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跟父亲打猎的时候,父亲抓到蟒蛇之类的野兽,就会挖出蛇胆来给雷铮吃,说吃了能强身健体、明目养神。
可惜天元山中的蟒蛇并不多,所以雷铮也没有吃到几次,导致他原先的身体比其他同龄孩子要孱弱一些。
这下看到这么大的蟒胆雷铮是大喜过望,一把抓到手里,就要往嘴里咬去,可是临到嘴边,雷铮又停下了,心想这么凶猛的一条巨蟒,都修liàn
出了灵智,可别蟒胆中还有什么玄机,贸然吃下一旦对身体有什么妨害就不好了。
他就把这颗摸起来温热富有弹性的蟒胆收进了乾坤肉袋中,打算以后有机会再研究,然后他又细细搜索一番,想起来蟒蛇的蛇信又长又坚韧,也许切下来可以做成一条软鞭,威力应该不小,于是运使真罡气,用灵剑把它切下来,足足一丈多长,两指粗细,黑黝黝的,又硬又韧。
将这长长的蛇信用力盘成一圈,雷铮把它收入了乾坤肉袋中,又在潭水中搜索一番,见再无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了,就向着洞口游去。
等到他从底层洞口爬出来,最后回头望了一眼,就见那条巨大的黑蟒浸泡在碧黑的潭水中,皮开肉绽,开膛破肚,死状惨不忍睹。
“呸!”
雷铮狠狠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咬牙骂道:“活该!让你为非作歹,助纣为虐!如此开了你的膛,扒了你的皮,才解恨!”
然后仰首向天,对着父母的亡灵祷告:“爹!娘!您二老看到了没有?孩儿刚才一番大战,斩杀了三头天魔和一只巨蟒,暂且告慰您俩的在天之灵!孩儿不是废物,孩儿以后还要杀更多更多的天魔,更多更多的妖兽!您俩就在天上看着吧!”
伸手擦掉眼角溢出的泪花,雷铮单手拎着装满了战利品的乾坤肉袋,迈步往上层洞穴走去,他浑身湿淋淋,不住地滴落水珠,衣服也在大战中弄得破烂不堪,但却不显狼狈,只见他面上神情刚毅坚韧,一双黑眸熠熠生光,从洞穴的黑暗走向外面的光明,仿佛奔向新生一般。
外面天气大晴,一缕金灿灿的阳光透过瀑布的水帘照射进来,将洞内映照得金光闪亮;雷铮就这么迎着阳光昂首伫立在洞口,全身被阳光镀上了一层金色,望着洞外山舞银蛇原驰蜡象的壮观景色,不禁豪气满怀,深吸一口沁入心脾的清新空气,纵声高喊——
“我不是废物!天魔你要战便战!我不怕你!”
就听群山回响——“不是废物……要战便战……我不怕……不怕……”
雷铮攥紧双拳,昂首挺胸,胸中充满激荡不已的战意和豪情。
经此一番生死大战,他以一己之力灭杀三头天魔和一只黑蟒怪,充分证明了自身的实力,就算以后遇到再大的挑zhàn
和困难,他都有信心去面对。
“咿呀……咿呀……”身后忽然传来奶声奶气的叫唤。
雷铮转过身,就见一只扣在地上的巨碗好似长了腿一样,向着他滑了过来,同时里面发出“咿呀”的叫声。
“小老虎!”雷铮欣喜地叫了一声。
急忙奔了过去,掀开倒扣的巨碗,露出里面两只毛绒绒的小老虎,正双眼含泪,对着雷铮哀叫不已,惹人爱怜。
“哭什么!妈妈死了,就要向天魔讨还这笔血债,否则算什么男子汉?”雷铮厉斥一声,伸手把它俩抓了起来,先往下面瞅了一眼,点头道:“唔……确实是两个小男子汉,我没说错。呵呵!”…,
两只可爱的小老虎仿佛听懂了雷铮的话语,竟然收住眼泪,哗哗地在他的手心里撒了一泡尿,然后不服气地瞪着雷铮。
“小兔……虎崽子!敢往我身上撒尿,我把你们关起来!”雷铮笑骂一声,将两只小老虎丢进了空余的那只乾坤肉袋,又撕下一条衣襟将口给扎了起来,余留一道缝隙通气。
雷铮心知两只小老虎往他手心撒尿,是给他身上留下气味,把他认作了妈妈,以后就算打也打不走它俩了。
这两只小老虎连奶都没断呢,留在这里就是死路一条,雷铮对它俩确实喜爱异常,于是干脆把它俩收入乾坤肉袋,打算以后就带着它俩闯荡了,好好抚育一番,说不定能成为对战天魔的一大臂助。
心知此地不宜久留,雷铮将洞穴里剩余的鲑鱼肉干统统丢进了乾坤肉袋里,然后环顾一圈这曾经生活过半年的地方,心中对着死去的猛虎师父暗道:“猛虎师父,感谢你教我虎霸拳,你遗留的这两只小虎我会照看好的,好好抚育,将来跟我灭杀天魔,为你报仇!”
望了一眼洞外的世界,雷铮毫不犹豫地迈步跨出,打算离开翠碧山,向着龙虎山的方向进发,既然已经有了相当的实力,就该上路了。
一路小心翼翼地跋涉,花了半天的功夫雷铮走到了翠碧山谷的出口,趴在隐蔽处向外面的平原观察,结果他发xiàn
张家村里居然还有人居住的样子,升腾起不少的炊烟,村口的羊圈里也关着许多的绵羊。
雷铮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不是之前让张村长赶紧带村民迁去泗水城的吗?这都过去了一个多月了,怎么还没走呢?
他嗅到了一丝不妙的气味,觉得一定是有什么事发生了,有心不想过去,怕惹上麻烦,可是转念一想,张家村的村民实在不错,若真是有了危险他不去救的话,于心不忍。
于是穿上灵鞋,戴上灵腕,把灵剑也握在手中,又撕下一块衣襟将脸一蒙,雷铮又装扮成一副蒙面大侠的模样,打算小心摸过去看看,如果确认没危险,那就悄悄离开,绝不惹什么麻烦。
主意打定,雷铮就借着灌木丛的掩护,悄悄摸近张家村,在村口寻了个隐蔽所在躲了起来,瞪着眼睛小心地往村内张望。
就见不远处走过来两个人,其中一人正是张村长,另一人却不认识,生得俊朗潇洒,一副好皮相,身着一袭青袍,大约二十多岁,两人边走边谈。
就听张村长惶惑地道:“侄儿,这都等了一个多月,隆冬都过去了,再不走的话,开春雪化道路泥泞,就根本走不了了!那帮土匪一个月都没动静,叔叔我心里发慌啊!”
“哼!叔叔你就是胆小!那帮土匪抢了你一次,把你给吓破胆了?他们不来便罢!若是来了,正好让侄儿会一会他们,给叔叔你出出气!”那青年将嘴一撇,不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