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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无解之答
疯了，绝对是疯了……倪虹一摸脑门，发现自己的想象力原来如此贫乏。任他绞尽脑汁却怎么也想不出冉静自甘堕落的模样。反观林萧萧倒是潇洒得很，她说：“大倪，你——只管负责买单就好了。其他事不用你出面操心。”
结果到了晚上，两位美女果然是好得亲密无间，倪虹想要见缝插针都没空儿。只能一个人坐在吧台喝闷酒，遥看服务生源源不断地往她们所在的小包间里送这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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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静脱去正装，一身珍珠色短打，不算张扬大胆的款式却因为恰当地点缀有亮闪闪的珠片，显得特别适合在夜场穿着。林萧萧则是一袭火红的露背装，**无比。二人坐在一处就像是真人版的“红玫瑰与白玫瑰”。
“呵，我才不是什么红玫瑰。蚊子血还差不多。”林萧萧举杯先干为敬。
“就算我想做饭粒子，人家还挑三拣四不肯要呢。”冉静嗤笑一声，举杯示意林萧萧再干一杯。“是不是觉得我挺悲哀的？”
“不，我觉得你很勇敢。”林萧萧说这话一点讽刺的意味都没有，完全发自内心。“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然后努力去争取。就算最后没得到，至少也没什么好后悔的。”
“是啊。”冉静晃了晃杯中的澄亮的液体，青柠朗姆酒，度数不高，入口那种酸中带甜的滋味有点像是雪碧。“看过西班牙斗牛么？”
“太血腥了。不怎么喜欢。”
“应该去看看。”冉静建议道。“人要是执着起来。就像那红了眼地蛮牛。十两东风重卡都拉不回。而我。就是活生生地例子。”
“女人遭遇爱情都一个样罢。”林萧萧一副心有戚戚焉地口吻。“飞蛾扑火。在所不惜。”
冉静笑。两个女人。一个机智诙谐。一个玲珑心肝。真是快哉！“看来你对我地了解远比我对你地了解多得多。It’sunfair”
“好吧。你问我答。不过问一个问题喝一杯酒。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我大病初愈。还算半个病人。这样。两个问题兑一杯酒。可以么？”冉静讨价还价半点不含糊。“你若是想问我什么一样可以问。不过我早听说你是出了名地‘千杯不醉美人’。一个问题一杯搁你身上应该没问题罢。”
“真是败给你了。”眼见冉静精神十足地祭出谈判桌上百试不爽的胡萝卜加大棒双管齐下的招数，林萧萧娇嗔一声，倒也说不上反对。“放马过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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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问。”
“回答。”
“你以前是干什么工作的？”冉静一直很好奇林萧萧是怎么进公关部的，工作经验一栏醒目的空白实在叫人费解。
林萧萧愣了一下，正好这时有服务生进来替她们送茶和果盘。于是，林萧萧朝那人努了努嘴，说：“跟他差不多，端端盘子倒到茶什么的。”
再来。
“是倪虹把你弄进公司的？”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八卦，冉静好歹也在公司呆了一阵子，耳濡目染间也听闻了不少关于林萧萧和倪虹关系暧昧的传言。
“嗯，算是吧。若不是他，我现在大概还在某个路边排挡给人端茶递水擦桌子呢。”林萧萧在公司呆了不止一两天，那些桃色绯闻她当然也不是头一回听说，犯不着大惊小怪。只是她一直信奉清者自清、流言止于智者，加之倪大美人又一直对舆论采取‘三不’政策（即：不承认、不否认、不回应）打马虎眼，刚开始还炒得轰轰烈烈有声有色的花边新闻很快被一桩又一桩新风流韵事淹没了。真正应了那句“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喝了一杯酒，冉静继续发问。“你好像经常改变造型？”在公司的时候，她被称为“时尚女王”，在CLUB，她是“千面女郎”。
“不会啊。”林萧萧下意识地轻抚鬓角，露出一丝非常恬淡的微笑。“就刚失业的那阵子，把头发剪短了些。不仅烫了小卷还染成那时最流行的‘黄毛’，现在看就像是叛逆期的太妹，真的很不搭。好在后来进了公司，又弄了回来。现在再怎么弄不过小打小闹，换汤不换药啦。”
冉静不信，林萧萧就把过去拍了存在手机里的老照片调出来给她过目。那造型果然有够侉的，若不是林萧萧顶了张标致的脸蛋还算可圈可点，整一失败的典范。
“笑够了没？”林萧萧将手机收好，故作正色道。“笑够了就该换我发问啦！”
冉静强忍笑意，打了个OK的手势。看《时尚女魔头》的时候还满是不可思议，没想到身边就有一个时尚进化论的忠实执行者。不过说出来她也挺理解的，毕竟现代社会身处一个讲究包装的年代，稍稍有点功力的人都只会让人看见他愿意叫人看见的那一面。林萧萧如此，她当然也不例外。只是偶尔放纵，显露真性情反倒显得愈加难能可贵。
“你知道怎样才能放弃对一段感情的执念吗？”林萧萧抓起一个未切开的火龙果上下掂量着，飘忽不定的目光实在叫人难以琢磨焦距。搞不清她究竟是在拷问别人还是自己。
冉静半托香腮，想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无奈地冲林萧萧摇了摇脑袋。“Sorry，这个问题太深奥了。我要是知道答案现在也不用犯难了，不是么。”
林萧萧“哎”了一声，站起身来顺势将发夹摘下。一头乌黑柔顺的青丝是她除了脸蛋和身材之外最最骄傲的资本，连一个分叉都没有的长直发简直可以直接抓去拍洗发露广告了。“既然无解，那就别干耗着了，太伤脑细胞。要不要到外面的舞池High一下？”
一听林萧萧说要去跳舞，冉静本能地想要拒绝。从外面进包间的时候，她抽空瞄了一眼喧嚣的舞池，真正灯红酒绿鱼龙混杂。眩目的灯光随机变化，只能照得出恣意扭曲的身形，却看不清谁的面目。
“啧啧，看你平时一副干什么都不输人的样子，今天怎么变得这么忸怩？别告诉我你不会跳舞啊。”林萧萧双手抱臂，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去就去，怕你啊！”冉静将罩衫往沙发垫上一掼，壮士断腕的决心亦不过如此吧罢。
“这么说是豁出去了？”
“反正你上次不也说了么，我在这里除了‘莉莉安’什么也不是。”
“那好啊，咱走吧。”林萧萧挑衅似的勾了勾食指。“莉莉安小姐。”
冉静轻哼了一声。心说，你当我十年古典芭蕾白学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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