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之禮讚歌】第7~25/7/2发表于:作者:紳士研字数:5927路易蹲在横梁之后俯视着走道,一手握着长剑一手攥着一个瓶子。他可以听见脚步声,很多脚步声,有些轻快,有些带着盔甲的沉重响。德瓦尔和其他人下去之后警钟就响了,有二十人多正在赶来切断他们的退路,除非他能在这里解决他们。
在尚图他们管他叫穿墙人,影之手,死亡之轻诉。但是他只是一个人而已,一个对上太多敌人的人,路易又看了看手里的药水。
亚斯在他割了两个哨兵的喉咙后从天上飞了下来,丢了个瓶子过来。
“我的一点意思。”
“这是什么?”路易随手接住。
“一瓶强大的魔法药水,隐形。”
“你觉得我会这么容易相信你么?”
“相信……或者不相信,到你需要的时候由你自己来决定,帕纱路易。但是如果你觉得有效,我等着你来报我。”然后他轻轻一挥手,飞进通道去追其他人了。
然后警钟就响了,沉重的“铛~铛~铛~”响在要塞里,警示有入侵者,召唤着守卫,预示着路易等人的终魇。所以他守在这里,蹲在梁后等着使他名副其实的一战。
砰然巨响后,大门被撞开,枪尖闪烁,长剑高举,士兵好像破堤的洪水涌进了走廊,嘴里含糊的喊着厮杀的狂嗥冲了进来。“来了……”路易缩进横梁的掩护,然后拧开了药水瓶盖。
“我们进来了!……肏蛋的入侵者呢?”一个士兵攥紧自己的枪柄傻傻的问。
一个巴掌抽在他的后脑上,打的他缩了下脑袋“嗷!我又做错了什么?”
执事山玛挤开他来到了队伍前面。“他们一定在地窖了,前进!圣物绝不能被他们打扰!”
“山玛修士,我们必须快速的从圣地清除入侵的瘟疫。”执事凯忽士对山玛说。
“竟然没有哨兵敲警钟,他们到底怎么钻进来的?”山玛的眼眉拧成了一条。
“潜入者肯定不多所以没有被发现。让我们并肩去面对我们的敌人吧,兄。”
凯忽士一手放在山玛的肩上点了点头,然后朝前走去。
二十杆长枪在前,五个他的教友和他并肩一起,尤格特拉希尔的圣职祭祀,每个人的胸前都印着欧拉丁的闪电之拳,加上五个要塞最眼厉的弓箭手,但是山玛还是忧心忡忡,因为平常这里一直有四倍的人员驻扎,但是他刚刚送走一批完成任务的战士,换班的士兵被拖延,至少还有两晚的旅途才到。要塞的守备正是全年最低点。
“该死的异教徒!”他自言自语着。突然他的面前一道风吹过,什么东西落在了他和其他祭祀之间的地上,他低头查看但是他眼前并没有东西,正想要开口说话,只有一声连续的“嘶~~~~”的声响从他的喉咙发出,伸手一摸,血沾满了手,好像喷头一样,裂开的喉咙不断的喷洒着他的血液,他看向其他的祭祀,他们都倒在了地上,匝库士,库码,还有凯忽士的头只剩下一层皮连接着,山玛的气力流逝殆尽,他跪倒在地上,一手捂着喉咙,他张嘴说“该死”但是没有声音出来,只有那嘶嘶的声响,和逐渐笼罩而来的黑暗。
路易从上方跳下,随着他强壮的手臂的挥动,他的透明长刃划过一道凶恶的弧线,切断了5个祭祀暴露的脖颈。接着他马不停蹄的冲着其他人杀去,他的长刃递出一波又一波的爆裂杀招,死尸在他的左右栽倒,他左砍,右刺,粘稠的血把地面染成了黑色,他的受害者有的恐惧的尖叫,有的绝望的嘶吼,有的跪倒在地冲着神明祈祷,但是路易没有停下,他不能停下,魔法药剂的效果在他的血液里流窜,他轻巧的躲过他们胡乱的挥舞,利刃从没有防护的地方进入他们的肉体,精确有效,士兵只感觉到一阵风过,接着死亡就接踵而至,“无面死神”他们对着看不见的路易喊着,但是路易不能停下,他是死神的使者,而今天他要收取债务,药剂的效果正在消逝,他不能停下。没有了执事来统御他们,混乱在士兵中蔓延,不过一会儿,他们全部朝着门外逃去,他们一边被路易砍倒,一边踩着同伴的尸体,甚至活着的同伴,争先恐后的掏出了长廊,没有人想要面对无面的死神,甚至都没有人头看见已然现身的路易。他喘着气看着他们逃命而去,他头看了看走廊:挥溅在墙上的点和歪歪扭扭留下的线,一滩又一滩的血泊,横七竖八的尸体,一场不折不扣的屠戮,而这些都是他做的。靠着门坐下,血从他的兵器和手指上落下“滴,滴,滴……”路易叹了口气,把头向后靠在了墙上,闭上眼,想着童年。
“你确定我们来的时候是这条路?”亚斯问梅塔隆。
“我确定不是。”梅塔隆背着温蒂快速的走着。
“那请问我们是在干什么?”
“我在跟着一条新足迹。”
“我以为我们是要出去?”莎乐美低低的抱怨。
“我们是在出去,只是不走进来那条路,现在肯定已经有人堵了我们的后路了,更何况那些机关还没有排除。这条足迹是新鲜的,所以我打算跟着它。”
五分钟之前,梅塔隆折向了一条新的通道。而其他人发现了以后明显的焦躁起来。
“你确定能把我们带出去?”亚斯不露情感的问。
“小姑娘说来的路太凶险,也不方便行走,这些驻扎的人也不可能把那么多装备都这样运过来,这些足迹很可能通往守关人的秘密通道。”梅塔隆调整了一下熟睡的温蒂的位置,用下巴示意地面上的痕迹。
“逻辑的思考,我得说你确实不是一个普通的矮人,梅塔隆,艾梅隆之子,破界锤的铸造者后代,闪金殿的第五代人。”亚斯笑着背诵了一串抬头。
梅塔隆的脚步顿了一下,接着又恢复了节奏。“你怎么知道的?”梅塔隆小声的问。
“我……听说过你。我听说,你是一个不正常的家伙,我听说你屠尽了你的族人。一个夸大的传说,大概。”亚斯微笑着解释。
“那几个词的意思,连我自己都快遗忘了。”梅塔隆平静的答。
“你不否认我的猜测?”
“我们都知道这没有意义。”
“也许我们以后该对着你低头哈腰,面带恭敬也说不定呢?”一丝讽刺流露出来。
说着眼前出现了一串阶梯,盘旋而上,一道漆黑的通道在其旁直通上方。
“就是这了,出去的路。”Z宣布。
“我们下次再继续这个话题。”亚斯对着他笑了笑,然后走了上去。
楼梯盘旋而上,亚斯走在前方,貌似十分的轻松,有一丝丝的愉悦。
“他是有什么好事?”德瓦尔问身边的梅里。
“我怎么知道。”梅里看着德瓦尔眨了眨眼。
不一会儿一行人从一扇木门里钻了出来,他们来到了兵营的塔楼里的一个密室里,推开密室的暗门,德瓦尔拿着盾牌小心的走进了通道,警钟还在响着,但是没有士兵前来拘捕他们,没有祭祀前来劝降,没有弩箭手对他们射击。
德瓦尔挑起一根没有毛的眉毛“这很奇怪。”
“收起你的奇怪,快点离开这里才是真的。”莎乐美用肩膀顶开他,然后向着到地面的楼梯找去。
德瓦尔点了点头,也跟了过去。
亚斯很高兴,因为他灵敏的嗅觉捕捉倒了空气中的腥味,他朝着那里找去,走在所有人的前面。下到底层,一扇门随着风晃动着,但是无法关上,仔细一看,一只手挡住了它:尸体,嗡嗡的苍蝇翅膀声在另一边荡着,强烈的死气扑面而来,亚斯推开门进入走廊中,多具尸体横七竖八的挤满了走廊,有趴,有躺,有半坐着靠着墙,但是每一个都是尸体。亚斯脚尖离地的往前飘去。五个祭祀呈圈壮躺倒在地。
亚斯吹了吹口哨“好手法。”
再往前,的尸体就几乎清一色的往外扑倒着死去,有的背上还在噗噗的冒着血。一个人影站在门外,亚斯落地上上前招呼。
“你玩的很开心。”
“玩?”路易头撇了亚斯一眼。
“这。”亚斯双手示意周围的死尸。
“我的工作。”路易用一块布擦拭自己的武器。
“那就算干的不错罢。”
“你想要什么?”路易转过身面对着亚斯塔禄。
“那要看我的心情而定。”亚斯露出一口白牙。
“你想说我欠你一个人情?”路易的眼眉皱了起来。
“我相信你肯定不会赖账的。”
路易点了点头“时间会告诉你答案。”
这时德瓦尔和其他人走了出来,莎乐美一手掩鼻厌恶的走在最后,小心的躲开地上的血迹。
“德瓦尔,东西到手了么?”
路易看见其他人走近,把匕首收到了背后。
“是也不是大哥……”
路易一皱眉“什么意思?”
德瓦尔指了指着梅塔隆背上的*温迪*“到手了,但那密室中的不是『东西』。”
路易来到梅塔隆的身前,仔细大量了一下少女和矮人“这和我们的约并不冲突。该走了”
说完,他冲着德瓦尔点了点头,拿出一个竹筒朝着空中举起,一刻紫色的信号弹照亮了夜空。
“小艇应该会在东北崖底的暗礁旁等我们。就像辛格勒……他人呢?”路易看了看其他人的背后。
“他没通过试炼。”梅塔隆答。
梅里摇了摇头解释“他死了。”
路易点了点头带着众人朝着后门走去。
“愿神明保佑他在天之灵。”梅里双手十祈祷。
莎乐美冷笑一声“你是说在地狱里焚烧吧。”
梅里假笑了笑“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从崖顶的下降很轻松,没费力就全员到达了沙滩,在漆黑的岩石后确实藏着两艘小艇,用黑色的布匹盖着,但是什么人都没有,路易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乌云飘过,盖住了月亮最后一点微弱的光芒。
“之前的吉什么人呢?”梅里皱着眉指着小船问,突然觉得那些看起来挺土的人好像还蛮有用的“只有小艇么?”梅塔隆小声说。
“帮我推出去。”路易开始把小艇推进水中,德瓦尔上前帮他。
梅塔隆和亚斯把另外一艘小艇也推进了水里,正要上船一只手搭在了他肩膀上。
“好矮人,你去那条船,我要用这条。”路易站在他的身后。
梅塔隆点了点头,走向了一边。路易看了一眼亚斯然后开口说:“我有话说。”
“喔?”亚斯笑了笑。
“去那边吧。”路易朝着旁边一指,两人离开众人约2步远,路易小声说“这里有蹊跷。”
“怎么说?”
“船员都不在,他们收到信号应该来接我们,而不是把船留下。”路易的眉头皱着。
亚斯不屑一顾的一笑,朝着远处一指“耶鲁号不就在礁石后的海湾等着?”
路易摇了摇头“我不信任他们。”
“那你想怎么办。”
“你带一艘空船过去。看看他们会不会狐死狗烹。”
“有必要么?”亚斯的脑袋轻轻朝着右边一歪。
路易紧盯着亚斯用眼神答了他。
“好吧,不过你又欠我一。”
“随你便。”
说完两人到了船边。
“你们研究什么去了。”莎乐美没好气的问。
亚斯笑了笑“座位表。”
雨下了起来,先是轻柔,接着逐渐增强,无数的雨点在海面上掀起无数的水花,但是又被更强大的浪花掩盖在黑色的海浪下,安排妥当,全部人都坐在了一艘小艇中,但是亚斯施展他的隐身魔法后消失不见。路易带着其他人躲在礁石的阴影里缓缓的前进。
在礁石的另外一面停着耶鲁诉说号,随着波浪轻轻的上下起伏左右摇摆,路易探出半个脑袋看着对面,并放开了空船的绳,那艘小船好像自己有生命一般朝着耶鲁游去就在它快要碰到船身的时候,突然几声闷响从远处传来!在两声重物落水的声音后,在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中耶鲁诉说号好像爆竹一样从中间粉碎开来,橘黄色的的火焰冲上天际散落的木屑碎片,金属吊环好像一阵雨点一样落在众人的周围。
梅塔隆护住熟睡的温蒂,沉默的看着海面上的烟火表演,耶鲁号的前半段迅速消失在海底,船尾也好像死掉的鲸鱼一样翻转过来,周围冒出诸多气泡。燃烧的帆嘎吱一声栽倒落入水中,火光照亮了周围的水面,在浓烟的背后,一艘战舰缓缓的现出身形来。不一会儿小艇被放下,在周围的残骸里着什么。突然你们乘坐的船身一沉,亚斯塔禄重新出现在众人中间。
“船上没有人”他不慌不忙的说。
“我们被出卖了。”路易宣布。
“所以,这下该怎么去?”莎乐美翻了个白眼。“我讨厌这趟糟糕的旅行,我要浴池,要红酒,要玫瑰花瓣,要带女仆的大套房,而不是在这个阴冷恶劣的地方和一群莽夫在一条小破船上发呆!”
“也许我们该往北面进入教廷的范围”德瓦尔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啊……强壮的德瓦尔,那艘船是六十四门火炮的三层战列舰,而且飘着你说的教廷的旗帜,我想我们去西北都是送进虎口的羊羔吧。”说着亚斯自己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东南是我们刚刚干掉的尤格特拉希尔教的势力,往那里去,我们的打扮在这么多包巾头里太明显了。”路易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还有一个地方……”亚斯笑着竖起一根手指“还有一个地方可以去……东北”
“啊,确实,混乱之地,你想去维多斯自由贸易联邦。”路易确认了亚斯塔禄的想法“嗯,比起其它两个方向,那里似乎更安全”梅里点头同意。
“比西南海里去喂鱼要好不是么?”亚斯对自己的判定很满意“只是旅途有点长。”
路易拉开自己的背包,里面塞满了淡水,奶酪,硬面包,还有一大块熏肉,和一小瓶朗姆酒“战利品”他解释到。
“很好。我们会需要这些。”梅塔隆也同意。
“既然如此,让我们上路吧”亚斯从怀里掏出一瓶闪耀的粉末,洒在了众人头顶,渐渐的小船变得透明,最后消失在海浪中。
一周后太阳在头顶的天空暴晒着你们,食物已经吃完了,德瓦尔的盔甲被丢在一边,众人的衣服都变得破损不堪唯一没有影响的就是亚斯和温迪,一个经常凭空消失,另外一个则一直在昏睡中,而且梅塔隆可以发誓她长高了2英寸。
“我已经厌倦这该死的旅程了,何时才是尽头。”梅里撅起了嘴,鼓起了腮帮。
“喔你该试试死亡,那是永远的尽头。”莎乐美试着说了个冷笑话,换来几只白眼。
咚的一声,船身一沉,亚斯塔禄端着一个木桶和4个杯子现了出来。
“啊,我的朋友们,有好消息和坏消息先听哪一个?”
“坏消息”梅塔隆看也不看的答。
“坏消息你们留着吧”莎乐美不屑的一摆手。
“我觉得已经没有什么比这样在糟糕的了”梅里摇了摇头。
“坏消失是你们都闻上去像是贫民窟,除了你们两个梅里和莎乐美,你们永远都是我的花朵。”
“啊,这种时候无法不赞美魔法的伟力。”莎乐美以微笑。
“呵呵,你用不着这样奉承我的说实在的,我也受够了,等上岸我一定要舒舒服服的洗个澡。”梅里的腮帮好像破了空的气球呼的一下把气都吐了出来。
“好消息是……”说着拍开了木桶,啤酒的噗的一下喷了出来,泡沫满溢出来“贸易港就在……啊……那个方向!下午我们就可以登陆了!让我们庆祝一下吧!”说着倒满了几个杯子。
“你还真开朗。”梅塔隆接过杯子喝了一口。
“人生就是要即时行乐。”
梅里摆了摆手拒绝“我需要保持自己随时都有清晰的头脑,就不喝酒了”
三小时后,在咣当一声碰撞后一行人登上了维多斯的陆地,喧嚣的叫卖声和货车轮转动的声音充满了耳帘。“鲟鱼!鲟鱼!”“北海三文!金枪鱼!”“看看瞧瞧!这奇特的水果,好像龙一样的皮肤,缺是洁白粉嫩的果肉!还有这个只有唯刻加才有的菠萝!黄色的美妙甜味!”
“谢天谢地,我都快疯了”
众人踏上陆地,多少有些久违了的轻松。
莎乐美对着小艇鄙视的看了一眼“我发誓余生绝不会再踏上这种破船!”
“那你的余生……恐怕不会太漫长。”梅塔隆低低的接下了话。他和莎乐美互看了一眼,横抱着温蒂走向了码头。
“切,乡巴佬。”莎乐美在他的背后骂道。
“哈,两位小姐,各位先生,请允许我介绍……自由贸易港,维多斯,东方遇到西方,文明的结晶就是如此。”亚斯自豪的介绍。
“我们去找个旅店吧,我开始怀念柔软又温馨的床了。”梅里略有点迫不及待。
“如您所愿,这边”说着给大家带路来到了港口一家2层高的旅店,上面写着“屁股的避难所”(buttsretreat)梅里看了看招牌“就不能起个正常名字么……”
进到里面,炉火烧着正旺,羊腿在火上旋转着,可以听见后面锅子咕嘟咕嘟烧着什么,来个客人喝着啤酒叽叽喳喳的聊着店是一个3来岁的黑皮肤女子,两个手掌大的金色耳环挂在耳上,黑色的剑眉带着些许男人的英气。她开了几间楼上的带锁房间,另外了澡盆和热水,梅塔隆抱着温迪休息去了。
亚斯则兴致尤佳的靠在吧台上听着别人的闲聊,但是眼睛则看着3个与众不同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