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伪术
梵溟轩被炙叶这样一靠,微微一愣,没有多问,就那么让他靠着,而吕逸身后的几个美女看到这一幕也是一怔,淡冷的美眸中出现了一抹异样的神情,而那微微寒起的俏脸在不知不觉中悄悄地化却。
吕逸将这些都了然于胸,但他并未对此表示什么样,只是多看了一眼靠在梵溟轩肩畔的名叶,有那么一瞬间,他忽然觉得这两个青年竟然颇为相像。
而后他略微沉吟了一会后,唇启开口说道:「没有什么可不可的,从你将我从江水中拉起时,我便早已做好了今日的决定。」
梵溟轩抬起双眼,静静地凝视着他,从他的脸盘上,平和着像是从不化却的淡然,因为这份无时无刻的淡然,所以梵溟轩清清嗓子,接着发出一声感叹:「你很执着啊。」
吕逸俨然回道:「作为琴者,那是我的追求,难道你就没有执着的东西、或人、或事吗?」
「执着的东西、或人、或事?有的,自己执着的东西不就是那个再相见,期待着再续的缘么?为了她,哪怕放弃他自己所有,又什么不值得呢?」他在心底感叹一声,而就在这声音落下时,他的心猛地一阵抽搐。
为一她放弃所有?不,这不可能了,这次他的生命里不再仅仅有他,他的羁绊变多了,如果以前说要牺牲谁来换取她,他会毫不犹豫的决定,但是换到现在来说,只要是他所羁绊的人,不论是谁,都不会答应的。
而后他咳了一声回道:「好吧,由你了,多一个这么强的高手在身边,可是一件很快乐的事。不过你不用说得那么苛刻,我将来有求之时,你能尽力而为之我就满足了。」而后他抖了抖肩膀,扭头朝名叶问道:「要睡也该找个好地方吧,难道你打算就这么赖着我不成么?」
炙叶睁开眯起的双眸,以满地瞥了一眼他,而后开口回道:「你的肩膀让人靠着还真不省心呢,不就是靠靠么,别以为我很稀罕。」顿了下后,他又接着问道:「嘿,我们什么时候继续走啊,我急着看看嫂子的样子呢。」
梵溟轩横了他一眼,目光看向吕逸,因为如果吕逸不让他们走,那他们的就要麻烦了。
见梵溟轩看自己,吕逸轻然地点点头道:「好吧,就依你所言,不论将来在何时何地,只要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定当全力以赴。」而后他转而问道:「还不知道怎么称呼呢。」
「梵溟轩!」回答的是炙叶,同时他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谁,顺便说道:「我,炙叶。」
吕逸听罢,眼底闪过一末复杂的神光,而后像是决定了什么便点了点头问道:「你们的目的是东南月海?」
梵溟轩悚然一惊,转而不露声地道:「为什么这么问呢?」
吕逸轻咳一声,转而低声说道:「因为月海与辰霄宫暗怨深厚,不集结是我,还是你,碰上辰霄宫的人都难免要被敌
。而最近得到消息说辰霄宫正在部署攻击月海林的计划,所以如果你们的目的是月海,一路多加小心才是。毕竟他们可不希望在这种时候,有人去增援,从而加大了他们计划的阻力。」
梵溟轩点了点头,开口道了一声多谢,而后招呼了下炙叶,两人便举步向前踏进。吕逸自然地让开了道,其身后的六人也齐齐地让出了过道。
在踏过吕逸身前之时,梵溟轩忽然压低声音对他说道:「你的伤并不轻,还是赶紧找个地方养了罢。」而后便大步流星地向前路迈进。
听到梵溟轩的话语,吕逸那古井不波脸上在刹那间露出了骇然的震惊,是蝗,他负伤了,而且伤得不轻。
赤霄剑的威力完全超乎了他的预计,而在最后那一下,他不想毁却了南宫少主而强行散了能量,这至使他遭受到强烈的反噬。虽然这一切他都掩饰得极好,甚至连梵溟轩的世界之瞳也没能看出来,但谁又能想到这条信息是隐在他世界内的皙儿告诉他的呢?
回头望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吕逸脸上露出一份复杂的神色,嘴唇轻开嗡动地低语了一句:「你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呢?为什么遇上你,我的琴会有亢奋的情绪,希望我的选择不会有错吧。」随即他摇了摇头,留下一句,「不入还会再相见的,我期待!」,之后便起身朝北而去,领头的走了跟班的自然是不再停留,只见六道白色的身影追逐着那远远去的银发琴者。
「大哥,你刚在低嘀咕着说了些什么呢?怎么那么小声,我都没听见呢。」走了几步后,炙叶忽然朝梵溟轩问道,其实他表面上像是个没事的闲人,但内地里却时刻留意着周边的每一丝每一缕的风声,就刚才他听到梵溟轩朝那银发琴者说着些什么时,没等他来细细听个明白,便被拖着往前走,可是走了几步,他脑中始终不断地分析猜想着他到底说了些什么样,但若以智商有限,他想了几种可能,却发现没有一个可以做到合理的解释,因尔才有此一问。
梵溟轩敲了下他的头笑声说道:「我说什么关你屁事,没事少来打探我的私人生活。」而后心道:「这家伙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似乎有做那方便的潜质。」
如今这世道,也不知道心细如尘的能有几个了,抑或者说随地都是,如果是后者的话。想到这,他就觉得以后的生活实在不好过了。
突然平白无故地被人敲了下,炙叶翻了翻白眼,抱怨着地抗议道:「咱哥们儿,啥隐私不隐私的,顶多不就是温柔乡里的那点儿破事,还用瞒着老弟我不成么?」
「就是不想告诉你,可以了吧。」梵溟轩佯怒着回道,同时他心底却在暗笑,这人的好奇可不是一般的强,曾听说好奇害死猫,只盼你不会是那只倒霉的猫了。
「你以为我真想知道么,哼,老子才不稀罕呢。」炙叶被梵溟轩冷淡了下,旋即也冷声哼道的说,当然这并不是说他生气呕气了,因为某些人的伪装技术实在太烂,他想当作没有看到都不行,这才痛苦地说着,只可惜某些人的技术不成熟,而自己的却更加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