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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四 章 天 风 双 骄

    小月带着雪儿到雷凤的房前敲门时,出来的是杜思思,她把雪儿抱回小月的房间,又和她们共睡一床。

    雪儿本没有睡意,后来在两女抚爱中,再次甜甜地睡去。

    神刀门派人来“八仙独院”叫了两次,每次都被雷凤赶了回去。

    直至第三次,来的是赵子威,他们才记起今日还要进行什么比武大赛,赶紧起床,梳洗吃饱后,才又不紧不慢地前往武生原。

    其时日已过中天。

    冷晶莹搂着风爱雨道:“爱雨儿,昨晚你做那事儿的时候,干嘛骂人呀?”

    风爱雨脸呈晕红,道:“娘,这么羞人,爱雨不说。”

    华小波自作聪明道:“她兴奋起来就骂人!”

    华小曼瞪了他一眼,骂道:“小波,你坏透了!”

    风爱雨却已经骂起她的三字经,简直是风云变色。

    希平抱她过来,用嘴堵塞住她的嘴,大手在她的屁股上就是一巴掌,她委屈地把小脸埋入他的怀里,乖乖地不言语了。

    “你是不是又打算不走了?”希平叹了一口气,把风爱雨横抱起来,继续走路。

    情郎叹道:“姑爷真是温柔而多情。”

    华小波悄悄地对独孤明道:“以后你要多向希平学习,据我所知,这小子泡妞比我的四狗师傅厉害多了。”

    “就是那一招单刀直入?”独孤明记起希平教他的绝招,只是那时他听不进去,现在想来还挺有道理的,不过看来只适合希平自己用,他独孤明用起来就不灵光了。

    “哥,你真好!”风爱雨轻咬着希平的耳垂,幸福地迷糊。

    ※※※

    今日的比武无疑是彩绝伦。

    谁都可以预料,在今日里,四大武林世家的年青高手辈出,武斗非凡。

    许多看客早早就来了,谁知直等到肚子唱空城计,还不见长春堂的出现。

    这些饿肚子的人想回去吃些东西,又怕错过彩的比斗,见到有些聪明人自备了干粮,他们就跑过去拉话,于是,不公平的交易便在群雄里进行着,有人忍痛割爱,有人趁机大挣了一笔。

    众人等得倦了,都把鞋一脱,垫在屁股上一坐,头一垂,便打起呼噜来了。

    侠女们比较有耐,或者是不好意思当众坐在地上,依然站得挺直。

    坐在她们后面的好汉们,时不时地抬起头盯着她们的屁股看上一会,想入非非。

    有人甚至恶作剧地从地上拾起一些沙粒,弹在侠女们的肥壮的屁股上,待她们气愤愤地回头时,这些好汉早就装作低头打瞌睡了。

    在百无聊赖之时,日头昏昏之下,终于等来了长春堂这群活宝。

    希平抱着像是熟睡了的风爱雨,走过明月峰两两女的面前时,听得抱月用鼻子重重地哼了一下,他扭头瞄了她一眼,看到抱月那双清清澈的眼睛起了一些波纹,此时她正大胆地盯着他。

    希平笑道:“刚才是谁在放屁?”

    抱月怒道:“你才放屁!”

    希平看着她跺脚愤恨的模样,哈哈大笑,迈开长腿走到留给他们的地盘,见到椅子增加了两张,他让冷晶莹、雷凤、冷如冰、杜思思坐了,才对风爱雨道:“小爱雨,到了,快下来,别装睡。”

    风爱雨在他怀里动了动,没有眼开眼,也没有答应他。

    希平只好抱着她坐到了椅子上,对众人奇怪的目光置之不理。

    ※※※

    神刀门的代表站到场中,照例说了一通费话,然后才请四狗出来迎战。

    四狗不知听不到,还是本就不想理,继续和玉蝶打情骂俏。

    玉蝶道:“死狗,你该上场了。”

    四狗把脸移到她的脸前,道:“玉蝶,奖励奖励我!”

    玉蝶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他大是开怀,从兰花手中取过金枪,大踏步走到场中,站定。

    出来的是昨日挑战未遂的天风双骄,此两女自然有着她们惊人的美貌,最使人兴奋的是她们长得一模一样,若能一箭双雕,不知有多美?

    群雄哗然起哄,雀跃如三岁孩童见了糖。

    华小波和独孤明以及拼命三郎看得心痒痒的,捉着怎样把这两个绝世宝贝搞到手。

    四狗一见是昨日那两个美丽娇娃,当场展开他的泡妞手段,露出一个算是迷人的微笑,自作多情地道:“两位美丽的姑娘,昨晚睡梦梦着我了吧?”

    天风双娇的脸立即色变,随着两声娇叱,只见两条白色人影在空中飘浮不定,只有天风堡的绝世轻功《天风飘万里》,才能让人像燕子一样飞掠,长时间地停留在空中。

    四狗一看,感觉不妙,这两个女人,虽然好看,却不好玩,他的神色一凝,整个人的气势一变,气比楚霸王。

    这正是他的《霸王枪》所必须的气魄!

    横枪在。

    天风双骄一左一右在空中飘舞,白衣飘飘,煞是好看。

    身在局中的四狗却暗里吃惊,他本就无法确定两女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向他发动攻击,只要一个疏忽,就要血溅当场。

    四狗只觉得飘在半空中的两个美女配合得无瑕可击。

    他当然无法知道天风双骄即将施展的就是《灵犀共舞》剑法,两女是孪生姐妹,从小合修这套剑法,早已到了心灵相通的地步,自然很难从中寻到任何空隙,即使有丝毫的空隙存在,由于她们的身法太快,也无法发现并加以突破。

    两条白影一左一右俯冲而下,直取地下的四狗。

    四狗不退反进,金枪在前轮转一圈,迎上天风双骄飞刺下来的剑光,挑击出无数枪。

    叮叮当当,枪剑交击声不绝于耳。

    四狗只觉得剑身击在他的枪头上,越来越急,一剑比一剑沉重,使他无法喘过气来,他清楚若以两女拼速度,自己会败得一塌糊涂。

    他大喝一声,离地而起,横扫一枪,逼得其中一女飘身后退,另一女却从一边直刺下来,瞬间到达四狗的左肩处,四狗猛地晃了晃左肩,往后急退,枪交右手,左手朝逼近的剑尖往上一托,轰天掌劲汹涌而出,震开即将刺到他身上的长剑,右手的金枪作棍使,由上而下朝徐红霞就是当头一击,却见飘身而退的徐白露又到他的右侧,正举剑削往他的右肩。

    四狗顾不得伤徐红霞,翻身一个跟斗,头上脚下,踢向徐白露的剑尖,重重脚劲把剑势逼退。

    与此同时,四狗的左掌朝地下猛击一掌,借力反弹,身体仍然是头上脚下地冲天而起,瞬间越过天风双骄,再朝下刺出一片枪影,枪雨般地落在两女的头顶,势如破竹。

    天风双骄感到头顶上空枪劲透体,知道挡不可挡,凭着《天风飘万里》身法,脱出枪击范围。

    四狗威凌的一击不中,气已竭,无法在空中停留,身体急沉落地!

    徐白露在他落地的刹那,舞出一片剑光,罩向四狗前。

    四狗抡起一圈枪影,挡在前,正奇怪怎么不见了徐红霞,只觉得背后寒气逼人,醒觉徐红霞正从背后袭击他,剑气竟欲从后穿心而过,大惊之下,枪再交右手,往前挑出迅猛的一枪,把徐白露的剑势缓了下来,身体同一时间向下一沉,运劲在肩胛上,只觉得左肩一阵刺痛,徐红霞的剑由后背刺穿他的左肩胛。

    四狗忍着痛,反手向后一记《轰天掌》,逼退徐红霞,踏前一步,金枪一沉一挑,枪劲波浪般涌向徐白露,同时突退出场外,左肩血喷不止。

    雷龙飞身掠出,把四狗扶住。

    希平把风爱雨塞给雷凤,箭步往前。

    众女紧张地围了过来,兰花和莺翠已是哭泣有声,玉蝶急道:“死狗,你怎么样?”

    四狗苦笑道:“暂时死不了。”

    希平喝道:“小曼,小波。”

    雷龙和希平把四狗扶到椅子上坐好,华小曼和华小波过来查看他的伤势,道:“还好伤口不深,不然就麻烦了。”两姐弟急忙为四狗上药、包扎。

    希平捡起华小波放在地上的烈阳真刀就走入场中,神情冷峻,显然是因为四狗的受伤而愤怒。

    他往场中一站,竟然是《刀之魂》!

    他那俊美的脸庞不见一丝波动,眼睛里尽是邪异的光芒,仿佛一尊完美的魔神。

    杜清风和赵杰英看得脸色大变,徐氏父子神色凝重。

    天风双骄感到从希平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劲气势,逼得她们呼吸困难,近乎惊异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怦然心动!

    两女顾不得许多,把《天风飘万里》身法施展到极至,绕着希平旋飞一圈之后,一个从希平前面一个从希平后面,不分先后地挥洒出片片剑光,罩往场中的希平,速度之快,面程之广,让人躲不能躲。

    群雄为之震惊,雷凤众女紧张地看着场中。

    忽然,雷声大作,希平当劈出一刀,刀劲激而出,穿透徐白露的层层剑影,余劲仍然把她劈飞出去。

    紧接着反手一刀,一片强光迎上徐红霞徐红霞的无数剑影,一声尖叫之后,雷声忽逝,刀剑之影消失。

    “啪啪”两声脆响,徐红霞的美丽的脸庞立即红肿起来,她呆看着面前的男人,忘了脸上的痛。

    剑已经断成十二截!

    全场无声!

    天风双骄竟然在瞬间落败:一女被劈飞在地,一女的剑成碎片。

    希平盯着徐红霞,道:“比武而已,何必伤人?这是给你的教训!”

    徐红霞忽地流下眼泪,不知为什么,刚才那一刻,她以为自己没命了,然而如今却分毫不伤,只是挨了两巴掌罢了。

    骄傲的她,突然有一种屈服脆弱的感觉,对着这个男人!

    希平回到四狗面前,笑道:“你小子连两个女娃娃都打不过,真***没用!”

    四狗感到他的言语背后所代表的友谊与关怀,苦笑道:“你真不懂怜香惜玉!”

    徐青云走过来,恶恨恨地道:“黄希平,你竟敢把我妹妹的脸打成这样?我要教训你!”

    希平耸耸肩,道:“我没兴趣和你打,雷龙,你出去陪徐兄玩两招。”

    徐青云气道:“你、你——”

    希平道:“怎么样?我这方胜出,难道另派高手不行吗?真罗嗦!”

    雷龙抱拳道:“徐兄,请!”

    徐青云知道多言无益,便与雷龙一起走入场中,准备大斗一场。

    四狗道:“你还是很无赖!”

    希平笑道:“彼此,彼此!”抱过身旁的独孤棋,吻了一记,道:“我怕你妹妹会骂我。”

    独孤棋娇羞无比地靠在他怀里。

    场中的雷龙和徐青云对峙着。

    雷龙的剑斜指上天,说不尽的潇洒,有种游戏人间之意。

    徐青云修练的是无刚不摧的《天正罡气》和玄乎又玄的《碎云掌》,此时他的一双手掌银光闪闪,整个人变得浩气长天。

    雷龙的剑势引动,配合《游龙身法》,剑如游龙出海般涌向徐青云,剑光吞吐不定。

    徐青云的袍衣无风自动,双掌从前探出,上下摆动,一道道强劲的雪白掌刀砍在雷龙的剑上,竟然不让分毫!

    剑光掌影中,忽见剑芒大作,穿透徐青云的层层掌影,直取他前,悍不可挡!

    岂知,徐青云的天风飘万里身法比其妹还要厉害,不见其怎样动作,已是飘离雷龙必杀的一招,由右方向雷龙进击,劈出十八道掌刀。

    雷龙反身刺出三十六剑,才把这来势汹汹的掌刀抗消,接着长啸一声,游龙冲天,到达至高点,他的剑势蓄尽,俯身而下,剑化道道剑气激往地下的徐青云。

    徐青云觉得这凌空的一击,躲无可躲,大喝一声,双掌交叉在头顶,从他的双掌交叉处逼出层层掌刀,迎上空中挥剑直落的雷龙,以图把他震飞出去。

    雷龙岂是好相与的,剑破层层掌刀,速度不减地当头刺削落。

    眼看就要剑穿双掌,岂知雷龙的剑势一变,改削为刺,偏离徐青云的双掌,刺向他的眉间。

    徐青云交叉的双掌倏地分开,不见他如何动作就像刚才一样飘身直退,双掌回防脸门,把刺过来的剑尖夹在双掌中,劲气从剑尖透入,直冲雷龙。

    雷龙只觉两股洪流般的掌劲由剑柄涌向掌心,连忙运起《游龙心法》,游龙劲气潮水似的扑腾过去,与徐青云的《天正罡气》撞个正着,两人同时一震,剑身颤动不止,断裂声传出,剑碎成片片,雷龙闷哼一声,倒退了三步,抱拳道:“徐兄,果然要得。”

    雷龙回来,朝众人笑笑。

    碧柔紧张地道:“龙,没伤着吧?”

    雷凤道:“我弟哪有这么容易让人伤了?”

    希平笑道:“凤儿,爱雨压得你的双腿,累吗?”

    雷凤看看怀里的风爱雨,又狠狠地瞪了几眼希平。

    希平道:“今晚我会好好补偿你的,好凤儿!”

    雷凤羞红了脸,往场中看去。

    赵子威正好走了出来,带着他那招牌式的笑容,向徐青云抱拳施礼。

    希平朝独孤明道:“老哥,你的两个情敌开战了,就差你一个了。”

    独孤明受宠若惊道:“你在叫我?”

    希平笑道:“你是我老婆的大哥,叫你一声老哥也不为过吧?”

    独孤明与希平早已经冰释前嫌,此时又听得希平与他这么亲热,欢喜道:“不为过,不为过,你还要多教为兄几招泡妞的高招哩!”

    “我看你追明月峰两女早告失败了!”他伸出一只手搭在独孤明的肩膀上,压低声音道:“你小子竟然连我的岳母都搞,还来偷看我和六姬行房,以为我不知道吗?”

    独孤明尴尬地转移话题,道:“看比武,看比武!”

    此时场中的两人蓄势待发。

    第 五 章 狼 道 追 随

    抱月道:“小姐,是你的两个追求者耶!”

    梦香的声音无限优美地道:“抱月,你似乎很喜欢他们?”

    抱月嗔道:“才不!”

    梦香道:“他们都不错,你不妨考虑嫁给他们其中之一。”

    抱月道:“小姐不嫁,抱月也不嫁。”

    “哦?”梦香用诧异的语气道:“那你半夜里喊着男人的名字干嘛?”

    抱月惊道:“梦里喊着男人的名字?小姐,你取笑抱月,我才不会哩!”

    梦香不置可否。

    抱月悄问道:“小姐,我喊……唔,喊着谁?”

    梦香道:“我怎么知道?看比武啦!”

    抱月气嘟嘟地道:“小姐!”

    见梦香还是不理会她,她朝搂着独孤棋的希平偷偷看去,恰好希平也向她看过来,她连忙看往场中正在比斗的两人,心儿如小鹿跳个不停。

    赵子威双刀在手,抡起两圈刀光,朝徐青云砍去,风声霍霍。

    徐青云两手突伸,掌劲如刀飞砍在来势汹汹的赵子威的前要害,使得赵子威不得不回刀劈碎徐青云迅猛的掌刀,另一手单刀仍然斜砍在徐青云的左肩,全然不理徐青云当推来的一掌。

    徐青云左掌银光大盛,挥掌挡在赵子威的刀锋上。“蓬”一声,赵子威的刀被他的掌刀震开,他的手掌变砍势为刺势,直取赵子威的右,防不胜防。

    急中思变,赵子威本是当砍出的一刀,在被徐青云右手挡回来的刹那,刀锋反转向上削,往突刺过来如利剑般的碎云掌。

    徐青云倏地缩回左掌,右掌平推向赵子威的左下腹,却觉得尖锐的刀劲直手心,正是赵子威的右手刀刺到他的掌心处。他把心一横,硬是挡了赵子威凌厉意外的一刀。

    刀劲与掌劲相撞,两人身躯同时被震退。

    赵子威道:“徐兄,再接我这招!”

    他那庞大的身躯急速旋转起来,周围风沙滚滚。刀随身转,刀芒万丈,双刀转成光圈,旋转着飞向徐青云,势如破竹。

    徐青云在赵子威即将到达面前之时,身体悬空平躺旋转而上,以为可以躲过赵子威平旋的刀之光轮,谁知赵子威硬是要得,身体也平飞而起旋转直上,刀之光轮从下而上旋割徐青云的底盘,眼看就要把他分成两半。

    徐青云本该力竭下沉的身体,突然加速,再往上直窜,躲过了赵子威的追击。

    赵子威的轻功及不上徐青云,终于力竭落地,功亏一篑。

    他刚落到地上,感觉掌劲压顶,脚下一错,急退出徐青云从上而下砍落的碎云掌掌刀,左手大刀旋飞而出,同是双手执单刀,砍向刚落地的徐青云。

    徐青云欲避已晚,腰身一沉,双手分击两路,一手拍落赵子威甩出的拦腰削砍的大刀,一手挡上赵子威当头的一刀。

    “砰砰”两声大响,被震退的竟然是赵子威!

    徐青云双脚陷入土中,脸色苍白,显是耗了许多功力。可他得势不饶人,双脚离地而起,电向倒退的赵子威,“天正罡气”由碎云掌挥出,银光如注,破风之声大起。

    赵子威必胜的一招无法得逞,心下一虚,手中又只有一把刀,无法发挥他的“日月轮回刀”,只好刀砍七十二路,费大劲去破徐青云的碎云掌。

    近身搏击之下,徐青云掌出如云影,碎雨般地与赵子威的单刀交击不停,声如骤雨。

    赵子威只觉得徐青云的掌劲忽沉忽轻忽快忽慢,叫人不知如何运劲抵抗,再这样下去,吃亏的将是他自己,于是大刀回抽,当再劈出去。这招用尽了他所有的劲力,实乃霸气凛然的一刀,刀劲直冲徐青云前。

    徐青云知道在这种近身搏击中,是不可能退却的,退即是败!他的衣服突然鼓胀起来,拼着承受当涌过来的刀劲重击,双手夹住赵子威的单刀,猛喝一声,掌劲透刀而去!

    赵子威想不到他拼着被刀劲劈中,凭此反击。

    徐青云的天正罡气由刀柄袭来,赵子威全身一震,闷哼一声,双手被震离刀柄,蹬蹬蹬连退三步,勉强站定,不可置信地看着徐青云。

    徐青云前的大衣已被刀劲劈碎,但表面完好无伤,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此时仿佛五脏六腑都移了位,血气翻腾,他硬是把一口血吞到了胃里。

    赵子威脸色如纸,仍然不忘露出其招牌式的微笑,抱拳道:“徐兄的‘天正罡气’果然厉害!”

    徐青云还礼道:“承让了。”

    华小波不敢相信地道:“威哥哥怎么可能输?”

    看来他无法接受前偶像的失败。

    独孤明道:“徐青云也不好受,我看他定然受了内伤。”

    四狗叹道:“我的对手若是他们其中之一,可能就没命了!喂,独孤明,你能接下他们几招?”

    独孤明傲然道:“若要伤我,并非易事!”

    的确,武林七公子中,各人的武功虽不相同,也有高低之分,但很明显,每个都不是好相与的,谁怕谁哩?

    华小波急忙道:“独孤大哥,别忘了教我武功哦!”

    独孤明道:“等你给我介绍了好女孩约我,我定不食言!”

    独孤棋叱道:“大哥,你什么时候变得口无遮掩了?”

    华小曼也骂道:“小波,你是不是又与人合伙拐骗无知少女了?”

    华小波朝他姐姐做了个鬼脸,摊手道:“没有啊!是她们在诱骗我,我怎么忍心拒绝她们那脆弱敏感的少女心呢?”

    希平笑道:“的确不好拒绝!”

    他想起华小曼的初吻--那种甜美的诱惑,哪个男人能拒绝?

    华小波得到希平的认同,更是得意地道:“连姐夫都支援哩!”

    华小曼使劲地在希平的脚上踩了一下,嗔道:“都是你啦!”转头再也不理叫痛的希平,看下一场比斗。

    蓦然,希平和小月心中一紧,只见出来挑战的是黄大海。

    小月趋步向前,希平也放开独孤棋,来到小月身旁与她并肩而立。

    小月紧张地道:“大哥,二哥会赢吗?”

    希平无言以对,他怎么知道大海有多少实力?

    不过,为了安慰小月,他笑道:“大海会赢。”

    黄大海向徐青云施礼后,长剑出鞘。

    徐青云一看黄大海的气势绝不下于赵子威,清楚碧绿剑庄盛名已久的“流星幻剑”和“长生剑”在此人手上已到达了一定火候,暗想自己凭借无坚不摧的“天正罡气”才能使“碎云掌”施展极至,如今身负内伤,定然无法胜他。

    一念及此,徐青云长叹一声,道:“黄兄,在下不能奉陪了。”

    众人看着徐青云垂头丧气地回到座位上,想不明白他为何不战而退,都为他感到惋惜,徐青云却是有苦自己吞。

    希平笑道:“八年不见,这小子变得如许厉害,往场中一站,竟把个徐青云吓得灰溜溜地回老家,真行!”

    小月道:“下一位应该是赵子豪,此人的‘盘古裂天刀’霸道之极!”

    希平不以为然地道:“是吗?”

    小月道:“大哥,若二哥胜了,你会否与他打?”

    “不会。”希平微笑着看了小月一眼,道:“两兄弟,有什么好争的?”

    小月欢喜地甜甜一笑,回看场中。

    赵子豪果然提着一把大关刀出来了,豪爽地道:“黄兄,赵某领教了。”

    黄大海儒雅地笑道:“赵兄,果是豪情万丈,小弟受教。”

    两人道声“请”,摆开姿势。

    黄大海抱剑在,有种气吞万里的气魄。

    赵子豪扛刀在肩,豪情万丈。

    龙吟声起,黄大海原势不变飘身急退,人到半空,忽然斜落向赵子豪,剑如流星雨般俯冲打下,瞬间即至。

    赵子豪的大关刀虚空一砍,强悍的刀气迎上黄大海的剑芒,同时空中虚踏,手中的大关刀连续由不同的方向砍出二十七刀,生生把黄大海以快和繁密著称的“流星幻剑”挡退。

    他长嚎一声,大关刀在前抡转一圈,盘古裂天刀劲随大关刀往前挥出,竟把空气也劈开,势如破竹地砍向在空中飞退的黄大海。

    惊呼顿起!

    黄大海身在半空,躲避无从,突然于空中打坐,抛剑合掌,全身绿光大涨,剑悬浮空中,围着他的周围飞旋,在他的身体周围呈现碧绿的旋转剑墙,却是碧绿剑庄盛名已久的“长生剑”。

    其实,江湖中人遇到这种剑法,不但不长生,反而会变得更短命。

    赵子豪去势不变地砍向大海,当大关刀砍在旋转如飞的剑墙时,发出刺耳的碰击声,两人同时震飞。

    同一瞬间,一团绿光袭向倒退的赵子豪,竟是黄大海的长生剑……黄大海则被赵子豪的裂天刀劲劈中,血喷当场,整个人向悬崖斜飞过去,眼看就要坠落万丈深渊。

    小月飞掠出去,先一步从后接住大海倒飞如注的身体,惨叫出声,被透背而过的裂天刀劲震开,向悬崖飞落。

    雷场滚滚,一条人影闪电般地往小月,后发先至,在悬崖上空接住了小月急落的娇躯,去势一缓,两人一起往深不见底的悬崖坠落……

    “希平!”

    “小月!”

    呼声大起,悲哭连天。

    悬崖上,站满了人。

    风爱雨在雷凤怀里哭骂着挣扎:“放开我,我要跟希平一起,你们这群混蛋……”

    华小曼在冷如冰怀抱里哭,道:“他死了、他死了--”

    冷如冰紧紧地抱着她,道:“小曼,别这样,或许他没有死。”

    杜思思那双本是幽怨的眼睛,泪如泉涌,雪儿在她怀里哭喊:“爸爸、爸爸……”

    黄大海跪在悬崖边:“大哥、小月--”

    四狗嚎啕大哭,突然转身扯住赵子威的衣领,由于他的双手用力过度,肩胛上的伤口爆裂开来,血流不止。

    四狗喝道:“还不带我们下去找人!?”

    赵子威道:“这峡谷的出口处是一片草原,从这里走到出口处,最快还要半天,峡谷底有狼出没,只怕他们早就被狼……”

    雷龙喝止他道:“闭上你的狗嘴!”

    四狗道:“带路!”

    雷凤边走边喃喃自语道:“希平,你等等凤儿,凤儿找你来了。”

    一群人,哭哭嚷嚷地走着,像是一群送丧的死者家属,用哭声来宣泄他们内心的悲伤和对死者的怀念。

    希平、小月,你们真的死了吗?

    风在呜咽。

    第 六 章 龙 虎 分 身

    黄昏,残阳如血。

    这是一道终年不见底的峡谷,名为“狼道”。

    峡谷底野草蔓生,起码有半人高。高密的野草丛中,躺着两个人。

    一男一女搂抱着躺在野草丛中,女人趴睡在男人身上,男人脸上的血迹还没有完全干掉。

    此时,女人的身体动了动,醒转过来,哭喊道:“大哥,醒醒啊!我是月儿!”

    不论小月如何呼唤,依然不见希平醒转过来。

    蓦地,小月感到希平前的心跳依旧,将手儿伸到他的鼻孔处,泪脸忽然绽放了春花般的笑容。

    她用衣袖擦去希平脸上的血迹,俯首下去,两片红唇贴在他那没有血色的双唇上,久久才分开。

    希平闷哼一声,睁开眼,看见身上的小月,激动得流出眼泪。

    小月没死,他也没死!

    在小月被震飞出去的那刻,他想都不想,就爆发出闪电之足,往小月箭过去,哪还管得了生死?

    他多怕小月死去啊!

    如今小月和他都活着,他喜极而泣。

    他把这奇迹归功于他的临危不惧,在他抱着小月往下急坠时,他努力地控制身体的平衡,让自己的背脊先着地,在背部与地面相撞的刹那,他运功把冲撞之劲压在体内,尽量不让巨大的冲撞之劲传到小月的娇体。

    就在那一瞬间,他狂喷一口血,晕了过去。

    其实,他已经是九死一生了。若不是他体内的天阳地之气在危急之时自动汹涌而出,护住他的身体和心脉,他早就粉身碎骨、五脏成泥了,哪还能躺在这里美美地想东想西?

    小月狂呼道:“大哥,你醒了,月儿好高兴!”

    她的吻像雨点般落在希平苍白的脸上。

    希平抗议地道:“月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吻大哥?”

    “为什么不可以?谁规定妹妹不得吻哥哥的?哼,我偏要吻!”她果真再次吻得希平全无招架之力。

    其实,他本来就全身疼痛无力了--妈的,这么高掉下来,不死也成了一堆烂泥!

    希平呻吟道:“月儿,你别压着我了,先下来,好不好?大哥快被你压死了!”

    小月突然没头没脑地道:“大哥,你好坏耶,睡着了还这样……”

    希平一惊,感觉到自己的下体的坚挺正顶在小月的两腿处。不知哪来的力气,他把小月推落身旁,心想,你***真是大棍,对着妹妹也敢生出此种不良反应?

    他难得尴尬地道:“对不起!”

    他哪里知道,这全是他的天阳地之气在作怪,只因他在与地面相撞的刹那,气灌全身,自然也就灌注到那地方,而这种真气本身带有阳的质素,所以他的阳才会在他晕迷之时仍然坚挺无比,又由于天阳地之气不停地自动疗伤,生生不息地运转全身,他那东西也就坚挺如斯。

    小月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他浑身不自在地道:“月儿,为何这样看着大哥?”

    小月甜甜一笑,道:“我在想,大哥为什么变得这么好看,这么会骗女孩子!”

    希平运气把下体的冲动平息,道:“你是在赞赏大哥,还是在数落大哥?小妮子!”

    小月嘟着嘴道:“都有!”

    希平休息了一会,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勉强挣扎起来,道:“月儿,你还能走吗?”

    “嗯。”小月应了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比希平轻松多了,看来身体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她知道这全是希平拚命保护下的结果。

    想到希平不顾一切地救她,和她一起跌落这不知深浅的峡谷,她感动地道:“大哥,我……谢谢!”

    希平用手抚着她已经散落的秀发,柔声道:“傻丫头,你是我的妹妹呀!有什么好谢?!”

    小月握着他的手,欣喜道:“大哥,我们往哪边走?”

    希平牵着她的小手,无奈地叹道:“随便吧!走不通,再回头。”

    夕阳已落,夜幕正临。

    峡谷里回响着声声狼嚎,撕心裂肺。

    小月扑入希平的怀抱,颤声道:“大哥,狼!”

    是的,他们看到了前面的峡谷,黑鸦鸦的一片,都是狼。

    凶悍的狼!

    估计有几百匹。

    他们遇到了狼群!

    希平把小月搂得紧紧的,再也不会感到以前的尴尬。

    此刻,他只有一个思想--守护小月,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怀抱里的人儿,不但是他的妹妹,某种程度上,她还是他的--女人!

    无论基于何种理由、处在何种关系,她都是他亲密的人儿、她都是他心里的疼!

    他坚定地道:“月儿,别怕,有大哥在!”他的脸上呈现一种黑铁般的冷峻,眼中出一种烁然的光芒。

    小月颤抖的娇躯在希平强有力的拥抱里平静下来--希平好久没有抱她抱得这么紧了,她感到希平对她那强盛的保护欲。

    她道:“大哥,我们没有武器……狼太多了!大哥,你先杀了月儿,月儿想死在大哥的怀抱,无论生与死,月儿只想在大哥的怀抱。”

    希平心头一酸,疼惜地道:“月儿,不要怕,几只狼崽子而已,大哥把它们全部宰了!”

    狼群潮水般涌来,把峡谷塞得满满,黑黑沉沉的无法计算数量。

    狼嚎震天!

    小月突然下了很大的决心道:“大哥,吻我,像情人一样吻我!”

    希平神色怪异地盯着她,久久不言语。

    小月泪流满面,道:“大哥,你连妹妹死前的要求也不能满足吗?”

    希平猛然俯首下去重重地吻上她,她也热烈地回应着。

    这两兄妹,此刻就像一双热恋中的情人一样深情拥吻……

    狼群在他们前面不远处停了下来,狼嚎也消失了。

    整座峡谷死一般的沉寂。

    唇分!

    希平无比坚定地道:“月儿,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哪怕是拼尽我最后的一口气,我也要你活着走出这座山谷!躲到我背后,快!”

    他拦在小月的身前,眼睛突然由黑白之色转变成血红色,全身逼出白色的淡光,两手成爪,十指闪着金黄色的金属强光!

    猛然!

    他向前俯倾下去,十道金光刺入地面,仿佛是支撑着他的庞大躯体,拉伸出一种力的扩张空间,从他的身上爆出白炽之光。

    强光四!

    在他俯身的瞬间,他的上空奇迹般地呈现一条血红色的光之幻龙,他的前面竟然是金黄色的火云狮虎的影像,如真似狂!

    气氛诡异。

    在极度危险的状况下、在对小月的强烈保护欲和对生命的最后挣扎的催动下,希平的潜能发挥到人类的极致,把千年血蛇和火云狮虎的气从他的体内、他的筋脉、他的灵魂逼出来,幻化成形,产生此种不可思议的异常景观。

    他身上激出来的白炽强光,来自地泉的灵气的迸发。

    狼嚎再起,山谷震撼,无法数计的野狼向他们撕扑过来!

    同一时间,虎啸狮吼龙吟刺破夜空。

    希平猛然挺身,庞大的身躯向后一仰,衣服爆碎、弹飞出去,双爪反转、掌心向前曲张,十指的金芒箭向狼群!

    他的脸此时散发着血红色的魔光,壮的颈项血脉爆呈,可以看见紫黑色的血的搏动,如同血之狂舞!

    他整个人在瞬间变得威猛绝伦,目血光、赤裸的雄躯光芒四,耀亮整座峡谷。血红的光之幻龙腾空而起,火云狮虎之巨形幻象呈扑腾之势,两只狰狞的前爪力撕万斤。

    随着希平像魔兽般扑向狼群,豪光鼎盛--血光之幻龙朝狼群俯冲直下,龙爪血张;火云狮虎之巨像扑腾前冲,金光罩往狼群。

    魔兽撕杀!

    强势发动!

    场面大乱!

    血光激!

    血喷在天,洒落如暴雨。

    野兽之吼叫悲号,充塞、回荡、震撼着整座峡谷!

    小月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希平所过之处,无一生狼!

    血光之中,龙腾虎跃,分不清是人与野狼在撕杀,还是野兽和野兽之间的搏杀,惨烈得令人惊恐!

    仿佛一场恶梦,永不休止的屠杀,疯狂的世纪。

    血染大地!

    半个时辰后,一切回归平静。

    月弯如镰刀。

    血腥味弥漫整座峡谷,浓!

    小月哭喊着狂奔,踏着地上七零八碎的狼尸寻找希平。在峡谷的另一头,希平倒在狼尸的尽头处,满身是血,分不清是狼血,还是人血。

    小月不顾一切地扑到希平身上哭喊道:“大哥,你醒醒呀!月儿不准你死!”

    希平动了一下,无力地睁开双眼,道:“月儿,大哥很累,你让我休息一下。”

    他重新闭上眼睛,昏睡过去。

    小月知道他没有生命危险了,流着眼泪,用手轻轻地抚着他那满是鲜血的脸庞,自言自语地道:“你以前一直躲着我,让我以为你是讨厌月儿,原来你这么爱月儿!你总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我在你和思思相好的那个晚上,就知道大哥和黄牛是同一个人。冷姐姐那时说起黄牛的死的时候,一点悲伤的情绪也没有,要知道黄牛是为了保护她才死的呀!后来她以为我睡着了,竟然自言自语地说出黄牛就是大哥。在那之前,我还以为对大哥的熟悉是来自小时候的记忆,原来这种熟悉是来自首次占有我的那个男人,也就是大哥你。但是,给大哥占有,我一点都不痛苦,也不后悔,不知为什么,我反而觉得很高兴。只是后来你对月儿冷淡了,月儿便觉得失落伤怀。我总想在大哥怀里撒娇,想要大哥天天都吻月儿,也想大哥再次把月儿占有!我不管这是对还是错,我只知道大哥是月儿的第一个男人,月儿的男人,唯一的男人!月儿这辈子只爱大哥一个人,月儿的身体只接纳大哥的宠爱!大哥,你听得到月儿说话吗?”

    希平早已经昏睡如死,哪会听得见她这些惊心动魄的告白?

    小月看看夜空,再低头看着希平,道:“大哥,我们继续走,这次由月儿背大哥走,月儿能够的。”

    黎明时分。

    峡谷的另一头走来一群人,却是雷凤和四狗等人。

    当他们来到希平与野狼厮杀之处时,也被地上的惨象惊得目瞪口呆。

    只见地上满是狼尸,却没有一具是完整的,仿佛被什么强大无比的野兽残酷地撕碎了,杂七碎八地布满峡谷的这段地面,两端之间的距离起码有百米以上。也就是说,至少也有几百匹野狼。

    是谁有这样的能力,竟能空手扑杀这么多野狼?

    这简直是人力不能做到的,但明显有人做到了。

    难道是跌落下来的希平?

    但是,许多人都清楚,他的手脚功夫烂得像一泡屎,唯一的武功就是雷劫神刀,而烈阳真刀却还在华小波手里。

    风爱雨众女找不到希平的人,又寻不着希平的尸体,以为他葬身狼肚了,本是已哭干了的眼泪,此时因为主人不顾一切的大哭,又流落如雨。

    风华两女寻死觅活的。

    杜清风道:“大海,这个男人真的是你大哥?”

    黄大海悲痛地道:“是的!师傅,你为何这么问?”

    杜清风道:“因为他很像一个人,所以我怀疑他是那个人的儿子。”

    黄大海惊讶道:“大哥像谁?”

    杜清风咬牙恨道:“血魔!”

    赵杰英和徐飘然齐声道:“杜兄,我也有同感。”

    黄大海喊道:“不会的,大哥和我是亲兄弟,若他是血魔的儿子,我也是,但我们祖先却是世代在环山村的,且村里的人大多姓黄,我父亲也绝不是血魔。”

    杜清风叹道:“我相信你,唉,人世间相似之人也是常有的。”

    四狗不客气地道:“你们啰嗦什么?找人要紧!”

    杜清风道:“不用找了,他们还活着。”

    众人都看着他,各人的眼神不尽相同,有惊讶的、有疑问的,也有狂喜的。

    四狗道:“你说什么?”

    杜清风平静地道:“你们看这些狼尸,希平和小月定然是遇上了狼群,而看野狼被杀的手法,显然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地上的碎布,一看就知道是希平身上的,每一块布都碎得很均匀,当是在某种情况下运功震碎的,若是被狼撕咬下来的,绝不可能如此均匀。而小月的衣布没有一片在地上,就说明她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可以肯定地说,这些野狼是被同一个人空手杀的,这个人就是希平!我不知道他怎样做到的,这是超出人类极限的,他比血魔还可怕!他既然杀了群狼,当然不会在此停留,我们再找下去也没用,不如回去等待他们的消息。”

    众人觉得他说得合情合理。

    雷凤诸女一想,果是如此,又放声大哭,却是因为得知希平可能活着而哭。

    四狗神经质地喝喊道:“我就知道这小子不是短命的!”

    雷龙道:“姐姐,先回去吧!希平不会有事的,连几百匹狼都奈何不了他,还有什么能难倒他呢?可能他已经在神刀门等着我们了。”

    一群人各怀所思地往回路走着,已经不像初来时那么哭嚎恸天了。

    悲痛过去,或许就是欢喜吧?!

    峡谷的一头是草原,另一头却是沙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