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头疼的谈话
【怎么说,我写的是小说,立足阴谋论,虚构,所以不建议延伸,看看就好:)】
田菲在细想霍华的话,霍华说的没错,TC/RC就是铜精矿市场的晴雨表,自TC/RC定价机制出来,当铜精矿供应充足时,TC/RC就上涨;当铜精矿供应紧张或者出现不足时,TC/RC就下降,但目前情况却不是这样
。
吴伦撇嘴一笑,“这里有一个被忽略的前提,就是这些都是建立在LME铜价相对稳定的情况。”说到这双手举起,“因为TC/RC有两个基本功能,一是本身价格反应铜冶炼企业的利润水平,二是TC/RC是建立在LME铜价的基础上,以LME铜价为基准,能够反应铜冶炼企业进口铜矿的价格水平,简单说就是铜冶炼企业的原料成本。”两手做个拉扯的动作,“我们先假设铜精矿供应短缺,将TC/RC往下拉,但LME铜价却在突破历史新高以后继续飙涨,这是将TC/RC往上拉,结果显而易见,后者更强。”
田菲有些跟不上了,“为什么是假设铜精矿供应短缺?”
霍华揉揉眉心,替吴伦解释,“LME铜价扭曲了TC/RC,而TC/RC扭曲了铜精矿的供需关系,这是一种先有结果后有原因的过程,也是国际投行们常用的一种手法,首先通过铜ETF扩大铜金融需求,因为铜金融产品需求能够达到迅猛释放的效果,就像前一两个月,只要资金足够,一时买空LME的几乎所有现货铜并不是难事,铜冶炼厂就有增大铜供给的动力,这就需要更多的铜精矿,就算是一时无法迅速扩大铜加工能力,但如果伴随LME铜价的飙涨,铜冶炼商就有足够的囤积铜精矿的动力,因为铜精矿的进口价格是在LME铜价+TC/RC的基础上确定的,大量铜精矿进口或者进口合约就会让出口铜精矿一方显得短缺。”
吴伦双手重新一拉,却是偏向另一个方向,“当铜精矿的人为短缺到了极致的时候,下拉的力量就会更强,TC/RC会如教科书那样出现下降,铜冶炼企业的利润就会下降,但是LME铜价却依旧在高位,为了保证利润,铜冶炼企业就会有各种动作,包括进口合约参考更加远期的LME铜价,因为这样会更便宜;另外还有扩大铜矿自给率,这包括加大自身矿山开采力度、投资并购采矿企业……”
“实际上铜精矿自始至终是过剩的?”田菲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吴伦他们一再谈到假设、人为,怕灵光一闪的东西就那么消失了,忍不住去打断吴伦。
吴伦笑了,摊摊手,“事实就是这样。”
霍华一叹,“扭曲的TC/RC起到了反向调节作用,这是对铜冶炼企业的一次掠夺,铜冶炼企业参考更远期的LME铜价会让未来的铜精矿进口成本锁定在高位,扩大铜矿自给率会增加全球范围内的铜精矿供给,让铜精矿过剩程度远超想象。”
吴伦拍拍霍华的肩膀,“你说铜加工企业在目前LME铜价飙涨的情况下是做空LME铜对冲铜价的下跌风险,还是做多LME铜对冲铜精矿,控制住原料成本?”
田菲怎么都感觉吴伦此刻的笑有股邪邪的味道,霍华脸色更是一沉,他怎么会不知道国内最大铜企在2009年就是因为进口原料保值做多LME铜而巨亏,一切似乎又要重蹈覆辙,他更知道,这不仅仅是全部。
吴伦看着霍华的表情却哈哈笑起来,“现在我知道了,国储铜储备不足!”
霍华一惊,
“有没有什么弥补的办法?”
吴伦耸耸肩,“那你需要先让我知道国储铜现在到底有多少,有没有100万吨?”
“滚!”霍华终于忍无可忍。
吴伦一点都不介意,撇嘴一笑,“情绪有点过。”
霍华一愣,随即苦笑,“是你太了解我了。”
吴伦晒笑,“那我希望你今天和野田秀文谈得不多,我认为野田那家伙同样了解你。”
“没有下次了,我今晚就回沪城。”
“逃了?”
“演戏你在行。”
田菲快疯了,脑壳木木的生疼,手里的酒杯不由自主的又凑到嘴边,吴伦和霍华的对话就像在跳一个个沟坎,而刚才那段连跳,自己终于跟不上了,掉沟里去了……
等到走出金屋,被冷风一吹,田菲才醒了过来,霍华招了辆的士,真的直奔机场。田菲已经不愿再想今天的所见所闻,头却依旧越来越痛,一阵眩晕,被一个臂膀搂住,抱着前行,“你喝太多了。”声音有些遥远,似是吴伦,只是摇头,她没有记得自己喝多少,走到车前,吴伦打开车门,松开田菲,等着她坐进去,田菲却只是颤颤巍巍的小步寻找着平衡,真的醉了,吴伦苦笑,自己和霍华都没有喝酒,但那瓶勃艮第红酒却少了大半瓶,将田菲拦腰抱进副驾,用安全带固定起来,弯腰间可以嗅到女人的气息,意外的没有闻到什么酒味,女人特有的怡人芳香却很浓郁,吴伦承认自己是被些许诱惑到了,但也许这只是那些大补盛宴的功效,将不知道什么时候缠绕在自己脖颈上的胳膊取下来,温玉般的触觉顿时消失了,心却顿时火燎了起来,关上门,猛地用拳头捶了一把车尾,痛!这才让自己不再去想那微热粉嫩的肌肤。
但这只是一刻而已,很快吴伦感觉到燥热已经到了难以忍受的程度,怀疑空调是不是打得过高,去拧,这才发现早已经是制冷了,瞥了田菲一眼,已经陷入沉睡,除了秀眉微微蹙着,一切如常,吴伦抹了一下脸,用指尖狠狠的捋了几下眉心,一切只是幻觉,就快到家了!
吴伦不知道自己怎么将怀里的女人抱到楼上的,不累,却是煎熬,甚至不敢去看怀里的女人,但全身的细胞都依旧不受控制的在感受怀里的女人,五脏六腑就像一个火炉,感觉到呼吸都是炙热的,将女人丢到沙发上,一个声音告诉自己是在暴殄天物,另一个声音却在痛骂着野田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