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晋穿着价值两百两的新衣服,走在岭州城里的街道上,看着城内高楼阔台,街上车辚辚马萧萧,心中不住的感叹道:
这就是传说中的郡守府吗?比吉州大的多了去了,不说别的,就说这路吧,随便拿出一个街道都比吉州城中心的街市宽敞,妈的,这大城市就是不一样!幸亏老子换了身行头,不然还穿着那身人猿泰山服,也太影响市容了。不过话说回来,这郡守府在什么地方来着?
陆晋就这么在岭州城内逛了几圈,除了感叹首府的繁华和喧嚣之外,那个目标所在——郡守府却怎么也没找到,不是陆晋没有打听,只是听着人家指的路,七拐八拐的走了几下,陆晋的脑袋便成了浆糊一般,不知dào
哪是哪了!
但不管怎样,陆晋陆大刺客还是凭借着强烈的赚钱欲望,还有蹭顿午饭的职业精神,面对路人不耻下问,陆晋终于在几乎饶了无数次弯路,差不多走了大半个岭州城,终于找到了那个传说中的岭州郡守府。
站在心仪已久的郡守府门口,看着眼前那熟悉的红瓦青砖,陆晋狠狠的向着地上吐了口谈,不由自主的骂道:
“真他妈的晦气,老子他妈的在这饶了不下十圈儿了,这他妈的里面的人脑袋估计是被屁股给挤了,也不说立个牌子说明一下,害的老子多走那么多冤枉路!”
“哎~~~哎~~~~你干嘛呢?还吐口水,没看着上面写着什么吗?‘郡守府’,没事别在这儿傻站着,赶快给我滚蛋!”门口闪出一个极为有型差役看着陆晋一脸怒气,盯着大门还吐着口水,便冲着陆晋怒斥道。
陆晋这时才看到,那漆红的大门上高挂着一个大大的匾额,上面写着鎏金的几个蝌蚪文,这才知dào
原来人家是有牌子的,只是自己不认识罢了,但是又不好表露自己不认字,便对着那个大叫型男差役叫道:
“吵什么吵你?老子陆”陆晋本想说出自己的名字,但是自己的姓刚出口便觉得不对,这可是官府,如果要是这里的人想抓老子怎么办?那个什么猴子的,下那么大力qì
,不可能不会通知这郡守府呀!妈的,老子怎么没他妈的想到这一点呢?光想着那五万两银子了,还好,没进去,要不然别说这五万两银子了,自己这身骨头渣子都得填进去!
“陆什么?”那个型男差役听陆晋的话,便急不可耐的问道。
见型男差役如此心急,陆晋的心里更加肯定这郡守府里有诈,还是不进去为好,不过想想那五万两银子就这么没了也太可惜了点,何况还关系到自己和张莲的终身大事,更是自己向张莲展现自己实力的极佳体现,面子、里子、身子都牵涉其中,嗯!先躲躲,等过了这个风头再来也不迟!
想到这里,陆晋对着型男差役突然咧嘴一笑,换上一副谄媚的面容,点着头,哈着腰的说道:“路过,路过,呵呵,不好意思,是路过!”
说着,陆晋便转身先走,可那个型男差役看陆晋前面盛气凌人,后面却表现得如此谦卑,实在可疑,于是朝院内几个差役使了个眼色,眨眼间便出来四五个差役,还没等陆晋迈步离开,就被那几个差役从后面一下子扑到地上。
“你们干什么?这么多大老爷们儿,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一个良家小妇男,你们想干什么?”陆晋被冷不丁的压到地上,心慌之于便开口大叫。
“叫,再大声点,最好把天王老子也叫下来,看是他管你,还是老子我管你!”那个型男差役半蹲下来,看着陆晋一脸丧气的面庞,带着几分戏谑的说道。
“你管,你管,天王老子你都管!”陆晋这一听,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好话先捧着。
“先别跟老子来这套,我看你像一个人?”型男差役不忙不忙的说道。
“谁?”陆晋一脸好奇的问道。
“陆晋!”
陆晋一听,心咯噔一下子,不会就这么被认出来吧?不可能呀,这个小小的差役怎么能见过我呢,是不是在诈我呢?不管怎么样,自己的身份怎么也不能暴漏,虽然陆晋心里紧张,但是面子上却没有露出分毫惊慌,听了“陆晋”这个名字后,反而被逗乐了,对着差役道:
“我说这位哥哥,我怎么能是陆晋呢?你们认错人了,我看你,不是,你们哥几个还像陆晋呢!”
“少废话,反正看你不是什么好人,哥几个给他拎起来,搜搜看,有什么家伙没有?”型男差役话音刚落,便见押着陆晋的那几个差役三下五除二的把陆晋从地上拉起来,那个差役不由分说的便在陆晋身上乱摸。
“哎,你们干什么?别乱摸,人家还没娶媳妇儿呢!哎呀干嘛?在这样我叫非礼了呀!几个把老爷们儿居然哎,你往哪儿摸呢?哎呦”陆晋说着说着,发xiàn
那个型男差役正在他两腿之间摸来摸去,惊得陆晋不住的叫着。
“叫什么叫?怎么的?老子又没碰到你那东西,难不成你没有宝贝?”型男差役见陆晋叫得很是恶心,便骂道。
“有,哪能没有呢?只不过没见过这么多人,有点害pà
了,难道你还不知dào
,那东西害羞的很!”陆晋毫不犹豫的说道,听着型男差役很是恶心。
“见到娘们儿就不害羞了,说吧,你裤裆里藏着什么东西?”型男差役站起身来,对着陆晋略带胜利的说道。
“棍棍!”陆晋毫不犹豫的说道。
“还有呢?”型男差役很不客气的问道。
“蛋蛋!”陆晋如是说道。
“老子没问你那二两肉,说的是其他的!是什么?老实交代!”
“哦!明白了!”陆晋一脸恍然大悟状,不住的点点头,对着型男差役很认真的说道:“毛毛?那个我有,一大把呢!”
那个型男差役一听,差点没当场晕过去,于是没鼻子没脸的对着抓着陆晋的其他差役吼道:“把他裤子给扒了,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说着,几个差役就要动手,陆晋一看这架势,心想,老子装糊涂就是为了不让人家知dào
自己裤裆里的那一千两银票,这要是落到他们手里,那不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了?再说这么多大老爷们儿欺负自己,那不和**差不多了?传出去也不好听呀!还好,自己那里面还有封任务书,管他上面写什么的,先应付下,怎么的也比那一千两银票强。
于是陆晋对着已经上身的几个差役叫道:“且慢,兄弟自己来!”
说着,便自觉的将手伸进裤裆里,摸了半天,终于掏出一张带着发黄水渍的锦帛来。掏出来那一刻,陆晋周围的差役无不捂着鼻子,赶快离得陆晋远远的。那个差役也捂着鼻子,看着陆晋手中的锦帛,大骂道:
“你这是尿布还是擦屁股的?这上面嗯?”那型男差役还没等骂,便看到锦帛上的泛黄的文字,脸上浮现出似惊讶非惊讶,似惊喜非惊喜的复杂神情,也不怕臭了,上前一把就将那锦帛抢到手里,好像是得到一件无价之宝一般。
陆晋一看型男差役这神情,心下也觉得奇怪,那东西自从自己在山林里迷路时便放进裤裆里了,一晃都快半个多月了,天天接受“枪炮”洗礼,差不多都要和自己的毛长到一起去了,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把这东西当宝贝了。
“这个东西是你的吗?”那个差役见陆晋已经从地上爬起来,正掸着身上的灰尘,便上前一脸严肃的问道。
“都他妈的成这样了,还不明显吗?”陆晋指着那张都快成地图的锦帛说道。
“嗯!”那个差役点点,又看了下那锦帛,突然一把拉住陆晋的胳膊,不容置疑的说道:“跟我来,有个人要见你!”
陆晋一看这架势,分明就是要抓他,什么人要见自己?除了那个将军猴子还能有谁?于是陆晋便要反抗,可是没想到那差役是个练家子,单手轻轻一提便将陆晋拎起来,也不管陆晋怎么叫,怎么喊,自顾自的朝着郡守府内走去
郡守府内的书房院子里,白须老者正蹲在墙角下的草丛里翻着什么,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
“天策将军?我的乖乖,你跑哪去了?快点出来,我这儿有好吃的!”
“吱吱~~~~~”草丛里突然传来几声强劲的蛐蛐儿叫。
“哈哈!原来在这里了,别跑!”老者发xiàn
蛐蛐儿的那一刻,便一纵身过去捉,没想到那蛐蛐儿更加机敏,没等老者身子到,便一跃,跳到别的地方去了,老者只能反身继xù
去捉。
就在这个时候,那名型男差役拎着哭爹喊娘,挥拳打空气的陆晋来到书房的院子里,也不管陆晋怎么样,便朝着那正捉蛐蛐儿的老者恭敬的报道:
“大人,您要找的人已经给您送来了!”
陆晋一听什么大人,再一看那个满院子蹦来跳去的白胡子老头儿,心想,不会就是这位老家伙要抓老子吧?这怎么还真是他妈的是猴子呀,还一蹦一跳的,比老子还多动呢?
“你放哪儿就行了,老夫正忙呢,你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吧!”老者一边奋力的追着蛐蛐儿,一边很没耐心的说道。
“喏!”型男差役应了一声,朝着老者深深的点了下头,然后把那锦帛塞到陆晋怀里,便把陆晋放到地上,径直转身走出院外。
陆晋被放下来后,赶忙松松自己的身子,被那型男差役拎着走院穿堂的,也没休息一样,弄得自己身上所有零件都往下坠着,都快麻木了!
于是陆晋便起身做几个大跳,好让身子恢复的快点,突然间发觉自己落地时脚下发出一声“啪嚓”细小而又清脆的破碎声,陆晋倒没觉得什么,踩个枯枝落叶什么的再正常不过了。
可是那个白胡子老头却不同了,飞一般的跑到陆晋的面前,普通一声跪倒陆晋的脚下,抱住陆晋的双脚,带着哭腔冲着陆晋吼道:
“我的老天爷呀,你来干什么?”
陆晋被这老头这么一弄,搞得有些不知所措,心想今天是什么日子?过年吗?不对呀,怎么上来就跪呀,这老头都这么大岁数了,也不怕闪了腰,难不成老子是他失散多年的儿子?也不可能呀,那样的话,应该老子跪他才对,唉!不管怎样,怎么也得先让这老头子起来,都多大岁数了,老子可受不起!
“大爷,你起来吧,今天不是过年,老子身上没红包,要红包的话和你儿子要去哦,乖了!”陆晋一手拍着老头的肩膀,一边劝慰道。
“你给老夫躲开!”没等陆晋说完,便听老头一声爆吼,然后用力一推,陆晋一下子便那老头推了踉跄,差点摔倒。
陆晋闪开那一刻,脚下浮现出一个偏偏平平,血肉模糊的大蛐蛐儿的尸体,老头,跪在那里,两行热泪不由自足的落了下来,嘴里不停的说道:“作孽呀~~~~”
陆晋这才看明白,原来这老头不是跪自己,而是跪那个被自己踩死的蛐蛐儿,正当陆晋发愣的时候,只见那个老头突然起身,电光火石之间便来到陆晋面前,抓住陆晋的脖领子,满脸怒意的吼道:
“还我的天策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