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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真见母亲不愿意说,也不好过去强求,何况,潜意识中她也不愿意听见有损父亲光辉形象的事情,毕竟,从小到大,在她的心目中,刘定邦不管是做为父亲还是做为男人,都没有什么可挑别的,所以,她对母亲的说法半信半疑,她甚至怀疑母亲是因为自己心中的怨气而故意低毁父亲。
“妈,你和他在我爸面前那种事情都做下了,难道你们今后还能相安无事地共处?我看还是离婚算了,就算你不愿意离,我爸也不会同意……”韵真若有所思地说道。
祁红气愤地说道:“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女儿巴不得自己的父母离婚的……你说得正相反,就算我愿意离婚,你爸也不会答应……”
“为什么?”韵真听母亲说得这么肯定,感到一阵惊讶。在她的心目中,父亲可是一个原则性很强的人,怎么能够容忍自己的老婆当面和别的男人乱搞?别说是父亲这种心高气傲的人,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啊。
“为什么?当然是为了面子,还有他心里对我的仇恨,他宁可占着我,也不会允许我跟了别的男人……我甚至都怀疑,三十多年前发生在临海县的那件事情他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深埋在心里,他那个人你还不了解……城府可深着呢…
“可……可这些年,我爸对你也不错啊……如果他真的知道了,怎么就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呢?”韵真疑惑地问道。
祁红哼了一声道:“没有表现出来?难道他还当着子女的面表现?其实……生下冰冰之后,他就不碰我了……
那些年他隐忍不发是考虑到自己的仕途,你想想,他在仕途上罕见的一帆风顺,难道他就不明白是什么原囚,不过是出于一个男人的自尊心或者说虚伪心装糊涂而已……
再说,他先做的初一,我才做的十五,他也没脸来责备我,只不过是暗地里弄点*韵事来报复我罢了,好在他还顾及到自己的官声,不然在外面都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了……”
韵真趁机说道:“妈,我看你这是孤性多疑,完全是捕风捉影,你说他在外面有女人,我怎么从何来没有听说过?群众的眼晴是雪亮的,我爸在位期间可从来没有传出过什么排闻,你是不是总想抹黑我爸,为自己……和那个人的关系辩护?"
祁红一听,狠狠地在女儿的屁股上掐了一把,嘴里哎呀一声,骂道:“你这死’(头,把你妈看成什么人了……难道他还会像个无赖一样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拉婆娘?如果等你知道了,全世界都知道了……我……和孟桐的事情,如果不是我亲口告诉你,你从哪里听说去?群众的眼晴再雪亮,有些特角奋兄的事情他们怎么能知道?"
韵真装作不信似似摇摇头,引诱道:“妈,你在临海县的那点事情是因为年代太久远了,何况你最终斩断了那一缕情思,如果你和他继续鬼混下去,说不定早就满城风.行了……哼,我就知道爸爸痴呆以后你们又搞上了,我凭第六感觉就知道,不然你怎么总是深更半夜才回家,以前可从来不是这样的……”祁红一下坐起身来,伸手就来撕韵真的嘴,气喘吁吁地骂道:“你这张……破嘴……看我不撕烂你……你那只眼晴看见我和他又……又搞上了……我们只是工作关系,最多也就在一起吃过几顿饭……”
韵真抓住母亲的双手,笑道:“妈,你别死不认账,刚才你自己不是都承认了呜,都带到家里来了……有什么呀,你这么大岁数了难道还想不开?我又不会把你们的事情说出去。再说,我倒是觉得你这辈子真正爱的是他,遗憾的是他不能娶你……”
祁红操得满脸通红,恨不得咬女儿一口,恨声道:“谁爱他……我谁也不爱,哼,男人没几个好东西……那天真是见鬼了,就相信了他的话,没想到他……他竟然那么无法无天,简直就是……就是强暴……”
韵真楼着母亲的肩膀,一只手帮着她在胸口顺气,一边低声道:“妈,你好歹也是一个副省级干部,怎么说出的话就像是一个村妇的口气?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爱……哼,如果你不爱他也就不会恨我爸了,也不会在断了几十年之后还藕断丝连了,只是你们的这种爱有点病态,可病态的爱也算是一种爱呀……”祁红听了女儿的话呆呆地愣在那里不出声,嘴里微微喘.感着,高耸的*起起伏伏,显示出内心的波澜,过了好一阵,才偷偷替了女儿一眼,幽幽说道:“真真,你说……他心里真的有我吗?”说完躁得扭过脸去不敢看女儿。
韵真轻笑一声道:“这我怎么知道,你是当事人,难道就没有一点感觉?不过……我觉得他还是爱你的,你想想,对他来说,现在什么女人搞不到手,可干嘛要纠缠着你不放呢?"
祁红脸上烧起来,也顾不上害躁了,幽怨地说道:“他不过是贪恋我的身子
韵真扑味一笑,低声道:“妈,难道你的身子比二十来岁的少女还要诱人?
祁红白了女儿一眼,娇滇道:“你懂个屁……什么叫除却巫山不是云……他说……他只有在我身上才能体验到……才觉得自己是个男人……哎呀……怎么对你说这些……快出去,我要睡觉了……”说完挣脱了韵真,操得倒在了床上,伸手拉过被子蒙在了头上。
韵真见母亲还像个少女一样羞羞答答,一时就来了情绪,一缩身子紧跟着钻进了被窝,嘻嘻一笑,凑到母亲的耳边低声道:“妈,对你来说是除却巫山不是云,对他来说应该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啊……可以肯定,他这些年也没有碰见过让他心仪的女人,我甚至觉得他那个老婆可能也只是一个摆设呢……”
祁红虽然心中感到羞耻,可今天当着女儿的面把压抑在自己内心几十年的情绪释放出来之后,心里面觉得畅快多了,心中充满了倾诉的愿望,潜意识中倒是期望和女儿把这个话题继续聊下去。
听了韵真的话,祁红头也没回地轻哼了一声,幽幽道:“也许他是经历过的女人太多了,所以早就没有感觉了,对我也不过是两天的热情,谁知道什么时候又会碰上哪个让他有新鲜感的女人呢……”
说到这里,祁红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子盯着女儿说道:“真真,我可没有告诉他你们之间的关系,你可千万不能无找他啊……他那个人……现在就像一个魔王,脸皮厚着呢,到时候可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
韵真红着脸问道:“你是怕他打我的主意?我可是他的亲生女儿……”祁红急忙道:“那也不行……你这个亲生女儿对他来说太陌生了,如果他认你,你才是他的女儿,如果他不认你,你……在他眼里就是一个女人……真真,听妈的话,现在不要去找他,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我早晚有一天会让你们父女相认,可现在还不是时候,你现在不是已经当上助理行长了呜?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实现你的梦想了,所以现在也没必要去求他……”
韵真一听,似乎再也忍不住了,大声道:“妈,你可能还不知道吧,王子同已经和他女儿搞上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成了他的女婿呢。”
祁红愣了一下,似自言自语地嘟嚷道:“王子同?和孟桐的女儿?他……他不是对你……”
韵真气愤地说道:“你还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典型的变态狂……现在是什么时候?吴世兵出事了,他这是在给自己找靠山呢……他这种人心里面哪有什么爱不爱的?不管做什么事都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哼,我偏不让他得逞……”
祁红一听女儿的话,马上明白韵真的心思了,感情她是出于对王子同的嫉妒,急着要去认孟桐这个亲爹呢,其实骨子里无非是想和王子同争高低论输赢,况且,王子同一旦攀上了孟桐,那么她这个小行长也就不会在被他看在眼里了。“真真,你这是从那里听来的?不太可能吧,我怎么从来没有听孟桐提过这件事?”祁红问道。
韵真坐起身来冷哼了一声道:“这有什么奇怪的,王子同和孟欣的事情可能连他都不知道呢,多半是他老婆的主意,不过,我听说他当上省委记之后,为了掩人耳目,让他老婆辞去了宏鑫证券投资公司董事长的职务,女儿也从公司退出来了。
不过,他老婆在辞职之前和王子同公司签订了一份合作协议,我怀疑刘幼霜把一大笔资金转到了王子同的公司,他女儿之所以和王子同联姻,一方面是看中了王子同美国人的身份,另一方面说白了就是为了保证那笔资金的安全。一旦王子同拿到临海县的开发项目之后,他就会从银行获得巨额贷款,只要他们在协议上做点手脚,刘幼霜注入的资金摇身一变,马上就成了外资,这种行为其实就是变相的洗钱……”
祁红呆呆地愣了一会儿,似似自言自语地说道:“怪不得,他说要让刘幼霜出国呢……”说着,忽然一把抓住韵真的手低声道:“真真,我不管这是不是真的,你可不要出去胡说八道,这事和你没关系……你可不是普通老百性,说话要仔细斟酌,搞不好会惹上麻烦呢。”
韵真愤愤不平地说道:“他的事情我不管,可王子同休想浑水摸鱼,不信你看吧,既然有刘幼霜和女儿在背后操纵,临海县的工程项目肯定会落到王子同手里,那时候,他就会狗仗人势来胁迫我给他提供贷款……我绝不会让他得逞……
祁红慢慢坐起身来,惊讶地盯着女儿说道:“真真,你可不要把个人恩怨和工作混为一谈,既然你讨厌王子同,不来往也就算了,怎么能在贷款的事情上感情用事呢?就算不是王子同拿到项目,你还不是一样要给别人贷款?你还当银行的钱是你的个人财产呢,再说,你还没有当上行长呢。”
“哎呀,烦死了,不说这些了,走到哪步说哪步话,起码现在他还没有来找我呢。”韵真心烦意乱地说道。
祁红白了女儿一眼,滇道:“你这是在自寻烦恼……对了,行里面让你负责处理吴世兵失踪以后的善后事宜,你做事可得多长个心眼,千万不要让别人当了把柄,我听说上面对吴世兵的事情很低调,你可不要满世界咋呼,唯恐世界不乱
韵真哼哼道:“我又不是傻瓜,我早就看出来了,其实我根本就没做什么事,在吴世兵死不见尸活不见人的时候,我才不会傻到乱下结论呢……”祁红笑道:“这就好,我就怕你不知天高地厚……哎,说实话,我明年就要下来了,所以,现在也不太想多管事情,也懒得去打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要是你爸……他要是能给你出出主意就好了,这老东西在这方面确实无人可比。”韵真一听,马上就来劲了,一翻身趴在母亲的腿上,低声道:“妈,你说我爸他会藏在什么地方?"
祁红冷哼一声道:“还能藏哪里,无非是以前的哪个相好的家里……”“妈―你就别瞎猜了,我觉得我爸不是那种人,俗话说捉贼拿脏,捉奸成双,你空口无凭……有什么证据?总不能凭空猜测吧……”
祁红似乎对女儿偏担刘定邦感到很生气,一把推开女儿,愤愤地说道:“我会冤枉他?你等着……”
说完,一翻身就下了床,径自走到衣柜前面,打开一个抽屉翻了半天,从里面翻出一个报纸抱着的玩意,然后转过身来往韵真面前一扔,气愤道:“这就是物证……,,
韵真一伸手就把那个纸包抓在手里,抬头疑惑地看看母亲,然后一层层打开来,最后一根纤细的手指匀着一块布条拎了起来,看了一阵,奇怪道:“妈,这好像是一条女人的内裤啊……这就是你的证据?"
祁红涨红着脸说道:“难道还不够?这就是他用来报复我的手段……”祁红边说边转身又从抽屉里翻出几个纸包一一扔在韵真的面前,一边喘.息道:“你看看吧,这就是他这些年送给我的礼物……他每次深更半夜回来的时候,口袋里就揣着这些女人肮脏的内裤,还故意让我发现……这些内裤上的脏东西我都鉴定过了,上面的脏东西都是他的……”
韵真把那些纸包全部打开了,看着那一条条颜色款式各异的皱巴巴的内裤,惊讶的合不拢嘴,她没想到一向不苟言笑,原则性极强的父亲竟然会用这种荒唐的方式来报复母亲的出轨,更不可思议的是,一向雷厉风行、女强人一般的毋亲居然如此细致地保存着这些证据,并且在几十年的时间里一直不动声色,这该是一种怎样的夫妻生活呀。
只是不知道这些色各异的内裤都是属于一个女人,还是每一条都有自己的主人,按照母亲的说法,父亲为了自己的官声还比较节制,这么说来,这些内裤很可能是属于同一个女人,那么,这个女人会是谁呢?父亲只是利用她来逢场作戏,还是对她真情实意?这么多的内裤被他偷回来,那个女人会不知道?难道她也是父亲报复母亲的帮凶?
“妈,你知不知道这些内裤的主人是谁?”韵真看着那些绿绿的布条呆呆地问道。
祁红慢悠悠地回到床上,把那些*用报纸包在一起,一下扔到了门口,冷哼一声道:“我光凭上面的骚味就知道是哪个孤狸精……”
“啊……”韵真惊呼一声,不相信似地问道:“你……你认识她?"祁红眯着眼晴似乎回想起了往事,自言自语道:“岂止是认识?扒了皮我都能认出她……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身世应该就是她告诉你父亲的……后来,她找了一个机会又告诉了你……这么多年,她表面上和我挺亲热,其实骨子里一直都在恨着我呢……”
韵真听了母亲的话,脑子里马上就闪现出一个人来,吃惊的从床上跳起来,一把抓住母亲的手,娇呼道:“你说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