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卿醒过来的时候,肚子饥饿难耐,迫不得已地醒过来寻找食物来填饱肚子。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後,才猛地发现不对,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间,意识回笼。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翻个身平躺凝视着雪白的天花板好一会。
了空空的肚子,早上急急忙忙过来,早餐也忘记吃了。夏云卿从床上“噌”的一下坐起身来,下床打开门,听见厨房里面有动静,往那边走去,看见顾初阳正在将窝里的菜装盘。
顾初阳端着菜,一转身看见靠在门框上的夏云卿,愣了一下,伸手自然把菜交给他,让他端到桌子上。
夏云卿好整以暇地倚靠在门框上,一盘子丝瓜炒**蛋横在面前,他丝纹不动地定定地凝视着它,颜色嫩绿好看,菜香阵阵,终於败下阵来,伸手接过端起它放到桌子上,他想自己真的是饿坏了,竟然看那一盘嫩绿的丝瓜炒蛋特别想吃。
见状,顾初阳嘴角浮现一丝笑,转身继续洗菜、切菜、做菜,动作不紧不慢。
夏云卿端着菜放到桌子上,晃到电视机前,打开电视,坐沙发百般无聊地上看起来,换了好几个频道,总有几次眼睛不经意间往厨房里瞄,瞄完收回视线,继续漫不经心地看电影,压不知道电视上面到底放些什麽内容,一心想着为什麽顾初阳还不开饭,他等着有些不耐烦。
从厨房里端出最後两盘菜,顾初阳看见沙发上的夏云卿面无表情地正在看电视,走过去指了指饭桌,自己折回厨房去盛饭,拿筷子出来。
关上电视,夏云卿感觉自己已经饿得没知觉了,起身去桌前坐好,等顾初阳拿碗筷过来。
一餐午饭,两人安安静静地吃着,只有餐具发出轻微的触碰声音。
午饭过後,夏云卿难得主动帮忙把碗筷送去厨房,然後心满意足地转身出去,打开电视,一边看一边赞叹顾初阳的厨艺很湛,对他的印象大大改观,会做菜还会叠衣服,不得不承认,顾初阳很贤惠,是一名典型的居家好男人,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厨房中,顾初阳在水槽中放清水,挤进几滴清洁剂,动手洗碗,洗完後一一擦干放回消毒柜里。
收拾好厨房的一切,他擦了擦手上的水珠出来,看见夏云卿歪着身子在沙发上看电视笑笑,走到饮水机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回主卧。
回到主卧,顾初阳端着水杯走到窗边的钢琴前坐下,偶尔有风吹进来,扬起薄如莎的窗帘,打开钢琴盖。他低头望着那一排黑白的琴键,眼中有一丝伤痛闪过,很快他收拾好情绪,放下水杯,双手放在琴键上,按出一个单调微弱的音阶,在安静的房间中响起。
关上钢琴盖,顾初阳取下上面的乐谱,把它放到书桌的抽屉里面,在书桌前坐下,淡淡地看了一眼抽屉里面五年中一张一张积起来的手写乐谱,关上抽屉轻轻叹息。他喝口水静静地望着窗外,眼中包涵太多的复杂情感。
五年的时间转眼即逝,他过得很好,也很不好,生活无忧虑,事事顺心,但是遗憾的是再也不能开口唱歌了。
喝完杯中的水,顾初阳在书桌上看会书,就上床午睡。
午睡醒过来,顾初阳侧脸看了一眼闹锺,两点过了几分锺,起床出了主卧,看见客厅看电视的夏云卿歪倒在沙发上睡着了,电视还开着。
关了电视,顾初阳去厨房熬了一些绿豆汤,把阳台上的衣服收进房间,折叠好放进衣柜中,一直到墙壁的挂锺指着四点半锺,他穿好鞋出门,在茶几上留了一张便条。
时光西餐厅是附近一家高档西餐厅,顾初阳在里面工作,不过只是弹弹钢琴。其实他不缺钱,来这里工作不过是在家闲不住,想做些什麽。
弹钢琴这工作,对他来说再好不过了。
刚一进门,高江正在和主管聊天,一眼瞧见他,脸上有笑容,大步走过来,店里面的客人寥寥几个零零散散地分布。
“初阳,今天来得真早!”高江笑着打招呼道,有点意外今天他过来的早。
初阳回给他一个微笑,点了点头,拿出随身携带的笔和本子,写道:“家里来了客人,晚上要早点回家做饭。”
高江一看哈哈大笑,拍了拍他肩膀,眼底有狭促的笑意,开玩笑道:“你要是个女人,我准娶你,啧啧…这麽贤惠!”
闻言,顾初阳不在意地笑了笑,高江比他要大上几岁,已经结婚有一女儿,幸福一家三口。他在工作上很是照顾他,模样看起老实斯文,相反格豪爽开朗,做起事也不含糊,明得很,不然怎麽把这家店经营的有声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