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平日里不是最为厌恶官军吗,怎的今日会起了招安的心思。”张顺又灌了一口气,招他娘的屁安,现在的日子多快活,招了安就要受官军的那份儿鸟气了。
那匪首也取过一坛酒来,拍开封泥,给穿夹袄的汉子倒上,才道“你大哥我原来投过刘表,那刘表眼睛瞎了一般,不认得你大哥的本事,让我在那黄祖的手上做了个小小的校尉,哼,那黄祖更不是东西,见我一身草莽气便不拿我人看,我干他娘的,老子不在他那干了,断了那黄祖一臂便逃来当了这水匪,你说大哥我能去投荆州兵吗。”匪首把酒喝干,又道“那东吴我也去不得,周瑜手下的凌统之父便是让我射杀了,去了东吴哪有大哥我的好果子吃,所大哥之前见到官军便心烦,不过现在却是不同了,大明水军却是不曾与我等有冤仇,投奔他们便是最好的出路。”
张顺道“可今日俺抢了他们两艘官船,那不也是仇!”
匪首和穿夹袄的汉子对看了一眼,穿夹袄的汉子笑道“那倒是小事儿,只要我等有真本事,倒是不怕那些官军不待见我们,大明的军队都是旱鸭子,想要攻伐东吴,自然不易,而我等自幼便在生在水上,若有我等相助的话,那大明的统帅恐怕还求之不得。”
“那俺这就将那官船送回去。”张顺见自己两个哥哥都想要招安,也不耽搁,灌了口酒就往外走。
穿夹袄的汉子把他拦住道“三弟也忒急了些,招安之事虽然我跟大哥已经商量好了,但具体到底如何去做还得合计合计,咱们毕竟是水匪,大明的那些官兵虽是旱鸭子,但却也自称精兵,咱们若是真低三下四了去了,恐怕他们还会小瞧我等,咱们得给那些官军的颜色瞧瞧,让他们请咱招安才好。”
张顺一拍大腿“二哥说的对,凭咱的本事是得让他请咱,我再去弄他几艘船来,让他们见识见识咱的利害。”
匪首道“这个不着急,要干咱们三个就一起动手,干他个大的,老三,你可得注意着点,咱们这次只是劫船,莫要伤了人命,特别是船上的官员。”
“这个俺理会的。”张顺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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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这两天的日子可不怎么样,战船非但三天两头的丢不说,那水匪也是见不着踪影,有时偶尔看到了,也不曾追上过,昨夜更是有近二十辆的小型战船被那水匪给拖的没了踪影。
虽说没伤多少人命,但朱棣却已经不敢让战船下水了,光丢船也不行啊,今儿一艘,明儿一艘的,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自己这南征军里的船就能水匪祸祸没了,到时候自己还怎么和周瑜作战。
原本对此番南征信心满满的朱棣,第一次感觉到了挫败,没办法了,只能多召集人手商量商量对策。
大帐中,此番率兵的大将基本都到了,朱棣的三个儿子也在,还有个和尚。
那个老和尚法号道衍,俗家的名字叫姚广孝,没有这个老和尚上辈子朱棣也就是王爷的命,靖难之役之所以能成功,有一多半都是这个和尚的功劳,论智谋,这个大秃瓢可不比胡言身后边的贾诩差多少。
道衍见胡言盯着自己,自是有些不自在“胡大人何故总盯着老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