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房东 字数:7456 *** *** *** *** 126 距离露出生还有七天 纪录者:蜜 纪录簿是在大卖场买的,丝、泥和泠已经用掉不少页数。可见这几天,他们 都过得很充实。接下来,会尽量写得简短点;虽然我有预感,自己不会成功。真 的不够用,大不了换一本就行。 这次回来,是满载而归;离开前,只留下一张字条。我承认,这样实在不太 礼貌。不仅如此,几次打电话回家,都只提自己想提的事;这种几近失控的形象, 不是我想要的。无论是再次谈到户头里的钱,或凭几张剪报来强调自己的丰功伟 业,都会显得既肤浅又荒唐。以上,全部都是转移焦点的做法;我虽然冲动,但 不至於一点常识也没有。 原则必须遵守,我想,深吸一口气;明也不希望,那些好东西被不识货的人 扔进垃圾场吧用这类话,来对抗各种谴责,听起来又很像是假文化人;其实, 打从我把一堆东西都换成钱开始,就比较接近投机者而非收藏家。 说到底,我不该表现得太过兴奋;一旦失去冷静,就会做过头;这道理连小 孩都懂,我却── 来到家门前,差一点,就要被罪恶感压垮;所幸,明的拥抱,让我感到好过。 她亲一下我的额头,说:半夜送你去机场,与一早就发现你不在,感觉是不同 的。 没很生气,只建议我下次该怎样做,不愧是喂养者;我与其他人都希望,不 要再有下次了。 短时间之内,我的这一趟经历,还不适合拿出来分享;几乎环游世界一周, 却没什么情调;满满的铜臭味,令文化气息大打折扣。 终於回家,我想,身上的毛发也整理好了;已过快半小时,却只是一直盯着 皮箱;丝、泥和泠都在做自己的事,没说些什么;一股不算沉重──却难以散去 ──的低气压,瀰漫在整个客厅里。 明大概也是受不了这种气氛,才主动向我提起有关古董玩具的问题;和陶器 比起来,这些金属或木头制品比较能够引起她的兴趣。 我指着一组上个世纪中期的赛车模型,说:这堆看来不算特别细緻的铝合 金制品,都是生产自上个世纪;没错,年纪是比我要小上很多,但之中有超过半 数,绝对有资格放到博物馆内。 只是一直点头的明,既没评论,也不敢伸手去碰。我轻咳一声,改说自己在 日本寻宝的经验:在关西,有一位老人,自退休后就几乎是足不出乎。最近, 他过世了。亲戚把房子里的一堆东西搬出,於附近的空地进行拍卖。 那里是乡村,还没落很久了。人不多,这在意料之内;几个抽空来逛逛的, 确定没有任何珠宝和汽车零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些玩意儿,若是落到哪间小店的角落就算了。而我不用多仔细观察就晓 得,他们根本连要负责丢都嫌麻烦。最后,可能就会被扔在原地。 明又点一下头,说:好过份,一个人的收藏,竟然被亲戚们被当成是垃圾。 我看着她的眼睛,再次开口:你相信吗像那个有木头盒子包装,上头还有写 毛笔字的,居然被如此糟蹋 明的眉角上扬,看来非常专心。深吸一口气的我,继续说:人类文明中, 有不少好东西就是这样消失的。像那个限量的游戏卡带,也是在距离我们家不到 五步的地方出现的,还是被一个很便宜的假发盖住,不可原谅 很激动,又好像很有道理,却只是让现场的低气压加剧;真的,我不擅长让 自己的兴趣与社交之间达成平衡;那种谁都能够扯上大一段的原则,反而最难做 到。 果然是邻居啊。明说,两手抱胸,这阵子,是有一家人搬走了。因为 平常没怎么来往,所以就算住得很近,我也不太可能去关心他们的家当。 听到这里,我有点不安。慢慢低下头的明,闭上右眼,说:蜜刚才强调, 距离我们家不到五步;果然,你们就算平时常待在肉室里,也不会把我住的 地方给视为是别人家呢。 那当然我想,尾巴抬高。过约三秒后,明睁开右眼,继续说:没有分别, 因为我们早就是一家人了 接着,明让双臂於胸前相叠,好像已把我们所有人都抱在怀中。 左手在上,右手在下,半边乳房几乎要从肘关节处跳出;连如此简单的动作, 明都能做得十分诱人;真了不起,我想,使劲呼气。 听完刚才的那些对话,丝、泥和泠的肩膀都颤抖了不只一下。现在,他们的 心情都很好,只差没跳起来欢呼;特别是丝,我只要看一眼就能够得知;她真的 是很克制自己,才没有冲到明的怀中。 用最单纯的方式,来分析喂养者与触手生物间的关系;比起又继续介绍哪些 收藏,明的分析方式,显然能替我化解尴尬。 不该让喂养者烦恼这些事的,我想,低下头。 几乎同时的,我也提醒自己:不要逃避,是该面对的时候了。 反应没平时那样大的丝、泥和泠,只偶而向这边;既想创造出我与明独处的 情境,又舍不得离开;还是连一句话都没说,令现场过分安静。不知道从什么时 候开始,变成是他们在压抑自己;想到这里,我忍不住观察他们的双腿;都不太 安分,像一群坐不定的小孩;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触手生物隐藏情绪的能力, 还是无法跟寻常人类相比。 很快的,我又看着明,说:大家早就有这种想法了── 明又使劲抱着我,开口:就算你们不说,我也晓得;不过,听蜜亲口说出, 还是让我高兴到了极点 突然间,明说这么多;有超过十秒,我还以为,她终於要生气了。而一直到 最后,她都没有讽刺的意思;喂养者大人,果然是我见过最善良的女孩。 把头抬高的我,松了好大一口气;最近,只要胸腹不那么紧绷,鬍鬚和耳朵 也都会马上垂下来。 以为我又因回忆过去而感到伤心的明,赶紧说:长大以后,我好好照顾父 母,但一直和他们住在同一个屋簷下,实在不太可能。迟早,我们会需要一个不 用那么依赖幻象的新住所;避免在生了孩子后,给他们带来多困扰──啊等等, 这些都是以后的问题;抱歉,我一不小心就扯远了;重点是,你们愿意一直和我 在一起── 那是一定的我说,眼神和语气皆坚定。接下来,我不仅鬍鬚竖直,还 握住明的双手。看来符合正义,却肉麻到了极点;最近的连续剧,好像也不流行 这种场面了。 难怪,丝曾说:只要符合一定的公式,就算再怎么离谱,身为当事人,几 乎只可能沉浸其中,无法自拔这类景象有多么过时,才不是我要关心的; 重点是,尽情享受接下来发生的任何化学反应 脸很红的明,看着我,说:亲亲。好快我想,但非常自然;应该说, 就是要这样 和以往一样,明越是开心,就越是不顾形象。此时,我们的亲法不仅夸张, 还发出一堆尖锐声响;若没有施展幻象,又是身处於公共场合,绝对会引来一堆 人侧目。 嘴边一堆唾液,有点狼狈;很享受的我,耳朵和尾巴都动个不停;不过,持 续受到良心谴责,令主要触手的充血一直都很有限。 在这过程中,明笑个不停,还猛舔我的牙齿;眼前的欢乐氛围,一点也不假; 没让她觉得扫兴,真的是太好了。 我在缩起脖子后,说:如果我完全不插手,那玩意儿可能就会被丢到垃圾 场,给其他人捡去。 也可能被掩埋。明补充,很快点一下头。 垂下尾巴的我,继续说:就算被捡去,那人可能也不识货。既然如此,还 不如交到我的手上 我懂这种感觉。明一边回,一边使劲点头。目前看来,她不是随便应付; 光是如此,就让我感到好过很多。 轻咳一声的我,竖起尾巴,继续说:盒子中,这台有木头喷射背包的机器 人,是出自日本战后婴儿潮时期的动画。 是名作,无庸置疑;虽然,一离开日本,许多比明大十岁的男性孩,也不见 得能叫出名字。 明盯着盒子上的毛笔字,说:原来蜜还有研究过机器人动画,这真是出乎 我的意料。 点一下头的我,马上解释:由於迟迟未找到喂养者,我们为了使内心好过, 得想尽办法转移注意力;最好的方法,就是接触这些新时代的娱乐。 十九世纪时,最让我感兴趣的,是杂志上的恐怖故事;进入二十世纪后, 我的目光自然就被动画与特摄片吸引过去了了 接着,我还补充:我们之中,接触电影最多的是露。她出来后,可以和明 好好聊聊这方面的话题;不过,要说知道什么,也只是大致上。 毕竟──明也知道──我们在缺少术能时,会花很长的时间睡觉。 有很多作品,露都没很深入研究;在过去,收藏电影也没现在这么容易。 就在我仔细回想露究竟有没有购买过电影杂志时,明伸出双手,说:太可 怜了 下一秒,明紧紧抱住我;直接把脸埋在她的双乳间,好棒的触感。 看来是单纯的解释,却又间接的,把自己所有的任性选择合理化;一想到这 里,我的内心又有点难受。 曾非常弱势,又很关心人类文化等,都是事实;明也知道,我没加油添醋; 可比起强调自己又有什么收穫,还不如多反省一下 丝和泥一起出门去买晚餐的材料,泠则是帮我把行李都运到肉室里。 明看到洞口关上,问:箱子里的易碎物不少吧 我点一下头,说:由泠负责,我很放心。 才过不到几分钟,客厅里又只剩下我和明。面对喂养者,比面对同类要来得 轻松;这没什么好奇怪的,我想,低下头。 此次远行,我最对不起,果然还是明;但前提得是,她真的觉得这样很冒犯。 垂下耳朵的我,摇摇头;别玩什么逻辑游戏,只要想着常识和礼仪就好。 这个时候,我若藉着强调自己的地位,来归避谴责,那不仅很过分,也非常 无聊;实际上,丝和泥的贡献都比我要来得多。所以,论地位,她们也早就超过 我许多。 多数时,我们都认为,丝负责的部分最为重要。但泥主动讲出真相,给触手 生物带来的帮助,也不容忽视;我想,这部分,明应该也会同意。 无论那过程有多少冲突,终究是带来好结果;可以说,丝和泥是凭藉着自己 的感性,设计出最适合与明联系的道路。在这对姊妹成年后,我就只是名义上的 监护和领导而已;认清这一点,就不想逃避了。 在这过程中,别一直假装自己的过失不存在;听来很严格,却是再正常也不 过的了。 事后,最让我觉得难熬的,莫过於要把大部分的想法都和明分享。贪玩而已, 没什么好尴尬的;在进门前,我是这么觉得;可一与明面对面,舌头又好像在嘴 里打结了。 把任性与过失都轻描淡写,跟小鬼头没两样;那不是我要的形象,就算是 用来开玩笑,也很不应该。 过了快十分钟后,实在不知道该讲什么的我,先去洗澡;迅速转动水龙头, 用最大的沖力,让自己冷静一下;很舒服,除按摩到肌肉深层外,好像连内脏深 处的毒素都能洗去。 这当然是错觉,我想,呼一口气;真正流到排水口的,只有累积在我毛发深 处的污垢;任何深层的毒素,都在与明做爱的过程中,被肉室给主动排除。 忘了开热水,冷到我差点大叫;浴室里的莲蓬头虽然乾净,但几处零件已经 很老旧;连续的强烈沖刷,好像令其中一段听来快要解体。 毛都塌下来了,而我不用吹风机;只要先启动肉室内的除湿功能,再到处打 滚一阵,就能很快把身体弄乾。 在我甩开毛发后,明主动进到浴室里;几乎同时的,洞口打开;连接肉室, 我想,竖起耳朵;施法的声音很大,由此可知,不是任何触手生物负责的。 前些日子,我曾看到,丝抓住明的双手;术素流动时的感受,会因此传递出 去。两名召唤术士之间,即便有血缘关系,也不见得会用如此亲密的方式教学; 我想,是因为这有性挑逗成分。 早在明成为喂养者前,我就晓得:以后,她会想试着自行开启肉室;只是没 想到,会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学成。 又一次,我们距离这么近;我没说话,甚至未抬头。 全身赤裸的明,背脊正大量冒汗。双眼半睁的她,一边用两只次要触手撑住 身体,一边用脚背轻搔我的尾巴;暗示得很清楚了,我连开口确认都不用。 原以为要再过几天,明才会再和我上床;不愧是喂养者,知道我在回家后, 会有这方面的需求。 在外头,一直忙着挖宝和注意拍卖;就算我有休息时间,也没心情性幻想。 伸出右手的明,轻轻套弄我的主要触手,问:好厉害的脉动,这段期间, 蜜没有手淫过吗 没──我说,身体微微颤抖,丝仍是我们之中唯一手淫过的。 那现在,我没做错啰明问,趴下来。吐出舌头的她,主动舔舐我的主 要触手;先从最末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