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一章:我不会放手的【上】
作者有话要说:
这俩天基本把入V以后的章节重新修改了一遍,将人物形象给完善了,变动小细节,尤其是喷香场景,请大家回头翻看翻看,好将剧情顺接得更好~~~~
以后的相册喷香章节,很可能语言风格与**的版本不一样,很YY,大家可以看做番外对待,将作为特别奔放版本,在每周特定时间放出,每周都有,不额外收取大家银子,专为回馈姐们支持小今的小心意,放出前会通知大家通过邮箱形式去领大红烧吃,方法对比第29章节。xsLong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w_w_w16801cN
经过这次修改,小今自我感觉有挺大进步的。
首先,深深感谢提供帮助的chunchun,你花时间陪了我两三天诶,牺牲自己的娱乐休息时间,提供那么多修改意见,与我磨合剧情,十分感谢,吧唧乃,爱之~~~~~~
其次,要感谢小宁和墨迹这两位姐们,提出了文章的修改方向,亲乃棉~~~~~
姐们,你们都好有爱,小今米说的,今后只有努力写出更有爱的剧情来回报姐们爱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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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晏好能站啊,我看看表,他大概在小逸哥哥墓前站了有一两个小时了吧,他不累的么,我坐在别人的墓基上都坐累了啊。
想提醒他可以回去了,但是一想到才和他说了那么绝情的绝交话语,我怎么能说得出口呢,嘴皮子动了好几次,又把话给咽肚子里去了。
算了,我就不信他会站到晚上去,奉陪到底,看你站到什么时候。
期间,倒是周晓萌催了一次,关晏“嗯”了一声,连背都没转过来,只说他正在和小逸说话,让我们等他。。
关晏交代我们等他的时候,淡淡的语气里,蕴含着微妙的强势怒火,令人不敢拂其锋芒,逆他的意思,我和周晓萌不约而同感觉,好像我们俩先走,准会倒大霉,非等他不可。
和我一样,自打认识关晏,周女王的胆子没有肥过,她敢对着别人耍格,但是不敢套用在关晏头上,一来是因为关晏年纪大,确实该叫他一声大哥;二来是身为灵长类动物还是保留着某些天生直觉的,面对比自己强大得多的凶兽,下意识规避风险,不要和他直接对上。xsLong
因此,关晏淡声交代完,周晓萌抛了一个“好可怕”的眼神给我,就默着不出声了。
唔,这么一想,我刚才“回敬”关晏的话,可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呜呜……这窝囊狗熊一般的窝囊人生啊……
何日反攻……
夏日即将沉落,天光尽管还很亮堂,但是,毕竟临近傍晚了,凉风一吹,我立刻被刺得激灵灵打了一个喷嚏,“阿嚏——”。
“妞,很凉快的风诶,你还能被刺激,可真够娇弱的。”周晓萌笑话我。
等那个讨厌的关晏等了大半天,除了等得我脑袋有些晕乎乎,我还肚子老饿了,这会被凉风一吹,遭殃的,鼻子跟着刺刺的痒,我赶紧抽了一张纸巾将鼻子给清理了,免得淌了什么水到嘴巴里,可要遭周晓萌笑倒。
就在我将纸巾扔地上的时候,关晏转身开他的金口了,那气势感十足,“走吧。”
真是如蒙大赦呐!
皇上,咱就等着您这句。
瞬间,就觉着我和周晓萌是皇上大人带来扫墓的小女,大人他深切缅怀够了,终于可怜俩跟班小女,腰酸腿疼胃抽筋,他要起驾回了。
毫无异议,我和周晓萌就等他这句话回去,当即,我俩赶紧站了起来,跟上领导的步伐。
也许是坐久了,站起的速度过快,身体不太适应,我那有点小晕的脑瓜壳,突地一下猛晕,脚下的路直接黑掉了。
犯晕的我连忙伸手一捞,想捞着周晓萌撑住,谁晓得,手伸出去,捞空了,“澎”的一下,我直接躺地上去了,疼得我眼冒金星,呲牙咧嘴。
我耳朵边只听见周晓萌叫人,“老大,你快回来,咱家妞晕地上去了。”
好丢脸啊。
周晓萌你可不可以不要叫那么大声?
就算是我想补救和他的关系,我也不要这样的补救。
我不要他回来,我刚刚和他吵架了,吵架还没多久,我才不要显得自己很那什么……
心里想得和张牙舞爪的螃蟹似的,实际上,我自倒在地上,就手软脚软没半点力气了,像一头笨重的大象被人枪杀在路当中,死瘫着,动都动不了,要么等着切割分块,要么等着起重机和铲车。xsLong
眼睁睁看着巨型超霸“叉车”接近我,我心里哭得和什么似的,脸都被丢光了,我之前都骂死他了,把他赶得远远的,这会犯晕倒地等他过来,又算怎么回事?
他会不会觉得我糟糕,觉得我玩什么手段?
宁愿和他此刻僵着,也不要给他惺惺作态的感觉,暗地里笑话我。
手软脚软,嘴巴没软,我出声赶他,“你走开,不要过来,周晓萌帮我,过来帮我。”
周晓萌低头狠狠瞪我一眼,又抬头对着关晏大呼小叫,“妞啊,你那么重,姐抗不住你啊,老大,你来,还是男人有力气抗啊。”
周晓萌枉顾我的意愿,作对似的,一个劲叫着关晏抗我,我气得嘴皮子哆嗦,话都说不清楚。
那巨型超霸“叉车”铁塔一般站在我面前,从头到脚都令人望而生畏,我无力仰着脑袋看他,只能看到他膝盖以下的裤腿,头晕晕,我不断重复几句话,“走开,走开,你走开,我不需要你帮忙……”
“叉车”的声音很冷很淡,像裹了冰的铁,磕得人牙疼,直头直脑朝我劈来,“不听话,你热感冒了。”
“叉车”刚说完话,如同印证他一般,凭空又吹来一阵凉风,刺得我干脆利落连打两个喷嚏。打完不算,鼻子一痒,一条清鼻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滑了我的嘴里。
啊啊啊啊啊啊啊……
清鼻涕滑到嘴巴里了……滑滑腻腻的清鼻涕啊……
我的淑女形象啊!!!
天啊……
你亡了我吧……
别说什么丢脸了,我的脸没了……
刚才是在心里哭,这一下,我是真的哭出来了,今天我怎么可以这么狼狈?
衣裙皱得像风干梅干菜就算了,被周晓萌偷窥到骑马马也算了,可是,为什么要发生清鼻涕滑到嘴巴的事情,还是在他的注视下?
又是清鼻涕,又是哭,我不敢说话,深怕一说话,清鼻涕会深入,害我尝到恶心的味道。
我紧紧抿了嘴,把清鼻涕拒之门外,可羞耻感却是更加重了,恨不得马上消失在“叉车”的面前,不让他看见我这个样子。
突然,一张纸巾覆上了我的脸,人中和嘴唇那里被猛地擦了几把,将那条让我想死的清鼻涕给擦走了。接着,又是一张纸巾,“叉车”面目冷淡地命令我,“鼻子用力,我给你擦干净。”
郁闷……
仿佛回到了小时候,我感冒,拖着鼻涕,这位大哥哥勉为其难照顾照顾我,给我擦鼻涕。
“快点!”“叉车”不耐烦催促我,“又不是没给你擦过鼻涕!你够麻烦了,还要耽误其他人回家的时间?”
缩了缩脖子,不敢耽误任何人回家的时间,他说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我乖乖听话,立刻按他的要求照办,让他帮我清理干净。
等到“叉车”给我擦眼泪,周晓萌这混姐们围观我和“叉车”,站着说话不腰疼,“哎呀,原来是感冒了啊!妞,你也太不经吹了,老大,幸好有你在,正好同路,你扛着她回家,姐放心。”
周晓萌,你……你好……
你给我记着!!!
收到我“致敬”的目光,心理素质贼强的周晓萌,没事人一样头发,用聊天气的口吻说:“老大,你要是不想抗,觉着带妞搭车不方便呢,你帮我守着她,我麻烦点,去外面叫何叔进来,将你们家的人扶走。你看行吧?!”
“不用那么麻烦,顺路就捎回去了。”“叉车”二话不说,支了俩叉子手将我一铲,我就稳稳落“叉车”装货架里了。
“叉车”的语气那么冷淡漠然,膛却似个烤炉来烤我,我这感冒的身体被他一烘,说不清是难过还是舒服,但是,我知道,我害怕与他独处,我的记没有那么糟糕,我还记得事后,我是怎么骂他,他是如何的反应,脸黑得像是要把我一口吞掉。
我将话说得那么绝情,他会不会着伤害我?
不算和关皓扭曲的婚姻,我唯一与男人交心、密切相处的经验,来自小逸哥哥。
关晏,我是不了解的,但是,他的接近,并攻克我的身体,已经足够叫我眩晕,我没有任何经验面对关晏这样的男人,并且,也没有经验处理和他的关系。
我当如何以自处?
我承认,我手足无措,我害怕,我别扭,还有其他的负面情绪,可是心里倒没什么后悔的想法,相反,我有喜欢和高兴。
我是笨蛋,我把一切搞糟,我不晓得自己应该用什么面目去面对他,我感觉别扭,无处不在的别扭,我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别扭。
围绕关晏,产生那么多奇怪的心情,我还是我么?
人怎么可以那么奇怪,连自己都不了解自己呢?
苦恼!
好晕……
不能想事,想事多,神会变坏,会糟糕……
忘记、忘记、忘记……
头晕……晕乎乎……
“眼睛别发直,快闭上眼睡觉。”关晏目光冷厉,语气里挟着风雷冷喝我,仿佛发现我又要做坏事似的。
他一声冷喝,震得我周身出层汗,原本即将陷入某种迷蒙无助状态的神经,顷刻间震了回来,半晕半醒地望着他。
唉唉唉……
不行,这个状态和他独处,会加重我的神经紧张。
离周晓萌好近,为什么她的脸突然变得担忧了?
我手指软软,捏住周晓萌的袖子,“周晓萌,我害怕,你要陪我。”
“妞,你这个混蛋,差点又要被你吓死。”周晓萌不可怜我的热感冒,而是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然后来弹我的脑瓜,“你刚才是不是又乱七八糟想些有的没的?”
“你怎么知道?”弹脑瓜好痛哦,我缩进关晏怀里,让她弹不到我。
被周晓萌这坏女人欺负,我才意识到关晏这里安全啊,我一缩,他当即抱得我死死地,走路都快了几步。
“我说了你也不懂,不说啦。”周晓萌的话胡搅蛮缠,我神不济,懒得和她计较,她又接着说:“反正啊,我说你呐,能不想事就别想事,犯晕的时候,该闭眼就闭眼,睡一睡就好了,回去好好泡个热水澡。”
继而,她再度凑到我面前,笑嘻嘻地说:“妞,你说害怕,我当然是陪你回去。不过……”她看向关晏,“老大,我的车怎么办?”
关晏回答得干脆利落,“你们都坐我的车回去,你把钥匙给何叔,我让他在这里等着,然后派人过来,把你的车开回去。”
正文 第三十二章:我不会放手的【中】
离开陵园大门不足百米,停着一辆宝蓝色小车。
“周晓萌,我手没空,你帮个忙,打开车门。”我头顶上方是关晏好听的男低音。
“好嘞,老大。”周晓萌应得勤快。
被关晏抱着走路的途中,我阖眼养了些神,这会关晏叫周晓萌开车门,我脑中灵光一闪,不由虚虚开了眼看,果然,周晓萌将副驾驶座的车门给打开了。
我无力地揪住关晏口的衣服,脑昏昏,说的话也大了胆子,“我不要和你同坐,我要和周晓萌坐后面。”
立马,周身有些寒凉。
关晏不语,垂眸看我,目光里没有任何情绪,深邃的眼是一片的漆黑,仿佛藏着一只不能见光的渊薮魔怪,随时变化了,要冲出来咬人吃。
与这样的视线对上,我莫名噤声,吐不出一个字,很孬种地缩成一团。
忽而鼻端刺痒……
“阿嚏”,又是一个喷嚏,惨了……
鼻水大神仙,求你不要流了……求你了……
鼻水无视我打滚的哀嚎,十分不争气地往下淌。
“周晓萌,给我一张纸巾吧。”我气势很弱地说。xsLong
关晏冷哼一声,接着,我就被人像扔包袱似的,扔在了副驾驶座上。
不知是不是因为我犯晕,导致看人看事都歪曲了,我竟然觉得周女王笑得谄媚,她从我包里拿了纸巾并不给我,反而递给了关晏。
关晏道了谢,转而来擦我不争气的鼻水大神仙。
他的力道没有先前那次那么轻柔,好用力,恨恨地用力,我受不了地别开头,“我有手,我有手啊,我会自己来。”
我想拿他手上的纸巾,刚碰到,立刻,纸巾就被他扔地上去了,害我捞个空。
当沉默的人要发威的时候,其他人最好保持沉默,我是其他人,所以我还是沉默的好,不去触霉头。
关晏扔完纸巾,接着打开后座车门,俩叉子手将我一铲,一转,我就被他塞到后座呆着去了,那动作流利顺畅得我只有愣着发呆的份。
我还没呆完,关晏的冷声像高山的风扬起雪花,“周晓萌,你和她坐,我开车照顾不了一个光流鼻水不会擦的小呆瓜。”
啊,小呆瓜?
喂,不要在我身上乱安绰号!!!
还有,我会擦鼻水,是你喜欢当保姆,关我什么事?真会倒打一耙!我还没说你弄得我鼻子疼呢。
我气呼呼地想,脑袋里刀光剑影,杀大坏蛋Boss关晏一百遍,获得游戏币无数,生命值1000,还得到特殊嘉奖的纸巾一包。
“放心吧,老大,我会很负责任给她递纸巾的。”周晓萌贼眉鼠眼笑得欢。
“嗯,上车吧。”
昏昏欲睡,闭了眼等着开车,冷不丁,一个宽大的东西兜头罩下,惊得我差点跳起来。
睁眼,扒拉开那东西,我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件西装。
关晏坐在驾驶座上,我只能看见他黑黑的脑壳,和后视镜里他深沉的眼。
车子发动了,关晏对周晓萌说:“周晓萌,帮她盖好。”
周晓萌丢给我一个很满意的眼神,她手未动,而是向关晏报告,“老大,她醒了,你吵醒的。”
关晏听而未闻,自己说自己的,“你系好安全带。”
他这番作为,假如不是他的口气过于正经,我简直怀疑是他的恶作剧,故意吵醒我的。
我有手有脚,不需要周晓萌帮这种忙,我自动将他的西装当毯子盖,宽宽大大,好舒服,有他干净清爽的味道,比他本人好多了。
车子开动,周晓萌后知后觉地用手扇风,抱怨说:“老大,你开冷气啊,好热诶。”
关晏掉转车头,车子向大门驶去,“冷气吹多,容易感冒,她受不了的。你不会开车窗吗?吹点自然风,比较好。”
“哦,是哦,我倒是把咱们车里的病号忘记了。”周晓萌笑嘻嘻地蹭蹭我。
被周晓萌蹭得缩到车门边,我郁闷,她有什么好笑的,不抽风她会死么?!
出陵园大门,车子经过何叔时,停了下来。
关晏简要交代何叔,让他在这里等人开走周晓萌的车,然后,周晓萌又将车钥匙给何叔,事情交代妥当,我们的车子才开离,朝市里驶去。
陵园位于偏僻的郊区,车子抵达市区的家时,天色已黑。
下了车,关晏收回他的西装,挂在手臂上,由周晓萌扶着我进门,他走在略后一些。
开门的潘阿姨见我这副样子,连忙也来搀我,“太太,您怎么了?”
我的症状加重了,头又重又晕,脑袋好像不是自己的,咽喉疼痛,干干的,我一说话,声音是哑的,“感冒了。先生回来了吗?”
我很担心关皓看见我这副衣服皱巴巴的狼狈样子,很难向他说圆如何变成这模样的,我一路回来只惦记这事,进门当然先问这个。
“太太,下午6点的时候,先生打电话回家,说是有一个商务酒会,他不回来吃晚饭,让你别等他。”
潘阿姨的话,真是福音啊。
我强打了神笑,“好的,我们不等他,晚饭煮好了吗?”
“煮好了,随时可以开饭。”
肚子是早饿了,可是等到真正吃饭,我发现我没胃口,任何饭菜吃进去,都是一个味儿,淡寡无味,恹恹吃了两口,再也吃不下去。
周晓萌倒是吃得贼欢,极力夸赞潘阿姨的手艺好,今晚来蹭饭吃,真是值了。
恰好,潘阿姨从楼上下来,说:“太太,洗澡水放好了。”
我刚放下碗筷,站起身,关晏敲碗了,说:“再吃点。”
摇头,我说:“吃不下。”
我现在迫切需要泡一泡热水澡,放松全身的神经,发发汗,再吃颗药,睡一觉,那就最完美了。
挽上去的发丝飘落几缕在耳际,不用,我也知道头发汗湿汗湿的,可是实在是没有力气洗头了,混到明天,去美容中心洗吧。
全身泡在热水里,实在是太舒服了。
靠在浴缸边沿,我双眼微眯,昏昏欲睡……
两声“喀啦”,浴室的门开了,又关上了,还下弹簧小锁。
浴室的设计目的是增加情趣,因此不是那种一眼望到门的那种,而是由一扇半透明的玻璃隔开,造成影影绰绰的效果。
我抬了眼,看向那玻璃,硬扯着冒烟的喉咙问:“嗯?谁呀?周晓萌,是你吗?那么多洗澡间,你怎么跑……跑……”
我……我的话说不溜了……
来人哪里是周晓萌……
混蛋……
下弹簧小锁的混蛋……
正文 第三十三章:我不会放手的【下】
那个下弹簧小锁的混蛋,笔直长腿穿着一条沙滩裤,上身亮出腱子,六块肌排列分明,兼之身材高大,堪称一身好呐。
突然感觉好饿,想吃东西,我暗暗咽了咽口水,那个混蛋怎么看就怎么像一盘红烧的上等大菜,一筷子戳下去,喷香有嚼劲的那种,质还很鲜美。
目不转睛盯着他一步一步靠近……
噢噢噢……
不行啦……
我赶紧反手,到浴缸边的纸巾盒,迅速里抽了两张纸巾捂住鼻子……
捂鼻子的原因,当然不是因为我流鼻血了,而是接住我不听话的鼻水大神仙。
求你们了,鼻水大神仙,你们流得不要那么奔放好不好?我不要再丢脸啊。
有他在面前站着,浴缸的水温升高好几度,腾腾的热气不仅催得我流鼻水,还催得我头晕眼晕全身晕,不用看浴缸对面墙上的镜子,我也知道自己脸烧红,像红森森的油炸小龙虾。
不期然,我联想到了他入住当天,我泡澡时的狂想,这会真人杵在我面前,深邃的眼占据绝对制空权俯瞰我,纵然有满缸的泡泡遮挡,也掩盖不了某些□的事实。
诶,稍等……
我干嘛和他对视啊?
他莫名其妙闯进来,我应该赶他走啊,我脑子怎么糊涂成粥了?
开口说话,我才发现自己声音干哑,犹如被烟熏火烤,“出去!”
关晏不吭一声,他纹丝未动,面无表情地俯首傲立,睥睨我,一股子强劲的气势压得我慢慢缩在浴缸里,不敢动弹。
他的样子好像在生气……
呃……应该不是好像,而是真的在生气……
他被我骂过之后,就开始这种阳怪气的样子,看着好不正常,让人怕怕的。
乱骂人是我不对,我理亏,我让你还不成吗?
纸巾捂住鼻子,我躲在浴缸泡泡里,缩脖子看他,气虚地说:“我叫你出去,你没有听见吗?”
“你感冒了,我拿药给你吃。”关晏声音好凉,有秋风那么凉。
我这才注意到,他手里还拿着杯子和药。
我人晕,也想不出什么好词回答他,嗫嚅,“哦,谢谢,给我吧。”
扔掉纸巾,我朝关晏伸出手,等着他给我水和药。
谁知,等了好一会,他没有动的意思,定在原地,杯子和药依旧在他手里。
我奇怪了,“怎么了?”
“你说的,不要我接近你三步的距离,我现在就和你保持着三步距离。”关晏慢条斯理地说。
我囧……
小心眼的记仇男人,我都忘记自己说过什么了,他怎么还记得啊……
我琢磨着,按照周晓萌说的,我不能老和他那么僵着,稍微示弱也未尝不可,他都主动进浴室了,不是吗?
我努力让干哑的声音听起来柔和点,于是,低了声说:“我不记得了,我现在只想吃药,你过来点吧,手伸得很累呢。”
为了印证我的手很累,我可怜兮兮望着他,将手耷拉在缸边。
小狗样,眼巴巴望,姿态软软,实际上,那身漂亮的腱子早花了我的眼,想扑上去啃一啃,又没那个胆,我要矜持;想咽口水没得咽,脸面热得冒烟,我口干舌燥,人晕晕。
关晏没应我,但他的动作表明了一切——
他竟然不嫌水湿裤子,坐到了缸边,斜身看我。
俊逸无双的面容依旧面无表情,而不知为什么我从那不动如山的眉眼间,感觉到了一丝丝的软化。
瞬间,心花怒放……
他的态度有软化哦……
我感冒生着病,大脑早就不太能够指挥了,这种时候,是身体做主人,它要我干嘛,我就干嘛。
浴缸不小,我一手把住缸边,连同双脚轻点,身体在浴缸泡泡里飘着移,小狗似凑到他大腿边上,望着他讨药吃。
很可能我这种没骨气的小样,讨他欢心了,他原本没表情的脸,渐渐化开,杯子和药都递到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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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着水,我不时拿眼偷瞄关晏,发现他的目光本没有放在我身上,禁不住,我追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啊……他正透过浴缸对面墙上的镜子注视我的一举一动……
我偷瞄他,他肯定抓个正着。
顿时,脸羞红。
这个浴室在当初设计的时候,安装了镜子、半透明玻璃等物书,是为了增加情趣。
我从来没有和关皓共浴过,自然是将浴缸对面墙的镜子当做了平常摆设,达到了视而不见的程度。现在,关晏的目光陡然落在那面照出我每一个情态的镜子上,我异样得很,浑身不自在。
“不准再看。”我用杯子敲他。
他大手一拿,将杯子缴获,放在旁边的架子上,凉凉地说:“我照我的镜子,关你什么事?你好好洗澡吧。”
嗯,我洗澡,他照镜子?
这流氓!!!
我将泡泡拢在身上,堆得连脖子都看不见,磨着牙,哑着声儿说:“房间里的镜子多的是,又不是这里才有,你要照镜子,去别地照……”
说着说着,我倏地住了口,因为发现他背后有些不寻常。
忍不住,朝他后背望,“你的后背是什么?好像有花?”
从见他开始,一直没见他脱过衣服,即使今天下午我与他交骑得火热,他也没有脱了他的衬衣,这么一回想,还真的很奇怪呢。
“想看?”他斜眼睨我。
“嗯。”我好奇他后背花花的颜色,好像是纹身。
他不拿乔,大大方方转了背,背对我坐着,让我看个清楚。
这么一看,我吃惊了……
古铜色的背中部,靠近脊椎的地方,有一个受创面积不小的丑陋伤疤,可怖扭曲的筋蜿蜒,一看就明白是遭受了重创,可以想象,假如伤的位置再移动一两分,伤到脊椎,他此生要躺在床上,或者是轮椅上行动。
如此惊心动魄的伤疤,上面却纹着数朵美丽的花,那些、叶片和花瓣招展艳丽的色泽,完全覆盖了凹凸不平伤口的愈合色,又因为它们生长在一个凹凸不平的地方,那背部的肌活动时,它们便具备了生命力。
抖着枝,展着叶,花儿朵朵摇动,丑与美融合,透着诡谲的妖艳,真像是他用血滋养出来的花儿啊……
看着看着,心头无缘由猛地一抽,我霎时儿痛得不行,好像被这伤挖到了般的痛。
水声轻响,一股神秘的力量驱使我起身,霍然搂住他的脖子,我的脸贴着那伤,感受那份战栗的心情,喃喃地问:“是什么花?告诉我,是什么花?”
后背一震,他大手一反,圈住我的腰,和我贴得更紧密,彷如背着我一般,他微垂头,低低沉沉的磁声,自前方传来,“蔷薇,蔷薇,是野蔷薇。”
其实,不用他说,我也知道这纹的花是蔷薇花,只是从他嘴里说出“野蔷薇”几个字,我的痛慢慢变成了高兴,奇妙的高兴。
发自内心的由衷,我一边抚花朵,一边细碎亲吻那些凹凸不平的伤痕筋,心里涌动的是真实的喜欢,“哥,好奇怪,我又痛又高兴。”
他缓缓侧了头,看向镜子,“有你这句话,我也是又痛又高兴,不过,我是高兴居多,痛嘛,少了,少到可以忽略不计。”
心头一动,我亦侧望镜子,那里面他对着我笑,先前的木然全化开,笑得仿若青山春阳,明亮温煦,眉宇之间一派的清明醇和,俊逸中显出飘逸,非常动人。
而他背上的我是个什么模样呢?
我凝视着,那个镜子里的人,神情陌生,是我,却又不是我,似是而非的我。
镜子里的我,搂住他的脖子,他古铜色的肌肤,与我白皙的肤色交映;男人的阳刚线段,与女人的柔婉曲线相依,一一阳,像天地间动人的乐章,我极缱倦地笑,甜蜜得像蜂糖,姿态慵懒且依赖,晃眼一瞧,还以为是他背上长出来的蔷薇花。
“哥,这是我吗?”我不禁疑惑了,也许,我见到的是脑瓜儿迷糊导致的幻象。
“薇,亲眼看见的还不够吗?”他撤回了大掌,然后,拨开我的两只胳膊,“小呆瓜,回水里去泡着,你还在感冒,别着凉了。”
“嗯。”我乖乖听话,从他背上下去,缩回热水里泡着。
“你头发汗湿湿的,这样过夜不好,你靠好,我帮你洗头。”他着我的头发说道。
“好。”我没异议,正懒得清理头发呢,有人帮我洗,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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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地眯着眼,哑巴哥哥好会洗头,让他洗头等于是做头部按摩,假如不是知道泡澡时睡觉不好,我肯定睡过去了。
“我帮你通畅经络,治疗感冒。”耳边传来哑巴哥哥的告知声。
今天下午的事情,我很难拉下面子向他剖析我的心理,但是,我骂他,是我错,那是不争的事实,我应该道歉的。
“哥……”
“说吧,别拖着音叫人,难听。”哑巴哥哥取了干毛巾擦拭我的头发。
鼓足勇气,我向哑巴哥哥道歉,“哥……今天下午的事……你……你能不能原谅我……”
“我考虑考虑。”
“哥,我真的错了。”我想扭头道歉,他抓着我的头发不让动,“哥哥——”
“嗓子都哑了,拖长音叫人也没点味儿,听得我难受。小乌鸦,别乱叫了。还乱动?!擦头发!”
“哦,我不乱动了。哥哥,你原谅我了吗?”
“小呆瓜,不原谅你,我会给你洗头吗?”
心中一喜,也不管他还在擦头发,我拧身一反,斜抱住他的腰,眨巴眼瞅他,“哥哥,你真好。”
没想到,等待我的,是他一个毫不留情的爆栗子。
“啊,你干嘛敲我?”我讨好他难道不对吗,讨厌的哑巴哥哥。
哑巴哥哥训我,“说了让你别乱动,你还乱动,不敲你敲谁?好好坐着。”
“哼。”真是气得我鼻水出,这个坏蛋!
“唰唰”两张纸巾抽出,袭上我的唇鼻,哑巴哥哥喝斥我,“鼻子动动,别搞得脏兮兮的,鼻水都流到洗澡水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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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个老妈子似地打理完我的鼻水,然后,哑巴哥哥包好我的头发,转身打开洗浴书小柜。
“哥哥,你要做什么?”
他头也不回,“拿吹风机。”
“诶,你怎么知道那里放着吹风机?”我惊奇地盯着他,感觉脑袋更晕乎了。
“你怎么那么多话?坐好,泡在水里,我给你吹头发。”
哑巴哥哥好凶哦,我委屈地缩回水里坐着。
头一接,立刻,我听见脑后传来吹风机的响声,头发被他五指娴熟拨弄,氲氲的热风袭来,舒服啊。
我眯眼,他吹头,我们二人静谧相对,中间唯有吹风机工作的声音隔着,那声音之外,是不可言说的情怀在脉脉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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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干的头发被扎成了发髻,哑巴哥哥开始给我按摩,疏通经络。
薄茧大手,先是点按我的印堂,然后,从印堂至前发际直推,力道有些大,我感觉到酸胀,这加重了我头晕的程度,想养神也没法养。
我闭眼,有些受不了地说:“哥哥,力道能小点吗?”
“感觉到疼?”
“没有,是有点酸胀。”
“嗯,那不能小,必须是这个力道才有效果。”
既然这么说,那我就忍住好了。
推了一会,他变了手法,从我的两眉弓开始,向两侧分推到太阳,这下,我没有感觉到酸胀了,而是些微的热感,比刚才那个感觉好多了。
就在我舒服得快睡过去时,突然,后颈传来大胀痛,痛得我“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哥哥……”
“忍住,还有4下。”
哑巴哥哥一面叫我忍住,一面捏紧我颈后的两大筋向上提,速度慢得折磨人,捏得我是哎哎哟哟哑声直嚷嚷。不管我怎么叫疼,他的手劲半点不弱,重复4次后,他才放过我。
他刚说完“好”,放了我那两可怜的大筋,我就再也撑不住地瘫缸边上了。
“没出息!”哑巴哥哥笑骂,“还有手,把手伸出来。”
呜呜呜呜,他还好意思骂我啊,要不是等他,我能感冒吗?
“还说我没出息,要不是你,我能感冒吗?
他四两拨千斤回击我,“我站那半天,等你叫我一声,你不会吭声,害得自己感冒,关我什么事?你这感冒啊,是你自己害自己。“
“啊……”
“啊什么啊?!伸手!”
“哦……”
我乖乖伸手给他,他拿住我的手臂,摆成屈肘的姿势,接着,按住我肘部外侧端将尽处,即直臂凹陷处的部位,取了一个点,用大拇指按揉。
我想起最近几日翻看的按摩书,问他,“这里是不是曲池?”
“小呆瓜,也开始会学习了?”哑巴哥哥按住位,漫不经心地说。
什么嘛,什么口气嘛,看不起我呀?
哼,你漫不经心,我也漫不经心好了。
我学他的语气说话,“是啊,要不然我也找不到中极和曲骨啊。”
还以为他会揶揄我几句呢,谁知,他竟是低低闷笑,看得我纳闷死了。
没几下,他又换了一个地方按,我一瞧,是两手虎□叉处向上至腕关节,正对着食指指尖下凹陷部位,他一手拿住我的手指,另一手逐渐用力在那个位,深压捻动,酸胀感瞬间刺到我了,我的手娇嫩敏感啊。
我忍住,额头起了汗意,为了转移感觉,我问他,“哥哥,这是列缺吧?”
“嗯,没错。”
接连得到他的两个肯定,我喜滋滋了,忘形地说:“看来,我很有天赋嘛,我也可以去学按摩。”
我还没喜够呢,这缺心眼的坏蛋哥哥偏打击我,他看都不看我,扶着我的肩,将我当木偶人似的转个方向。
幸亏这浴缸是特别订制的,像个池子,底部做成一高一低,高的那边是双人凹槽,可以躺着泡浴;低的那边,故意缩脚的话,可以浮起来。
我故意缩了脚,半浮在低的那边,要不然,我哪能让他那么容易摆弄啊。
哥哥换了我另一只手重复前面的步骤按,嘴里没闲着地说:“你从小就是个笨蛋孩子,考试考不好,学钢琴学不好,跳个舞也不行,什么天分都没有,长大了,就会在镜头面前玩手指,要我教你按摩,恐怕你一辈子都学不好。”
这话说得真是,太寒碜人,太郁闷人,太呕心人,太鄙视人了……
激得我一句话冲口而出,“学不好,你就不会教我一辈子么?”
倏地,那按摩的手顿住,灼灼目光随即到我脸上,顿时,我讪讪,只会嘿嘿地干笑。
他也没看我多久,大拇指继续按摩我的位,不过,他的声音好柔和,我听着,感觉像喝了一杯上好的红酒,初时酸涩,继而香醇甘浓,我人微醉。
声声柔,他是那么说的,“你学按摩有什么用?自己给自己按摩不方便,我会给你按摩的。小呆瓜的手那么嫩,真要按摩用劲,会造成指节骨肿大的,那样就不漂亮了,我喜欢你的手漂漂亮亮的,嗯,明白吗?”
我与他之间荡漾着暖人心脾的气氛,令人不自觉要说点什么。
我着迷地、呆呆地望着他,声音皆是由内心发出的,“有的,有用的,学好了,我可以帮哥哥按……唔……”
我的话还没说完,他竟蓦然低了头,倾身吻我……
哎呀,甜,好甜好醇啊,是世界上最甜的蜜,是酒中最醇的酒,无论是蜜,还是酒,我都要吃,我都要喝。
紧紧搂住哥哥的脖子,我启了唇瓣儿,小舌头缠着他,黏着他,追着他,讨他嘴里蜜吃,讨他嘴里的酒喝,我要吃得唇瓣染香裹蜜,我要喝得两颊绯红无双。
我要化,化在他的嘴里,化在他的手里,化在他的身\下,像那女鬼甘愿一世做修道人的身\下奴,我也愿意做哥哥的身\下奴。
“哥哥,你要负责,你要负责,负责……”,双唇微分,两眼迷蒙,我颤着嘴儿,贴着他的薄唇喃喃说道,嘴里除了说着他要负责,我就再也说不出别的话了。
“傻傻的小呆瓜,哥哥哪会儿不负责你?真是呆透了。”哥哥的眼彻底醉了,他吃着我的一片唇儿,呓声说道。
“哥哥,想,我想,你来,你来要我……”,我迷糊糊地说,迷糊糊地引着他的手,覆在高挺之上,尽管周身全是热水,但是我迷糊糊之中觉着我的水儿已经溢入浴水,那个地方难耐的轻痒,没个着处。
“好,要你,哥哥要你。”哥哥三指捏住小头儿,轻提轻拉,微醺说道,深邃眸子间一脉的潋滟风光。
哥哥的手法好厉害,小腰儿绷成了弓,双脚在缸底乱蹬,水面的泡泡荡漾,我不觉轻啼,“哥哥……哥哥……哥哥……”
“小呆瓜,别急别急,哥哥还要最后按你两个位,等我们做完了,哥哥来要你,好不好?”哥哥柔声哄我。
我攀住他的肩,含住他醉人的薄唇,呢呢喃喃地说:“哥哥要快……要快……等哥哥……等得全身不舒服……”
“傻子。”哥哥嗔着我,双脚一撩,身一翻,进了浴缸。
“哥哥,为什么不脱?脱,想你脱……”我双手寻着哥哥的腰侧,他的裤头儿,痴痴说。
“脱了不能做正事,等会再脱,小呆瓜,去高的那边,坐到我身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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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哥哥身上,和哥哥同泡一个浴缸,全身舒服得不知说什么才好。
哥哥的手从我的腋下穿过,一指按住双\峰之间,正中的那个位,霎时,胀麻感自这个位向整个部发散。
哥哥一边用拇指自下而上推那个位,一边含住我的耳垂轻轻吸吮,磁音低沉且勾人,“要记得哦,这是膻中,人体大之一,不能让别人碰到哦。”
“哥哥,只有你碰,只让你碰。”被他碰得我,只能想到这句话说。
仿佛回应我这句话似的,即刻,哥哥按摩我,吸吮我的力道不一样了。
哎呀……哎……
耳旁撩人地痒痒啊……
胀啊,好胀啊,白兔子要胀大啦……
无以排遣的胀,和无以排遣的痒,行经全身,我不能打乱哥哥的正事,我只好寻了哥哥空闲的手,捉起,小嘴一张,含住那中指。
哥哥的这手指,我幻想成哥哥的大孽畜,小舌头卷卷,进进出出的吸\舔。
哥哥也不责骂我,他低声笑,笑声好愉悦,仿佛奖励我一般。
得到他的奖励,我不仅吸吮得卖力,而且,脑袋里又开始浮想联翩地乱漫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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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漫游……
漫游到别处……
漫游着,我成了寄人篱下的待嫁小姐,哥哥成了小姐的表哥,明天我们二人一娶一嫁,只是,我嫁的人不是他,他娶的人也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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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小姐,香汤已经备好。”
“嗯,下去吧。”
“是。”
两个贴身丫鬟以礼退下,走出时,顺手将门关上。
月色皎皎疑银霜,烛影憧憧照玉人。
烛火高烧处,我正襟危坐,直待那关门声响起,我才放了累人的架子姿态,起了身再去将门从里关阖。
小桌上,放着明日的嫁妆行头,我却无心细观,只因嫁的人,不是我心里的那个人。
自八岁那年,家破人亡,投奔舅舅家,至今我已然长至十七岁,此处阖家上下待我极好,待我尤其好之人,乃是我的表哥。
我与表哥青梅竹马,玩耍一处,亲爱无间,他之于我不仅是从小到大的玩伴,更是我曾经以为的未来良人。
我二人心中俱作了一处打算,他将我看做未来娘子,我将他看做未来相公,于十六岁那年夏日午后,纳凉榻上,我更是将身付了他。此后,每日里,背了人后,我二人更是如小夫妻一般恩爱,捏手捏脚,亲嘴咂舌,搂抱,无所不作。
只可惜,这好景不长,舅舅的丝绸坊出了大麻烦,南货北运,船行中途被水匪劫了货,账房先生趁机作乱,窃了财物,偷了个家里的姨娘走,顷刻,陷丝绸坊于危难。
正是此时,有一户大商之家相中了我,测了我的八字,与他们家的白痴少爷配做一对,许诺待我嫁过去,襄助舅舅家脱困。
舅舅养我八年,恩重如山,我哪里有不应允之理?如是,我当即应下了。表哥气愤难平,与我冷战数日后,央舅舅下聘了本城一户富商的女儿。舅舅要做个双喜临门,因此,定了同日,各自嫁娶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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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气罢,只叹自己命不好,还好,那夫婿是个白痴少爷,否则以我这小妇人之身,如何应对过去?
去掉小衣,脱了湘裙,褪掉裤子,将身儿正坐在浴盆内,还未曾湿全身,忽听得床中帐幔处有异声,我刚回了头,竟见到表哥脱做白条条身子,径直奔来浴盆。
一惊之下,非同小可。
“表哥……”
“翠薇……让我进去……”,表哥美姿容,长枪高提,怎一个威风凛凛能形容。
我却是不松手,撑住他腹,不让他再近。
“你这是何意?”表哥俊眼微瞪。
我偏脸,按捺心头酸涩,“表哥,明日你我嫁娶,各不相干,你是人夫,我是人\妻,私情是万万不可再有,你若为了大家好,穿上衣服走罢。”
表哥冷笑,“我不好,你为个浮云般的钱财,嫁给一个痴儿,我当我心中是石头做的么?我往日对你的千般好,你也怕是不记得了。可怜我痴心,赌了气,要去说亲,也不见你拦我一拦,劝我一劝,那婚事竟然就那样说定,可笑否?你若为我好,心中还有情义,今晚与我勾干一回,了我一桩愿,待明日,你我陌路人,纵然相逢应不识。”
他话未毕,我已是泪涟涟,“表哥,你当钱财浮云,舅舅舅母日后如何奉养?你是否已忘记几个月前家中凋敝景象?连这府中仆佣,也是三日前招募,留得明日嫁娶好撑做场子用的?恕翠薇不能依你。”
我一番话,表哥脸色数度变换,最终,当我说到不能依他时,他愤恨咬牙道:“我今晚就要了心愿,由不得你!”
说罢,表哥擒住我这弱女子双手,身子一翻,竟稳稳入了浴盆中。
我大惊,自是不能应他的,已是别人家的媳妇,当守妇道,如何能去迎逢他?
霎时间,我二人在浴盆中纠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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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小女子,又是在水中,如何缠得过他,交手不过两回,我便被他当拿住,挤兑到盆沿处,压做饼儿一般。
可恨水滑,我双股夹不住,而那长矛,硕大凶猛,冲锋陷阵,甚是英勇,持了威势频频要攻城克敌。
水润得很,长矛借势,一枪挺进,便深入不毛,战得我扭腰求饶。
唉,可恨我是个杨花,方才嘴上说不能依他,他这会战了起来,我倒在他枪下变作个乖靶儿,任他来,任他戳,声声的娇啼唤他心肝亲哥哥。
翘股迎,双腿儿盘,长矛来入,方知旱,得趣识情哪能休?
不能休,未曾休,一下下的顶来,深深的入,深情真爱自此中出。
抛了妇道,丢了自戒,舍了羞耻,只攀得这个郎君,与他颠鸾倒凤。
“表哥,盆沿儿疼腰。”我诉苦,不能尽兴。
表哥入个未停,叠声问:“你还依不依我?日后,还依不依我?告诉我,依不依?”
我心动,身扭捏,“依的,表哥要怎样,翠薇都依你。”
表哥大喜,当即抱住我,出了浴盆,掀开了帐幔,将我放翻倒卧在床上,提长矛复上,交合得个间不容发,一场好干,雨骤风急洪水发,津滴滴流满床,哪里羡天上神仙,不如做个人间比翼双鸳鸯。
那长矛好坚固,一战再战,战不休,弄得个蓬门小户咻咻瑟,我怨他,“何事干不休?”
表哥玉面生光,眉目深情入人心,他吩咐道:“日后,要多多回家来走动,我等着你,这好物世上也只配你享用。”
得此一言,心中越发爱他爱得紧,我仰首应道:“表哥,翠薇的门户也只有你入得,你要偷便偷,你要弄便弄,翠薇横竖是你的爱物儿。”
言语盟誓动心田,俯身下,亲嘴咂舌再混作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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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那待嫁的翠薇和表哥厮混,在各自嫁娶的前夜,做了千种的恩爱,万般的迎合,比真夫妻还情真,我含着哥哥的手指不由停住,痴痴想着那是什么样的风致情事。
“怎么了?”哥哥的拇指摩挲我的唇儿,磁声儿问。
我早就情动不能自己,他摩挲我的唇儿,我禁不住小腰轻扭回应他,衔住那拇指,含含糊糊叫他,“哥哥……哥哥……哥哥……”
“嗯?说吧,我听着呢。”
“哥哥……哥哥……我要当……你的小爱物……随你作弄的……小爱物……”
我津津有味,吃着他的拇指说话,他却突然用拇指掰了我的唇儿,头微偏,一舌攻入其中,水下,一掌握住一只大兔子捉了头儿捏,弄得我满嘴的哎哎呀呀都被哥哥吃舔。
呀……哎呀……
好大一只孽畜啊……
挺头耸脑来蹭我……多可爱呀……
嘻嘻,吃掉它……
突然,“砰砰砰砰砰砰砰砰”,一连串的震天响,浴室门被敲得哄哄乱响,像拆门,又仿佛要拆掉整堵墙,大有不捅出一个大窟窿,绝不善罢甘休的势头。
门,被破在即。
兴起时,却是,惊心,动魄。
我和哥哥骤然一僵,忙不迭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