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卿瞟了眼站在旁边的顾初阳,他手里还拿着一条干净的毛巾,於是纳闷地说了一句:“你杵在那里干什麽,我头还疼着呢?”
顾初阳抿下唇角,忽然有点想笑,走近把干毛巾盖在他湿润的头发上,在本子上写道:“擦干再去睡觉,小心感冒。”
他轻轻哼了声斜了一眼他,懒洋洋揭下头上的干毛巾,搓头发,顾初阳收拾好盘子中蛋壳,洗干净放回橱柜出来。
擦头发擦到一半,顾初阳扯下头上已经半干半湿的毛巾,眯眼盯着他一秒,“我後脑勺还疼着,你不说有别的办法吗?”
“不是被你给吃了吗?”他挑了下眉有点诧异,笔在纸上唰唰写下反问句。
“……”那三枚**蛋难道不是给他吃的吗?夏云卿疑惑地望着他。
“**蛋是用来敷你後脑勺肿起的包。”顾初阳表情无辜,耐心地写下解释。
看完,夏云卿干咳了声,声音提高几分,愤愤地问:“你怎麽不早说啊?”
如果说了,他绝对留下一枚**蛋用来敷後脑勺。
顾初阳沈默会儿,才在本子上写道:“我以为你知道。”
明明只是一行字,夏云卿莫名觉得它们带着几分委屈无辜的意味,盯着本子上字看了会,把手中的毛巾丢在顾初阳的怀里,起身去客房,边走边含糊不清地说:“困死了,我去睡觉。”
客房的门被带上,四周一时间静下来,顾初阳起身将毛巾挂在浴室中,转身回卧室睡觉。
第二天,顾初阳被定时的闹锺唤醒,满头大汗,睡衣贴在身上很不舒服,躺在床上翻身按下吵个不停的闹锺,又在床上躺会,头昏脑胀,嗓子疼得厉害,全身都难受。他了一下额头有些烫,弯唇苦笑,昨天不过稍微淋下雨,今天就患上高烧,想去客厅找退烧药喝,下床头重脚轻,腿一软险些载倒在地板,勉勉强强地才稳住身子。
他去客厅倒了一杯热水,找了一盒退烧药,吞下药片,喝下一杯热水,回到房间继续睡觉,大脑混沌烧得一塌糊涂。
夏云卿醒过来时,已经是上午10点锺左右,抓了抓头发,一边打个呵欠一边打开门出去,客厅静悄悄的,正纳闷顾初阳人去哪呢?
他先去厨房看了看,人不在里面,晃悠到主卧室的门口,打开门进去以後,入眼是一架黑色的钢琴,保养十分好,明媚的阳光洒在上面,闪烁细钻般的光泽,极其的漂亮。
夏云卿走近用手抚着琴身,暗自称赞一番,转头瞧见顾初阳正窝在床上睡觉,不爽地扬了一下眉,讥诮地想:他这麽能睡,是属猪的吗?
走到床边,他凑近他刚想喊他起床,发现他脸上有不正常的红晕,盯了几眼,着下巴幸灾乐祸地想,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想着,他探手了顾初阳的额头,温度烫地吓人,立刻缩回手,收起幸灾乐祸的心情,夏云卿一时间不知道该怎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