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内一下子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如同哑巴了一般,谁也不曾想到凌霄羽竟然会说出如此自信的话,近乎有些狂傲了。
“霄羽,你……别把话说的太满了,再说孟家中不乏资质优秀的后辈,哪里轮得到你出头。”凌恪守略带责备的说道,刚才孟尝那不过是句客套话,这孩子怎么竟然当真强应承下来,可不太明智了。
孟浩容却连连摆手,望着凌霄羽赞许道:“少年英才,本就该当仁不让,凌老弟,你族下恐怕以后要出个了不得的人物啊。”
凌恪守谦逊一笑,又是一阵恭维的说辞,两人你言我语,也没再说其他事,只嘱咐凌霄羽、孟娴儿几人定要勤加修行,准bèi
朝灵盛会等等,几人也赶忙连连称是。
不一会儿的功夫,有家仆上来禀告,说已备好饭菜,孟浩容便站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说:“凌老弟难得来一趟,今日可要和我好好喝两杯。”
凌恪守忙推辞说:“族中还有些琐事,恐怕这酒今日是喝不成了,不如改日,我再与孟兄一醉方休。”
但孟浩容依然坚持,上前搭住凌恪守的手腕,说什么也要让他吃过饭再走,两人又是一番客气,互相争执不下。
“孟伯父。”凌霄羽突然上前,拱手说道,“于其喝酒吃饭,倒不如去看一出好戏,您以为如何呢?”
“看戏?霄羽贤侄,你这是何意?”孟浩容不解问道,他又看了看凌恪守,以为凌家是否有什么安排。
却见凌恪守也是一脸茫然,疑惑的望着凌霄羽,沉声问:“霄羽,你想说什么?”
面对两位族长的询问,凌霄羽并不着急回答,而是诡然一笑,故作神mì
的说:“族长、孟世伯,眼下有一出好戏,可真不能错过,至于是什么,请随我来就知dào
了。”
众人听他这样说,好奇的心思顿时被钓了起来,就连两位族长也来了兴致,他们知dào
凌霄羽绝非那种为无谓小事就故弄玄虚之人,会说这样的话,就一定有什么事。
“好吧,那我们就去看看,到底有什么好戏。”孟浩容摸着胡须说,凌恪守见他这么说,也只好点点头,让凌霄羽在前面带路,心中却暗自嘀咕不知dào
到底又是什么事。
凌霄羽却不知足,一面还招呼几个侍奉在旁的孟家族人一同前去,仿佛是人越多越好,孟浩容也由着他来,知dào
他这样做必定有因。
出了孟府,穿过好几条街道,凌霄羽引着几人来到先前力战狼群的那座山林,此地归属金家,所以平日没什么人来,孟家众人心中纳闷这地方到底能有什么好戏可看,难不成是又出了几只魔兽?可见族长没有说话,所以也只好悄声跟着。
往山上走了不久,凌霄羽指着前方不远处,说:“金家就是在那里设的埋伏,我指的好戏也在那里,大家最好小声点,万一惊扰到,好戏可就看不成了。”
众人依言而行,又往前走了百来米,就瞧见了一座木屋立于荒地之上,而凌霄羽所说的好戏,正在木屋的旁边。
在那片荒地上,五六个身无遮挡的年轻女子摇曳着腰肢,脸上眼中满是渴求之态,口中不断发出急促的喘息,而被她们簇拥着的,乃是一个露出小麦色肌肤的青年男子,此时正如同一只奔腾的野马,闯入了花丛的深处,发出高亢而愉悦的吼声。…,
“哎哟。”孟娴儿第一个反应过来,慌忙捂上眼睛,扭过头不敢再看,口中不住嗔道:“你说的好戏,难道就是这种……这种不堪入目的东西?”
凌霄羽见孟娴儿这般反应,真是又可爱又有趣,但瞅见身旁的凌恪守与孟浩容的脸色也微变,忙解释道:“你们仔细看,那男子是谁?”
众人听了这话,才再次把目光朝着荒地上看去,唯有孟娴儿依旧扭向一边,脸上早已飞起绯红。从他们的角度看,只看见男子后背上分明的肌肉线条,白净的皮肤说明并非普通人家,但因为只露出一点点侧面,根本瞧不出来是谁,却又隐隐觉得眼熟。
“霄羽,这人到底是谁?”凌恪守忍不住问道。
凌霄羽微微一笑,并不着急回答,而是偏过头看着孟广,见他脸上带着讶异的表情,知dào
多半已经认出来了,便问:“孟广大哥,你觉得呢?”
“难道是金无痕?”孟广想了想,犹犹豫豫的低声说,前几日他在金无痕手下吃了亏,所以印象最深,看前方男子虽然裸着身子,但还是有金无痕的影子。
众人听到孟广这样一说,再仔细一看,也觉得不错,都纷纷点头,认出那人正是金家族长之子金无痕了。
可是那个男子依然纵情欢愉,根本没有察觉到旁人的存zài
,若真是金无痕,以他的修为,几人又未曾用什么技法,怎么会发xiàn
不了旁人的存zài
,难不成是因为美女在怀,已经没有精神再顾忌其他。
孟浩容冷冷一笑,叹声说:“原来金家竟然出了这么一个荒唐的继承人,那还有什么可值得忧虑的。”说完又转向凌霄羽,笑道,“霄羽贤侄,你使得什么办法,能让金无痕在荒郊野岭之处,行如此苟且之事,还浑浑噩噩,如同失了神一样。”
凌恪守也是脸一沉,低喝:“胡闹,难道你给他下了什么药不成?“
“寻常的春药怎么会见效,依我看恐怕贤侄还另有高招。”孟浩容满脸堆笑着说,仿佛对此事极为舒心。
凌霄羽见两位族长已经猜到是自己的计谋,也不再抵赖,呵呵一笑,算是承认此事与自己有关。
原来昨日凌霄羽炼得了逍遥撒,就让玄变装作是青狼门的人给送到金家药铺。金震远见果然送来灵药,心中自然喜不自禁,便让金无痕服下了几粒。到了夜间,这非同凡响的春药就起了效果,搅的金无痕一夜都燥热不安,心中不知为何一直惦念着男欢女爱之事。
今日刚起床,就见到一个绝色美女从窗前走过,他早已被蒙了心智,根本来不及细想,就一路追了出来,来到这片荒山中,那绝色美女却不见了,却多出好几个赤裸女子,言语和动作都极为挑逗,一看就知dào
不是良家女子,这惹的金无痕更加是欲火中烧,再也管不得其他,抱着那那些女子一阵云雨。
那名引诱金无痕到此地的绝色美女正是玄变,而那些女子则是他变作金无痕的模样,从临城的妓院中召来此地的妓女。而这一切,都是凌霄羽一早设计好的,虽然知dào
想除掉金家并不容易,可总得挫一挫他的威风。
“族长、孟世伯,这场好戏如果只有这么几个人参观,岂不是太可惜了,得多些人看到才好呢。”凌霄羽脸上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
“多些人?你想怎样?”凌恪守愕然道,他没料到凌霄羽竟然有如此的手段。
凌霄羽摇了摇头。“霄羽只是有这样的想法而已,不过……”说着他往上山的小道看了看,然后指着那些正在向山上走的凌家族人说,“看来知dào
这出戏的不止我一个,大家都想来看看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