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居然是”
藏锋暂时忘记了惦记他师父的安危,听完的那师徒两人的对话登时就忍不住就要叫出声来。
“嘘,就你懂啊!你忘了他刚才是怎么说的了?你再乱喊说不定他第一个就杀了你!”
我心中暗暗叫苦立马堵住了藏锋的嘴,这小崽子哪壶不开提哪壶,和他在一起的这一路真是让我操碎了心。
“我看我们是活不了啦。”少昊终于精明了一回,听出了他们两人话中蕴含着的玄机。
“没办法,只好希望那个前辈能赢了。如果那老头也输了,那我们只能见机行事了。”慕尘仙子在一旁插嘴道。
我们几人就这样在一旁忧心忡忡的静待失态的发展。这两个人我都不认识,也从来没听师父提起过,不过他们应该都已达到第五层圆通之境。想到这里我也不由得一阵纳闷,怎么这几天圆通之境的高手跟大葱一样蹭蹭的向外冒,什么第五层境界的高手跟道边的野草一样多了?
“你意既已决,我多说再无意。想来你也未曾把这众生放在心上,你向来如此,做事只按自己的喜好。”那老头似是想起了往事,不禁悠悠叹息着道。
“我的追求,你永远都不会懂。”
那神mì
的男子微闭着眼睛,斜斜的抬头望天感慨着道。他右手将插在地上的宝剑拔起,随即右手将剑从剑鞘之中缓缓拔出,那剑锋上嗡的一声冒出了金色的剑qì
。他手执金色利剑直指阻挡在通往封印路上的那个老头。
“那我就试目以待了。”那老者终于转过身来面对着那男子,我们也能得见他的脸。让我们所有人都吃惊的是,他的脸上居然有一道斜斜深深的剑痕。
“你叫藏锋是吗?老夫借剑一用!”
那老者居然面朝我们对着藏锋说起话来。这一下可让藏锋吃惊不小,他连忙不迭的点头称是。我们离他距离虽远,我却依旧能感受的到他温和的目光。我心苍茫,剑锋深藏。浩然天下,大道无疆。我不由对这个老者又起了高看的眼光。看来那神mì
的男子说了这么多废话迟迟没有动手对这老者也很是忌惮。
只见那老者遥对着藏锋招了招手,藏锋背后的轩辕剑立即呼啸着飞向那老者。灵器择主,我分明听见轩辕剑发出阵阵欢鸣,藏锋则露出一副死了师父的模样看着宝剑飞过去。这轩辕剑跟着藏锋真是浪费,我从来没看到这人族第一剑在藏锋手中发挥出半点原有的光辉与荣耀。
“轰!”那老者那了那剑仔细的摩挲着,那边鬼面男子却遥对着藏锋挥了一掌,藏锋立即应声而倒,我心中顿时大急,连忙扶住他,却看他只是昏迷了过去而已,这稍稍的放下心来。
“有些事情,他还是不知dào
的好。”那鬼面男子看着自己的手掌冷冷的道。
“断了半截的轩辕剑能有什么用?你真是老糊涂了,师兄自不量力妄图砍倾那建木仙树,却连不周仙山外一个女人布下的结界都攻不破,徒让仙剑蒙耻,真是可笑可笑,哈哈哈哈”
神mì
男子又将目光转向那老者,当看看到那老者叹息的轻抚着轩辕剑的断面的时候,不禁向着那老者连连冷笑。只见鬼面男子身上散发出浓烈的帝王之气,看来他已放qì
了徒劳的演示,撕下了那大自在天魔的身份准bèi
正式向他师父宣战了。
“我教导过你多少次了,剑侠之剑本来心中,所谓仙剑,宝剑,利剑,钝剑不过是身外幻象。即便有所谓天下第一剑在手,你心中无剑,又怎能挥出真zhèng
无dí
的一剑?”那老者很是平静的开口道,就放佛在教育徒弟一般自然。
“我不用你来教育!”那男子再次失态的大叫了起来,“那我就将你手中的轩辕剑再砍成两截,让你看到你所谓的坚持不过是一堆垃圾!”
“那就动手吧。”那老者平静的开口道。他面对着男子伸手举起了手中的轩辕剑,只见自雷山大地之上涌起了土象的光华,那飞舞的大地之力在轩辕剑剑尖缺口处快速凝集了起来,不过片刻就还原成了一个完好无损的轩辕剑,只见那轩辕剑在老者手中阵阵颤抖,发出欢鸣之声。,
“这得多久没见了,老伙计?你居然还是认出我来了”
干瘦的老者见此情景,不由得以颤抖的双手轻抚着轩辕剑的剑锋,口中更是忘情的喃喃自语着。
“既然都不肯选择我,那你们就都去死吧!”
鬼面男子高扬着喊道,随即右手持剑对那老者虚划,只见一道数丈长的金色剑qì
一路裂地袭去,剑qì
所过之处那深深的剑壑,我们站的如此之远都能看的一清二楚,不得不在心中惊叹这一剑之威。
“空具天剑之态,剑qì
却不能凝聚反而一路发散,到得我身边十中去一,我当初便是这么教你的么?”
金色的剑芒越到那老者身边就越耀眼,待到他身边之时已经晃的我们睁不开眼睛,但是那到光芒不过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那老者轻轻的挥舞着他手中的轩辕剑,似是轻描淡写就化解了这凌厉的一剑。
“少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我的实力岂是你能看的透的?”
那鬼面男怒吼一声,右手急速对着那老头急速挥舞了数道剑qì
。那剑qì
凝而不散,在他挥完最后一剑后所有的剑qì
凝聚成一道耀眼如同般的剑芒。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这太阳一般的剑芒以比之之前更快的速度跃向那老者。
那剑qì
越舞越疾,此时我的眼睛在那慑人的光芒之中早已形同虚设,我索性闭上了眼睛通过感悟天地间的风象来观察他们的对决。
“不错,这种程度才勉强像话。”
那老者面对着急速飞来的剑芒临危不乱,只是混不在意的对着这扑面而来的剑光斜斜的挥舞了一剑,只见一道细细的几乎不可感知的剑芒脱手而出,与那鬼面男子的剑qì
撞在一起。但这碰撞却并不激烈,甚至可以说是悄无声息。因为那老者的剑qì
将鬼面男子发出的剑qì
团从中间一斩两半,那剑qì
团从老者左右两边擦身而过。透过风象我甚至能感知到那老者迎风飘扬的双鬓被那剑qì
削断了数根。但那老者却未作任何防御,他自巍然而立,分明是对自己的技艺有着充足的信心。
那鬼面男见此击又未命中却也混不在意,这结果似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将剑平举过头,开始凝聚起全身的剑qì
。只见他全身的剑qì
越凝越多,他的气势也越发凌厉。
“上万年不见,不想你已成长至此程度。”那老者仿佛并未看到那鬼面男子凝聚的剑qì
一般,居然对着后者欣慰的笑了。我却不由得替他暗暗着急,刚刚明明是那鬼面男子凝气最紧要的关头,这个时候那老者只要轻轻一剑就能打破鬼面男剑qì
的平衡。之前不出手,等那剑qì
凝聚完毕再迎战就非常棘手了。不过他们毕竟也有着师徒之缘分,想来那老者也是自重身份,不便使这未免有些下作的手法。
不过片刻那鬼面男子手上的剑芒就已越变越大,最后居然超过了之前凝聚的剑qì
团的大小。如果将此刻的雷山比作一根蜡烛,那此刻鬼面男子手上凝聚的剑qì
就仿佛这根蜡烛上的火焰,雷山方圆千里都被这剑芒照的灯火通明。这鬼面男子显然已竭尽全力发出的这一击,难道在这一击他们两人就要分出胜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