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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精~彩小$說~盡在点b点~$小說/度//第/一///小/说/站/看/第/一/时/间/更/新..WhatIf?(9)狐狸般的少女第一部举兵自立第三章奇怪的女生(2)狐狸般的少女虽然我号称“宅男天王”,但悠闲又苦闷无聊的宅男生活其实只存在于想像之中。

    学校后免不了同事间嘘寒问暖,但也不外乎多运动、多注意身体、不要太认真搞到过劳死之类的。

    仔细反省一下自己生活,以我这年纪来说生活方式实在是过于浪漫了点。如果是不想活也就罢了,若想要,至少活到参加荣退仪式,还是得改变一下饮食作息,至少要少油少糖多运动吧!

    繁重的工作还是接踵而来,除了事先就安排好的出国开会行程,政府方面来邀请我继续担任经济部与卫生署的产业辅导委员,民间厂商也来邀请出任顾问,虽是想让自己放鬆点,但忙碌的程度却一如往常。

    几天好吃好睡外加小小运动,我的精神恢复了原样;医院方面检查报告出来了,答案还是完全没有异状,毒物检查也没有任何需要注意的地方。

    “就当作南柯一梦吧……”我喃喃自语,提起行李前往机场。

    九州大学已不是第一次来了,操场外面的咖哩饭很好吃、便宜又有漫画可看,学校大门过马路后,沿着小路往左前方走就有一排旧书店,里面常常可以挖到宝,是我每次到福冈必访之处。

    这天早上题是“兰书与反射炉”,下午是休息日,大会安排与会学者去北九州市参观八幡钢铁厂遗与小仓城。这两个地方我都去过数次,于是向大会请假自由活动。点45分会议结束后我先去吃了“一兰拉麵”,接着便晃到旧书街来宝。

    夏日的旧书街还是如往常一样宁静,街上行人原本就少,暑假的午后更是空无一人。上次来就买不下手的萨摩藩文书还躺在架子上,倒是讲述922年爱因斯坦访问日本的《爱因斯坦访问记》只卖9日币,二话不说我立刻掏钱买下。

    922年爱因斯坦接受日本“改造”邀请到日本讲学,十月,他偕夫人爱尔莎从柏林启程,取道印度于十一月抵达香港后,改乘日本北野丸到来上海。

    中国学术界人士以及日本改造代表、旅沪犹太人等的热烈欢迎。当天中午人在上海的一品香餐馆设宴招待爱因斯坦夫妇,下午观赏了昆剧,接着又游览了老城隍庙(豫园)和上海要街道。

    我一直有个疑问是:“爱因斯坦从香港到上海之间,北野丸到底有没有停靠基隆?”

    按照当年亚洲航线,从越南西贡到日本下关间,唯一出产煤炭的港口就是基隆,香港、上海港口的煤也几乎都是由台湾基隆出口的,因此当年日本船只南来北往、停靠基隆加煤是件正常不过的事,但这几年来找过些资料却都没有明确的证据。这次买到日文方面原始资料,看看有没有更进一步的线。

    旧书店老闆也算旧识,外国人身份加上这些年花了不少钱在这边,老闆想要不认识我也很难。老闆特别到仓库搬出了些宝贝,让我仔细翻阅。

    “李桑,那个女生是跟你来的学生吗?”老闆突然问道。

    “谁?”我用破破烂烂的日语反问。我的日文能力仅限于读跟写,听和说完全没有正式学过,都是靠这些年来与日本学者交流随便学的对话。因为买日文书的关係,书店通常会以为我的日文没有问题。

    “就那边那个女孩子呀!”老闆使使眼色道。

    “不是。”我瞧了一眼道:“我是一个人来的。”

    “李桑,刚才你走进第一家书店她就跟着你,我以为是你的学生。”

    “呵呵,您在监视我呀?”

    “不是,因为你是我们的好客人,刚才你走过来我正好在门口打扫,远远就看见李桑您了。您每进入一家书店她就跟着进去,我以为是与您一道的。”

    “应该是碰巧吧!”我讪笑道。

    “这又不是运河城购物中心,没有那么多碰巧的事。”老闆笑着续道:“应该是跟蹤李桑您的。”

    “呵呵呵,『お盆』又还没到。”我笑着道。

    “嘿嘿,说不定是夏天『稻荷』来跟蹤您啰!”老闆笑得贼贼的。

    “那我还是学着跳『盆踊』好了。”我故意举起手来道:“以前去德岛我还认真学过『盆踊』唷!”

    “哈哈,李桑真是幽默。”老闆笑得灿烂道:“还有您的日语说得真是越来越好了。”

    “老闆您客气了。”我笑道:“不用夸奖我,算我便宜点才是真的。”

    “李桑参加过祭典吗?”

    “小仓城的『万祭』参加过,也参加过其它地方的祭典。”我道。

    “福冈的祭典没参加过吗?”

    “呵呵,祭典没参加过,但是大相扑的福冈场所,还有软银鹰的季后赛有参加过呢!”我笑道。

    “呵呵,那您也是『福冈』通了。”老闆笑道:“不过还是多小心点,听说现在有专门诈骗色老头的少女集团,小心被骗去偏僻的地方抢劫。”

    我笑着答道:“我不是色老头,也没有钱呢,应该不会找上我吧?”

    “呵呵,会到这附近旧书店的人,不会没有钱的。不要小看旧书店,消费额也是很高的。”老闆继续笑着道:“说不定是专门抢劫文艺欧吉桑的集团唷!看李桑这个样子,不是大学的教授就是资深的研究人员,小心她们抢钱也把珍贵的书抢走了。”

    “哈哈哈,我是没有钱的外国人,不会找上我的。”

    经过书店老闆提醒,我特别留意了那名少女。

    少女似乎发现到我在注意,开始与我保持起距离。少女年约十八、九岁,大学新鲜人模样,远远看去约6公分高,留着时下流行的髮型;脸孔因为距离看不太清楚,但感觉上是脂粉未施。

    逛完书店群后,时间已近6点,我搭箱崎线地铁返博多站。进入月台没多久,少女便也进入月台。我站的位置是在中央,而少女却彷彿无视我的存在,逕自走往最后一节车厢位置候车。

    从“箱崎九大前”搭地铁到博多站要在“中洲川端”转“空港线”,下班时间的地铁中人山人海,很快就没再见到少女的身影。

    挤了半天挤出地铁后,我在博多站地下街吃了洋食套餐──从学生时代第一次到博多站起,每次到博多我都会固定到这家洋食店吃汉堡排餐配白饭,与到九州大学前逛旧书店一样,已经是到福冈的固定活动──今天晚上大会办单位除了在福冈华盛顿大饭店安排正式晚宴外,会后还安排了外国学者到中洲参观“屋台”的活动。负责人打行动电话问要不要派车来接,但想早点旅馆阅读新买的资料,我客气地婉拒他们的邀请。

    走出博多站大门后,我习惯性地朝左手边住吉通路口便利商店走去──每次到福冈都固定住在“博多R&HOTEL”──这家便利商店是附近唯一的便利商店。买一手啤酒、几样串烧与小点心,配上新入手的书册,就是打发一整个晚上最好的安排。

    我走向“am卅pm”商店内的冷藏柜,正查看着是否有特惠的啤酒时,冷藏柜的玻璃门上反射出彷彿那名神秘少女的影子。我立刻头,但却不见了少女蹤迹。

    我冲出店门外,住吉通与筑紫通人行道上都是三三两两刚下班的上班族,完全看不到少女般的身影。

    充满疑惑的我走便利商店从冷藏柜中拿出一手ASAHIDRY结帐。

    是我疑神疑鬼吗?还是真的有少女跟蹤着我?摸不清头绪的我缓步走饭店……这天晚上我做梦了。

    从94年梦醒到22年后,半个多月来我第一次做梦。

    这场梦很明显是22年的我在做梦,而不是我做梦到94年。

    旅馆房间门打开了,门口站着的是君儿,晴儿与桃香站在她背后。

    君儿头髮染成淡茶色优闲地束在一起,穿着细肩带连身白色裙装,露出滑顺的香肩。裙装胸部是宽大抓绉的蕾丝,高腰裙襬一直收束到胸线下方,长度坠至臀部下方公分的迷你裙上,散布着铭黄色、粉红色与水蓝色的花纹,裙下露出的是小麦色、笔直健康的双腿,君儿蹬着双约公分高、水蓝色宽带粗跟凉鞋,交叉的鞋带间露出擦了透明指甲油的可爱脚趾。

    晴儿剪成了短髮,俐落的鬓间小小的水晶耳环缀在耳垂上,蓝色碎花连身长裙下露出白皙的脚踝与大地色系的厚底细带凉鞋,搭配着淡粉红色低襟短西装外套,显露出青春、干练的活力。

    桃香站在最后面,天然茶褐色的头髮烫成大波浪扎在脑后、前额剪成齐眉浏海,同样是连身裙颜色是素雅的鹅黄色,中腰的腰线上方有桃红色的横带,裙长则是膝上公分。小腿上没有穿丝袜,足下蹬的是约5公分高土黄色粗跟高跟鞋,公分宽的鞋带繫在脚踝上,而脚背上只有一个简洁的交叉,露出的是涂了桃红色指甲油的十趾。

    “表哥,我带她们俩来陪妳了。”君儿微笑道:“表哥你最差劲了,在军校还会记得每天写信,结果到二十一世纪就把我们忘了……真没良心……”

    “哼,好在表妹我还惦记着你。”君儿笑着续道:“表哥二十一世纪半个多月都没碰女人,好可怜唷!表哥今晚想怎么玩?我教她们两个让表哥尽兴!”

    “表少爷,可以让我们先进房吗?”晴儿道:“穿成这样站在这里,好害羞唷!”

    君儿笑斥道:“晴儿姐妳有什么好害羞的?我和桃香的裙子都没妳长,我们都没说了。”

    晴儿脸红道:“但这双鞋……露着脚趾……好害羞唷……”

    “好啦好啦!”君儿笑着道:“表哥,你的晴儿脸皮薄,床上光屁股不怕,站在走廊上露个脚趾就脸红了……我们可以进来了吗?”

    “快进来吧,别站在门口。”

    “呵呵,站在门口有什么关係,我们仨是你老婆耶,有什么好怕的?”君儿笑着带领二女走过来在床前站定。

    “还不快让表哥看看。”君儿站在中间,左顾右盼下达命令。

    ……站在左右的两女低着头面红耳赤,动也不动。

    “两位姐姐不自己来,君儿就要动手啰!”君儿笑着说。

    晴儿、桃香二女秀首稍昂,妳看看我、我看看妳,两张脸都羞得像大红布一样,小手缓缓拉起裙腰……蓝色碎花连身长裙与鹅黄色膝上短裙下,露出一对白洁的小腹与两丛乌黑的阴毛。

    “都是少爷的东西,这么害羞干什么?”君儿道:“这两只浪蹄子,没见到表哥就整天犯傻,现在见着了却连话都不会说。呵呵!”

    君儿走向我道:“表哥你要不要起来摸摸?看看这两个傻姐姐是不是都湿透了?”

    “别为难她们两个了。”我倚坐床头、伸出双臂道:“过来吧君儿,让表哥亲亲妳。”

    “呵呵,还是表哥最好了。”君儿笑着扑过来跨坐至我腰际,头道:“两位姐姐还愣在那干嘛?快过来呀!”

    娇小的君儿骑在我腰上,小舌头一下就侵入我嘴中任性地钻动,小手也自动抓住大手,让我恣意玩弄一对巨乳。

    在君儿背后躲藏的是晴儿、桃香二女,二女一人吸吮着大龟头、一人舔着子孙袋,不停发出“啧啧”的声音。被君儿挡着我看不到后面的状况,只觉得下身温度越来越高,阴茎不断怒涨,硬度增加到破錶。

    “好啦,换妳们啦!”君儿放开我的嘴,爱怜地轻轻拍拍我的脸颊道:“妳们两个谁先来?”

    君儿从腰上爬开,用目光询问二女。桃香羞着脸轻推晴儿的腰,晴儿羞得双手摀住小脸,将身体移到硬举的肉棒上方,桃香帮忙掀起晴儿长裙,君儿扶着杀气腾腾的阳物,对準小穴让晴儿坐下。

    “啊啊啊啊~~”晴儿小嘴轻呼,蜜穴吞入整只阳茎。巨菇吻在久旱的花心上,快乐的阴道不停在週围喷洒淫水。

    “解瘾了吧?呵呵呵。”君儿笑道,拉着我的手抚上晴儿乳房。隔着洋装清楚感觉到里面没有任何胸衣,硬挺的乳头隔着衣料不停在我掌中抖动。

    “啊啊啊……好舒服,这样受不了了……”长裙罩住了两人结部位,蓝色碎花连身长裙下晴儿不断快速前后摇动腰肢,让花心疯狂贪婪地摩擦龟头。

    “好舒服……好舒服……啊……要不行了……啊……”玉润的额头上沁出一颗颗小汗珠,晴儿身体后倾,双手扶在我的腿上继续快速挺动。

    “会死……这样会死呀……啊啊……少爷饶了晴儿……”晴儿花心死命地抵蹭,让龟头都有点感觉到痛了,淫蕩的呼声越来越高、越来越尖细。

    “到了~~到了~~晴儿到了~~啊~~”晴儿娇躯不停抖动,眼角闪着泪光:“唉唉~~唉呀~~少爷您先别动~~晴儿受不了呀~~”

    正要冲到顶峰的大龟头受不了晴儿的虚弱,气愤地不住挺动。

    “没用的姐姐,这么快就洩身了。”君儿笑着扶开晴儿道:“桃香姐姐,换妳啰!”

    桃香俏脸酡红,乖乖地俯在床面上挺起圆翘的美尻,鹅黄色短裙自然地滑向腰际,一对肉瓣自动张开,粉红色的小穴正忙着吐出润滑用的蜜汁,等待大龟头临幸。

    我爬起身挺腰一送,粗硬的铁棍“噗滋”一声滑入阴穴中,“啊~~”桃香羞赧地轻呼。

    “怎么?表哥的太大,又受不了了呀?”君儿笑着戳戳桃香腰部道。

    “好……好大……好像……又变得更大了……呜……”桃香趴在床上,随着我的抽送,手指不自地抓住了床单。

    “大不好吗?两位姐姐日思夜想的不就是表哥的大棒子吗?呵呵呵。”君儿闪到我身后。

    “啊啊啊~~”桃香一阵哀鸣。调皮的君儿跑到我背后,她的小屁股顶住我的腰猛力一送,大龟头就给君儿推到桃香花心里。

    菇头卡在花心上,子宫口也给撞开了少许,不停收缩咬得龟头美不胜收,强烈的快感让我全身不禁抖了起来。

    “表哥忍着点,这两个女人不好搞呀!”君儿淘气地抓着我的腰前后推送。

    “唉~~唉呀~~唉呀呀呀~~”阴道中强烈的冲击剥夺了桃香的神智,每当肉棒抽出时都带出一股股浓厚的淫汁。

    “啊啊~~”洩身的桃香膝盖一软,再也支撑不了美臀,整个人往前趴下。

    正在兴头上怎么能放过她,我将桃香的身子翻侧坐在她右腿上,将她左腿打直抬向空中。

    “哎哎哎哎……好深好深……不行……太刺激了……会死……会死呀……”

    从来没有嚐试过的姿势让桃香拼命哀嚎。两人间现在已没有任何间隙,阴毛与阴毛间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

    我用腰肢画着圆圈,从侧面让桃香体会穴内从未开发过的快感,浓密的阴毛像刚刷一样刮在阴蒂上,让桃香不住抽搐抖动。

    “哎呀呀……哎呀呀……”桃香咬紧牙关不停娇喘。看着5公分高的粗跟高跟鞋,我不禁咬起桃香桃红色的脚趾。

    “啊……呜……”桃香大声嚎哭起来:“好……好爽……不行了……呜呜呜呜……”

    “表哥,换人啦!”君儿推推我的腰,将我引向躺在旁边的晴儿。

    “好,桃香乖,桃香乖……”君儿躺下一把搂住桃香,桃香忍不住泪水,偎在君儿怀里香肩不停颤动。

    晴儿慵懒地躺着,眼神迷濛无力地看着我,我掀起长裙将她双腿扛至肩上,厚底凉鞋上编织的繫带传出阵阵草香。我扶着龟头抵在穴口上,前后拨弄把玩红肿的阴蒂。

    “进……进来……”晴儿鼓起余勇,用手引导肉棍前进,愉快的包裹感立刻从阴茎上传来,接着是马眼抵住花心的美妙滋味。

    “哦……快……快……”晴儿的眼神虚弱又充满企盼。

    放开任何顾虑,此时我满脑子只想狠狠地蹂躏晴儿的花径。我将龟头抽到穴口,接着狠狠地全力往前冲刺。

    “啊啊啊~~”随着激烈而清脆的肉体撞击声,呻吟的晴儿最后只能随着巨茎进退喘叫。

    我把她的双脚拢,让小穴更为紧缩、肉壁摩擦更为强烈,“啊啊啊~~”

    晴儿十只脚趾都蜷曲成一团,随着菇头的节奏一次又一次洩身。

    疯狂的我已顾不了晴儿是否还能承受,拼命快速抽送,只想让大棒在肉穴中摩擦出火来。

    “啊啊啊啊啊~~”喉咙已快沙哑,晴儿发出垂死的哀鸣。

    “啊~~”我舔着晴儿白洁的小腿怒吼一声,累积许久的大量精液瞬间爆发喷灌入晴儿子宫中。

    农曆七月5日道教称中元节、佛教称盂兰盆节,而一般俗称鬼节。对日本人来说盂兰盆节俗称“お盆”,是一年中仅次于元旦、第二重要的节日,企业、公司一般都会放假一週,让员工家乡扫墓、祭祖。

    除了要扫墓、祭祖外,日本人还要同时举办祭典,民众聚集在街道上游行,一起跳着“盆踊”的舞蹈,而德岛县的阿波舞更是有名的祭典之一。而稻荷神是日本神话中谷物、食物之神的总称,自中世纪开始将狐狸视为稻荷神的使者,全国的稻荷神也都几乎都以狐狸代替。

    前一天下午被不知是鬼魂还是狐狸的少女搞得精神不宁,做了整晚春梦,早上起床不但精神不济,还花了好些时间才收拾好狼狈不堪的自己。

    赶忙搭地铁前往九州大学会场时,大会即将开始,灯光也暗了下来,匆匆找到位置就座后还一直担心自己身上会发出怪味道。

    今天早上第一题是“金融机构与八幡钢铁厂发展”、第二节题是“八幡钢铁厂对下游产业之融资”,每节各宣读两篇论文,结束之后就是闭幕酒会与餐会,下午学者们就要纷纷赶往机场前往暑假下一个目的地。

    在最后一节宣读完压轴论文“八幡钢铁厂产品对台湾工业化之影响初探”之后,我也要赶搭6点分的华航返台北。

    演讲结束后上前询问、取相关资料的人不少,刚结束聚光灯下五十分钟的演讲与询答,我的眼睛一时还不能适应黑暗。

    “李桑,这位是黑田香澄同学。”北泽满副教授从背后唤我道。北泽副教授是日本煤炭产业史专家,对亚洲各国工业化研究着力也非常深入。以前我刚刚开始研究新北市土城海山煤矿前身──“山本炭矿”──时,曾受教北泽老师非常多。

    “黑田君是我们比较会文化学府的二年生,但是因为家学渊源,在东洋史与产业史研究上已经达到研究院程度了。”北泽老师道:“黑田君年纪虽轻,但已立定志向要做工业化研究。她读过您的论文,希望我引见您认识。”

    “黑田家?呵呵,该不会是福冈藩的千金吧?”我笑着道。

    “正是。”北泽老师道:“黑田同学请向前。”

    “我是黑田香澄,现今是比较会文化学府二年生,请多多指教……”束起长头髮的少女深深鞠了9度的躬。

    是她!!!

    狐狸少女!!

    “家里先祖战前曾持过八幡钢铁台北支店,方才听了您的演讲,心中真是非常激动。”少女低着头道:“希望以后能追随李先生多多学习。”

    我强忍震惊、故作镇静微笑道:“北泽老师才是真正的专家,我只是半路出家,刚刚起步而已。”

    “李桑您太客气了,我们这个领域里缺少的就是像您工科背景出身,真正了解技术层面的专家。”北泽老师道:“对了,黑田君小时候跟随父亲在宝山钢铁就职,中文说得很流利。”

    “是这样吗?”

    “在上海唸小学与中学的,中文会说一点点,也会说一点上海话。”黑田同学又微微施了个礼用中文道。

    “读写可以吗?”我还是用日文答。

    “读写也可以一点点。”黑田同学用中文答道。

    “黑田君目前协助我处里很多中文资料,也帮忙订正一些翻译上的问题,这次研讨会,黑田君的协助非常多。”北泽老师道:“黑田君希望能申请一个交换计划,到台北去做八幡钢铁支店的研究。目前九州大学与贵校还没有交换学生计划,希望李桑可以勉强协助。”

    “本校国际学生交换没有限制一定要是签定了学生交换计划的大学,全世界任何学校的学生都可以申请来学习。”我道:“但我是化学工程系的老师,研究历史的学生要申请道我的研究室会有困难,可能要请历史系的老师出面申请。”

    “您是说许雪姬老师吗?我已经写信去拜託了。”北泽老师道:“许桑信说只要您同意,她会协助办理手续。”

    “许老师出面那就没问题了。”我点头道。

    “那就一切拜託了!”北泽老师客气地鞠了45度的躬。

    我也立刻鞠躬礼道:“不麻烦的,以后也请多多指教!”

    北泽老师道:“我先去招呼大家上车去酒会现场,黑田君请招待李桑。”

    “有劳您了。”黑田同学向北泽副教授深深一鞠躬。

    终于能看清她的样子。

    黑田同学约米6高,乌黑的齐眉直髮长常地垂到后背中央,脸型是标準的鹅蛋脸,两道眉毛有个性地弧躺,大大的眼睛下有明显的卧蚕,水灵得像是会说话似的,鼻樑相当有肉、让饱满的鼻翼看起来小巧,顺着婴儿肥的脸颊往下是施了粉红色唇蜜薄薄的嘴唇。她笑起来时会出现肉肉的双下巴,整个人形容起来就是非常地文静、气质非常好,让人在她身边就自然会有种宁静、祥和、舒适、自在的感觉。

    黑田同学动作温柔地帮我收拾散布在讲桌上的各种东西。

    是她吗?她为什么要跟蹤我?还是一切都只是凑巧?心里充满疑惑,但直接问又太失礼了,既然她是北泽的学生,还是先佯装没见过她,静观其变吧!

    “黑田君,您说您先祖曾经在台湾工作?”我问道。

    “是的,我的曾祖父、祖父都是在台北出生的。”黑田道:“老师请叫我小澄吧!”

    “小澄同学,这样称呼太失礼了吧?”

    “没事的,请老师不要见外。”小澄道:“小时候家父也曾到高雄的中钢公司工作,我也曾在高雄住过一年。”

    “是吗?”

    “是的,我小学一年级是在高雄日本人学校入学的。”小澄道。

    “喔?这蛮少见的,大部份日本人都会单身赴任吧!”

    “祖父说我们家族在台湾居住了三十多年,能到台湾是很重要的事。”小澄道:“家父也喜欢带着全家人到世界各地去,现在父亲也带着母亲在巴西的新日铁工作。”

    “令尊真是有趣。”我道。

    “没事的,家父家母都喜欢在全世界旅行,到福冈来反而很拘束。”小澄道。

    “不好意思,可以很失礼请教是因为福冈藩的缘故吗?”

    “是的,父亲是第7代,所以在福冈很麻烦的。”小澄微微施礼道:“都收拾好了,请老师随我搭车前去酒会吧!您的行李我也都帮您拿上车了,等等请检查一下,餐会后我会送您去机场的。”

    “是这样吗?那真是有劳您了。”我朝小澄鞠躬用日文道谢。

    原本是计划搭地铁到机场的,在北泽老师坚持下改搭乘小澄的车前去。小澄一直陪到登机时间将至,我也不好意思先进入内候机室。入关前小澄送了沉甸甸一大包、用细麻绳綑绑、牛皮纸包装的伴手礼,没有多带礼物在身,我只能再次鞠躬答谢她的週到并约定台北再见。

    上机后我打开礼物,里面是一整叠分类装订好的影印文件,粗看应是黑田家的日誌或日记之类的东西,另外还有一封信。

    信函是用工整的中文汉字书写的,从字体上看应是从小就修习了书法,显然有相当功力。

    “李老师您好:很抱歉昨天在未经同意下跟蹤了您,香澄在此向您致上最高的歉意。

    这样说或许很失礼,但等待了二十年终于能到老师身边,香澄心中无比激动。希望您能像以往一样爱护香澄。

    香澄日夜期待能与您在台北相见。

    请多多指教。

    黑田香澄”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