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一 章 醉 人 之 夜
晚上休息时。
四狗和兰花一间、雷龙和碧柔一间、杜思思母女一间、风爱雨和华小曼一间、雷凤冷如冰和希平一间、华小波独占一间,把这小院落的六间房塞满了。
四狗在兰花的肚皮上,道:“兰花,这一路上奔波,担惊受怕的,令我无法好好地表现,今晚让我一心一意地向你证明我四狗是有本事的、强壮无比的男人!”他死死地记着兰花那一句“有本事,你就娶十个八个回来!”他现在就是努力地证明他四狗是有这种本事的。
雷龙自然也向碧柔证明,但他不是证明他有什么本事,而是证明他是清白的,并且努力地要帮碧柔的小肚子制造出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子出来。
希平在杜思思房里安抚雪儿睡下之后,回到了雷凤和冷如冰的房间,却惊喜地看见她们已经脱得一丝不挂,等他回来。两具各有特色的女体呈现在他眼前。
雷凤的健美,太阳色的肌肤闪烁着朦黄的光泽,每一处每一点都显示着野的美和最原始的呼唤。
冷如冰高挑而柔韧的至美身段,更是有着惊心动魄的诱惑力,雪白滑嫩的肌肤几乎像永不老的神话一样令人心动,每一处都像人世间最完美的雕刻似的无懈可击。
这两具美妙的躯体使得希平情欲大动,忙着要脱衣,她们两人却一左一右亲手为他宽衣,希平的两手就空出来在她们感的女体上四处游走,弄得她们面泛桃红,娇喘连连。
当两女把希平的衣服全部除掉之时,已经被他的魔爪弄得意乱情迷了,希平一手一个把她们搂抱到床上,大喝一声,翻云覆雨起来。
于是,这个小院落的六个房间,就有一半的房间里在制造着一种晦涩的声响,使得其他三间房里的人无法安静入睡。
而制造响声的三个房间,又以希平所在的那一间最让人无法入眠,它不像四狗和雷龙这两个房间所传出来的那样隐隐约约,整个过程都听到雷凤和冷如冰轮番地歇斯底里的呻吟。那撩人心神的声音充塞院子每一个角落,使得与其相邻的风爱雨和华小曼翻来覆去。
同样与希平的房间相邻的杜思思母女的房间里,正发生奇怪的对话。
雪儿道:“妈妈,爸爸在打凤姨和冰姨吗?”
杜思思娇喘道:“胡说,睡觉!”
雪儿又道:“妈妈,她们好吵耶,雪儿睡不着,你能不能过去叫爸爸不要打阿姨了?”
杜思思压抑住心中的冲动,道:“雪儿乖,等一下就不吵了,睡觉吧!”
她虽然哄她的女儿睡觉,自己却怎么也睡不着。她是过来人,她知道希平他们在干什么,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两个看起来端庄的女人为什么会不顾一切地叫得如此大声,吵得人不得睡觉。
以她仅有的一次经验来说,做那事儿应该不会使人叫得这么大声的呀?尽管如此,她想不用多久他们就会结束的了,那时她又可以安稳地睡她的觉了。
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一次竟然超出她的常识--那似是快乐又似是痛苦的叫唤声仍然不停地冲击着她的耳膜和脑膜。
雷龙和碧柔激情过后,也听清了这异乎寻常的声音还在继续。
碧柔惊道:“他不是人!”
雷龙笑道:“这就是我姐不管他娶多少女人的全部原因。”
另一间房,四狗和兰花大战三个回合之后,全身乏力的趴在兰花的肚皮上,大喘道:“兰花,我厉害吧!”
兰花满足地娇喘道:“你坏死了……咦?小姐怎么还在叫?”
四狗道:“别管他们,我们睡觉。小姐她们铁定要叫到天亮!”
兰花难以置信地道:“我不信他是铁打的,这事怎能做到天亮?”
四狗想了想,道:“或许不会到天亮,因为小姐和冰冰可能支持不了这么长时间,哈哈哈……”
四狗说得不错,希平与雷凤冷如冰之间的战争终于在凌晨一点多结束了。这场惊心动魄的战争历经了四五个钟头才见分晓,没睡着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兰花对四狗道:“终于可以睡觉了。”
四狗道:“他的隔壁是不是风爱雨和华小曼?”
兰花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答道:“是的。”
四狗惨笑道:“兰花,我不介意你打开门看个究竟。”
四狗简直成了预言家。
就在兰花怀着好奇心打开门看向那两个相邻的房门时,她看见赤裸的希平从雷凤房里出来,走向风爱雨和华小曼的房间,他那完美的强壮身躯和象征男的巨使得她有一刻无法回过神来,直瞪瞪地看着他赤裸地走入那间房里,她才回过神来,躺回自己的被窝,心想,怪不得小姐和冰冰叫得那么大声,真是怕人的东西……
希平到了风爱雨和华小曼的房门前敲门时,起来开门的是风爱雨,当她再一次看见希平的裸体时,不知是惊还是喜,呆站在那里。
希平进了房之后,反手锁上门,一把抱住满脸通红、目瞪口呆的风爱雨就来了一阵狂吻,道:“小爱雨,是不是等我很久了?”
风爱雨不知说什么,然而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希平抱着她上了床,却看见华小曼面朝里睡着了,他知道她是在装睡,便伸出双手去解她的衣服。
华小曼突然翻身过来,和他激烈拥吻,一双小手还不忘在他的身上乱抓。
希平离开她的红唇,道:“小曼,你的初夜准备好了没有?”
华小曼脸色晕红地“嗯”了一下。
希平就大刀阔斧地在她们身上动作起来……
就在大家以为恶梦结束,可以安静睡个好觉的时候,突然听得三更半夜里传出一声女人的惨叫,然后又是那种像是快乐又像是痛苦的呻吟声和喊叫声弥漫整个清朗的夜空,使得空气中充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味道和诱人的气氛。
此时,雪儿已经睡了,杜思思却是睡不了,她有一种要到希平怀里的冲动,但她看看怀中熟睡的雪儿,终于忍住了。
在这一晚,睡得比较安稳的除了雷凤和冷如冰(她们在希平下床的前一刻已经昏睡过去)之外,就只有雪儿和华小波了。
雪儿还是娃娃,睡觉是天,一旦困了,你在她耳边敲锣打鼓,她也睡得着。
华小波一时对这些事也不是很热心,而且敲了一天的铁盘铁碗,耳里脑里都***是那些烂铜烂铁的声音和希平那杀死人不用赔的烂歌声,把晚上传出的这奇怪的人造噪音压了下去,只一个劲地在梦里继续敲打出铁盘铁碗之乐章,哪管你外面什么风雨嘶叫。
直至临近天亮,风华两女的呻吟叫喊声才渐渐归于平息,“醉人居”才得恢复前所未有的风雨过后的平静,未曾睡去的人们也在这难得的安静里沉沉地睡了。
雪儿是起得最早的一个人。
杜思思刚睡着不久,雪儿就醒了,吵着要去见爸爸。
杜思思一看,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估计是中午了,只得起来,带着雪儿到风华两女的房门前敲门--她知道昨晚后半夜希平转移了阵地。
里面传出希平的声音:“谁?”
雪儿欢喜道:“爸爸,是雪儿。”
希平好一会才道:“思思,你也在吗?”
杜思思应了一声。
希平又道:“你先到凤儿房间取我的衣服过来,还有,把雪儿留在凤儿那边。”
于是,杜思思敲了雷冷两女的房门,许久才传出冷如冰慵懒的声音:“是谁?”
杜思思道:“希平让我把他的衣服拿过去。”
门不久就开了,杜思思看到冷如冰那美得惊人的慵懒之态,想到她昨晚的叫声,道:“冷姑娘,你拿过去吧!我不方便。”
冷如冰淡然道:“有什么不方便的,他让你过去你就过去,雪儿留在我身边。”她把希平的衣服塞到杜思思手中,将雪儿抱入房里。
杜思思只得又来到希平房门前,站了许久,才缓慢地举起手轻敲了两下房门。
希平在里面道:“思思吗?雪儿不在吧?”
杜思思低头轻声道:“只有我一个人。”
门突然开了,杜思思被希平伸出来的一只手猛的抱进了房里,门又突然关上。
希平把杜思思抱着吻了许久才离开她的嘴唇,含笑看着她道:“我昨晚本想到你房里去,但雪儿在你身边,我只好作罢。来,帮我把衣服穿上。”
杜思思脱出希平的怀抱,才发现面前这男人的身体超出她想像的健美,而且对她有着不可思议的吸引力。
不可否认,她曾经见过另一个男人的健壮身体,然而和这个男人比起来,后者的完美程度相对于前者来说是压倒的,她竟然看得忘了替他穿衣服--还是舍不得他赤裸的模样而不给他穿衣服呢?
希平笑道:“你是在诱惑我吗?你再这样痴痴的看着我,我说不得就要把你占有了。”
杜思思脸色更红,就笨手笨脚地替希平穿起衣服。
整装完毕后,希平又把她抱着大施手脚一番,才道:“思思,我们过去吧?”
杜思思看看还在熟睡的风华两女,不自觉地应了一声“嗯”。
希平便搂着她入了雷凤的房间。
雪儿看见他们,立即扑过来,希平放开杜思思弯下腰来把她抱住,亲了几下她的小脸蛋,道:“雪儿,昨晚乖不乖?”
雪儿道:“雪儿昨晚很乖哩,爸爸不要打雪儿,好吗?”
希平笑道:“爸爸怎么舍得打我的乖乖小雪儿?”
雪儿道:“那昨晚爸爸为什么把阿姨们打得叫那么大声?”她还是很怕希平打她。
雷凤和冷如冰脸一红,希平道:“雪儿别怕,昨晚我只是和阿姨们玩一种游戏。”
雪儿好奇地道:“爸爸也和雪儿玩,好吗?”
屋里所有的人都料不到雪儿会这样语不惊人死不休,希平有些哭笑不得,道:“这种游戏是大人玩的,雪儿还小,爸爸教雪儿玩唱歌游戏,好不好?”
“好。”她的兴趣又被希平转移到了唱歌上,对于她不懂的大人游戏,已经忘得一干二净。
希平把问题解决了,便道:“今日独孤霸大摆擂台比武招亲,昨天独孤棋让我无论如何要赢得她,你们说我要不要去?”
雷凤道:“我不管你这些风流帐。”
冷如冰还是淡然地道:“你喜欢去就去。”
希平苦笑道:“不管喜不喜欢,若我不把她娶回来,她就死给我看。”
杜思思急道:“希平,你一定要去。”
希平朝她笑道:“你亲我一下,我就去。”
杜思思一脸的羞红,在希平怀里的雪儿叫嚷道:“妈妈,快亲爸爸!”
希平把脸移到杜思思的双唇前,她幽怨地看着他,没有吻他的脸,却吻上了他那厚实感的嘴唇,许久才离开,幽幽地道:“你即使把我要了,也不必找任何理由……我心甘情愿意给你。”
当众人起床后,希平被群起而攻之,都埋怨他让他们不得好睡,其中数四狗的抗议最激烈。
四狗道:“我要把你和你的女人隔离!”
希平笑道:“你先问问她们愿不愿意。”手一指雷凤和冷如冰。
四狗顺指一看,妈呀!这两个女人正用两对白眼球杀他,他立即为自己解围道:“我只是提个建议,你们当我在放屁就行了。”
几个女人看他那样子,忍不住都笑了。
冷如冰道:“比武招亲大会应该快开始了吧?”
雷凤道:“小曼和爱雨醒来了吗?兰花,去看一下她们两个还能不能走动。”
希平笑道:“应该还能,不过有些困难,需要人扶持。”
四狗道:“那我们就去打擂台,我四狗也要夺得美人归。”
碧柔笑道:“你不怕兰花吃醋吗?”
四狗道:“怎么会呢?我兰花可不是你碧柔小姐,她开明得很。”
雷龙叹道:“可惜今日你是无法赢得美人了,我看得出赵子威和徐青云以及大地盟的青年的武功都比你要好。”
四狗笑道:“公子,这个倒可放心,赵子威和徐青云被明月峰那两个妖勾了魂,大地盟那小子似乎也与他身边的美女有一腿,他们已经心有所属,不会来干涉我夺美的。”
雷龙哂道:“你不是有兰花吗,为什么还要去?你小子想要多几个女人,他们难道不想?且和武斗门结亲,自己的门派又增添了许多实力,何乐而不为?”
四狗的雄心壮志一落千丈,像流星一样一去不复返。唉,睁眼眼地看着美人儿落入别的男人的怀抱,他心里头就那个难受--天啊!你为什么要对我四狗如此不公道?
众人见他如此,都摇了摇头,为他致哀。
第 二 章 快 来 抢 我
武斗门的比武招亲大会在午饭后举行,擂台就设在武斗门后院的练武场--武风堂。
午饭后,陆陆续续地来了一千多人,明显比昨日的要多。这也是独孤霸有意为之,一是为了让大赛热闹些,二是为了更好地从中选择孙女婿,因为他知道江湖中有些名不经传门派的门徒中也有不少能人,他的此次比武招亲,目的就是选择三个实力雄厚的孙女婿,以壮自己的声势。
在来的这些人中,他早已属意的人选也有几个,比如天风堡的徐青云、神刀门的赵子威、大地盟的洛火,这三人中任何一人做他的孙女婿,他都会眉开眼笑,若三个都同时做了他独孤霸的孙女婿,他蹲在茅厕里也会笑得合不拢嘴了。
武风堂的确够大,一千多人居然无法塞满它,人们站在擂台四周也不觉得拥挤,人与人之间的间隙也宽松,因而各人的行动并不受多大的影响。
擂台就搭在武风堂的中间,几乎一个排球场大小的擂台的两头,各摆着十张椅子,椅子上坐了人。
一头坐的是独孤霸、独孤三姐妹、南极仙翁、笑面丐、风自来、独孤鹰夫妇、独孤明;另一头坐的是少林圆正、武当静虚子、明月峰两女、大地盟师兄妹、徐飘然父子、赵子威,最后一张椅子空着--本来是留给雷凤的,但雷凤不领情。
独孤霸今日这个阵式,明摆着不把希平这一干人当作什么贵宾看待了。若不是碍着拜把兄弟的面子,他独孤霸早就把这群不知好歹的家伙赶出武斗大门了,哪还会浪费一个座位给雷凤?
最气人的就是那个叫黄希平的小子,长得虽是极好,却***草包一个,文不能文、武不能武,还***爱出风头、乱惹是非、不知高低、厚颜无耻……
唉,雷老哥,你怎么会有这么一个草包孙女婿呢?真是雷老哥的悲哀!我的两个外孙女呀!不知被他灌了什么迷药,竟然也去和他瞎混?唉,头又痛了。
独孤三姐妹今日也都蒙上了脸,坐在椅子上,如坐在砧板上,任人宰割。
独孤棋打从一开始便用双眼在群雄中瞄来溜去,却怎么也不见希平,这使得她心急如焚。
希平却是已经来了,只是她未看见而已。他们在群雄后面,因为风华两女行动不便,连站立都成问题,便叫了独孤家的家仆搬了几张椅子过来,离擂台远远的坐在了群雄后面。
又由于希平昨晚没得睡,而今晨起得又早,这小子竟然像以往坐在马车上一样坐在椅子上睡着了,睡梦中老觉得大海在翻腾。
群雄闹哄哄的,等待着比武开始,好到擂台上大显身手,把所有人打得落花流水喊爹叫娘,然后剩下自己一人娶得美人归--每一个江湖好汉都在美美地造梦!他们的脸上都是一片向往和憧憬之色,神情中跃跃欲试,恨不得独孤霸一声令下,立即挥刀上马、拳打脚踢、直捣黄龙,并且在黄龙岛上与美人大战三百回合。
独孤霸看看时辰已到,群雄也来得七七八八了,便从椅子站起来,神抖擞地走到台前,向群雄抱拳道:“各位英雄好汉,今日老汉为三个孙女每人选取一位乘龙快婿,凡是未满三十岁的青年都可以参加。比武规矩是,被打下擂台者为输,胜者继续接受台下的好汉的挑战,直至无人敢挑战为止。好,老汉现在宣布比武招亲大会正式开始--琴儿,出来和各位英雄好汉见见面。”独孤琴站到独孤霸旁边,把脸上的纱巾取了下来,露出一张秀丽的俏脸,无限的羞涩。群雄看得心儿摇动,像秋风里的落叶没了魂儿。
独孤琴与群雄见过面之后,回到原来的座位上重新坐好了。
独孤霸喝喊道:“第一场,先为我的大孙女独孤琴择婿,请各位青年英雄到台上大显身手,有请了!”
说罢,他回到座位上脸含微笑地坐着,他知道今天定然能够获得一两位青年高手做他的孙女婿,以增长独孤家的实力。
闹哄哄的场面一下子安静了,虽然大家都跃跃欲试,但大家都不好意思打头阵似的,你看我,我望你,大眼瞪小眼,小眼盯大眼,心里暗忖--上去,去!你小子先上去,然后老子跟上去,再把你小子踹下去,嘿嘿。
于是在众望所归中,擂台上爬上来了一条壮实的汉子,只见此人五大三,十足的庄稼人模样。
安静的群雄一下子又闹腾开了。
那汉子好不容易到了台上,用牛般的声音朝台下道:“俺乃黑金,一身‘金钟罩’无人能敌,谁上来给俺揍?”
一道身影跃上了擂台,群雄一看,是位文质彬彬的俊俏青年,他手持一把铁扇,故作潇洒道:“在下白银,上来领教兄台高招。”
“哗!”群雄在台下一阵闹笑。黑金和白银?妈的,倒不如叫牛粪和猪粪--却不知哪种粪的能量比较高?快来看看。
黑金一搭马,大喝一声道:“过来,俺揍你一顿!”
白银微笑道:“请兄台领教我的‘银扇点三十六式’。”
他飘身到黑金面前,施展开所谓的“银扇点三十六式”,只见他那把铁扇不停地在黑金身上乱点,岂止是三十六式?
黑金那两只铁拳乱挥,打得空气呼呼直响,只是总打不中面前这人--他动作太慢了。
白银也奈何不了他,点中他身上的道都不起作用,这庄稼人的“金钟罩”把道都封死了,若找不到罩门,就好比铁扇点在铁板上,反震得自己手麻,不由得心一急,人就手忙脚乱了。
黑金瞄准机会,一把前扑,把个白银扑倒在地,双拳朝他的脸直击,大喊道:“你这小白脸,竟敢与你爷爷抢女人,打你成猪头脸!”
墨金又打了几拳,直把白银打得鼻青脸肿眼冒星,他才再喝出声,把白银从地上高举到头顶,向台下甩抛出去,“砰”的一声大响--群雄早就让出足够躺下一个人的位置了。
白银好久才从地上爬起来,用扇子掩着脸,像一个害羞的美女一样摇摇晃晃地走出了武风堂,群雄又立即把让出的位置占据--斯人已去也!
在群雄后面的四狗看了这幕闹剧,自然想到以前和希平打架的场景,和现在几乎没有什么两样,若希平看了铁定叫好,因为希平这小子最喜欢打这样的混架。
他看了看还在椅子上白日造梦的希平,觉得不可思议之极,如此吵闹的环境,这小子竟然还睡得这么沉!嘿,不论做什么,这家伙都超人一等。
四狗再次望向擂台时,台上刚好上去一位身体矮的像猴子的青年,他正嘲笑似的看着黑金,臭屁的道:“大块头,你爷爷我玉树临风齐天大圣孙无空是也。”
黑金举起那个有孙无空一个头大的拳头,气恼道:“你小子毛还没长齐,就来跟老子抢女人,看大爷把你打成饼,再把你撕成一条条喂狗。”他一拳就朝孙无空直击过去。
孙无空果然不愧为猴子的后代,在黑金周围蹦来跳去的,使得黑金拳拳落空,最后干脆站在擂台上喘大气--不打了!
孙无空又闪到黑金面前,对他嘻皮笑脸搔头弄首。黑金气得呼的一拳又直击下去,孙无空向前一冲,到了他的胯前,用手抓住他的裤裆。
黑金杀猪般地大叫道:“大爷,放手,请大爷放手!俺、俺服输了,俺不要女人了!”
原来他的罩门就在那个地方,群雄又是一阵大笑。
孙无空放开了黑金,黑金果然守信用,朝台下就是一扑--群雄自然又让出一个空位来了,却听得一声惨叫“哎哟”,只见黑金庞大的躯体压在一个四十多岁的丑女人身上。
那女人叫道:“死鬼,我何三姑再怎么漂亮,你也不能光天化日之下硬来嘛!快起来、快起来,与老娘找个好地方,老娘让你欲仙欲死、爱煞老娘。哗,你的卵还不小哩……”
群雄看着黑金被那老丑女人扯着裤裆猫着腰走出了武风堂,又马上把那块骚地盘用脚践踏不已。
孙无空赶走了牛魔王,以为就可以和铁扇公主洞房花烛共渡春宵之时,从台下滚上来一个圆球,却是一个胖胖的矮冬瓜。
孙无空道:“汝是何人?敢与俺老孙抢女人?”
那三个下巴的胖子道:“俺乃朱一戒是也。”
孙无空笑道:“你不如干脆叫猪八戒算了。”
朱一戒苦恼地道:“俺本来叫朱八戒的,可是后来觉得这世上也没有什么好戒的,想来想去,只有一样是必须戒的,所以就改名为朱一戒了。”
孙无空不解地搔头道:“哦?哪一戒?”
朱一戒无比正经地道:“戒吃!”
全场爆笑!妈的,这人胖得长了三层下巴,脖子和身体都无法分清界线,整个身躯浑然一体,走起路来那身肥脂肪呼噜呼噜地滚动,还***自称戒吃?
朱一戒不理众人的笑骂,他从衣服里掏出一块大饼,撕咬了一口大嚼不止,“巴嗒巴嗒”地吃得津津有味。
他边吃边道:“每次我一想到戒吃,总忍不住要吃东西,所以我更觉得要戒吃了。唔,味道不错。”很快就把那块大饼吞到自己那油桶一般的肚子里了。
孙无空不耐烦地道:“胖冬瓜,你吃够没有?吃完了就滚蛋!”
朱一戒用手擦擦嘴,笑道:“好,我这就滚蛋。”他那胖呵呵的躯体像圆球一样迅速地朝孙无空滚去。
孙无空一跃上了半空,却见那人球紧跟脚下,他突然倒转身来,脚朝天、双爪朝下,抓出许多爪影罩往朱一戒,而朱一戒滚动的球体也转出了许多拳影和脚影。
于是这一胖一瘦两人在空中各自出绝招交手了大概四五十招,才一同落到地上来。孙无空搔头不已,朱一戒也是鼻子哼哼有声。
两人落到地上,休息了许久,也对瞪了许久。
孙无空尖叫一声,“猴宗神爪”就朝朱一戒扑过去,朱一戒也大哼一声,“猪氏灵魂”迎了上来,一瘦一胖碰撞在一起,便不再分开。
孙无空在朱一戒身上像抓痒一样乱抓,朱一戒也用他的油嘴在孙无空身上“巴嗒巴嗒”地咬个不停。
群雄目瞪口呆--“猴宗神爪”?“猪氏灵魂”?果然有点像!一个猴在抓,一个猪在啃。妈的,世上竟然有此种武功?!
两人在台上斗得难舍难分、纠缠不休时,一个脸呈愤怒之色的中等身材的青年跃上擂台,朝地上缠在一起的两人就是一脚,把这两个五百年前曾是师兄弟,注定娶不到老婆而去当和尚的丑陋男人踢到台下。
然后他朝独孤霸道:“独孤老爷,在下梁宗正,因看不惯此两人在擂台上胡闹,所以未等他们分出胜负,就把他们踢落了,请独孤老爷见谅!”
独孤霸露出微笑,道:“少侠此举乃是正气之举,何罪之有?请问少侠出身何门?”
梁宗正道:“在下师承天山。”
独孤霸道:“哦?原来是天山派的高足,久仰久仰!”心里却想着:“久仰个屁!天山派算个啥?名不经传的小门派之徒居然想娶我的孙女儿?!”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这梁宗正居然凭一套“天山剑法”,接二连三地把上台来的武林豪杰都打下台去,少说也有几十人上来过了,却没有一个胜得了他,都在三十招之内被他踢落到台下去。
这小子是天山派几十年来少有的高手之中的高手了,难道我的琴儿真要嫁给他?看在他武功不错的份上,这个结果应该也是勉强可以接受的了--独孤霸如此思绪间,梁宗正又击落了几个上台挑战的青年,使得台下的人不敢轻易上台挑战他了。
就在梁宗正以为自己就要获胜的时候,从椅子上站起来一个人,竟然是赵子威?!
这使得独孤霸和独孤琴心中狂喜--哗,赵子威耶,赫赫有名的神刀门二公子!
当然,这也使得在台下观看的老少女侠狂呼不止。虽然赵子威不是那种俊俏类型的男人,但他那四面八方的脸加上魁梧的身材再加上他那招牌式的微笑,也是足够令台下的少女侠女骚女们心动的。
而华小波一见赵子威出场,更是大喊“威哥哥”。
华小曼已经移情别恋了,或者说本就看不到威哥哥出场,坐在椅子上虽没有睡着,却也在闭目养神,即使偶尔眼开,也只是瞄一瞄身边熟睡的希平,然后微微一笑,还是靠坐在椅子上闭着那双美丽的眼眸,不理会面前发生的任何事。
如今听得华小波大喊“威哥哥”,她也无动于衷。所有的女人都是这样,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快,忘记一个人也快。
赵子威背两把大刀,在台上抱拳道:“在下神刀门赵子威向阁下讨教几招。”
梁宗正听得心头一震,他知道面前这人不是好相与的。一看其气势就不凡了,如今知晓他就是鼎鼎有名之武林四大家的神刀门传人,更是不敢轻视,刚刚因战胜许多人而呈现在脸上的一点骄气全部回收,换成另一种凝重的神色,盯着眼前这个雄壮的男人。
赵子威仍然微笑着从他的背上抽出一把刀,做了个请的姿势。
梁宗正不客气地向前直冲,手中的剑朝赵子威的脸门挑刺出三剑,剑剑狠辣。
赵子威身影爆退,手中的刀迅速地砍落三刀,刀刀砍在梁宗正的剑尖上,使得他的剑势为之一泄,紧接着施展出“神武一百零八单刀”,只见刀刀刚猛有力,劈得梁宗正只有格挡的份没有还手之力,身形步步后退。
在台下的华小波真是兴奋得比他在梦里敲铁盘铁碗还要兴奋,因为他也学了这刀法,却怎么也使不出赵子威三分之一的效果,这刀法在他华小波的手中简直成了唱戏的耍杂技,但到了赵子威的手中却难逢敌手。
他立誓回家之后一定要更加勤练这套刀法。想到此,不由得看了一眼熟睡如斯的希平,心想,若是他看了威哥哥的“神武一百零八单刀”,肯定会羞愧得无地自容,他那什么“雷劫刀法”,就像他唱的歌一样烂。不!比他唱的歌还要烂!想不到他竟然成了我华小波的姐夫,唉。华小波摇了摇头,又看向擂台。
梁宗正已经被逼到擂台边沿,眼看就要踏空落到地上了,他大吃一惊,长啸一声,身体旋转直上。
在梁宗正冲天而起的同时,赵子威也飘身跟上,两人在空中刀剑相接。
梁宗正的剑忽然变得柔软之极,像蛇一样缠住赵子威手中的刀,却见赵子威的刀豪光大盛,把软蛇剑震离刀身,同时在空中踹出一脚,把大惊失色的梁宗正踹飞出去跌落台下群雄特意留给他的空位--此乃报应不爽,他刚上来的时候把别人踢落台下,自己现在也被别人踹了个狗吃屎。
赵子威的神威引起了台下的侠女和丫鬟们的鼓掌声喊叫声一阵紧一阵,许久才平息。他那高大的身躯立在擂台上,面带着招牌式的微笑,等候着别人的挑战。
然而他失望了,竟然没有人敢挑战他!
其实群雄知道撇开他的家族势力不说,他本身的实力也是不可忽视的,只不过是一套简简单单的“神武一百零八单刀”就如此厉害,若他施展出“日月轮回刀”,岂不是无人能挡?
群雄掂量自己的斤两,实在不足以和这位武林七公子之一的赵子威争风吃醋,也就无心上台献丑了,在台下等候下一个机会。
独孤霸简直是笑掉老牙了,本来想找一个可以一点的孙女婿就开心了,岂知招来了如此乘龙快婿?这实乃他独孤霸一生中最值得骄傲的事,于是又想到他那悲哀的雷老哥,自然有些得意--雷老哥呀雷老哥,你的孙女婿一百个也不及我这个孙女婿呀!
独孤霸笑着从椅子站起来,走到赵子威身旁,道:“还有没有人向赵公子挑战……没有呀?好,老汉现在宣布赵公子为最终获胜者,将娶我的大孙女独孤琴为妻。接下来,为我的小孙女独孤诗择婿,有请!”
群雄像刚开始那样你白我、我眼你,不料台上的椅子上已经走出来一人,却是天风堡的徐青云。
徐青云是个身长飘逸的男子,自然比赵子威多了几分风流倜傥,且同是武林四大家、武林七公子之一,这又使得独孤霸更加欢喜了,也使得底下那一群侠女骚女狂呼。当然,其结果就是没有人敢上台挑战。
武林七公子中的赵子威和徐青云今日大出风头,使得身为武林七公子的独孤明很是不甘,几乎忘了今日是三个亲妹妹比武招亲,差点要站出来到台上去大显身手出出风头。忽然一想,哈呀!这两个情场劲敌娶了我妹妹,就不好意思和我争抢追求梦香了,我不是就能独抱美人归了吗?而且是一抱二,嘿嘿!
独孤霸几乎笑掉牙床了--嘿,如果下一个是大地盟十大弟子中的洛火,那我今日就真的发达了。他高兴万分地宣布徐青云赢得了他的小孙女独孤诗,然后郑重地道:“现在为我的二孙女独孤棋择婿--棋儿,过来和众位英雄好汉见见面!”
蒙着脸的独孤棋恍若未闻,露出来的那两只灵动的眼睛往人群里不停地瞄着。
第 三 章 爱 我 跟 我
独孤棋坐在椅子上,简直如热锅上的蚂蚁,对于眼前发生的什么打斗,她本就不去注意,两只眼睛打从一开始就朝台下的人群中搜寻不休,开始时没见到任何一个希平那边的人,后来在群雄里的最后头看到了雷凤雷龙等人,却还是不见希平,这怎么不叫她心儿急呢?
哎呀!这冤家到底会不会来?你若不来,叫我怎么办?你若无心于我,何必当众把我搂亲?把人家的魂也夺去了,却潇洒地躲到一边睡大觉?你何苦折磨我!我把心儿都给了你,你应该明白的,为什么还不出来抢走我呀?冤家,你在哪里……
“棋儿,过来与各位英雄见面!”独孤霸已经是第三次重复这句话了,却见他这个孙女魂不守舍,他很是气恼。
独孤棋终于回过神来,很不情愿地走到独孤霸身旁,把面纱解开,宜嗔宜喜的脸蛋儿立即呈现在群雄眼里--哗!独孤霸的三个孙女中要数这个最漂亮了,不知谁能将她赢取?
未等独孤霸坐到椅子上,台下就跃上来一位三十多岁的高大和尚,群雄为之一片哗然。
随之又上来一个五旬瘦老者,两人一对阵,简直把武风堂的人也逗傻了--和尚与老头,也来夺美?
独孤霸一看,可是怒火中烧,却也不动声色--人越老,一般来说都越能忍气吞声,要不然一个不小心,来个高血压什么的,死了还以为自己的血很多哩。
少林的圆正看了也合掌念道:“阿弥陀佛。”
群雄自然起哄得厉害。
老者道:“和尚,你不在庙里念经,怎么也跑上来抢女娃娃了?”
和尚笑道:“阿弥陀佛!俗话说,猫儿虽然不叫春,却也偷腥。我八宝和尚虽是剃度之人,却也还是男人!人云:食色也。佛又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今日和尚我准备来个色大皆空,哈哈!”
老者道:“照你这么说,和尚也可以找女人了?”
八宝和尚应道:“佛云:理所当然。”
老者笑道:“那你就没希望了,我看你怎么也斗不过少林的圆正大师,他若跟你打,你岂不是偷不着反惹了一身腥?”
坐在椅子上的圆正连忙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八宝和尚似乎也有些担心,朝圆正大师道:“喂,老和尚,你会不会跟我打?”
圆正脸红耳赤,连秃头都红了,就像那妹妹的红盖头一样,他一边大念佛号,一边摇手道:“不敢、不敢!”
八宝和尚神气活现地转头对老者道:“他老了,不中用了,你也是--又老又干巴,敢来挡佛爷的艳福?”
老者大笑道:“怎?不服吗?你爷爷我搜魂手田万有可是人老宝刀未老!”
“你们两个混蛋,敢在武斗门撒野?还不快滚到台下去!”洛火一脸愤怒地提着剑走了出来。
他中等身材,人长得壮实。他的出现并没有引起群雄多大的波动,然而台上坐着的这些知其底细的人心头却大为一震。
八宝和田万有同时望向这位准备横刀夺爱的男人,吃了一惊--这男人虽然长得不突出,但从他飘浮的步伐与气势来看,必然练有某种惊人的绝技。
两人对望一眼,已然决定联手击败这个程咬金,再各自决出胜负。
于是,就在洛火走近之时,两人好像演练过一样,上下发动攻击。
田万有飞身扑过去,一双气森森的鬼爪抓往洛火的脸门;八宝那高大的身躯猛冲到洛火面前,一双铁拳迅猛无比地击向洛火的左右双胁。
当两人刚靠近洛火时,只觉得热气逼人。
同一时间,洛火抽出一把鲜红色的长剑,在自己的前和头上挥出一片片如云似火的剑招,就听得八宝和田万有惨叫连连。
洛火收剑,地上多了四只血淋淋的断手,赫然是田万有和八宝的鬼爪和铁拳!
两人的断手处血流不止,在台上打滚嚎啕大叫,独孤霸马上叫家将把两人抬出去进行急救。
圆正念经不已。
群雄鸦雀无声。
这是今天第一次惨烈的流血事件,使他们惊讶的是,他们竟然无法看清洛火是如何出剑的,其武功之高可想而知,连台上的众多高手也为之动容。
谁都不敢再上台挑战!
独孤棋脸色大变,朝人群里一个劲地张望,却仍不见心上人的踪影--此时的希平还在睡觉哩。
杜思思一看情况危急,忙把希平叫醒,他揉了揉睡眼道:“思思,我刚做了个好梦,你就吵醒我,什么要紧事呀?”
杜思思嗔道:“你再不上去,棋儿就被洛火抢走了!”
希平似乎还没有睡醒,道:“哦,是吗?那就让给他吧!”
杜思思跺脚道:“棋儿若被洛火夺走,我也不理你了!”
她一直在注意着独孤棋,所以独孤棋的状况她很清楚,她不能让独孤棋伤心或出事,毕竟她们是表姐妹。
希平从椅子上跳起来,道:“不行,这小子太嚣张了,怎能把我的思思也夺走?”他抱着杜思思就往台上走去。
独孤霸又笑咪咪地宣布道:“大地盟洛火获胜,将娶我……”
“慢着!”希平不紧不慢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独孤棋惊喜地朝希平这边看来,台上台下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他身上,并且让出一条道来让他行走,他的后面竟然跟随有一大群人!
妈的,原来是这小子!
群雄中有人认出他--就是那个在宴会上大耍烂刀法的男人。
然而人群中的女人,不论是老女少女侠女骚女都爱煞了他,直看得流口水,恨不得他怀抱里的女人就是自己……
台上的武林公子一见是他,都气得要大干一场,可是没有机会了。赵子威和徐青云已是名草有主,独孤明虽是光棍一条,却也清楚不能与别的男人争抢自己的亲妹妹,所以最终的结果,只能恨得牙直响,就好像三更半夜听到老鼠撕咬什么东西的声音一样,咯吱咯吱地响个不停。
独孤霸仿佛被人从击了一拳,气得几乎吐血,一下子还顺不过气来!什么世道呀?他的外孙女竟然任由那浑小子抱着,而且还想到台上来抢他的亲孙女?
他不顾一切地喊道:“洛火将娶我的……”
“爷爷,你不能这样,还有人挑战哩!”独孤棋在椅子上抗议地喊叫。
独孤霸突然意会到他的这个亲孙女喜欢上了这个无比漂亮的草包--草包?哈,我怎么忘记了?就让洛火教训他一顿,让他断手断脚甚至断了魂,看他还怎样勾引我的孙女?如此一来,雷老哥也无法怪我了,谁叫他的浑球孙女婿不学无术又不知好歹呢?唔,就这样。
于是,独孤霸又微笑着回到了座椅上。
那微笑,让人以为他是因为希平站出来挑战洛火而高兴--不错,是很高兴,不过却是因为希平即将被洛火狠揍而高兴。
希平来到台前,把杜思思抱举到台上,他便也学着黑金一样爬跳上了擂台。
这个乡巴佬的动作自然引起了群雄的哄笑,连台上的人都笑了,谁也不明白这个不会武功的人竟然敢挑战武功高强的洛火。
独孤棋也为他担心,华小曼和风爱雨这一干人更是为他提心吊胆,雷凤紧握着剑柄准备随时出剑搭救爱郎。只有冷如冰和四狗、雷龙三人表现得比较平静,他们知道,这个看起来不会武功的男人,骨子里却是无比的强悍!
希平把杜思思抱到本该是留给雷凤的那张空椅上,刚想转身,杜思思又把他拉回来,道:“小心点。”
希平当众亲了她一下,微笑道:“我还要你给我多生几个宝贝女儿哩。”说罢,转身朝擂台中央的洛火走去,到了洛火面前,道:“你喜欢空手打还是使刀用剑?”
洛火轻蔑地看着他,鄙笑道:“随便。”
希平道:“咱们空手打吧!刀剑无眼,我怕伤了你。”
他立即把袖子往上挽,露出他那强壮有力的手臂,摆出那副乡下人打混架的架式,使得在场的人狂笑出声,雷凤这边的人也觉得脸上无光了。
像以往一样,希平趁洛火笑中不戒备之时,大打出手,速度已是快了许多,但还是被洛火轻易地闪开了,同时横空踢出一脚,把希平庞大的身躯踢飞落到台下。
随着希平的身影飞出,一片喊叫声响起,四五条人影箭而至,群雄纷纷闪避,只见希平直直地躺在地上,紧闭着双眼。
雷凤、雷龙、四狗、冷如冰和杜思思都蹲跪下来察看他的伤势,不一会,兰花碧柔扶着风华两女也过来了,华小波带着雪儿跟随。
雪儿一见到躺在地上的希平,扑到希平身上哭道:“爸爸,你醒醒!”
此时,众女哭的哭、流泪的流泪。
突然,躺在地上的希平睁开双眼,亲了一口怀里的雪儿,道:“我的乖雪儿怎么哭了?”
众人见他醒了并有说有笑,知道他没事,都转涕为嗔。
杜思思道:“早知你不会武功,我就不逼你去打擂台了。唉,棋妹,我们也无能为力了。”
杜思思不禁地看往台上,只见独孤霸笑吟吟地走了出来。
独孤棋却在椅子上哭成了泪人儿,她在希平被洛火踢出去的那一刻,惊呼一声,就想飞掠过来看个究竟,但被独孤霸阻止了。
独孤霸开心地宣布道:“洛火将娶我……”
“慢着。”说罢,希平已经站了起来,他拍拍身上的灰尘,喃喃道:“以后得把拳脚功夫练好些,不然总是被别人趁我不注意时把我踢出老远,实在有损我拳王的面子。”
“你还贫嘴,害人家担心死了!”几乎所有的女人都这么说。
冷如冰却想起第一次和地狱门发生打斗时,希平也是被一脚踢到大树底下,然后他就坐在那里若无其事地观看她与十几条大汉搏斗,这人!
独孤霸在台上吼道:“黄希平,你已经败了,你还要干什么?”
希平故作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然后假装不解地问道:“我败了吗?谁说的?”
说罢,他不理众女的抗议,又爬上了擂台,转身弯腰下来再次把杜思思抱上擂台,从四狗手中接过烈阳真刀,将杜思思抱到椅子上。
旁边的赵子威讥讽道:“你本就不配用刀!”
希平冷笑着看了他一眼,对杜思思道:“思思,我告诉你一件事,我娘曾对我说,让我无论如何,不要伤害任何一颗爱我的心,你懂吗?”
他再次转身时,脸上已如魔幻般勾勒出一抹冷笑,眼中出一种似笑非笑的鬼魅般的神芒。
在群雄眼中,他的气质和气势转变之后,就像一个俊美无比的魔神。
台下的四狗喃喃道:“不管你们信不信,我都要告诉你们,当他露出这种恶魔般的笑容时,他的心中也就澎湃着大海般的斗志和力量,这个时候的他,是战无不胜的!”
冷如冰相信他的话。
独孤霸有些惊慌地道:“你已经败了,没资格要求再比。”
希平冷然道:“在我的一生中,我还没有败过--洛火,拔剑!”
洛火早就感觉到希平散发出来的不同于刚才的气质和气势,依言拔出他那鲜红的剑。
独孤霸感到两人之间形成的强劲气流,他知道再说也没用,此战势在必行,只得坐回椅子上。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希平的气质转变之后,从他的身上会发出如此强的气势。
洛火已拔剑指向希平,脸色凝重。
希平缓缓地拔出烈阳真刀,摆出了“刀之魂”。
群雄中有许多人见过此招,此时看了仍觉得好笑。
华小曼担心地道:“他不会有事吧?”
没人答理她,雷凤等人都神色紧张地看着台上两人。
洛火的剑闪烁了鲜红的彩芒,群雄忽然觉得周围的空气变得烫热,越来越高温。
只有洛草清楚这是洛火即将施展的“热炽火云剑”所散发出来的气劲造成的。她真的有点替希平担心,虽然这个男人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但这个无比雄壮俊美的男人,让每个女人见了都会动恻隐之心。
可是她也惊讶地看见,希平手中那把暗红的怪刀,竟然也吞吐着太阳般的光芒,甚至在隐隐约约之间还能听到闷雷之声,而且声音越来越清晰。
就在洛草惊魂未定之时,希平闪电一般地动作起来,随着他迅猛的去势,雷声大作。
同一时间,希平对面的洛火也像一片火云一样向他飘过来。
两人半途中相遇,希平高大的身躯抡起强悍的“雷劫神刀”,像一道道闪电般砍落在洛火的面前和头顶。
洛火的“热炽火云剑”挥出的剑招如同火墙一般拦挡在他的身前的头顶上空,把希平的雷劫刀招抵挡住,然而还是被其强劲的刀势逼得不断后退。
洛火原以为希平的刀势总有竭尽的一刻,到时他就瞄准时机反攻,可是希平一刀比一刀迅猛,似乎永无竭尽。直到此时,他才感到形势不妙,自己在希平强攻之下,本无法还击。
好几次想脱离希平的刀影,却不论退避动作如何迅速也躲不开希平砍过来的刀招,只得狠下心来挥剑格挡,完全处于挨打被动状态。
在群雄的眼中看来,台上的两人就如同两团不同颜色的火云,一团追着一团跑,同时,感到雷声震耳,如置身于火炉之中。
台上的洛火退避的身影突然加速,手中的剑挥出的火焰增多,整个人如一团火似的窜上半空,想以此脱离希平永不竭止的刀势攻击,从而进行反击。
洛火人到了半空中,又像火球一样滚转方向,朝地下滚下来,而本该在擂台上的希平却不见了踪影。洛火心中大恐,立即感到自己的上空雷声轰鸣,刀劲如山压下来,他猛的在空中再次倒转身来,一看,希平的刀已经朝他的头顶砍落。
原来希平在洛火窜上去时,在刀势牵引之下,“闪电之足”顺势而去,后发先至,瞬间超越洛火,并从他的上面直直砍落一刀。
洛火大惊之后,两手中的剑和剑鞘同时举过头顶交叉在一起,架往希平那当头砍下的一刀。
刀、剑、鞘一接触,强光爆涨,强劲的气势和热力向周围扩张,群雄被迫倒退许多步。
洛火口一震,双臂触电般地一麻,身体因受到强大压力冲击而急速下降。
片刻,雷声和热力同时消失。
只见洛火面色苍白地站在擂台上,软软垂下的两手分别握着剑和剑鞘,希平的烈阳真刀泰山压顶似的停留在他的头顶两厘米处。
洛火败了!
希平归刀入鞘,一条人影向他电而来,却是天风堡的徐飘然。
他盯着希平冷冷地道:“你是血魔什么人?”
“血魔?!”群雄大惊失色。
几条人影飞上擂台,纷纷拔剑围住徐飘然,却是雷凤、雷龙、冷如冰和四狗。就连华小波也后一步跟了上来,对徐飘然怒目瞪视--要知道,此刻的希平可是他华小波最崇拜的人,谁敢动我的偶像兼姐夫?
徐青云和赵子威也飞过来,两方正准备开战之时,希平看了一眼徐飘然,冷笑出声,向独孤棋走去。
他将独孤棋从椅子上抱起来,坚决地道:“跟我走!”
独孤霸竟然没有阻拦。
希平转头看着台上的两方人马,毫不在乎的道:“凤儿,这里没有我们的事了,我们回去。”
说罢,他抱着独孤棋跳下擂台,空出一手抱起雪儿,迳直走出武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