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夏来。
天气一天天暖和起来,距离雷铮离开泗水城堪堪到了半年时间。
这天夜里,雷铮一身紧身的黑衣黑裤,没有告sù
老驴头,就悄悄地走出小院,抬头看了看漫天的乌云,果然月高风黑,是个夜行人出动的好天色。
他紧了紧随身的衣物,就毅然甩开大步,凭着肉身的力量,没用动用真罡气,悄悄沿着小径一路向山外奔去。
翻过玲珑山上的山梁,沿着一条隐蔽的道路,没有经过宗门的山门,因为那里有巡逻的修士把守,他从凌霄山群峰的侧面跑了出来,快要出去的时候,身上贴上那张遁地符,悄悄地钻入地下,越过凌霄山的护山禁制跑了出来。
其实这个秘密通道还是雷铮从老驴头那里打听来的,因为后山主要是炼体士们种田居住,平素出山的话要走正门,因此不是很方便,于是就有些炼体士央求巡逻队,在侧峰开了一条秘密通道,能够悄悄出入。
这儿的禁制之力比较薄弱,凭着身份玉牌就能进出,但是会留下气息记录,但是雷铮用遁地符就连记录都不会留下了。
一出凌霄峰的区域,雷铮钻出地面,把已经使用了一多半的遁地符换下,然后掏出疾行符往腿上一贴,掐诀念咒一激发,立时浑身萦绕着幽蓝色的真罡气,嗖的一下一窜十几丈,几步迈出就已经到了百丈开外,整个身形化作一道黑烟,在旷野中一路向前疾奔。
此时雷铮心中好不痛快,撒开野的使用疾行符还是第一次,果然有天地之大任我驰骋的豪爽和霸气,要不是担心动静过大惊扰了可能在附近巡逻的宗门巡逻队,雷铮就想撮唇长啸了。
就在他心情畅快的时候,忽然嗡的一声,怀中的传音符忽然响了。
急忙将之掏出一看,就见秦小昭的讯息传了过来:“李东的下落已经找到了,他就藏匿在泗水城内,你按照地址所示去悄悄寻他吧!记住此事要做得不露痕迹,千万别给李家人留下什么把柄!”
雷铮一愣,心说对方果然是对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有监视,这才刚出山就传信息过来了,不过小昭如此做法到底是为何?
“你为什么要告sù
我这个信息?”雷铮直截了当地传信回去询问。
“因为你以前实力不够,而现在应该可以去找他了!”对方淡淡地回了这么一句。
雷铮一时无语,沉默了一会,回道:“多谢了!”
对方不再回复,雷铮只好将传音符收起,然后全力将真罡气灌注腿上的符箓中,发力疾奔,他必须要在一夜之间往来泗水城,否则不能赶在天亮前回来,定要惹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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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陶师姑炼丹的密室外,秦小昭正一身黑衣人打扮,垂手肃立在陶师姑对面,后者正盘膝坐在一张椅子上,神情严肃。
“师姑,如果没什么叮嘱的,那我就出发了!那小子已经先行一盏茶时分了,我此时追过去刚好不会让他发觉,再迟恐怕就不好监视了。”秦小昭面带面具,恭敬地请示道。
“嗯,那你这就出发吧!”陶师姑点点头,“此去你有两个目的,一来利用雷铮打探李家在玲珑山的秘密;二来就是半路堵截张泉,那小子被你送出假消息,已经先行出发去泗水城探望父亲去了,你把他拦下,让他吞下控神丸,我听胭脂在白府监视的反馈,那小子似乎得了什么秘密功法,整日躲在屋内修liàn
,你正好借控神丸一探究竟!”…,
“明白了。”秦小昭点头道。
“嗯……”陶师姑想了一下,又道:“雷铮那里,你也找机会让他把控神丸吃了。这小子现在修为大进,似乎已经有了和练气期高层的修士一战之力,你不如早点将他控zhì
,免得日后有变!”
“雷铮那里我已经让胭脂送去控神丸了,告sù
他是救命的神丹妙药,他早晚都会服用的,不过既然师姑这么说了,那我找机会劝他早点服用吧,以免日后有变!”秦小昭答道。
“嗯,如此最好!此去责任重大,办得好的话,白李两家之间的矛盾会继xù
加剧,为我们将来进入剑冢埋下伏笔,而且李家在玲珑山的秘密我们也会有所掌握,你需谨慎小心!”陶师姑还是不放心,再次叮嘱了一番。
“弟子知dào
了!”秦小昭一躬身答道。
“好了,快点去吧!师姑等你胜利的消息!”
随着陶师姑衣袖摆动,秦小昭身形一晃,已经出了密室,然后抖手往空中一抛,素女桃花剑被她抛到空中,一跺脚跳上了剑身,连人带剑化作一道黑红相间的光芒嗖的一下向外疾驰,几个闪动就消失在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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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凌霄山的外围,比雷铮还要远几十里的地方,一人身着浅灰色的紧身衣袍,正驱动脚下灵具,急匆匆地往泗水城方向赶去。
在经过一片密林的时候,忽然从里面蹿出一条癞皮狗,一下将灰衣人拦下,口吐人言道:“张公子,好久不见了,我等得你好苦啊!”
灰衣人一下顿住身形,脑袋微微一侧,竟然是张泉,就见他好奇地打量着这条会说人话的狗,问道:“你是谁?你怎么认得我?”
“我是陇公子啊!”癞皮狗悲愤地叫了一声。
“陇公子?你怎变作如此模样?”张泉大吃一惊,蹲下身子仔细打量,果然从这只癞皮狗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似曾相识的感觉。
“果然陇兄你啊!”张泉大叫一声,去了疑心,将之抱了起来。
就见这只癞皮狗眼泪汪汪地看着张泉,悲叹一声:“唉……一言难尽呐!”
原来这只癞皮狗正是三眼魔将寄身的,在经lì
了一番艰苦跋涉来到凌霄宗后,由于他法力几乎不在,无法潜入凌霄宗,只能躲藏在外围,但他心神和送给张泉的黑魔玉仍旧有着一丝潜在的联系,所以对于张泉的方位和状况时刻掌握,但是张泉不出山,他就无法去接头。
结果在这片密林里一等就等了近半年,平日只能靠一些小动物裹腹,冻饿得皮毛黯淡,奄奄一息,如果张泉再晚出来几个月,只怕他就彻底融入癞皮狗的体内,再也无法夺舍了。
原来他之所以会苦等张泉,就是因为张泉已经修liàn
了他给的魔功,适合被他夺舍,而且有张泉这副皮囊做掩护,也便于他在凌霄宗潜伏。
此时他编了一套说辞,说自己遇到仇家,重伤后施展夺舍大法,将神念藏于这条赖皮狗体内,只要张泉将他送去找师父,则必有重谢,骗得张泉相信,将他带在身边。
结果两人走到一处偏僻角落,三眼魔将趁张泉不注意,悄悄将分念放出,顺着他的耳朵孔钻入脑中,开始了夺舍的行动。
就见张泉一跤栽倒在地,两眼发直,脑海内本身神念化身和入侵的三眼魔将化身对峙在一起,张泉目睹三眼魔将一身黑气翻滚,额头一颗独眼,全身都是鳞片,赫然是一头凶悍的天魔,大惊失色,叫道:“你是谁?你怎入侵到我的头脑中?”…,
“嘿嘿……我就是陇公子啊!”对方嘿嘿笑道。
“你明明是天魔,你怎又是陇公子了?”张泉不信。
“天魔就是陇公子,陇公子就是天魔啊!”三眼笑着答道,“我知你在凌霄宗受人欺凌,白进当你是个玩物,整日对你吆五喝六,而那秦小昭你苦恋没个结果,不如你我联手,你助我恢复修为,我帮你踩扁白进,把秦小昭抢来如何?”
“这……”张泉犹豫起来。
“嘿嘿,你既然都修liàn
了我给你的魔功,你若不跟我合二为一,早晚也要全身魔化,到那时被人发xiàn
,你却如何收拾……”
接下来三眼一番开导,说得张泉渐渐心动,最后两人神念张开手臂互相一扑,竟融合到一起,变作一个身材高大,半人半魔的怪物。
“嘿嘿!嘿嘿!”扑倒在地上的张泉一下翻身坐起,十根指甲突然变成利爪,双目中魔光闪动,伸出长长的血红舌头舔了舔面颊上白进刻下的字。
“自不量力?哼!我倒要看看是谁自不量力!”张泉回头望了望凌霄峰,又转身看了看泗水城方向,自语道:“统帅派出的灵魔战士算来应该赶到泗水城了,我正好假借张泉的身份前去接头,妙极!”
此话说完,从七窍中忽然涌出大股的黑气,将全身笼罩起来,放地上一伏,居然变成一只凶狠的黑狼,身形却有小牛犊般大,撒开四蹄往前一蹿,已经到了数丈开外,一路疾奔速度奇快,眨眼间就奔出去百多丈,急急赶往泗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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