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才能进入幻林?”喻呈虚弱地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喉结一动一动,汗水遍布了清秀的脸。
“等你控制好月光刃以后吧。”鼎尊说。喻呈融合遁隐符和月光刃的时候,他站在一边焦急地看着,却帮不上忙。火光在喻呈身体里闪现的那一刻,他突然忆起了什么,然而那些回忆飘在心头,宛若抓不到的轻烟,瞬间便消散了。
正想着,四周突然一阵震荡,魔灵躁动,灰尘涌起,碎石落下。
“这是怎么回事?”喻呈腰间发力,猛然坐起,朝念语冢跑去。
“别乱跑,”鼎尊一把拽住喻呈的衣领,将他护在身后,“有人强开天门,再这样下去,这里非塌了不可。”
话音刚落,念语冢的木门就“砰”一声倒在了地上。透过厚厚的灰尘,喻呈隐约看到那儿的天花板正逐渐绽开裂痕。他不觉一惊——天门和石室何其坚固,那些黑色的魔灵来回穿梭了数千年,都没能将它们撼动分毫。想到这里,喻呈的心中顿时明了——除了异弥,何人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他揉了揉被灰尘迷了的眼睛。
“想来捣乱,没那么容易。”鼎尊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伸出满是皱纹的右手,在空中抓了一把,四处乱窜的黑色魔灵顿时安分地停止了闹腾。
“去。”鼎尊皱着眉头,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
魔灵纷涌,窜向那扇摇摇欲坠的古铜色天门,将其稳住。
霎时间,石室的震荡突然停止,空气中的烟尘逐渐沉淀。
见此,喻呈舒了一口气,然而才过一秒,他的心又被抬了起来。
“砰”,那门突然发出一声绝望的巨响,隐隐有了松动的迹象。
魔灵纷纷碎裂,大地再次震荡,鼎尊急急取下四壁上的烛台,将其抛到空中。
说时迟那时快,几十支细长的蜡烛迅速融成了一团球状的烛油,烛火却一朵未灭,化作无数蓝色的火焰,在烛油上翩翩起舞。
他将那团人头大小的球抛至古铜色的第一天门上,轰的一声,一面巨大的蓝色火墙将那门吞噬。
“走。”鼎尊的声音盖过了嘶吼的燃烧声。
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了喻呈的肩膀,将他提至半空。二人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朝不远处那扇银色的第二天门飞去。
“你还没打开这门!”呼呼的风声中,喻呈朝身边的透明人喊道。
“闭嘴,闭眼,屏住呼吸。”透明人鼎尊将他抓得更紧了。
眼见即将撞上那门,喻呈不敢再说话,紧紧闭上双眼,用手捂住鼻息。那一瞬间,预想中的碰撞并未发生,相反,世界突然变得安静了。在这深邃而辽阔的静谧中,他感到一阵直达心窝的温暖,随后便如母腹中的婴儿一般安然睡去。
......
......
幻境森林中正值黎明,树影婆娑,阳光澄明,天空纤尘不染,飞鸟多如流萤。
一群通体洁白的小鸟在半空中悠闲地转着圈儿,把小小的影子落在草地上的少年和老人身上。
那少年侧卧在及膝的绿草中睡得香甜,一头黑发披散在削瘦的脸庞边,肤色洁白,五官利落,嘴角隐隐透露出一股动人的坚定,眉宇间仿佛有一片化不开的柔软。
那老人呈半透明状,仰面躺着,发出响亮的鼾声。他不胖不瘦,白须白眉,脸呈红褐色,布满皱纹,乍一看仿佛一片粗糙的树皮,但那头顶却光秃秃的,没有一根发丝,仔细一看,更像一只皱巴巴的苹果。
不远处,十多根纤细如丝的红色物体悄悄破土而出,潜伏在地面,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不出几秒,空中的飞鸟就发现了它们。领头的一只发出一声极其尖细的鸣叫,宛若拉响了空中警报,众鸟顿时惊慌四散。
已然暴露的红色细丝纷纷竖立,如箭一般射向空中,一些来不及逃走的白鸟顿时被它们穿透了肚腹。
细丝的速度极快,那些被刺中的鸟儿仍在挥动翅膀,丝毫没有察觉噩运已经降临。但这情况并未持续多久,不多时,一声声凄厉的哀鸣响彻了天际。
喻呈从睡梦中惊醒,只见半空中有好些物体正在坠落,定睛一看,竟是些麻雀大小的白鸟。
“师父?”他下意识地推了推身边的人。
鼾声骤然停止,鼎尊睁开松弛的老眼看了看四周,立刻注意到了头顶的杀戮。
此时,一滴鲜红的血从一只下坠的飞鸟的胸口滴落,一根没有追到猎物的红色细丝转头追着那滴血,直直俯冲而下。
一阵微风拂过,那血滴朝喻呈飘来。细丝迅速靠近,血滴逐渐变大,喻呈抬起头,仿佛看到了一个红色的惊叹号。刹那间,一股凛冽的杀意自他的眉间喷涌而出,化作一点极小的银色流光,直直射向空中的那缕鲜红。
“月光刃?”鼎尊面露欣慰地惊呼。
原来,在这危急的关头,喻呈竟成功地将月光刃使了出来。
吱的一声,那道银色的流光迅速穿过血滴,击在了头发般的细丝上,一鼓作气,不偏不倚,将其分作了两半。银光顿时消失不见,两根残丝抽搐着掉落,空中顿时响起一声细小而绝望的哀嚎,好似婴儿的哭泣。那声音极短,瞬间便消失了,仿佛刚开了个头却没来得及结尾。然而,在这声哀嚎中,喻呈感到了一股更大的危机。
其它正在捕食飞鸟的细丝纷纷停下了动作,将身体弯成钩形,齐刷刷地转向喻呈,宛若满弓上的箭。
“不好。”喻呈慌忙起身,这些细丝太多,他能使用的招数只有刚学会的月光刃,因此没有把握将其一一击杀。
“试一试吧,实在不行,为师会帮你。”鼎尊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
喻呈看了看空中的敌人,用力点了点头。
那些细丝本来是弯着的,此刻忽然齐齐一甩,变成了一条条直线,从四面八方急速射向喻呈。
(太阳很好,没什么课,呆在寝室,几乎哪儿也没去。
迷茫就是面前有很多很多路可以走,每天有很多很多事要做,但一个人很难同时做好很多件事,也不能同时走很多条路。
我以后去干嘛呢,当老师、当记者、开小店还是写书?我也不知道,但是无论写得好不好,书还是要写,无论拿不拿得到,教师证还是要考,无论听不听得进,功课还是要学......每天还是忙忙碌碌,碌碌无为,看不到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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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为了防止男朋友大人不爽,松籽声明,刚刚只是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