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有买有卖,公平交yì
,你们既然摆了摊,我们也给了钱,如何不认账呢?交yì
都定下了,又来反悔,打你们不是活该么?”人群中一道不屑的讥讽传了出来。
赵逢春满是哭腔急道:“我们没同意把东西卖给你们,你们这是强买啊!没想到仙星城这种地方,竟还有如此欺压凡人的事情!”
“住嘴!”金条身旁一位路人模样的修真者喝道:“从事情发生至现在,可有一位修真者出手?从头到尾不都是你们这两拨凡人在争执吗?说话注意点,不要随意诬蔑他人,否则我即便冒着被道友们耻笑,也要灭了你们几个玷污仙星城的败类!”
这一喝带上了些许音攻手段,震的赵逢春眼前一蒙,片刻说不出话来。周围围观的也都是修真者,虽然眼瞧着这一喝确实有些欺负人了,可谁愿意为了些凡人,跟修真者作对?平白招惹敌人?
……
“这是怎么回事?”金条回头问身旁的蓝蝉,蓝蝉淡淡看了金条一眼道:“按照上宾的修为,少管为妙。”
这蓝蝉一再用这种冷淡中带着不屑的眼神去看金条,又一再提及他的修为过低,就算金条再不愿惹事,火气也被挑了上来。
“认识这个手势吗?”金条笑眯眯地伸出一根中指,一直凑到蓝蝉脸上。
见蓝蝉冷冷瞥了一眼,金条眯眼缓道:“这叫操,你,妈!”
蓝蝉一听,陡然怒火涌了上来,双眼一瞪,抬手便准bèi
朝金条脸上扇过去。
金条中指一翻,手掌朝着蓝蝉,掌中七彩玉牌散发着淡淡的彩光,差点没贴到蓝蝉鼻子上,他哼了一声,挑眉讥笑道:“一个小婢女,你敢动手?”
蓝蝉胸口一阵憋闷,瞪着金条,脸上微微抽搐,恶狠狠地收了手掌。
“下回学乖点,懂吗?”金条不屑哼笑一声,用握着玉牌的手掌,拍了拍蓝蝉的脸蛋,柔软粉嫩。
他回头一看,赵逢春瘫坐在地上,神情恍惚,赵掌柜满头是血倒在一位下属身上,那下属体格稍好,死死攥着装有小剑的木匣,被两个意图抢夺的男子猛踹。
“你俩,滚开!”金条在人群外一声爆喝,围观诸多修真者顿时回头,看了一眼金条,议论纷纷地让开一条路。
金条背着手,缓缓走近人群,这才看清那两个抢劫的人,身上没有半分修为波动,显然是两个凡人。
那凡人一瞧有人喝止他们,当即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金条视线随着两人的目光,落在一位面有刀疤,满脸煞气的秃头大汉身上。这刀疤脸眉头挑了挑,用一种沙哑如同磨砂一般的声音淡道:“道友这是要插手凡人争执?”
“插你娘!”金条愤愤不屑的一口浓痰吐了出去,直接打在一个劫匪脸上,那人哎呦一声闷哼,直接被金条一口痰撞飞了出去。刀疤脸面色一狰,伸手接住被喷飞的凡人,把他按在地上。
这会赵逢春缓了过来,一眼看见金条站了出来,当即泪流满面,哭着扑在金条脚边急道:“我父亲,我父亲……”
金条回头瞥了一眼,赵掌柜气息稳定,没有生命危险,应当只是些外伤。“闭嘴,你爹没事。”
赵逢春惊魂未定,被金条一喝,当即不敢说话。
……
刀疤脸上前一步,上下打量金条,裂开难看的大嘴讥笑道:“我当是个如何厉害的人物,原来只不过是个刚刚筑基的毛头小子。”围观众人也是嗤嗤乱笑,显然早就看出来金条修为不高。
“大哥,一巴掌拍死他!”刚刚站在金条身边,义正言辞喊话的路人,手中提着一柄长剑,锵啷一声抽了出来,直指金条,面色狠厉。
“不忙不忙。”刀疤脸皮笑肉不笑,冷冰冰的眼神扫过地上木匣,乜斜一眼金条道:“我们已经买下那木匣,可卖主收了钱,却不认账,道友要插手?”
“你放屁!”赵逢春气急,指着刀疤脸气的发抖道:“他俩往我们摊位上扔下一枚银钱,就像拿走宝贝!这不是明抢,是什么?!”…,
提剑那小弟一声讥笑,“大哥,不要跟他们废话了,这不长眼的小兔崽子,我来解决!”说罢,这人长剑一举,照着金条直刺过来。
蓝蝉在人群外看的心中一惊,当即便要出手制止。
那提剑的人是旋照中期的修为,刀疤脸有辟谷后期,两人随便出手,也能把金条弄死。他可是持有七彩玉牌的贵客,倘若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蓝蝉回去也难逃重罚。
可金条早有准bèi
,眼看那小弟提剑冲了过来,单手一伸,七彩玉牌叮铃一声垂了下来,挂在中指上滴溜溜转个不停,彩色光芒不加掩饰,照在众人脸上,满是不敢置信的神色。
“七彩玉牌?!他有七彩玉牌?!”
“完了,那刀疤脸踢到铁板上了!”
“嗨,我就说嘛,这公子气度不凡,一看就是大人物。”
……
刀疤脸瞪眼瞧着玉牌,也惊住了。可他念头稍微胆怯了瞬间,一想到金条筑基初期的修为,再联想到七彩玉牌代表的意义,当即眼中精光爆射,朝着小弟大喝:“快!杀了他!”喝罢,腾身而起,扬掌朝金条劈了过去。
那提剑小弟因为七彩玉牌顿住的身形,也陡然反应过来,应了一声,与刀疤脸前后夹击,突袭金条。
……
金条早料到会有这种情况,手中已经准bèi
出一枚念珠,弹指朝那小弟脸上打了过去。自己则是一把拽过赵掌柜众人,拿出晒药的簸箕挡在身前。
刀疤脸见金条行为诡异,一股不好的预感爬上心头,可他来不及后撤,心中一惊,急道:“小心!”
“轰!”
700多的攻击陡然爆开,当着那小弟的面门爆zhà
,真元气浪顿时将人群中修为不足的修真者掀翻出去。围观修真者的圈子,足足被迫开几丈远。
刀疤脸冲的快,爆zhà
光芒炸开,当即把他撞的倒飞出去十几丈远,重重砸在墙上。
“嘶,这是筑基者的修为?!”
“咳咳!怎么可能,我旋照后期,刚才被震的筋脉伤了!”
“太可怕了!此人绝对不是筑基,随手一击起码有辟谷初期的修为!那刀疤脸有辟谷后期,也轻敌受伤了!”
“那是,你看人家有七彩玉牌,可是仙星城的贵客!这刀疤脸,忒不长眼!”
……
……
周围尚能站稳的修者们议论纷纷,风头急转,瞬间全部倒向金条。而且这一炸,也当真是惊到他们了。他们哪里见过筑基初期,可以随手打出辟谷初期的修为?!
结论肯定是金条隐藏了修为,不愿意让人知dào
!而且一看那七彩玉牌,也就说明问题了!
……
刀疤脸有辟谷后期,挨这一下倒也不会死,只是受伤颇重。他挣扎着起身,双目赤红,恶狠狠瞪着金条,沙哑声音怒道:“小子,你等着!看你出不出的了这仙星城!!”说罢,刀疤脸掌一拍地,“嘭”的一声巨响,整个人一跃而起,点着房檐飞快冲入越来越多的围观人群之中,不见了踪影。
金条眯眼着看刀疤脸离去,自知追不上他,也不可能在这么多人的地方用念珠杀他,所以一转身,看着蓝蝉淡淡道:“我持有七彩玉牌,在仙星城遭袭,此事何解?!”
蓝蝉一听,瞬间憋的胸口发闷,冷冷说道:“你又未曾受伤,还想如何处理?”
金条一声怒哼,鼻孔对着蓝蝉,仰头大喝:“我乃这仙星城上宾!遭了歹人袭击,这仙星城竟然不管不问,这是待客之道?……”
“住嘴!”蓝蝉怒急,眼看许多不明就里围观的修真者听见金条大喝,眼神都变了,她也不顾金条手里的七彩玉牌,一把冲了上去,用手捂在金条嘴上。由于害pà
伤到金条,蓝蝉也不敢用太多真元,只是勉强制住他。
“杀人灭口!杀人灭口了啊!”金条被蓝蝉捂着嘴,神色惊慌,手舞足蹈的大声呼救,传出来的声音呜呜哝哝,却也听的清楚,还隐隐带着哭腔。
赵逢春本来看见刀疤脸被打走,哭着都笑了出来。这会再看金条无耻的样子,赵逢春只觉得自己笑的极其尴尬,抹干净脸上的泪珠,往远处站了站。她跟所有清楚来龙去脉的围观者一样,脸上抽搐不止。
“这人真是无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