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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0、同抗敌

    说着说着,宋子文竟又不由钦佩道:“‘毛’润之之高明之处,就在于,没有地盘,可以靠着高超的智慧去拓展和巩固地盘;没有武器,可以凭借着高超的智慧去向强霸者手中夺取或换取需要的战略武器……而一旦遇到情势急迫、危难,‘毛’润之就更懂得不惧艰险,灵活机动,不惜转战南北,善于在各种险境中把握时机,进而转危为安……”

    说到这里,宋子文就不禁自问自答起来,道:“何为智慧、谋略?何为大智慧、大谋略?那‘毛’润之,真就是真正的大智慧、大谋略啊”

    宋子文深有感触道:“时值目下,我宋子文即使平素不便对人示言、提说,可是,在我的内心深处,却不得不由衷地钦佩那个‘毛’润之”

    宋子文说:“那‘毛’润之,真乃超越一般意义上的大战略奇才——他往往走到哪里,就把信念的火种带到哪里如此,也诚如那‘毛’润之所言——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可以燎原啊”

    里谷的大姑父服了。当他听过宋子文此话,真就彻底地服了。

    当下,里谷的大姑父甚至不敢相信,此番对‘毛’润之恭维不已甚至佩服得五体投地的话,竟就出自眼前这曾一度辅佐蒋介石跟‘毛’润之作对的宋子文之口。

    尤其,里谷的大姑父感到,这宋子文的身份,也并非等同常人——他可是曾担任过南京国民政fǔ行政院副院长且在汪‘精’卫出国期间代理过行政院院长并长期担任过南京政fǔ财政部长的——而且还跟蒋介石有着特殊关系的“舅哥”宋子文啊

    “长征,不知道老将军可曾深入研究过‘毛’润之领导的二万五千里长征吗?”

    也许由于宋子文情绪过于亢奋、‘激’动,于是,当目下他在提说过那巍巍井冈山之后,竟又把话锋一转,就直接转移到了‘毛’润之率领红军进行的二万五千里长征上来了。

    就只听宋子文又倏忽问起里谷的大姑父道:“老将军,你敢相信那‘毛’润之会从井冈山突然不畏危难,长途跋涉,竟挥师去了那大西北的不‘毛’之地——延安吗?”

    里谷的大姑父当然深谙宋子文此番问话的用意,于是,就只得顺水推舟道:“不信,也实在叫人无法相信”

    “对呀,正是啊,老将军”宋子文说:“我宋子文也不会相信我想,这个世上的其他人,也大都不会相信,也压根儿就不会想得到的”

    宋子文说:“可是,那‘毛’润之却果然率部转战去了延安。而这样的事实,又实在无法不叫人承认——在‘毛’润之好像早就设定好了的棋盘上,他所取胜的每一步,都是妙棋,都是不得不令人佩服的绝招妙棋”

    宋子文说:“可以想象,在那里——延安,他‘毛’润之足可以率部躲过危险的追杀,使他一直在倡导建立的**根据地的地盘,得以真正的不断巩固和壮大”

    “由小到大,由弱到强,‘毛’润之所领导的如此蓬勃的力量,真就叫人不得不刮目相看——不刮目相看都不行,也实在是不行啊”

    却就在宋子文这样由衷地赞叹之后,却又转而问起里谷的大姑父道:“老将军,你说,老将军你不妨直说——那‘毛’润之如此的深谋远虑,又有谁人能够企及,又有谁人能够想得出、做得到呢?”

    说过,宋子文却又把话题急转直下,显得口气缓缓地道:“就在国父孙中山先生辞世后,那后来接过了偌大个江山社稷的蒋中正,却理政无方,缺乏必要的深谋远虑。莫说他人,就是我宋子文,也对他的处世哲学,越来越不敢恭维”

    宋子文说:“我觉得,而且越来越觉得,他蒋中正若再如此固执己见、心‘胸’狭窄并优柔寡断下去,我民国之命运,后果将不堪设想——也只会在不断地走向衰退、滑落,直至败北”

    此时,里谷的大姑父一听宋子文竟又直言提到了蒋介石,就不由睁大了眼睛,在期待着宋子文接下来的话题。

    宋子文说:“目下,在东洋倭寇步步紧‘逼’的紧要关头,我宋子文曾明里暗里不知多少次向他蒋委员长纳言、进谏,一再阐明,这当务之急,国军面对的敌人只有一个——就是那些无故侵华的日本倭寇”

    宋子文说:“试想,一旦国家不国,那所有的国内派别、势力,无论如何纷争,也皆属枉然。终究,也都将成为傀儡,甚至沦为涂炭所以,大敌当前,就必当动员并统一我国内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以使国内各种势力、派别之间,都自觉摒弃前嫌,‘精’诚团结,强化合作,进而真正达到一直对外,同抗那扶桑国来的欺世倭寇之最终目的”

    宋子文声‘色’俱厉道:“而且,我宋子文力主——要抗日,就必当立即付诸行动,万不可一拖再拖,错失良机,使那东洋倭寇的侵华势力日益膨胀而猖獗”

    宋子文说:“当然啦,在危急关头,最大限度地去寻求德、美、英等国从中的调和,不失为一条和解之路,但却决不可完全依赖并看作是唯一的一条路子,我们必须得头脑清醒,判明形势,从而当机立断——以趁着日本倭寇尚还没有全部侵吞我国土之时,就立即对其发起主动的反攻。那样,不但可以有效遏制侵华日军的嚣张气焰,控制事态进一步恶化、蔓延,甚至还有望乘胜出击,节节夺回我已经失去的领地”

    却里谷的大姑父听宋子文情绪‘激’昂地说到这里,就终于忍不住探问道:“敢问宋院长,以你目下的体察,感到蒋委员长会在近日就作出命我等国军将士在正面战场全面对日军开战的命令吗?”

    “会,迟早是会的。但不过,从目前看,这样的命令还显得遥遥无期。”

    “那还得这么拖延下去?”里谷的大姑父追问说。

    宋子文听后,就点头道:“以我宋子文的预料,会是那样。”

    里谷的大姑父一听就急了,于是便耐不住道:“可是那样,就更加被动、糟糕啦这战争的主动权,可往往是稍纵即逝,追悔莫及的啊”

    里谷大大姑父说了,就不禁嗟叹道:“如果那样,那我国军再一步步错失良机,也实在叫人费解,也太令人失望啦”

    只见里谷的大姑父在摇头叹息着,显得情绪低落,六神无主的样子。

    却这时,宋子文似乎感到跟里谷的大姑父倾诉的心里话也差不多了,又深知自己毕竟当下不过在从事着那财税融资的差事,似乎无权也无法给情绪急迫着的里谷的大姑父提供一个关于立即出兵抗日的确切答案,于是,就见宋子文显得也很是情绪沮丧地抬眼望了望已经西下了的那一轮挂在山顶悬崖边上的太阳,然后,就冲里谷的大姑父说道:“老将军,眼看我俩‘交’谈的时间也不短了,肚子也感到有些饿了,那咱就不妨暂且下得山去,先到我所住的别墅内‘弄’点吃的,再边吃边聊吧”

    宋子文这样说过,就又尊重地征询里谷的大姑父意见说:“老蒋军,你看这样行嘛、好吗?”

    “不过,我是想去跟蒋委员长打过招呼,就连夜下山,尽快赶回战区去的”里谷的大姑父说。

    “嗨就不差这一夜啦。”宋子文说:“眼看太阳也快落山了,天‘色’渐晚,还是在山上留宿一夜,等明天一大早再启程吧”

    却见里谷的大姑父寻思了一下说:“唉,宋院长不说,我还真是忘记啦,上山时,我乘坐的那一辆破越野吉普车,在半山腰抛了锚,眼下,那给我开车的司机,还不知道修好没有呢”

    “没关系的。这眼下,如果车修好了,估计那车司机也把车早就开上山了。可如果还没修好,我会吩咐人把你的车和人都带上山来的”

    “哦,哦哦,好这样就好。”里谷的大姑父一听宋子文替自己想得这样周到,于是,就爽快地答应道:“好,恭敬不如从命。晚上,我就留在山上啦”

    里谷的大姑父接着客气道:“我正还有很多的问题,想继续单独向宋院长讨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