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人生总有一次惊险的时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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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门的门被敲得“砰砰”乱响,像拆门,又仿佛要拆掉整堵墙,大有不闯进来,绝不善罢甘休的势头,我一慌神,立刻和哥哥分开。
“哥哥……”,我又是惊吓,又是不满的叫他。
正在被哥哥按摩得兴起,这吓的一惊,兴致都被打断了,好讨厌,又好害怕,因为不知道门外站的是谁,最有可能的人就是关皓……
哥哥神色沉稳极了,他眼一瞥那门,待转回来的时候,眼含了笑意,薄茧的大拇指磨着我的唇瓣儿,磁声低问,“害怕了?”
“嗯,哥哥,我害怕。”我老实承认,“怎么办?”
哥哥帮我疏通经络,按摩身体,我的感冒症状减轻了不少,鼻水暂时也止住了,唯一不好的是,头脑还没有那么清醒,现在听见敲门声,我又有糊里糊涂的感觉了。
我正糊糊涂涂着,只听外面传来敲门人的声音,“喂,薇薇,你别睡死了啊,热水变冷水,有你好受的!快出来吧!”
啊……
讨厌,原来是周晓萌这死女人!
顿时,我气鼓鼓,鼓得腮帮子像小青蛙。
哥哥呵呵一笑,我的头,“小呆瓜,你忘记了?我进来的时候,下了小锁,你觉得敲门的人进得来吗?”
对哦,我怎么把这一层给忘记了?
摇头,我说:“进不来的。”
“那就别怕,该按摩还是继续按摩。”
“哦,那好吧。”
趴在池子边上,哑巴哥哥给我按摩位,活络通经,把感冒带来的不适,通通驱走。
哑巴哥哥的手真是太厉害了,薄薄的茧子,虽然有点糙但是按摩皮肤的话,正正好,有那么点些微的刺痛感,让人的皮肤和位得到最好的刺激,真是天生做按摩师的料子么?
我仔细感受哑巴哥哥带给我按摩感觉,品味着他嘴里的按摩艺术,提升一下灵魂的享受,哎呀,真是太幸福了。
哑巴哥哥不仅是在给我按摩,他还真的讲解各种位了。
“这里是上背部。”哑巴哥哥说着,在我的背部划了一条虚虚的线,顿时,我感觉好像被他分成了两截似的,还有点痒痒。
我忍不住就咯咯地笑了起来,“哥哥,好痒痒,你不要……”
继续地,门外传来周晓萌猛敲的声音,“喂,妞啊,我知道你醒着,你别当做听不见!喂,怎么还不开门呀……”
周晓萌这恶女人,我再熟悉不过了,她这声音、这动静,八成是知道哥哥也在,她故意跑来吓唬我们的。哎,我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我怎么就承认了和哑巴哥哥的关系了呢?我应该打死也不承认才对啊
现在倒好,成把柄了……
我侧头,撅着嘴问:“哥哥,周晓萌知道你进来了?”
哑巴哥哥捏了我的脸蛋儿一把,“小呆瓜。”说完,他继续讲课似地给我边按摩边说:“这里是肺腧,知道肺腧在什么地方吗?”
晕嘛,我哪里知道啊!
关键是,他为什么要答非所问啊,说我是“小呆瓜”,我脑子可不呆,他是不是和周晓萌早就沟通好了,要不然为什么他半点表现没有,还不生气啊?
我翻身,扯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按,按什么按,我比较迫切想知道的是这俩个鬼人有没有暗地里算计我,周晓萌有没有把我给卖了。
“我叫你哥哥,就是乐意和你了,你不许骗我,你老实告诉我,我不喜欢亲近的人联手对我算计的。”伴随着周晓萌夸张捉弄地敲门声,我捉住哑巴哥哥的手,认真地说。
哑巴哥哥的大掌抚着我的脸颊,“很在意?”
他问这个话的时候,周晓萌的“砰砰”敲门声,敲得那个速度和频率,我的心脏控制不住就跟着“咚咚”地乱跳,眼皮子也是一抽一抽的。
我想了想,然后说:“哥哥,你是不依不饶地来缠我,我认了命,让你缠,周晓萌帮你,我也可以理解,毕竟她是为了我好,但是,我唯一在意的是,你让她站在门外给你望风,我感觉有点受不了。”
是的,就是这样的,周晓萌是不可能无聊到主动在门外站着的,假如不是哑巴哥哥的胁迫,她才不会去做这种事呢,敲门八成是表达她的不满。
被迫帮我和大哥望风,想想不就是糟心的事儿吗,要是我,我也要表达不满。
哑巴哥哥这人太坏!
他不言不语看我一小会,眼里闪着狡黠的光,我直直与他对视,毫不相让,渐渐地,他就笑了,着我的头说:“小呆瓜,也有聪明的时候。”
“我本来就聪明!”我瞪他。
突然,脑瓜儿被哥哥的双掌固定住,他目光深深,他凝视我,神情专注,“告诉我,如果外面敲门的是耗子,你会不会这么害怕?”
“必须得回答吗?”
“嗯,必须回答。”
今天下午,冲动地,在墓地陵园和哥哥做了,这儿会想来,我不后悔。
这看似冲动,并且是我主动,但是仔细分析下来,是我对目前婚姻极度不满的反抗。
我心里依旧对小逸哥哥痴想,可是不能因为小逸哥哥去世,而对自己进行阉\割,阻碍正当合理的人\欲。忍得关皓一时,我不能忍他一世,他不能给我正常的夫妻生活,难道我要忍受住,像个古代的封建女子灭了\欲,当一世的活寡妇?
我不觉得自己有多高尚,但我也不觉得自己有多低廉和有什么错处,我是一个正常人,正常人就有正常人的欲望。
哥哥他毋庸置疑喜欢我,我没有将他等同于小逸哥哥的那种喜欢,然而,我不否认,我喜欢他碰我,不管他是按摩我好,还是亲密地对我,我都喜欢,不但喜欢,还想着做他的小爱物。
心中有了答案,我暂且先不回答哥哥的问题,反而问他,“哥哥,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
“你会不会结婚?”我很在意这一点,这个问题的分量等同于,他问我“耗子敲门,我是否依旧会叫出声”的问题。
我以为哥哥要考虑一小会,谁知,他竟是不假思索地说:“不会。我已经被你耽误前半辈子了,你既然回应了我,和我发生关系,我再为你耽误后半辈子又怎样?”
得他这一句,我整个人要化到他身体里去才好,于是,我娇憨憨地笑了,“哥哥,我不怕,如果你保护我,我就叫出声给他听听。”
“小呆瓜!”哥哥霎时笑得眉眼生动,极有情致,“哥哥当然护着你。”
说着,他头一低,薄唇捕了我的唇瓣,缱倦深深地吻我。
池水一波又一波,波\波不平,我融化在哥哥的怀里,嘶叫着麻掉了,然后,倒在他怀中,喘得出不了声。
我喘着,无法出声,全因哥哥抱了我,含着我的嘴儿,狡猾的舌头横来抹去,把喘息尽数吃了,我惟有紧紧攀住他,和这个人分享我的感觉,我才不至于在快\感之中灭顶……
“死妞儿,那么大声,过分啊……啊……你……你怎么来了……”
门外跳脚的周晓萌突然怪异变调,声音刺耳,我突地一个激灵灵,立刻顿住了,不好的预感击中了我。
只听外面传来一个半醉没好气的男声,“喂,这是我家,我的卧室,我才要问你怎么在这里?楼底下就听见你穷嚷嚷,我老婆在里面洗澡,你鬼叫什么鬼叫?”
是关皓!
他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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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人生总有一次惊险的时候【中】
我正与哥哥紧紧相偎,无声分享彼此的快乐,门外陡然来了一记惊天霹雳,传来关皓半醉的声音,“喂,这是我家,我的卧室,我才要问你怎么在这里?楼底下就听见你穷嚷嚷,我老婆在里面洗澡,你鬼叫什么鬼叫?”
顿时,吓得我缩在哥哥怀里,“哥哥……”
哥哥有力的臂膀抱着我,与我惊慌失措的心跳比起来,他的心跳沉稳平和,他的膛宽大厚实,像展翼的鹰鸟将我保护。
哥哥轻轻拍着我的背,说:“别怕,真是小呆瓜,我刚才告诉过你了啊,我下过小锁……”
还未说完,门外周晓萌和关皓互相比拼高声的争吵截断了哥哥的话……
“薇薇回来感冒了,我担心她在里面睡觉,热水变冷水,叫个几声,有什么不对啊?你说!”周晓萌声音宏亮,气势逼人。
“你个土包子,我们家的浴缸可以保持恒温,睡觉有什么问题?什么问题都没有,我老婆爱怎么睡就怎么睡,穷嚷嚷什么?!得了,不和你计较,老子要在自己家洗澡,你还不给我滚出去?!”关皓的声音不弱周晓萌半分,半醉的人扯着嗓门喊话,震得人心里发麻。
“你才土包子呢,你全家都……”说到这里,周晓萌生硬地转了声,“呃……行,我也不和你扯,你想进去办不到,薇薇说好和我洗澡的,你要洗去其他地方洗去。”
“喂,我喝多了一点而已,没喝死,你这个蠢娘们强词夺什么理?这是我的家,我的地盘,我和我老婆洗个澡天经地义。啊,对了,我早就看出你不正常了!”关皓恍然大悟地说道。
“什么不正常?我有什么不正常?你个屎男人,不要乱污蔑人!”周晓萌骂人不让分毫。
“我污蔑人?你也不撒泡尿,自个照照自个,就你这男人婆的德,值得我去污蔑你?笑话!你没事就爱在我面前,和我老婆玩亲密,现在还想和我老婆一起洗澡,你说,你是不是同\\恋?”
“我呸,你思想龌龊!”
“行了,你别呸了,老子懒得和你说话,你老实待着,别想和我老婆洗澡!薇薇,你老公回来半天了,你也不开门,开门……”
关皓说着开门,门板马上被敲得“砰砰梆梆”响。
这时,我胆子已经变大了,笑嘻嘻地望着浴室门,小猴子样地赖在哥哥怀里说:“哥哥,他打不开门哦!”说着,我眨巴眨巴眼瞅着哥哥的下巴颏,“哥哥,我喜欢你碰,我不会和他洗澡的。”
我这么说,我以为哥哥会很高兴,谁知,他面色尽是沉郁,没点儿高兴的样子。
哥哥的脸颊,我问:“怎么了?怎么不高兴了?”
哥哥脸一偏,闪开了我的手,“你是他的妻子,他和你是合法的,我和你是非法的,所以,我很讨厌你的这个身份,你明白了吗?”
“哥哥……”,我愣怔地看着他。
哥哥严肃认真地说:“我没有权利要求你任何事,但是,我需要你明白我的想法……”
“妈\的!”门外关皓的叫声,再次打断了哥哥的话,“薇薇,你还真是睡死了啊,老子拍了那么久的门,你居然没点反应!不能再泡水了,你那皮可要泡皱了吧!等着,等你老公来救你……”
“喂,死耗子,薇薇感冒了,你喝得醉醺醺,不要瞎折腾。”
“老子是在自己家,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把房子拆了,也是老子的自由,你滚!”
“喂,你讲不讲道理的?”
“男人婆,你搞清楚,你现在在谁的家里?我需要和你讲什么道理!”
“好,不讲道理就不讲道理,有本事,你开门啊。”
“我就开……”
“哈哈,开不了吧!”
浴室门被关皓弄得砰砰响,反正就是拧不开,惹得周晓萌在外面哈哈大笑,我在里面咯咯地笑。
笑着笑着,瞧见哥哥依旧一副不高兴的别扭样,看得我心里好怜惜他,不由我搂住他的脖子,身子借助水势一撑,我窜上,对准他的脸颊用力亲一口,“哥哥,虽然在我心里,你比不上小逸哥哥,但是,你的地位可比耗子哥高多了。”
哥哥嘴角微抽,“这么说来,我应该放礼庆祝?!”
“哥哥,不要生气。”我对准他的嘴角连着亲好几下,希望他能够高兴点儿。
我都亲哥哥好几下了,哥哥半垂眼帘看我的表情,无论怎么看都显得有些诡谲,好像在评估怎么下嘴吃掉我才好。
怪怕这种表情的,我柔着气儿去讨好他,“哥哥,不要生气嘛……”
“我没生气。”哥哥截断我的话,“刚才我问过你了,你也回答了我,说是即使耗子在门外,你也敢叫给他听。现在,他真的在门外,你还敢不敢叫?”
霎时……语塞……
想是一回事,真正要做,则是另外一码事。
如果我真的叫了,那么叫声之外面临的问题,是我能够承受得了的吗?
暂且不说我和哥哥的关系,我与关皓婚姻的动荡,将直接对关家和戚家带来冲击,而再进一个层次,则是丑闻,大伯和弟媳的丑闻……
“哥哥,对不起。”我低头嗫嚅,只说得出这句。
我与哥哥之间静了有小半会,突然,听得一声“嗤——”,接着是哥哥的冷讽,“真是小呆瓜,连我逗你的话,你都听不出,笨死了!”
尽管是冷讽,但是,我心中的重压即刻就没了,松了一口气。
悲催的是,这口气才松到一半,那个该死的耗子哥不叫人省心,他在门外和周晓萌吵吵嚷嚷的,吵不过周晓萌,他要拿出杀手锏了……
“谁说老子进不去的?!老子有钥匙!老婆,你等着,你老公钥匙开门来救你了!”
这下,不止是我呆住了,连哥哥也呆住了,我们俩谁也没有考虑到,一个下了小锁的门,完全可以用钥匙打开……
只需要那么轻轻地一拧……
天呐……
第三十六章:人生总有一次惊险的时候【下】
伴随着周晓萌和关皓的吵闹声,那一大串的钥匙弄得是哗哗啦啦地响,眼瞧着门要被拧开了!
“哥哥,怎么办?”我完全慌了。
“还记得你和我看过的《倩女幽魂》吗?”哥哥突然问。
他一提这部电影,我不免想起点别的……
那年暑假我到关家来玩,小逸哥哥刚巧出门了,其他人也不在,就哥哥一个人在家。我无聊得很,想着回家算了,他却主动提议让我留下,看看新租的老影碟《倩女幽魂》。
《倩女幽魂》是部老电影,可是我没有看过,只晓得是张国荣和王祖贤演的聊斋故事新编一类的东东。电影名头挺响,再加我闲着也是闲着,无聊呢,我也就同意了。
电影是好电影,就是某些场景不太适合我那个年纪的人看,我才17岁呢,和个28岁的大哥哥看小倩和宁采臣的贴身亲热戏,尤其是小倩裸\背,俯身而下,去给躲在浴桶里的宁采臣“接气儿”,那场戏看得人可尴尬了。
我面红心跳,坐立不安,深觉羞涩,反观当时的哥哥是面无表情,还问我要喝点什么吗。
我哪里还想喝什么,我就想奔回自个家的空调房里开最低温呆着!
他问我话,我低着头没吭声,于是,他的头就越是低了下去,一遍又一遍在我耳朵边问我,要不要喝点什么。
他的声音好听,好低,好有磁,钻到人耳朵里,仿佛整个人都要燃起来似的,我好害怕,忍不住推开他,慌张地拿了自己的小包,又慌慌张张向他道歉,说是家里有急事,我不得不回去。
他没有留我,只是我关门跑出去的刹那,我听见背后传来了他的笑声,很轻很低,却足以让我心绪不宁,大半个晚上睡不好觉。
现在,哥哥一提,我马上想起电影之外的这件事。
事情很小,看起来没有什么,可是在我心里,它就是一个禁忌,不能碰,不能想,一想就会很羞涩。
那时的我,肯定无法预料目前的我竟然和哥哥接触这么亲近……
不觉,脸庞羞红,我怎么就和他这样了呢……
还纠结个没完,脸颊立刻遭了一记捏,“小呆瓜,想到什么地方去了?!小耗子找到钥匙就能开门,你还有心思神游。”
我讷讷,拣别的话说,“哥哥,你好厉害,脑子转得真快。你是不是想藏在水里?”
“嗯,还好,你还不是呆得很厉害,等会,我藏在水里,你想办法把耗子弄出去,他喝醉了,你就让他睡觉,然后,我就可以离开了。”
“我知道了。”我眼皮子一垂,盯住掐着我脸颊不放的魔掌说:“哥哥,你可不可以不要掐了,再掐有印痕了哦。”
“有印痕才好,破了你的相,免得招惹耗子!”
哥哥的话好歹毒,我瞠大了眼要说他,他倒是放开手了,命令我,“你快点弄走耗子,知道了吗?”
“知……”
刚说了个“知”字,钥匙开门的声儿杀了进来,当即,我和哥哥谁也不敢再耽搁了,忙不迭从浴缸高的一边,跃入低的那边。
等关皓进门,绰约人影出现在半透明玻璃上的时候,哥哥猛吸了一口气,蓦然潜入水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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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薇薇,我回来了!叫你半天呢,门都没开,果然是睡着了。”关皓半醉的声音响亮到让人讨厌。
“薇薇,你还好吧?”周晓萌的声音有些紧张。
我装作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看着浴缸前站立的两人,懵懂地问:“怎么了?”
刚一说话,我就被水下某个可恶的家伙猛地抱住了腰,随即头也蹭到我的脯上,要不是浴缸里的泡泡过多,遮到了我的脖子,我肯定被他们俩人发现说谎了,因为,那可恶的家伙那么一抱,害得我浑身发颤呢。
恨恨掐了那个臭家伙的脖子一记,他才老实安静了。
周晓萌挤到浴缸面前,半挡住关皓,不停给我使眼色,大声说:“薇薇,你睡觉了啊,你不知道吗?”
周晓萌身后就是关皓,我哪里敢回应她什么,只好咳嗽一声当明白,我软软地靠在浴缸边,有气没力地说:“不叫我,我还真不知道。”
关皓被周晓萌挡住很不爽,他手一扒,将周晓萌小推开一点,也凑到我面前来。
他是个半醉的人,气味自然好不到哪里去,离得我那么近,什么生猛海鲜的腥味儿、交际应酬的烟味儿、酒臭味儿,混合成一堆,尽数扑向我的鼻子。
我的感冒程度还不是很深,没有到鼻塞的地步,他的那些怪味,我是一丝不落全吸到鼻子里去了。
好难闻……
要被熏死!
我赶紧用手捂住鼻子,关皓咧开大嘴笑了,“薇薇,你老公一来,你就醒了吧?会捂鼻子,看样子是醒了!”
“喂,你没看见薇薇难受吗?你离她远点。”周晓萌说着去推关皓,她可不是弱女子,她的身手和关皓不相上下,想推个人还是简单的事情。
只不过呢,醉的人通常有些蛮力气,我瞧着两人推来搡去的架子,关皓倒像是站了上风,周晓萌力有不逮。
水底下,哥哥抱住我的腰捏了一把……
“啊——”,脱口而出。
霎时,周晓萌和关皓不约而同盯住了我,齐声问:“怎么了?”
“呃……没……没怎么……”,我结结巴巴否认。
我清楚,哥哥掐我的用意是希望我快点,不要拖时间,他憋气憋得难受。
但是,这种场面,这种丈夫和情人同在的场面,我没经历过,心慌意乱到了极点,因此,连话都讲不利索了。
突然,关皓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凑到我面前,兴致盎然地说:“薇薇,你脸怎么那么红?嘿嘿,你今天泡个澡,泡得真漂亮,气色怎么瞧着那么好?老公我看着就想掐一把。”
恶心……
我头一偏,避开他嘴巴里喷出的那股子怪气。
“躲什么躲?亲一下……”,说着,关皓呵着怪气朝我扑来。
“啊——”,我尖叫一声,两只手控制不住地,像轮子转动一般,朝着关皓凑过来的嘴噼里啪啦乱拍一气。
“噢——”,即刻,关皓惨叫一声,捂着嘴,连连后退好几步。
“哈哈哈哈……”,一旁的周晓萌哈哈大笑,按着肚子,腰都直不起来。
“唔”,我闷哼一声,双臂禁不住潜到水底,紧紧搂住口那个人的头,那个吸吮的力道好折磨人啊。
趁着关皓还在捂脸狂嚎,我勉强撑高身体,拨开前的泡泡,抱着我喜欢的那颗头,好歹让他可以浮到水面以上呼吸一下。
哥哥,辛苦点,忍一忍,我马上解决那个讨厌的人。我用目光如此告诉哥哥。
哥哥瞪我一眼以外,竟然张嘴啃了我一口。
我倒吸一口气,一双长腿全盘到他身上去,才是勉强忍住,没有叫出声来。
“咳咳……”
我和哥哥眼一瞟,一同瞪向该死的周晓萌,如果不是她大喊大叫,能把死耗子引到这里来吗?!
周晓萌摊手,奉送给我们俩一个无辜的表情。
啊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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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皓捂脸嚎完,开始嚷嚷,“薇薇,你亲夫差点要被你谋杀掉了。”
“噗——”
我的眼风用力杀周晓萌,她捂嘴,吭吭哧哧把剩下的声给吞了回去,脸蛋涨成了猪肝色。
艰难吞完声,周晓萌没歇着,她两只手朝自个脖颈儿扇风,冷声冷调将关皓给讽刺上了,“耗子啊,我说呐,薇薇不用谋杀你,你要是死,肯定是被自己给谋杀掉的,你也不闻闻你身上那味儿,多臭!姐蹲过那么多年的厕所,从没闻过你像那么臭的味。揍你,那都算是轻的!要我啊,一直给你一颗原子弹,升天吧,您呐!”
“我X,男人婆,你给我滚,这是我家的浴室,容不得你来撒野。”关皓酒疯劲儿上来了,对着周晓萌暴声喝叱,完了,他揉着脸,迈着醉步向我走来,“臭什么臭,我洗个澡就不臭了!嘿嘿,薇薇,我和你洗澡。”
关皓说了一句“等着”,立刻动手扒自己身上的衣服。
顿时,一股强大的恶心感向我袭来,他脱掉外面的西装,我已经有想吐的感觉。
关皓的行为令我恶心到呕吐,主要有三点。
一、我不喜欢和他共浴;
二、这里有周晓萌和哥哥,而哥哥正躲在水里抱着我;
三、刚经历过一场酣畅淋漓的欢情,我自认是个一心一意的老实人,说谎会被识破的那种,与哥哥分享过美好的事情,再接触关皓,我就忍不住地恶心,这个是身体的自然反应,我不想骗自己。
此刻,半点不能忍受我名义上合法的丈夫接近我!
我一手指着门,非常明确地拒绝他,“皓子哥,对不起,请你出去。”
周晓萌也在一边帮腔,“是啊,出去出去,没听见吗?”
“妈\的,男人婆,我和我老婆洗澡,你杵着干嘛,滚!”关皓恼火了,大概是周晓萌的掺和,外加我在外人面前的拒绝,让他感觉很没面子,他耍酒疯似地喊,“别给老子装,老子想洗就洗,想亲就亲!”
犹如迅雷般,关皓不由分说,朝我扑来,一把扯住我的胳膊,让我不能动弹,紧接着,臭烘烘的嘴朝我压下……
“吧——”地一声,我被亲得结结实实。
作死的……
那一口的恶臭也就罢了,关键是那种湿腻腻的恶心感……
瞬间,身上像被上千上万的密密麻麻蚂蚁爬上爬下,又仿佛在湿的蛇堆里被缠绕,那些恶心的感觉过于刺激我脆弱的神经,神经的某线倏地被关皓的行为压断了。
受不住,我脱离了自我控制,抱着头,张嘴厉叫,“哥哥,他欺负我,打他打他打他……”
在我失控的不断尖叫声中,水声“哗啦”大响,一个人影猛地窜出水面,举了拳头朝关皓砸去……
“砰——”
第三十七章:小疯子,不要怕,哥哥保护你!【上】
“砰——”
关皓被哥哥一拳揍倒在地,但是我被关皓亲过的湿腻感没有办法解除,好反胃,撑在浴缸边,我嘴一张,胃里的东西立刻稀里哗啦吐到了地上。
“乖乖,妞啊,别紧张,你千万别紧张,放轻松,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老大会解决的。来来来,清水漱个口。”周晓萌放鞭似地,噼里啪啦一通说,还给我递来了装清水的杯子。
经过一番失控的尖叫,我神有些疲惫,仿佛一个饱积了各种郁气的袋子,被突然放了气,使得这个胀鼓鼓的袋子瘪了下去,由于袋子瘪得太快,人的神力无法承受这个释放的速度,从而导致疲惫……
不多言,接过水杯,我直接漱口。
漱口的间隙,我略掀了眼皮看……
此时,揍完耗子,哥哥长身一跃,出了浴缸,算得是美男出浴吧,啥啥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周晓萌欣赏人\体雕像似的艺术目光投到哥哥的身上,哥哥眼神斜着一凛,周晓萌乖乖地缩了回去,低头不停在咳嗽,嘴里念念叨叨,“我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我没看见……”
哥哥顺手一扯,将一块大大的浴巾围在腰间,然后,拍拍我的发顶,说:“别怕,哥哥在,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心中无缘无故就相信他的话,不止因为我明白他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还因为12岁那年的夏天,他不也曾抱着失望无助的我,给我提供温暖和抚慰吗?
我轻“嗯”了一声,这时,不远处传来关皓惊怒的质问声,“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对我老婆做了什么?”
哥哥低头,先对周晓萌说话,“你看住薇薇,明白吗?”
那口气说得好像我是一个危险份子似的,周晓萌也应得相当的严阵以待,“放心吧,我肯定看住她。”
我懒得吭声,还有些逃避的意思,因为不晓得如何收拾这个局面。
原先,我明明打算是将哥哥给藏住的,可是,没有料到我的身体对关皓的触碰有那么大的反应,竟然是无法忍耐,还没等我和哥哥事情自动败露,倒是自己先捅破了天机。
这实在有违我的初衷。
我果然不是一个作奸犯科的料子。
于是,我整个人歪在浴缸里,不出去,当一回缩头乌小鸵鸟,把正面应对关皓的事情,丢给哥哥处理,反正,他会挡在前面保护我的,不是吗。
&&&
关皓暴怒地冲过来,哥哥不让他冲到浴缸这边,主动迎了上去,挡住他的路。
“妈\的,你们背着老子做了什么?!”关皓蛮牛一般抵着哥哥怒声质问,眼睛仿佛炙红的钢水。
哥哥背对我,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他的声音听起来丝毫不激动,无惧而淡定,“还要我明说给你听?你都亲眼看见了。”
“不,我不相信!”关皓吼了一嗓子,转而推搡哥哥,看向我这边,“妈\的,你个野种,别挡着老子,你一面之词,老子不信你!薇薇,告诉我,你和他没事!”
破罐子破摔,我一手搁在浴缸边,一头枕在上面,另外一手无聊地拨着水玩,他还有什么好问的,要看的都看见了,难道要我假惺惺告诉他什么都没有吗?即便我说没有,他能相信吗?三岁小孩都不信的事儿,他智商没那么低下吧。
关皓极力推,哥哥极力挡,关皓怒气勃发,骂个不停,“滚开,野种,有没有事,我要亲口问我老婆!死野种,挡爷道的狗!”
关皓一口一个“野种”,刺得我耳朵不舒服极了,我不免抬头纠正他,“他不是野种,你不能这么说他。”
“薇薇,你告诉我,你和他没事。”关皓充满希冀地望着我。
说“没事”实在是毫无意义,不能遮盖一切,当做没有发生过,我摇头,不骗他, “有事,你这不都看见了吗?”
关皓愣怔,大概是没有料到我承认得那么爽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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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能够忍耐和关皓BT的婚姻,维系住关家和戚家的情谊,是因为我平静的生活犹如一潭死水,泛不起波澜,事业和家庭就那样的一成不变,关皓对我的BT举动还在我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
可是呢,哥哥回国了,他是一只巨大的黑蜘蛛,心编织了一张天罗网,无论我这只小飞蛾飞到哪里,都逃不过被黏住的命运。
这其中最重要和最关键的一点,我喜欢哥哥碰我,无论是按摩,还是做\爱。
我这个人虽然是伪淑女,格某些时候是温温的逆来顺受,可欺骗自己,我是做不到的。
一个婚姻可以貌合神离,但如果“离”到一方不能忍受另一方触碰的程度,那就实在是离谱,没什么意思了。既然他都看见了,我自己也承认了,再维持这样的一个婚姻,无非是让自己增添痛苦。
只要关家和戚家有共同利益和情谊存在,我和关皓的婚姻不过是锦上添花的纽带。
再说了,我和关皓隐婚,外人是隐隐约约猜测罢了,悄无声息地离婚,谁又能知道些什么,不过是民政局换个本子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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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想了想,真诚地补充说道:“皓子哥,十分对不起你,让你撞见这事。现在说什么,都是狡辩和虚伪,你知道,我不是那种人,对吧?!所以,为了咱们大家好……”,说到这里,我顿住,看向关皓,希望他能够意会我未出口的意思。
关皓呆呆听着,直到我望着他,他的表情慢慢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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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妈\的,我不会同意的,你休想!”关皓冲着我大吼,紧接着拳脚全冲着哥哥去了,“你个野种,野种!是你引诱她的,对不对?肯定是你引诱的!”
哥哥一边挡,一边说:“没有谁引诱谁,双方自愿。”
哥哥这句有火上浇油的效果,关皓先是大吼一声,“老子和你拼了”,然后,疯狗似地攻击哥哥。
哥哥只挡不还手,哥哥比关皓的身手高多了,想当年关皓还是被哥哥揍了,才去学的散打,他哪里是哥哥的对手。
我这个外行人都看得出,哥哥让着关皓。
想来也是,我和哥哥对不起他么,要是反揍他一顿,那太说不过去。
&&&
只不过,哥哥和关皓对打中的对话,让我听着莫名其妙……
“耗子,你冷静点,要不是我让了你,你怎么可能和她结婚?”
“你放屁,当初是她选择的我,是我,不是你!”
“她选择你,如果我不罢手,你觉得自己有胜算吗?”
“我呸,当时她都疯糊涂了,你在她眼里连毛都不是,只有我才是她喜欢的。”
“呵呵,她要是喜欢你,为什么不让你进去?你别忘了,刚才你一碰,她就吐,这叫喜欢你?”
“你个野种,我不和你说这个!她乖得很,又听话,如果不是你引诱,她本不会背叛我!你个野种,你有没有良心?以前她和你怎么样,我不管,她现在是我老婆,我的老婆,你还记得你什么身份吗?你是我爸爸的儿子!你夺人所爱,你个□的,二皮脸!你还挡?你要是男人,你还是爸爸的儿子,你有种就别躲,让老子揍你!”
关皓骂到最后,哥哥好像被他骂到了点子上,他真的不还手,由着关皓抡拳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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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脚如雨下,关皓骂骂咧咧没有停过。
我瞧着哥哥抱头蹲在地上任揍,渐渐地,我的视线开始模糊了……
我只见到了哥哥背上的红蔷薇……
那么妖异的红蔷薇,我的眼睛里全都是……
谁,是谁,是谁要来攀折,斩断它们的命和沃土?
可恶的妖怪!
谁要培育我的血死,我就要谁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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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薇薇,别……”
一把甩开周晓萌,我厉声冲了出去,“打死你,打死你——”
第三十八章:小疯子,不要怕,哥哥保护你!【中】
甩开碍事的周晓萌,嘴里叫嚷要“打死你“,我几步绕到了关皓的背后。
关皓一侧头看向我,尚算英俊的脸煞气地笑,“薇薇,你给我认错,我就原……啊……放……放开……”
关皓这孬种怎么甩得开我,我早就跳到他的后背,紧紧勒住他的脖子,双腿也缠住了他的腰,我的嘴更是……嘻嘻……
“薇薇你个疯子,从我身上下去,啊疼……”,关皓一面叫,一面抓着我的头发打我。
关皓叫得惊天动地,我可不管他的死活,我一意咬住他的一只耳朵死也不松口,我的牙齿就是专门用来轧这只狗耳朵的。
打吧打吧,你越打,我咬得越用力,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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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子,住手!”
有个人的声音仿佛是从外太空来的,具有特殊的能量,能够到我的心里去,我不由竖了耳朵捕捉那个人的声音。
被那个人叫做耗子的男人,他一点都不好,背着我,打我,极力想甩开我,对我做坏事,害得我越是讨厌他。
讨厌到心里磨牙,我那嘴里的一口好牙,自然也是跟着心思动的,他打我越用力,我咬得越狠,呵呵,对我那么坏,到时候,可别怪我撕下你的一只耳朵哦。
耗子一边打我,一边说我坏,“她疯病又犯了,不揍她,她是不会清醒的……啊……”
“妈\的,你再动她一下,我揍死你。”
“我X,你有本事乖乖让她咬,不吭声,老子对她够好的了,现在居然这么对老子,还咬我耳朵。你个傻X,你有什么本事揍我,她是我的老婆,老公打自己老婆,你狗拿什么耗子,我还偏打她,我把她打成痴货,你都管不着……啊……你打我……”
“先前我打不还手,是因为你是我弟弟,这事我确实对不起你,这会揍你,是因为她是我的女人,你本就算不上她的老公。”
“谁是你弟弟?我妈就生了我一个,你算什么玩意!你们这些外面养的野\种,登堂入室就算了,一个两个来抢她,你们知道老子想着她多久了?好不容易死掉一个,她又疯了,终于轮到老子了,你个野种又跑回来搅什么搅?你想打就打,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老子要是孬一下,老子不姓关。哟呵,怎么,不打了?打啊!我让你打!”
“耗子,我不和你说那些,你蹲下,让她脚落地,不要攻击她,我有办法让她放了你。”
“放?有什么好放,她还能咬掉我一只耳朵?呵,我还就背着她让她咬,倒是你,还有男人婆,你们都给我滚,滚出这里,这是我家,我讨厌你们来!听见没有?给我滚!”
“你冷静点,我和周晓萌会走,你蹲地上,让薇薇脚落地,等她恢复正常,我们就走。”
“哈哈,正常?要那么正常做什么?老子就不让她正常,老子有的是本事养个疯子!”
“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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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好听的声音,刚叫了一声“住”,我的头和后背立刻猛力撞到了什么东西,发出好大一通闷声……
“砰——”
重击,巨痛袭来……
牙关禁不住重重咬合,抵御疼痛……
“啊……耳朵……我的耳朵……”,撕心裂肺的声音。
“蹲下,快蹲下!”
“啊……妈\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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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晓萌你傻了啊,快过来帮忙!”
“哎,好的。”
“滚……啊……你们……滚开……啊……”
“周晓萌,架住他,对,用力,1、2、3!”
“啊……我就……不蹲……啊……我X……”
“关皓,你的耳朵已经被薇薇撕下一个大口子了,你别倔了,你快蹲下吧,让薇薇松口,赶紧去医院缝……”
“妈\的……滚……你们滚……”
那个讨厌的声音一边叫嚷着“滚”,一边用力撕扯我的头发,我感觉头皮和头盖骨要分离了,嘴里一片的恶心血腥味道,我想吐,但是吐不出,因为牙关咬得更紧了,我甚至听见脆骨头和的分离声。
“啊呀,不行,老大,打晕这丫吧,要不然他耳朵真的要没了。”
“你们……俩个神经……”
“咚——”
那个恶心的男人貌似被打了什么地方,他“咚”的一下,双膝跪地上去了,抓着我头发的手仿佛失去意识一般,放开了。
头皮和头盖骨骤然不疼,僵硬的牙关里,浓浓的血恶心味道,我再也忍不住想吐的感觉,“哇”的一声,张嘴,全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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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晓萌,找块浴巾包住她,你看着这里,我去找镇定剂。”
“好的,老大。”
第三十九章:行走在记忆的深渊【上】
轻微的眩晕之中,我睁开了双眼。
透过朦胧的视线,我意识到,自己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这是一个犹如宇宙空间的地方,寂静无声,清冷孤独,没有过去,没有将来,没有现在,当然,也没有可爱的星星,围绕我旋转的是一些破碎的光影碎片。
那些光影碎片似乎是有内容的,有场景,有人,还有模模糊糊的声音,我不禁揉揉眼,想看清楚碎片的内容,可是,一旦我真的关注某一个碎片,那个碎片立刻变得模糊不清,成为水波包裹的光点,发出柔和晕糊的微光。
这种想看不能看的感觉,令我感觉很烦,我伸手,用力一抓,抓住一个碎片。
来不及得意,手中的碎片蓦然发出强烈的光,我赶紧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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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无风,午后燠热,大晴。
也许因为炙热的阳光直直烤到皮肤,我举手遮头,抬眼四顾的那刻,不觉有些头昏。
为什么我会到了这里呢?
奇怪。
周围的房子、道路、树木、草地全部没有变,是我曾经熟悉的,可是,从我12岁的时候算起,我家已经搬离这里好久了,我大概已有14年没有回来看过,关于这里最近的消息是一年前,听说我家原处的住址被开发成一家大型超市。
因此,如果我的记忆力没有出错的话,我所站的这个地方应该是超市才对啊……
我茫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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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不远停着一辆车,那车子左手边的一栋大房子是我的家。
再看车子,似乎里面有一大一小两个人,大的那个正紧紧抱着小的,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感觉怪怪的,我不由向车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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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接近车子,我越是惊讶,驾驶座里坐着的好像是哥哥,很年轻很年轻的哥哥,二十啷当岁数,风华正茂的美青年,与他实际年龄相反的,是他眉梢眼角流露的那种华光内蕴的风致,看得人的眼都不舍得挪一挪。
他好像没有看见站在车窗前的我,他眼微垂,目光慈悲得像是普度众生的菩萨,紧紧抱住怀里呜呜哭泣的小小身躯,嘴里轻声喃喃哄,“一切会过去的,薇薇,哥哥在,会保护你。”
回应他的,是小小身躯更为依赖的依靠和抽泣。
此情此景,不由我不产生一种时光倒流的感觉……
假如,没有错的话,那个小小的身躯应该是12岁的我,可是,我现在26岁啊,我怎么能够在同一个时间地点看见另一个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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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刚浮现疑问,立刻,一股强大的吸引力袭向我,我控制不住地前倾,身体穿过了车子,眩晕着,朝12岁的我倒去。
蓦地,双目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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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睁开眼的那刻,我惊悚了。
细细的胳膊、稚嫩的手是我的,而面前这个温暖宽厚的膛则是哥哥的,再张眼看看周围,车窗、皮椅,还有背后徐徐吹来的冷气……
我竟然变成了12岁的那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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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我惊悚够,我赫然发现了另一件尴尬的事情。
尽管车内有很足的冷气,让我们抱着不出汗,但是,老维持一个姿势,我累啊。
就在我稍微挪动脑袋的时候,我看到眼前的白衬衫黏出湿湿的一小坨,我和这个小坨之间有两串浓浓的“关联”,再移一下,它们变长变细,但是彼此间的联系是那么的牢不可破……
啊啊啊,太丢脸!
谁来把我带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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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动动,想把那两串东西给偷偷吸回去,免得被哥哥发现,谁知道,我刚抽了抽鼻子,后脑勺立即被两只大手牢牢捧住。
“做坏事了,嗯?!”
呃,被发现了……
非常难为情,况且我知道哥哥有轻微洁癖,今天我的眼泪濡湿他的白衬衣,已经很那什么了……
我眼皮虚虚地往上抬,嗫嚅说道:“哥哥,对不起,我刚才哭着哭着,不知道为什么会流出这种东西。”
哥哥不语,刚才那种菩萨般慈悲的目光已然没有了,取而代之是严厉且嫌弃的目光。
才发现爸爸和小姨做了那么恶心的事情,我吐得那么厉害,哭得那么伤心,心里唯一倚靠和信赖的,是面前的关晏哥哥。
可是,此刻他用这种目光看我,嫌弃得一无是处似的,而面前两管抛物线样的长鼻涕晃悠悠的,好像嘲笑我的一张咧开的嘴。
我怎么那么倒霉,那么没用啊?
嘴一瘪,我只想哭,于是,我也不阻止自己了,扯开喉咙放声哭,鼻子还用力,想把两条长鼻涕吸回去,“哥哥……呜呜……对不……”
话还没说完,鼻翼被两指猛地紧捏住,脑袋还朝了一记爆栗子,哥哥毫不留情地训我,“都掉得那么长了,还吸进去,脏死了!你这个小呆瓜知不知道什么是干净邋遢?”
鼻子被捏得好疼,我扯着哥哥的那只手,委屈地说:“知道,哥哥我知道的。”
“不准再吸进去,知道吗?”
哥哥的口气好凶,我缩了缩肩膀,乖乖回答他,“知道了。”
“哼。”听他一声哼,白衬衣的袖子立马朝我撸来。
“哥哥……”
“别动,给你擦鼻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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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微洁癖的哥哥用他的白衬衣擦掉了我的长鼻涕,接着,他将衣服脱了,露出很漂亮的膛,然后,他把白衬衣脏的那面卷了,一面用干净的那面为我擦眼泪,清理剩余的鼻涕,一面继续训我,“女孩子要注意干净整洁,懂吗?”
“懂的,哥哥。”被哥哥的衣服捂住了鼻子,我瓮声瓮气回答道。
“用力,别等会又流了出来。”
我脸红,声如蚊虫般细呐,“哥哥,你的衣服都脏了……”
“会洗衣服吗?”哥哥挑眉问。
“会的会的。”我忙不迭点头。
“嗯,那就给我把衣服洗了,记得洗干净点。”
“哥哥,我一定洗干净。”我很用力地保证。
“呵呵,小呆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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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坐回副驾驶座后,哥哥问我,“心情好点了吗?”
我摇头,怎么可能好呢?
想了想,我对哥哥重提秘密约定,“哥哥,你刚才答应我了,不告诉任何人的,这件事你也不能告诉小逸哥哥哦。”
哥哥我的头,“哥哥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
“哥哥,你真好。”
“哥哥带你去玩,不去小逸那儿做作业了,好不好?”
今天看见除哥哥以外的人,我都会难受的,当即,我点头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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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到离大桥不远的树荫底下,哥哥将车停住,说:“到了,下车吧。”
我打开车门,双脚落地,准备看看风景的时候,四周的景物陡然变化,连同天色也暗了下来。
我一惊,连忙回头,身后的车子居然凭空消失了,而我脚下踩的地方变作了河堤的边沿,顺着脚下的路低头前望,是覆满长草的堤岸斜坡,斜坡再下就是宽宽的河面。
薄暮笼罩四野,河风猛烈,长草被吹得瑟瑟倒伏,我的薄羊毛衫本不能抵挡,不由双臂互抱,聊胜于无地抵御寒冷。
呃,慢着……
我有……
松开手臂,我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发育了,毫无疑问,我比刚才12岁的我要大一点儿……
这套薄羊毛衫,假如我记得没错的话,它是我初中时候的衣服,至于为什么我会穿着这套衣服站在河堤上吹冷风,而不是窝在温暖的家里,我记得不太清楚了。
迷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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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
突然,有人在背后叫我,惊得我一回头,啊,是哥哥……
他和刚才我在车子里见到的模样没有什么变化,如果硬要说变化的话,那么大概是他的气质更为深沉了吧,如同工匠心雕琢的玉器,愈发凸现出玉的光彩和器具的美。
昏暗惨淡的天幕之下,黑呢子大衣将哥哥的身材衬得好颀长,浓密的黑发被风吹得拂到一边,仿佛风中跳动的黑色火焰,他俊雅的面目满是担心,见我看了他,他的担心逐渐转变成怒气,迈着令我害怕的步伐,一步步朝我走来。
他步步逼来,瞬间,我想起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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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之中,我的学习成绩不是很好,学什么都学得不太进去,即使用了功,努了力,考试依旧是考得不好。
更令我沮丧的是,我的成绩经常被爸爸拿来和雯雯相比,说什么不如表妹的成绩好,妈妈虽然不说什么,但是背后常常是叹气,我有一回还曾偷听见爸妈的玩笑话,笑着说我的基因不好,偏向对方的缺点。
甚至,爸爸和妈妈背后会有这样的对话……
“玫,咱们家薇薇空有美貌,我要是把努力半生的公司交给她,恐怕不足三个月就要被她给败了,我看以后要给薇薇找个可靠有能力的人才行啊。”
“伯言,我看关家的关晏不错……”
“哈哈,我刚提个头,你连人选都想好了!”
“我这不是心、早打算嘛,再说,关晏那孩子是不错。”
“呵呵,不错是不错,可是,玫,你别忘了,关晏多大,薇薇多大,还有啊,关晏身边围绕的女人还少吗?那都是些要貌有貌、要才有才、要能力有能力、手腕心思不落人后的女人,就凭薇薇那丫头的小脑瓜壳,他能看得上薇薇?不说看不看得上的话,像关晏那种有本事的男人,一般女人驾驭不了,薇薇更是驾驭不了,两人勉强捏在一块,迟早要伤到咱们的心肝宝贝,他啊,你就算了吧。”
“嗯,好吧,他不行,那你可别想小皓那孩子。”
“怎么了?”
“虽然我和海宁的关系的不错,但是小皓那孩子不得我眼缘,我怎么看都有点儿不太满意。所以,要说年龄相当,品也好的,我觉得还是关家的老三不错。”
“那倒是,关逸怎么说,和薇薇是青梅竹马,即使后面变心,他大概对薇薇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伯言,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居然想到那么后面的事情。我觉得他不会变心的,会像你对我这么好。”
“哈哈,我这不是假设么,哈哈,当然会像我对你这么好,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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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妈妈对于我的未来达成这样的共识,令我感觉很不好,仿佛所有的努力都被否定了,需要依靠嫁人才能有生存的意义,自己的价值本得不到体现。
但是,不得不承认,我如果想体现自己的价值,碍于自身的能力水平,我是怎么样也无法去体现的,我读书读得那么差,勉强是班级的中等生,我怎么去证明自己的价值呢?
没有本事的人,又勉强撑场子,岂不是笑掉别人的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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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么晚,我之所以冲动跑出来,是因为某些莫名情绪纠缠我,让我的心情异常郁结,再待在家里,我怕自己没有淑女的良好教养,可能会大吼着叫他们闭嘴。
哥哥带了女朋友来玩,小姨打趣说她美得女人也动心,妈妈接了话茬,说她不止是漂亮,还聪明能干,我若是有哥哥女朋友的两下子,她就没什么可担忧的了。
爸爸和雯雯凑热闹,雯雯腻腻歪歪地和哥哥女朋友亲热,爸爸请她给我补习功课,哥哥女朋友一个劲地谦虚,但是眉眼间都是得意,靠在哥哥肩头笑,明艳又大方。
哥哥亦是笑,毫不避讳地搂住她,看着就是一双天成的佳偶。
我呢?
我,是那么那么地笨,一无是处,空有外貌,没有头脑,现在连外貌也被哥哥女朋友给比下去了,只会缩在角落里看着大家笑成一团。
好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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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走得那么近了,我后知后觉,才想到要跑。
“跑什么!”哥哥手长腿长,一下子抓住我,“你知不知道大家的担心啊?什么都不说,一个人跑出来,遇到坏人怎么办?”他一面教训我,一面钳住我的腰,揍我的屁屁,“小呆瓜,我叫你乱跑,敢乱跑就揍你,看你下回还敢不敢乱跑!”
他打得好不留情面,我穿着灯芯绒的裤子也挡不住他的力道,屁屁好像被他打成两半似的疼。我正有满肚子的别扭气和委屈,没地方爆发,他还用那么重的力道来揍我,我是招谁惹谁了?
眼泪措不及防就流了出来,我哭着叫嚷,极力挣扎,“你就是世界上最大的坏人,就你是最坏的,没有人能比你坏!我讨厌你,走开,你们全都聪明,就我最笨,我讨厌你们这些聪明人,我不要看见你们,尤其不要看见你!你凭什么打我?好,你想打就打,打完我,你走开,走开……”
我哭叫着,要哥哥走开,离我远一点,他反而是不打我了,还像以前那样抱住我,我的头,揩拭我的眼泪,磁低沉的声音轻易抚平我躁动的心灵,使得我安静下来,“小呆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潜能和擅长的东西,你的学习不好,并不意味着你做其他的事情不能成功,你不过是没有找到自己的长处。小傻瓜,哭什么?你笨,哥哥也不嫌弃你啊,你不一样是我的妹妹吗?”
我吸吸鼻子,挂着泪,可怜兮兮瞅着哥哥,“你真的不嫌弃我?”
“嗯,不嫌弃。”哥哥嘴角轻撩,勾出一抹迷人的弧度,他掏出手帕,“我要是嫌弃你,还会给你擦鼻涕吗?”
对哦,哥哥有轻微洁癖,他房间里的东西摆得好整洁,耗子哥和小逸哥的房间完全没法比,整一个狗窝,海宁阿姨收拾他们俩的房间,一般会给他们俩一顿的好揍。
没好意思让哥哥擦鼻涕,我一把夺了手帕,自己给自己捯饬干净。
突然,我想到一个事……
“哥哥,你会给姐姐擦鼻涕吗?”我比较在意这个。
“不会。”哥哥非常干脆地说,接着又认真补充一句,“聪明蛋都不会流鼻涕,我只给你这小呆瓜处理这些脏兮兮的东西。”
什么话嘛!
腮帮子一鼓,我又想生气了,哪知,他两手指头一捏,恰好捏住我的脸颊,我忍不住“哇”的一声叫出来,“痛哇。”
“哈哈,还敢不敢生气?”哥哥得意地大笑,鼻子朝天。
捏得好疼,我立马投降,哀求他,“不敢了,哥哥你放手啦。”
“认错了没?”
“错啦,我错啦。”事情有转机,我赶紧承认错误,还说了他一通的好话,把他夸得天上天下绝无仅有,濒危的珍稀动物一只。
我说了那么多好话,哥哥却像是捏得我上瘾了,没有半点松手的意思。
“哥哥,哥哥,你最好啦,不要捏我啦。”我忍泣吞声,不敢反抗这个恶霸,继续求他。
“嗯,认罪的态度很不错,可以宽大处理!要是以后再错,再钻牛角尖,我就把你的小耳朵拧起来,让你吊在半空中,风一吹,让你在半空中晃荡。”
明知哥哥是吓唬我,用恐吓三岁小孩的把戏恐吓人,但我就吃这一套,被他吓,我就一个劲往他怀里钻,向他撒娇,“哥哥,我不敢啦,真的不敢啦,你不会这样对我的,对不对?”
哥哥呵呵地笑,“小呆瓜。”
不知怎么的,他越是这么称呼我,我心里越乐,再说他的膛又大又温暖,河风猛吹,我也不觉得冷,于是,我腻在他怀里跟着傻呵呵地笑。
“怎么穿那么薄?冷了吗?”哥哥抓了抓我的薄羊毛衫袖子。
“冷了。”我老老实实回答。
哥哥解开大衣扣子,敞开大衣,“进来,暖和暖和。”
我乖乖听话,钻进哥哥怀里,他立刻把我裹住,我紧紧贴着,搂住他的腰,蹭他的暖气儿,仰着脸蛋冲他甜甜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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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我们俩裹在一件大衣里,哥哥还正常着,慢慢地,他的神情变化了,变得有些怪异,好像被什么突如其来的东西给哽住了,进而身子也僵住……
“哥哥,怎么了?”我迷惑不解地盯着他。
假如,我没有看错的话,他脸上的表情可以称之为“强作镇定”。
哥哥的动作是慌乱的,他忙不迭掀开了大衣,“松开手。”
“啊?”我没反应过来。
哥哥很凶,呵斥似地命令,“没听见吗?松手!”
他的样子好凶,我害怕,吓得把手缩到背后。
哥哥眉头拧成一条竖线,像一把剑垂在额头正中间,我看得好不安,是不是我无意中做错了什么,让哥哥不高兴了呢?
“哥哥,怎么了?”我小心翼翼地问。
薄唇不悦地抿成一条线,哥哥不答话,只是扯住大衣的中段,交叉裹住自己,衣服被他绷成直直的面。
我不敢接近他,因为,他整个人都在很生气地瞪着我,摆出了一副拒绝靠近的姿态。
被哥哥影响,我直觉是我错了,不断反思自己刚才做错了什么,可是,把事情细细梳理了一遍,我半点头绪都没有诶……
“小呆瓜,不冷吗?进车里去!”
不及细看,一件暖融融的大衣兜头罩住我,随即,我被扛了起来。
天呐,我的胃被顶住了……
好难受……
“哥哥,胃难受。”我捶着他的背,大叫道。
回应我的是,我可怜的屁屁又挨了一掌。
“哼,忍住,这是你该受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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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狠的哥哥不顾我的抗议,顶住我的胃,将我扛到了车旁边,然后,他一手打开车门,一手把我扔了进去,像丢麻袋似的,全然不理会我舒服与否。
我恨得咬牙,双臂乱挣,扒开那件该死的大衣,准备好好骂他几句,不料,等我钻出头的时候,四周围早已不是河边的那辆车子了。
此时此刻,我坐在客厅里,身边没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