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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一节

    一舟岛伏击作战,以惨败告终后,黑狮汇合整顿残军,突围而出的红蝎。在炫静生死不明的现在,他们没有返航神州国,反而踏上归途,航向森罗设在东洋区域的海岛据点。

    当体无完肤的黑狮交上红莺的遗发,报告结果时。森罗王子感到,一道冷冽刺骨,寒冷犹如极北冰原上,肆虐咆哮的狂风,无情地扫过他的心间。竟然就这样失去了影雀,还连炫静这道具都没有救出来。

    一瞬间,无比深重的悔恨,压在森罗背上。自己实在太大意了,如果再加派一些人手,或许影雀就不会死。忆起她的甜笑,失去那个多情的炎黄姑娘,森罗才醒觉,她在自己心中所占有的分量有多重要。为什么之前,没能发现这一点!

    奔腾炽热的怒气,自森罗的心底涌出,犹如翻腾的火红岩浆。扫向跪在地上的黑狮和红蝎身上,身负重伤而回的黑狮,毫不犹豫的迎接主人的怒视。幸运地无伤而归的红蝎,被那像地狱魔神凶狠的眼光一瞪,反而畏缩颤抖起来。

    “是我的错!所以才会失去影雀。可是比起他们,红蝎你究竟做了什么?”

    “我……”一时语塞的红蝎,被发自主人身上,让人自骨底感到恐惧的气势所迫,全然无法作出回答。

    双目寒芒爆,神彩流转,风压胜于台风的掌风自森罗手上发出。风龙狂啸的气流,摧毁幽暗秘洞内所有陈设家具,一击把红蝎轰出了洞外。被撕裂成木屑碎布的装饰摆设,以灰烬般微小的颗粒状态落下。

    想起影雀出任务前的请求,森罗王子心中盛满苦水。要是当时,他给了影雀一个实在的回答!

    “应天。”宏亮爆喝震得洞内沙尘滚滚。

    “在!”一团没有实质,飘逸难辨的气团回答。

    “你带同暗夜妖姬出击,给我的老朋友,送上一分大礼!”旧恨加新仇,森罗的声音凄怨幽寒,如同仙魔界的鬼王。

    “暗夜妖姬小姐……吗……”

    “没错!卡尔,你就好好享受,这叫你悔不当初的大礼。”

    洞内被森罗狂扫得满地打滚的魔界战士们,都对森罗的决定惊疑不已。担负重任的应天,也无法理解森罗的为何作出这决定。

    看住影雀……不,柳如烟的遗发。森罗王子回忆起远在海神时代的记忆,爱情的确是世上最盲目和不讲道理的。所以无论他有了多少女人,都无法忘怀这初恋情人。明知对方不爱自己,他还是珍而重之的将她留在身边。但是如今,既然不可能得到她的心,那么就用她作为报复卡尔的工具。反正他们有的是永恒的时间。

    森罗派出了新的刺客,某种意义上来说,祂无疑是世上最强的刺客。留下决心待伤势康复后再战沙场,为影雀进行复仇战的黑狮。森罗将今后的计划交待部下们执行,出发前往伊罗巴大陆,人类至高主宰者的所在地,十四门徒会的教皇厅。

    修建于高耸入云的崇山之中,被云海包围,空气稀薄。清新的空气吸入肺内,泌人心神,让人神为之一振。处身于天球星上最接近天堂的地方,就是最庸俗的主教,来到这里也不由得会生出忏悔和罪疚的心绪。

    像山峰一样连绵不绝的教堂和修道院,每一座莫不是耗费千金,历时百载。不提当中金银翡翠所造的十字架,任何一座大理石雕刻的塑像。都是鬼斧神工栩栩如生,让人莫不肃然起敬的杰作。建筑群无一不是由当代震古铄今的艺术家们修建,晨光初现和日落黄昏时,巧妙的设计和布置,更会以太阳的光辉为这地上天国,渡上一层威严的金色。

    这里没有饥饿,食物虽清淡,却保证任何人三餐不断。除了苦修的僧侣,还有各地贵族挑选儿子们出来组成的,十四门徒会少年团,又或者从各地被修养来,无依无靠的孤儿。无论是辛勤的清洗工作,还是没有止尽虔诚的仪式与祭典。连教皇都不可以不劳而获,堪称是一个去人欲存信仰的地上天国。

    和这里的圣洁气氛迥然不同,森罗无疑是最世俗的代表,其心思自然不同常人。这里无论是从最低等的修士与孤儿,以至权倾一国皇室的红衣主教。进行再多的祷告都好,都不会生产出一粒小麦。为了修缮保护教皇厅的亮丽堂教建筑群,上万计的人口,每天要下等的贱民劳动多少年,才能提供足够的经费呢!

    在莉亚娜黛的想像中,十四门徒会的教皇,必定是一个满肚肥肠,身穿金线刺绣的上等紫色圣袍,头戴至尊之冠的俗物。而想像和事实,永远是有着难以想像的差距。

    身为教皇的男子,正以圣经中的典教谆谆告诫,孤苦无依被教会收养的孤儿们。银白色的长发,苍天色的眼眸,脸上慈祥和谐,双瞳闪现着智慧和对神以至万物的爱。一身简单却白如新雪的袍子。经过慢长的讲道后,他才拿出味道清淡如无,价钱便宜得寒暄的糖果,纷发给小孩们。并且还珍以重之的告诫他们:“这都是田地上的农夫们,辛勤劳动的成果。大家要感激天帝的赐福,才能享受到这恩惠。”

    “教皇陛下,那为何我们不是感激农夫呢!”

    要是一般人发出如此大不敬的话,火刑架就是此人生命的终结处。

    谦和慈爱的教皇却道:“是天帝耶和华创造太阳、大地、人类。出于他的仁爱,农作物才不会被蝗虫吃掉,不会被风灾所毁。能够在风调雨顺的环境下,以辛勤劳作,换取这难得的成果。比起天帝的努力,农夫的劳动,以万比一尚嫌夸大。你说,我们应该感谢谁呢?”

    好不容易等到小孩们全都走了,森罗才起身走近毫无架子,连一个随从都没有的教皇。

    “这里真是一个地狱?”

    “俗物呀!你不懂神的天国有何道理的吗?”

    “耗费巨资修建的监狱,还有内里一班自找苦吃的修士,这本是一个大监狱。”

    摇头苦笑的教皇道:“瑰丽巍峨的建筑,可以动摇人的心志,打击他们自大的意识。贫苦的清修生活,可以洗涤人们无尽的欲望。唯有如此才能接近神多一步。世俗者!”

    无视于教皇不卑不亢的教导,森罗早已掌握这教皇厅的本质,宏大的建筑,清贫的教士,无不是用来使,每年以千万计前来朝圣的门徒,信服的工具。

    “名为卡尔的海盗杀掉了炫静,已到了再不阻止不行的地步,所以我想出动塞伯拉斯的军团,请万象大王许可。”

    面对天神一般的人物,森罗无法不畏怯,可是以他的子,就是天帝耶和华亲临,也休想他会像狗一样摆尾奉迎。

    “森罗你这样做事不行呀!炫静还没有死,这点也没有弄清楚。上次妄自出动到过千的黑猩鸟,又迟迟未能收拾海龙。你滥用魔界战士的力量,让天帝丧失了多少珍宝去满足方丈州的妖孽们。”

    语气虽有责备之意,却像慈母告诫子女。万象大王无奈的轻叹中,随手拾起一蜡烛。森罗蓦地进入戒备状态,气劲散发,重重保护住自己。

    可是接下来无声无息的,蜡烛凭空消失。感到口剧痛的森罗,这才发现自己被这万象用蜡烛在身上穿了一个洞,好一招比音速还快的一击。到此时发招的风压才到达,重击他的膛,让他血洒当场。

    这妖怪……封止血的森罗王子,深感双方实力的天差地别。无论他怎样苦修,都无从缩短二人的实力之差。

    “以我手上的战力看,唯有出动塞伯拉斯才是万全之策。况且面对方丈洲的妖孽,与其一直认耐,何不除掉他们。”身为吸血僵尸,森罗自然不会因这种伤而死。以钢铁般的神经去对抗痛楚,他连一丝痛苦之色都没显露出来,铁塔般不动如山。

    “森罗!我是神在地上的忠仆。过去的艰苦经营,全都是为了在仙魔界的战争。对能在神身边工作的仆从来说,这边的工作可能无足轻重。可是你要知道,我实际上就是天球星的主宰者,拥有等同创造主的力量。难道你以为有资格指导我应怎做?”

    就在万象平实却不容否定的回答之中,窗外的世界倏地吹起了风雪,还在极短时间内增强成狂风暴雪。

    “我是没资格教万象陛下怎做?可是扫掉那些妖孽,不是干净俐落得多的做法吗?长痛不如短痛呀!”

    “你难道忘了自己是人类?”

    “我只是一只为你工作的吸血僵尸!”

    “好吧!……别忘了你今天所说的话。一旦打破禁忌,将人类直接牵入我们天帝军和妖孽们的战争。到时死者之多,将可堆山填海,叫地狱魂满为患。……有需要就出动塞伯拉斯和他的军团,方丈洲方面我自会处理。”

    “是!”

    一番对答之后,森罗口的洞已经康复,除了沾上一点血迹,就像从来都没有被洞穿过一样。

    转身告退的森罗,步出教堂外面,看着因倏来倏止的风雪而惊怕得跪满一地,满脸都是惊惶之色的人类。

    自己早已不是人类了,今后无论会死上千百万人,他半点都不在乎。卡尔啊!连兰道夫都不敢破坏,神魔仙妖的战争不应牵涉人类的禁忌。你竟然敢打破,这也无妨。你就准备迎接一场,改变天球星上数亿人类存亡的战争。我等着在这血与火的炼狱中和你再次较量。只望你不会在燃起火把之后,还没等大火燎原,就被自己所点起的火烧死。

    获得姐姐留给自己,关于神魔仙妖数百年前活动纪录的龙青雾霭,二重人格同心协力,为一场将会星火燎原天球星的超级大战作出最初步的定案。其中的详细内容,连癸也不得而知,仅有龙青雾霭和她被幽禁,不能轻易外出的幕僚们知道。面对守口如瓶的青雾和青霭,癸所能得到的消息,也是从正式进入后,成为龙青雾霭幕僚的童流霞,所泄露出来的一鳞半爪。

    而为了更大规模的战争作准备,分掌魔法、医术、科学的莉亚娜黛、多香子和幽凤,已经忙碌到可说连懂分身术,也腾不出空暇来的地步。

    其中莉亚娜黛所研究增强功力的新方法,已经可供仙妖一族的成员实用。但人类使用的话,成功率只有一半,失败的话不少实验品从内部被炸成浆。

    世上没有平白增长的功力,要想短期内爆增内力,自然得要付出代价。

    癸在天河仙女的指教下,武术更上层楼。当中最为重要的就是体的强化,以及初步掌握将内力妖气化。没有快死的师傅,给癸凭白赠送几十年内力,癸眼前就只有使用吸收日月天地华,乃至他吸收他人功力的方法。对他的冒险决定,莉亚娜黛和幽凤都屡次劝阻,可是明知凶险,癸还是不惜一试。

    因为不止是癸,青霭、青雾所定的计划,都要求海龙全体,在各方面都有超越的成长。

    冒命之险,总好过他日对上森罗时,全无招架之力。

    决意在入冬前尝试的癸,于准备就绪的前一夜,探视已经怀孕的幽凤。初春时所播下的种,怀胎成孕后,让幽凤婀娜的身体,变成了腹大便便的孕妇。

    前本就丰盛的豪,现在更为了未来产后的喂哺准备,长成了一对小西柚似的。想到隆起小腹内,有住自己的孩儿,癸的心田像是凝成了一个温泉,泉水清甜如蜜。

    夕阳西沉后才来访的癸,留意到房内有幽凤还未完工的婴儿车。体态更形丰满,臀肥美白腻的幽凤,额上还留有工作所产生的汗珠。疲态毕露的她,脸蛋儿上却幸福的挂着新月似的笑容。

    “辛苦你了!”

    想到她正当怀孕之中,还要为兵器铸造和战舰生产烦恼。癸内心真不好过,自己连要她安安稳稳的养胎都做不到。

    “怎会呢!每晚为我们将来的孩子工作,人家不知有多幸福。就是时间有点不足。”

    亲昵的牵起癸的手到床边,幽凤内心甜思思的看着未完工的婴儿车。

    这等功夫海龙有的是人手去解决,可是幽凤就是坚持,由一床一车,到棉被尿布,她都要亲手去做。腹中的是自己和癸的第一个孩子,能为别未明的他做事,是自己的福气。

    “委屈幽凤姐了!我自己在风流快活,你却要忍耐到产下麟儿。”从确认幽凤怀孕起,二人就停了房事。无论癸多珍惜幽凤和未出世的孩子,他总不能要后众香一起陪幽凤禁欲的。

    “要是癸想要的话,人家也可以的……”表面上勉为其难,但幽凤经过癸往日的努力开发,体变得非常敏感,渴求爱。她嘴上不说,心底可是想要的。

    “这就免了!我可不想冒失去这孩子之险。”癸的回答语重心长。事实上备受家庭和战争的压力,作为首领他身心都承担着何止千斤重的压力。

    “这也好……”幽凤语气幽远的回答,脸上罩上一丝失落。

    她能体会癸珍惜孩子和自己的心意,虽说他身旁总有不同的姐妹。纤腰不再的自己,取而代之的是拥有,一对不能掌握的硕大豪,软如棉絮,滑如凝脂的酥,可是分量十足的。癸的眼神早已述说出,他何尝不是苦苦忍耐。

    为的无非是想给这孩子和自己幸福。要知到了这地步,要是因房事而失去孩子,幽凤的心情将会如何。

    “其实偶一为之也无不可,真的!我感到肚内的孩儿很有活力,绝对不是承受不起小小打击的。”几经内心挣扎,面红耳赤的幽凤嗫嚅回答,纤手上圆滚滚的小腹。

    “幽凤姐!癸今天来此不是为泄欲。若是我只有你一个,要我忍十个月又何况。我是想在明天之前,尽可能让你感受到温暖。”

    “闭嘴!”

    听癸说到生离死别似的,幽凤内心不悦的抬首,用香吻阻止他胡言乱语。

    禁欲中的二人,被这火辣的一吻打破了所有的忌禁,癸放任舌头侵入幽凤的檀口,受到主动迎击的丁香小舌欢迎。双手一阵犹豫后,禁不住抚上了那饱满的峰上。

    “呼……呼……呼……柳下惠不是阳萎就是天阉来的。”用理智强压欲火,臭骂着坐怀不乱的伪君子,癸强压推倒幽凤的欲望,临崖立马。

    “就做吧!孩子和我都受得了的,我知道的!”中燥动不已的幽凤急道。

    “不行!还是不行!我们就谈谈心好了。”扶直倚在怀中的幽凤,额泛汗珠的癸回答。

    “人家嫁的相公,可不是满嘴论常道德的伪君子。”欲之火一旦点燃,要厌抑可就难了。

    “我不是不想!而是,不想幽凤姐以为,我就知道在你身上渴求满足。发泄完后睡一觉,又去找别人。就是温温馨馨的谈谈情话,我也是可以的。”

    “奴家也不是不懂妇道!癸有这分心意,人家心底不知有多高兴,可是现在我更想要的是灵欲一致。”勾着癸的颈项,幽凤想到癸明天要冒的险,他在众芳中独选自己,就知他对自己有多重视了。

    第五十二节

    “唉!我的孩儿呀!你还没出世,就要老子受罪。等到你出世后我就找个机会,打到你的屁股变成猴子屁股。”隔衣抚着让幽凤羞涩为难的大肚子,癸下了决定!

    凑近幽凤耳边,癸以坏坏的声音道:“不管下面敢拦阻妨碍的浑小子了,我就拜访幽凤姐的蜜,算是和未出世的孩儿亲近亲近。幽凤姐前的包子,跟我这对会魔法的十指可阔别多时了。”

    骤然间,本就微带红晕的双颊,转成了斜阳落日色。幽凤不好意思的螓首低垂,以示同意。

    得爱妻首肯,癸心里难得会有的禁欲思绪,以慰妻的名义全扫进云霄之外。

    心虽急,下手却不能急!用比什么三日三夜不动的决斗还要坚毅的斗志,癸小心翼翼脱下幽凤姐宽松的衣服,把带着靡湿气的亵裤褪到脚上。非常放荡的就挂在脚丫子上。

    怀孕时段身材变形,女最是介意,以如此姿态出现爱人面前,自是万分不愿。面对癸征收衣服的十指大军,幽凤顽强苦抗,眸子哀求、纤手推拒、罗裳半解,分别系在腹部和脚上作掩饰,半遮半掩下,泄露出的神秘感,更煽动癸的欲念。

    久未观其全貌的玉峰,果然没让癸失望。胖白的球,足有孩童玩的小皮球大,岭上双梅长成了深红色的葡萄。

    有点畏怯的幽凤,注目着癸的十指,眼神中飘着一丝压抑下的靡荡荡。

    人妻的妙处就在这里!脱下少女的青涩后,身体全然成熟。因怕被斥为荡,保留三分矜持。可等一会儿尝到味,矜持尽去,不由自主的放荡起来,这才够味道。

    爬在幽凤身上,癸揉搓起那圆润饱满的球来。左推、右捏、前按、后拨,千变万化的动作,旋即引发起幽凤不是身为母亲,不是身为女人,而是身为雌的快意呓语。

    不管再怎么玩弄,大球还是归回原位,此时颤动不已的深红头,叫人目不暇给。就在癸恣意爱抚时,幽凤识趣的挺起圆滚滚的大肚子,偷偷把一个绣花枕头,塞到屁股下。

    针对胴体内欲之火烧得正旺的幽凤,癸一把含着大头,舔吮、吸弄、轻噬、浅吻。耳边响起火样热情的喘息作伴奏。

    “哈呀……唔……啊啊啊……”

    久未尝过男女欢好快意的幽凤,感到全身刮起快感的狂风骤雨,尤其是花之内。水泛滥成灾,没等癸来袭,爱已溢满而出。

    感到腰间受到粉腿夹紧,癸知道时机刚好。想到能进销魂洞内尽欢,心神之爽快直如天上神仙。

    脱下外内裤子,癸反身朝下,将血大送到幽凤姐的豪上。双手掀起半掩身体,更引发人情欲的衣裙。将散发着酸酪味,一开一合如同鱼嘴的蜜唇展现眼前。未入盘丝洞前,癸先踩探一对饱满熟透的硕大峰。

    “会……难……闻……吗?”幽凤在快要透不过气来的喘息中呢喃道。自从怀了身孕,盘丝洞的分泌可比往日多了不少。

    “恰到好处!如假包换的女人味!”

    起手式就来过长鲸吸水的癸,对上薰芳的花,直吸而来。用上内力的他,满满吸了一口水。黏稠温热的爱,叫人爽得魂飞天外。

    深懂男女风情的爱妻幽凤,适时用壮硕的豪两面包夹癸的。前后旋磨,左右摩娑。虽是硬如金刚,受到这嫩胜丝绸,滑胜水煮蛋的大脯,四面八方的围攻。痛快淋漓的感受,潮水般自身直传回大脑。

    癸合指成棍,用两指头直捣黄龙。翻龙折腾幽凤的销魂妙处,另一只手拉动抽夹花唇。最终兵指小红豆,将那散发粉红光芒的珍珠拑在指间。深情的爱抚,野的舌耕,畅快的,烘烘燃起的欲火,已到了挥进洞的时机。

    为迁就腹大便便的幽凤姐,癸把她移到床边,自己立到地上,掀高她粉腿,把玩雪白嫩滑的双腿,怜惜的向前一推,龙屯兵门关下。

    俏脸抹上彩霞,呢喃叫的幽凤,快要不刻自持,媚态横生的娇吟,诉说她是如何饥渴。

    推前押入的癸,立时感到十面埋伏。湿如泽国的花径,充斥滑腻黏稠的爱。更要命是因怀孕关系,花丘变胖,造成花径缩窄。一入这盘丝洞,蠕动火烫的嫩,里压得癸几乎要溃师后退。其热醉人、其湿迷人、其紧掳人,让癸的传来销魂透心的刺激享受。

    “啊……好大……好胀……”轻如微风的吐息哀饶,美眸却奉上一个浪荡的秋波。

    轻驰缓进的癸,感到如登仙境的悦乐。进进出出之间,与幽凤姐母子三人,最是亲密无间。贯入幽凤蜜,孩儿就在她子内。寻幽探秘的雄师,更直抵花,顶在她子颈上。明知不可能,想到要是将来孩子,记得他叩慰问的这一刻,癸就感到无比满足。亲子之乐就是如此吧!

    哈呀唔哦的悦耳呻吟,幽凤下身不敢乱动,把一切交给癸去掌握。纤手游走在壮观圆润的球上,痴迷的不住抚弄。下身临盘在即,珠圆玉润的体态,使蜜紧窄更胜往昔。不自知的幽凤只觉得癸的变得更形壮,每一下的前进,都叫她心旌动摇,舒畅迷醉得全融化于香甜的仙酿。

    癸阵阵摧逼,雄浑壮的,成为带给幽凤人间极乐的魔使者,给与幽凤直透心嵌里的欢悦。下身在幽凤全心夹弄奉迎,腰肢拧动下,阳整军待发。癸再三压抑,延长这妙到九重天的感受后。浆一泄而出,喷洒在花尽头,给胎儿一个见面礼。

    此时此刻幽凤姐,也被送到了高氵朝的仙境。洋溢着妩媚快意的高亢唱,回荡连绵,清丽的倾泄而出,持续上好一刻不止。全身收缩颤抖的她,让癸更感销魂。云雨过后,癸亲密无间的把幽凤姐抱在臂弯里,二人衣衫半脱,共同享受肌肤相贴的幸福感。

    “等孩子出世!我找个娘给他喂,这对酥就留回给为夫享用。”

    一手捏着红葡萄似的头,癸另一手扫过狼籍的花田,把沾在手指上的阳与甘霖送到幽凤姐的红唇前。

    “连婴儿的你也抢,癸你羞也不羞!”

    “虽然心痛,那就分半个房给他。先补一补身。”

    满脸红霞的幽凤,还是受不了癸的逼迫,张开娇艳的红唇,将白浊的与浆吞到肚子里。

    “这种幸福的日子,要是能一直延长下去有多好。”想到战场上兵凶战危,芳心总是牵挂在癸身上,幽凤幽怨的道。

    “再不久!我必会和兰道夫与森罗有一战。等到告一段落,以后我们幸福的日子,长到没有尽头。”

    “没有尽头的幸福日子,奴家不敢奢想!只望能与君共渡下半生的光。”

    “我知道的!”

    把厚实的手掌放在圆鼓鼓的大肚,感受住胎儿的心跳。癸的斗志更加旺盛。

    他不会像多尔衮那样,想要什么能一较高下的强敌。每次出航,最好对手全是白痴,让他轻松胜利而回。如此才能确保幽凤她们能过上安稳舒适的日子。

    “若是战胜了的话!我们便可在天球星上横行霸道。让我为幽凤姐和腹中胎儿,开创一个适合你们生活美好的世界。”

    “不能若是……请癸夫君一定要战胜,还必定要活下来。我可承受不住独个儿抚养孩子的重任。”

    美眸中流露的深情,直透癸的心底。为了背后支持自己的众芳,他是万万不能输的。

    服侍幽凤入睡后,癸小睡一会,用冷水冲身后,准备行险一搏。为安全计,莉亚娜黛已安排好了护卫,还有相关的准备。

    身置在天涯海角的山中,上古凝成的深奥洞内。癸仰视以魔法吸收天地日月华的能量球体。人头大小的银球,包藏着可媲美人类百年苦修的内力。不时放着闪电的功力球,就像一个被电蛇缠绕的巨型珍珠。

    自天河仙女传授仙术以来的苦修,就看接下来的这一刻。经过锻炼的体,能否接受这强大的力量。

    想起实验失败后炸成浆的人体,幽凤担心、青霭青雾牵挂、莉亚娜黛不安的表情。癸心底一瞬犹豫起来,这样子勉强为之,是否太武断了。一时难下决定的癸,心底忆起远征邪马台帝国的薰,心中已有定案。

    抬手伸向彩芒流动的银球,癸运起内力将之吸收进体内。马上一道叫人舒畅快意的暖流,从手臂涌向五脏六腑。

    呼!看来可以吸收自余……

    崩紧的神经刚放缓,接下来却变化倏起,这暖流转化成炽热的岩浆洪流,手臂的感觉比火烧还痛十倍。火灼的感觉接下来更是袭向他全身。

    “哗呀……”

    一声撕心裂肺的咆哮后,癸凝聚全身真元,全力要折服体内翻涌的热流。

    以癸的身体为中心,热气四溢,从浑身毛孔穿破而出的热流,撕碎了癸身上的衣服。饶是如此,使尽九牛二虎之力的癸,还是感到他无法压抑惊涛骇浪的能量。纵然已从皮肤上泄出不少真气,体内的狂涛还是全无止息的迹象。

    而在遥远的邪马台近海,手执爱刀吉光的薰迎风挺立在她的旌旗七海布武号的船首,在带着凉意的海风吹拂下,凝望着阔别经年的故国。

    妈妈我再次回来了!这一次我无论如何都会将你救出地狱的,面对着澎湃的浪涛薰在心里起誓。

    “在船上待了这么久,终于又有大展拳脚的机会了。”真田十勇士之一,女尼三好清海入道把手指握得格格作响,摩拳擦掌地期待着不久的大战。

    比起跃跃欲试,好战热血的部下们,薰的心情沉重得多。眼前的陆地变得逐渐广阔起来,前方是满布光裸石砾的岩滩,背后是高耸连绵的山脉。在崇山峻岭的背后,仿佛有着母亲的身影。

    薰勉励自己要振作后下令道:“放下锚!准备登陆。”

    薰率领以真田十勇士为首的先头部队,先行上岸与盟友天草四郎的起义军联络。

    以岛源为起点的大起义,虽然获得海龙给予人员和武器的支援,轰轰烈烈地发展到直卷差不多整个九州岛,并且获得东北的豪强独眼龙伊达政宗的支持。但是在魔君家康反应过来,调集大军镇压后,不止逐渐丧失优势,更向岛源半岛一路败退。

    起义军目前还有四万人,但正规军只有一半,另外的一半不过是临时加入的武装农民。而他们面对着以德川军为首,达到十万的各藩联合军。德川军沿着整个九州岛的前线筑起一个个的小堡垒和寨城,逐步推进把起义军不断压缩包围。

    面对这种情形,游击战可说是全无作用,如果没有强而有力的外援,起义军被扑灭只是时间的问题。

    薰巡视着前线的情形,派来支援起义的海龙顾问人员则在旁给她讲解情况。看着一个个列队欢迎,衣衫褴褛以不正确姿势握着新型火枪的义军,薰明白靠他们是无法战胜德川家康的。

    “可有伊达政宗方面的消息?”

    “因为海上的联系被德川水军切断了,所以我们本不了解哪边的情况。”

    这种下级的军官,只能告诉薰这么多了,但她要获得情报自然有办法。

    “让猿飞助佐和雾隐才藏两姐妹,补充清水和食物后尽快做好出航的准备。”

    半里之外的德川军,正在建筑起又有一座两丈多高的小城,面对领土被不断蚕食的起义军,薰迫不得已派出数千步兵支援他们。

    登陆后第七日,薰驻扎在一个邻近码头的小城内,双眼凝视着烛光下的地图,她的目标只有一个,母亲所在的江户城。

    “很久不见了姐姐。”

    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薰身边的,是她同母异父的妹妹德川茧。一身黑色的忍者服装,虽然遮掩着她一身洁白胜雪的肌肤,但却突显出比从前出落得更加丰满成熟的胴体曲线美,和薰非常相像的美丽面孔,则有着比往昔更加深沉和忧伤的表情。

    而在她身后的则是一身浪人装扮,依然是一副吊儿郎当模样,手执酒葫芦的成熟美女,邪马台国第一剑豪柳生十兵卫。

    “我等你很久了。”薰差点喜极而泣,因为没有茧作内应要救出母亲真的是难比登天。

    薰鼓起勇气握着妹妹的手,这个十分陌生但却血脉相连的妹妹。她们不止从没有一起共同生活过,甚至还一度在战场上刀剑相向,而联系着她们则是命运悲惨的母亲德川千姬。

    茧的手略一颤抖,最后还是没有推拒掉姐姐。

    “难得姐妹重逢何必如此拘礼,应该更热情一点。”十兵卫再灌下一口酒豪爽地说。

    两姐妹交换了一个百感交集的眼神,开始进入正题。

    茧道:“九洲岛的情况相信姐姐已经了解,而在东北那一边十五万德川联军,正对抗着十万的伊达军,而且是采取守势和类似九洲岛的筑垒战术。”

    “政宗虽然是一代豪杰,但面对这种形势也一筹莫展。她的兵数本来就较小,纵使强行突破防线,还要面对后方强力的预备队。更大的问题是德川水军掌握着制海权,不断由沿海发动上岸骚扰的作战,政宗方面虽然没有问题,但依我来看天草四郎已经支持不下去。”

    薰深深地叹一口气,德川家康的用兵稳重而无隙可寻,想要速胜真的没有可能吗?

    “我这次带了一万七千人来,如果由你作内应可否直攻江户城。”薰目光燃起火炎般的杀气。

    茧软弱无力的道:“这个数目只是杯水车薪,江户城城坚兵众,我们不可能一步登天的。”

    “你们的主力何时来到?母亲已经快要等不及了。”

    面对茧情急的追问,薰只能坦言说自己也不清楚。癸正在处理龙家的事,就算解决了大军起程赶来也非一朝一夕的事。

    “母亲最近都在连续地发烧身子更加虚弱,再这样下去……”

    女儿关怀母亲的心情,薰怎会不明白,她和茧一样是千姬的女儿呀!

    “我会马上起程前往东北,到了那里我会与正宗联手击破德川军,届时魔君家康就不能不离开江户亲到前线指挥,母亲就可以休养一段日子。”

    薰拔出传家宝刀吉光,注视着寒光夺目的刀刃。魔君家康我丰臣薰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能蹂躏母亲的日子马上就会结束。

    “茧你先回去吧!小心不要被人发现。”

    “姐姐不用多顾虑的。”茧来如风去无影地飞身而去。

    但她的护卫柳生十兵卫仍然没有离去。

    “薰小姐长途跋涉来到邪马台,晚上一定寂寞得很,不如让我来替你慰寂!”

    薰为之哑然失笑的道:“不必了!就算对方是女人,我也不习惯与丈夫以外的人肌肤相亲。”

    “我对你来说可不能算是外人,我与龙癸过去也有过一夕之欢呢。”

    “他是他我是我,你留下来该不会就为了勾引我吧。”薰面红耳赤的说,虽然曾经多次和同伴一起服侍癸,但就算对后的同伴,薰也没有同恋的兴趣,何况是癸这多情种一夜情的对象。

    第五十三节

    薰系出战国名门,再被你们这种喽啰阻血统纯正优良,皮肤如同白瓷一样亮丽光泽,飘瀑般的三千乌丝顺滑柔软,虽然英武迫人的甲胄包里着她婀娜多姿的胴体,但闲静优雅的仪态配上仿似浅尝美酒后千娇百媚的羞态,实在看得人心醉神迷。

    对既喜欢男人又喜欢女人的柳生十兵卫而言,让她大为赞叹不已,又再大灌了一口酒才说:“十兵卫没有资格拜见千姫夫人,但从茧的口中我也略知一、二。”

    “母亲大人她有什么问题吗?”

    “最大的问题是求生的意志,所爱的丈夫被杀,又受到祖父的奸,遭受十多年的虐待,就是钢铁的意志都会崩溃。”

    薰听得心头一凉。

    “千姫夫人所追求的,无非是你的谅解,以及你们姐妹两人能够团聚的幸福。如今你已谅解夫人,茧也再非需要保护的小孩,你们两姐妹已能有力量自力去追求幸福,或许夫人觉得自己的死活已经不重要。”

    “怎会不重要呢!她是牺牲自己保护我们两姐妹的妈妈啊。”

    跪坐在地上的薰全身颤抖,纤手紧握成拳双目淌下一行清泪。

    “贤慧的姐姐虽然不错,但我已习惯了保护你有点反叛的妹妹,她没有我不行的,在下告辞了。”

    在柳生十兵卫飘然而去后,薰擦光眼泪强迫自己振作。可是她多么希望有癸和其他同伴在自己身边。

    在薰到达邪马台国后不久,德川方面就已经确认了这个情报,并且针对这一点将本来分散用于伊达政宗和天草四郎背后的舰队重新集结。

    而在集结完成之前,薰已经重新启航前往东北。德川水军的指挥官毛利康元,决定加以迎击。

    德川有大型战船三十艘、中型战船四十艘,薰的一方面则有大型战船二十艘、中型战船四十艘,加上陆战兵力,双方均有约一万七千多人。

    对于满脸白发白须,体格却有如年轻人般壮的毛利康元,他手上有两样秘密武器,其一就是十名以一敌百的黑猩鸟。使他能够抢先发现薰的舰队,并且占据上风位置从容布置好阵形。

    从天上黑猩鸟的活动,薰亦估计到敌人不久后就会出现。

    而在海面上出现的敌舰,数目并不比自己一方有明显的优势,其所采取的阵营是传统的左中右方块阵,并不是战用的线阵形。

    薰决定把舰队组成两个纵队,从敌人的左右穿越,以火加以杀伤歼灭。

    面对实力不弱的敌军,薰不仅想获胜而且想要获得大胜,好压迫魔君家康亲临前线。一切全部都是为了母亲。

    位于七海布武号上的薰,面对着迎面而来的正是敌方的旗舰。

    当双方接近到数百码距离时,海龙舰队抢先击。经过幽凤的改良,海龙采用的火威力更大、程更远、准确度也更高。

    好几发弹落在德川战船的旁边,激起了冲天而起的水柱,接下来第二次齐,接连几发都命中在船身上。但叫人惊讶的是,弹不但没有贯穿进去反而被弹了开来。

    三好清海入道错愕的大喊道:“那是什么木头的船身,可以把弹弹开。”

    “那不是木头,是漆成棕色的铁甲。”目光锐利的薰很快就发现了事实。

    “这可怎么办?”

    在入道发问的同时,敌人舰队已经解散阵形,各自顺着风向朝海龙舰队冲过来。

    “以旗号下令,舰队以三艘为一组各自为战。就算进行搏战,入道认为我们会输吗?”

    “当然不会了。”

    此时敌舰已经发出猛烈的反击火,船侧吐出浓浓的黑烟杀过来。

    “船首准备!开火。”

    虽然只有单独一门,但这可不是普通的大。管内有莱福线,管加长增大倍径,而且使用优秀工匠人手打做内藏火药的弹,而非寻常的铁弹。

    “轰隆!”

    船首的第一发,就打在敌舰的甲板上,不止轰穿了一个大洞,还引发了火灾。

    同时间敌舰的火也命中了七海布武号,造成了十多名的死伤者。

    德川水军并不像薰所想的,所有船只均是铁甲舰,仅有十艘是铁甲舰。不只因为其弱点是船速慢,更重要的是铁甲舰的造价高、费时长、所需金属也多。相对地海龙一方,有新型船首的舰只也不过五艘。

    在一般舰艇方面,海龙不单是和船的能更好,士兵们也更有经验。此时大局实质上是有利于薰的。敌我舰只之间火你来我往,距离逐渐拉近。

    与七海布武号交手的,正是毛利康元的旗舰。

    薰让舰只躲避敌人的冲撞,一路试图绕到敌舰的侧背,想要用已方火力所在的侧舷对付敌人火力薄弱的船首船尾。

    毛利康元明白自己的铁甲舰航速较慢,自然不会让薰得手,于是决定派出船上的黑猩鸟作主动攻击。

    面对那些掠空以来的黑色死神,七海布武号上的士兵们俐落地集结在甲板,准备以火枪阵来迎击。

    “又是这些以一敌百的黑猩鸟?”薰拔剑在手仰视着高速飞掠而来的敌人。

    “要说到以一敌百,我们真田十勇士也不会输这些家伙的。”对入道豪勇的发言,分别继承了猿飞助佐幸吉和雾隐才藏之名的小西沙由香和小西歌夜一致点头。

    “来了!”

    五名黑猩鸟分别由不同角度不同高度袭来,七海布武号上百枪齐发升起了一阵灰白色的硝烟。

    其中一名黑猩鸟中枪掉入汪洋之中转瞬即被怒涛所掩没,残余的四名降落在甲板上,展开了一场惨烈的白刃战。

    薰今天穿着癸给他打造的凤凰同心甲,半透明的赤色甲胄代替癸保护着爱妻。

    手执吉光的薰和黑猩鸟刀剑相交。

    “现在的我可不能再被你们这种喽啰阻挡着。”激发出全身力量的薰,把魔界战士压迫得一路后退。

    “区区一个人类竟然如此大口气!”

    黑猩鸟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在薰的催逼下双脚却无法停下来,最后逼得张翼展翅凌空飞起。

    吉光幻起无数个刀花,反着璀璨夺目的阳光,犹如天上银河一样向敌人涌来。

    如果不是魔界战士的超人体能,常人恐怕早已在薰的刀法下被切成碎块,黑猩鸟仅能凭着背上双翼的惊人速度左闪右避。

    薰的攻势虽然有如水银泻地般,但却有一种无处着力的感觉,黑猩鸟就像随风飘动的棉絮,抓不到砍不着。

    薰手下忠勇的真田十勇士,各自对抗着一名黑猩鸟,仅能战成平手。虽然己方有火抢手助阵,但双方的速度实在太过快,火枪手想不误伤同伴又能打中敌人简直不可耐。

    看着逐渐逼近的敌舰,薰不能再拖延下去。停止了手上的刀势,放出光芒万丈的闪电之鲛。

    两股闪电在天际冲撞,发出了又如雷响的声音。

    “可恶!”黑猩鸟狼狈异常的急叫。

    他手上所使用的魔界神兵,正好和薰的同样是闪电属。

    薰的眼光更加凌厉,背上的凤凰同心甲,弹出了六块像翅膀一样的金属片。

    一道赤色的光辉,以比喷泉还要急激数倍的声势向上从天而去。虚空中爆出更加强烈的电光乱窜不已。

    “不可能……”

    被切成上下两截的黑猩鸟坠入了蓝色的波浪中,他身上的伤口被闪电烧灼得焦黑。

    飞行于天空中的薰右手握着吉光,另一只手拿着敌人掉落的魔界神兵,向下审视着正在怒海中交战的上百艘战船,掩盖了海风和浪涛声的是震耳的声和枪声。

    凰凤同心甲可不是普通的盔甲,是利用在战场上掳获属于敌人的武器改良重铸而成,在吸收了薰的内力后,可以高速振动背上的六片铁甲短暂飞翔于天际之间。

    几位真田十勇士,能够单独对一名黑猩鸟,也是使用了适合的魔界神兵的缘故。

    薰没有停滞于空中,由天上像流星般俯冲而下,刀身上放出电光,斩击在与入道交手的敌人身上。

    清脆俐落地一刀切下了黑猩鸟的首级,从天而起的血柱使残敌都为之丧胆。其中一名黑猩鸟振翅高飞而逃,却立时成了火枪手最好的目标,两轮齐之后被打成了蜂窝掉进怒海中。

    另一个则破坏了甲板,闯进船舱内再打破侧舷而出,在海面上之字型低飞逃去。

    自从癸组成海龙这个海盗组织后,这还是人类成员首次轻松大胜魔界战士。当欢呼声响遍全舰的同时,毛利康元的旗舰撞上了七海布武号,于是双方进行了全面的搏战。

    入道、猿飞助佐和雾隐才藏,既然能力斗以一敌百的魔界战士,自然就没有把寻常的人类对手放在眼里,而一艘大型的战舰上也不过三、四百人罢了。何况还有薰这个主帅坐阵,在毛利康元拔刀在手的同时,他已经被吉光劈成了焦碳。

    交战仅仅进行了五分钟,德川军的旗舰就已经完全落入了海龙一方的手中,敌人非死即降。

    在战场的另一边,另外的五名黑猩鸟正对抗其他的几名真田十勇士,双方一时不分胜负。

    德川水军在失去旗舰后,就丧失了系统的指挥,各舰面对质素上明显有优势的敌人,在战中船身都被打得千疮百孔,即使侥幸能打登舰搏战也往往反而被杀得落荒而逃。

    仅靠九艘铁甲舰,扭转不了全体的败局。位于战场边缘的各舰,开始四散而逃,而留在战场中央的负伤船只,则只能在投降和全灭中二选一。

    薰并没有就此放松,一路追击敌人的魔界战士,直到他们放弃船只改为飞行逃走。

    薰旗下的舰队沉没和因严重受损而被迫放弃的共有十余艘船,并死伤了三千多人,但是却击沉及捕获了一半的德川船只,杀伤了对方八千人以上。

    虽然德川水军集合全个邪马台国的力量,无论在舰只和人数上都比薰的舰队多,可是以今天的战果来看,德川军中再没有人敢进行正规的舰队战。

    在击破了敌舰队之后,薰顺利到达东北,并且和伊达政宗的军队会合。

    伊达军无论在装备和士兵的质素上,都比天草四郎的起义军强得太多了。这次负责接待薰的,还是从前那个油嘴滑舌的鬼庭良幸。

    在伊达军的本阵内,还未见到政宗本人,在营帐外就可以听到她爽朗的笑声。其勇武和谋略在邪马台国可说无人不识的伊达政宗,连盔甲也没有穿上只穿上一件武士服,正拿着一件玩具与一个爬在地上趣致可爱的婴儿玩耍。

    看到这种天伦之乐的情形,薰为之一呆。她没有想到政宗会不理政事在大帐内和女儿玩耍,可是目前她正为救母一事困扰,对弄儿为乐一副慈母的样子政宗,把她和母亲加以比较后,她又无法产生任何的怒火。

    “小龙儿很可爱吧!她将来一定会是一个出色的女帝。”政宗满面笑容的说,一副迫不及待与人分享她快乐的模样。

    “这个就是癸的女儿啊!”

    “现在已经会叫妈妈呢!”

    眼前活泼的小婴儿,叫薰不禁会想自己何时会有癸的孩子。

    “龙癸这几年的表现,比我所想的还要出色。但是他没有尽一个父亲的责任。”原本笑容满面的政宗,语气转为严肃。

    刹那间薰不知如何为癸辩解,当初政宗采用了青霭的建言,利用癸的种为她生孩子。现在却反过来指责癸不负责任,这不是有点太奸诈了吗?

    “龙癸这个人重女轻男,对于自己的嫡长女,应该好好补偿一下吧!”

    “对于这一点你不用担心的。”薰这时所想的责任,不过是政宗会加入到后的阵营之内。

    只不过她实在太低估这个独眼龙了。

    “据我们的协议,天草四郎的九州岛会独立成为一国,当然前提得要他没有被德川军所灭。而除此之外的邪马台国,会全部属于我。将来我会让这个孩子,仿照神州国的制度登基成为女皇帝。但这是我和他两个人的协议,做为父亲怎样也应该送些好礼物给长女,这个天球星很广阔且领土众多,我想他也不会是对女儿吝惜的人。而且做海盗不如做皇帝,总不能只靠打家劫舍生活的。”

    薰这时才明白了她的意思,政宗的野心并不只在乎邪马台国,而是希望海龙由一个海盗组织转变为一个帝国,并且由她的女儿出任皇帝。

    政宗和十兵卫都是独眼,但政宗不仅年龄更大,也更加成熟。她可不是普通的中年艳丽美妇,现时的外表虽是一派慈母的模样,但实质上却是意图称霸天下的野心家。

    唉!这种事还是留给负责后的莉亚娜黛,与身为军师的青霭去处理好了。

    “会有什么礼物送给这孩子,我想还是留给作父亲的人决定好了。”

    “我想这孩子收到礼物,一定会很开心的。”政宗说完才吩咐仆妇把婴儿带下去。

    当两人讨论到战场上的形势时,薰立时表达了天草四郎的情况危急,要求政政立即出击的意见。

    “情况不是我想出击就出击的,家康这老狐狸的防线极为坚固,贸然强攻只会浪费兵力,我们应该等待更好的机会。”

    “如果再等下去的话,等到天草四郎的起义军覆灭了,家康的主力就会转过来进攻伊达家。”

    “虽然目前我无法进攻,但说到防守我不会比家康这老狐狸差的,他就算把西线的十万人都调回来,也攻不破我的防线。”

    此时薰不能不这样想,政宗是否存心利用德川军消灭天草四郎的起义军。

    “心急是没有用的,只要再坚持三个月等龙癸与他跟郑云仙借来的援兵,二十万人到达邪马台国,届时前后夹击何愁德川不灭。”

    “政宗公对情报的掌握真是准确。”

    “当然了!想当初我借了多少人马给龙癸起家,而到目前为止你们又从邪马台国招募了多少人作海盗。我们都是一家人嘛!”

    虽然说是盟友,但互派奸细了解对方的情形也是无可奈何的现实。薰只是意外于政宗的间谍网规模之大和详实。再联想到她扶植女儿成为女帝的野心,她果然不简单。

    “我统兵东来,就是做为大军的前锋。要我无所作为地等主力来到,薰办不到。”

    “击破德川水军已经给我们减轻了不少压力,薰小姐何必勉强。”

    “如果政宗公不愿出兵的话,薰只好独力为之。”

    面对薰挑战似的视线,政宗依然不为所动,仅是淡然说道:“一个武将是不应该为私情所动的。”

    被说破了心事的薰大为震动。

    “有一句说话,最了解一个人的不是他的朋友,而是他的敌人。我不止知道天帝军的存在,更知道家康利用魔界转生,延长生命和情大变。他与自己的孙女乱伦生下德川茧。既然这些事情我全都知道,要猜到将军的用心也不是难事。”

    “既然政宗公明白的话,就请您成全薰。”薰不顾尊严俯伏地上恳求政宗出兵。

    “何必行如此大礼,我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政宗匆匆扶起地上的薰。

    “可是薰将军有母亲,士卒们也一样有母亲,我不能平白浪费他们的生命让他们的母亲伤心,如果薰小姐坚持要出兵的话,请以海龙军为主力进行,政宗也会给予相应的支持。”

    第五十四节

    政宗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就是她仅会以有限的兵力支援,再请求她增兵除了自取其辱外没有其他作用。

    “薰先在这里多谢政宗公的援手。”

    告退之后,薰立即准备出兵。只要在德川军的防线上打出一个大洞,随着形势的转变政宗自然会增兵。

    从船舰上拆下相当数量的大供陆战用,薰将手下兵马分成两股,一股在敌后登陆,另一股联同政宗派出的上万士卒,以火强攻德川军的城寨防线后,再一举突破。而在事先她更联同数名真田十勇士,潜入敌阵之中破坏。

    薰可说是倾尽了全力,事前的准备更非常完善。

    可是结果并不如她所预期的一样,虽则突破了德川军的防线,但在这条坚固的筑垒阵地面前,损失的士兵和敌人的一样多。而且败退的德川军,迅速退到后面的第二条战线上,在获得预备队的快速支援下,除了将前线推进了数公里可说是一无所获。

    平白牺牲了数千人后,薰只能无力地继续等待。一切情况就愈如同政宗这沙场老将所预料,除非有更为庞大的援兵到来,否则是无法打破僵局的。

    除了薰之外,茧一样竭尽所能以图谋拯救母亲。

    在江户城的地底,建筑有同样七层的裹江户地下城。魔界转生之后的德川家康,拥有了更为强壮的肌和长久的生命,而他所付出的代价除了情大变,还有外形的明显改变,全身成为了黏黏湿湿的一只巨型青蛙,在两只蛙眼中间是仍然保持着人类形状的头部,外形怪异而且恶心。

    脸上神色不善的德川家康,手中抱着的是她年过三十病弱美艳的孙女千姬。千姬全身一丝不挂,就像一个没有生命的人偶,一动也不动地任由祖父玩弄自己的身体。

    “你说要我亲自出阵?”

    家康睨视着足跪在他脚下,不知应该算是女儿还是曾孙女的茧。

    “是的!岛源叛乱军的覆灭虽然指日可待,但政宗这叛徒获得丰臣薰的支援后,声势更大了。敌舰队夺取了制海权,数日前更攻破我军防线,迫使将士们一度退却。”

    “你这无能的家伙越来越大胆了!连自己的工作都办不好,如今居然更大胆到干涉军务。”家康同时吐出他人口和蛙口的舌头舔嘴,看得人诡异莫名。

    他眼中的茧一日比一日愈加成熟,现时虽身着全套甲胄,但她玲珑浮突的双峰却是掩盖不住的,身裁前突后翘走起路来香臀摇曳生姿,现在的她比之年轻时的千姬另有一股吸引力。

    感到家康污秽的视线笼罩着自己全身,茧厌恶和害怕得全身冒冷汗。

    “人类的能力能有她这种程度就不错了!”发言者是魔界战士柳州,其语气充满讥笑之意。

    他的外观和一只螳螂没太大分别,唯独不是六只脚而是两只,腹部也没有真的螳螂那么长,由于森罗王子的命令,他和黑狮都被派来协助家康,而他所负责的就是情报。

    茧不服地怒瞪着柳州。

    “我手下的都是堂堂正正的人类,可不是什么妖魔鬼怪,能力不如是理所当然的。”

    “我对你很失望啊!”家康伸出前肢,碰着茧的面颊。真滑!少女的面庞简直滑不溜手。

    他身上滴下的肥油,叫茧几乎恶心得想呕。

    “你的情报不止来得迟,还时常错误百出,就算你是我的女儿也不能太过自以为是的,应该脱裤子打屁股。”想到茧玉雪可爱的屁股蛋,他在内心笑不已。

    位于家康的怀中,一直不言不动的千姬不顾身上的高烧,竭力喊道:“我不许你碰茧,你要碰的话就碰我。”

    茧含恨在心地看着家康的手由自己身上抽回,折磨他怀中无助的母亲。

    “够了住手吧!还想玩乐到何时?”

    茧很想义正严词地斥责这个恶魔,但她既不敢也不能。

    发言斥责家康的是一直沉默的黑狮。当然他可不是为了保护德川千姬。“我来这里是为森罗殿下作战的,不是为了每餐吃美女的,和看你们奸妇女而来的。人类的力量已经到了界限,接下来我们应该暗中出手援助他们。”

    战意高昂的黑狮发出雄壮的吼声,虽然对手不同但同样是海龙的一分子,他要以敌人的血悼念战死的影雀。

    “也好!自从大阪冬之阵,我就没有好好活动过这个身体。”

    家康把千姬掉在地上昂然站起,茧则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扶起口中吐血的母亲。

    茧深信再过不久一切恶梦都会结束。可是回想起刚才黑狮所说的暗中援手,她不禁为自己的姐姐忧虑起来。情况的发展已不能说是暗中援手了,魔界战士以小规模参加对海龙的战斗,而且数目越来越多,相信不久的将来全面冲突只是时间的问题。

    经过薰和茧姐妹的努力,终于把家康迫出了江户城,进驻靠近东北前线的上川城,指挥十五万的德川军改守为攻,全力向政宗猛攻。

    在这段期间,千姬故然获得了难能可贵的养伤时间,但其代价就是前线的日益恶化。

    德川军在数量上多出五万人,更以黑狮为首派出上百的魔界战士轮番出击。

    薰唯有全力协助政宗防守,还好除了真田十勇士外,政宗也模仿海龙暗里招募了少数的仙魔一族的成员参军。而政宗也不愧一代名将,利用防御的优势加上要塞,抵挡了敌人排山倒海的攻势。

    战争就这样进行了两个月,其间茧一阵和薰暗通情报。而伊达军的防线则向后退了差不多一百里。再这样退下去的话,就会到达伊达蕃的核心所在仙台要塞。至于天草四郎,则和包括民兵与平民在来的三万八千人,死守岛源在半岛的一坐孤城内,距离城陷之日已是屈指可数。

    每一天由黎明时开始,德川军首先就用大轰击,然后改由魔界战士率领步兵冲锋,由大打开的缺口中突入占领阵地。如果成功就将阵地巩固把大移入继续推进,失败的话就再重覆攻击直到日落为止。

    薰每一次都和真田十勇士死守于阵前,好不容易又击退敌人的一次冲击时,地上一具德川军的尸体突然跃起冲到她的面前。

    薰毫不留情地挥出带满闪电的一刀。

    “停手!是我……”

    “茧……”

    脸上涂满血污装成尸体的茧,匆忙脱下头盔擦去脸上的血迹,嘴上沾着人血的茧就像涂上妖艳的口红一样别具风姿。

    “我听说岛源城已经被攻下,包括天草四郎在内三万八千人起义军全部被斩首,尸体被丢弃在海里,是真的吗?”薰忧心如焚的问道。

    茧摇头否认,好不容易镇定下来开口说道:“那是家康放出来的谣言,实情是龙癸已经到了,主力部队更已经登陆,正在准备由后方攻击德川军。”

    听到这句话薰惊喜不已,差点体力透支要妹妹扶着才不至跌倒。

    “太好了!终于等到他来了。”

    说着说着薰才发现自己竟然泪出了眼泪。

    “机不可失!这次绝不能让家康活着回去江户。”茧怒不可遏的说。

    薰点头同意茧的意见,姐妹同心地手握着手。几经波折才看到一家团圆的希望,薰的喜悦是无可言喻的。尤其是想到青霭的姐姐已经去逝,对比之下自己更加感到这份幸福的难能可贵。

    一回到本阵之后,薰马上和茧面见政宗,要求全军出击。

    “如果这是真的话,的确是一个好机会。”政宗手握配刀难掩兴奋之色。

    “千真万确!我德川茧亲眼见到海龙的部队。”

    “我的妹妹不会骗我的!”

    看到这对丽质天生的姐妹情急心切的模样,政宗一时间却难以定夺。

    “但我还没有释疑,首先我怎知道这个是真的德川茧,自从和魔界战上作战后,我不再觉得世上有什么不可能的,如果你是他们假装的呢!甚至乎连记忆也被读取了的话!”

    “既然如此就用事实去证明吧!德川军的防线上除了负责火力支援的手外,就只有那群用来掩人耳目冒险进攻的部队。不需要用什么大军,只要用小部队的全线试攻立知真伪。”茧雄辩滔滔的回答。

    至于薰则说:“我自愿领军作先锋。”

    “传令下去全军准备出阵!”政宗以雷鸣闪电般雄壮的声音下令。

    薰和茧两姐妹率领数千骑兵以松散的队形,如洪水一般朝敌阵涌去。

    “喝!”

    茧一面快马加鞭厉声叱喝,一面紧跟着出姐姐的坐骑之后。

    敌阵内闪光不断,不断发向她们来,尽管身前身后不断有弹落下,她们两人却凛然无惧。

    而阻挡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条连绵不断的防马栅。茧正想加速一跃而过之际,薰拔出了吉光并且在剑身上积聚像雷霆般的闪电。

    刹那间闪电化作鲛的形状,朝防马栅去。在仿若烈日的光辉中,上百尺长的防马栅被电成了炭,更远处的则熊熊燃烧起来。

    我也不会输给姐姐的,茧在马背上一蹬,就越过长空落在丈高的土墙上,抽出背上的接合鎌刀,一刀削断吊桥的绳索,让后方的大军开进去。

    和茧几乎分毫不差地,薰由马上跳到土垒上去,以两姐妹惊人的武艺,迅速解决了几个防守的士兵。

    情况就如茧所说的一样,德川军的防线早已人去楼空,除了小数手和刚才负责进攻的部队,撤退回来后分散部署在各处。原本坚固的防线,在守军严重不足之下,几乎是一触即破。

    薰和茧由土垒跳下之后,使出轻功在田野上疾奔,在速度上完全不比手下的骑兵们慢,可说是快如疾风。

    “姐姐我现在先去和十兵卫会合,我会在地图上的地点拦阻家康的。你要尽快赶来!”

    “我会的,你等我。”

    看着薰珍而重之地手收下地图,茧和大军分道扬镳,钻入眼前的山林野岭中,以她的轻功无论是在河川、森林还是山地,都不会比奔马慢。

    二个时辰之后,茧在黄昏时分到达了和十兵卫约定的地点。

    伏击的地点位于一个高山的小路之上,仅容许一辆马车通过。自从以癸为首的海龙主力登陆后,就试图切断德川军回去江户的退路,而家康也立时下令撤退,双方比拚速度,一方面在追,另一方在逃。

    和十兵卫在一起的,是只对茧一人忠心的女忍者,全都已经换上了海龙的海盗制服。

    “情况怎样?”

    “两军有了部分接触,德川军一战即退。海龙曾经派出忍者和骑兵绕到前方拦阻,但都被魔界战士击退。”

    在战斗的前夕十兵卫不惧反喜,能够与高手对阵使她身上剑豪的血正在沸腾。

    茧脱下身上德川士兵的盔甲,穿上海龙所用的女忍者制服,上衣黑色没有袖子,下半身什么也没有,只有那像围裙短得不可再短的迷你裙,如果站着不动还没有问题,一旦有所动作衣服下的丁字裤,必定会尽现人前。

    “龙癸这家伙不是好东西的,把衣服弄成这样,和没穿有什么分别!”就连平素不拘小节的茧,看到这不成体统的制服,也羞红了面庞。

    “至少还是三点不露的。”

    十兵卫目光灼灼地注视着茧更衣的样子,一点也没有要避开的意思。

    考虑到万一失败的情况,为了掩人耳目茧决定伪装成海龙的部队。戴上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并且放弃爱用的接合鎌刀,改用一般兵所用的邪马台刀。

    山路上川流不息的部队当中,终于出现了德川的旗本队,以及搭乘着家康的专用马车。

    茧-挥手示意部下点燃事先所埋藏的炸药,接下来同一时间发生的两声隆然巨响,炸裂了山路将德川旗本队从前后方的兵马中孤立起来。

    山路上的兵马乱成一团,人车争路互相推撞,不少人因此直接摔到山下。

    位于山上的忍者们,以火枪向着下方的部队连续击,一时间惨叫声和枪声四起,德川军不是死于自相践踏,就是被火枪所击败。接下来更将一颗数尺阔的巨石向下推去,撞落在家康专用的马车上,将整辆马车压得破烂不堪。

    “德川家康就这样死在这里了吗?”

    茧在高兴之前首先感到的是颓丧,她从来不承认自己有父亲,死在山路上的不过是一只奸母亲的大青蛙。一直生活在家康的压力下,茧在心中日夜畏惧着家康,可是想不到这个一代魔君,这么简单就死在自己的手下。

    但是……重愈一千斤的巨石,在茧的眼前骤然间晃动起来,然后从马车顶翻滚落山脚下去了。

    “是那个不要命的想暗杀我?这种程度的手段太少看我了吧!”

    茧心里一沉,就算是黑猩鸟被千斤大石一压也应该变成饼了吧。

    看着从破烂的马车中挣扎而出的德川家康,他那个青蛙身体在夕阳下沾满了油脂,看得人厌恶已极。

    “集中火力击!”

    不断进行三段击的忍者,将目标锁定德川家康,超过一百发的子弹同时命中。

    “啊啊!”

    德川家康大声呻吟,可是他坚韧的皮肤配合上弹极高的肌,以及表皮上的黏,将子弹的冲击力全数吸收并且反弹开去。

    原本就算刀斧加身都不会为之变色的女忍者们,以无言的恐惧注目在她们的首领身上。

    茧今次完全是哑口无言了!这是什么东西,就算他不是人类是怪物,这也未免太不合理了。

    “让我去会一会他!”

    十兵卫几乎垂直地站立坐峭壁之上,以惊人的速度行向下直冲。

    如果是一般人茧可以不在乎,但对一直保护着她的十兵卫就不同了,茧不顾自身的安危紧追在她身后而去。十兵卫拔出爱刀三池典太,迅雷一样的刀光一闪即逝,劈落在德川家康的身上。

    接下来身形一闪,十兵卫已跳出了家康的反击范围之外。

    手臂上被割破一道伤口的家康,像一只负伤的野狗般在哀号,鲜血从伤口上渗透而出。

    茧内心一喜,十兵卫证明了就算大石压不死,子弹打不伤的德川家康,一样会受伤的,而既然会受伤那么就可以杀死。

    可是当她抬头看着十兵时,却见她擦拭着嘴边的血道:“他的手虽然孔武有力指头上还有利爪,但最可怕的还是他的舌头,速度快到眼看不见。你的武功比我低,武器又不合手,留下来不要上去冒险。”

    “我们是朋友吧!你为了替我救出母亲拚命作战,我这个作为女儿的能够袖手旁观吗?”

    “谁说我们是朋友?”

    在茧错愕之际,十兵卫吻在她娇嫩的香唇上。十兵卫的一吻好香好甜!茧一时昏昏迷迷的。

    “我们是情侣吧!龙癸虽是一个好男人,但是我十兵卫可不喜欢他。沙也加也好、成美也好、乱都好。全是我先看上的,她们被抢就算了,为免他再来抢我的女人,十兵卫唯有先下手为强。”

    留下茧在安全之地,十兵卫转身再次对德川家康发动攻击,她以超乎常人的体能和速度,奔走在峭壁之上,绕到德川家康的背后攻击。

    “你这家伙明明是女人呀!”

    茧明白十兵卫多年来对自己的情意,只是她无法接受同恋罢了。十兵卫的在意癸,使到她再回忆起那不羁、叛逆、强得不在十兵卫之下的男人,那个身为姐姐丈夫的男人。

    十兵卫游走在德川家康的四周,试图寻找机会发动攻击,但是只要家康的口一张,无论是在山路上还是在峭壁上,都留下了一个深刻的凹痕,可以猜想他舌头速度之快,以及打中时的威力惊人。

    第五十五节

    一轮龙争虎斗之后,十兵卫终于看中了时机,在半空中发出一道碎金裂石的真空刀气,就像把天空切裂了似的刀气比当年癸在邪马台时使出的,还要迅猛凌厉得多。

    “呱!”

    德川家康一声惊叫,接下来刀气就像天上众神的巨斧一样,在无人的山道上劈出一条数丈长的深坑。

    十兵卫对目标突然消失大为错愕。

    但在地上的茧却看得真切,家康以他蛙腿惊人的爆发力,一跳就去到了比十兵卫更高的空中,并且打算从背后发动奇袭。

    茧间不用发地飞身而上撞开十兵卫。

    “啊呀!”

    一股凶猛的力量擦过茧的背部,虽然没有正面击中,但已震得她内伤吐血。

    “你怎么这样鲁莽!”十兵卫既怜惜又痛心的骂道。

    十兵卫抱着茧落下地面上,落地的反作用力扬起一片砂石的薄雾。德川家康则用爪把自己固定在山壁居高临下俯视她们。

    家康之所以不再进击,是因为山脚下出现了异变,由于距离太远靠眼难以确定追上德川军的是那一方的人,但不是薰已经到来,就是龙癸的主力来了。两军对阵交锋枪齐鸣,骑兵突击扬起的尘土高越一丈,山脚下已展开了流血的战争。

    不多久答案出来了。

    薰利用她的凤凰同心甲,一面与黑猩鸟交战,一面沿着山势向上飞。但她要来到茧这里,也非一时三刻的事。

    接下来战场上又传来一声激烈的爆炸。在十兵卫怀中的茧,也感到地动山摇的样子。爆风迎面扑来,使到她一时间睁不开眼。

    当爆风过去眼前事物清晰起来的时候,她可说是呆若木**说不出话来。

    事实上并没有什么爆炸,而是有一个遮天蔽日身高约四丈高的独眼巨人,使用手上的巨一敲碎封闭山路的石块,独眼巨人身上穿着玄岩盔甲,仿如传说之中的鬼神,而在他肩上的则是螳螂形态的魔界战士是金山。

    “家康!如果没有你,我们就无法顺利地指挥人类的军队。你先回到江户城去。”

    “如此一来,就有劳金山殿后了。”

    德川家康这只庞然巨物的青蛙,在山壁上一跳已经如同飞起来一般失去踪影。

    “我会让你走得这么容易吗?”如此怒吼的并非茧而是十兵卫。

    “就是这么容易!”金山狞笑回答。

    独眼巨人往脚前地面敲下去,山路上的石块就如同大小不一的弹子弹,电光火石密如飞蝗地向茧和十兵卫。

    但是十兵卫能够被称为邪马台国第一剑豪,绝非浪得虚名之辈。她能人所不能地暴退三丈,闪过了所有的大小石块。

    “茧留在这里等我不要乱动。”

    十兵卫再次挥刀挺身而斗,而和她并肩作战的并不是茧,而是连毙数名黑猩鸟,从山脚下飞到上来的薰。十兵卫在险峻的山坡上却如履平地的走动,以真空刀气攻击独眼巨人。翱翔于天际的薰,则以吉光的闪电下劈对手。山坡上是仿如利刀的风之刃,天空上则是蜿蜒的雷电怒涛。

    “我可不是小孩子!”茧的人生可说就是忍耐的人生,忍耐着对家康的仇恨,忍耐着母亲受到凌辱,内伤的痛楚她也一样忍了下去。

    薰和十兵卫都已经分身不下,除了自己又有谁能够阻止家康返回江户城。

    “所有人集合,我们继续追击家康。”向山坡上的忍者们发令后,茧孤身走在山路上。

    只不过独眼巨人可不会容许她离去,他将手上的巨就像回力镖一样向茧掷出去。

    “茧!”事关妹妹的生命,薰不顾一切地追上去一刀斩在巨上。十兵卫娇声叱喝后挥出三池典太,以最大力量的真空刀气中巨。

    原本魔界神兵的坚固就非寻常刀剑可比,何况是一柄如此庞然大物的巨。毫发无损的巨,仅仅是稍为改变了角度。在绕了一个大圈子后,撞落在茧的附近。

    茧虽然及时跳起,但是命中山壁的巨所激起的无数碎石,就等于向茧来一次火枪排一样。

    被碎石打中的茧,向着地面高速急坠。

    任何正常人都不会想死的,茧也不例外。但比起自己求生的渴望,一想到母亲得知自己的死讯时会如何心痛,她就绝不能让自己死。

    但是她除了懂得武功外,茧不过是一个寻常少女,不可能像那些魔界战士一样,违背常识地飞回山上。

    “妈妈拜托姐姐了!”

    薰耳边在最后传来了妹妹临死的呐喊。

    “茧!”

    看着茧消失的身影,痛不欲生的并不只有茧一个,十兵卫咬牙切齿恨不得将独眼巨人一刀两断。

    更加惨烈的死斗在山路上进行着,一般的士兵双眼本无法追上薰和十兵卫的动作。只看到到独眼人像在开山劈石般,徒手打得山上碎石纷飞岩块崩塌。当天单是被落石压死的德川军就有数千人之众。

    距离地面越来越远的茧,想起很多人都被问过的一个问题,在死之前你会想做什么?

    “除了回忆起痛苦地的往事,本什么都做不了嘛!”

    “还可以做爱呀!”

    开始意识不清的茧,想不到自己在死前会看到十四门徒会传说中的天使,而且样貌似乎还依稀记得和某人一样。

    “你喜欢就做吧!反正我在生前也没有做过。”

    在跌得粉身碎骨血模糊会之前,能够失去意识茧觉得也是一种幸福。别了!母亲大人、薰姐姐,还有十兵卫。

    当茧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除了感到体内内上的剧痛,还有口火烧般的痛情。

    “杀得人多果然要下地狱吗?”

    “所谓的地狱还不是由神魔仙妖所掌管,把他们全部宰了,连地狱我都要将之踏平。”一把邪恶但豪气干云的声音在茧耳边响起。

    接下来除了十兵卫偶尔偷袭外,从未被男人碰触过的前双峰,遭到声音的主人柔情的抚。

    “痛!”茧呻吟着睁开眼睛。

    “老天爷果然是一个瞎子,像你这种恶魔居然可以做天使,而我则要下地狱。你杀的人可是比我多百倍千倍啊!”

    “还没有清醒吗?”癸为之哑然失笑,他当然不是什么天使,只不过和维月合体了。

    “以凡人的力量,怎可能对抗那些神魔仙妖。人家说修道成仙,我是积孽成妖,现在成了妖魔自然不怕。”

    癸原本英俊的面容,经过这几年的风霜洗礼,变得轮廓更分明充满男魅力。再配合上银光闪闪的长发,以及背上羽毛整齐雪白的双翼,或许和天上的神仙比也不差多了。癸赤强健的上身,因为使用魔法而浮现出咒文的字样,正好成了优雅悦目的纹身,配合上下身设计得叛逆野的黑色长皮裤,那种叛逆犷的美叫茧看得脸红心跳。

    “痛!”

    “不要乱动你不止受了内伤,口还有个不少的伤口。”

    茧深呼一口气,难怪从刚才起就那么痛。可是从小接受忍者修练的茧,咬紧牙关强忍痛楚的说:“我自己包扎就可以了,你把头转过去。”

    “怎么可以!你是薰的妹妹,我做为你的姐夫怎能不帮你。不用客气的,我们都是一家人。”

    痛楚难当的茧,再没有力去反驳癸,只能任由他想怎样就怎样!

    茧身上的口罩,早就被癸脱掉了。接下来他再解开茧的腰带,小心翼翼地替她脱去染血的上衣,也是茧身上除了包裹下体的丁字裤外唯一的衣物。

    因为失血的关系,茧的皮肤缺少血色有种苍白妖艳的美,双腿修长滑溜,前曲线美妙丰满,带伤在身的胴体万般娇弱。再加上和姐姐薰相像的面孔,癸看得心痛不已。

    癸的后虽然众香环绕,可是却没有什么真正的姐妹。他曾经抱有一个小小的欲望,就是把龙家掌握在手中后,将那个高傲的龙青霞好好地加以调教。但是随着她的死这个美梦就顿成泡影。

    没有高傲的大姐姐,那么有一个冷漠无情的小妹妹也好。还好他及时赶到,将茧由鬼门关前抢救回来,德川和丰臣姐妹共侍一夫的情形才有可能。

    “茧的双色泽与形状都是一级极品!可惜尺寸比薰少了一些,薰的部也是我落力搓大的。”眼前粉雕玉琢的双真是妙不可言。

    “你这个人除了好色真是一无是处!”

    “啊啊……痛……”

    癸嘴上疯言疯语地讨茧的便宜,分散她的心神。手上专心致志地取出了陷在房上的小石子,并且迅速地封止血,将多香子大夫所配的疗伤圣药涂在伤口上。

    茧痛得全身直冒冷汗,咬得牙关格格作响。

    “你不用担心得大皱眉头,我手中的药是由捉回来的神医所配,使用了万年大蛇的皮……凤凰的鳞片、麒麟的角所制成的,伤口治好了之后不会在你腻嫩的肌肤上留下任何疤痕。”

    “吹牛王!”

    受到癸胡说八道的调戏,心神一松的茧觉得痛楚也没有那么难忍了。

    男人吗?茧从来都不觉得自己需要男人。不过他也明白女人对男人的要求,相貌、才能、财富与温柔。群癸了具备这些好男人的条件,还有坏男人的幽默、不羁与叛逆的个。

    他能收集一众美貌与能力并重国色天香的美女建立一个后,并凭着后众香的襄助称霸海洋,最少是前无古人的壮举。

    “我的伤势不要紧的,你快些去狙击得川家康,只要取下他的首级就等于控制了邪马台国。”

    “我的胜利是必然的,有龙青雾霭和薰指挥大军,有我在也仅是多杀伤几个敌人。如果薰知道我放着你负伤不管,一定会埋怨我的。”

    茧举起双手面红耳赤地由癸替她包扎纱布,在她滑如凝脂的肌肤上,癸的手指有意无意地加以触碰。

    到包扎结束,茧感到全身发热香汗淋漓,只是因为痛楚还是这个男人的手指,他也分不清了。

    茧默然地取过衣衫,拖着疲乏的身躯起程返回江户城。

    “你要去哪里呀!先回到我的营帐把伤养好再说。”

    “一点儿伤我才不在乎,要是没有我里应外合,你以为江户城是容易攻下的吗?”

    顾忌到母亲的安危,茧可说是每份每秒都在和时间竞赛。

    “你给我认真一点回去统率大军,尽快前往江户吧!”

    茧的话才说完,就发觉癸的足音信迅速远去。

    “这家伙也太好色了吧!见我不给他机会,连招呼也不打就一个人走了。”

    带伤在身一个人孤独地在晚上的森林前进,茧倏然间感到一种无以名之的寂寞。除了猛兽之外,大战过后森林里想必有不少落单三五成群的德川溃军,纵然自己身上有伤茧也不将之看在眼里。

    估计步行了半个时辰后,作为女忍者的直觉,她感到森林中有一股杀气。对手并不是普通人物,究竟是德川还是海龙方面的人?

    “出来!再隐藏也没有用的。”手头上的武器只有匕首一柄,以及忍者飞镖实在没有什么作用。

    从暗的林木之中,大步而出的是魔界战士金山。

    “没有想到德川忍军的指挥,德川茧竟然一个人负伤在森林中。”

    “有什么特别的,我也是一个忍者,在任务负中伤算不了什么!”

    “我们既然是同伴,就让我陪你返回江户城。”

    “不必了!我从来就不知道你们也会有同情心的。”

    “嘿!竟然一点也没有松懈的意思!”

    到了这地步,茧直接拔出匕首,利用森林中的树木作出防守的架势。

    “我们天帝军最大的敌人,就是海神和海龙两大海盗组织。在德川家康遭人伏击时,我想起海龙中的独眼女高手只有一个,但她同时也是独臂的。能够那样流畅地使用邪马台刀,把人类的力量发挥到极致的女子,刚巧在你身边就有一个柳生十兵卫。”

    “怀疑同伴是不好的行为?再说你有什么证据?”

    “龙癸这个人好色成,他会替你治伤不出奇,但是治伤完毕后会放你回来,还须要我再加以说明你们的关系吗?”

    现在已不是说话的时候,而是杀人的时候。金山用他锋利如刀的前肢,接连削断几棵树木,使之朝着茧的身后跌落。

    他这一招是要封死茧的退路,好迫茧正面硬接以内力分胜负,好利用她的伤势一举将之擒下。

    原本茧以自己的力量,就未必能够战胜金山,或者坦率地说胜算极微。何况现在有伤在身,不要说除掉金山灭口,就连能否逃走也是极大问题。

    无论如何得到癸的帮助,好不容易捡回的一条命,可不能丢在这里。随着树木的倒下,叶片四散掉落犹如雪花一样。茧不顾伤势奋力一跃,在断树落地前借力向着背后倒翻而去。

    “想走?没有那么容易!”

    金山一跳就跳得比茧还高,在半空使出他的封神锁链,像十数枝劲箭一样朝茧追来,仿如一张天网。

    身在半空的茧避无可避,眼看就要束手就擒之际,一只温柔而有力的大手从背后将她圈在怀里。

    将她救出险境,飞翔在半空的正是刚才去而复返的癸。

    “你怎么还在这里的?”茧惊喜的问道。

    “刚才我就觉得有人在监视我们,所以我想这会不会是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所以只好暂时抛下你好把他引出来。眼前的螳螂怪兽,多谢你牺牲自己来让我搏取茧的欢心。”

    “单对单你以为能够战胜我吗?何况你手上还有一个负累。”

    “如果你认为有胜算收拾我们两个,之前早就出手。多得你给我时间部署,现在可不是单对单。”

    刚才癸在替茧疗伤时,金山面对威名在外的癸,并没有必胜的信心,况且他认为在关键时刻,癸也不会为茧自我牺牲的。既然如此不如等茧一个人事先行解决掉。

    “动手格杀勿论!”

    癸速去速回,留下讯号要部下赶来支援。分别是真柴沙也加、武田乱和雪柳成美,正是茧当日手下的菊之忍军三人组。

    “你这个卑鄙的海盗!”

    金山在怒叫中陷入她们三人的围攻之内。

    “偶尔一个人向我撒娇也无妨啊,何必一个人勉为其难。”

    在自己无助且命危急的时候,癸两度出手相救,使茧的内心第一次向男人打开。

    “哗呀!”茧也不知自己怎样的,竟然会丧失了一个忍者该有的冷静,像小孩子似地在姐姐的丈夫怀中哭泣。事实上长期看着母亲被德川家康虐待,在他的威之下生活了十多年,茧的内心早就不堪负荷,只是没有宣泄的机会吧。

    “乖!哭过之后没有事了。”

    癸在这边安慰自己哭泣的小姨!

    另一边换用了同类型的魔界神兵使用七节枪剑的沙也加、十字飞镖的成美和斩马刀的武田乱,以不弱于真田十勇士的力量,和出色而有默契的配合,三人联手却发挥出不下于六个人的力量。

    尽管金山的身手,非同一般黑猩鸟可比,但是他不止无法取胜,甚至连逃走也做不到。

    沙也加、成美和乱,是追随癸最久的奴,自然能够揣摩主人的心意。她们本没有必要冒险和金山生死相搏,只要守着阵势让他无法逃走就够了。

    第五十六节

    正所谓久守必失,金山终于找到突围而去的机会。他首先闪过乱的斩马刀攻击,然后用前肢以凌厉的猛攻迫退擅使七节枪剑的沙也加,利用这千载难逢的机会飞身而逃。

    成美可没有让他就此离去,手上出十数枚飞镖,组成内外两层的环,不管他往那里闪躲都避不开。

    这可不是普通的飞镖,每一枚都超越音速,而且先后发出却同时到达并且具有火枪所没有的准确度。纵然金山以封神锁链组成防壁,还是给数枚飞镖打中。

    血洒长空的金山,刚以为险死逃生,却正好成了蓄势待发的癸迎头痛击的目标。

    魔刀火仓春朝发出凶猛的火焰,火炎之龙吞噬着森林,并且准确无误地将金生吞下去。烈炎的光芒照亮着黑夜的晚上。

    “哗呀!”

    烧成重伤的金山惨叫着跌落在地上。同时间成美的飞镖穿透他的身体,沙也加的七节枪检将他切成数块。

    “茧!让她们三个护送你回去江户吧!”

    “唔!”茧含羞地擦拭泪痕,在从前的部下面前如此失态叫她大感羞惭。

    “茧大人脸红了。”成美童言无忌的说出事实。

    “想不到茧也会成为我们的奴同伴!”沙也加故意取笑地说。

    “奴的生活也不错。”乱思考后如实地说。

    “你们三个何时变得如此无礼的。”大失常态的茧,像个寻常少女般嗔怪昔日的部下。可是难得能够跟她们重逢,茧在心里更加感谢癸。

    送别了目光依依不舍的茧,癸拾起地上属于金山的烤块。

    “在莉亚娜黛口中这属于不能吃的动物尸体吧!杀人如麻的魔女却是吃素的,如果十四门徒会的人知道会怎么说呢!”癸心里想的则是茧在成美、乱和沙也加的保护下,定能安全回到江户不用担心吧。

    在癸的体内维月道:‘癸可以让我分体,负责把块搬回去的。’

    “我才不要!分体后你一丝不挂,让你裸体抱着那怪物的尸体我会妒嫉的!”

    听到癸的话,维月真是喜在心里。

    现实是残酷的,战争则更残酷,而癸的军师双重人格少女龙青雾霭才是最残酷的。现时在她的命令下,凡在杀死魔界战士后,都将他们的尸体肢解处理,给莉亚娜黛、幽凤和多香子大夫处理。按需要而制造成武器、施法的材料、治伤的药又或者是给下级官兵作补身的食物。

    因为按青雾的说法:‘既然魔界战士的能力不输世间的珍奇异兽!’

    ‘那就物尽其用吧!’青霭残酷地作出让敌人尸骨无存的决定。

    癸率领海龙十万人马的主力来支援政宗,由云仙处借的十万兵则去援助天草四郎的起义军。

    当他回到营地时,众女自然出来迎接。

    “莉亚娜黛,这是礼物,给你去用来修练害人的魔法!”

    “不过是烧魔界战士的吧了!你也好意思说是礼物,我看给火头军们用来作菜还差不多。”

    莉亚娜黛不满地鼓起香腮,让那头黑豹佩尔蒂含着装有烤的包袱离去。

    “癸!多谢你。”不久前才得知茧死里逃生,眼圈红红明显哭过的薰,反手放在背后握着吉光,把螓首贴到他的口道谢。

    “我们之间那用得着如此客气。”

    癸温柔体贴地等吻在薰的额头上。

    而接下来的作战会议,即在非常有邪马台特色的温泉内举行,当然全员均要裸体出席。除了临盆在即的幽凤留在天涯海角,以及随茧离去的沙也加、成美和乱。

    癸自己左拥右抱薰和莉亚娜黛,青霭则和其他人围着浮于水面上的木制地图。

    青霭拿着代表舰队的木船,放在九洲岛的岛原半岛上然后说:“郑家军已经歼灭包围半岛的德川军,正在启程前往江户城,天草四郎的起义军则准备席卷九州岛。”

    “而在东北地方,德川和伊达的防线中央有山脉阻挡兵力不多,双方都各自分为北线和南线。几天前我们的主力攻击北线,虽然没有包围到德川军,但和伊达军成功地夹击并重挫了敌人。如今德川军的主力,正在向江户城退却,我军主力会乘船前往江户,分遣队从陆上随后追击。”

    此时梨花把酒瓶送到癸的嘴边,他一口气喝光后用手指弹在温泉水中,两道水箭在木地图上,把代表德川军队模型击成粉碎。

    “换言之邪恶继续胜利,正义继续败亡,我这大魔王很快就会君临整个邪马台国!”

    “哈哈哈哈哈!”癸得意地放声大笑,的确很有一番魔王的样子。

    “你可不可以别和那个奸妃,动不动就把我们说成是邪恶的魔军,我们才是拯救天球星的义贼海盗组织。”青霭不甘心且气愤的说。

    “我这奸妃说邪恶就是邪恶,你有不服吗?”莉亚娜黛在癸的身边,一面跟他亲热一面妖媚地说。

    “我们不只打家劫舍、进行人体实验还有贩卖奴隶,如果这还不够邪恶的话,等我攻入伊罗巴,届时就会有一场前所未有的大屠杀!”青霭在心里想,莉亚娜黛的前半句话虽然是说笑,但后半句绝对是认真的。

    “这是为了正义而作出的必要牺牲!”青霭义正严词地反驳。

    “同样的说话就不要经常重复了,反正口中奢言正义的人,接下来就是动手杀人的谋杀犯。”话进来的缩小成黑猫形态的佩尔蒂。

    青霭祇能在心里叹气,每次他们都人多欺人少,位于内心里的青雾大表赞同。

    这时被铁链锁在外面,未得癸的准许不准进入的温泉水中的爱水,四肢爬在地上摇摆着前的豪进来道:“主人政宗在外面求见。”

    “叫她进来吧!”

    一身戒装抱着在爱女的政宗,看到癸在温泉内和众女同浴的乱场面,一时之间眉头一皱。

    “还在战场上你就已经干起酒池林的勾当。”

    “该工作时工作,该玩乐时玩乐是我的原则。”癸无耻的回答。

    “我要谈的是正经事。”

    “好吧!”

    癸示意除了莉亚娜黛、薰和青霭以外的所有人退出去。

    “她们一个是我的军师、一个是我的后总管总管兼御用魔法师,还有另一个是我大军的统帅,应该够分量留下来说正经事吧。”

    看着各种燕瘦环肥的香臀,在自己的前面沾满水滴,癸的眼睛真是目不暇给。

    “癸!我也该是时候出发的了。”

    薰在癸的脸上亲了一口。为了尽早攻陷江户,薰不顾之前作战的疲劳,坚持要作为第一线的先锋部队,今晚就会指挥部分舰只出航。

    等到一个个光屁股的美女,以狡黠、羡慕或好奇的眼光看着自己,最后全部都离开了温泉,政宗才走到癸的身边。

    “这位想必就是威名远播的魔女莉亚娜黛,政宗久仰大名久矣。”政宗看着在水中载浮载沉的金发美少女说。

    “我那有什么威名远播,恐怕是恶名昭彰才真!”假装是普通猫儿的佩尔蒂留了下来,此时听到莉亚娜黛的话连忙加以点头赞成。

    “我们既然有夫妻之实,连女儿也出世了,还何必如此拘泥。”癸拉扯着政宗的脚,想把她拉进温泉水中,可是尽管用了二成力量还是没有拉动她的脚分毫。

    “我是快要四十的人了,怎么好意思赤身露体和十余岁的小姑娘共浴,你就放过我一次。”政宗唯有苦笑以对。

    “如果你一定要人裸体来奉陪的话,就让小龙儿来奉陪好了。”政宗脱去婴儿的衣服,将她交托在癸的手中。

    癸虽然后众多,在部下之中也算是有几个朋友,但世上和他有血缘关系的就只有眼前这个女儿。他不由得为之一阵感触,如果当年华香没有死,如果自己和她有女儿的话,现在应该早就会叫爸爸妈妈了。

    现在幽凤的孩子不知出世了没有,可惜在这个时刻自己不能陪伴在她的身边。

    “你的母亲要我送一份礼物给你作大礼,那么我就送自由自在独立自主的人生。”癸高举着小龙儿,婴孩则在他手中呵呵笑不停。

    “你这个骗子!对自己的孩子使用一句虚言应付就算了吗?”政宗忍俊不禁的说。

    青霭把一切看在眼里,政宗表面上有说有笑实质上则一点也没有说笑的意思。

    “那么你自己最想要的礼物是什么呢!”

    “是天下吧!”癸自问自答单刀直入说破政宗的心事。

    “我们虽然可以让这个孩子衣食无忧,但却不能给她一个世俗的幸福家庭,既然如此你还忍心叫她背负自己的愿望吗?对这一个小小的肩膀来说太沉重了吧。”

    经由自己、青雾、青霭和薰的成长经历,癸最明白背负上一代的愿望的痛苦。

    “我会替她寻找立场对等值得深交的朋友,让她有机会开拓广阔的视野和增加不同的人生阅历,等将来她能决定自己的人生时,我再按照她自己的意愿决定怎样帮助她。”

    癸把小孩交给满是好奇眼光的莉亚娜黛照顾,自己赤条条地走出温泉外。政宗对他的决定当然不会感到满意,但他的思考深度远比自己去得远,使得政宗不得不重新思考自己给孩子安排的未来。

    “自己的人生得要由自己决定,可别被什么幕府大将军的地位束缚了自己,不如到我的身边来好了。我可以让你在战场上尽情发挥,还可以给你女人真正的幸福。”

    “其他的不说,和一群女人分享一个男人有什么幸福可言!”

    “例如各种新奇刺激的爱。”

    癸胆大妄为的吻在政宗的香唇上,更把舌头伸进去挑拨这个中年美妇,双手则在脱她身上的盔甲。

    “你怎么可以这样!”

    面对十万大军都毫不变色的政宗,竟然也会像一个少女一样花容失色娇声退却的时刻。

    政宗的丈夫早逝,在床上她总是空虚寂寞的,仅有的经历就是和丈夫在棉被里,乌漆抹黑连灯光也没有的做爱。唯一的例外是和眼前这个男人,二人泛舟海上的激情一夜。

    说得不好听,说政宗日思夜想癸强壮和野的抽也不为过。要不是莉亚娜黛、青霭和自己的孩子在场,她岂有推拒之理。

    “有其他人在场呀!”

    “被人看有被人看的乐趣。”癸轻兴咬着政宗耳珠,在她白的粉颈上热情的亲吻。

    “最少也该把孩子抱走。”

    “孩子还不懂事呢!”

    此时此刻政宗骤然感到自己浑身乏力,包里着自己温热胴体的冰冷甲胄,被癸一件脱下来丢在地上。

    当政宗罕有地犹豫不决时,不久之后她已经被彻底地解除武装,癸则埋手在她前的圣母峰之间臭过不停。

    “还有着政宗的香!”

    “已经停了很多个月怎么还会有气味。”

    “我回来得真是太迟了。”癸深感遗憾的说。

    替政宗脱掉身上的缠布之后,癸尽情地搓揉那不可掌握的雄伟双峰,真是又白又软又嫩。当癸携再进一步脱去政宗的武士长裤,就可以看到一条白色的丁字裤,以及扑鼻而来的女体香气。

    “让我用水冲洗一下身体。”

    “没有这个必要,用我的舌头就可以了。”

    癸把威名震邪马台的政宗推倒在地上,由她的一对赤足向上吻起。

    政宗从没有想过自己会脱得一丝不挂,让一个男人在人前如痴如狂地舔吮粉藕般的小腿和脚趾。癸愈前进愈感到兴奋得意,政宗的苗条双腿结实而有弹,而在更前方的则是香味四溢的黑森林。

    正看得津津有味的莉亚娜黛把婴儿交给青霭去抱,就这样寸褛不挂地踏出温泉,在政宗眼前展现自己少女青涩美妙动人的裸体。

    而叫政宗更加感到尴尬和惊讶的,是她竟然就这样跪坐在自己的旁边。

    “青霭你也别再留在水里,上来一起取乐。”

    “好大温温热热的,生过孩子就会这样大的吗?真叫人不服气。”

    “等等你……”

    莉亚娜黛可不只是看和说,她直接用手触和爱抚政宗的房,而且巧妙地触碰在数个敏感点上,轻巧地煽起政宗的情欲。

    “除了我,你和谁比起不是小的。”青霭妒忌的说。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莉亚娜黛气愤的反驳。纤手毫不客气地,直探淡同样跪在一旁的情青霭两腿之间,直接拨开花瓣触和玩弄着她的小红豆。

    在莉亚娜黛肆意玩弄之下,青霭呓语不断享受着电流般的快感。更不巧的是,小龙儿把她视作母亲般在吸吮她那小巧的红樱桃。

    政宗本想推拒她,但此时已是欲火难禁,尤其是癸此刻已经到达黑森林的上方,正欲火焚身似的在四处舔吻,舌头更歇力去拨草寻,弄得黑草地上浸满了甘津。

    对于向来高高在上的政宗而言,这真是前所未有的经历。羞窘不己又兴奋难制,癸的舌头正在自己的花田上努力的舌耕,那恶名四播的小魔女正玩弄着自己的房,旁边幼气的小美人青霭则抱着自己的婴儿,咬着指甲看着自己放浪的荡模样。

    那种在体来流窜不已的悦乐的浪潮,快要使政宗为之漰溃。

    “就算是权倾一国的大名,这时也不过是一个在狼虎之年的荡女人。何必忍耐呢妇!就放声地大声叫出来,让我们知道你有多愉快。”

    如果不是在这种时候,政宗早就拔刀斩在莉亚娜黛的娇躯上,但现时她唯有忍耐着,即使咬碎银牙也不叫出来。癸深入桃花源的舌头,让她感到无比的畅快。

    “好……好啊……唔……小坏蛋不要停……”

    如此声浪语不断的并不是正宗,而是双腿俏俏地轻启去迎合莉亚娜黛的青霭,她正期待着小魔女的玉手深入不毛,探访她濡湿不己的仙人秘洞。

    看着青霭那样呢喃呓语愉快地叫个不停迎接手指的模样,政宗难过地羡慕她。但是基于自己的年龄和身份地位,她的矜持不容许她在这两个少女面情无耻地叫出来。

    很不巧的癸正在这时昂扬地贯穿政宗,进入荒芜已久的花来。内里全是为欢迎他到访,已湿得不成样子的泽国。

    “呼……呀……”

    癸灼热的分身再次降临在自己身上,让政宗忍无可忍地低叫了一声。

    而这一切自然没有逃过莉亚娜黛的眼光,她由青霭手中接过婴儿,以一脸嘲笑的表情让小龙儿能吸吮母亲的红葡萄。

    “啊啊!不行了。”

    政宗难以自制地大声叫出来。

    癸直捣皇龙的勇猛进攻,以及前让人回味无穷的快感,扫清了所有的忍耐和矜持。

    对长期在禁欲生活中的政宗而言,给小龙儿喂时获得的小小快感,对她来说一直是个不可告人的小秘密,想不到连这一点都会被莉亚娜黛看穿。

    放下了一切的政宗,双腿夹着癸的腰肢,承受着癸狂猛犷的冲刺,享受着销魂蚀骨的快感,直到在欲的极乐之中达到高氵朝为止。癸则直捣花的尽头,在那里尽情的爆发。

    温存过后的政宗抱着小龙儿,枕在癸强而有力的臂弯中,一同享受温泉水的热力。

    而在旁边莉亚娜黛正和青霭假凤虚凰的大玩同恋。

    “怎样?不如就留在我身边?”

    “我会好好的考虑,有父亲在身边,对小龙儿来说才算是一个完整的家庭。”完全是一副慈母模样的独眼龙,口中所没有说出口另一个值得考虑的因素,则是叫人乐在其中的后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