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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一节

    “嘿!像你这等不怕死的登徒子,只会用甜言蜜语去诱骗女孩子。”

    “我想你是有什么搞错了吧!首先,我可不是随便被那些巴辣女侠割鼻切耳的小啰喽。以我现在的人手,你可随时有被人绑起来任奸的危机。”

    癸话一出口,秦铁臂眼中寒光一闪。快若鬼魅的她再次攻上,铁臂连环出击,招招致命。所产生的气劲刮得大厅内的家具装饰东倒西歪。感到寒意迫人的莉亚娜黛,还得躲在佩尔蒂身后。

    秦铁臂的身法是快如鬼魅的话,癸可也是有若幻影了。接连闪开铁臂将地板和家具击成木屑碎石的重击,他玩命的在险极的情形下,用火仓去割秦铁臂身上的白衣。对级数相若的对手用这种手法,使他的情况凶险至汗流浃背。

    到底是处子之身,加上素来讨厌男。面对癸这等心怀不轨的好色之徒,在数处地方被割破之后,秦铁臂倏然停止了进攻。

    而此时大厅外的喊杀声已歇,秦铁臂带来的手下,全数遭到诛灭。她现在可是孤身一人,身陷重围。但是,以她来说,一个人反而容易突围而去。

    “能不能好好谈谈,别再动刀动枪的。”

    拭去额上冷汗的癸回答。

    “好吧!”在癸废话连篇的同时,秦铁臂用听风辨器的手法,小心留意着正在外面设置陷阱,她正寻找机会闯出来幸惠等人的布置。

    “你究竟还要白痴到何时?铁臂傻子。”

    “你说什么?”

    差点怒不可遏的秦铁臂,在心中一直重覆着要求自己冷静,不能让敌人激怒,愈是处于险境,愈是要冷静。

    “你的蠢事,在江湖上早流传了十多年。一个善使毒药驱使群蛇的武林魔女。手段狠辣,貌美如花。可是却是最笨最蠢的人。”

    秦铁臂咬得牙关格格作响,才能制止自己冲动的出手。

    “世上有这么蠢的人吗?雌雄不辨,汤清淙女着男装你也看不出。还把一颗痴心送出去。她像耍猴子那样跟你说了不少甜言蜜语吧!”

    “住口!”

    全身白衣鼓满真气,秦铁臂快要无法压抑了。

    “更蠢的是,多番被人利用,还为人家牺牲一手一目,变成一个丑八怪。最后得知真相,还不死心,用人家丈夫徒弟的名义痴缠在对方身边。真是有够笨的。”

    “你收声。”

    “铿、铿、铿……”

    双方全力出手,在大厅中硬碰,癸也不再抑制火仓的火炎,以炎之小蛇反击。秦铁臂也以铁手贯满真气迎击。

    一股劲风过去,癸被踢得从大厅中飞出去,在墙上撞穿一个大洞。受挫的癸像抓豆腐一样,把大厅的砖块抓下来随手就扔向秦铁臂。黑与白两个身影急斗在一起,掌风刀气过处,破坏得大厅内竟再无一丝完好的东西。

    “蠢女人,知道别人怎么说你吗?他们说你是女人喜欢女人的花痴。是世上最笨的笨蛋。你还要蠢到何时?蠢到自己头发都白了吗?我就不信你没听过背后说你的流言。”

    刚硬不输男子的秦铁臂,被癸那难听伤人的话说到完好的眼睛内盈满泪水。但是她的倔强个使她面上除恨意和怒意之外,没有把她肝肠寸断的心情反映出来。

    “世间是这么说你的,可是我可是很佩服你呀!爱一个人爱到这种地步。可是你不觉得太不值得了吗?你付出这么多,得到了什么?就是看着喜欢的人,每天和她的男人甜甜蜜蜜,自己每晚在房中孤寂终老。”

    脸上闪过一个奸狡的笑容,癸轻敲刀身给纱帐后的梨花和成美发出了暗号。

    “女人喜欢女人,很变态和不正常呀!”

    癸像恶魔一样的话语,说得秦铁臂脸容凄酸,他每一句都是说中她心中痛处。

    “可是错不在你呀!是汤清淙勾引你的,她把你当傻子来耍。让你喜欢上她。但是爱是没有罪的,就算是女人喜欢女人。”

    这时从纱帐之后,传来少女靡的喘息声。

    “你有偷听过吧!总会有一两次的。汤清宗和韩建业行房的情形。你不觉得她好过份吗?她明知你是如此爱她,还和可恶的臭男人乱来。真是下贱无耻。”

    “你闭嘴,你没资格说她。”

    “什么没资格,天下人就有资格笑你吗?”

    癸一把撕开纱帐,将全裸互相替对方乱口交的梨花和成美展现在秦铁臂眼前。她们面色哀羞和快乐交集,身上还流满因兴奋和激情而产生的汗。

    “女人也是可以喜欢女人的,还可以做这种事。为什么你要承受天下人唾骂,汤清淙却可以利用完你丢在一旁。”

    战栗、亢奋、痛苦、震撼,诸般感觉同时在秦铁臂体内升起。但是她发觉向来厌恶男女秽之事的自己,被眼前的少女迷着了。特别是舌头舔在双腿间的神秘地带,还有不知是口水还是爱,连系在舌头和女秘花上的透明秽黏。以及她们脸上喜悦和难为情的样子。

    “你是女人又如何?你那一点输过韩建业的。他可以爱汤清淙,为何你不可以。想想你年轻的时候吧!想杀就杀,想爱就爱。既然喜欢汤清淙就把她抢过来,把她变成像你眼前的这两个少女一样。”

    癸像恶魔的耳语,让秦铁臂深藏心底的欲火和怨气都涌了出来。而心底大喊着不可以向欲望屈服的声音,不断变小。

    “我给你介绍,这位名叫梨花的少女,她曾为了救我让自己身负重伤。看她背上的伤痕,这赤红的伤疤是光荣的勋章呀!可是你的眼睛和手臂究竟换来了什么。不要再做汤清淙的忠狗了,世上最蠢的秦铁臂,改做她的主人如何,做回连女人也敢爱的秦盈。”秦盈才是她的本名,秦铁臂则是在她断手改用铁臂之后的武林绰号。

    梨花被癸拉进怀中,让背脊的触目伤痕大胆展现。对她哀羞难堪的样子,癸是温柔的吻在她额上。

    “那么你有什么目的?”

    “我说过了,我只对天涯海角有意思。与其问我,不如问你自己想怎样?秦盈。今天起你不再是被人嘲笑的铁臂蠢女,而是恢复成初出道时敢爱敢恨的秦盈。”

    对眼中燃烧着可怕的情欲之火的秦盈,癸感到大为快意。把忠心耿耿的秦铁臂,变成效忠自己的叛徒。对邪恶非常有自觉的癸,之所以会这样做,除了为达成攻占天涯海角的目的,对秦盈那份爱和武功的欣赏。就是对自命大侠的韩建业这类人不爽。他们总是一副正气凛然的教训,同恋是变态的行。癸就爱反其道而行之,让同恋的秦盈夺其妻子,甚至在韩建业面前二女欢好。

    “秦盈,你武功虽高,对感情和做爱的技巧真是幼稚无知。就让我身边最邪恶黑暗的魔女来教你,如何让汤清淙爱上你。十多年前你做不到,还一直后悔怀疑自己是否正常的事,她会帮你化不可能为可能的。”

    满脸诡异笑容,莉亚娜黛适时的拉起裙子,身体下蹲,行了一个伊罗巴诸国的淑女标准礼仪。

    “秦盈小姐。我名叫莉亚娜黛,最擅长使女人有喊不,变成喊不要停的。”

    把韩建业手下总管的秦盈拉了过来,一切的进展自然轻松得多。就在韩建业和汤清淙这对自命侠义的夫妇眼皮底下。癸努力的布下陷阱,莉亚娜黛尽心尽力的传授秦盈调教之术。只待青霭算好郑芝龙舰队抵达的时机就可以动手。

    随着青霭传来动手的消息,先后分阶段潜入的一千名海龙成员,终于行动了。

    青霭的计划,是在郑芝龙的舰队到达之前,攻陷天涯海角,并且做好万全的迎击准备。在己军短暂的休养完之后,迎头痛击劳师远征的郑芝龙。所以市镇、码头还有涯城等全部都要攻占。还要尽量减少伤亡。

    在攻击发起前的一晚,莉亚娜黛已经在这个半岛上的各井中投放了魔法药剂,效果是使人全身疲软,上吐下泻,大量脱水。

    从半夜开始,绝大多数的岛上居民和武林门派人士,均开始发作,不停的往茅厕去。导致茅厕人满为患,甚至有人在街上和海边解决的。

    本来依莉亚娜黛的意见,干脆毒毙全岛的人。可是,岛上有不少妇孺小孩,她这个提议被癸和青霭否决了。何况目前正是用人之际,岛上居民大有作用,据地的建立,更是需要不少人力。再怎么说,也不能因为莉亚娜黛讨厌人类,就随便滥杀的。

    倒是秦盈,特别事先暗地让汤清淙和韩建业服下解药。原本应该背后下刀,暗算他们二人,一举拿下天涯海角的。可是她坚持,要正面解决,不想利用他们对自己的信赖。甚至还在这几天间和韩建业解除师徒关系。

    虽然让癸减少了利用秦盈的效果,但是考虑到她将来长期效力的作用。癸还是准许了她的要求。反正就是多杀几个人而已。神州国的武林人士,自私自利的本极强,还争名好斗。虽然武功比一般士兵好太多了,但是用这种人做手下,无异于自乱阵脚。还未敌与人交手,自己人倒先打起来。所以癸的打算,是不降就杀,用他们来给海龙的将士作练剑之用。

    当海龙和郑云仙的联合舰队在海平面上出现时,二百艘战船震惊全岛。对上吐下泻的病征,再无人怀疑是瘟疫。这些武林人士,马上推想是有人下毒。所有人拖着疲软之身,连忙准备应战。

    韩建业的手下,总数近二万人。其中一万连忙乘上停在港口的三十多艘大中型战船迎击。另外还有不少小型船。

    舰与舰间井然有序,海龙和郑家联合舰队在雷动的战鼓声之中,挑起了海战。那是强弱悬殊的战斗,青霭等以四艘船为一单位攻击一艘敌舰,先以火轰击,击伤敌舰后,再登船搏。

    海面上二百多艘敌我舰艇纵横交错,声和枪声不绝于耳,还有舰上搏战所爆发出来的喊杀和兵刃交击声。

    意外的是海面隆烟不大,只有大和火枪的烟雾。以夺船为目标的海龙和郑家联军,没有像一般海战常用的作出焚船战术。

    韩建业的手下们脸色痛苦,手中的力道使不出平常的一半。舰上的武器以至帆与绳均被人暗中破坏,有相当数目是受损的。在吃惊和震撼之中,他们不及时投降就只有死路一条。

    而聚集在半岛边缘的森林区,癸的一千余人已整装待发。随着海面上大势已去,韩建业一党相继就歼,各舰相继放下小艇,直往森林区而来。本来设在林中的毒蛇己被驱走,陷阱也遭到撤除。猛兽战队的灰影和白武熊,还有海盗皇近卫营等的数千人相继登陆。云仙也派出手下金太真和数千士兵登陆。

    汇合之后,以癸为首,全体约一万人左右,向半岛上的市镇杀进去。

    在狮虎豹的吼声之中,癸等向前突进,以猛兽战队开道,直向前突进。沿途居民争相走避,但是韩建业的部下武林门派各弟子,仍奋起抵抗。

    但是面对像箭矢一样直扑前进的这支雄猛之师,凡是抵抗的莫不是被女骑士们手中戈与矛等刺中,再被狮虎豹等一口咬死。连歼数百人,直杀至镇中央。

    虽然武林中人不喜枪,但也不能没有,在癸杀至码头区时,遭到以弩箭、火枪和火的混合攻击,还有不少长于飞镖暗器的高手杂在其中。面对这等绵密如雨的箭矢和子弹。癸暂时让猛兽战队退下来,改由觅十兵卫指挥的皇龙神威军反击,女兵们组成三排,连环放枪,再加上由马匹拖运的小型火,以数倍的火力反击。同时用火箭和毒烟弹将躲在屋中的人赶出来。

    癸自己身在第一线,亲自拿枪加入击的行列之中。每枪必中的,一枪一个把敌人收拾掉。身旁是不怕危险,总是骑在佩尔蒂身上在观战的莉亚娜黛,还有分别以十字镖和竹筒作武器的梨花和成美。

    比起一般火枪更可怕的,就是灰影和白武以人狼和人熊形态放箭的雄姿。因为手指大,他们不能用枪,可是手挽幽凤制作的专用强弓。一箭之威有若小型弹一样。

    残酷和血腥的战斗在进行着,海龙的一方不断有人倒下,而每当这边有一名女兵倒下,对方就有数名,以至十名的人倒下。

    在海上的战斗几乎结束的当下,海龙和郑家的巨舰绕着涯城开始轰。海面上是隆隆的声和遮云蔽日的黑烟。甲板上更不断有士兵进行排。

    涯城虽沐浴在火之下,但是城内的人仍然支撑着奋力反击。从各台和枪眼处开火,火力虽远不若舰队的强大,但靠着城堡坚固,尚足以支撑。

    涯城分内外两层,内层建于岩石之上,外层则在平地上。而踩着尸体和鲜血,海龙和郑家的联军也已逼近至城外建筑物最密集的营舍区。在这里枪的威力大减而被撤下,换成步兵上前。

    杀得起的癸一直一马当先的在强攻。同样是神州国人组成,韩建业的手下虽然缺少组织,一盘散砂一样。可是斗志和新金国的绿营兵相比无疑是一个天一个地。比起郑家军也有过之而无不及。武功上虽受魔法药剂影响,但还强行使出七成多的实力。特别是在最后这区域,敌人之中夹杂不少好手,让癸这一方的死伤数目急增。

    第七十二节

    双方在营舍区的密集房子之间和变窄的道路上,进行近身战,人与人之间密至肩碰肩,不要说弓箭和火枪,就连戈和长枪等也难以使用。海龙皇近卫营的女兵相继退下,代之而来的是专司硬攻近战的杂兵们。虽然名称是杂兵,手底功夫和使用的武器更是杂乱无章,什么都有人用。但是士兵的实力却半点不弱,尤其是有羊头络印的魔鬼士兵和死士们,悍不畏死,招招尽是同归于尽的招式。

    敌我双方的武器主要为邪马台刀、神州国武林常用的长剑和大刀,也有不少奇门兵刃。

    人狼化的灰影和人熊化的白武,手中夺天剑与灭地刀在人丛中砍出一片血海,在中央的则是癸,在后方的成美与梨花援助下,火仓手下几无一合之将。但是在这两军混集的乱战形势之下,火仓的炎之特是无从发挥了。

    惨叫、嘶嚎和哀鸣声不绝于耳,还有就是兵刃交击和怒骂喊杀的声音。

    海龙和郑家的联军踩着一地的尸体和断手残腿在前进,韩建业的一方也在苦苦死战。不善组织的武林门派,在这种混战之中却最能发挥个人的实力。而且杀得起的他们,虽然同伴不断遭斩杀,但却绝无逃走之念,陷进这疯狂杀戮地狱之中的人,只知道杀。脑中除了眼前的敌人,什么也容不下。

    混乱的战场之上,生命急速消逝。一个郑家的士兵,刚用邪马台刀砍下敌人的头,左下腹就被人刺中一剑。当对方在他痛极抽搐之际抽剑,士兵一个踉跄倒在地上。被战成一团的同伴和敌人踩死。

    刺伤他的韩建业手下,也没有再活多久,很快分遭两名海龙的杂兵围攻,持剑的手被砍断,在伤口血柱狂喷的同时,他的首级就被斩下来。

    双方的人,很可能没杀够三、五个对手,自己就已加入进死者的行列之中。但是从更后方,不断有人投入进去。

    正指挥手下舰队围城轰的薰,注意到在半岛近尽头的营舍区血战,乃调派数艘战舰,分从左右向韩建业一党的后方尝以枪。

    看着更远的前方,因薰的命令而不断有敌人被高速至的铁弹炸成酱,场面好不骸人。虽然用炸来形容,但严格来说应是撞。弹只是实心铁球,不会爆炸。但是从大的镗内,因火药爆炸的力量,以高速从管出,转瞬间以极高速撞击在站满人的地面上。被弹命中的人,被刹那间撞击至成了碎。

    由于这一阵火力支援,敌人增援减少,后方变得混乱,癸把握时机,鼓舞士气一举向前推进。

    韩建业及其妻,对这突如其来的大攻击,最初全然六神无主。只能以手边各种不同药物,去医治身边疲软和上吐下泻的人。之后面对敌人霹雳闪电般的快猛攻势,手下只能各自为战。而到现在才算是恢复了指挥,先将涯城外挤成一团的人分批次退回城内。在癸发动的这最后一击之中,更亲自率高手殿后,让一般弟子退进城门。

    一直几乎是一刀一个的癸,正前方出现了能连接他数招的对手,更能巧妙的施以反击。笔直的御云剑身,加上仿若浮云的剑法。将以癸为首有若山洪爆发的攻势阻挡下来。

    灰影、白武、爱水和沙也加等人也相继被阻挡,攻势停滞不前。倏然间,从敌人后方爆出一道连绵的烟幕。癸自己虽然不惧毒药,但为士兵安全计还是暂时后退。

    以韩建业为首的敌方高手,在城内以绳索接引下,纷纷窜回城上。来不及用火枪击的觅十兵卫,只能以一阵弩箭招呼。把其中数人下。

    一时间,血腥的战斗蓦地全数停止。只有绕城而驶的战舰还在不断和城内,以火你来我往的驳火。

    本来此时应该调派皇龙神威军上前用火攻击的,但是火枪没多少用,小型火也难以炸开城门城墙。虽然可叫星河用鸟妖形态强攻,只是今非昔比,对手不是烂到位列天球星三甲,心口写上勇字的新金国绿营兵。癸不想拿星河的命去试试武林高手的暗器和城楼上火的穿透力。

    “莉亚娜黛,可以出手了。”

    癸对身边的小魔女道,同时也让秦盈出阵去挑衅对方。

    当白衣上沾有不少旧日同伴鲜血的秦盈出现时,城楼上一阵怒骂,内容则可以供记录成一部记述各种骂人词语的字典。

    “韩建业,献出城池和妻子,我海龙首领尚可以饶你一死。否则我们就要发动总攻击了。”

    “叛徒,枉我对你多年信任,如今尔竟敢作出这等背叛师门之事。”

    城楼下的秦盈,在那依旧如寒冰一样的外表下,燃起高亢的斗志。她十多年的心愿,就快可以达成了。

    至于城楼之上,韩建业一脸正气,严然一副正义二字的人形象征。在他身旁是杏眼圆睁,气极恨极的汤清淙。这成熟美妇有时不失少女的娇气,自小就胆大妄为,极度自我中心。

    癸想像一边欣赏秦盈调教汤清淙,一边和莉亚娜黛热情的做爱。单是想像那种不同的呻吟声,就叫癸兴奋极了。

    “不必废话。韩建业,有种的就下来和我一决生死。否则就献出城池和妻子。”

    十多年的忍辱,秦盈早就想这样做了。

    “阿盈!你让我太失望了,枉我待你不薄,如今竟这样对我夫妇。”

    汤清淙哀怨又有恨意的语气,叫秦盈心下大痛,就是为了她,自己做了十多年武林的笑柄,受尽劳苦,也只是为了叫她幸福。而如今……

    癸在心下冷笑。武林中人,真是奇怪的生物,就像那些整天喊着神的十四门徒会的信徒,教他难以理解。

    “盈,还说什么!像汤清淙这种人,用软功是不成的,要用硬功,唯有把她调教成你忠心的美人犬,你才可以得到她。想想,她为了贪图好玩,女扮男装,分明存心欺骗你的感情。还有,为了她的韩大哥,一再利用你。想想你的眼和手是怎失去的。事到如今,你还要看着她夫妇欣爱一世,自己继续做武林笑柄吗?”

    癸在秦盈一旁用雄浑的力内发声,其音足叫城内外的所有人听到。所谓恃美行凶,就是汤清淙这种人。怎样欺骗使诈,残酷的切人耳斩人鼻,只要可爱和貌美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明明也没做过什么救国救民的大事,一生就是痴缠在男人身旁也能得到所谓侠女的名声。

    双方一阵对骂,而在这期间莉亚娜黛昨晚用魔法召唤出来的大型魔兽,也已蓄势待发。

    韩建业一向以侠义自居,他手下联盟中的门派去打劫和杀人,是义贼,占地为霸是义举,杀他认为是大奸大恶之徒的敌人,是义行。虽然目下形势不利,涯城既被孤立,陷落不过早晚。但是正义是不会向邪恶屈服的,虽然用一座必陷之城和妻子,就可以换得城内尚存的数千武林人士和家眷的安全。但是正义就是正义,人命在正义之下牺牲,是无奈但必须的。再加上,一个大侠,可以用种种理由拒绝小人物的决斗要求。可是对手是名为师徒,但武功不在己之下的秦盈,而且她还在刚解除师徒关系后,就反叛成这样。依照除魔卫道的原则,韩建业不是基于理智的思考,而是基于大侠行事必依的准则,接受了决斗。

    一派武林盟主气度的韩建业,手中御云剑,千变万化,其剑风之威更让部下们大声叫好。至于秦盈,幽凤连日替她打造了一条新手臂,再经由莉亚娜黛施以魔法。拥有一条比远先威力更强更轻的铁臂。身手不弱于韩建业的秦盈,以铁臂内藏的暗器和其铁爪全力出击,两人平分秋色,一时难分高下。

    看着他们以快若流星的身法,世间罕有的身手在较量。癸在欣赏之余,静待莉亚娜黛的工作结束。

    “好了,癸。可以开始了。”

    “今次用的是什么魔法。”

    “春眠之后翻土好收成魔法。”

    “又是那些农耕、烹饪和家务用的魔法吗?”

    “是呀!”

    癸看着喜孜孜的莉亚娜黛心想;什么翻土魔法呀!难道就不能变些闪电、旋风,充满威势和霸气的魔法出来。

    “那么我们一起为可以有好的收成祈祷。”

    莉亚娜黛闭目念吟超古代语,脑中想像着一大块长满农作物的田地,与魔兽心灵相通。

    莉亚娜黛昨晚使用大量祭品之后,从仙魔界召来一条巨大的魔界蚯蚓,长度不止十丈,若马车。而由昨夜间始,魔界蚯蚓就由地底直钻至城下。试想城下的泥土被这蚯蚓吃空了的话会如何。

    一直在缓慢活动的魔界蚯蚓,至此以最高速度和力量运作,在城堡下掘出一个个巨洞。

    首先是构成城墙的石头松动摇晃,接下来是多处崩坍。城上的人大声尖叫不绝,部份人则已往内城退去。

    接下来是天崩地裂的巨响,近三分之一的城墙轰然倒下,一时间尘雾掩映,把敌我双方所有人都罩在烟尘之中。好一会儿,沙尘和烟雾才散去,让人恢复视觉。

    已早有准备的秦盈,则在韩建业分神的一瞬,使出铁甲飞拳,以机关配合真气使出的铁拳重击了韩建业,让他口吐鲜血,脸色苍白。而秦盈则边以连着铁链的铁拳远攻,再慢慢绞回铁链。

    “冲!”

    癸一声令下,例好队形的兵将直往缺口杀去。同时传令兵出数枚通讯用的烟弹。早被海龙暗中控制着的人出手了,纷纷偷袭刚刚才并肩作战的同伴。

    英雄末路的韩建业,黯然的看着敌军蜂拥朝城内杀去,还有城内因叛乱爆发出的喊杀声。

    灰影和白武,当先领军杀进。而癸则带着梨花和成美等后战士包围韩建业,准备趁敌伤,取敌命。

    夫妇同心的汤清淙,这时丢下部下,从城上跃下,想要冒死拯救丈夫。但是却给沙也加和爱水等挡着。不过单靠她们二人不够,佩尔蒂离开莉亚娜黛身边,以三敌一,总算把她赶在外面。

    “首领,不用你帮手。我秦盈要亲自收拾他。”

    秦盈的铁臂中出飞星,数十粒星形铁弹向负伤的韩建业。而他的身手却没变慢,倏地闪过,只是面上愈来愈没有血色了。

    之后她又以铁甲飞拳攻击。连着铁链的铁拳劲而出,在韩建业本来所在的地面上,击出一个碎石飞溅的洞。虽然还是给他一闪而过。但将铁链舞动得虎虎生风的秦盈,对旧日的师父和长年的情敌,步步进逼。

    “阿盈!别杀建业啊。我求你。”

    仪态尽失,剑剑狠毒再加上仿如有生命一样灵动的捆仙绳。汤清淙拚命的杀过来相救,连沙也加和成美等都陷入了危机。

    癸判断,秦盈获胜只差早晚,问题是韩建业的垂死一击。偏偏她又像灰影和白武等人,不想被人襄助。可是,袖手旁观就太过没有邪恶海盗首领该有的本色了。

    癸舞出惊涛骇浪的火柱直卷汤清淙,既救援成美和沙也加,又在心理上打击韩建业。

    “清淙小心。”

    不管自身险境的韩建业,使出一招御云远飕,剑气直朝癸攻来。早有准备的癸硬用真空刀气硬接此招。一时劲气冲击得邻近所有人都身手不稳。

    血光飞溅,趁隙进攻的秦盈,铁臂的指甲刀划过分神的韩建业膛,指甲刀上鲜血淋漓。而惨被重创的韩建业,脸上血色尽去惨白如纸。已再无作战之力。

    “对不起!为了得到清淙,别怪我心狠手辣。”

    秦盈一脚踢翻韩建业,让他洒着一身血翻滚出去。面对长年霸占所爱的情敌,秦盈今天只好痛下杀手。三角恋永远都是这样的,二个人幸福,余下的一个就只有痛苦。若要自己幸福,就只好要他们二人痛苦了。

    “韩大哥、韩大哥!可恶,我要杀光你们。”

    “快逃,替我报仇。今日之仇,清淙你一定要替我报。别枉死在这里!”含恨在心的韩建业怨毒的道。

    把情敌踩在脚底的秦盈心下唏嘘。

    “怎样?盈。当日你断臂瞎目时,汤清淙有这样吗?”

    看着激动难制,泪流满面,忍痛逃走的汤清淙,癸爽朗的微笑。

    “没有,她只说了一句,多谢阿盈你救了韩大哥。”

    秦盈心下嘘唏,到头来自己只是介入他们中间的外人吗?不是的。自己以往多次舍身相救,若是一命填一命,杀他们夫妇十次也够了。可是,他们不也很自私吗?虽说当日是自己甘愿为奴为婢也要留下来作弟子,但是十多年来没功也有劳。他们却只把自己看成方便的助手。心下难过的秦盈想到,要怪就怪清淙。最先错的是她,明明是女孩子,却扮成男来骗人。之后为了韩建业,她不是一再利用自己对她的爱意吗?把别人的心玩弄完,不能说一句抱歉就罢了。今日自己在癸的鼓动下做到这地方步,也是她的报应,或者说是两人的孽缘。

    “要杀了他吗?”

    “不!莉亚娜黛教导我,留住他有大用。”

    在癸与秦盈一问一答之中,形势大好。涯城陷落只在旦夕之间,而决意报仇的汤清淙就暂时逃了进内城。

    可是在青霭的那一方,由于翱翔战队的一批海鸥没有回来。所以派了维月带同护身弩出发。本以为只是笨海鸥又在迷路的维月,在半个时辰的嗟叹埋怨不绝的飞行之后,看到让她目定口呆的场面。

    比青霭预计的早了数天之多,海面上是七百多艘由郑芝龙统领的新金国舰队,上空还有魔界战士的黑猩鸟。发现维月出现的可怕对手,丢下手中血模糊的海鸥,急速朝她攻来。

    第七十三节

    权势去到颠峰,最写意的事无疑是号令天下莫敢不从,而相对的,在一个武功、心计都登峰造极的霸主来说,就是连值得他打败的对手都没有。坐于前朝南之京的龙椅内,身高七尺,头发半白,额有皱纹,脸容不怒而威,全身壮如熊的多尔衮心下感叹。

    攻陷南之京后的多尔衮便是处在这种情形之中,神州国的征服和日月皇朝的覆灭在他父、兄三代的努力下,已是确定不可改变的事实。眼下退守东南全国最富饶地区的日月皇朝残军,虽有数十万之众;但是分成数股,尚要内斗不休的家伙。连做他这霸主对手的资格也没有。

    “二月川,努尔哈赤皇朝和皇太极大帝写得如何?”

    “是,微臣连夜赶工已经写成努尔哈赤皇朝和皇太极太帝的史书、演义、说书和戏剧等各种版本。”

    “好,立刻派人去办。我要凡我女真雄师所到之处,都要歌颂先帝和皇太极这杂种。要做到女真炎黄本是一家,女真做爷爷,炎黄做孙子。”

    “摄政皇圣明,先帝之威必然传扬于四海。只是为何连皇太极都要这样写呢?”

    “嘿!你问来做什么?只管做就是了。”

    多尔衮在这愈益乏味的生活里,不禁回想起追随于先帝旗下,和当时神州国少数难得的数位名将交手的情形。为何那段日子如此艰苦,却叫人回忆起来心下暖暖的,连下身那一都随之兴奋起来。眼前的白痴,如何懂得愚民之道,就是要用这些戏剧、说书、演义和话本,把炎黄人都教育为,崇拜女真的奴才。女的个个渴望着皇帝巡游,一旦被看上就可以入做妃子。男的莫不拜伏地上,期待皇帝的一个欣赏眼光,予以封官和提拔。

    看着跪满一地,全为女真族装扮,人人流着一条长辫的臣下。愈感无趣的他接见了今天最后一个重要人物。

    郑家军统帅,郑芝龙。海贼出身的郑芝龙一身让人侧目的神州国服饰上朝,头上可没有留那条被炎黄民族嘲笑为猪辫的长辫,穿着威武的神州国战甲,身形瘦削,但是却双目如电。一时间炎黄族的官员万分敌视,‘留头不留辫,留辫不留头’的政策已执行好一段日子,上朝投降的人竟敢如此打扮,未免太目中无人了。这些人格连兽类都不如的东西,马上生出妒忌之心,在目光交流之中已有了共同打击这新进对手之意。

    至于女真族的大官们,大部份不由得的以不可一世的气度看郑芝龙,认为身为奴才敢感如此无法无天,未免太瞧不起人了。反而是真正手执数万兵权的女真族权力核心的高官,一脸佩服的样子。

    以多尔衮来说,郑芝龙刻意如此大胆妄为,无非是要争取更好的条件。他这一身打扮就是要将自己,和那些争着跪拜在女真人手下的炎黄降官作分别。虽然同为投降,自己可是带着十万雄师而来。这份量岂同那些只有数千残兵,不堪一击的下等降将。

    “芝龙能效忠我新金国,真的是天助我也。”

    多尔衮连忙起身做戏,与郑芝龙合演一套唤作明主识猛将的戏。各怀鬼胎的二人,做起来七情上面,叫一众官员真假难分。经过一番赏识和推拒的言谈之后,郑芝龙为不换服留辫致歉。说是国难未平,寸功未立,无颜换服留辫,当在平定南方后,带同日月皇朝数名自立为皇的叛贼之首来效。

    在多尔衮来说,这样子做,有让这班炎黄官员对新金更是尽忠的效果。他们若有尾巴早就像狗那样摇了。想到郑芝龙能得摄政皇如此赏识,自己他日或许也可以有他的如此地位。文官每一个都莫不在心中想,要向民间多搜括些银两献上来。武官则想要多打下几座同胞死守的城池,好表扬自己的勇武。

    而郑芝龙的如意算盘也打响了。十万能战的雄师,就足以支撑起他的地位。在新金朝廷下的权斗之中,其他人只有将自己视为崇拜与拉拢的对象。建立仅次于数位女真亲皇的权力。

    “南方未平,真是让人忧心。想想,万千炎黄百姓尚活在日月皇朝的暴政之下,有待我新金国去解放。”

    一阵嘘唏的多尔衮,比起戏子扮的一代明君还要神似。

    “此事请交任芝龙出任,全国解放,指日在望。”

    “好好,能有芝龙一席话。我就放心了!日月皇朝几个伪皇占据我新金国南方,尚不成大患。我新金百万雄师,不日即可踏平这班叛贼。倒是风闻郑云仙伙同一名叫龙癸的海盗,多次劫掠我新金国沿海,更聚众攻城。”

    “不屑女为患天下,为父深感惭愧。请摄政皇授命,让芝龙亲率手下,诛龙癸擒逆女。芝龙定必绑女上朝,让摄政皇定夺。”

    满脸忠诚的郑芝龙跪下道。多尔衮刚才的话,无非是要他交出平定南方的成绩。特别是云仙手下的郑家军,比之困守南方,旦夕覆灭的日月皇朝残党。乘船沿海攻掠的郑家叛军更是危险。

    对多尔衮来说,他虽然叹息没有对手,可是狮子扑兔必用全力。对付郑云仙这种危险的力量,就是要灭之于萌芽。

    郑芝龙虽然是不讲信义,只讲实利的人。但是对女儿的亲情还是有的,投降新金国为的是事业,杀不杀女儿是家庭。所谓绑云仙上庭,是表明自己不会因此杀女的。何况,郑芝龙心下猜度,愈难到手的女人愈有价值,若能把云仙献上,得到多尔衮垂青,自己在新金国的权势,无疑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好,我再拨十万兵马随芝龙南下。硕托,你做芝龙的副将,好好表现。”

    硕托是典型贱横生的新金国女真族将领。向来在新金国,从来就一直是女真族任正官,炎黄族做副手的。如今多尔衮如此厚待郑芝龙,更叫臣下们震惊。

    之后满朝文武在热烈的喊着全国解放之中,多尔衮用一句,期待和芝龙会师南方,把酒共欢来结束。

    多尔衮看着炎黄族官员对郑芝龙又妒又羡的神情,还有女真族新一代将领目中无人的怨恨样儿。感到自己手下真的全是一班没有脑袋的白痴。所幸还有十余位自关外征战至今,智勇兼备的老臣,他们不只是开国功臣,更是朝廷的脑袋呀。

    一代霸主的多尔衮并不是白痴,自从夺权奸嫂,把皇太极激死于朝上后。名为摄政王,但实质上他就是新金国的皇帝。炫静不过是因为孝庄皇太后的请求,得以保着一个虚名。女真人不善海战,南征中多次渡江作战,若不是他有先见之明,以重金厚利收买神州国的水师,让他们掉转枪头。新金国早像历史上的其他南侵外族一样,惨败于渡江之战中。目前郑芝龙的水军,无疑是神州国最强,绝非北方那些困于江内和沿海的北方水军可比。若是不拉拢郑芝龙,他从海上不断进袭,就会演变成如日月皇朝时,邪马台国海贼骚扰不绝的情形。虽然动摇不了新金国,可是这祸患,绝非数年可平。

    而且,这次派郑芝龙讨伐女儿,正好是驱虎吞狼。一灭郑云仙,二削弱郑芝龙,使他更易受制。同时利用硕托,在郑芝龙手下离间分化,夺去他部份兵权,使他无力作乱,只能乖乖受新金国管束。

    这番道理和计算,眼前利欲薰心和头脑简单的两派臣下,如何会明白。

    作为一代枭雄,多尔衮自然深懂利用正义两字的道理。世间再没有比正义更平更不值钱,连一文钱也不用花,又更能产生魅惑人心效果的力量。所以新金国对神州国的侵略,在新金国内不叫侵略,叫解放。照愚家学说,一个皇朝要开创,必然承受天命。而新金国就是要替天行道,除日月皇朝暴政,解天下炎黄之民于困境。自攻陷北之京,消灭日月皇朝的法统政权后,新金国就宣称自动继承了日月皇朝所有的权利,也不管自己明明是外族侵略者。虽然这权利是基于刀枪而不是道统。以利诱天下之人,以威压天下之不服。多尔衮比起其兄皇太极,更擅长利用日月皇朝的支配之术。

    山珍海味,吃得多也会叫人厌。作为地上最有权力的人,多尔衮在老年的最大烦恼就是无聊。唯一让他感到有趣的,只有和成了他嫂嫂的孝庄在金銮殿上欢好。每次的交合,都让他像是回到青春岁月一样,二人两小无猜,孝庄还未被皇太极夺去的日子。

    可是自从嫁兄为嫂之后,孝庄就深受愚家思想束缚。

    虽然愚家思想实在不错,尤其是在经过变化改进之后。愚家表面强调贤君忠臣、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夫唱妇随。结果在神州国历代愚家书生的开创和暴君们推广之下。在现实中就成为只谈臣下、儿子和妻子得对皇帝、父亲和丈夫绝对效忠和服从。甚至是握有权力的一方,要服从的一方去死,弱势的一方也得喊着谢恩去死。对多尔衮多说,愚家之学,本来正合吾意。遗憾的是孝庄受此邪说薰陶,表面上得要维持一副母仪天下的样子。只肯留在北之京做皇太后,私下怎样乱都可以,随自己出却怎也不肯。

    不过,现在多尔衮有了一个非常有趣的代替品,炫静。若非看着孝庄仅有此一子,自己又无所出。反正等自己入土为安后,天下落在这小子身上,也与己无关。多尔衮早宰了他,岂会让他做挂名的皇帝。向来目无鬼神的多尔衮,从不怕什么身后羞辱和鞭尸的,人都死了,尸体还会痛吗?所以没有亲人子女的多尔衮才会让炫静,有在自己死后有恢复实权的机会。

    可是几个月前,炫静私下从龙家的一舟岛返回中。外表竟有若年轻时的孝庄。虽然孝庄现在风韵犹存,可是到底人到中年,如何还有当日小女儿家的姿态。

    记得第一次被炫静色诱时,多尔衮是如何震撼。好像回到少年时,日思夜想孝庄的裸身,终于出现眼前一样。当时,多尔衮脑内什么心计也没了,只有欲望,不管一切地干了以为是女儿身的炫静。

    之后他才知道,炫静的体几乎百份之百是女子,可是在她户内还是有一细小的男的。想到抢去自己帝位的长兄皇太极,竟然生下这种雌雄同体的后代。多尔衮足足笑了三天,几乎合不拢嘴。

    炫静对多尔衮极有吸引力,甚至超过初恋被拆散,然后爱火重燃的孝庄。美丽有若少女时代孝庄的胴体,恶毒残酷有若兄长皇太极的眼神和心计。驰骋在炫静身上,使多尔衮同时获得,品味少女孝庄和报复哥哥皇太极的快感。而且她智慧过人,虽然野心勃勃,但是能分享自己征霸天下大计的人,唯有她一人,因为就是得力臣下,有些事还是不能让他们全然明了的。更重要的是,多尔衮可以想怎样干就怎样干炫静。

    随军御驾亲征而到达南之京的炫静,在多尔衮退朝之后才坐上龙椅,跪满一地的臣下,全都换成了太监。堂堂天下霸主的多尔衮也跪在下面和众多小太监一起。眼前的炫静完全是一副少年英杰的皇帝样儿,所批改的奏章也是真的奏章。不过内容全是经多尔衮挑选过,无足轻重,像是天灾和科举内容等等。

    跪在这里,叫多尔衮好像回到被大哥压着的时候,那份积藏心中的怨毒,并没有随皇太极之死而消失。那份恨意,强到使多尔衮觉得夺权奸嫂,气死皇太极也不够。他想日日夜夜折磨大哥,雪尽当年帝位被抢,爱人被夺之仇。

    “老子不忍了,今天我就要夺回帝位。”

    几个用来增强气氛的小太监,举着刀阻挡多尔衮的去路,微有一点政变当日他杀入中,见人就杀的情形。而多尔衮轻松的就把他们撕成几份块,叫其他跪着的太监们吓得变色。

    “今天我就要把你先奸后杀!”

    怒气和欲火混集,全身亢奋的多尔衮直迫炫静,看着她一身威严打扮,脸上却带三分柔媚的样子。

    “退下去!”

    炫静毫无惧色的迎接多尔衮火红的视线,唯一的变化就是嘴角浮起一瞬间像在嘲笑自己的媚妩笑容。

    眼前蔑视自己的笑容,刚才杀人之后的血腥味,使多尔衮狂大发,就像回到当日造反冲入中之时。兽欲全然爆发的他,把当今皇上推捯在地,把她的皇冠掷开扯脱她的龙袍。以飞快的速度,让炫静天姿国色的裸体尽现眼前,盯着那微微隆起的玉丘不放。接着毫无前戏的,多尔衮的大手直炫静花之内,阵阵抚掏掘。弄得炫静靡的喘息,脸上发红,既哀亦恨。

    若是单纯的做戏,还不会这样爽。炫静对父亲被激死,母亲被奸,皇权被夺,对自己产生了强烈恨意。就是干这恨着自己的仇人之女,才叫爽。或许不能叫她为女子,因为虽然她全身每一个地方都是那么女人,唯有一个地方不同。

    从娇嫩的花内,一不太长,短小幼弱的伸了出来。

    “好小的那一,你究竟算是男人还是女人。抑或像下面被阉的一班炎黄太监一样,全是不男不女的怪物。不过让当今摄政皇替她打枪的人,也只有你了,感到光荣吗?”

    手中糙大手握着滑腻短小却已硬起来的,多尔衮嘿嘿笑不绝。

    第七十四节

    全身上下都那么女人的炫静,独有下身长着一男人的阳具,这个反差使多尔衮欲火狂燃,感到浑身发滚。

    “又短又幼,这东西真的有用吗?嘿嘿。”

    恶毒的嘲笑,再配合炫静刻意想隐藏她怨毒恨意的眼神,使多尔衮爽极了。索运功涨破全身衣服,露出肌贲起的雄伟躯体。

    “看吧!贱人。这才真的叫。”将自己快有一尺长,还度惊人的往炫静脸上拍打,看着她眼中恶心憎厌的神情,正替炫静打枪的多尔衮手下一紧。

    “啊呀……唔……痛……哈呀哈呀……”

    本来正乱喘息之中的炫静,刹时痛呼出口,秀美的脸容扭曲起来。

    “给我好好的吃!”

    多尔衮将直送到炫静面前,让当今天子为他服务。虽然是傀儡皇帝,但是权力大到让皇帝给自己舔那一的,古今能有几人,想到此多尔衮豪气顿生;捏着炫静的头,把她压到上。

    “不吃我就阉了你。”

    被多尔衮所迫,炫静迫不得已,张开樱唇,把那大发黑的棍纳入进自己的迷人小嘴之内。发出呜唔呜唔的声音,嘴唇张到极限,难过得柳眉蹙起。可是因为身下细小娇嫩的正捏在多尔衮的大手中,炫静却有感到持续不断的快乐,双颊因此抹上一股嫣红。

    下身享受着仇人之女,用她香滑的小舌,舔弄缠卷在上的微妙感觉,真的太爽快了。

    杀、杀、杀、杀、杀!炫静内心狠毒的骂了千百遍,和杀父仇人通奸的母亲,眼前死仇大敌的多尔衮,迫得自己要如此作贱自己的龙癸和龙青霞,她全都要杀。可是狡诈歹毒的炫静,现在却只能把多尔衮的含进嘴内,还要努力的用舌头加以服务。除了身体,炫静并没有其他可以与多尔衮较量的筹码,虽然在青霞手下第一流调教师的可耻训练下,她已能做到不管承受多大屈辱,都可以把自己的恨意压在心底,体却会尽出发浪和变得荡以吸引对手。但是,多尔衮就是爱看自己既恨他,又无可奈何的样子,炫静只得流露一点感情,好诱惑多尔衮。

    “好小呀!又幼,这东西真的可以让女人怀孕吗?”

    以拙劣的手法去替炫静打枪的多尔衮嘲笑道,和自己一柱擎天的那一比起来,双方足足差了三倍以上的长度和度。

    “不如我把你阉了,让你做个真正的女人。”多尔衮兴奋的笑道。

    听得脸色发青的炫静,只能哀怜的摇首求饶。自从知道炫静女体长有男之后,多尔衮就陷入究竟是用这短小的棍子折磨炫静,还是阉了她好。让她尽情的泄出来,再把她阉了,让皇太极绝子绝孙是最好的。虽然炫静还有户可以生小孩,但按当时的社会观念看,子女随父姓,只有男人才能传宗接代。阉了炫静是有趣和刺激,可是阉了就没得再玩。在这顾虑之下,多尔衮才一直没有动手。

    对多尔衮想阉掉自己,炫静自然是万分恐惧。阉割之痛,可说是男人最痛,足以媲美女人生小孩。何况被阉掉的话,她就没有子孙了。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想到梦儿,那贱女人害得自己沦落到如此境地。而且从梦儿之后,炫静就没碰过女人了,她再也享受不到奸女人的乐趣。不能尽情的泄在女人体内。

    “呼……啊……唔……呀……”

    看着炫静流满香汗的身躯,加上欲火和仇恨交缠的双眼,勉力张到最开的小嘴,前起伏摇摆的房。感到差不多的多尔衮手下运功,以内力驱动真气来磨擦炫静的。

    “唔……唔……啊……”

    爽快得眼神恍惚的炫静,感到一股热流从直传脑海。已经要出来了!

    这时多尔衮一把将她推开,一脚踏在炫静的下身,把那细小可怜的子踩在脚下,让炫静痛苦的呻吟,可是快感却仍然存在。

    “啊!不行了,朕……朕要了……啊啊啊……”

    粉嫩香滑的娇躯在多尔衮脚下挣扎,脸上是喜极和痛极的表情,直到最后一刻,多尔衮才放松了脚上的力道。

    “啊啊啊……”

    “声音很女人嘛!哈哈哈……”

    在多尔衮的狂笑声之中,炫静在他脚下泄了出来,白浊的喷满她的裸身,显得无比的乱和放荡,特别是配合起她紊乱的松丝和疲惫的玉容。

    泄出来的炫静却感到下身好空虚,已很久很久没能在女人体内,只能像现在这样由多尔衮或青霞的调教师,用男人糙的手替她出来。此时炫静很怀念梦儿,当然不是挂念她这个人,薄情的她岂会如此。怀念的是梦儿用幼滑的青葱手指替自己打枪,还有她那紧窄湿滑的蜜。

    暴的把炫静抱回到龙椅上,多尔衮替她拾回皇冠戴好,让她反身向上,背向天,屁股向自己。

    “皇帝母狗,我现在就要狠狠的干死你。不过你真贱,真的好贱呀!被我那样蹂躏,下面还湿得这么不成体统。哈哈哈哈……”

    大声笑的多尔衮,手下一阵掏,手掌在炫静的花上沾满了女人的蜜。从背后看,炫静雪臀高翘,中间是深刻的臀沟,还有一朵幼嫩小菊花似的菊,以及紧合在一起,有透明秽的丝线悬挂着的花唇,双腿和龙椅上尽是她的爱。

    刚才还勃起的小,早就缩回体内,看起来无影无踪,从外表再看不出炫静有那一点是男化的。

    “小妇,我让你尝尝摄政皇的大吧!”

    有如雷霆的一击,多尔衮从背后狠狠的入雌雄同体的皇帝内。

    “啊啊……唔……啊啊……哈呀……?”

    “爽吗?小贱人。我的陛下。”

    “爱卿的好壮,……得朕好爽!”

    秽妩媚的放声大叫,炫静感到自己真要被多尔衮刺穿了,他大壮硕的填满了花内每一寸地方。磨擦着她花内的壁,让她爽毙了。

    “啊啊……啊啊啊……唔……”

    “那陛下就尽量享受吧!”

    多尔衮腰、臀运力,快猛的一下又一下的直捣花尽头。炫静体内又小又窄,简直是想榨出他的阳。一般的女人,再美多尔衮玩起来感觉只是一般,美女太多,在他来说一点都不稀罕,何况她们莫不费尽心力在讨好自己。这又岂同于奸集皇帝、皇太极与孝庄之女、仇人之女和对自己极度憎恨的敌人于一身的炫静。单是想像奸她的情形就兴奋的,对多尔衮来说只有炫静了。

    除了给炫静批改些无足轻重的奏章外,多尔衮也放任她秘密的去接触群臣。让她去试试谁有反叛之心,等炫静以为拉拢成功后,再除掉这些叛徒,给炫静最大的打击。而且眼前的女体,是一头醉心于权力的怪兽,物质的享受对她来说只是生活上的必需品。但若是没有权力,她就会枯萎了。

    龙青霞派来的调教师,多尔衮已经接见过。要让炫静继续散发妩媚的魅力,就必须给她权力,多小也无妨。只要让她以为自己会获得愈来愈多的权力就够了。否则,她就会像花一样枯萎。

    事实上,多尔衮就试过隔绝炫静,让她只作单纯的奴隶,不给她任何接触权力的机会。可是这就有如断了她的食物一样,让炫静变得毫无生气,绝望的她,被干的时候一点味道也没有,只会空洞的浪叫。

    用权力去喂饲炫静,就如同惹火烧身一样,早晚会变成大患的。可是极度自信的多尔衮,却不作此想。自己纵横战场政海数十年,比炫静强大的对手,不知打倒过多少。炫静不过等如自己掌心的小猴子,怎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的。

    “啊呀……唔……啊啊啊……快点……再快点呀!”

    炫静以妖魅痴狂的声音在叫呼,让多尔衮兴奋得得更快更猛。多种感情交集在炫静内心,仇恨、快感、欲望、期盼。最恨的大仇人多尔衮,正让她品尝到上天把女人生下来,所给予的最大喜悦。而且在二人心计相斗之中,炫静也不是那么劣势的,多尔衮以为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但是炫静依旧能说动一些多尔衮的部下转投自己。他最失败的地方,就是年老无子,也不介意死后自己恢复实权。试想在当朝手握大权的摄政皇与虚名傀儡皇帝之间,谁不选前者,但是当年老的多尔衮死后呢!在多尔衮所不知的角落,炫静正悄悄以自己的美色和未来明君的假面具,在悄悄积聚实力。

    自己愈是显得心大意,急功好利,多尔衮就愈看不起自己,认为炫静只是有小聪明的狠毒少女。但是只有这样,炫静才能用媚功吸引他,换取他手中的权力。既然多尔衮敢玩火,早晚她炫静要他惹火烧身,焚身以死。

    强劲的快感浪潮,几乎淹没炫静的神经。她的内心在滴血,小嘴大张,唾自然流出来,双腿间更是滴滴答答的流满汁。让恨极的仇人在自己体内,把自己干到高氵朝,更乱且快慰的大声浪叫不绝。炫静心底矛盾极了,也爽极了。最后她在爱恨交缠之中狂呼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

    失神的炫静浑身痉挛,雪一样白的女体,变得更是红润动人,尤其流满香汗的靡光景。被花的连串收缩所影响,多尔衮在皇帝体内尽情放出他的阳,而且量还非常多,把炫静下体填得满满的。

    “我的陛下,我知道你在耍什么谋。不过我告诉你,你是在作梦。虽然年老的我会比你先死,但到死之前,我一定还会大权在握的。你要想报仇,在做梦时报好了,哈哈!还有,在我死前,我一定阉了你,还要替你下种,让你生下我的孩子。”多尔滚这人看得很开的,人死百了,但是炫静要想拿回皇帝的实权,等他死了吧。

    捏着炫静的秀发,多尔衮挑衅着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贱人,新金国的皇帝。可是,还在感受快感余波的炫静却在内心道,你即管笑,我绝不会让你能笑到最后的。

    对自己因多尔衮而有快感,炫静内心恨极,可是事实上,被多尔衮干是最有快感的。

    青霞派来调教炫静的调教师,对她的评价是,最上等的尤物,身体极为乱,但是心计也极深。

    就因为多尔衮,对威胁要消灭于萌芽的做法。除了郑芝龙手下尽出锐之外,来自叛投的日月皇朝水军和归附的海盗组成的新金国水军也全力出击。虽然由质素较差的神州国北方水军和一些不成气候的海盗,再加上少量新建新招的舰船和兵力而成。集结在郑芝龙旗下,共有战船七百艘,兵将二十万的大军,虽然质素不如云仙的郑家军和海龙,可说是尽起新金国水军五份之四的锐,留在北方各地沿岸的,就只有五万多质素最差的士兵,船只也以小型舰为主,连中型舰都不足的舰队。整个神州国沿岸的制海权,就决定于此场天涯海角的决战。

    以平淡得近乎无聊的姿态,青霭注视着海龙和郑云仙军,对韩建业一党占尽上风的战斗。胜利已是唾手可得,战斗快将进入清理战场的阶段。海面上的敌船也已全数被夺下。

    而远出青霭的意料,与郑芝龙于天涯海角的决战,已经打响了第一枪。

    对翱翔战队的海鸥失踪,青霭多少有点担忧。但侦察用的海鸥因迷路、遭遇风暴、受到食物诱惑而没有返回,是非常平凡的事。可是同一个方向,多只海鸥相继失踪,就不平凡了。更严重的是,连派出去查明情况的维月,也迟迟未回来。

    突然间青霭感到自己被水打到,在旗舰船楼之上的她,第一个反应就是,下雨了吗?可是眼睛一看之后,叫她差点吓得腿软。滴落在她身上的是血雨,正当善于思考而不习惯阵上生死斗的她,为此惊异万分时。青霭身旁的薰已有所动作。

    半空一个白红混集的影子急坠而下,薰则闪到落下点,一手抱着影子。甲板上洒下一地的血雨。

    “维月……”

    包括青霭在内,旗舰上的女兵们发出震耳的尖叫。死人她们虽然已见惯,但是一个突然从半空掉下,浑身血污的同伴,让她们不由得,又惊又急。

    “快召唤大夫和医生来!”

    青霭命令之后,连忙抢往维月身旁。

    作为癸后之一,银发的羽民维月,双目黯淡无光,背上整齐的羽毛掉了近三份之一,身上的薄衣多处沾血。在她胴体上的是多枚魔界战士,坚硬若铁的黑色羽毛飞镖。那是魔界战士中,黑猩鸟的特征。

    “咳……军师大人。你算得不准呀!郑芝龙的舰队已到了呢……还……还有那些黑猩鸟……”

    说到这里,面上已无多少血色的维月,因吐血而难以说话了。她的嘴角全都沾满了血,看起来哀凄可怕。

    在青霭和薰的焦虑和忧急之中,维月被急送到医生手下,在帮忙的凌云燕等护士协助下,被送回船舱内。

    郑芝龙的舰队已经到达,青霭在内心对此的第一个看法是不可能。五间组、龙家和云仙潜伏在父亲那边的部下,都明确的指出了郑芝龙出航的日期。就算以每一天都最佳风向和风力来看,郑芝龙舰队的抵达,也应该在五日后。船速不可能违犯物理学的。但是当现实和理论不符时,应该修定的是理论而不是现实。

    而且在青霭有细心思考的时间之前,从海平面传来的战鼓声和号角声,已经说明了维月所言非虚。不管郑芝龙有什么办法,但敌人的舰队以超过船只理论上的最高速到达是事实。

    从海面上,不断有蒙憧巨舰的桅杆和帆影出现,不久就看到连绵于海上的庞大舰队。

    看到这情形,青霭全身冰冷,她所计划的密作战破产了。

    第七十五节

    青霭的战争观念,是得至龙家千年来的战史珍藏,小说、演义和话本中的战争场面,还有自从和癸在一起后,所经历的大小战役。龙家的战史与神州国传统的有很大出入,对比起史书内经常使用的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等形容。对地形、兵力、死伤、粮草等都有比较接近真实的数字,非常类似伊罗巴诸国的流行做法。至于小说、演义和话本等,多数是在和平时代,没有经历过战争但喜好谈论兵法者的创作,当中天马行空,什么见解都有。

    其中不乏一些所谓毒将。心狠手辣、机谋多智,视人命如草莽,冷静的注目战场,洞悉敌方的打算,经过心计算后,每战必胜。

    对此青霭只是一笑置之。狠毒又机智的将领,古今战场上不乏少数,但能及得上名将一级的,能有多少。视乎其特,将领有偏勇或偏智的倾向。可是能超脱历史,以个人引导胜负走向的名将,在天球星数千年历史中不出十人。

    最高等级的名将,是能率领少数兵力,却能在重重困难中以少胜多,创造奇迹的人。他们均拥有一些共通点,聪明、勇敢、极度自信,甚至是过度自信、眼光看得极远、敢于创新或破除一些旧的成法。

    为什么只有这种人才能创造奇迹,制造在旁人眼中不可能的胜利。首先在形像上,他们就能让士兵信赖,自信大胆,有如活在眼前的战神。在数次胜利之后,即造成士兵心目中的迷信,只要追随他,再困苦的情况下都会必胜。因此士兵的士气远比别人高,维持得久,更能承受困苦。可说是利用神力,将人的耐力使用到超越士兵理智判断的程度。当正常情形下,士兵应该溃逃时,却还因信任名将而坚持下去。

    其次,军队向来是非常守旧的。相信经验教训,在战争中获得的智识,即使已与时代脱节了,但仍不肯放弃。不过,这等名将不只平日就比别人重视训练和部队的团结,更能凭自己的睿智看出战场上哪种情况是已不合于时代,应当改变的。快人一步,目光放得更远,加上构成迷信的胜利传说,手下兵将质素较别人高,才是他们得以创造奇迹式胜利的原因。

    相比之下,真实的战争,绝大多数不是天才打的,而是笨人们在打的,靠毒就可以获胜的名将,并不存在于现实之中。武力必然建基在权力之上,没有权力支撑的军队,就没有补给。所以军队中将领的任命,往往不是看他们的作战能力,而是看政府权力对军队的介入。历史上多的是皇帝随自己喜好任命的将领。

    战争比的往往不是谁聪明,而是谁笨,谁犯的错多。就算能了解敌将的想法于,并不代表就会胜利。战场远距离通信靠的无非是信鸽、传骑和狼烟,再加之以气候变化,中下级将校的临战判断。命令往往追不上战场变化,部下时常误解指挥官的意思。造成没有一个人能对军队有绝对的掌握,决定胜负的数学公式,每一刻都在变化。只要战斗力相差不是大到数十倍以至百倍,能发现对方失误和加以利用的人,往往就是胜利者。

    作为诸葛亮的崇拜者,青霭将正苦思中的锦囊妙计放弃。原定的计划,是在攻陷天涯海角后,让部队经过几天休整。再用各种陷阱逐次减弱郑芝龙舰队,再一击转为全面反击的,但是现在,一切准备全然付之流水。虽然事先青霭已心计算过敌方到达的时间,可是仅仅五天的差距,就让她这军师的所有盘算都告吹了。

    “和云仙联络,我们转移到同一艘船上,共同指挥。叫癸他们马上拿下涯城,我们稳住阵势,迎击敌方。”

    作为实战指挥的薰马上镇定下来道。在受到意料之外的攻击时,先站稳脚步,是最正统的做法。

    “等等,这一来。我们不就得以六万人正面对抗敌方二十万了吗?”

    纵使质素上占优,但加上刚才战斗所造成的疲劳和损伤,再考虑相方数目的差距,能不打败仗,战成平手也可说是奇迹了。

    “可是也没有其他办法吧!”

    在青霭重新思考做法的时候,郑云仙和君莫辞换乘旗舰到海龙的旗舰上,双方联合指挥。而薰则下令放弃刚才捕获的舰只,让船向北航行,随水漂流,她估计同为海贼出身的郑芝龙舰队,旗下必有人受不住诱惑,去捕捉这些空船。分散进行围城战的舰队,重新集结编队。

    郑芝龙之所以能比预定早出现在战场,是出于森罗殿下新派出的刺客,以人类身份出现的魔界战士,主动帮助郑芝龙。使得郑芝龙舰队,虽然没能在海龙和郑云仙猛攻韩建业一党时,来个前后夹攻。但也打乱了对方的部署,在极为有利的情形下,凭己方数量优势去先攻。

    这次前来的刺客,是以平野道人身份掩饰的魔界战士南昌,还有他手下的四名黑猩鸟,郑州、贵阳、南宁和西宁。在距离郑芝龙的新金国舰队上方的云端之处,南昌以他的魔族形态出现,拥有二个巨大的蛇形头,背上不绝在拍动的蝙蝠薄膜式翅膀,双腿大,手上有灵活更甚人类的五爪,浑身长满鳞片。手持的兵器,是暴风,其端传出阵阵凛冽的狂风,就是这股巨大的气流,推动下面的庞大舰队,提早的到达战场。

    考虑到前两次同伴的失败,南昌决定不孤身用魔界战士的力量侵入,尤其是接到桃花的消息,知道对方有多名仙妖族的成员。心机深沉的南昌遂起了借用郑芝龙军的打算。以平野道人身份出现在对方面前,更表示可用仙术助战。现在获得魔界战士协助的郑芝龙舰队,正以压倒的数目迫近。

    代表新金国的郑芝龙一方,与海龙和日月皇朝残余势力的郑云仙联军,展开争霸神州国的第一战。

    作为先锋抢先攻击的是海龙的鲸豚战队,骑乘着杀人鲸和海豚,身着大胆泳衣的女骑士们从正面接近对方,用防水处理的特制弩出劲箭。

    由于火主要装置在两舷,所以郑芝龙军只能以零星火和部份旧式投石器,攻击正前方的敌人。可是甲板上却有数目极为充足的火枪手和弓弩手。

    敌舰上发出阵阵火枪齐的硝烟,还有密如飞蝗的箭矢。只有百余人的鲸豚战队,本无法造成对方什么损伤。只能让敌人甲板引起一些混乱,作为骚扰和测试攻击的女骑士们。仅证明了敌方实力相当坚强,无隙可寻。

    利用魔蝙蝠和登陆部队中的莉亚娜黛紧急通信后,青霭终于有了主意。可是,这样子可能就得冒牺牲数千人的危险。

    “薰、云仙,我们马上掉头后彻,避免和敌方决战。为莉亚娜黛争取时间,修正预定计划,用她的魔法歼减敌军。”

    听到青霭的提议,薰和云仙稍一加以考虑后,分别回答道。

    薰道:“要争取多久的时间,在海上被敌方追逐,对我们很不利的。”

    船舰的速度每艘都不同,己方的慢船一定及不上对方的快船,消耗下来,很可能己方航速较慢的船会全数被歼灭。

    云仙道:“莉亚娜黛需要人掩护吗?现在可和预定不同。”

    青霭道:“我们环岛一周,一天后到达莉亚娜黛预先准备施魔法的地方。我会派娇妻军团的三位仙子保护她。”

    看着不断接近的敌舰身影,再不逃就要进入接战状态的海龙和郑家联合舰队掉头而逃,二百多艘战船在鼓声旗号下回转。同时不断收回搭乘小艇归航的士兵。小艇上的数千人,不分男女都在拚命的划桨。用人手划的小艇,再快也快不过乘风而航的战舰。一旦赶不及返回己方战船,落后陷入后方这支连视线都要掩盖的大军之中,就只有死路一条。

    用神州国语大喊着:“划、划、划!”士兵们汗流浃背,面色惊惶的拚命划桨,生死就在自己手上,只要慢上一步,就会直往地狱而去。因种族众多,神州国语和邪马台语都是他们的通用语。

    而已经攻陷外城,本来正攻击汤清淙率众死守的内城的癸,看到从海面上接近的庞大舰队,心下一沉。情况一个不好,他就会和所有自己心爱的人,一起葬身在这天涯海角之上。

    放弃了攻城的登陆部队,此后接到薰和青霭的命令,先将近万兵力中的一半,用小艇送回舰上。余下的人护送莉亚娜黛前往准备施法。

    已方只有数千人,韩建业一党虽已等同消灭,但还有三数千人守在内城。这样孤军进入天涯海角岛上的森林,未免太冒险了。何况之后若是郑芝龙的新金军放下登陆部队的话。

    前方去路不明,还要赶及一日的约定时间,后面是数目不知会有多少的敌军。癸最后让魔蝙蝠携带有自己留言的珍珠返航,他决定和猛兽战队以及海盗皇近卫营的人留下。只留下莉亚娜黛一个人,纵然有三位仙女保护,他还是不放心。

    就在汤清淙等武林中人的讶异目光之中,癸以海龙为主的登陆部队和少数郑家军深入森林之中,为替青霭他们的舰队扭转战局作准备。

    在被追上之前的最后一刻,海龙和郑家的联合舰队紧急掉头。而在他们后面,是近至可以看清舰上士兵五官的新金军。鼓声雷动,杀气腾腾,敌我双方互以火和投石器攻击,还有挤满甲板的火枪手和弓弩手,火枪排的硝烟不断,密如雨的劲箭来往于两军之间。押阵于最后方,青霭她们的旗舰也接敌了,郑云仙手挽后羿神弓,亲自站在阵前反击,在她前面有成排的火枪兵和弓弩手。

    式样古朴,流传自仙魔界的后羿神弓,在云仙手上弓弦拉满,使出五行箭的她,五箭齐发,劲箭带起急劲的破风声,在对方人影密集的火枪手和弓弩手间命中。

    一时间惨叫声连天,敌阵中血模糊。不必直接被箭中,单单是箭风就足以伤人了。

    在云仙先发制人之下,己方火枪手在弓弩手的掩护下,拚命的填装去击。砰、砰、砰的枪声不绝在耳边响起。同时间,云仙再放出一枝腾龙箭,带起一道旋风直卷向敌舰的桅杆和主帆,将之撕成粉碎。把敌舰抛离在后方。

    旗舰上的女兵们都为云仙的箭术和这小胜利而欢呼叫好。可是有云仙这种高手在阵的也只有旗舰了。其他战船上,各战士们莫不是沐浴在敌方的枪林弹雨之间,死伤者不断急增,中弹翻倒落海的人,负伤倒地哀叫不绝的人,鲜血染红舰队后方各舰的甲板。

    而追在后方的郑芝龙舰队,也付出不下于海龙和云仙军的伤亡,甚至更多。因为海龙的火器配备率更高,而在击准确度上,士兵质素较好的一方,破坏力就更大了。

    可是纵使付出一倍半的人员伤亡,但是拥有三倍以上人数优势的郑芝龙军,还是大为有利。

    旗舰刚摆脱一艘敌舰之后,另一艘敌舰又再出现,而且还是悬有帅旗的郑芝龙旗舰。

    郑芝龙与郑云仙两父女隔海相对,正当立于船首的郑芝龙要发话时,云仙却抢先一步,让离弦之箭飞而出,一闪之后,已经钉在郑芝龙身旁。

    “嘿!这不屑女。”

    怒容满面的郑芝龙挽起追电神弓,两父女均以箭瞄准着自己的亲人。在亲情之间,女儿对国家民族的感情和父亲对事业的欲望,使他们不得不战。

    “连话也不让我说,好吧!我就用箭来说。”

    一边回避对方,郑云仙和郑芝龙两父女,使出让人怵目惊心的神技箭法,破坏力又若弹,甚至还在弹之上的劲箭,以不同角度不同方向,刁钻神奇的划过海面袭向对方舰上。你来我往的箭矢,让船体破坏不轻,遭到牵连的士兵急增死伤。

    再这样下去,旗舰一定会因受损而减慢速度。薰不得不介入这场父女之战之中。想起和茧生死相搏的场面,云仙一定比自己更痛苦吧!自己还只是知道茧的存在,而没有像姐妹一般相处过。云仙的对手却是养育自己的父亲。

    闪电吉光一出,薰立时用闪电将郑芝龙所来的箭都化成飞灰。不再受到攻击,无需闪躲的云仙,连环的数箭不断齐出去,箭矢直扑亲生之父。

    就在郑芝龙快要毙于女儿箭下时,一道巨大的光芒划过,将云仙的箭全数击落。

    金光回到手中之后,可以看出是一柄巨大到五尺长的回力刀。让人无法想像什么人可以使用这等重兵器。伪装成人类的魔界战士,替郑芝龙接下了箭矢。

    “放水雷!”

    在己方伤亡一直增加之中,青霭在舰上女水手们完成水雷的设置工作后急道。命令一下之后,女兵们将水雷抛下海中。同时旗舰发出带色的烟雾弹,通令位于最后方的各舰只同时投下水雷。由于防水设施的有效,使得水雷只能有一个时辰的效力,之后就会因渗漏而失去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