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七 章 初 为 人 父
从长春堂所在的紫烟城到武斗门所在的莫罗城,需要行走五六天。
希平自从离开冷如冰,虽说心中不忍,也有些放不下她,但是,听到她醒来时的那句狠话,他想她是不会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至少在她没杀死他之前,她是绝对有神寄托的--嘿,活着多有意思呀!起码还有一个混蛋让她杀!
所以,希平担心的不是冷如冰自寻短见,而是怕她追来寻仇,心想:“杀了我?只怕到时她要杀我的时候,反而被我杀得叫床满天!”
希平摇摇头,笑笑,继续赶他的路。
行走了四天,到达艳阳山。
行走在山道上,正愁没处落脚时,听得前面有人声传来,以为有村庄,于是加紧了脚步,那些声音渐渐变得清晰,希平听了,眉头一皱。
“妈妈、妈妈……”
“脱,快脱!妈的,这女人真够味,公子对我们兄弟俩真是不薄。”
希平听出后者是地杰的声音。咦,这手下败将又在搞什么名堂?
顷刻,希平的眼睛看到了这样一个场面--
黄昏的山道边,天地二杰笑着,地杰还抱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在他们的面前,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少妇已经脱得一丝不挂,洁白光滑的肌肤在穿过密林的夕阳余晖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彩。
地杰叫道:“先跳一支舞!对,把脚抬高,好……”
天杰正想走过去抱着少妇快活一场,突听希平在他们背后道:“两位大哥,才多久没见,你们又找上这么个美人儿啦?你们真不够义气,有好货,也不介绍介绍给兄弟!”
天地二杰回头看见是希平,都惊得站在原地不动,神情紧张地盯着他走近。
希平看看他们,又看看那个惊恐万分地呆立着的赤裸裸少妇--也是,本来两个男人就够吓人的了,现在又来了一个壮得像头牛一样的丑陋男人,她能不怕怕吗?
希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道:“两位,这美人儿我看上了,不知两位是否肯割爱?”
天地二杰心中虽然不爽,但还是装作豪爽地道:“既然是你看上了,我们兄弟当然双手捧上!我们现在就走,不阻你风流快活了。”
天地二杰刚起步要走,地杰怀中的女娃娃哭喊道:“妈妈,我要妈妈--”
希平跑上前拦住他们,道:“两位,这小女娃,我也要了。”
地杰嗫嚅道:“可是--”
希平不耐烦地道:“别可是了!你们若把她带走,我的美人儿会伤心,勉强和我做那事儿多没趣?我要是把这小女娃当作礼物送给她,她一开心,和我翻云覆雨的时候,骚劲儿就大,那才够意思。”
地杰看着天杰,道:“老大,你说怎么办?”
天杰犹豫了一会,道:“老三,算我们倒霉,放下小姐,我们回去--公子不会怪我们的,他知道我们惹不起这号人。”
天地二杰走后,小女孩扑到少妇赤裸的怀抱里大哭,少妇则搂着她的女儿泪流满面。
希平走到她们面前,轻轻道:“美人儿,先穿上衣服,你这样子让我有种想犯罪的冲动。”
少妇俏脸一红,放开女儿,正想穿衣,却见希平一双色迷迷的眼睛一分一秒也不放过地在她身上游走,她有点为难地道:“你能不能先转个身?”
希平不以为然地道:“怕什么,不看也看了!你穿你的,我看我的,咱们两不相干!你这样美好的身段,给我多看几眼,有什么所谓?”
少妇想不到这位恩公居然如此的--唉,只好边穿衣边让他欣赏了。
她穿好衣服之后,牵着小女孩的小手,走前两步,道:“多谢恩公搭救!雪儿,向伯伯说谢谢。”
雪儿把小脸仰得老高,看着希平脆声道:“谢谢丑伯伯!”
希平听了哭笑不得,道:“什么?”
少妇带着歉意道:“恩公,孩子就是这样,你别生气!雪儿,伯伯就是伯伯,不许说丑伯伯。”
雪儿不依地道:“妈妈,伯伯真的很丑耶!”
希平觉得有趣,蹲下来在她面前道:“你叫雪儿?伯伯这么丑,你怕不怕?”
雪儿道:“不怕,丑伯伯是好人。”
希平大是开怀,了她的头,道:“丑伯伯抱你,好吗?”
雪儿欢喜道:“好!”
希平把雪儿抱起来,让她坐在他的肩膀上,向少妇道:“你们去哪里?”
少妇说:“莫罗城。”
途中,希平知道少妇叫杜思思、小女孩叫念雪儿,她们母女是去“莫罗城”探亲的,怎料遇上了天地二杰,用她的女儿来威胁她脱衣并且准备加以奸,幸好希平经过得及时,救了她们母女。
希平觉得这女人还有许多隐瞒,但她既然不说,自有她的苦衷,且他与她不过是萍水相逢刚好伸出援手而已,她的隐瞒也是情理所在。
谁会对一个刚认识的人完全坦诚呢?他黄希平就不会,所以他自称黄牛。
雪儿觉得有趣,便叫他牛伯伯,他乐得哈哈大笑。
笑过之后,希平道:“雪儿,你爸爸呢?怎么不跟你们一块?”
雪儿突然停止嘻笑,哭诉道:“雪儿没有爸爸!”
希平心中奇怪,看向一旁的杜思思,却见她那张秀丽的脸庞散布着淡淡的哀伤,一双美丽的眼睛无限的幽怨。
希平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话,也不作声了,心想,可能这女娃娃的父亲在她出生前或是她出生后不久就死歪歪了,所以她没有见过,便说她没有爸爸。
唉,真可怜,孤儿寡母的--希平对这对母女寄予他真诚的同情。
他自作聪明地道:“雪儿别哭,你爸爸可能到很远的地方去了,过不多久就会回来哩。”
雪止住哭,擦了擦眼泪,道:“真的?”
希平撒谎撒到底,道:“当然真!你爸爸若不回来,我就做你的爸爸。”
一旁的杜思思脸色一红,似乎有些不高兴--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他要当雪儿的爸爸,那她不就成了他的妻子了?虽然他救了她,但也不能叫她以身相许呀?也不看看自己,又老又丑!
雪儿却已经欢喜地喊道:“爸爸、爸爸!”
杜思思阻止道:“雪儿,不许叫!”
希平和雪儿同时看向满脸不悦又绯红着脸的杜思思,希平才想起若雪儿叫他作爸爸,他就占了这美丽少妇的便宜了,怪不得她不高兴了。
雪儿的小嘴抗议道:“不,我不,我偏要叫--爸爸、爸爸、牛爸爸!”
希平被她叫得飘飘然,也不顾一旁的杜思思是什么感受,只顾开心地应着雪儿,末了还道:“爸爸就是爸爸,不要叫牛爸爸,来,再喊几声给爸爸听听--嗯,雪儿真乖,嘴儿又甜,爸爸好喜欢雪儿,唱歌给雪儿听,好不好?”
雪儿叫嚷道:“好,爸爸,唱歌给雪儿听!”
希平高兴地唱了一首“风筝”,雪儿听后拍着小手欢呼道:“爸爸唱得真好听,雪儿还要听!”
希平激动不已,这是他一生中遇到的最热诚的听众,他于是随口唱道:“让我唱首歌儿,给我可爱的雪儿,她是我的亲亲小乖乖,在我的肩膀上把手儿拍……”
雪儿这次把手儿拍得更勤,欢呼满天。
杜思思似乎也默认了这两人的胡闹,她还有什么办法呢?一个是自己的女儿,一个是自己的恩人,两人现在都是小孩子。
然而,使人惊讶的是,她居然也不反感希平那人人都怕怕的“招牌歌声”,反而像她的女儿一样听得津津有味--看来是母女连心了。
希平为这两个知音的终于出现,惊喜得不知怎么才好!
在他的记忆中,除了他的父母和弟弟妹妹之外,就没有人真心诚意地听他唱歌了,不料今日突然有了知音,而且有两个这么多,他怎不欢喜?
于是,一路上歌声不断,清脆的掌声和小女孩的欢呼声夹在其中,更显得热闹非凡了。
夜又一次来到人间,虽然是一种黑暗的存在,但这种存在,有时伴随着人世的温柔。
希平和杜思思母女走出山道,到达名叫花然村的小村庄。这里没有客栈,他们敲开一家农户的门,出来的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农妇,见到他们三人,似乎有些诧异。
希平笑道:“妹子,我们误了行程,无法投宿,你能不能方便一下,让我们在你这里住宿一晚?”
里面传来一个男声道:“孩子他娘,什么事?”
农妇回头道:“孩子他爹,有家子想在咱们家落脚一晚,你看如何?”
农夫道:“既然是路过的,现在又晚了,就让他们进来吧!”
希平三人连忙道谢,随农妇进入屋里。
一个中等身材的壮实汉子迎了出来。希平和他客套了几句,说明来意。
农夫吩咐农妇去劳些吃的给他们充饥,并把在另一间房睡觉的兄妹两人叫醒,换了一床半旧的却是干净的席被,让希平三人休息。
希平三人吃饭后,农妇收拾了碗筷,便与他的丈夫回到他们的房间去了。
希平也和杜思思母女进入了另一间房,却见只有一张能容纳两人睡的木床。希平让她们母女睡到床上,他继续发扬他的优良传统--睡地板。
雪儿却不让希平睡地板,缠着要他抱她入睡,他百般劝说无效。
杜思思道:“地板是泥地,很脏的,你睡到床上来吧!”
既然美人相邀,希平当然不忍拒绝,不客气地躺到床上。
雪儿马上爬到他宽阔的膛,欢喜道:“爸爸,在你身上睡觉好舒服耶!”
希平侧头看着杜思思,只见她满脸红晕,一双幽怨的眼睛怯怯地看着他。
他朝她挤了个不算好看的微笑,右手伸过她柔滑的颈项,把她搂过来,让她紧贴着他,头枕着他强壮的臂弯……
不知为何,杜思思竟然不拒绝他这个极度亲密的动作,安安静静地枕着他的胳臂睡着了。
天明,希平给了那家农户一些碎银,又和杜思思母女上路了。
希平和雪儿一大一小,在路上仍然说说唱唱、笑笑闹闹,旁边的杜思思不参与也不阻止,只是那双眼睛瞧着他们时眼神怪怪的,不知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路人都觉得这家人太奇怪了--妻子如此年轻美貌,丈夫却是又老又丑,还生了个漂亮可爱的女娃娃?
晚上落脚在蒙山镇的合喜客栈。
由于有了先例,希平仍然和杜思思母女睡同一张床。
雪儿因为玩累了,很快就趴在希平的膛睡着了。杜思思仍然像前一晚一样睡在希平的臂弯里。
此时,她在希平耳边柔声细语地道:“明天到了城里,我们就要分开了。我真的非常感谢你救了我,也谢谢你给雪儿带来这么大的欢乐,可惜雪儿的父亲……唉……”
希平听出她的声音含有哭咽,安慰道:“你别难过,雪儿还有我这个爸爸哩!当然,我不是有意占你的便宜,而是我本身喜欢雪儿。这样吧,你做雪儿的妈妈、我当雪儿的爸爸,咱们两不相干。”
杜思思为此瞠目结舌--怎能两不相干?你现在就抱着我睡,竟然还敢说两不相干?
她虽然不见得喜欢希平,但是越想越气恼,便在他结实的大腿上狠狠地掐了一下,嗔道:“不许你胡乱说话!”
希平被她掐得不敢动,也不敢出声喊痛,怕惊醒了雪儿,他侧脸道:“我真的没有胡说,我们真的是两不相干!”
杜思思一听,更是愤慨,气嘟嘟地道:“两不相干,你还抱我这么紧?”
希平知道她误会他的意思了,向她解释道:“思思,你误会了!所谓的两不相干是指,你以后喜欢谁或是嫁给谁了,我还是把雪儿当作女儿看待--这么可爱的小灵,把我这丑老头当作爸爸,我真开心!”
希平撒谎简直当作吃饭一样平常,杜思思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破绽,那只巧手又在希平的大腿上掐了一下像是对希平的答覆:“原来是这样,你这死老鬼不早说,害我以为你占了便宜还卖乖,我掐死你!”
希平心里大喊:“哎哟,痛死我了!臭娘们,竟这样陷害老子!若不是我宝贝女儿在身旁,我就以暴止暴,让你知道老子不是好惹的,哎呀呀又来了……”
不管他心里想得多壮烈,现实中还是得可怜巴巴地道:“姑,我已经感受到你无限的温柔了,求你不要给得太多,我怕自己舒服得大喊大叫,把我们的宝贝女儿吵醒了。”
杜思思仿佛原谅了他,轻诉道:“你以后想雪儿,就到碧绿剑庄。”
希平疑惑道:“碧绿剑庄?”
杜思思不再言语,又安静地睡在希平的臂弯里。
第 八 章 帅 哥 一 帮
到了莫罗城,杜思思母女离开希平去亲戚家了。
雪儿自是舍不得希平,缠着要希平和她们一起去,然而希平和杜思思用尽大人的谎言把她连哄带骗地说服了,雪儿终于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这个又老又丑的“爸爸”,跟她的妈妈走了。
希平虽也有些不舍,但想起杜思思昨晚的“枕边语”--你若想雪儿,就到碧绿剑庄--有机会就去看她们吧!希平想。
送走杜思思母女后,希平本想立即去武斗门,但他只知道武斗门是在这城里,具体地址却是不清楚的。他也不急,决定先找个酒店美美地吃上一餐,再到处逛一圈,玩够之后,找两三个人问问路,然后才去武斗门。反正那个独孤老头的七十大寿是在后天,还有时间!
希平找了个叫“迎客坊”的不错的酒店,要了几样小菜和一壶酒,独个儿喝着。想到在远扬镖局时,和雷龙四狗的那次大醉,实乃平生快事!
如今不知他们到达武斗门没有?凤儿在远扬镖局还好吗?她会不会记挂着我这个仆人?冰冰现在可能对我恨得要命,不知她将要对我怎样?
唉,别想太多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再说,现在担心个屁呀?喝酒--嗯,自己一个人喝,没有什么滋味,要是他们在这里就好了。
“出去!你这小乞丐,再不出去,我就拿扫帚赶你!”店小二的喊声打断了希平的沉思。
希平回头向门外看去,只见一个衣着破烂却还算干净的俊俏少年正和店小二争执不休。
少年道:“我要进去吃饭--我有钱,干嘛不让我进去?”
店小二喝喊道:“你这身打扮,还说有钱?别是想白吃吧?走走,即使你有钱,也请到其他地方去吃,本店不欢迎你这种人!”
少年跺跺脚,气道:“你狗眼看人低--”
“小二,这小乞丐是我请的,你让他进来!”希平正想找个人一起喝酒,便对小二如此道。
店小二看看这个像恶鬼一般的客人,心中又害怕又奇怪,不再拦阻那少年。
少年得意地嘴一撇,抬脚就走到希平的对面坐下。
希平道:“小乞丐,陪我喝几杯如何?”
少年抗议道:“丑老头,别叫我小乞丐!”
希平道:“那应该叫你什么?”
少年道:“请叫我小帅哥风爱雨!”
希平疑惑道:“疯阿姨?”
风爱雨气得指着希平道:“你、你--不是疯阿姨,我是风爱雨!风流的风、爱情的爱、雨水的雨,懂了吗,笨蛋?”
希平恍然大悟道:“懂了,风爱雨,风骚的风、爱的爱、云雨的雨,是不是这样?唔,不过,你的名字有点变态耶!”
风爱雨这次更是被气得不顾一切地尖叫道:“你混蛋!你才变态!”
希平挺直腰干,右手拍拍膛,中气十足地道:“本公子不是混蛋,乃是大帅哥黄牛、堂堂男子汉,绝不是变态!哪像你,好好的一个男孩子,居然叫什么爱呀什么雨的,笑死人!”
然而,笑死人的不是风爱雨这名字,而是他所说的话。
一听到希平的话,风爱雨捧腹大笑,其他吃饭的客人把嘴里的饭狂喷不已--妈的,长得那付德,还***自称大帅哥?
风爱雨指着希平笑道:“你、你--你是大、大帅哥?哈哈哈……”
希平可不管他们怎么看、怎么笑,一本正经地道:“我本来就是大帅哥,有什么好笑的?你***笑得也变态,娘娘腔!”
风爱雨立刻停住笑,激动地叫骂道:“你才是娘娘腔!你这变态佬、丑八怪、老不死、大木头……”
希平眉头一皱,连忙道:“好了、好了,我不是请你来骂街的,我是请你来陪我喝酒的--你可不可以先停下来喝两口润润喉?”
在希平真诚善意的请求下,风爱雨结束了长达三分钟的激情演讲,狠狠地瞪了希平几眼--知道我的厉害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招惹我?!哼!
希平感激地道:“谢天谢地!”
风爱雨沉醉在获胜的喜悦中,好一会才从这偌大的喜悦清醒过来,道:“我不会喝酒。”
希平道:“不会喝就学嘛!哪个男人不喝酒的?来,喝!别***像个娘们一样扭扭捏捏!”
风爱雨嗫嚅道:“可是我真的不能喝--”
希平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倒了一杯酒放到他面前,邀请道:“没什么可是的,你是小帅哥、我是大帅哥,咱们帅哥是一家!兄弟,喝酒!干,不醉不休!”
风爱雨为难了,所谓的盛情难却,此人虽然长得丑些,还不愧是情中人,说不得只好破例一次了,但愿不要出问题。
一念及此处,风爱雨勉强地道:“好,我喝,但只限一杯!”
风爱雨和希平一饮而尽。
希平正想再倒酒,却见风爱雨突然趴在桌子上不动了。希平叫唤了几声,他还是没有反应,便起来一瞧--妈的!这小子,一杯酒竟然就醉昏过去了!
怎么办?
叫是叫不醒了,看来只好麻烦一下,找几个人把他弄到客栈去安顿好,才能离开了。
希平把风爱雨扶起来,手刚好触到他的膛,却觉得柔软而肿胀,大吃一惊,仔细一看,他虽是男装打扮,衣服又破烂之极,脸儿也故意弄脏了些,肌肤却仍是白里透红,甚是漂亮。此时因为距离近,还闻到一股淡淡的处女芬芳,使得希平为之一醉,心儿一动。
“怪不得名字和人都那么娘娘腔,原来是个娘们。”希平改变了他的初衷,心想:“本来准备出点钱叫几个男人抬你出去,居然你是女人,长得也合我心意,我就蚀本些,自己把你抱过去了,你醒来的时候可不要恩将仇报……”
华春客栈。
半夜,凌晨两点多。
某个房间。
“哇,你干嘛睡在我身边……”
风爱雨醒来之后,看到身旁熟睡的希平时,叫得沉睡的大地也几乎要醒转过来,希平自然也醒了。
希平睁开眼,看见风爱雨正双手掩,坐在床的一角盯着他,那眼神里有怀疑、怨恨、责问,以及惊怕和防备。
希平觉得有趣极了,笑道:“醒了?”
“你为什么睡在我身边?”风爱雨仿佛一定要弄明白。
希平还是笑,道:“你醉了,我叫人把你抬到这里--”
风爱雨不等他说完,大叫道:“那你也不能睡到我身边来呀!”
希平道:“为什么不能?我们是好兄弟,有酒同喝,有床同眠--”
风爱雨急忙道:“是是,我们是好兄弟,但是,我从小就习惯了一个人睡,你睡在我身边,我不习惯,你能不能另外去开一个房间?”
希平想也不想就道:“不行,已经是深夜了,再说,你以前一个人睡,但以后你娶了老婆总得两个人睡一起的,现在不妨和我练习练习,到那时就自然会习惯了。不然,我真怕你在洞房花烛夜时,一脚把你老婆踢到床底去。”
风爱雨急道:“我不娶老婆!”
希平笑道:“哪有男人不娶老婆的?我就娶了一大把,生了一大堆儿女--让我教你一些与女人洞房的诀窍,包你在她们面前吃香!来,你就把我当作女人,或者是你的新娘,对我尽情地施展你所有的挑情和温柔手段。”说着说着,希平就摆出一副任君品尝的姿势--实在有够丑陋!
风爱雨不知是恼还是笑,有些不自然地道:“你明明是男人,怎么能当你是女人呢?你变态,我可没有变态!你不去叫房间也行,我睡地板,那样我还觉得自在些。”
她正想从床里面爬过希平下床去,却被希平阻止了,道:“好啦!即使你不习惯和我睡,你也不用跑去地板睡呀!刚喝醉酒醒来,你身体又瘦弱,会生病的。还是我睡地板吧!我比你强壮一百倍!”
希平下了床,怏怏不乐--想不到对象变了,睡地板的命运还未变!唉,真希望她身边也有一个像雪儿一样的小女孩。
想到雪儿,自然又想到杜思思,那个和他共枕同眠了两夜的幽怨而温柔的美丽女人。
风爱雨看着希平睡到地板上,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但是有什么办法?若让他知道她是女儿身,不知他会做出什么来!
幸好这老好人没有发现,不然--她不敢想了。
她却怎么也没有料到希平早就知道她是公是母,一切只是为了好玩才没有揭穿她罢了。
第二天,两人出门后,风爱雨走到希平面前,才发现这男人不是一般的高大!自己已经不矮了,却还比他矮上一大截,真是的,没事长这么高干嘛。若不是那么老丑,也许还真是个大帅哥!
希平看着她仰起脸的可爱模样,笑道:“小帅哥,我要到城里逛逛,你去不去?”
风爱雨好像挺喜欢希平这样称呼她,高兴地道:“好呀!我也想去逛逛。可是……一定要和你去吗?”
希平道:“那当然,我们是好兄弟,好兄弟走一起,你没听说过吗?”
风爱雨摇摇头。
希平不容分辩地道:“走吧!找个地方吃喝个饱,然后再到城里走走。”
风爱雨急忙道:“这次我不喝酒!”
希平道:“以后你若敢再喝酒,我就扒光你的衣服,打你的屁股--”
风爱雨大叫道:“你不能打我的屁股!”
希平盯着她,得意洋洋地道:“只要你让我知道你喝酒--嘿嘿!”
那样子简直是在说,你看我敢不敢!
风爱雨掉头就跑……
希平和风爱雨逛了一天,还没有找到武斗门的所在--其实他只顾着和风爱雨逗闹,哪管你武斗不武斗的。
入夜时,希平随便找了个路人问道:“请问你知道武斗门怎么走吗?”
那人摇摇头,道:“不知道。”
“你要去武斗门?”风爱雨问希平。
希平惊喜道:“你懂得去?”
风爱雨骄傲地道:“当然懂得了!”
希平欢喜得捧住她的俏脸,猛亲了一口,叫道:“你真伟大!”
路人们都停下来看着他们俩--怎么大街上有男人亲男人?
希平把围观的人挥散,喊道:“看什么!没见过老子亲儿子吗?”
风爱雨不顾一切,拔开人群就跑。
希平追了上去,道:“你跑那么快干嘛?”
风爱雨回头道:“你别跟着我,我讨厌你!”
希平道:“不过是一时冲动亲了你一下,你何必生这么大的气?”
风爱雨怒道:“你是男人--”
希平恍然道:“哦,原来你不喜欢男人亲,那我们到妓院去,找几个女人亲你,好不好?”
风爱雨跺跺脚,道:“你--我才不要!你别跟着我!”
希平笑道:“好啦!别这么小气,大家都是男子汉,互相亲热一下有什么关系?你不喜欢,我以后不经你同意不亲你就是了。你还要带我去武斗门哩!”
风爱雨赌气道:“要去你自己去,我不与你去!”
希平哀求道:“别这样,咱们好歹兄弟一场,你就行行好吧?”
风爱雨总算软下来了,道:“你去武斗门干什么?”
希平心中暗笑,道:“独孤霸那老头七十大寿,我去祝寿。”
风爱雨听了似乎很气恼,打抱不平地道:“独孤霸就是独孤霸,为什么在后面加上‘那老头’,哼!”
希平笑道:“他本来就是老头嘛!难不成他是年轻小伙子?”
风爱嘟着嘴道:“总之,我不准你这样叫他。”
希平让步,道:“好,我不叫他老头--我们现在就去找他,好吗?”
风爱雨白了他一眼,道:“现在晚了,明天再去。我累了一天,想找个地方睡觉。”
希平识趣地道:“我也正想找个地方歇歇,我带你去酒店先饱吃一餐,然后再找间不错的客栈香睡一晚,如何?”
风爱雨觉得这人拍马屁的功夫挺到家的。
第 九 章 与 美 同 浴
希平侍候着风爱雨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又领着她到了城里最大的客栈--五仙楼。
风爱雨正准备对他说几句感激的话,却听得希平道:“小二,一间上好的空房。”
风爱雨把到了喉咙的感激话硬是吞了回去,换了另外的话语上来,道:“你明知道我不习惯两个人睡,为何不要两间?”
希平笑道:“一间就够了,你睡床上,我睡地上,不会与你的习惯发生冲突的。再说了,我怕你自己睡一间,趁我不知道时偷偷溜走了,谁带我去武斗门?”
风爱雨急忙道:“我不会偷溜的。”
希平道:“小心驶得万年船。”
进了房间。
希平道:“小帅哥,据我所知,你至少有两天没沐浴了,这是套间,屏风后面有间小的,是用来沐浴的,那里面有一个大浴盆,你要不要享受一下?”
风爱雨欢喜道:“好呀!好呀--”
希平道:“那我叫小二把水充满浴盆咯!”他出去吩咐一下,又回到房间,不怀好意地道:“小帅哥,浴盆挺大的,我和你共同沐浴吧?”
风爱雨神经的反道:“不,我不要!你要洗自己洗,我不洗了。”
希平道:“别激动,我不过说说而已,你不喜欢就算了,还是你先洗,等你洗完了,我再洗,好不好?”
风爱雨想了一下,道:“我洗澡的时候,你可不要进来,也不准你偷看。”
希平发誓道:“当然,你以为我是偷窥狂吗?你放心吧!我对男人的身体不感兴趣,若是女人--嘿嘿,还勉强!”
风爱雨有一种要打他耳光的冲动,然而终于忍了下来。
这混蛋,又老又丑,还这么好色?!
风爱雨进了屏风后面,脱去所有的衣服,露出娇巧玲珑的迷人身段。她赤裸着走到浴盆前,用手试了试水温,便优雅地踏入浴盆,坐在浴盆里,往她那刚刚成熟的身体浇水,用两只小手轻轻地在自己的身体上揉搓,把雪白的肌肤揉得通红……风爱雨舒服得闭上双眼,轻轻地呻吟起来……
仿佛有很轻的脚步声传来,风爱雨睁开了的双眼变得又圆又大--一具高大壮硕的赤裸的男躯体正向她走来,双腿之间那伟大的威风凛凛,可怕又可爱……
风爱雨双手掩,闭上双眼大叫道:“不要过来!不要……”
希平走到她面前,弯下腰来,捧着她那洗得白净的俏脸,亲吻道:“小爱雨,把你可爱的眼睛睁开。”
风爱雨哭泣道:“我不!你出去!大色魔!大坏蛋--嗯--唔!”
希平用嘴阻止了她的激情演讲,把她从浴盆里抱立起来,吻了她许久才放过她。
看着她满脸桃红,却仍闭着眼睛,希平笑道:“小爱雨,再不睁开眼睛,我就不客气了。”
“啪”的一声,希平拍打了一下风爱雨白嫩而富有弹的臀部。
风爱雨“哎哟”一声,睁开了略带羞涩的双眼,狠狠地道:“不许打我屁股!你出去!”她的手使劲地推了希平一下,又猛的缩了回来。
希平搂着她道:“小爱雨,不邀请我和你共沐吗?”
风爱雨愤气填膺地道:“不!你说不进来的,你骗我,你出去!不然我就大叫救命了。”
希平笑道:“我只说对男人没兴趣,可是我的小爱雨是这么一个娇柔可爱的女人--你尽管大叫,我见你想叫了,就一边用嘴堵住你的嘴,一边用手打你的屁股,看看到时你怎么办!”
风爱雨果然有些怯意,希平看了大是怜爱,轻吻了她一下,柔声道:“小爱雨,我们共沐吧?”
不等她回答,希平就踏入了足够容纳两个人的浴盆里,抱着风爱雨坐了下来。
因为他的加入,水几乎升到与浴盆同高,甚至有些水还溅溢出来了。
希平的双眼由上而下打量着风爱雨,最后定格在她那洁白而揉搓得有些微红的脯上。
风爱雨双手掩,警惕而怯怕地看着他,那神情就像一头见到了野狼的可怜小羊羔。
希平把她的双手从她可爱的脯上移开,并放到自己的腰背上,怜惜地道:“我很可怕吗?”
风爱雨点头“嗯”了一声,刚好看到他那挺立在水里的巨,身体为之一颤,怯怯地道:“你、你要对我怎样?”
希平早就看出她的害怕,手掌滑过她的背轻轻地揉搓着,安抚道:“我只是想替你洗澡,可以吗?”
不可以又怎样?难道你现在所做的一切是经过我同意的吗--风爱雨觉得他不但好色成,而且蛮横无礼、脸皮一级厚。
希平见她不回答,又道:“我很想要你……”
风爱雨怒道:“不行!”
希平笑道:“我只是想要你替我洗澡而已。来,小爱雨,帮我擦擦身、按摩按摩。”
希平大大方方地靠在浴盆边沿,闭上双眼,准备享受美女为他洗澡。
风爱雨刚想起身偷溜,却被他一把拉扯过来,照着她肥嫩的臀部就是一巴掌。
希平道:“你还跑不跑?再跑,我把你屁眼打开花!”
风爱雨痛得泪花直在眼睛里打转,一双眼睛满溢了祈求。
希平心疼的道:“乖,听话,我就不打你了!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会疼你!爱你!”
风爱雨叫道:“我不要你疼!不要你爱!你让我走,让我走……”
希平叹息道:“只要你帮我擦洗干净,我就让你走,好吗?”
风爱雨道:“真的?”
希平笑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什么时候骗过我?你这混蛋,随时随地都在骗我--风爱雨在心里骂了他一千遍也是无济于事,只好跪在他面前,用两只滑嫩的小手替他擦洗。
她不敢看他的脸,又不敢看他的下体,只好盯着他那犷的膛,心想:“这就是男人的膛吗?为什么他的脸那么丑、那么老,他的膛却还是这么结实强壮,仿佛蕴藏着无穷的力量似的?若是靠在他的膛,应该是又安全、又舒服的吧?好想试试哦……”
希平早已经闭上了眼睛,享受着她的两只可爱嫩手的揉搓,却发觉她的手总是停留在他的膛。
他睁开眼睛,看见风爱雨正傻傻地盯着他的膛,便道:“小爱雨,你在想什么啊?”
风爱雨的两只粉拳突然捶打着希平的膛,没头没脑地道:“你欺负我!叫我帮你洗澡,弄得我胡思乱想,还用那么好看的膛诱惑我,害得我好想……你欺负人!”
希平抗议道:“我不同意你的说法!我不但膛健美无比,我的其他任何部位也是惊人的完美!”
他站了起来,高大健美的身体闪烁着水珠的光彩,在风爱雨面前显示他那充满力的线条的完美组合。
风爱雨的震撼是巨大的,她从来没想到这男人的身体是如此的好看,而且对她有着魔般的吸引力,甚至让人忽略他的丑陋和年龄!
为什么刚才她竟然舍得闭上眼睛?
希平炫耀了他的身体之后,坐了下来,继续让风爱雨为他搓洗,道:“小爱雨,洗一下其他部位,喏,这里!”
他把她的手牵引到他的下体,她猛的挣扎缩了回来,惊叫道:“不!”
希平干脆把她抱过来,放在刚伸直的大腿上,用手轻搓着她滑腻的背,道:“我帮你洗,好吗?”
风爱雨拒绝道:“我不要。”
希平的手从她的背滑上她的肩,再滑落到她的双峰上……
风爱雨使劲地扳开他的魔爪,却发现自己的力气小得很,怎么扳也扳不动,部传来一阵阵似难受又似舒服的酥软感觉,
她惊得叫道:“你别碰我那里,我难受--喔--”
希平见她小脸涨得通红,眼泛春色、鼻呼热气,忍不住狠狠地吻了她,直到吻得她透不过气来,才离开她甜蜜的嘴唇,道:“小爱雨,我要了你吧?”
风爱雨细声道:“我怕。”
希平知道她已经同意了,温柔地道:“别怕,我会轻些,行吗?”
风爱雨把脸埋入他的膛,希平感觉到她在哭,心里不忍,道:“别哭了,你不愿就算了--我先出去,你洗完也出来,别待太久,水凉了,你会生病的。”说完就站起来赤裸地走了出去。
风爱雨看着他雄伟的背影,心中竟升起一种要他留下来的强烈感觉,但她没有开口,她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毁了自己一辈子,毕竟这男人当她的父亲都可以了。
此时,她想起了另一个男人。自己现在是不是背叛了他呢?或许他本不在意吧?!
风爱雨出来的时候,希平已经穿好衣服等她好一会了。
她此时忽然觉得他赤裸的样子比他穿上衣服的样子还好看。
他为什么要穿衣服?!
风爱雨心中冒出的这句话把她自己吓了一跳,心道:“我到底是怎么了?”
希平看见她出来,道:“小爱雨,今晚我睡床上吧?”
风爱雨道:“睡地上!”
希平苦丧着脸,道:“咱们都那么亲密了,你还让我睡地上?真没人!”
风爱雨躺下之后,看着睡在地板上的希平,道:“你……到床上来,我有话与你说。”
希平想不到她竟然改变主意,简直是像皮球一样弹跳起来,箭一般地钻入她的被窝,搂抱了她,道:“什么事?”
风爱雨居然不作挣扎--挣扎有什么用?他若要抱她,凭她的气力又怎么跟他抗衡?而且刚才两人裸裎相对时,他也没有真正伤害她,何况现在隔着衣服?
她幽幽的道:“你也许不会相信,但我还是要说给你听,我是丐帮帮主风自来的女儿。”
希平疑惑道:“丐帮?是什么东东?”
风爱雨又气又好笑,道:“别捣乱!我娘叫独孤雨,是武斗门独孤霸的女儿,她因为生我时难产,生下我之后就离开了人间,我从来没见过我娘。呜呜……”
风爱雨抱得希平紧紧的,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娇躯不停地发颤。
希平鼻子酸酸的,心里好像被人刺了一针,道:“别哭,你还有我啊!那些伤心事就不要说了,睡觉吧!”
“不,我要说。”风爱雨止住哭,继续道:“爹因为太爱娘,至今还未再娶,把所有的爱都给了我……我就在爹的溺爱中渐渐长大了。在帮里,我说一不二。帮里的人都爱说口话,我也就跟他们学,然后再回骂他们,就养成了骂口的习惯。爹的武功都不适合我练,而且怕我受苦,所以虽然爹和帮里的许多长老的武功都很高,我却一点武功都不会,也懒得去学。他们都很喜欢我,总是逗我开心,因为他们知道我从小就没有娘,但他们却不让我到处乱跑,怕我遇到坏人,没有能力保护自己。我在心里自然不服气,为什么他们去得的地方,我就去不得?今年外公七十大寿,爹本来要像往常一样带我去的,我却偷跑出来,准备一个人到外公家去,证明我是哪里都能去的。一想到那时爹见到我肯定会惊喜,我就觉得这主意不错。哪料会遇见你!你不理我心里难受,硬要逼我……呜呜!你为什么要这样欺负我?你像我爹一样老,还那么丑,却要强迫人家喜欢你!你不知道人家以前有多喜欢明表哥,可是你、你……呜呜!呜……”
希平被她说得哭得心都酸了,觉得自己真的有些过份了,道歉说:“风姑娘,老夫只是想逗逗你而已,你现在还是清白的,明天到了武斗门,我就不缠你了。”
风爱雨听他说完,竟“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希平急了,道:“风姑娘--”
风爱雨哭道:“别叫我风姑娘!你这没良心的,走开、走开!”一双粉拳又不停地捶打着希平。
希平只好放开她,准备下床。他实在不忍心再继续占这可怜少女的便宜了,宁愿去睡地板!
当他轻轻推开风爱雨坐起来时,她突然止住哭,惊慌失措地看着他,道:“你要去哪里?”
希平道:“我不想继续占你的便宜,既然你让我走开,我就睡地板去,反正我已经睡习惯了。”
风爱雨愣愣地看着他,没有说话,却是泪流满面。
希平叹息一下,下床睡地板去了。
风爱雨看着希平从她身边离开去睡地板之后,像失了魂一样,呆了许久,后来钻入被窝里,蒙头哭泣。
丑老头!色情狂!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刚才还麻地叫人家小爱雨,现在却叫人家风姑娘?!
刚才还对人家毛手毛脚,现在恨人家不把身子给了你,就躲得远远的,宁愿睡地板也不睡床上?!
刚才还把人家弄得心慌意乱的,人家也没力气拒绝你,是你自己不要的,却怪起我?!
呜呜!说什么要我,却躲我远远;说什么不伤害我,却……
恨死你!恨死你!以后再也不理你!大骗子,大木头,大笨蛋……
风爱雨就这样没完没了地哭着、想着,终于渐渐睡去。
睡梦中,她也许还在数落希平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