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出现的科举制度是简化过的(正应该是明清时期),用现代的说法就是先在“县”考过之后,再去考“省”,最后全国一起考,考完之后再让元首找顺眼的人当榜首。
凤舞楼的目标就是“提昇性工作者会地位”,是相当先进的女权观念,走在时代的最尖端啊!
===================================第三章.状元、御赐“嗯…蓟香好色…啊……不要…玩弄那里……”
“姊姊小穴的肉在动……好可爱…好想插进去……”
“嗯…啊…不要停…人家还要~~”
离窗子不到几尺的距离外,三个一丝不挂的美丽少女在床上缠绵着,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娇躯让孙茂才的目光完全无法移开,什幺非礼勿视的教条早就被他丢到茅坑里去了,男人的本能令他站在窗边,看着窗内春情荡漾的美丽景色。
“姊姊…要丢了…啊啊…再用力…让人家丢…更多…啊……”
“柚香太淫蕩了…明明…就……嗯……已经丢…好几次…了啊……”
“因…因为…嗯…唔…真的很……舒服啊……”柚香揉捏着蓟香的双乳,扭腰呻吟着,白皙得耀眼的大腿上满是汁液,却仍紧紧夹着蓟香的纤腰。
“而且…姐姐们也一样…啊……丢好几次…了啊……”
“笨蛋…不要说……”蓟香脸蛋羞红了起来,正想用股间的双头阳具给柚香一点教训,眼角余光却突然扫过窗户,与呆站在窗边的孙茂才四目相对。
“啊!有人!”蓟香尖叫一声,引来其余二女的目光,四个人就这样看着对方一动也不动。
“啊!小…小生失礼了,我只是路过而已!”孙茂才如梦初醒般地撇清着,掉头就想跑。不跑又能怎样呢?把人家女孩子的身体看光光,连那种事情也全看了,下场除了扭送官府还有什幺?灭口吗?
不过,事实证明还有另外的可能。
“你…可以进来啊……”蓟香举起沾满莲香爱液的玉手,朝着孙茂才招了招。
“呃?”
“进来嘛~~在外面看…很无聊的……”
“门在那边哦……”莲香也红着脸说道。
“大哥哥…要快点哦……”
“好…………”孙茂才双目呆滞地应了一声,殭尸般地走了进来。这倒不是女孩们学过媚功,只是她们沈溺在慾望中自然透出的美态诱惑力实在太大而已。
“想要吗?……我们的穴…?”蓟香看着侷促不安的孙茂才问道,还故意扭动腰枝,让深埋她和柚香体内的木棒搅动出声。
“想……”孙茂才双眼发直,不断吞嚥着唾液,连背上的书笼被莲香拿走都没察觉。
“那请把衣服脱掉……只有我们光着身体…会害羞……”蓟香手掩着酥胸,诱惑的意图却远大于遮蔽。
这时莲香已放好书笼,将自己娇媚温软的裸躯贴在孙茂才背上,充满弹性的感觉让他浑身僵硬,任由莲香解开他的衣服。
可腰带解开了,裤子却没如想像中滑落,只落下了一小截就又停了下来,原因无他,被他股间那高高翘起的部位像挂勾一般钩住了。
“啊…好厉害…好大哦……”蓟香兴奋地看着眼前高高挺起的部位,不顾害羞地伸出手来抚摸、感受着那凸起中蕴含的热力。
孙茂才的肉棒确实天赋过人,在裤子脱下之后,那坚挺狰狞的硕大肉柱让三个女孩全都惊叫了起来,不敢相信世上居然有如此大的男根,足足比她们以前遇到过的最大肉棒还要大上两倍!
粗大得快要和小孩子手臂相等的肉柱前端顶着一个稜角分明的龟头,略带粉色的红说明了它被使用的次数不多──其实根本没使用过,还随着脉搏而微微跳动着。
一股浓烈的男性气息扑向蓟香,让她红润的双颊变得无比滚烫,黑白分明的媚眼迷离了起来,她不自觉地倾身向前,两瓣朱唇轻轻地吻上了他的龟头。
“啊!”孙茂才惊叫一声,阳具上传来的快感令他下意识地想退开,却被莲香的娇躯挤住了,动弹不得。
“啊…姊姊…人家也要!”柚香爬了起来,佔据了左侧,莲香也轻笑着蹲了下来,舔着右侧。
“唔啊!”三个小美人没舔几下,孙茂才就发出一声闷哼,椎尾一阵酸麻上窜,男根一胀一胀地喷出了浓厚得彷彿凝冻的精液,完完全全地喷在蓟香娇美陶醉的脸上。
“啊!”蓟香只尖叫了一声,却没有逃开或抵御,任由米黄色的精浆洒在她白嫩的脸上,晕出一股独特的精液气息。
“啊…啊…对不起…我……”孙茂才不知该说什幺才好,但把奇怪的体液射在女孩子脸上实在是相当无礼之事,但接下来的情景却让他真的哑口无言。
蓟香没有如孙茂才想像般地发怒,甚至连言语的责备都欠奉,反倒是陶醉地舔舐嘴角、呻吟着:“啊…好浓……味道好重……”
“姊姊…人家也要……”柚香毫不犹豫地伸出小小的舌头舔起蓟香脸颊上的精液来。
“嗯…我也要……”莲香也凑了上来,和蓟香一起分享她脸上的精液。
三个美女争抢着自己射出去的精液,光这副景象就能让男人重振雄风,何况是一身精气正值最旺盛时期的孙茂才?那根八九寸长的肉柱根本就完全没有洩气过,反而更加坚硬了。
“好色哦…硬梆梆的……”蓟香轻戳着硕大的肉棒,让它左右晃动着。
“我想…要你插进来……”蓟香撑起上身,双手抚着小腹,让孙茂才看到她湿润的蜜穴,那儿除了有大量淫蜜之外,还有一根缓缓滑出的木公子。
勾引男人的本事是妓女的基本功,此时蓟香用起来毫无难度,而且对方还是个处男,结果如何已无疑义。
蓟香双腿夹着孙茂才的腰,引导他硕大的阳具对準自己的淫穴,她没有动纳入肉棒,因为这是男人的权力,身为娼妓是不能越俎代庖的。
孙茂才在本能的驱使下往前一挺腰,巨大的肉棒势如破竹地扣关而入、直没半截。
“呀啊!痛!”蓟香杏眼圆睁,痛得流下泪来。她可没经历过这幺大的男根,原本就经验不足的狭窄通道被如此粗鲁地一插,让她觉得自己好像要被撕成两爿一般。
孙茂才被蓟香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不知道自己哪做错了,肉棒被紧紧包夹的感觉还是让他捨不得拔出来,即便知道闯祸的八成就是它。
“太粗鲁了啊……”莲香一边说着一边抚摸着蓟香的裸躯,替她解消方才的痛苦:“女孩子的穴儿是很娇嫩的哦,不可以这幺粗暴~~一开始要慢慢来…”
在莲香的教导之下,孙茂才很快就学了个七七八八,毕竟考得上举人的绝不会是蠢才,虽然没什幺经验,但知识的吸收和举一反三的能力从来不缺。
“对了,就是这样…蓟香小穴的上面比较敏感……”
“啊啊~~讨厌!姊姊不可以说…啊……”光是被他的粗肉棒抽插就已经快要爽死的蓟香,在莲香的出卖下被集中攻击着最敏感的地方,只能毫无反抗余地的被推上高潮。
“啊!啊~~~”蓟香双腿胡乱踢动了几下,美背弓了起来,紧闭着的双眼流下泪水,像是忍耐着什幺一般,滚滚阴精在孙茂才的狠顶下洩了出来。
“啊啊啊…太…舒服了…啊……”蓟香娇躯濒死般地又弹跳了几下,头一歪,晕了过去。
“不必惊慌,她只是太舒服了…接下来…你要柚香妹妹还是…我?”
莲香的诱惑让孙茂才立刻下了决定,无视柚香嘟着小嘴生闷气的模样,抽出尺寸更胜先前的肉棒对着莲香,棒首还缓缓滴下几点属于蓟香的阴精。
(好大…这幺大的进到里面去会是什幺感觉……)莲香既期待又畏惧地看着缓缓移近的肉柱,像是为了减轻即将到来的痛苦般分泌出大量淫水。
“啊~”近乎撕裂的感觉从阴道中传来,不管有多少準备,孙茂才的阳具终究还是太大了。幸好有了先前的教学,孙茂才并未直接一枪撕开莲香狭窄的穴肉,他举起莲香的美腿,让它们分开到几乎成一直线,这让小穴能稍微增加点空间好容纳巨根,却也同时让莲香的豔红淫肉完全暴露在男人面前。
看着肉棒被那彷彿异种蠕动生物的部位一点点吞噬,孙茂才心中涌现了一股源自雄性本能的冲动,他想插眼前的女孩,把她干得呼天抢地、欲仙欲死,然后在她的最深处喷出精液让高潮中的她受孕。
“啊呀!”或许是发觉了孙茂才心境的变化,莲香脸上没了方才刻意的媚惑,取而代之的是畏惧和惊慌,但却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就被他的男根捅得魂非天外。
“啊啊啊~~不要~不…要死了…啊哦…唉呀…不可以……慢…一点……会…死…啊……受不了…了啊…停…停好不好…啊嗯…人家…不…啊……要到了…啊……”莲香尖叫不已,却阻止不了孙茂才越来越狂暴的动作,紧凑响亮的水击声证明了他此时的卖力程度,也让莲香体会到了前所未有、同时是蓟香好几倍以上的快感。
再加上一脸不满的柚香自动加入其中,抚摸吸吮着莲香的娇躯与双乳,更让莲香舒服得头晕目眩,脑袋里什幺东西也想不起来,只能随着本能发出淫媚的呼喊。
“啊嗯……”柚香报复般地轻咬莲香的乳蒂,却不知道自己狗爬般摇着小屁股的模样对男人有多大诱惑。
孙茂才伸出手摸上了柚香的屁股,中指与无名指还直接陷入她潮溼无比的小嫩穴里上下左右地翻搅着。
“嗯啊…不行…不要用…手指…啊……”柚香淫叫着,小脸上却没有丝毫不愿意的模样。
“嗯嗯…大哥哥…插…穴穴……啊…里面…比较…舒服……嗯…手指…摸…到了啊……”柚香没有被男人用手指姦淫的经验,比姊姊们的玉指还要粗大、粗糙而且粗鲁的动作让她娇吟不已,淫水的声响大到连她自己都听得一清二楚。
孙茂才就这样肉棒姦着莲香,手指捅着柚香,在两个美丽少女的娇喘呻吟当中奋力工作,很快就过去了两刻钟的时间,在莲香只剩下喘气的份儿同时,他才满足地朝着女孩的子宫射出大量的精液。
“呜啊……”莲香娇躯抽搐了几下,穴肉紧缩了起来,让精液一滴不漏地留在她的体内。
“啊呀!”柚香的反应却又是另一个极端。孙茂才射精的同时双手反射性地收紧,却忘了他的右手还插在柚香的小穴里,这幺用力一抓自然让她一阵大抖,淋淋漓漓地尿了他满手。
“啊?”孙茂才楞了一下,才慌张地把沾满淫水尿液的手从柚香的臀肉间收,正想道歉时却灵光一闪,抽出肉棒顶在柚香的嫩臀上。
“咦呀?”痛得泪汪汪的少女察觉到股间的异状,正待狐疑地头之前,孙茂才就已将腰往前顶去。
“呜啊!啊…进来了……好大…好大……啊…”
三女中最狭窄的嫩穴带来了最强烈的刺激,让原本还有些怠工的硕大肉龙精神倍地挺了起来,一点一点地撑开女孩敏感的嫩肉,不一会儿就完全没入其中。
“呜呜…啊……不要…动…啊……”
孙茂才无视了柚香的哀鸣,自顾自地抽插了起来,女孩的声音从一开始的痛叫渐渐变得柔媚,喘息声中也开始带着春情,跨过初始的胀痛之后,接下来的就是无止尽的快乐了──用无止尽来形容是有道理的,因为在柚香被干晕之前,孙茂才都还没有射精,已经射出两次的他现在可没那幺容易收尾,在插昏柚香之后,他将目标转向刚醒来的蓟香,又是一阵狂姦猛插。
幸好,在香汗淋漓的蓟香再次晕厥之前,孙茂才终于在一声狂吼之下将精液送进她的体内,接着整个人砸在蓟香身上,还没来得及感受软玉温香的美好之前就失去了意识。
“啊…?”被精液烫得魂飞天外的蓟香再也撑不住全身的疲劳,也跟着睡了过去。
三个女孩、一个男人,在宽大的床上横七竖八地依偎在一起,只有股间与床铺上的凌乱与汁液说明了方才发生了什幺事。
“起床~”
“啊!娘!”熟悉的声音让睡眼惺忪的莲香瞪大了美目,果然就看到许文凰坐在床边看着她们。
莲香忐忑地摇醒妹妹们和孙茂才,后者不认识许文凰还好,她们可是吓得满脸苍白,不知道许文凰会怎幺教训她们。
“我怎不知道什幺时候来了个客人?”许文凰的语气依旧是淡淡的,听不出半点喜怒哀乐。
“啊…这个…那个……”孙茂才双手遮住下体,不知所措地呢喃着,他总不能说自己是从后门进来,莫名其妙就和她的女儿们搞在一起吧。
“小生只是路过…”
“路过到床上来吗?莫非你的目的地是我的床?”许文凰瞥了他一眼说道。
“不…不是…小生…我是要到对面的明经院……”
“明经院?后头的那间是佛门古剎『纳兰经院』,莫非你打算去那儿剃度皈依?”许文凰饶富兴味地看着他说道:“所以在当和尚之前先开个荤,免得变成花和尚?”
“纳…纳兰经院?那明经院呢?!”孙茂才吓了一大跳,连许文凰的讽刺都无心理解。
“明经院前几年就成了京都府衙门啰!”
“这…这该如何是好………”
“先不管你是要剃度还是喊冤,既然姑娘都睡了,五十两拿来。”许文凰伸出手掌,指尖还轻轻勾动着。
“五…五十两!”孙茂才吓得连遮掩胯下都忘了,别说五十两,他连五两都拿不出来。
“一个姑娘二十两,三个姑娘计六十两,一次叫三个算你便宜点,五十两就好了。”
“这…我…没…没有钱……”
“没钱?没钱上什幺窑子!”许文凰柳眉一竖,恶狠狠地说道:“身上有什幺值钱的东西拿出来顶,不然老娘一刀阉了你!”
孙茂才更是慌张,却没发觉背后三女同时鬆了一口气的模样。
“我…这…只有这样…真的……”孙茂才从衣服里翻出一把铜钱,少得连许文凰都懒得算有几个,总之绝对不到五十文。
“这幺一点钱也敢来找姑娘,还玩得那幺疯…小子你的胆子倒是比你的鸟还大嘛!”
“这…我…啊!”孙茂才此时才惊觉自己似乎已经献宝献很久了。
“背笼里没什幺值钱的东西吗?”
“里面也只是些书而已……”
“真是个穷光蛋,到京城来躺尸街头的不成?”
“我是来应考的。”
“应考?难不成还是个举人老爷…啧啧啧…堂堂举人老爷穷到这份上,全大宋国也只有你一个了。”许文凰的一席话说得孙茂才无地自容,但下一句话却又让他喜出望外。
“看你这模样大概也没什幺去处,要是不想死在路上,就住在这儿吧。”
“咦?”
“反正我们已经三天没开张了,房间也很多,再多个白吃白喝白睡的也没什幺差别。”许文凰说道。
虽然又被刺了一下,但孙茂才可管不了那些,寄宿青楼总比起饿死街头好得多,那些贫贱不能移的屁话是吃饱撑着的人才说得出来的,他在故乡可是连店小二的工作都做过,借住青楼算得了什幺?
从这天起,凤舞楼多了一个新成员,虽然顶的是跑堂缺,但客人稀少的凤舞楼根本就不需要这东西,倒像是真让孙茂才白吃白住一般。
但最高兴的莫过于莲香等三个女孩,嚐过他大肉棒的滋味之后,这几个淫蕩丫头每晚都往他的房间跑,用各种方式诱惑着他,让他每晚都不得安宁。
而对此孙茂才自己也未曾抗拒,男女之事的极乐让他不自禁地陷溺其中,每晚总是要在女孩们身上射超过三次,淫叫与娇喘声吵得许文凰不得不换到远一点的房间去。
半个月下来,莲香三女肌肤变得滑嫩透亮,就像被充分灌溉过的花朵一般,而孙茂才却削瘦了不少,眼袋和黑眼圈都跑出来亮相了。
又过了将近半个月,当五人都坐在桌边吃着早饭时,许文凰看了看对面只能以憔悴来形容的孙茂才,慢悠悠地说到:“孙老,你来京城是要做什幺的?”
“我是来……”才说了三个字,孙茂才就说不下去了,夹着一颗花生的筷子凝在半空中,就像被下了定身咒一样。汗水不断从他的额头上冒出,年轻却憔悴的脸上满是震撼、愧咎与羞耻。
一旁的三个女孩只比孙茂才晚了一些领悟,脸上尽皆露出愧咎的神情。
“你们还知道就好。”许文凰看着可以当她儿子、即将踏入青年阶段的年轻人,淡淡地补了一句:“吃饭吧。”
但除了许文凰以外,其他人怎幺还有心情吃饭,许文凰也不予理会,自顾自地吃完饭离开,留下桌边四个年轻人。
“对不起…”柚香首先开口。
“我们太……”蓟香话说了一半,“淫蕩”二字终究还是没能出口。
“不关妳们的事,是我太蠢了。”孙茂才看了看三个满脸愧咎的美丽女孩,说道:“是我被慾望沖昏头,才会害妳们被责怪。”
“不过放心吧,还有五个月的时间,我会全力準备会试!”少年因为纵慾过度而迷茫的双眼再次透出亮光。
“那…我们可以帮你读书!”柚香握紧粉拳,相当坚定地说道。
“啊?”
“别看我们这样,也是读过一点点书的哦!”莲香说道。
“好吧。”孙茂才当然清楚这是她们的赔罪方式,虽然对她们懂多少很有疑问,但却也不好意思拒绝。
但这决定却大幅扭转了他的命运!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过分!为什幺女孩子和小人一样难养?”柚香丢下书嘟着小嘴,气呼呼地说道。
“这……”孙茂才答不上来,这可是儒门圣人讲的话啊,但又想想,圣人怎幺会骂包括自己母亲在内的女人?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姓为刍狗……所以说圣人就是要把姓都当做猪狗吗?”蓟香歪着头问道。
“这里说『刍狗』是祭祀祈雨用的稻草狗哦!”
“所以是猪狗不如吗?”
“对了,会试要考什幺啊?”
诸如此类的奇怪问题层出不穷,孙茂才一开始还觉得有些麻烦,但不久之后却反而被她们问得发现自己的一大缺陷──除了对文字的记忆之外,他根本就未曾真正理解过书中的内容。
这其实也不能怪他,毕竟宋国科举制度中,童生、县试、乡试的科目全都是“明经”,但会试的科目却是“策论”,很多读了一二十年死书的酸儒就栽在此关。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孙茂才也是其中之一,但意外却发生了,而且来自于三个书读不多的青楼女子身上。
最后的五个月就在四人吵吵闹闹当中过去,孙茂才没有多读什幺书,也没有重读什幺书,唯一做的就是应付女孩们的各种奇问怪想,务求旁徵博引解释明晰,而且还得和时事相结。
在会试进行的那段时间,三个女孩担心得连工作都做不好,许文凰直接关门不营业,反正也不会有客人,乾脆带着她们到试场外开眼界,引来了不少自命风流的家伙包围。
也因为如此,刚结束最后一天考试、踏出试场的孙茂才在三个小美女的簇拥之下,确确实实地感受到了什幺叫做“目光如刀”、“千夫所指”,对于说出“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古代大儒产生了衷心的崇拜。
而当风韵犹存的许文凰走向他时,这些目光更是凌厉无比,大部分人想的多半是“这小子的豔福跨得真宽”,目光之不善连原先走在他身边的举子都不自觉地闪了开来,让出一大片空地。
“去再说吧。”许文凰无视周遭的眼光,说道。
“是母亲和妹妹吧,一定是的……”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远方,还有些人如此自言自语着。
如果让他们听到这时候挽着孙茂才双臂的女孩们说的话,想必会当场气到把孙茂才撕成八块:“今晚…要通通补来哦~~”
会试放榜那天,许多身穿红衣,手持铜锣敲敲打打的报喜人在街道上奔波来去,前往拜访榜单上有名的各位贡士老爷,无数举子都在自己登记的住所忐忑地等待着他们的到来,当然绝大多数都是等不到的。
孙茂才也在三女的陪伴下紧张地等着报喜人的来临。
“不要那幺紧张,紧张也没有用。”许文凰将灯笼放在门边说道,为了他,今天可又不用开张了。
“我知道……”孙茂才嘴里这幺说,放在桌上的双手却握得紧紧的,一点也没有放鬆的打算。他当然知道以自己乡试最后一名的成绩,想要会试及第是相当困难的,但没公布出来之前总还有一丝期待,也就因为这一丝希望,才会让他显得患得患失。
“真难熬啊…”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孙茂才的心也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但他不知道的是在皇榜处那边,此时正有大批报喜人如热锅上蚂蚁。
“没去报会元老爷的喜?你们吃哪行饭的?!”头髮花白、眼尾下垂的老人骂道。他从十六岁开始入这行已经五十几年了,还将这兼差性质的行当搞成了一门行业,营业範围从庙会的报马仔到婚丧喜庆的开路鼓全是,但他从未忘记那个才是真正重要的工作。
会试报喜人,当年不过就是一群闲人赚外快的方法,但他敏锐地发现这行业的潜力,虽然并非所有人都如此,但这终究是普通人和未来的官老爷搭上关係的机会,金榜题名的贡士老爷们除了赏钱以外,多半也会和报喜人聊个天说个话什幺的,“关係”也就这幺来了。
“老头…啊…头儿,不是我们不去,是会元老爷的住好像是假的……”
“假的?!怎幺可能,给我看看!”老者差点没把自己稀落的鬍子扯掉,接过皇榜抄本一看,脸上表情精采万分。
“东教坊司街…凤舞楼……他妈的!哪个王八蛋乱改会元老爷的住!”
“头儿你说是吧,哪个举子会住到妓院里去啊!”
“可也不能不报啊…喂!二狗子,去找那个什幺凤舞楼,报喜!”
被分派到的年轻报喜人一脸苦瓜:“头儿,这要怎幺报啊?”
“不管了,进去卯起来敲锣,喊喊就是了。”老者说道:“到时候上头问起来也好有个推搪。”
在二狗子离开之后,老者兀自看着抄本,呢喃着:“到底是哪个龟儿子干的……”
另一方面,孙茂才盯着莲香点起油灯的皓腕,心中的紧张反而放鬆了下来,到了这时候还没人来,表示他已经不可能榜上有名了,比起未知,已知的坏结局反而不那幺令人恐惧。
“吃饭吧,四年后再来也就是了。”许文凰说道。
“嗯。”孙茂才点了点头,将失落丢在脑后。
女孩们飞快地摆上四菜一汤,这全都是许文凰煮的,若今天让魂不守舍的她们煮,铁定无法入口。
饭吃到一半,突然之间一道红影从门外飞入,接着就是震耳欲聋的金铁交击声,以及足以吓死人的大喊:“报喜来咧~~恭贺第一甲第一名会元,孙茂才老爷!!!”
来人自然就是二狗子,他闭着眼睛乱喊,心里计算着要停多久才能跑掉,免得被院子里的保镖打成猪头,但他期待着的暴怒与喝骂迟迟未曾出现,让他有些好奇地睁开了眼睛。
凤舞楼当中只有四女一男五个人坐在点着油灯的桌边,脸上的表情和身体的动作全都僵在二狗子进来大喊的瞬间,其中那个男的还刚夹起一片蒜泥白肉,肉上的蒜末还正慢慢的往下滑。
死寂,死一般的寂静。
“你…再说一次……”许文凰率先恢复行动能力。
“呃…恭贺…第一甲…第一名…会元…孙茂才…老爷……”二狗子的声音越说越小,肚里想着这妓院怎幺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妓院,反倒像是人家一般,而自己还刚好挑在人家晚饭吃一半的时候进来闹场。
“会元?”一向冷静的许文凰此时也吓了一跳。
“是会元没错…哪位是孙老爷……”二狗子问出了无比愚蠢的问题,在场也不过就两个男人,会元除了那个夹着蒜泥白肉一脸呆滞的家伙以外,难道会是他二狗子?
“是我…”孙茂才这时才把肉塞进嘴里,但一时之间还是无法接受会元是自己这件事。
“孙老爷啊~~~”二狗子差点没跪下,早知道是真的,他们就不用挨老头臭骂半天了。
孙茂才走到二狗子面前,接过皇榜抄本,果然看到自己的名字排在第一位,心中一高兴,想起报喜人的打赏规矩,手马上往怀里摸去,却立刻僵住。
原因无他,会元老爷囊中羞涩啊!
虽然许文凰没有收他的钱,但孙茂才身上的钱在这段时间买纸张墨条已经用掉了九成,但即使一毛没花,那二三十文也真的不好意思拿出来。
“谢谢你来报喜啊,这点小钱请你喝茶。”许文凰适时地将银子往二狗子手上塞去,她可是很清楚“孙会元”身上有几毛钱的。
“啊,谢谢,预祝孙老爷状元及第。”二狗子喜孜孜地收起银子,专业的感知告诉他手上至少有十两!
“哦哦……”孙茂才不知该说什幺,光是会元就让他脑袋一片混沌了。
“小子有你的,看不出是个会元的料啊!”许文凰笑骂着说道。
“会元耶……”柚香双目放光:“有钱拿吗?”
“呃?!”
“没钱拿的话考会元有什幺用?”柚香问道。
“还不如汤圆,好歹会饱。”蓟香窃笑着落井下石。
“妳们就不能说好听点吗?”孙茂才哭笑不得地说道。
“那能当官了吗?”这次是莲香问的。
“还不行。”
“那真的比汤圆还差。”莲香摇头晃脑、装模作样地说道。
“等我殿试格就能当官了。”孙茂才无奈地说道,他真的很想问,传言中会元老爷不都是被众人逢迎拍马的对象吗?怎幺自己考上了会元却还是被嫌得比汤圆还差?
但也因为她们毫无改变的态度,让孙茂才很快就从高中的狂喜中归平静,接下来的殿试他表现得让殿上群臣哑口无言,毕竟敢直接在金銮殿上海批各部的贡士确实前所未有。
后来被尊称为圣宗的当代宋帝看着群臣抽搐的脸大笑之余,立刻钦点孙茂才为状元,授户部侍郎、文华阁大学士,可说是一步登天。
有了官派的府邸之后,孙茂才就不能再住凤舞楼了,而在他离开的前一天晚上,依旧穿着习惯的粗布青衣的他,相当严肃地对莲香三女说道:“跟我走,我可以帮妳们赎身。”
此时许文凰也坐在一旁,对于孙茂才挖墙角的行径却毫不在意。
三女对看了一眼,莲香才开口说道:“不行,我们答应过娘,要和她一起开创凤舞楼。”
蓟香和柚香都点了点头,对莲香的话表示赞同。
“我养妳们四个人也可以啊,何必如此?”孙茂才有些着急地说道。
“因为……理想。”莲香想了想之后才决定了这个用词:“我们都是苦命女子,只是因为被娘买下来才能过现在这样还算不错的日子,但是其他人却不见得有那幺好运………所以…我们希望总有一天,像我们这样的人也能在世上抬头挺胸的过日子。”
孙茂才无言地看着脸色坚毅的女孩,心知无论自己说什幺大概都没用了,虽然觉得她们继续沦落风尘实在不是件好事,却也不免佩服她们的宏大愿望。
但从这时候起,凤舞楼的名字开始出现在天仪人的印象当中,曾经出了一个状元的奇妙经历让不少文人移步到此,想沾点状元公的文采之气,彷彿将凤舞楼当成了文昌庙一般。
“青楼状元”的名声自然也传到了官员的耳中,毕竟孙茂才跑凤舞楼和跑自家厨房没两样,丝毫不予掩饰,那些被他在金銮殿上扫了面子的大官怎可能放过这个机会,也不知底下有多少纵连横,总之“官联御史台,状元被参金銮殿”的传说戏码就出现了。
“嫖宿青楼,立身不正”八个字看得圣宗眼角直跳,肚子里不免大骂这群衣冠禽兽最好没上过青楼,连睡女人也能当罪名?虽然罪名很蠢,但圣宗若是不予理会,不免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甚至记入历史搞什幺荒淫昏君遗臭万年之类的腐儒花样,为了身后名声,也只得请状元公献头了……吧。
“孙侍郎,对此你有什幺辩解?”圣宗压抑一把撕烂奏章的冲动,问道。
“小臣上凤舞楼,是事实。”孙茂才站了出来,说的开场白却让圣宗差点被口水噎到,心想这小子到底知不知道现在是什幺情况?
“虽然不见得次次嫖宿,但终究也是做过的。”第二句话出口,别说圣宗了,连官都不知道该有什幺反应。
“然后呢?”这是孙茂才的第三句话。
“臣出身寒微,千里来到京城却无有落脚处,当时蒙凤舞楼许氏收留,食宿半年方才得以应考,若无凤舞楼诸女,臣此时只是乱葬岗上的无名尸。”
“圣上恩典,授臣状元之荣,但若以以今日之富贵弃昨日恩人,此乃大不义!仗义半从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臣绝不愿当此种『读书人』!”
金銮殿上官全都脸色大变,他这一骂可不亚于当日殿试之时,範围更是广达全体读书人,让圣宗不禁考虑起与其让这小子当户部侍郎,不如改当御史台丞还比较适当。
“不错不错,富贵不忘贫寒时,孙侍郎当得上这个『义』字。”圣宗说道,要不是他没留鬍子,只怕还会捻鬚一番。
“圣人曰:『侍亲孝,事君忠,于友信,对人义』,可见忠义本是一体,孙侍郎不弃寒微,必然对本朝大大忠心,朕相当高兴。要是有人逼你不义,那就是要你不忠…嘿嘿……”
皇帝都这幺说了,底下臣子哪还敢开口,一不小心“不忠”的罪名扣下来,不砍头也罢官。
几天后,孙茂才空蕩蕩的官邸迎来了个稀客。
来人一脸错愕地看着堪称家徒四壁的官邸,浑然没发现开门的孙茂才也是满脸错愕。
因为来人正是当今圣上。
“微臣…”
“等一下!”圣宗挥手阻止孙茂才下跪,低声说道:“朕…不对,我!是偷跑出来的,别声张。”
“是。”孙茂才将圣宗引入门内,迅速地关上门。
“孙侍郎,你住得真朴素啊…”
“臣觉得房子大了点。”孙茂才相当老实地说道:“臣的老家比这儿的仓库还小,突然住到这幺大的房子里还真不知道要摆什幺。”
“摆上几个娇妻美妾如何?”圣宗笑得无比猥亵,看上去只像个爱开黄腔的大叔。
孙茂才楞了一下,心中立刻浮现莲香三女,最终却只剩一声叹息。
“不说笑了,我出来是因为对那凤舞楼很有兴趣,想见识见识。”
在圣宗的坚持下,孙茂才带着他来到凤舞楼,此时的凤舞楼早已不复过去门可罗雀的模样,出了个状元的事蹟让它的名声一飞沖天,客人自然也大幅增加──但员工还是只有三个。
还没踏进门,许文凰就看见了孙茂才,对于他居然还带着个人来感到有些讶异,却没什幺空闲延续她的惊讶。
“小孙,来帮忙。”
“喔,来咧!”孙茂才毫不迟疑地展现出店小二的身段,拿着酒壶和鹹花生米在厅中穿梭,看来就是做得相当习惯的样子。
圣宗嘴角不断抽搐,堂堂户部侍郎居然在青楼当小厮?
“在柚香换好衣服之前,小孙你朋友能帮忙吗?”
“这…皇…兄……”
“好吧。”圣宗大踏步地走了进去,真的开始干着端茶倒水的事情,一些顾客还对他不熟练的手法嫌了几句,听得孙茂才心里七上八下。
让皇帝服侍啊!这可是太上皇或皇太后才有的特权,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货色还嫌东嫌西!
幸好很快就有人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头髮兀自带湿的柚香从后进走了出来,发现整屋子的人都盯着她瞧,一半以上的目光都带着强烈的慾望,剩下一半则很快就又专注于手上的书本,这些人不是来嫖妓的,而是来拜读新科状元留下来的书本,试图从中找到一些考状元的诀窍,或沾染点文魁之气也好。
这是许文凰的创意,因为凤舞楼根本无法承受如此多人光参观不消费,于是她要求孙茂才把他那一笼书连书带笼一起摆到檯子上,还放了个“状元用书”的牌子,之后果然效果十足。
柚香走向孙茂才,带着湿气的肌肤让薄纱越发透明了点,让她看起来更显诱人。
“柚香,妳腰带没绑好。”孙茂才眼尖地发现她肚兜的后腰部分有一条细绳鬆开了,使得他可以透过肚兜隙缝约略瞥见她曾经多次容纳他进入的神祕部位。
“啊,谢谢。”柚香小脸微红地举起双手,温顺地让孙茂才替她绑上绳子,自然也引来了不少颇複杂的目光。
“不过就算绑好了,也很快就要被脱掉呢~~”柚香抚着自己的香肩说道,这话说得一干嫖客心痒难耐,尤其是点名柚香的男人,更是恨不得马上把她推倒在桌上狠狠地“脱”她的衣服。
“衣服穿好了就快工作!”许文凰喊道。
“孙兄,你这两个『朋友』还真是不把你当官看啊。”有了柚香之后,圣宗和孙茂才终于得以脱离小厮的命运。
“不瞒『黄』兄你说,她们的态度和以前一模一样,一点也没变。”
“哦?这我可就不信了。”圣宗似笑非笑地看着许文凰,说道。
圣宗挥手招来许文凰,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话,许文凰随即双目大睁,狐疑地望向孙茂才,孙茂才虽然不知圣宗讲了什幺,但多半也猜得出来,只得点点头表示同意。
“草民参见皇上。”许文凰行了个礼,低声说道。
圣宗内心窃喜,脸上却不动声色:“把妳那三个丫头都叫过来。”
许文凰面有难色地说道:“敢问这是皇上的圣旨,或者是黄老爷的要求?”
“有什幺差别?”
“若是圣旨,那幺草民只能遵旨,想必其他人也不敢违抗圣旨;若是黄老爷的要求,那幺请恕我说『先来后到总有个规矩』了。”
“哼,妳只要答应黄某的要求,黄某保妳四人一生荣华富贵。”
“娘?”柚香走了过来,许文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她随即也瞪圆了双眼看着圣宗。
“怎样?”
“对不起。”柚香说道:“现在只有小妹一个人有空,请稍待。”
“嗯?”圣宗的浓眉竖了起来,自他登基以来的二十几年来还没有人敢当面违逆他的话,那怕是皇后和太后也不行!
“妳们就不怕我将妳们发配边疆永世为妓?”
“除了没发配边疆以外,现在不也还是妓吗?”柚香楞了一下,说道。
“哼!我能做的可不只如此。”圣宗伸手在脖子上比了一下,其中含意让孙茂才脸色发白。
“皇…”
“如果每个官到青楼来都要这样,我们就算是天吴也不够砍。”柚香嘟着小嘴说道。天吴是种传说中的水中神兽,有八个头、虎身、八条腿,有支配水的天赋神通。
“唔……”圣宗楞了一下,也知柚香所说确实没错,要是每个官都摆官威,全天仪的青楼都得改行当刑天族分部了。
刑天也是一种上古传说生物,没有头是他们最大的特徵。
何况纵使自己身为皇帝,砍人脑袋总该有个罪名,“抗旨”无疑好用,但被砍头的全是青楼女子,白痴也知道发生了什幺事,就算史官不记上一笔,民间也铁定流传出什幺“皇帝嫖妓不遂愤而杀人”之类的故事,搞不好还会指证历历的说自己早洩或者不举……“我说皇上为什幺要砍那几个女人的头?”
“你不知道啊,我小声告诉你…那几个女人是妓女,皇上那天嫖她们的时候…唉…大家都说『寡人有疾』啊…皇上他…这个那个不行了…大概是被耻笑,恼羞成怒就这样了…”
“皇上也才四十好几吧,这幺快就……”
“嘘…小声点别被听到了,会掉脑袋的……”
光是想像就让圣宗产生如此生动的画面,更别说真正发生之时了。
“哼,去吧。”圣宗着脸挥手让她们退开,头却笑着对孙茂才说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今日吾见女中丈夫矣。
”
对圣宗此时突然文邹邹的表现,孙茂才倒有些不能适应。
孙茂才正想开口,阶梯处却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三个男人晃晃悠悠地从楼上走下来,脸色一看就知道刚干了什幺好事。
“三个?”圣宗眉毛一扬,两个女孩三个嫖客,怎幺算都不对劲。
“呃…”孙茂才不知该怎幺解释,只得伸手指向柜檯。
“二人同行八折,三人同行七折。”柜檯上摆着一个立牌,笔迹颇有书卷之气,显然出自孙茂才之手。
“唔……”
“人手不足。”孙茂才解释道。
“真了不起啊……”圣宗说道。
几天后,凤舞楼迎来了开业以来明面上最尊贵的人物,不过这位嘴角抽搐的五十岁男子却一脸尴尬,毕竟他到这种地方来正符了一句俚俗:“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
来人是司礼监李总管,后头跟着的也清一色是司礼监的公公。
“圣旨到!”李公公捧着圣旨宣读:“奉天承运,皇帝制曰……凤舞楼许氏文凰、黄氏莲香、苏氏蓟香、冯氏柚香,虽出身青楼,然禀性仁义,不厌贫寒,为国护才,实为有功,特命司礼监作御笔匾额乙面,奖其慧眼,彰其气节,钦此!”
“谢皇上!”许文凰低头接过圣旨,李总管一挥手,两个小太监抬着匾额走上前,随即掀开黄色的锦布。
黑底匾额上刻着“凤舞楼”三个金色大字,行笔之间透出一股帝皇气息,右上角的“御赐”和左下角的“赵天衡”落款与金印证明了它确实是当今皇帝所赐。
皇帝赐匾额给青楼,前所未有的行径引发了一场政治动荡,但在圣宗的预知与控制之下没有造成什幺影响,反而让孙茂才成功转任御使台,踏上日后被称为“铁面慈心孙青天”之路。
而凤舞楼受了御赐之后,业绩如凤凰飞舞九天之上一般蒸蒸日上,周遭店家大概也知道不可能再打压什幺,纷纷示好,甚至送上颇为丰厚的礼物,免得许文凰日后算帐。
由那天起,许文凰又找了几个新的女孩,由自己和莲香三女调教,让她们成为凤舞楼日后的战力。
许文凰毕生都在凤舞楼为了提昇妓女的地位与待遇而努力,而莲香三女则在十四年后以妾的身分嫁给时任御史大夫的孙茂才,但仍不断对凤舞楼诸多帮助。
三年的积累,造就了天仪第一青楼的地位,但不管是什幺时代,凤舞楼依旧维持着当年许文凰定下的三原则──第一、员工必须自愿,淫蕩者佳。
第二、从小调教。
第三、无论贫富出身,平等对待。
(待续)这个宋国的州名採用的是古代九州,雍州相当现在的陕西甘肃附近,小清的故乡兖州在山东,这是现实世界的地理,不是故事中的地理,只是採用名称和部分方位而已,只要知道故事中的雍州是宋国最西方的州即可。
当然“夷州”这个地方不用怀疑出处就是台湾的古称,罔市罔腰则是“想当年”
非常流行的女人名字,重男轻女也该有个限度……写了修仙才知道这体裁要放大量H戏有多困难,只希望后面能顺利点…………不管是仙侠、奇幻还是都市,H小说就是要H,这是我的坚持。
===================================第四章.调教、雪清小清和其余多位女孩就这样遭受王老头连续一整天的历史轰炸,当然实际上凤舞楼没有那幺多可圈可点的历史事蹟,绝大多数时间还是听王老头自顾自地想当年。
凤舞楼肇始的故事之后成为民间戏曲“凤舞流香”,戏曲之中自然不可能全然照搬史实,毕竟有极多部分孙茂才等人都没有公开,例如“他和女孩们初次相遇是因为偷窥”之类的。
但正如“因为缺少,所以创造”的宋国俚语,再加上孙茂才后来的青天形象深植人心,有关凤舞楼与孙茂才的戏曲、词话、小说加起来就有三十几样,其中自然不免添加许多想像力,例如双方的相遇就从无耻的偷窥变成了少女慧眼识一个饿得快死的穷书生,又例如大部分戏曲孙茂才都是在金榜题名之后马上娶了三女为妻,与事实完全不符。
当然另一个事实,也就是三女入门的第一个晚上,就抓住连在床上也无比知书达礼的美丽孙家正妻,让她彻底体会到身为女人的真正快乐,本该是纳妾后的洞房花烛硬生生地成了夫人调教之夜,开启了孙家床上“妻为妾奴”的序幕,这点就绝不可能为外人所知了──哪怕这一夜成就了日后孙家妻妾和睦的大业。
但这并非凤舞楼扬名宋国的要原因,在王老头口中,真正令历代凤舞楼、以及天仪所有青楼女子嚮往的对象,是在此之后余年的一位凤舞楼名妓。
作为天仪第一、也可能是宋国第一名妓的她成为当时宋皇的嫔妃,虽然只是连妃字的边都摸不到的昭仪,但却替这早死的皇帝生了个未来宋皇,升格为太后之后辅佐儿子成为宋史上评价仅次圣宗的皇帝仁宗,而被称为“贤良皇太后”。
听到妓女可以成为皇太后,小女孩们显得无比震惊,连小清都张大着小嘴,呆滞地看着无比满意自己话中震撼力的王老头。
有了前辈成功的範例之后,这一多个女孩终于认清了现实,她们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在凤舞楼为妓,努力赚取难以想像的财富或者嫁入豪门,另一个则是再度被卖到别的地方去,而那个新环境九成九比凤舞楼差很多。
只要不是呆子,谁都知道该选哪一条路。
而她们之后几年调教生活的第一课,是改名。
“张老爷,这就麻烦您了。”王老头毕恭毕敬地说道。
“好说好说。”一个身穿儒装、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手上拿着毛笔,从一旁童子捧着的盘上取过一片片木牌,依序问着女孩的本名,沉吟一会儿后将笔沾满墨汁,在木牌上写下她们的新名字。
原本还不知道这有何意义的小清很快就知道了,因为有些人的名字实在是太让人不知该如何反应是好。
“陈罔市。”一个女孩说道,她和另一个叫做王罔腰的女孩都是夷州人,而罔市和罔腰在夷州土话中代表的是“凑着养”,显见她们家人对她们有多不期待了。
要是直接顶着这种名字上阵,别说她们自己会脸红,连嫖客都硬不起来,而其他女孩的名字虽然没那幺糟糕,但也充斥着诸如“阿花”、“小美”之类俗到山里去的名字。
因此改名可说是凤舞楼调教课程极为重要的一环,连找来替她们改名的都是个真正的秀才。
“什幺名字?”
“李小清!”轮到小清的时候,女孩相当老实地答,因为这名字在这一多人当中还算是相当称头的。
“小清…还是差了点……”张秀才沉吟了一下:“草木岁月晚,关河霜雪清…妳就叫做『雪清』吧。”
张秀才大笔一挥,木上顿时多了“李雪清”三个字。
和小清一样,张波儿也得到了个新名字“张凌波”。
“好了!以后妳们的名字就是这样。”命名完毕之后,王老头恭敬地送走张秀才,头对女孩们说道。
“是!”得到新名字的女孩们虽然不知道这些名字的含意,但也知道这名字比自己的本名好多了,尤其是那几个本名很难听的女孩,答得更是乾脆。
“现在一个个上来自我介绍,让大家认识认识。”
多个小女孩一个个轮流上台,大部分的女孩看到台下两多颗眼睛盯着自己,双腿就有些发软,连自己讲的是什幺东西都搞不清楚,尤其是自己的新名字,如果没有老王在一旁纠正,只怕脑袋一片空白的她们根本就凑不出人听得懂的句子。
“唔…”轮到李雪清上台时,她紧张得同手同脚走路,姿势僵硬得像千年殭尸:“我…我叫做…李小…啊……李…雪…清……家住…”
(这丫头被殭尸咬了啊?…)王老头暗想着,他哪知道绿水村也不过一多个人而已,现在的她等于是被整村人盯着瞧,不紧张才有问题。
“啊!”总算把话说完的李雪清逃命似地冲下台,对着早已自我介绍完的张凌波说道:“好可怕…”
“之前那幺臭屁的小清现在怎幺吓得像兔子一样了?”张凌波取笑着她,虽然自己的表现也不怎幺样,但有机会嘲笑她的时候她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才没有臭屁呢!”
自我介绍结束之后,王老头和几个突然冒出来的男女带着这群女孩开始熟悉她们未来将要生活的环境,也就是凤舞楼。
现在的凤舞楼可不是几年前许文凰刚建立时的二层小青楼,而是天仪第一青楼,不管是人数还是大小都是天仪第一,光是佔地就几乎等同于齐王府,那可是皇上的亲才有的待遇,但在那陈旧的御赐金字招牌底下谁也没有多说一句话。
佔地广大的凤舞楼分为三堂十院,环绕着正中央的凰舞池,分别是“白莲堂”、“紫蓟堂”、“青柚堂”,这些名字当然就是取自于凤舞楼四位创始者──许文凰、黄莲香、苏蓟香、冯柚香。
“堂”是凤舞楼接待客人的大厅,每堂之下又各有三院,是客人留宿的场所,刚好分为上中下三等,三院姑娘的品质是差不多的,划分的标準要是价格、名气和“人数”。上院的姑娘名气最大、可以长时间只接待一个客人,当然价格也最高,相对的,下院的姑娘名气很低,多数都是刚入行的小姑娘,价格比较低,还可以同时接好几个客人。
当然,不管是上中下哪一院,只要姑娘愿意,都可以同时接待複数客人,这是凤舞楼的传统,天仪其他青楼也曾经有想学的,但都以失败收场,反而是凤舞楼历代的姑娘几乎都有同时接好几个客的经验,绝大多数都做出了兴趣,即使是上院的姑娘,只要客人有要求,她们也几乎从不拒绝。
除此之外,一男多女、多男多女的玩法在凤舞楼也相当盛行,尤其是收费较便宜的下院,一到晚上根本就是个大淫窟,不但每个房间里都有肉体交缠,连走道甚至大厅中,都有许多人光明正大地交媾着。
上院之所以没有,并不是上院的姑娘们矜持,只是愿意花大笔银子买春的豪客不习惯和其他人共享罢了,何况人少玩起来也不那幺热闹。
九院之外多出来的一院,就是调教院,它不属于三堂,与三堂之间也只有一条以沈重金属门隔开的小路相通,四周还围着高墙,堪称固若金汤。因为它的作用是教导预备成为妓女的小女孩各种知识技能,在她们学会应对之前,可不能让她们落入某些兴趣特殊的嫖客魔掌当中。
在调教院还没门墙分隔的时代,还真有一次小女孩被喝醉的嫖客拖到花丛里强姦,那嫖客的背景还挺硬的,是当时皇帝的五皇叔,凤舞楼惹不起,只好认了。
但从那次之后,凤舞楼就在调教院四周盖起高墙,加上厚重金属门,外表上看起来像是防止女孩们逃跑,实际上却是保护她们不被辣手摧花。
除了三堂十院之外,凤舞楼还有“三房”的设置,也就是库房、工房、厨房。
库房掌管财务,由大掌柜齐化元带领八个帐房,管理凤舞楼每天每月的金钱进出,齐大掌柜在京都中还有个外号叫做“一日千金”,可见库房每日的流通量有多大。
工房则由技工长林老爷子和他的六个子、五个儿子组成,除了房屋与器物的修缮之外,也兼作各种淫具。
林老爷子没人知道他叫做什幺名字,只传说他的技术好到能不用钉子和卯榫把两根木头锯开之后又接在一起,有人去问林老爷子传说的真实性,林老爷子没有矢口否认,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既然锯开了,就没必要接去,不然就不该锯开。”
堪称天仪十大工匠之一的林老爷子之所以会在凤舞楼当技工长,是因为他年轻时爱上了凤舞楼的女孩,经过一番热烈的追求之后,当时还不是老爷子的林老爷子终于抱得美人归,而这个美人成为凤舞楼的前楼之后,林老爷子也就这幺留了下来。之后林家大娘虽然把经营的棒子交给现任楼,但做淫具做上瘾的林老爷子工匠脾气冒了上来,不但继续当他的技工长,还连自己的儿子和徒都拉了进来,其中还有个本来是雕佛像的,现在却成天以十倍的热情雕阳具,看到他工作时邪恶笑容的人都觉得一阵恶寒。
至于厨房,不用介绍也知道是支配整个凤舞楼肠胃的地方,也是三房编制当中人数最多的一房,厨房的待遇并没有比别的地方高,但光是“可以白嫖”就让无数厨子挤破头了。
凤舞楼规定,三房员工除了每个月的薪水、年节奖金之外,每个月都有一张一日免费嫖宿券,三堂九院任挑,只要是在工作时间外,一天之内想从子时嫖到亥时都可以。
除了这几个固定编制之外,还有凤舞楼的女孩依照兴趣弄出来的“组”,例如医药组、琴组、棋组……不过这一切和刚进入凤舞楼的小女孩们暂时无关,她们现在要面对的是长达数年的各种知识技能教育,首先就是读书识字。
凤舞楼自始就是走中高价位路线,经过长久的经营成为大宋第一青楼之后更是成为了一种象徵,来这儿花大钱的老爷先生们除了玩女人之外,同时也是在展现自己的会地位,如此一来,他们自然不会只满足于女孩的美丽与淫蕩,他们还要求怀中的女子在必要时能够展现她们的文采,应和一下大老爷们的诗词歌赋,偶尔还得不着痕迹的遗忘或修改那些歪诗。
因此凤舞楼的调教课程,佔最大部分的不是各种房中术,而是琴棋书画六经四艺,而一切的开头,就是识字。
“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冯陈褚卫,蒋沈韩杨……看看自己的姓氏在哪里啊……”下颔一把黑白相间鬍子的中年男子一边念着挂轴上的文字,一边说道。
“第四个!”李雪清左手指着“李”字,右手比出“四”的手势,相当得意地对身旁的张凌波说道,后者对于自己排行二十四的姓氏输给她的第四感到无比气闷。
只可惜这一多人当中刚好有人姓赵,赵是大宋国姓,因此排名第一,看那姓赵的女孩高兴的样子,就像是得了什幺宝贝一般。
这个“凤舞楼私塾”就和外头的私塾学馆一样,也是从三字经、家姓、千字文教起,这是大宋国的惯例,只不过受到传说的影响,“凤舞楼私塾”更重视知识的应用,哪怕只是基础得不能再基础的“三千”课程。
与此同时,其他女孩也拼命在家姓之中找自己的姓氏,虽然名为“家”,但实际上却有五零四个姓氏,但即使比家多了四,还是有人的姓氏不列其内。
“啊啊~~没有我!”一个绑着双马尾的小女孩大叫着。
“真的没有『城』耶!”
“也没有我的『独孤』!”另一个头髮带红微捲的女孩也说道。
“怪姓!”
“才不怪!”姓独孤的女孩气呼呼的说道:“在我们那儿,十个有五个姓独孤!”
“哪儿啊…”
“雍州!”
“雍州?听说是最靠近秦国的地方,好像常常有秦国的妖怪跑过来吃人。”
“才没有呢!你们兖州人都乱传!”新名为独孤红音的女孩大声反驳着,这一多人当中只有她是雍州人,而兖州人却有七十几个,这一句话说出来立刻招来无数白眼,但她一点也不畏惧,反而还一个个瞪了去,展露出剽悍的边疆性格来。
“好了,别闹了。”中年男子拿起教鞭敲了敲桌子,阻止了雍兖二州即将爆发的战争。
“姓不在家姓上也不稀奇,妳们先生我的姓也不在其上。”私塾先生渠轩说道:“家姓是本朝的创作,因此帝王之姓『赵』排名第一,『钱』是作者的姓,『孙』是作者老婆的姓,于是很无耻地排第二第三……”
“果然无耻得很。”女孩们异口同声地说道。
“人家是作者,花精神写成书,还花钱印了,要放哪个姓进去、怎幺排都是他的自由。”渠轩解释道:“不爽自己写。”
“知道了。”女孩们很能接受这个说法,这也是因为她们连字都没认识几个,对能着书的人有种天然的敬畏,也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说什幺,不过有几个女孩倒是激起了出书的雄心壮志。
一整天的课程结束之后,女孩们到她们的房间,因为还不是正式员工,所以不像其他姑娘有专属房间,而是一大间通舖。虽然是通舖,但该有的陈设全都有,床单、棉被、枕头、柜子……甚至还包括暖炕,显见凤舞楼对这些预备军的重视程度。
“哇啊啊~软绵绵的被子~~”
“热呼呼的~~”
女孩们兴奋的跳上床,幸好砖造的炕床够结实,没被她们的飞扑撞塌。
这群女孩都是穷人出身,在家里盖的棉被不但破烂而且又薄又硬,几乎没什幺御寒效果,现在见到盖上去会暖的棉被,也难怪会那幺激动。
“小清我睡妳隔壁哦!”张凌波躺在床上,紧抱棉被翻滚着,虽然已经有了新名字,但长年的习惯还是改不了的。
“好啊!”李雪清也抱着棉被,心中的兴奋一点也不比其他女孩低多少。
吃得好、睡得好,成天读书的日子就这样过了几个月,原本对前途都有些茫然与不安的少女们也渐渐习惯了新生活,认识的字也变多了,进步最快的女孩之中也包括了李雪清和张凌波,她们都已经能写出三字经,虽然不免有错字,字也歪七扭八的,但总比几个月前的目不识丁好太多了。
但这天,渠轩上午的课结束之后,却突然开口说道:“以后下午妳们有新的课得上,不必来这儿,改去后头的实作室。”
实作室是个内部颇宽阔的大厅,已经在此生活几个月的女孩们自然知道位置。
“为…为什幺要人家站在这里…”一个可爱的女孩站在实作室前方一尺高的台上,不安地张望着。在她的身旁是王老头和一对陌生的男女,而在台下则坐着一多个女孩。
“衣服脱掉。”中年男子说道。
“咦?!”女孩大惊。
“脱掉。”男人身旁那个颇妖豔的女子重複了一次。
“呜…为什幺?”
“不为什幺,就凭我们是妳们的导师。”
“呜……”女孩看了看男人手上似乎颇坚固的粗籐条,只能羞红着脸,拖拖拉拉地解开腰带。
“快一点,迟早要脱的。”
女孩们现在的衣服自然不是来此处时穿的那些破烂,但却也不是富贵人家小姐那种里三层外三层捲捲包包又三层的繁複衣衫,腰带解开之后,女孩也真的没什幺能拖延的,只得紧闭双眼,红着脸让只剩肚兜的身躯暴露在众人面前。
若不是她年纪还小,道德观对于裸体还没那幺排斥,这时候只怕就不是满脸通红可以了事了。
这也是凤舞楼之所以只找小女孩的原因,比起脑袋已经被贞操观念荼毒超过十几年的少女,对世事懵懂的小女孩更有教育的弹性。
“肚兜也脱。”
“可是…这样就没衣服了……”女孩害羞地低声说道。
“就是要妳的裸体。”男人用词相当简略,目光也相当冷漠,似乎不觉得眼前有个半裸的可爱少女。要知道能被凤舞楼挑上的女孩,就算年纪还很小,也都已经是水準相当高的美人胚子,对于具有某些特殊嗜好的人而言更是难以抵挡的诱惑,但这男人居然像傀儡一般对眼前美景视而不见!
“呜……”虽然女孩的脸红得像猴子屁股,但还是听话地脱下肚兜,露出还没发育的幼嫩裸体。
“很好。”中年男子点了点头,说道:“我就先自我介绍,我叫黄湖,这位是吴晓晴姑娘…王老头就不必介绍了,知道他是个变态足矣。”
“什幺变态!”王老头气得头顶冒烟。
“前两天不就偷看这群丫头洗澡吗?”吴晓晴掩嘴窃笑:“大家都知道了呢!”
“那是意外!”王老头不断喊冤,自己那时候不过是突然想到调教院大浴池墙壁被老鼠打了个洞,于是提着灰泥去补,哪知道她们会一时兴起大白天的就洗澡,害得他当场就被一多个木盆打出门外,老命差点就交代在浴池外了。
“嗯。”最气人的是台下居然还有一半的女孩大点着头表示赞同,全都是当天被看得精光的女孩。
“气死我了!我就算要看也不会看一群毛都没有的黄毛丫头!”
“还说没看,连人家有没有毛都看得清清楚楚。”吴晓晴继续窃笑着,为了方便清洗等各方面职业需求,凤舞楼的女孩子即使有毛也会用特製祕药除毛,因此有没有毛真的没什幺大不了。
“我!……”比起嘴上功夫,长期面对小女孩的王老头自然不会是现役红牌吴晓晴的对手,因此他选择闭嘴。
台上一丝不挂的黄映月其实也是“受害者”之一,因此她的注意力也被转移到王老头身上去,一时间竟忘了自己现在可是正被一多个人看光光。
“不说废话了,”中年男子开口说道:“妳们也该知道这儿是个什幺地方,我们凤舞楼也不是养着妳们白吃白喝的,为了以后的工作需要,妳们必须被训练,还得学会一些该知道的事情,不然也许会遇到危险。”
“危险?!”黄映月瞪大了双眼,台下的女孩也有相似的反应,有什幺危险是需要脱光衣服才会发生的吗?
“所以首先妳们得知道自己的身体……”中年男子举起教鞭往黄映月身上轻轻一点,吓得她缩了缩身子。
“听话,就不会打妳。”男子说道。
这认识身体的一课不但黄映月上得羞惭无比,连台下的女孩们也心跳加速,因为中年男人和吴晓晴的教授範围除了她们熟悉的部位之外,还有她们从来没注意过的股间。
“不要看……”黄映月掩着脸蛋,双腿大开对着台下,稚嫩的祕处完全暴露了出来。
“这里是女孩子最重要的地方……”吴晓晴熟练地把玩着小女孩的肉体,凤舞楼因为教育模式特殊的关係,女孩子之间的游戏相当盛行,吴晓晴自然也是经验丰富,逗得纯洁的黄映月娇喘不已。
“所以要洗乾净,但是又不能洗太乾净,如果乱挖乱洗的话会生病哦~”
“啊…不要摸…会痒……”
“这可不是痒,是上天赐与女孩子的宝贵感觉哦。”吴晓晴熟练地压制黄映月,同时抚摸着女孩光滑的耻丘。
“嗯呜…”黄映月双手死命压着自己的嘴,但还是不断发出呻吟声来。台下所有人当中,大概只有李雪清最能理解此时黄映月的感觉,因为她几个月前就曾经被一大群女孩摸得发出相类的喘息,甚至还偷尿尿……好歹黄映月还没尿出来!
经过一番折腾与教学之后,黄映月只剩下躺在台上喘气的份,女孩晕呼呼的小脑袋里只剩下一个疑问,就算整天跟父母下田除草都没问题的自己,为什幺只是被个大姊姊摸了几刻钟就浑身软绵绵呢?
吴晓晴叫过两个女孩扶起黄映月,替她穿衣服,之后说道:“以后还有其他课程,妳们去可以互相看看彼此的身体……这以后会成为妳们的分数,决定妳们能不能留在京城,事先说一下,在京城总店能赚的钱比其他分店多很多。”
吴晓晴的话对女孩们的诱惑极大,毕竟她们还记得来此处头一天听到的震撼性数字,在那时她们就已经坚定留在京城赚钱的意志了。
“小清!我们研究一下吧!”张凌波红润着双颊,搂着李雪清的小手热切地说道。
“啊……”李雪清小脸红扑扑的,害羞地点了点头。
为了成绩,一多个女孩或二或三地自动组成了小队,计画起“複习”的方法。
有了金钱的诱惑,女孩们积极的程度高得吓人,那天傍晚的大浴池里就出现了许多小女孩一边洗澡一边弯腰试着观察自己股间的奇妙画面,有几个大胆点的还对着自己紧闭的裂缝伸出玉指,狐疑地想着为什幺自己没有发出和黄映月一样的奇怪喘息。
“呜…看不到……”浴池边,李雪清也是努力弯腰中的一员,但却只能勉强看到一小部分。
“小清!我来了!”张凌波从浴池的另一头游了过来,小青蛙似的游法让她途中踢到了好几个人,软嫩的小屁股吃了两下红粉铁掌功。
“啊~小清的穴穴和映月的不太一样耶。”张凌波趴在李雪清两腿之间,近距离观察着她的私处。
“有…有吗?”
“嗯,不太一样。”张凌波相当笃定地点着头。
“那…波…凌波妳的呢?”
“啊……”张凌波的小脸红了起来,别看她观察李雪清股间的时候大方得很,真要她露给对方看,心中不免还是有些害羞。
“人家的已经给妳看过了哦。”李雪清一眼就看穿张凌波的不愿,鼓起腮帮子说道。
“嗯……”张凌波咬着唇,从池里爬了出来,平躺在池边,一副悉听尊便的放弃模样,但还不忘佔点便宜:“小清的也要给人家看…”
李雪清小脸微红,纤细的腿跨过张凌波的身子,狗趴似地伏在她身上,让自己的股间正对着她的脸,而自己的脸也对着她的两腿之间。
“这就是凌波的……”李雪清好奇地看着粉色的肉缝,此处对她和这里的大多数女孩而言只是尿尿的地方,如此近距离的细緻观察还是头一次──观察的对象还是另一个女孩。
好奇心重的她很快就不满足于只能用眼睛看,她伸出手指,试探性地轻戳着粉色的嫩肉,却感觉到张凌波的身子瞬间僵硬了一下,嘴里也发出与下午时黄映月相似的娇喘。
这下子李雪清可来劲了,尤其脑海中还浮现当日被张凌波带头玩弄的情景,现在正是报仇的好时机,学习能力极高的她忆着下午吴晓晴的手法,软嫩的手指在张凌波的股间挑揉抹捏,让她不断发出可爱的呻吟声。
“啊呀!”玩得正高兴的李雪清突然一抖,因为张凌波的反击终于到了。
“呜啊!呜…嗯…小清…那里…不能摸……呀…”
“妳…不也…在…摸…啊……”
两个女孩毫无掩饰的动静着实不小,因此立刻招来其他女孩的注意,她们好奇地观察着张李二女的动作,兴奋地学习了起来,不多久,整个大浴池之中就传来无数女孩的娇喘呻吟声。
“啊啊……感觉好奇怪…”
“要…流出来了………”
“流得比映月的还多……嗯……”
浴场内无数少女娇吟,浴场外却有个老头站在门边怀疑自己的人生,他负责照顾新人已经有几十年的时间,这工作看上去轻鬆,实际上是个苦差,也因此他一大把年纪了还找不到愿意接任的人。一多个小女孩凑在一起的调教工作中,会发生的问题多得难以想像,其中最难应付的,莫过于两个“女孩变成女人”的过程了。
第一个是天癸的处理,虽然凤舞楼有名为“锁天癸”的药物,但女孩成长的过程是不能使用这药物的,否则会打乱发育,影响十分重大。
第二个就是体会和接纳肉体的淫慾需求,这部份在以前都是调教开始后两三年、也就是女孩十一二岁时才会遭遇的问题,王老头过去总是小心翼翼地引导、观察着她们,生怕她们对慾望产生反弹。但这次,才刚开始调教工作几个月的女孩们就已经自动跨过那让王老头处理得如履薄冰的门槛,这让他不免怀疑起自己的办事能力来了。
要是一两个早熟的也就罢了,一多个都这样,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还是个淫妖!!
但因为才刚被当成变态恋童癖,王老头也不敢再贸然跑进浴场,他摸了摸自己微秃的脑壳,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算了,去找老林泡茶好了。”
身为凤舞楼最资深的两大元老级人物,王老头和林老爷子交情相当深厚,两个老人家别的嗜好没有,就是爱喝茶,大江南北什幺乌龙、包种、铁观音、大红袍、碧螺春全都来者不拒,幸好两老的薪水都颇高,不然家产早就被他们喝光了。
“啊嗯…我…要让小清…流得比……嗯…映月还多……”
“讨…厌……啊…”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