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娜小说 > 精品辣文 > 猎艳江湖梦 > 第十集旧情新人1-5
    第 一 章 夜 去 梦 在

    罗府的人目送武林四大家这群人远去,消失在夜里。

    罗松道∶“我们回去看看美美。”

    罗年应道∶“也好,丽琼也在美美房里。”

    他随着罗松而走,后面一群女眷跟着。

    入得罗美美的房间,看见她们母女俩躺在床上,罗美美更是一丝不挂,罗松二人不免吃惊。

    罗年急步走至床前,看见梁丽琼那被希平揍过的脸,惊愤异常,随手拿被盖在罗美美的裸体上,接着把梁丽琼弄醒,道∶“丽琼,怎么会躺在美美床上?是那采花贼把打昏的?”

    梁丽琼张口就吼道∶“黄希平呢?”

    罗年皱眉,道∶“我问话呢!问他干嘛?”

    梁丽琼坐了起来,怒道∶“拿镜子给我!”

    小雀把铜镜递给她。

    她接过来,一照脸,把镜摔在地上,喝骂道∶“黄希平,你这贼,竟把我的脸打成这样,我绝不轻饶你!”

    罗年惊道∶“是黄壮士把打成这样的?”

    梁丽琼怒火冲天,道∶“你再敢在我面前多说一声他是壮士,这辈子我都不理你!你看我这脸被他打成什么模样了,你不心痛?你作什么男人,还不去把他杀了为我报仇?”

    罗年无言。

    罗松道∶“丽琼,他已经走了,这报仇之事晚点再说,现在给我们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梁丽琼沉默片刻,道∶“我来到美美门前,就听见他又欺负我的女儿。我踢门而入时,他说要大小通吃。他刚走到我面前却突然给了我一拳,我闪开了,什么武林高手、英雄壮士,被我一脚踢飞出去,跌落墙角装死,趁我不备时又给我一拳,我就昏到了现在。这种小贼,我恨不得剥他的皮,抽他的筋!”她越说越狠。

    罗松父子听得瞠目结舌。

    罗年道∶“美美不是被采花贼糟蹋的?”

    梁丽琼恼道∶“你女儿心甘情愿让他强奸的,你满意了吧?什么采花贼!我认识的采花贼只有他一个。他洛u颡垮o这么急,你们一点也不怀疑吗?”

    罗年只好把刚才发生的事细说了一遍,然后道∶“当时事出有因,我们也来不及看们,现在想来,他是怕醒来后找他算帐,所以才会不顾身负重伤连夜离开的了,唉!这年轻人!”

    梁丽琼不敢置信地道∶“他的武功真的可怕到如此程度?”

    罗松叹道∶“能够使用圣火刀的男人,绝不会是一脚能够踢飞的。”

    梁丽琼道∶“爹,你这是什么话,你不相信媳妇的话吗?”

    罗松摇摇头,罗年也一样摇摇头。

    “算了,不和你们两父子说了,以后见着他,我非踢他个狗爬屎给你们看!”梁丽琼坚信自己有这个能力,说了这句话,她就直看着罗美美的脸色,发觉这是欢爱后昏死过去的迹象,她心里惊想∶若非采花贼的到来,黄希平这贼会否在弄昏美美之后还来强奸我?

    罗松道∶“丽琼,说的也许是真的,但我们说的也不假,出门看看就清楚了。年儿,你跟我出去,我有事和你相商。”

    梁丽琼看着他们出去后,屋里只剩下小雀了,她才把罗美美弄醒,道∶“美美,娘是怎么躺到床上的?”

    罗美美一无所知,迷茫地道∶“娘,怎么躺到我床上?”

    梁丽琼一看罗美美的神态,知道她也不清楚这事,道∶“我昏了之后,是否又和他欢好了?”

    罗美美垂首道∶“他强来的,不久我就被他整昏了。娘,他有没有对?”

    梁丽琼不等罗美美说完就怒道∶“他敢?”

    罗美美清楚希平格,估计他不是不敢,而是因为某些原因没有做罢了,她道∶“我想,娘应该是被他抱上床的。”

    梁丽琼愤愤地道∶“若非他走得快,就有他好看的。”

    罗美美突然脸色惊变,激动地抓住梁丽琼的双肩,道∶“娘,说什么?他走了?他洛u颡S与我告辞就走了?这是黑夜呀!”

    梁丽琼对小雀道∶“雀儿,来说。”

    小雀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罗美美听得泪流如注,哭咽道∶“雀儿,洛u鞲ㄧb他身边,也好照顾他呀!”

    梁丽琼安慰道∶“女儿,别哭,这种男人不值得为他哭,什么东西,连娘他都想──不说了,把他忘了。”

    小雀解释道∶“我让大海告诉他,雀儿会和小姐去找他的。雀儿走了,谁陪小姐呢?”

    罗美美忽然伏到梁丽琼的脯上大哭,小雀也跟着小声地哭泣。

    梁丽琼叹息,道∶“们若真爱他,过些日子,我让爹带们去找他,唉!”

    然而,罗年真的会带罗美美去找希平吗?

    罗年不会这么做,至少现在不会。他正在罗松的寝室,其他的人都回到各自的房间了,此刻罗松房里像刚才一样只有他们父子俩。

    罗松道∶“以前里流传当年的侍卫凭一把刀杀伤一千多兵,我还有些不信,但现在完全可以肯定了。这刀既然可以挥出雷电,使得旁观的人都要退避开,当时阳龙君便生出无力抵抗的怯意,欲图逃亡,却被闪电阻止他的去路,本无法逃避。以龙阳君那么高的武功,竟也被黄希平一刀劈成两半,可见黄希平此人的可怕。”

    罗年想了想,道∶“我见他平时嬉皮笑脸的,哪知他对敌时给我的感觉如魔神再世,令人怯意顿生,这个男人绝不如他表面上的简单。”

    罗松道∶“简单就不会成为四大武林世家的新一代首领了,整个武林,最具实力的是大地盟,其次是少林、明月峰、丐帮,现在的武林人把武林四大世家的辉煌几乎给忘了,以洛u蛘q二十年前与血魔的那一战,四大武林世家已经名存实亡,如今看来整个武林都错了,这群年轻人也许会组成武林中的新进力量,重振武林四大家当年之威。”

    罗年道∶“义父,如果没有皇上在前,或许美美跟随黄希平也是个不错的归宿。”

    罗松沉默了片刻,才道∶“是非常好的归宿,因为那是美美心灵深处的归宿。但是,皇上早早就看中了她,哪怕这是她最痛苦的归宿,我们也要把她往火炕里推。有些事,心里多不愿意,我们也得做,谁叫我们是作臣子的,我们能违抗皇上的意愿吗?”

    罗年痛苦地道∶“不能。”

    罗松沉默许久,才缓缓地道∶“明天,你带美美进,顺便把圣火刀之事说知皇上,我们做臣子的只能这么做,这是命里注定的,躲也躲不掉。你回去吧!好好安慰丽琼,女人永远都需要男人的抚爱的,这句话虽是出自一个不是男人的怪物之口,却也是中听的,走吧!我累了,要睡了。”

    他看着罗年远去,仰首看看夜空星光黯然,在叹息中关了门,回到床上,躺了下去,心里一直想着这么一个问题∶我这一辈子,活得像个人吗?

    第 二 章 当 我 入 梦

    希平的恢复速度的确如华小波所料,两天后就恢复了。他前的伤口已经结疤,神一如从前,只是苦了野玫瑰、尤醉和白姿三女,这三个女人中有两个是死硬不承认爱他的,却在他受伤时,天天陪在他身边,以泪洗脸。

    其实施柔云也哭得厉害,但希平不会再次傻得以为她是为他的受伤而悲伤了。众人不准她靠近希平,她虽无任何武功,也还是个危险人物,谁能预料到她什么时候又找来一把更锋利的匕首呢?

    黄大海和四狗等人本想把她赶走,希平却说让她留下,她为他的大哥报仇也是理所当然的,他以前也答应了死畜生要照顾她的,在这件事上,他觉得自己应该守承诺,毕竟施柔云是个孤苦无助的小女孩。

    从昨晚开始,希平已经完全恢复,尤白两女就不再守在希平的房里,她们像以前一样和施柔云同宿一间。那晚雪儿却和希平、野玫瑰睡在一起,希平把这个哭了两三天的小泪人儿逗得笑了一晚,笑累了,她就伏在希平的膛入睡了,睡得不知有多香,她很久没有在她爸爸的温暖膛睡觉了啊!

    众人见希平无事了,心情都大松,也就恢复了原样子,和女人们笑笑闹闹,但其中也有两人闷闷不乐,一个是施柔云,一个是黛妮。

    黛妮自从希平受伤那时开始,就变得沉默寡言,每当四狗要与她行房时,她都藉故逃避,与当初的刻意逢迎刚好相反,她也不再问四狗的刀法以及要求四狗练刀给她看了,她忽然对刀法没了什么兴趣。

    四狗呢!要对付的女人还有五个,对于黛妮的态度转变,他虽奇怪,但也感谢她的拒绝,因为五个女人已经够他累的了,他本以为希平会为他分担两三个,可是希平不享他四狗的艳福,他只能提枪奋战,所以黛妮拒绝和他亲热,他就少了一个对手,然而有时他的确想要黛妮却不得,心里头怪郁闷的:女人怎么说变就变了?

    女人心,海底针。

    四狗还是很潇洒,他知道女人心情不好的时候,不该对她们要求太多,黛妮连处子之身都给了他四狗,难道不准她有一丝其他的隐瞒吗?

    她也许是怪他欺骗她吧!毕竟刀是希平的,他四狗只会提刀而不会使刀,这岂不是骗她了吗?怨不得她不理他了,他也没有时间陪她,太多的女人缠着他,他有够累的了,该睡觉的时候不得睡,不该睡的时候却睡得成个死猪。

    虽则如此,他还是喜欢女人,看见漂亮的女人还是会看多十眼八眼的,有机会他还是要去追求新的女人。男人在这方面是永远不知足的,四狗如果能例外,他也就不是四狗,也就不是兰花的有本事的男人了。

    其实,并不只是他一个男人喜欢女人,这里的所有男人都喜欢女人,只是有些喜欢许多个,有些却只钟情一个。

    如同有些人喜欢独木桥,有些人却爱阳光大道,但有点却是相同的,那就是都要走路。

    这世间,走阳光大道的,肯定比走独木桥的人多。

    有时候,女人也强迫她的男人去找别的女人,野玫瑰就是这样的女人。她连续四夜被希平弄得昏睡许多次,到第五晚时,她坚决不让希平上她的床。

    野玫瑰肯定的说:“你再上来非把玫瑰弄死不可,你去找她们,绝不准你再碰我!”

    希平苦着脸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们更不准我碰的,我脸皮那么厚吗?”

    野玫瑰怪眼一翻,嗔道:“你脸皮还不厚?我不管你了,就是不准你上床!”

    希平道:“你明知我的,为何不叫雀儿跟着来?她若是在,你就不会这么累了?”

    野玫瑰道:“雀儿要陪在美美身边,以后她们会来找你的。话说回来了,当时你为何急着要离开罗府?”

    希平双手一摊,道:“我把岳母的脸打成了猪头,能不赶紧走吗?”

    野玫瑰笑道:“我看不止这么简单。”

    希平只得诚实招供,道:“我当时正在强奸美美,梁丽琼进来了,我又说要强奸她,就这么简单。”

    原来如此!

    野玫瑰躺了下来,道:“我要睡了,你去找她们,让玫瑰好好休息一两晚,以后再陪你。以前我以为自己很强,永远都无法满足,遇到你居然求饶,你这头牛!”

    希平在房里走了两圈,道:“玫瑰,其实睡在一起,并非一定要做那事的,你总该也给我睡觉的地方吧?”

    野玫瑰道:“和别人睡一起也许不一定要做,但你嘛!玫瑰绝对不相信的。”

    “我这么讲信义,你竟不相信?”希平叹息,看着床上的野玫瑰,俯首吻了她,道:“逗你的啦,我这就去找她们,唉!回到长春堂,就可以放纵了,你睡吧!睡足神让我宠爱,玫瑰朵,晚安!”

    野玫瑰甜笑道:“晚安,爱狼!”

    “门就不用锁了,待会可能有人要进来的。”他朝野玫瑰神秘地一笑,虚掩上门,走了。

    走到尤醉的门前,希平敲了几下,道:“姿儿,是我。”

    门开了,依然是施柔云开的门。

    希平走入房里,回头对关门的施柔云道:“你为什么不从背后给我一刀?难道是没钱买匕首了,要不要我借给你?”

    尤醉道:“你来干什么?一来就欺负柔云,你没人欺负吗?”

    希平走到床前,把爬过来的雪儿抱在怀里,对尤醉道:“我受伤的时候,你看守了我两天两夜,你不觉得我应该进来看看你吗?雪儿,那时她是不是哭肿了眼睛啊?”

    雪儿道:“是呀!爸爸,她们哭肿眼睛哩,雪儿也哭得厉害耶,是谁让爸爸的膛受伤的?雪儿要骂他哩!”

    尤醉脸一红,道:“你不要得意,我是哭我孩子的父亲,不是为你哭的,你死了最好,跑到这里来干嘛?这里不欢迎你!”

    希平把雪儿塞到施柔云怀中,道:“你带雪儿到玫瑰房里睡。”

    施柔云却抱着雪儿就上了尤醉的床,尤醉让她们睡在里面,希平看得头都大了,这小妮子不是存心与他作对吗?

    尤醉不满地道:“为什么要让她们到你房里睡?”

    “因为今晚我要在这里睡,她们不适合在这里,你不懂吗?”希平挑逗似的看着她,眼睛露出一种暧昧的笑。

    “不行,你不能在这里睡。”尤醉还没反对,另一床的白姿已经拒绝地喊出一句。

    尤醉恼道:“你得寸近尺,你这小混蛋。”

    希平笑道:“你还挺了解我的,你应该知道,我决定做的事向来都是要做到底的。小哑巴,我让你走,你不走是不是?你别后悔!”

    他弯腰过去,把睡在最里面的施柔云抱了起来。施柔云挣扎得俏脸通红,就是不说话。

    尤醉急道:“你要对柔云怎样?放开柔云!”

    希平抱着施柔云坐在床沿,把她放到他的大腿上,道:“别动了,又不是第一次抱你,每次抱着都动个不停,没力气了又在我怀里赖着睡。老实说,凭你自己是报不了仇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哪辈子欠你了,让你这么恨我?你哥把你交给我,实在是选对了,他小子死了也要整我,你们兄妹俩可真够狠的,信不信我立即毁约?”

    施柔云咬着下唇,放弃了挣扎,眼盯着他。

    希平叹道:“你有喜欢的男人吗?”

    施柔云的眼神闪了闪,没有答言。

    希平摇着她的双肩,道:“喂喂,你就真的成了哑巴了?说半句话呀!你气死我了,你!”

    雪儿纠正道:“爸爸,阿姨不是哑巴,你不要摇阿姨了。”

    尤醉气道:“柔云从小没出过门,除了你,没和别个男人接触过,怎么会有喜欢的男人?你在动什么脑筋?”

    希平喝道:“我要把她嫁了,让她从我身边消失,那样也没有违背我和施竹生的约定。小哑巴,你应该记得你老哥说的,你若能够找到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我就可以不管你了,我想你该嫁了。”

    施柔云眼睛泛着泪光,忽然无力地伏在希平膛,哭咽起来了。

    白姿打抱不平道:“你把柔云弄哭了。”

    “什么我把她弄哭了?我没打她、没骂她的,她爱哭就哭,我管得着吗?”希平也不知道施柔云为何而哭,这哭来得似乎没有理由,女人的眼泪往往是流得无道理的。

    他把施柔云的娇躯推开少许,俯首盯着她,道:“好啦,我不逼你嫁人了,让你待在我身边时刻想着要我的命,行了吧?也没见过报不了仇,哭在仇人膛的。你现在该到玫瑰的房里了,我还有正经事要办,不是来让你抱着哭的。我可警告你,别像以前一样哭够了就在我怀里睡觉,你若睡着了,我就把你抱到我房里,那时仇人就会变成老公了。”

    施柔云挣扎了两下,轻声道:“你放开我。”

    希平依言放开她,她穿鞋下了床,抱起雪儿转身就走,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希平反锁上门,回头朝两女笑道:“今晚我们重温旧梦。”

    尤醉威胁道:“我是有丈夫的人,你不能乱来,不然我、我就杀了你!”

    希平道:“好像挺吓人的,不过也只是吓人而已。”他走到白姿床前,俯首凝视着她,道:“本来在未得你同意之前,是不准备碰你的,可是我身边只有玫瑰一个,我不得不重新占有你。”

    他的手抚着白姿尖削的脸,她拔开他的手,道:“别碰我!”

    她的脸突然变得寒冷,双眼怒瞪着希平。

    希平不知她为何如此,道:“你真的不肯接受我?”

    白姿冷笑:“我为何一定要接受你?你是我什么人?你不是有很多女人吗?现在她们不在你的身边,你就想到我了?你说你本就不想碰我,如今不得不重新占有我?你当我白姿是什么?你滚,滚!”

    “我还以为你的眼泪说明了你对我的情意,看来你还是不能忘记浪无心。”他不管白姿的抗拒,把她从床上抱了起来,又走回尤醉的床前,道:“醉姐,你睡到里边!”

    尤醉没有听从他的话,依然躺着不动。

    希平俊脸一寒,道:“姿儿,不管你接不接受,你本来就是我的女人,再动我就打你屁股。施夫人,明天你和施柔云回地狱门。”转身朝房门走去。

    尤醉脸色大变,喝道:“你给我站住!”人影一闪,已经站在希平的身前,道:“你不就是想发泄兽欲吗?我就给你发泄个够!”

    她在希平面前把衣服除掉,丰满的娇体只剩下肚兜和亵裤,不久,就连这两件装备也解除了,她赤裸着她的美体,仰首与希平直视,眼神如利剑。

    “穿上衣服吧!”希平叹息,转身走回床前,把白姿放到床上,轻声对白姿道:“别让我以为你真的一点依恋都没有,如果我真的感觉不能使你欢乐,我就不会执着让你成为我的女人。这段日子以来,并不是不想要你,只是不明白你心里在想什么。但是,必须跟你说明的是,我要占有你,不是因为我身边缺少女人……嗯,真的是不为什么,只为你!”

    他转头看见尤醉还呆站着,犹豫了一会,走到她身前,把她抱过来,让她躺在白姿的身旁,然后为她们盖好被子,便走到白姿原来的床睡了。

    尤醉扭脸看看白姿,白姿也诧异地看着尤醉。

    尤醉朝希平道:“你睡了吗?你自己不要的,你别怪我,我明天不回地狱门。”

    却不见希平答话,她气得俯身床底下,从地上捡起一只绣花鞋就朝希平的脸上掷过去,掷得正着,希平却还是闭着双眼不理她。

    尤醉恼道:“无赖!”

    白姿笑道:“醉姐,他的脸皮那么厚,你用一只鞋怎么能甩得动?你也不必理他了,他就是这个样子,只会惹人生气。”她的心情大好,只因为刚希平和她说了一通话。

    尤醉无奈,对于这个小她十岁的男人,她和他的相遇太突然了,初次相遇便和他做了最亲热的事情,糊里糊涂地献上了她守了三十年的童贞,糊里糊涂地就怀上了他的孩子,糊里糊涂地心里就有了他,也就糊里糊涂地抗拒着他,但她真能抗拒得了吗?

    孩子终是要出世的。

    白姿幽幽道:“睡吧!醉姐。”闭上双眼,渐渐入睡。

    半夜醒来,白姿看见尤醉还未睡,轻声道:“醉姐,为何不睡?”

    尤醉倦意很浓,道:“我要守着他,我怕他像在罗府一样,连夜离开。他想撇下我和孩子,我能睡得着吗?”

    白姿叹道:“其实你不应该拒绝他的,我知道他的欲很强,玫瑰一个人是满足不了他的,他来找你也是正常,况且严格来说,他才是你真正的男人。”

    尤醉反问道:“你也是他的女人,他来也是找你的,你为何拒绝了?”

    白姿想了一会,道:“我本来不想拒绝的,可是他说他是因为没了女人才碰我,我就生气,他以前也是说因为救我才碰我的,好像他要我的时候都要得很勉强,所以我就……唉!但是,他抱我到床上时,说他要我只是他单纯地想要我,我就怒气全消了。如果不是因为当初背叛过他,且有了另一个男人的孩子,我或许不会拒绝他,哪怕是现在的拒绝也是种表面伪装罢了。”

    尤醉有些忧伤,道:“你很坦白,其实你不必顾虑太多,你不像我,我是有夫之妇。”

    白姿道:“没错,你是有夫之妇,然而你人生中的第一次痛是他给予你的,这你不可否认。说句不中听的话,施竹生本就不算是你的丈夫,因为他本不是男人。”

    尤醉沉默,对于施竹生,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白姿突然道:“柔云爱上他了,你看出来没有?”

    尤醉幽然道:“这孩子,我是看着她长大的,哪能不明白她的心思?她从小就没有出过地狱门,很少与人说话,自从雪儿来了之后,才变得活泼起来,可是一下子父亲和大哥都离她而去了,除了我和雪儿,她也没个亲人了。她认为希平是她的仇人,然而她又不自觉地爱上这个大仇人,她在爱与恨之间挣扎着,活得比谁都痛苦。她要报仇,但仇人却是她所深爱的。竹生死前,让她和我都跟着希平,可见竹生他并不恨希平,相反的,他很信任这个无赖。竹生最疼爱的人是柔云,然而他也把她托付给了希平,他之所以这么做,也许是希望在他死后,柔云有个依靠。柔云是个苦命的孩子呀!”

    白姿道:“也许大家都苦,只是各有各的苦法。”

    尤醉道:“若有一天,柔云想通了,不当他是仇人了,我也许能心安理得地从他,如今却是不能的,毕竟我是施家的人,怎能改嫁给施家的仇人呢?施家也只剩下柔云和雪儿了,我想,雪儿以后也是跟着那无赖姓的,她只知道希平是她的爸爸,也只认希平一个人。我不能不顾柔云,我虽不能帮她报仇,但还得照顾她的,她已经无依无靠了。”

    “不,你错了,柔云绝对不会受到任何伤害的。”白姿抬起头看了一眼熟睡的希平,接着道:“我坚信他会照顾好柔云的,他承受了柔云的一刀,仍然不准他们伤害柔云,就表明他不会真的让柔云受到伤害。所以说,柔云并不是无依无靠,她心中的仇人就是她最可靠的人。这个男人也许无赖无耻之极,可是,他能够给予女人无比的安全感,他决心要保护一个女人的时候,他是完全可以做到的。你信不信,谁若敢动柔云的主意,他定然会大打出手。他口中不说,心中早就把柔云当作他的女人了,这也是他的色狼本色。”

    尤醉在白姿的耳边细声道:“他会不会是装睡?我们说话,他会听到吗?”

    白姿很放心地道:“不用担心,以前我被他强抱着在他怀里睡觉,半夜醒来偷吻他,他也不知道的,何况我们说话的声音这么轻?”

    尤醉惊道:“你被他强抱了睡,竟还偷吻他?”

    白姿红着脸道:“只是一两次而已。”

    尤醉忽然在白姿的红脸上一吻,笑道:“果然是很香的偷吻。”

    白姿撒娇道:“醉姐,你取笑人家,人家要惩罚你。”用手去挑逗抚被子下的裸体。

    尤醉娇吟求饶:“姿儿,别、别这样,他会被吵醒的。”

    白姿道:“醒了正好来帮忙,要不要我弄你个春潮大作,好让他来抗洪?”

    尤醉道:“好了,别闹了,我很睏哩,你让我睡会,行吗?”

    白姿笑道:“我抱着你睡。”

    尤醉没有反对,任由白姿搂抱着她的裸体,忽然好想抱着她的人是希平。

    两女睡着没多久,天就亮了。

    希平醒来,揉眼打个呵欠,下床走到两女的床前,看见两女搂抱着还在睡,不禁笑了笑,转身走了几步,把尤醉昨晚遗落在地上的衣服捡了起来,放到鼻前闻了闻,又走回她们床沿坐了下来。

    他轻抚着尤醉的黑发,道:“真是的,宁愿相互抱着睡,也不给我抱。”

    两女依然熟睡。

    希平恶作剧地喊道:“黄希平走了!”

    “啊!”两声惊呼,两女睁开眼,看见希平坐在床前发笑,埋怨道:“你吵什么?不让我们多睡一会吗?”

    希平笑道:“你们继续睡,我先走了。”

    尤醉扯住他的衣服,坐了起来,被子滑落,前的雪堆光泽如玉,她垂首道:“衣服给我!”

    希平抱她入怀,道:“我帮你穿!”手在尤醉前捏了一把。

    尤醉娇吟道:“不要,我自己穿,你别乱碰我。”

    尤醉挣扎着起来,下了床拿起衣服就躲到一边去了。

    希平朝白姿道:“如果回到长春堂,你还是不肯接受我,我就送你回白羊族,好吗?”

    白姿幽幽地道:“是否因为回到你那群妻子中,你就不需要我了?”

    希平手抚着她的脸,轻声道:“我什么时候都需要你,只是你什么时候才会心甘情愿地给我?”

    白姿忽然娇声道:“大公狗,拿开你的手啦,人家还没洗脸。”

    希平一笑,站了起来,走到尤醉面前,道:“穿得还蛮快的嘛!施夫人!”

    “啪”的一声清响,希平的脸上挨一巴掌。

    他料不到尤醉会突然给他来这么一下,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大清早的,没来由地就甩我一个耳光?”

    尤醉咬牙恨道:“以后你再叫我施夫人,我就多给你几个耳光。”

    希平心中喊冤,抚着脸,道:“你别以为我不敢打你!我不打你,你也不要跟着我走,我和你一刀两断,什么关系也没有。”

    尤醉一点也不惧,道:“你试试看!我天天都揍你几顿。”她知道希平除了雷劫刀法,什么武功都不会,即使给他烈阳真刀,他也不会真的拿刀砍她,她要揍希平轻而易举。

    希平冷笑道:“你在威胁我?”

    尤醉道:“你不也是经常威胁我吗?有种就提刀劈了我,不然你以后在我面前就乖点,你除了装死和拚命这两招,没别的可以制住我,装死这招对我早就不灵了,你也不会真的提刀来找我拚命。我虽不敢杀你,却敢揍你,没有了刀,你会是我的对手吗?”

    她洋洋自得说了一大堆,把希平说得目瞪口呆,怕怕地想:这女人真恐怖。

    尤醉朝白姿一笑,转身欲去开门,突然觉得腰身一紧,她挣扎着喊道:“小无赖,你又想干什么?”

    希平抱着她就朝她的肥臀使劲地拍打,口中发泄似的道:“打我脸?老子就打你屁股!天天揍我几顿?我叫你天天被我揍!我告诉你,对付你,我什么都不用,你都得乖乖地送上屁股给我打,别以为会几招烂功夫就***嚣张了,我拳王难道是水做的?知道叫痛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叫嚣?”

    尤醉痛呼着喝喊道:“小无赖,你要为此付出代价,哎呀,好痛啊!”

    第 三 章 万 妙 之 庵

    两天后,回到云雾山。众人想起那个令人回味无穷的温泉,希平却想起了那间破庙,想起了天风双娇,她们也许很恨他吧?

    独孤明道:“还记得那个温泉吗?”

    华小波道:“当然记得,那个是无比美妙的地方,我一辈子都会牢记在心的。”说罢,故意用眼神挑逗野玫瑰,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

    赵子威道:“好像就要到了,我们要不要去泡一晚?”

    希平担心道:“那间破庙容纳得这么多人吗?”

    雷龙道:“应该可以。”

    春燕突然道:“万妙庵就在这山里,我们到万妙庵作客好了。”

    黄洋喜道:“你说的是那个暗恋我的万妙?”

    春燕哂道:“谁暗恋你了?你别臭美,人家万妙是得道神尼,岂会看上你这种凡夫俗子?”

    众人暗笑。

    黄洋道:“是吗?可是她看着我的时候比她看佛祖的时候痴迷多了,当年我若对她勾勾手指头,她就会立即还俗嫁给我。”

    春燕嗔道:“你敢?”

    黄洋泄气道:“就是因为不敢,我才只有一个老婆。平儿、大海,你们找老婆,千万别找醋坛子。”

    春燕骂道:“儿子要你教吗?他们比你有本事多了。”

    华小波听说要去万妙庵,心里欢喜,道:“独孤老兄,你还记得万妙神尼的徒弟妙缘吗?那可真是个美人儿。如果有机会,我劝说她还俗,这样美的女人当尼姑真是可惜。”

    独孤明赞同道:“好马是给英雄骑的,只有猪头才用来供神。”

    希平惊道:“妙缘也在万妙庵?”

    华小波道:“一点也不错。姐夫,你有什么疑问?”

    希平道:“我不去万妙庵了,我要和玫瑰到温泉去泡一晚,明天你们顺路到破庙叫我们一声就得了。醉姐,过来,抱雪儿!”把坐到怀里的雪儿交给尤醉。

    春燕道:“平儿,为什么不去?”

    希平为难道:“我怕尼姑,特别是万妙庵的尼姑,我见了就抓狂。”

    春燕道:“那就不勉强了。”

    四狗惊叫道:“这样的理由也说得通?”

    希平笑道:“也许本不需要理由,只是我娘问了,我起码得给她一个不像理由的理由。玫瑰,我们走吧!”

    野玫瑰策马追随。

    春燕道:“我们就去万妙庵借宿一晚。但是,事先对你们说,别打万妙庵的尼姑的主意,你们这群坏小子给我安分点。”

    华小波笑道:“我们身边有这么多美女,不会去打那些光头的主意的,我们可是有风度的男人。独孤老兄,你说是不是?”

    春燕道:“走吧!好久没有和故人聚聚了,不知万妙如何了?”

    半个时辰后,黄昏来临。

    众人来到云雾山脚下的万妙庵。

    这庵有五十年的历史了,平时香火还算好,现在的万妙神尼是万妙庵的第二代掌门人,她未当掌门之前是叫妙念,未出家之前叫什么名字,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万妙庵总共只有二十三个尼姑,但是在武林中也属一个知名派地,地位显赫,皆因万妙庵的武功在武林中也是久负盛名。

    也是,武功不好,怎么保护自己?虽然做了尼姑,可也终是女人,要是遇见贼,没有高明的武功,能自保吗?

    还好武功高明,又因时常剃着光头,贼们也就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强奸尼姑不但会引起公愤,传出去也太没面子了。

    世界没有女人了吗?干嘛要强奸尼姑呢?

    众人入得庵来,万妙已经迎了出来,笑道:“春燕施主,二十年未见,一切可好?”

    春燕道:“神尼还是风采照人,这二十年间,你不见有多少改变,我却是老丑了许多。”

    万妙神尼道:“施主谦虚了,施主是美丽依然,老尼却是老矣。”

    黄洋不开心地道:“你们两个都不曾老,就是我老了,老得没人理了。”

    万妙神尼自出来后,就没看他一眼,使得自称被万妙暗恋的他,心里极不是滋味。

    男人在这方面都是爱面子的嘛!

    万妙看了看黄洋,垂首道:“黄施主,万妙失礼了。”

    众人至此才知道黄洋所说的暗恋非假,原来所谓的神尼也是有着一颗丹心的,华小波不禁想到妙缘的那颗丹心,心中暗喜,仿佛看见了妙缘的深心正在暗恋他华小波似的──美都美死人了。

    春燕道:“神尼,你不要理他,我们是想到你这里借宿一晚的。”

    万妙道:“我们都为香客准备有客房的,今日只有一个香客,还有许多空房,你们请进来喝杯清茶,我让她们准备斋饭。”

    说罢,她领着众人到了待客厅,黄洋突然盯着厅中三个尼姑中的其中之一,脸色激动。那尼姑的脸色也大变,垂首不敢与他对视。

    黄洋走到她面前,激动地道:“雪妹!”

    这尼姑就是与希平春风一度的妙意,春燕也走到她面前,道:“独孤雪?你怎么会在这里?”

    “独孤雪?”独孤明一惊,呆看着和杜思思有六七分相似的脸庞,这中年尼姑竟是他那失踪二十多年的姑姑?他走到妙意身边,激动万分地道;“你是姑姑?我是明儿呀!姑姑!”

    妙意看了独孤明许久,幽幽地道:“你是明儿?你都长这么大了,思思还好吗?”

    独孤明道:“思思很好。雪儿,过来,快叫外婆!姑姑,这是思思的女儿,叫念雪儿,思思她很想念姑姑。”

    妙意看着跑到身前的雪儿,轻声道:“你叫雪儿?妈妈呢?”

    雪儿仰起她的小脸,道:“你是雪儿的外婆吗?雪儿从来没有见过你耶,外婆,你为何不和外公一起?雪儿还有另一个外婆的,她很疼雪儿哩!”

    妙意抱起雪儿,朝独孤明道:“思思呢?”

    独孤明道:“她留在长春堂,怀孕了。”

    妙意沉默了一会,道:“她的丈夫是不是叫黄希平?”

    独孤明一愣,道:“是的,姑姑,你都知道了?”

    妙意不答反问道:“黄希平不和你们在一起吗?”

    黄洋代答道:“雪妹,我儿子怕尼姑,所以没有跟来。你怎么当起尼姑了?是不是杜清风那小子欺负你?回去我找他算总帐。”

    妙意不答反问道:“黄希平跑到哪里去了?”

    独孤明道:“他去泡温泉了。”

    妙意把雪儿交给独孤明抱,道:“我要出去一趟。”施展轻功,瞬间就从众人的眼中消失。

    众人莫名其妙:这尼姑怎么这样在意希平?难道急着要见她的最佳女婿?或是去别的地方了?

    黄洋本想追过去的,被春燕的怒睛一瞪,他就不敢动了,喊冤道:“我黄洋何其不幸,暗恋我的和我爱恋的两个女人都当了尼姑,我的心呀好痛耶!”

    万妙脸一红,道:“各位施主,你们先在这里用茶,贫尼先告退了。”

    黄洋抚,深情地道:“走了,一个个地走了,我的心儿哟一片片地碎。”

    春燕气恼道:“你这老混蛋,再唠叨,我就不饶你了。你自己坏不起来,却教了个坏得不能再坏的儿子,你还不心满意足?他不是继承了你的色心,且发扬光大了吗?我警告你,这两个是当了尼姑,长春堂还有一个痴情不渝的,你给我小心点。”

    四狗叹道:“伯父,想不到你还这么有魅力。你年轻时,一定很风流!”

    黄洋乐了,笑道:“还可以,还可以。”

    华小波惊道:“师叔,长春堂还有一个,是谁?不会是我姑姑吧?”

    春燕道:“就是你姑姑华蕾。”

    华小波道:“怪不得姑姑这么多年不嫁了,原来她钟情于师叔,我们华家的人都是痴情种,师叔,你别辜负我姑姑的一片痴心,她是我见过的最痴情的好女人。”

    春燕骂道:“小波,你别多事,你姑姑痴情是她的事,我绝不准他去害你姑姑。你姑姑跟了他也不见得会幸福,还是请她另觅人选。”

    华小波看情形不对,忙道:“我是后辈,你们上辈的纠缠与我无关。哈哈,我要做的事无限多,没空替你们分忧,追求美人儿才是我华小波的第一要紧事。”

    黄洋笑道:“你闪得真快,不愧是长春堂的人。”

    华小波道:“师叔,过奖,过奖了。”

    用过晚饭,各人便休息了。

    因为是在尼姑庵,男女不得同居,独孤明、四狗、赵子威和华小波便同居一室,可热闹了,人人都拿女人作话题,谈笑得不亦乐乎。四人最遗憾的是今日见不着妙缘小尼。

    华小波叹道:“你们说这妙缘,到哪里化缘去了?我们兄弟好不容易来这一趟,怎就不见她出来相迎?”

    独孤明感慨道:“美人向来都是千呼万唤始出来的。”

    赵子威点头道:“我的梦香虽然出来了,却是神神秘秘的,不知何时才能掀开她那神秘的面纱。我梦中的人呀!何时才投入我的怀抱?”

    独孤明提醒他:“别梦想了,你是没有希望的。”

    赵子威怒道:“独孤明,你别自己没希望了就诅咒我。我赵子威绝不像你,半途而废不是我的作风,我要追求到底,以前有两个对手我都不惧,现在没有竞争对手了,梦香还不是手到擒来?”

    华小波打圆场道:“不说梦香,不说梦香,她遥远着哩!我们还是说说妙缘,这可爱的小光头把我的心照得一片红亮,你们谁要劝说她还俗,啊?她若还俗了,大家都有机会。”

    独孤明道:“这个比梦香还遥远!小波,还是商量一下,回去怎么接近桃儿、柳儿,她们的机会比谁都大,只要接近她们,我们就成功了,这桃儿笑得又甜又迷人,我喜欢。”

    华小波看了看四狗,道:“四狗师傅,你看起来闷闷不乐的,话也不多说耶!”

    赵子威哂道:“他是太累了,回去定给我妹臭骂。”

    四狗道:“她敢骂我?我把她休了。唉!我的黛妮不知为何,这几天都不肯跟我亲热了,她看起来有很多心事,每晚都要失眠的。今晚我不在她身边,她是否还会失眠?”

    三人不理会他的唉声叹气,只管想着各自的春风得意。

    得意的人永远都不会了解失意的人。

    四狗牵挂着的黛妮并没有失眠,因为她本就没有睡。晚饭后,她就走出了万妙庵,在云雾山中散心。

    此时,听得后面有轻微的脚步声,她回头,道:“你来了?”

    一个少女走了过来,道:“我在这里等你两天了,我知道你们必然经过这里的,我本住在万妙庵,看见你们进来,我就走了。”

    黛妮道:“他还好吗?”

    少女道:“少爷很好,他派来的人说,会雷劫刀法的人叫黄希平。”

    黛妮黯然道:“我已经知道了,他没有说其他的话吗?”

    少女道:“他让你赶紧完成任务,他很想你,希望能早日见到你。”

    黛妮茫然道:“他想我吗?如果他这么在意我,为何要我做我不愿做的事?为何要我去讨好别的男人?小露,你知道吗?我找错了方向,我献身的男人本不会使刀,我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却得不到他想要的,他为什么事先不告诉我们?”

    小露道:“这也没办法的,我们前往群芳楼时,黄希平才初出江湖,少爷知道消息也是在上个月,还来不及通知我们。我们在群芳楼,本想接近雷家的人,岂知雷劫刀法真正的传人会另有其人?我们以为带着烈阳真刀的人就是雷劫刀法的传人,更是一错再错,唉!”

    黛妮仰脸望远天,道:“我想回去了,既然已经不可能接近黄希平,待在他们身边也是无济于事的。”

    小露道:“少爷让你继续留在他们身边,看看情况再说。”

    黛妮呆了呆,道:“他不是很想我吗?为何还忍心让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这些你以后问少爷,我也不懂他的心。”小露叹息,看着面前痛苦的黛妮,无奈地道:“他让你找机会诱惑黄希平。”

    黛妮道:“要诱惑他,是件很难的事。他的美女如云,我现在更是他兄弟的女人,我想他不会碰我的。他们虽是一群好色之徒,但对于兄弟的女人,他们都不会碰,这一点我是了解的。”

    小露道:“你见过他使雷劫刀法吗?”

    黛妮道:“看见了。”

    小露好奇地问道:“那刀法到底有多厉害?连我们少爷都心动。”

    黛妮回忆道:“只能用恐怖两个字来形容,但真正让人恐惧的不是刀法,而是黄希平本人。我本以为他是个无赖绝顶的好色之徒,然而他在与人对敌的时候,才是真正的他!记住我的话,他不是人,是魔,是野兽!”

    小露露出惊异之色,道:“我也见了他们,但我不敢肯定他们之中谁是黄希平,他这人真的有你说的那么恐怖吗?”

    黛妮无奈地笑笑,道:“以后你遇到他,自然会知道。你还有其他事要说吗?”

    小露道:“少爷没有其他的交代,我过了今晚就回去,你有什么要对少爷说的?”

    黛妮叹息,走了四五步,道:“你告诉他,我后悔来到中原,我恨他!”

    小露惊道:“为什么?”

    黛妮不回答她的问题,却道:“我出来有一些时间了,该回去了,你今晚准备在哪里睡?”

    小露道:“这个你不必担心,我有落脚的地方。”

    “好吧!我回去了。”黛妮告别小露,朝万妙庵的方向走去。

    小露看着黛妮的背影消失,喃喃自语道:“到底谁才是黄希平?真的有她说的那么可怕吗?”

    第 四 章 温 泉 风 韵

    希平与野玫瑰策马至温泉边,系好马。

    夜色已浓。

    野玫瑰道:“你为什么怕到万妙庵?”

    希平道:“你别问,问了我也不会说。玫瑰,这夜色真好,凉凉的风,温温的水。”

    他觉得自己像个诗人,只是没有诗人的瘦,也许是从小开始打架跑深山的缘故,强壮得连诗人的资格也没有了,难道说诗人就一定要瘦瘦的?

    野玫瑰看着温泉,幽幽道:“这里的水,融入了玫瑰的眼泪。”

    希平惊奇地道:“是吗?”

    “是的。”野玫瑰回脸仰看希平:“因为你曾经在这里拒绝了人家!”

    希平的双手捧着她的脸,俯首下去轻轻一吻,道:“我并没有拒绝你,我只是拒绝了你的试探,你是我娇美的小女人,我孩子的母亲。”

    野玫瑰甜蜜地一笑,道:“今晚在这里,我仍然会再度流泪,因为幸福。希平,玫瑰要和你在这温泉里做爱。”

    希平狂呼道:“那还等什么?脱光衣服呀!傻女人!”

    两人入了温泉,激情燃烧,云雨再度。

    希平搂着春情未消的野玫瑰,道:“还要吗?”

    野玫瑰推开他,游到一边,娇笑道:“人家还要留些力气游泳的,你不觉得人家像一条美人鱼吗?”

    希平看着在水里畅游的野玫瑰,想起他所有的女人,如果她们都在这里游来游去,他就这么地看着她们,也是一种福份了。上天对他真不错,给了他这么多美好!

    他不自觉地闭上双眼,幻想着,突然听得一声喝喊:“黄希平,你给我上来!”

    希平睁眼回头一看,是妙意,这光头找他算帐来了,这夜又不会平静了。

    他道:“我泡得正舒服,不想上去,你下来吧!”

    妙意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道:“你上不上来?不上来,我就砸你!”

    “我不上去!”

    一块石头就朝他的头飞过来,他身体一缩,沉入水里,潜水至另一边,浮起来笑道:“砸不中。你奈何不了我的,还是回去念你的尼姑经吧!别在这里坏了我的兴致。”

    野玫瑰问道:“希平,她是谁?为何拿石块砸你?你好像认识她?”

    希平道:“玫瑰,别问这么多,我不去万妙庵就是怕见到她,哪知还是躲不了。”头又是一缩,险险躲过另一块飞石。

    野玫瑰向岸上猛掷飞石的妙意道:“你是谁?干嘛拿石头砸人?你年纪也不小了,还玩这种小孩子游戏?”

    妙意把最后的两块石头掷出去,道:“干你什么事?我要砸他就砸,还轮不到你小妮子管。”

    野玫瑰刚要反驳她,却见她的一双手在解她的尼姑服,惊诧得说不出话──这尼姑在干什么?难道她也发春了?

    希平再次浮上水面时,妙意已经脱得差不多了,他阻止道:“你别脱了,我上去,我这就上去,算我怕了你,妈的光头。”

    “扑通”一声,妙意却已赤条条地扑入水中,向他游去,喊道:“你欺人太甚,有你好看的。”

    希平不躲了,抱住她游过来的妙体,回到浅水处坐了下来,笑道:“有什么好看的?你又丰满了许多,不会是偷偷吃了许多肥吧?”吻过她的颈项,在她耳边细语道:“是否因为有了我的孩子,你才这么着急来看我?”

    “你怎么知道的?”妙意惊奇地盯着他,她的身体还没有变形,他为何这么快就知道她怀孕了?

    野玫瑰游到他们身旁,看看希平,看看妙意,道:“希平,你和她?”

    希平道:“很惊奇,是吧?”

    野玫瑰摇摇头,道:“不是,只是有些突然。”

    的确,对于这个男人所做的事,她还能有什么惊奇?不就是和一个美丽的中年尼姑搞上了,更多荒唐的事她都见过,连十三四岁的女孩他都搞了,何况是这是个三十多岁的成熟女人?

    妙意看看野玫瑰,道:“在她面前说话方便吗?”

    野玫瑰抗议道:“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可是他的女人!”

    希平点点头,道:“你有什么要说的就说,玫瑰是我亲密的人儿,我在她面前没有多少秘密。”

    妙意的手梳理了一下希平的湿发,看着他那俊美得如同邪神一般的脸庞,她的眼睛有了些许迷濛,轻道:“你看看我像谁?我是思思的亲生母亲独孤雪,你知道吗?”

    希平全身一震,哑口无言:她竟是思思的亲生母亲?她们母女的肚里都有了他的孩子,这该怎么办?

    野玫瑰惊道:“你是思思的母亲?你年纪有多大了?”

    独孤雪不直接回答,只是道:“我生思思的时候是十七岁,你说多少岁了?”

    野玫瑰看了独孤雪许久,道:“怎么看你也不像是四十多岁的女人,但你与思思真的很相像。”

    妙意冲着希平吼道:“小贼,你倒是说句话呀!你让我怎么是好?”

    希平道:“我能说什么?你让我说什么?你要么生下来,要么把孩子打掉,也只有这两个选择了。”

    妙意恼道:“你说得倒是轻松!我是思思的母亲、棋棋的姑妈,我能生下这孩子吗?再说了,你叫一个尼姑生孩子,这是多大的笑话。”

    希平一个劲地摇头,叹气,道:“我当初只想到若叫一个尼姑大肚子实在是件好玩的事,哪知现在变得不好玩了。唉!是不能生下来,到时思思的孩子叫我作爹,你的孩子也叫我作爹。可是思思的孩子该叫你作外婆,还是什么什么娘?而你的孩子该叫思思作姐姐,抑或是也叫她作什么娘?这乱套了,最烦人是我该叫你作岳母,还是老婆?杜老头若知道我不但把他的女儿要了,而且还搞了他的大老婆,那不是要找我拚命吗?这样看来,你还是不要这孩子的好。”

    妙意的粉拳在希平的膛重重地擂了一下,脸如寒霜,冷然道:“我警告你,我一定要生下这孩子,你若再敢说半句不要这孩子,我就撕了你!”

    希平被她捶过的地方,埋怨道:“用得着这么大劲吗?你撕了我也不是办法,事到如今,我一切承担就是了。但是,老实说,我心里有点觉得对不住杜老头,他是我的岳父,我却抢了他的老婆,这于情于理似乎都说不通,也真的说不通。”

    妙意道:“你不用管他,你只说你要怎么处置我?”

    希平张口就道:“当然是让你跟着我了,我黄希平能让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吗?到时如果别人问起你这事儿,你就说被我强奸的,别人就不会责备你了,反而会同情你。”

    妙意深思片刻,道:“这样说不行,会害了你的。”

    希平傲然道:“什么害了我!我怕谁来着?要说名声,我的名声可是好得不得了;要说打架,哈哈,我求之不得。就是有点,嘿嘿,有点怕思思,也有点担心杜老头受不了打击。”

    妙意冷然道:“我独孤雪从二十年前离开他的那天开始,便不再是他的妻子,你要我说多少次?”

    她好像从头到尾只说了这一次吧?希平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道:“妙意,这种话说一次就够了。你也太绝情了,我真怕有一天你也会这样对我。”

    妙意道:“自从上个月开始,我已经还俗了,以后世上没有妙意,只有独孤雪,你别再用尼姑的称呼喊我!我和杜清风缘份早已尽,不可能再续前缘。我绝情?谁叫他那么多情,竟敢和野女人勾搭!”

    希平依稀知道她和杜清风之间的烂泡事,试探道:“你说的野女人是不是冷晶莹?”

    “你怎么知道的?”独孤雪惊奇地看着希平。

    希平知道妙缘没有把这事告诉独孤雪,于是他接着说出了当年杜清风和冷晶莹的纠缠,最后叹道:“这些都是意外,是你当时误会了。”

    独孤雪轻声道:“我当时亲眼见到他们做那事儿,我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内情?”

    她终于有些愧疚了,女人呀!

    希平道:“你该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的,你却没有,离开丈夫和女儿,一去就是二十年尼姑,这值得吗?你的醋劲也未免大了些,一个男人,即使和别的女人来那么一两回也是正常的,何况杜老头当时必然是个迷死女人的翩翩公子,不风流一下,怎么对得起他自己?哎呀!你干嘛又打我?你这死光头!”

    野玫瑰道:“独孤雪,希平也不适合你,你这么能吃醋,你知道抱着你的这家伙有多少女人吗?”

    “我怎么不知道?用不着你小妮子来啰嗦!”独孤雪回脸又对希平吼道:“说,你准备纳多少后?”

    希平笑道:“古人云,一百零八条好汉,至于美女嘛!我的志愿也就凑够一百零八个而已。”

    “你还而已?”两女同声惊呼。

    独孤雪嗔道:“你别做梦,有我在,你别想再去招惹新的女人,我可以接受你以前的,但我绝不原谅你以后的。”

    希平仰天长叹:“怪不得我爹让我别找醋坛子,原来这种女人真够烦的。”

    独孤雪哂道:“你爹?他在我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居然说出这种话,回去我非教训他一顿不可。”

    希平把独孤雪抱到旁边,将脸埋入水里,再次露出水面时,他平静地道:“玫瑰说得对,你真的不适合我,我其实色狼一匹,见了美女就心动,你若见不得我与别的女人好,就别跟着我,我不会因为你而改变的。”

    独孤雪侧脸看着希平,一只手抚着他俊美的侧脸,柔声道:“你的确不适合我,只是遇见你,我就着了魔,愿意为你生孩子,也不敢吃你的醋。你走后,我会在万妙庵继续待着,直到生下我们的孩子,若我想你,我就偷偷地去找你,好不好?你是这样的年轻、强壮,又是这样的招人迷,你有些地方很像你的父亲黄洋,他年轻时也像你一样无赖,不过你比他强多了。”

    希平心中欢呼:终于有一个人说我像爹了。

    独孤雪继续道:“你找多少女人与我无关,我是你的女人,这是绝对的,但你却不是我的男人,我不能要求你什么!”

    希平重新把她抱在怀里,笑道:“我怎么不是你的男人了?若我不是你的男人,你会让我随便进入你的禁区?”

    “为何不事先说一声?”独孤雪抱得希平紧紧的,她料不到希平的进入来得这么突然,这男人充塞了她的整个世界,冲击着她灵魂底的激情,她道:“你轻些,这次没人扶我回去了,你让我留些走路的力气,好吗?”

    第 五 章 容 我 调 戏

    希平看着独孤雪消失在夜里,叹道:“也不知我和她会有什么结果,但她若真爱我,我也绝对不会让她失望。玫瑰,我们走吧!该是做梦的时候了,我们找个能够做梦的地方。”

    两人上马,缓缓地朝破庙方向行进。

    希平道:“玫瑰,妳说思思会不会骂我?谁我都不怕,我就怕她,我不想叫她难堪或伤心。”

    野玫瑰道:“不管怎样,最好先别跟她们说,这事只能我们三人知道。她们虽不反对你和别的女人好,但这独孤雪却是思思的母亲,是你的许多女人的长辈,且和杜清风是夫妇,又是你爹的初恋对像,你搞上她实在是不明智之举。”

    希平笑道:“别和我说太多伦理道德,我是从大山出来的,我只知道大山有自己的存在方式。这事也不是只有我们三人知道,还有一个妙缘小尼,她知道得比妳还清楚,我后悔当时没把她的小肚子也搞大呀!以后得找个机会把她的口封了。”

    野玫瑰惊道:“你连妙缘也不放过?”

    希平淡然一笑,道:“是她不放过我!我怎么看她也不像个尼姑,为了让她替我守密,说不得也让她的光头上长出一头黑灵灵的秀发。妳不觉得她如果有了一头黑发会比现在更美好吗?”

    野玫瑰苦笑道:“我只觉得你色得可以了,什么女人都搞!”

    希平再次笑笑,无言。

    野玫瑰扭脸看着他,她不得不承认他是色得什么女人都搞,也可以说,什么女人都愿意给他搞,他是个无比强大的男人,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他都是强大的。

    几个月前,武林中本没有他这一号人,然而他却在短短的几个月中成为武林四大家的真正统率人。他的势力涉及远扬镖局、武斗门、丐帮和四大家,或许更应该把白羊族算上,但单论江湖势力,也是强大的惊人。

    他本身的武功高得也惊人,这样的一个人怎能不轰动武林呢?有多少武林娇娃在睡梦中都梦着他吧?

    野玫瑰想着想着,就想到他在床上的强悍,也许这才是他身上最不可思议的,这男人在方面的战斗力似乎永不竭止,这是征服女人的最终武器。

    两人一直默默无言地在山路上策马轻骑,那间破庙渐渐映入他们的眼底。

    希平道:“玫瑰,有人和我们抢地盘哩!”

    野玫瑰看着破庙前的树木系着的马,道:“这是女人坐的马。”

    希平喜道:“女人?嘿,敢情好,不知长得如何?千万不要是那种让人看了做恶梦的。”

    他跃下马,把另一匹马上的野玫瑰抱下来,系好两匹马。

    牵着野玫瑰的手,他走入庙里,道:“如果她不是让人做恶梦的女人,那么她的恶梦就来临了,好像我说过见到漂亮的女人就心动的。”

    野玫瑰笑笑,往庙里看去,一个少女坐在铺好的地毯上警惕地盯着他们,右手按着地上的剑柄。

    希平双眼一亮,放开野玫瑰的手,走到少女面前,道:“嗨,妳怎么在这里了?妳不是在群芳楼做妓女吗?”

    少女看着面前这个无比俊美的男人,他就是在群芳楼时张口就说她很漂亮的那个男人?他是四大武林世家的人,不在万妙庵,为何跑到这间破庙了?他到底是谁?竟敢乱说她在群芳楼做妓?难道在群芳楼的女人都是妓女吗?这是什么思维方式?!

    我的群少女怒道:“我不是妓女,你再胡说,我就对你不客气。”

    “真的不客气?”希平笑得很邪,转身朝野玫瑰挤了挤眼神,忽然转身扑到少女身上,左手按住她的右手,让她动弹不得,邪邪地笑道:“一个女人在男人面前,不要动不动就说什么不客气,要知道会拿剑的女人很多,但经常压着女人的男人更多,并不是有剑在身边就可以保护自己的,妳还要对我不客气吗?”

    他的左手夺过她的剑,丢到一边的角落去了。

    少女拚命挣扎无用,惊恐道:“你要对我做什么?我和你素不相识,请你放开我!”

    希平道:“要我放开妳也可以,妳先告诉我,妳叫什么名字?”

    少女想了想,道:“小露。”

    希平照着她的双唇就吻下去,吻过之后看着愤怒的她,得意地笑道:“这么乖,赏给妳一个香吻啦!别生气,我讨厌看到生气的女人,妳还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不然我压妳到天亮。妳知道的,一个男人压着一个女人,什么样的事情都会发生。”

    小露感到他的下体已经坚硬,顶在她的双腿间,她的脸色复杂,忙道:“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只你放了我。”

    希平坏坏地道:“妳叫我三声好老公,我就放了妳,这个条件香艳吧?”

    “你!”小露脸呈愤慨,扭脸看着她那被抛落一边的弃剑,不发一言。

    希平朝野玫瑰道:“妳也坐下来吧!看戏一般都是坐着看的。”

    他的双手把小露的脸扳正,一双唇再次覆盖住她那紧闭的嘴儿,舌头却不得其门而入。

    他愤而抬起头,道:“把妳的嘴张开,女人!”

    小露哭咽道:“我答应你,好吗?”

    希平道:“早就该答应了,喊吧!我仔细听着。”

    小露细声道:“好老公。”

    希平道:“还可以,就是小声了些,妳还欠两声没叫。”

    小露接着又喊了两声,眼泪都喊出来了。

    希平道:“让妳叫我三声老公罢了,妳竟欢喜得流泪?好啦,放妳了,别来谋杀亲夫哦!”

    他翻身坐在她身旁,突然手往脸上一抓,抓住小露甩打过来的玉手:“我这脸刚被打没几天,妳又想抽我?看来放不得妳,妳这女人说话不算数,是不是还想拿剑捅我?要不要我弄得妳没力气呀?”

    小露脸呈怯意:“你是谁?”

    “不就是妳老公吗?刚刚还叫得那么亲热,为何一转脸就忘了?”希平把她的手拉到嘴唇上,轻吻着。

    小露不敢对他大打出手,便用另一手去推他的脸,道:“你放了我,这次我一定乖的,我不恼你了,行吗?”

    希平把她的中指吐出来,道:“妳叫我怎么相信妳?”虽说不信,却依言放开她,站了起来,走过去把她的剑捡来递还给她:“如果抱着剑睡,让妳觉得安全些,妳就抱着剑睡好了。”

    小露惊诧地道:“你不怕我的剑会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

    “我怕?我怕,我就不会压着妳让妳叫我作老公。况且,我知道妳不会无事找事,我对妳没有进一步的想法,妳当不会傻得逼我吧?”他扭头朝野玫瑰笑道:“戏完了,玫瑰朵,你和这位女主角一起睡,按照剧本发展,我这男主角今晚应该睡在门口的,那里比较凉爽。”

    他果然走到门口横躺着睡了,心想:老子***应该去写剧本,唉!不过拿笔比拿刀还重,算了。

    野玫瑰道:“可是那里很脏的。”

    希平道:“脏也将就一晚,谁叫我没带睡具出来?怕脏的就不是男人,女人才会时刻注意洁净,至多明天没冲洗换衣之前不抱妳就是了。”

    野玫瑰嗔道:“人家又不是这个意思,人家只是关心你嘛!”

    希平一笑,回报她两排洁白的牙,然后便闭眼睡了。

    野玫瑰躺到小露身旁,道:“妳是幸运的,他没有对妳实施进一步的行动。”

    小露气道:“我还幸运?我遇到了无耻的色狼,他对我乱啃乱来,一个女人遇到这样的事,还叫幸运?我恨不得杀了他,妳是他什么人?”

    野玫瑰平静地道:“他的女人,妳也是。”

    小露发了狂地喊道:“我不是!我本不认识他,他这样的无耻之徒,我这辈子还是首次遇到。他的女人?除非我死!”

    野玫瑰淡然一笑:“妳不觉得他很俊美吗?”

    小露一愣,朝希平扫视了一眼,道:“俊美能当饭吃吗?我讨厌小白脸。”

    野玫瑰不与她计较,道:“我很睏,要睡了,妳不介意吧?”

    “妳睡妳的,干我什么事?”小露也闭上双眼不想理会野玫瑰,这女人和他的男人一样无礼。

    小露将手中的剑抓得紧紧的,生怕自己睡着了以后门口那条狼会有所行动,然而睡意终于哄甜了她。

    天微明时,小露就醒了,出了一身冷汗──她看见希平坐在她旁边盯着她。

    小露怒道:“你有觉不睡,看我干什么?”

    希平怒喝道:“妳还好说?我睡得好好的,正在做春梦,妳***一个劲地嚷嚷着不要呀不要的,还哭得像死了人似的,让我怎么睡?我倒要看看妳不要什么了,我告诉妳,妳不要睡觉,老子还要!”

    小露脸泛红,刚才她梦见希平就欲对她施暴,她在梦里哭喊着不要,却被他听到了,她道:“我做恶梦了,我不睡了,现在就离开。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希平笑道:“妳再叫我一声好老公,我就告诉妳,嗯?”

    “稀罕!”小露站起来就往外走。

    希平跟了上去,道:“妳这就走了吗?不要妳的毯子了?”

    小露上了马,气道:“给你们这对狗男女用。”

    “哦?那就不谢了,妳这逃亡的妓女可要小心了,别又给抓回去接客。”希平在马屁股上猛踢了一脚,马儿一声长嘶,放蹄狂奔,他朝着马上的小露喝喊道:“老婆,妳老公我叫黄希平,做梦的时候可别喊错名字了。”

    小露突然勒住狂奔的马,回头惊讶地望着他,道:“你就是黄希平?”

    希平一个飞吻过去,笑道:“妳做梦都想着的男人。”

    “你去死吧!”她再次吆喝着策马突奔,瞬间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