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节
真正的德鲁伊
“米莱娜，你对于信仰了解的比较多。是这样么？”多利安朝米莱娜不死心的问道。
“主人，雪灵大人说的没错。德鲁伊、牧师、萨满这些治疗者职业之所以会在传奇等级有对应的领域技能，这不是因为他们天生高人一等，而是因为他们的力量源于信仰，那是信仰赐予他们的恩赐。信仰的对象不管是神灵还是特定的力量属性，都是一种双向行为。你付出的信仰越多，收获的力量越强。像领主大人这样信仰十分微弱、而且属性冲突的治疗者我只见过领主大人一个。”米莱娜的话彻底击碎了多利安的最后一丝幻想。
“领主大人，你现在感觉如何。你有没有觉得你现在的力量很杂，人格很乱，记忆很分裂，以至于经常搞不清楚什么力量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自己究竟是谁？”摩卡没有回答问题，反而问道。
“恩，确实。就像刚才各位说的，自然和死亡两种力量互相冲突，信仰决定人格。我就像坐在一个火药桶上一样。不止如此，那12种植物力量也太多，一直都没有好好发掘，12种植物之力都没有时间认真领会。”
多利安点头说道。
“那么你愿意不愿意彻底放弃其中一种力量？”摩卡又问道。
“当然不愿意了，两种力量都挺好的，我好不容易才掌握了这么两种力量。而且提升到这么高的等级，很快两种力量都快要迈进史诗级别了。谁都不会舍得放弃的吧。”多利安毫不犹豫的答道。
摩卡和雪灵对看了一眼“我和雪灵研究出了一个方案，不过我要先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有没有考虑过成神？”摩卡追问道。
摩卡的话刚出口，众人就倒吸一口冷气。
艾泽拉斯世界的半神都屈指可数，已知的真神更是只有月亮女神艾露恩一个，成神的事情众人连做梦都没有想过。
“你到底要说什么啊？我不会为了成神而牺牲你们的。”多利安皱眉道。
“好了，知道你是情圣。那么，现在就有一个方案可以完美的解决你现在面临的现有力量冲突、不舍得放弃现有力量、成神无路这三个问题，有没有兴趣？”摩卡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递给多利安一张纸，上面划着复杂的图形，而且有着许多的文字说明。
“这，可行么？”多利安大喜过忘的接过来说明书，可是越看眉头皱的越高，直到最后眉头都快拧到一块去了。
这个计划可谓构思精密，计划周详，可是……不管怎么看都太疯狂了。
计划上要将多利安的力量属性与人格全部割裂，然后重塑为6个分身，6个分身都达到某个级别，然后重新融合，代表6种力量的分身合一可以融汇成本源的力量，触摸神的领域。
“这个计划是我和雪灵想了很久的，但是过程太复杂了，而且在一段时间内相当于自废武功，你的实力也会大幅度缩水。以至于计划研究了许久却不敢拿出来给你看。计划只是计划，有的也有失，决定权还是在你。”摩卡皱着眉头说道。
“这——”多利安第一次如此犹豫不决。这个名为“纯化方案”的计划的一方面是远大壮阔的前景，另一方面则是自己要在短期内失去大多数力量，而且有些东西更是会彻底的损失。
在计划中，作为地球人的记忆将会被暂时封存起来作为6个分身的公共记忆，而这种逆天行为的代价则是关于历史走势的混乱记忆在重塑过程中会消失大半。
“主人，我可以看看么？”菲尼丝好奇的凑了过来。
“给，看完给大家都看看。”多利安将计划的前几页递给菲尼丝，关于记忆部分的则留了下来，看了几遍后还给了摩卡，坐在椅子上沉思起来。
“这——这也太疯狂了，那样的话，主人还是主人么！”菲尼丝看了一半就尖叫道。
“这个计划是由我起草的，就由我来负责解答。”雪灵站起身说道“准确的说，六个分身都只是现在多利安的六分之一。”
雷里尔用骷髅手臂接过菲尼丝手中的计划看了看。“天哪，这是天才的构思，太睿智了。不过，领主大人要分成6个分身，分别代表生命、灵魂、自然、邪能、死亡和圣光，领主大人的身体有这么多的本源力量属性么？”
“当然有。”雪灵肯定的点了点头，雷里尔看雪灵不想解释也就没有多问。
“领主大人是先天全属性英雄？不过全属性的结构也意味着非常稳固，稳固到几乎无法有任何的发展。恩。这样的话，打算拆除稳固的结构，每个分身专注于一部分，确实是一个天才的构想。”阿泽沙拉接过计划书看着，边看边发出惊叹。
“先天全属性英雄？能详细解释一下么？”千叶问道。
“先天是对应这次奥术激励后产生的后天职业者而言的。而因为一般职业者都能达到英雄级别，所以我们一般称呼职业者为英雄。而全属性则比较复杂，比如一个人有了生命与圣光两种属性亲和，那么生命属性就使得他就有机会成为战士、盗贼或者猎人，而圣光属性就使得他有机会成为圣骑士、圣光牧师。”阿泽沙拉解释道。
“为什么说全属性英雄的力量结构太稳固以至于几乎无法有任何发展？”华彩有兴趣的问道。
阿泽沙拉从桌子上取过5个杯子放在手上“力量的属性研究是永无止境的，没有人敢声称自己掌握了力量属性的全部奥秘，因为再强大的存在也只能掌握几种并不冲突的力量，却无法具有全部的力量种子，全属性的强者更是只在理论上出现过，所以没有先例可以借鉴研究。我只能说出一些目前已经达成共识的结论。我打个比方，奥术、自然、圣光、邪能、死亡就像我手上的5个杯子，奥术这个杯子形态不稳固，可以与其余力量融合。而我手上面这层空气则是灵魂，拖着5个杯子的手则是生命。大概可以这么理解。”
“正是这样，根据传闻还从来没有出现过全属性的强者，因为这个全属性的结构稳固到和平民一模一样，所以当一个属性获得强化的时候，其他几种对应的属性就会压制这种属性达到平衡，所以就算理论上有全属性强者，那么他也只能以一个平民的身份枉费一生。”雷里尔赞同道。
“纯化方案”计划书在众人手中很快传阅过，每个人的表情都很精彩，有的感觉不可思议，有的觉得无法理解。
“不得不说雪灵大人的构思实在巧妙，可以通过世界上唯一一种全属性造物——世界树来达到这个目的。”雷里尔感叹道。
“还有别的方法么？”多利安想了半天，还是问道。
“放弃这个计划的话。要么就继续这样发展下去，要么就放弃其中一种力量，不然领主大人是不可能再升级了。”雪灵摇了摇头。
“可是我估计奥术激励是不可能再出现了，现在已经只剩一个奥术之源——海加尔山的永恒之井了，没有冲突就没有奥术激励。”阿泽沙拉赞同道。
“而其他的升级方式也都不存在了。”摩卡补充道，多利安知道她说的是禅境之书。
“好吧，就这么做了，没有冒险怎么可能得到。”多利安使劲一拍桌子决定道。
“可是目前最根本的问题都没有解决，所以后续也是无从谈起。要想这个计划启动，必不可少的两个条件就是永恒井水和世界树的枝干。”摩卡抬头斟酌这说道。
“世界树的枝干还有点头绪，诺森德应该有一颗被荒废的世界树。永恒井水我实在是想不出来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多利安叹了口气。
“这个计划还有许多细节没有完善，而且还有几项关键问题没有解决，现在还只是一个理论而已。”摩卡接过传阅完毕的文件。
“主人，这有些危险吧。”菲尼丝担心的说道，伊露希亚和米莱娜也点了点头。
“要想参与海加尔山之战，就只能选择消除死亡之力或者接受这个计划。为了远大的未来，些许付出是值得的。”多利安神色坚毅的说道。
“我意已决，各位先都回去吧，让我再想想细节问题。今天的事情记住保密。”多利安挥了挥手让众人散去。
众人纷纷散去，只剩下了多利安、伊露希亚和5名植物之灵。
“其他的都可以慢慢来。现在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个身体你还满意么？”摩卡将那张复杂的图表收了回去。
“莫迪斯长的很MAN，不错。”多利安将莫迪斯身体上的白布拽下来仔细看了看。而且还特别观察了莫迪斯下面的某个部位，然后才点了点头。“恩，可以。虽然不如我的，不过也算大号的了。”
“切——”摩卡朝多利安翻了个白眼，将冰块莫迪斯收进了坚果空间。
“这个计划中，我的6个分身要获得你们的植物本源能力才能重新回到世界树上，这样的话，你们的损失也太大了吧。”多利安刚开了个玩笑，可是想到计划中的内容，不由得犹豫道。
“我们现在的力量不过是帮你保管的，迟早也要还给你。而且我们不是还可以掌握杨桃那些力量么？除了玉米和花盆两个无法掌握的力量，正好还够一人一个，也没什么了。男人的理想是征服世界，对于我们来说，过一些平淡的生活，做一些喜欢的事才是最理想的，而不是那些打打杀杀。你强大了，我们的愿望不是也同样可以实现么。这个世界是属于我们的，也是属于你的，但是归根到底还是属于你的。所以，你要努力了，少年。”摩卡说完哈哈笑道。
“还少年，你可以叫一个经历了千年岁月的暗夜精灵为少年？”多利安也笑道。
“呵呵，我们之所以制定这个计划，最主要的还是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摩卡笑了两声，又严肃起来。
“还有原因？”多利安沉吟道。
“是的，你不觉得你有人格分裂的症候么。”摩卡问道。
“这——”多利安愣了一下。
“你不用否认，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存在心理问题，就连我也一样。比如我喜欢钱，雪灵有洁癖。”摩卡刚说到这里，一个闪身躲过了雪灵的冰块攻势，原地现出一块硕大的冰块。
摩卡呵呵一笑朝雪灵告罪道。“没，没，我不是看多利安太严肃，给他开个玩笑么。人如果都没有自己的想法和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岂不是白活了么。”
雪灵呵呵一笑，收回手放在书上。
“我现在之所以提出来，是因为你的问题已经比较严重了。地球人、暗夜精灵、人类、高等精灵王族。死亡骑士、德鲁伊、圣骑士。铭文师、草药师。而且还没有算上禅境之书的力量体系。你的记忆互相纠缠，力量互相冲突，属性混杂不堪。这些东西太混杂了，反而妨碍了你的力量进步。”摩卡继续说道。
“说的是，有时候我都忘记自己正在扮演那个角色了。早晨起来还要先照照镜子。”多利安点了点头。
以前还并不觉得，现在经过摩卡的提醒，多利安才发现自己有的东西不是太少了，而是太多了。
自己的职业等级有3级暗夜精灵，17级死亡骑士，17级猛禽德鲁伊。1级铭文师，1级草药师。
自己的植物有太阳花、咖啡豆、寒冰菇、三叶草、牵牛花、兔耳花、爬山虎、豌豆藤、猴面包、杨桃果、花盆花、苍耳草、玉米炮。
光这些职业数据就能列出一张很长的表格，而这么多的植物，每种植物又有着不同的用处，自己真正用得得心应手的又有哪些？
“所以，我认为很多东西可以借助封神计划来重新理出一个头绪，将各个有可能冲突的方面全部分割开来。”摩卡点头说道。
“封神真的那么难么？需要分身这么多，然后还要达到一个统一的等级才行？”多利安问道。
“你觉得呢？乌鸦女神艾文娜据说可是得到了艾露恩的眷顾后仍然要历经数万年才算成神。你觉得你要达到50级的神话门槛需要多久？”摩卡反问道。
摩卡说完又补充道“不说传奇以上的级别如何难以达到，你自己应该对此很有体会，如果没有禅境之书强行拉升等级，如果没有奥术激励直接使你跨越5级，你觉得你现在应该是几级？”
“没有禅境之书，我可能还在原地踏步吧。”多利安点了点头，边想边说。
“这个世界的力量确实很难提升，每一级都不止需要与力量进行沟通联系，而且还要经过一定的机遇、领悟一定的境界，才算真正达到那个地位。很多东西不止需要力量的强大，更需要长年累月的积累，可惜我并没有那么多时间。我就感觉我现在空有死亡骑士与德鲁伊的双17级的力量，却没有相应的境界，不过是徒有其名而已。”
“你不过是速成班毕业的，不过能达到这么高等级也是难得了。光靠等级差也能当个新手村小BOSS了。”摩卡呵呵笑道。
“不提这个了，原本我还一直担心自己回到卡多雷的社会会有一些不适应，而且怕封印的力量露馅，现在倒是不怕这个了。”多利安也笑了起来。
“这个计划的好处是，你就算在真神面前也是一个无懈可击的德鲁伊，还解决了分身乏术的问题。而问题是，以后你就无法方便的使用死亡骑士的能力了。而且你的植物之力也会被严重削弱，只能保留一种植物的部分能力。植物的本源力量都将回归于你的本体世界树上，直到成神后才有可能重新获得。”摩卡同意多利安的说法。
“植物力量解除？好吧，剑再多如果无法体现出价值也都是白费，专精一项也不错。可是，分身出来的力量我可以彻底掌握么。不会出现另外一个我不服管教，或者分身之间意见不统一的情况吧。分身会自主活动，说不定就会产生自我意识。”多利安又提出一个问题，分身术这种东西也是存在不少悖论的。
“这就是必须永恒之井与世界树这两个条件的必要原因了。当新的世界树产生后，你的主要意识必须用来掌控世界树，这样才能通过掌握强大的世界树来控制其他的分身。而且其他的分身还必须定时回来进行意识同调，以防万一。总而言之，我们现在最缺少的就是一颗新的具有无穷生命力的世界树，这颗世界树才是你成神的保障，不然就算你有再多的信仰之力也无法使用。”摩卡解释了多利安的困惑。“如果你准备好了，我们就开始吧。”
摩卡说完就朝卧室走去，多利安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众女跟在后面。
“你们付出的太多了。”多利安突然说道。
这个计划中植物之灵都要交出自己拥有的力量，多利安感到很对不起摩卡等人，虽然摩卡说得轻松，但是没有人愿意抛弃自己手中的力量，更何况是在这种乱世之中。
“放心吧，这些事情对你来说可能无法接受，不过对于我们来说反而是一种减负。”华彩安慰着多利安。
“那好吧。”多利安在床上躺好。
摩卡和雪灵在床头站定，千叶、华彩和菖蒲一一站了出来，将多利安围在中间。
看着床边巧笑倩兮的众女，多利安心中泛起无限的温暖。“你们付出的太多了。”
“好了，现在不过是帮你进行分离，我们的力量剥离还要等世界树长成才行。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么？你可能要昏迷很久。”摩卡干脆的打断了多利安。
多利安理了理头绪，说道“明天与霜狼兽人的会谈由哈根代替我去，赫瑞诺盆地的半人马组长应该已经吃下了那颗太阳花，让阿玛尼去负责与半人马的谈判。”
“恩，可以让雷霆蜥蜴跟阿玛尼一起去。”雪灵插了一句。
“可以，有半人马的老对头出场的话，半人马与我们的结盟就更有保障了。”多利安点了点头。“阿卓带人负责与痛苦深渊的祖卡什虫人接触，争取尽快结盟。摩卡负责与狗头人的谈判，哈根负责去达拉然废墟寻宝。华彩负责去木爪山观察豺狼人，伺机收编豺狼人。让祖尔巴亚派些人去与丛林的巨魔接触一下。与血啸鹰身人的结盟由尼雅丝去谈。同时让菲尼丝带人去安戈洛环型山的北部寻找通往诺森德的界门。”
伊露希亚将多利安的话一一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