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京城之内却依旧是灯火通明,那些个繁华的街道虽然行人与白天相比 较少,但热闹的气氛却丝毫不减。 仍在开门营业的商家点燃灯笼挂在门口,打了个哈欠,继续回到店中,一边 翻着账簿一边等着客人上门。眼睛是不肯放过一丝纰漏地盯着账本,但只要有脚 踏进店门,便又会放下账本上去迎客。 那些风尘场所,差不在原地愣了愣,说:浊瑜姐姐她正在房间里睡觉啊。 叫她来见我。周秋媚说完,转身回了房间。 我肚子饿能不能先吃了东西再去叫啊傅伍秋捂着空荡荡的肚子,问。 先叫了再吃周秋媚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傅伍秋撅了撅嘴,嘀咕了句:什么事这么急 周秋媚坐在房间内的一张木椅上,手上端着一盏茶;一会儿扭头看一眼躺在 床上还未醒来的爱子周云,一会儿又看着房门,低叹一声。 待到周秋媚将一盏茶喝了一半时,房门被人轻轻敲响。 进来。周秋媚淡淡地道。 她已经从脚步声听出来,门外的人就是管浊瑜。 只要是相处的久了,从脚步声判断是何人,这并不难;何况管浊瑜从十四 岁那年就跟在周秋媚身边。 主子。管浊瑜踏进房门,低声并恭敬地叫了一声。 把门关上。周秋媚淡淡地说。又补了一句:少主还在睡,动静小点。 管浊瑜瞄了一眼床上,周云盖着一层薄被,睡的正香。 应了声是,管浊瑜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未发出半点声响。 随着房门被关上,黎明时分的光也被挡在门外,房内瞬间变得昏暗。 昏暗的让人有些心慌。 周秋媚并未正眼看她,而是盯着自己手上的茶杯,仿佛这是什么稀世珍宝一 般。 可这茶杯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个普通的瓷茶杯而已。 浊瑜周秋媚轻轻地叫了声她的名字。手上拿着茶杯,用指头摩挲。 管浊瑜自从踏进房门之后就没有移动脚步,一直杵在原地,生了根似得。这 时听见主子叫她,眼神竟有些躲闪,但还是硬着头皮应道:属下在。 周秋媚斜眼看着她,淡淡地说道:将衣服脱了。 管浊瑜的心猛地一抽,背后瞬间淌出了冷汗:主子 连说话都有些发颤。 见她这般心虚的模样,周秋媚心中的猜测也已落实。 脱。周秋媚又道。 管浊瑜咬着嘴唇,几乎要咬出血一般,心中有一万个不情愿,脑子里绞尽脑 汁地想着对策。虽然心中极力抗拒,但却不敢不从,管浊瑜只得用颤抖地双手褪 去自己身上的衣物。 一件接着一件,每褪去一层衣物,管浊瑜的心就跟着凉一分,虽然她想停手, 但却不敢违抗周秋媚的命令。 最终,她的上半身只剩下了一件裹胸。 周秋媚望着管浊瑜曼妙的身躯,这等优美的身材体格,是极大多数男人都喜 欢的类型。 毫无赘肉,腰部柔软纤细,胸脯又软又大。 但是,像这样的身材周秋媚见得多了,她手下的鸩锐常年习武锻炼,又有独 特的内功心法调节,练成这样诱人的身材并不罕见。 然而,令周秋媚注目的则是管浊瑜的腰部。 在管浊瑜的腰部右侧,有一处伤口。 周秋媚的两根手指轻轻地点在茶杯上,淡淡地问道:浊瑜,这伤口是怎么 回事 管浊瑜低着头,不敢让主子看见自己惊慌失措的表情,但颤抖的身体还是暴 露了她的内心。 主主子管浊瑜咬着牙,竟然跪在周秋媚面前,那颗在下人们面前趾 高气昂一脸傲气的头颅重重地嗑在地板上。 咚的一声,管浊瑜又磕了一下,浑身发抖,咬了一下舌尖让想要让自己镇定, 但双手还是忍不住地发颤。 忽然她心中产生了一个想法,或许这能成为自己的救命稻草,于是她又重 重地磕了几个响头,咚咚作响,额头都磕破了一点皮。 怎么为何要给我磕头周秋媚淡然道,看管浊瑜这幅惶恐万分的模样, 不为所动。 主子我管浊瑜对天发誓昨晚的事绝不会对别人说请主子绕我一命 管浊瑜从进门的那一刻起就知道,周秋媚已经发现昨晚在门外偷看的人是她。 深知周秋媚性格的管浊瑜瞬间便被恐惧笼罩心头。 管浊瑜自从十四岁那年就跟在周秋媚身边,她的性格是怎样的,管浊瑜自然 了解。 所以,管浊瑜才会如此狼狈地祈求周秋媚饶她一命。 周秋媚放下手中的茶盏,坐在椅子上,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管浊瑜,眼中已 经有了杀意。 昨晚你为何会在我门外周秋媚脸如寒冰。 管浊瑜心中怕到了极点后,反而冷静了下来,不再发抖,回答也变利索了: 昨晚,我与傅伍秋带着少主回到王府之后,主子让我去将军府探一探消息,我 便去了。 咽了一下口水,管浊瑜接着说:在将军府内,我发现了一些令人惊愕万分 的事,急忙赶回来想要告知主子,可从女婢那里听说主子已经回房休息了,我便 来到房门外,想要看看主子是否已经睡下,若已睡下,我便离去,待明日再向主 子禀报却未曾想发现主子和少主 周秋媚脸上平淡至极,仿佛管浊瑜口中所说的事与自己全然无关,眼中也看 不出任何喜怒。 这么说,我与云儿母子乱伦的事,你已经知晓了周秋媚语气平静地问。 管浊瑜闭上双眼,不敢欺主,只得点头。 还有谁知道周秋媚面若冷霜。 管浊瑜连忙摇头:此等大事,我必然是守口如瓶,又怎敢告知于他人。 周秋媚心中清楚,管浊瑜不可能有那个胆子告诉其他人,但还是出于不怕一 万就怕万一就念头问了一下。 浊瑜不知怎地,周秋媚脸上浮现出奇怪的笑容,似如与人聊天叙旧一 样:你可明白为人母的感受 管浊瑜小心翼翼地摇了摇头,心中忐忑不安。 也是,毕竟你还未有孩子,当然不能明白。周秋媚缓缓道:为人母者, 心中最重要的当然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你说对不对 管浊瑜心中惶恐,顺着主子的话,点了点头。 周秋媚脸上的笑容骤然不见,只见她一个跨步拉近距离,直接掐住了管浊瑜 的脖子。 主主子喉咙被掐住,管浊瑜想要用手掰开周秋媚的手指,却始终纹 丝不动。 论轻功,管浊瑜有自信略高一筹,可要论武力,只能说是望尘莫及。 浊瑜,你十四岁时就跟在我身边,我一直将你当做亲信,可如今让你知晓 了这个秘密周秋媚手上的力度未减分毫:只好让你去死了 管浊瑜死死地抓住周秋媚的手腕,她知道,主子没有吓唬她;若是别的事, 就算闯再大的祸主子都会想办法保她,可她这次却撞见了不该撞见的事。 不不要求你了主子我不想死管浊瑜使出了浑身的力,却始 终无法掰开掐住她脖子的手。 此时此刻,管浊瑜满脑子都是不想死,要活下去的念头。 如此生死存亡之刻,管浊瑜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将周秋媚最宠爱的儿 子作为救命稻草,挣扎着说道:主子求你看在少主子的份上 周秋媚脸色一变,手上的力道暂且一松,扭头看了一眼周云。 这小家伙还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睡着,并未有醒过来的迹象。 此话怎讲周秋媚仍旧掐着管浊瑜的脖子,只是力道轻了许多。 或许是因为脖子没有被掐的那么狠,也或许是因为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管浊瑜嘴皮利索地说道:是是少主子我若死了少主子定会伤心 你不过是一个侍卫,接近少主也就这几天的事,他怎会为你伤心周秋 媚狐疑地问。 管浊瑜表情上看起来没有异样,但心底里却是几乎崩溃。 怎么办怎么办这下如何是好我只是为了多活一刻所以才撒的谎这 下该怎么瞒过主子管浊瑜本就品性卑劣,面不改色地撒谎自然是轻而易举。 可在这紧要关头,重要的是该如何让主子相信自己 怎么不说周秋媚眼神冷了下来:你在唬弄我 不不管浊瑜连忙做出一副真诚的神情:我对天发誓我就算是有 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蒙骗主子 周秋媚当然知道管浊瑜是在撒谎,管浊瑜在她身边多年,她自然知晓管浊瑜 是个什么样的人。 媚上欺下、奴颜婢膝、阴险歹毒、恃强凌弱、还具有诸多恶行。 管浊瑜若是个男儿身,要么是个恶贯满盈的贼人,要么是个为祸一方的恶霸。 这等小人,周秋媚虽然一直重用,却未对其推心置腹,又怎会相信她在生死 关头为了保命而说的话呢 但周秋媚为了让管浊瑜彻底死心,还是耐着心子说道:那你倒是说说,为 何你死了,我儿会伤心 管浊瑜瞄了一眼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周少主,把心一横这个在赌钱时从 未靠运气而是靠出老千的女流之辈像是在赌命似得。 周少主已经对我说了,他对我一见钟情,待他长大之后要娶我做平妻。 管浊瑜说完这句话后,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周秋媚先是嗤笑一声,然后说道:你以为我会信你云儿他才认识你几天, 就对你一见钟情 管浊瑜低下头,换上了以往的那副谄媚地语气说道:一见钟情,本就是只 见一面就爱上,少主子正是喜欢上了我,才对我说要娶我做平妻的。 周秋媚面色平淡地说道:讲完了那就准备受死吧。 管浊瑜连忙道:主子且慢至少问问少主啊 哦看来你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周秋媚心中断定周云不可能对她一见 钟情,论姿色,周秋媚哪里比不上管浊瑜而且自己也与周云乱伦过几次,他必 定对自己加迷恋才是,又怎可能会对别的女人一见钟情 既然如此,那便问问少主。周秋媚抓住管浊瑜的手腕,免得她趁机逃走, 主仆两人一起来到了床边。 刚才房间内所发生的一切,周云似乎全然不知,依旧睡得酣甜。 周秋媚侧目看了一眼管浊瑜,她看起来眼神有些躲闪。 周秋媚已经在心中认定她是在垂死挣扎,心中带着一丝不舍,就算是条狗养 的久了也能当成家人,何况管浊瑜自从十四岁就来到周秋媚身边,现如今已经 二十四岁。 也就是说,管浊瑜在周秋媚身边跟了十年。 但是,管浊瑜始终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因此,周秋媚能对她下杀手。 在管浊瑜的注视下,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