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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2章秘踪(506)
晚上十一点半左右,一辆轿车开进了省政府家属院,停在一动小楼前面,屋子里的人好像知道有客人来访似的,大门马上就打开了,省公安厅副厅长龚汉文夹着一个皮包匆匆登上了台阶,迅速消失在门里面。
客厅里面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头正在一张宣纸上写法,抬头见龚汉文进来,便朝楼上努努嘴,然后继续写他的字,不用说,他和龚汉文应该是老熟人了。
龚汉文也不打搅老头,直接匆匆忙忙地上了楼,楼上的一个房间里,只管金融的副省长储慧在戴着一副老镜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电视开着,但没有声音。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美貌少妇穿着睡衣从一个房间走出来,乍一看见匆匆上来的龚汉文微微一惊,不自觉地一只手挡在胸前,不过并没有回避,而是娇嗔道:“龚叔叔,这么晚了你还要找我妈谈工作啊……”θθθ在θ线θθθ
龚汉文似乎也感到很意外,目光在女人丰满的身体上打量了几眼,笑道:“雅婷,你怎么在家,你不是跟老公去泰国旅游了吗?”
“哼,别提了……那个呆子,竟然把护照弄丢了,气得我都不想跟他过了……”雅婷赌气地说道。
龚汉文笑道:“护照丢了就再补办一本,有什么值得生气的,我明天就让人替你办……老大不小了,怎么跟老公闹点别扭就往娘家跑啊……”
雅婷娇嗔道:“那我还能往哪里跑?已经没心思了,这几天假干脆就在我妈这里好好休息几天算了……
对了,龚叔叔,我听说市公安局要拍卖几栋房产和汽车,我找人了解了一下,对其中的一栋别墅挺感兴趣,遗憾的是我手头紧,肯定竞争不过别人,你能不能帮我跟岳局长说说……”
雅婷话音刚落,储慧把手上的报纸一扔,训斥道:“胡闹,什么叫拍卖,谁出钱高就卖给谁,你没钱就别买……”
雅婷撅着嘴嘟囔道:“妈,你就别说漂亮话了,政府部门拍卖非法资产不就这么回事吗?上次一辆三百多万的轿车,王省长的儿子只了六十万就买走了。
祁记的女儿刘韵冰更厉害,王子同留下的公司都被她霸占了呢,人家不过是想买栋房子住住,反正我准备跟他离婚了,到时候你让我住哪儿去……那栋别墅是刘蔓冬的非法资产,我愿意出价八十万……”
储慧瞥了一眼龚汉文,没等女儿说完就训斥道:“你给我闭嘴,你能和人家比?我告诉你,今后不许打着我的旗号干这种鸡零狗碎的事情……”
龚汉文笑道:“雅婷,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闹离婚了,你可别忘了你妈刚刚当上副省长,可别让人家说你是现代的女陈世美……
对了,你说的那栋别墅还真没办法,前一阵祁红突然让有关部门对公安局没收的非法财产做了统计,并且都做重新估价了,你说的那套别墅起拍价就是两百万……”
雅婷赌气道:“两百万就两百万,那栋别墅我要定了,大不了找银行贷款……”说完就跑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储慧摇摇头说道:“都让她爸惯坏了,好好的工作辞掉不干,非要闹着开什么公司……我们到房谈吧……”说完,就朝着自己的房走去。
龚汉文盯着储慧睡衣中的**低声道:“老顾还是这么痴迷法呀,我看那字写的越来越有境界了……”
储慧给龚汉文倒了一杯白开水,两个人在沙发上坐下来,这才说道:“他身体不好,提前退休之后就把练法当成保健运动了……
前几天开发区的一家公司想聘请他去当顾问,后来我打听了一下,这家公司和祁红的女儿刘韵冰有点关系,就没让他去,省的被人抓住什么把柄……”
龚汉文笑道:“你也太小心了,老顾又不是政府官员,并且已经退休,凭他的资历,在公司当当顾问,拿点顾问费,再正常不过了,谁还能说什么,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储慧摆摆手说道“别谈这些事情了……你刚才说什么?祁红让人过问市局没收的非法资产?”
龚汉文说道:“刘蔓冬和刘幼霜逃跑的时候留下一些不动产,岳建东想弄点经费,所以就拍卖了一些,没想到这事就传到了祁红的耳朵里……
那栋别墅本来已经被副局长高斌的一个什么亲戚买去了,结果又退了回来,现在还搁着呢,不过,以前卖掉的一些非法财产她倒也没追究……”
储慧点点头道:“老龚,公安局的工作眼下可是非常敏感,你可要管好自己的部下呀,可不要在节骨眼上被祁红抓住什么把柄……”
龚汉文点点头道:“我已经跟岳建东打过招呼了,既然祁红不让卖,那就造册放着好了,反正市公安局已经被丁朝晖搞空了,目前财政困难,我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好层层上报了……对了,你今天这么晚叫我来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储慧走过去关上了房的门,然后在桌前的一把椅子上坐下,端起茶杯呷了一口,盯着龚汉文低声道:“统一大厦的那场火灾究竟是怎么回事?”
龚汉文一愣说道:“市公安局不是都已经有结论了吗?一次偶然事故,电路短路引起的火灾,怎么?难道有人说什么了?”
储慧犹豫了一下说道:“今天祁红把我叫去了解了一下开发区重新挂牌的有关事宜,接着就说起了统一大厦的火灾,尽管她没有明说,可她好像暗示这是一次人为的破坏……
她对这次事故感到很气愤,认为不仅丢了临海的脸,而且也让她很没面子,你知道,副总理原本还要亲自参加临海经济开发的挂牌仪式,没想到火灾发生之后当天晚上就走掉了,这让祁红很失望……”
龚汉文脸色一变,低声道:“她凭什么说是一次人为的破坏?难道除了市局之外,还有什么人给她提供情报?”
储慧忧心忡忡地说道:“这我就不明白了,让我不安的是,我这个副省长又不管安全,要说这些事情她应该找政法委记才对,可她为什么单单要跟我谈这件事呢?难道不值得我们深思吗?”
龚汉文有点坐立不安地问道:“那你怎么看这件事?”
储慧端起茶杯慢慢品了一口,然后缓缓说道:“也许她听到了什么风声,也许她只是想做给副总理看……
不过,我担心她可能会让人暗中调查这次事故,即便是意外事故,最终也会找替罪羊,我个人认为,她很有可能先拿岳建东开刀,毕竟,主要责任在他,然后她就可以趁机整顿公安系统,最后就有可能整倒你的头上……”
龚汉文忍不住摸出一只烟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若有所思地说道:“目前市公安局掌握在我手里,她能通过什么渠道秘密调查呢?”
储慧凑过头去低声道:“毕竟牵扯到副总理的安危,你说,她会不会绕过公安局,让国家安全部门出面调查……”
龚汉文缓缓摇摇头说道:“不可能,她没有这个权力……”
“如果是副总理有所怀疑呢,他可是有这个权力……”储慧低声道。
龚汉文还是摇摇头,说道:“即便这样,我也能从公安部得到消息,目前并没有听说北京方面有什么反应,并且,我听说祁红也基本上同意市局的调查结论……会不会是祁红在有意试探你……”
储慧沉吟了一阵,一脸担忧道:“老龚啊,没有远虑必有近忧啊,自从正刚被扣在北京之后,我们一直处于被动局面……我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也不能坐在那里等着,必须采取点措施给予适当的反击……”
龚汉文盯着储慧低声问道:“你的意思是……”
储慧犹豫了一下说道:“在摊牌的时机和条件都不成熟的情况下,必须让她投鼠忌器,有所顾虑……
我看,有关秦开宇和刘韵真互相勾结,侵吞大笔赃款的案子也可以提前启动,即便不直接触及刘韵真,起码也可以先搞个调查小组……
主要调查两个内容,一是高调调查南琴的死因,秦开宇嫌疑最大,二是调查汪峰笔记本里那些钱的去向,刘韵真和秦开宇都是其中的当事人。
三是暂停刘韵真那个下属……徐萍的司法诉讼程序,并做为证人保护起来,不妨把动作搞大一点,就让祁红知道好了,这样一来,一方面让她明白利害关系,另一方面想办法拿下秦开宇,变被动为主动,为我们计划的实施争取时间…………”
龚汉文听完储慧的话沉思了半天,才缓缓说道:“造点声势倒是不难,难的是目前各方面的掣肘太多……
就拿刘韵真来说,徐萍的证词还不足以对她采取行动,况且,市局副局长高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把徐萍送到了临海县看守所,这不是明摆着方便他们串供吗?我估计徐萍翻供的可能性很大。
其次,秦开宇是我一手培养的,如果现在就拿下他,岂不是打我自己的脸,再说,那笔钱还没有下落呢,如果钱掌握在刘韵真手里,我们即便拿下秦开宇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不过,给他施加点压力倒是没有问题……另外,今天市委记刘辉突然让岳建东停职反省,由于统一大厦的火灾事故,我还不便出面说什么,不过,祁红要想撤岳建东的职倒也没那么容易……”
储慧叹口气道:“你也感觉到掣肘太多了吧,实际上,你看看祁红上台之后省市方面的人事变化就明白其中的原因了。
表面上看,她提拔我当了副省长,以前正刚手下的很多人也继续留用,甚至还让岳建东当了公安局的局长,但是,你细细观察,就可以看出她的良苦用心……
一方面,她想通过这种人事安排表达自己的开明态度,这明显是做给北京看的,目的就是缓和高层的对立。
另一方面却又在每个岗位上都安插了自己的亲信,就说公安局吧,虽然岳建东当了局长,可高斌肯定跟她有什么私下协议,否则丁朝辉死后不可能继续留在副局长岗位上,而新来的那个马局长马明说白了就是她的心腹……
这样一来,岳建东的权力就被大大削弱了,而在市委市政府,我们根本就没人,刘辉以前是孟桐的人,郑建江是她的老部下,开发区她的女儿兼着副主任,我们根本就没法插手,就算你这个副厅长,尽管有部里面支持,可她同样能够让政法委来约束你……
总之,我们过去的一切努力基本上被祁红巧妙地利用了,可惜刘定邦为了搬倒孟桐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虽然孟桐终于倒台了,可谁能想到他的情妇又坐上了省委记的位置,在我看来,根本就是换汤不换药……”
龚汉文见储慧一脸沮丧的模样,安慰道:“我们也不是一点成绩都没有,起码孟桐完蛋了,丁朝辉刘幼霜团伙崩溃了,刘蔓冬势力彻底退出了临海市,这一切难道不是我们努力的结果吗?唯一遗憾的是,谁会想到孙省长突然就出事了呢……
再说,就算祁红暂时窃取了省委记的职位,目前并没有坐稳,我们还大有可为,北京支持我们的首长态度并没有改变,这场斗争并没有最后见分晓,只是,我们一定要明确最终要达成什么样的目标……”
储慧听了龚汉文的话心情开朗了许多,挥挥手说道:“我们的目标很明确,祁红要么去北京当她的检察长,要么就离休,反正她的年纪也不小了,绝对不能让她把持临海政局,不能听任她在省委巩固地位并趁机坐大,如果她执迷不悟的话,最终只能让她身败名裂……
现在的问题是,祁红退出之后,谁来接替她的位置,虽然孙正刚的问题还在审查之中,但复出的机会非常渺茫……
而你我的资历都不可能接替她的位置,如果祁红退出之后,省委记落入他人之手,我们岂不是在替他人做嫁衣?所以,这个问题我们一定要提前布局。”
龚汉文点点头说道:“所以,过几天我准备去一趟北京,一方面从部里面了解一下孙正刚的问题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毕竟孟桐死后,风声也没有以前紧了,只要有一点希望,我们当然希望他能够回临海主政……
另一方面,我这次去北京希望能说服陈部长最近来临海视察一次,你刚才的分析是对的,祁红很可能以统一大厦这场大火为借口整顿公安系统,陈部长如果能亲自来临海视察,并且肯定市局的调查结论,祁红就掀不起风浪,同时对我们也是莫大的支持……
刚才你说到祁红退出后政治上的真空如何填补,我倒是有个主意,如果正刚真的回不来,而我们自己又不能亲自接任的话,不妨考虑一下王定波……”
储慧一听,马上打断龚汉文道:“这一次我们可能想到一块去了……你先说说你的理由。”
龚汉文低声道:“我总觉得,王定波表面上虽然帮助祁红爬上了省委记的宝座,而祁红也兑现了自己的承诺让他当了省长。
可从祁红掌权的这一段时间来看,他基本上是一个傀儡的角色,在祁红的强权面前,他根本无法施展手脚,但是,王定波同时又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他之所以引而不发完全是迫于无奈,我估计他一直在冷眼观望局势的发展。
只要祁红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他不一定站在祁红一边,只要我们跟他达成协议,必要的时候可以让他接替祁红,王定波没有什么大的后台,即便当上了省委记,也不敢不看我们的眼色,到时候,只要市委市政府以及一些主要的岗位换上我们的人一切就太平了……”
储慧瞪了龚汉文一眼,嗔道:“你一个厅级干部,说话也稍微含蓄一点,什么叫做换上我们的人,应该是让一大批有做为有能力有干劲的同志担任重要岗位的领导工作……
不过,事情也没有这么简单,即便祁红退出,中央也有可能从外省调派干部,或者直接从中央直属机关下放干部,最终来一个什么人你我心里都没数……
即便无奈让王定波主政,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毕竟王定波是个有野心的人,一旦大权在握,谁知道他会不会私欲膨胀,所以,我们必须把工作做在前面……”
龚汉文笑道:“这一点你可能比我更有便利条件,你是主管金融的副省长,王定波的老婆周丹应该跟你接触最多,为什么不先从他老婆那里下手呢。
我听说周丹和刘韵真之间面和心不合,虽然刘韵真已经不在银行系统了,可她在银行工作期间不可能没有一点瑕疵吧……
只要你能把周丹争取过来,王定波即便不跟我们合作,起码也不会成为我们的对手,稳住王定波,实际上也是从某种程度上孤立了祁红……”
储慧点点头道:“其实我早就和周丹谈过了,她也暗示过王定波对自己目前的处境不满,只是王定波可比他老婆的城府深多了,不会轻易表露出来……
对了,周丹曾经好几次向我暗示,刘韵真必须对前银监会主席李毅的死负责,她说李毅和韵真关系暧昧,在死前好像敲诈过韵真……
虽然这件事无从可查,但我怀疑周丹是在王定波的授意下故意向我透露这个消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说明王定波已经身在曹营心在汉了……”
龚汉文惊讶地说道:“竟然有这种事?怎么能说无从可查呢,即便这件事不是真的,只要我们向外界放出怀疑李毅死亡真相的风,就算最终没有结果,对祁红也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如果刘韵真真的和李毅的死有关系,那么对祁红就有震慑作用……
李毅死的时候我还没有回临海,所以对这件事不是很了解,这样吧,我让人查查这件事,如果稍微有点蛛丝马迹,马上就开始大张旗鼓的调查。
这样一来,不管是调查南琴的死亡真相,还是汪峰那笔钱的去向,每一件事都可以直接或间接把刘韵真扯进来,祁红恐怕晚上连觉都睡不着……
只是,我听说刘韵真当初是你一手提拔起来的,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提拔祁红的女儿呢?”
储慧叹口气道:“其实,我们之所以把刘韵真扯进来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要不是为了对付祁红,我还真不忍心毁掉韵真。
毕竟,她是刘定邦的女儿,刘定邦生前对这个女儿寄予很大的期望,他为了我们的事业连性命都搭上了,你说我怎么忍心看着他女儿被扯进祁红的烂泥潭,不过,此一时彼一时,眼下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谁让她野心勃勃,把自己和母亲捆在了一起呢?
尽管刘韵真和秦开宇都不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可这两个人对我们的成败却息息相关,也是我们撬动祁红的两根杠杆,你可不要等闲视之。”
龚汉文点上一支烟烦躁地说道:“秦开宇这个角色最令人头痛,在做了中纪委的证人之后,抓又抓不得,浑身都是刺,现在又和刘韵真搅在一起,显然不能指望他跟我们一条心,如果不是为了那笔钱,我早就让岳建东收拾他了,我甚至怀疑他暗地里在替祁红卖命呢。”
储慧笑道:“我难以想象,你竟然控制不了自己的一个卧底,对付这种小人物,无非两种办法,要么受之以利,要么就用棒子敲打他,怎么就听任他上跳下窜呢,你可不要重蹈丁朝辉的覆辙,他就是因为姑息养奸,最终死在了他的手里,我看,这个人要么为我所用,要么干脆……”
龚汉文摇摇头,又点点头说道:“我想亲自跟他谈谈,如果他还是执迷不悟的话……我听说他最近又和台湾的财团勾结上了,虽然卢凤仙死了,可古家的势力却不可小视,很显然,他现在是在拼命找靠山,让我们投鼠忌器……不过,我听说他和高斌是死对头,实在不行的话,就让高斌出面算了……”
储慧摆摆手说道:“这些事我也懒得操心,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就不信你连个毛头小子都摆不平……关于统一大厦的火灾事故,你要两手准备,做好最坏的打算,这可是关系到我们生死存亡的大事,你甚至要做好保帅丢车的思想准备,千万不能把火引到自己身上……”
龚汉文点点头说道:“这里面的利害关系我怎么能不清楚,他们愿意查就让他们查吧,大火烧过之后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你还有别的事情吗,如果没事我就走了,这么晚了,我们再谈下去的话,老顾恐怕要吃醋了……”
储慧脸一红,嗔道:“他要是还有这份心就好了,他呀,现在除了法,天塌下来也不会管……”
龚汉文谄笑道:“这么说,我今晚就不回去了……”
储慧掐了一把龚汉文的胳膊,一边推着他往外走,一边低声道:“你要死啊,我女儿在家呢……对了,这死丫头整天嚷嚷着要开公司,我也没办法,我只是担心她惹出什么乱子,你老婆碧君不是一直高投资吗,干脆,就让这丫头跟着她练练手吧……”
龚汉文笑道:“这还用说,我可是把雅婷一直当自己的女儿看待呢……”
说着话,两个人沿着楼梯下来,只见客厅里那个两鬓斑白的老头正盯着自己写的一幅字发呆,看见两个人下来,冲他们招招手道:“你们来看看……这幅字怎么样……”
储慧和龚汉文走过去一看,只见一张桌面大小的宣纸上写满了苍劲有力的小楷,仔细一看竟是红楼梦里面的一首词。词曰: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
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
金满箱,银满箱,展眼乞丐人皆谤。正叹他人命不长,那知自己归来丧!训有方,保不定日后作强梁。
择膏粱,谁承望流落在烟巷!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杠,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乱烘烘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储慧看完,呆呆地愣了一会儿,联想到自己刚才和龚汉文在房的密谋,隐隐觉得这首词不是个好兆头,随即瞪了丈夫一眼,埋怨道:“你就不能写点吉利的话?这种疯言疯语今后少给我挂在墙上……”
秦开宇投靠台湾黑帮没两天卢凤仙就死了,这让他感到很沮丧,虽然还挂着统一集团副总裁的头衔,却已经没有多少热情了。
他知道,卢凤仙死后,古家内部肯定会陷入争权夺利的内讧之中,不管将来是古小林和韵冰掌权还是明玉掌权,他对他们都缺乏应有的信任。
尤其是明玉,尽管她曾经是韵真的闺蜜,但由于柳中原的死因,彼此之间的感情早就有了裂痕,再说人是会变的,明玉在台湾这么多年,已经不能用以前的眼光去看待她了。
就在秦开宇无所适从的时候,没想到老吴适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尽管他心中有诸多的疑虑,但最终还是决定跟他合作,他认为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虽然存在风险也值得试一试,再说,就算和卢凤仙合作同样要承担风险。
他虽然对老吴说要跟自己的老婆商量一下,但实际上根本就没有让韵真知道这件事,一方面是怕她担心,另一方面是怕万一惹出什么麻烦让她受到牵连。
他现在也学聪明了,他知道,公安局要想把自己和韵真各个击破很难,可如果一旦被他们掌握了自己和韵真共同私吞赃款的证据,那就很容易被岳建东一网打尽,那时候恐怕连祁红都要受到牵连,所以,不用祁红交代,他现在和韵真的交往变得越来越小心翼翼了。
没想到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这天下午,秦开宇破天荒接到了祁红打来的电话,这可是不多见的情况。
祁红也许是出于矜持,也许是出于安全上考虑,几乎从来不会直接跟他联系,更不要说用自己的手机打电话了,所以,当他认出是祁红的手机号码的时候,心里面怦怦直跳,本能地预感到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晚上来我家……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谈……对了,别来的太早,十一点以后再来……”祁红急匆匆的丢下一句话,没等秦开宇反应过来就挂断了。
秦开宇叼着一支烟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脑子里猜测着祁红找自己要谈什么,可总是无法集中精力,脑子里不断浮现出那天晚上两个人在别墅的时候发生的一幕。
尽管他知道这种想法不道德,甚至有违人伦,可就是无法控制自己,尤其是祁红那句“十一点以后再来”让他备受刺激。
因为这个时候差不多已经是睡觉的时间了,祁红为什么偏要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见自己呢,难道她担心被人看见跟自己在一起?
不用说,韵真今天晚上肯定不会从柳家洼回来,韵冰正忙着谋算古家的财权呢,哪里有时间回家,毫无疑问,今天晚上的情景又将是别墅之夜的在现,只是她的家不太像密室罢了。
“哎呀,讨厌,叫你别抽烟……一点都不关心下一代……”
秦开宇正站在那里想入非非,想的裤裆里都鼓胀起来了,忽然看见吴媛媛挺着一个大肚子从卧室出来,赶紧在烟灰缸里掐灭了烟头,笑道:“我这不是开着窗户呢……秦馨呢?”
“她带孩子出去买菜了……”吴媛媛说着,走到一张沙发上坐下来,拿起身边的的一件小毛衣织起来来,一看就是给未来的孩子准备的,
秦开宇走过去坐在她身边,伸手轻轻摸着她的肚子说道:“别织了,过几天就要走了……难道美国人就不生孩子吗?你还担心那边买不到衣服?”
吴媛媛白了他一眼,打掉肚子上越来越往下的爪子,嗔道:“你知道什么……哼,你这个爹当得也太潇洒了吧,一天到晚什么都不操心……对了,秦馨没有出过国,一听说要去美国,心里就紧张,要不然干脆不带她去了……”
秦开宇急忙道:“那谁来照顾你?身边每个人我怎么能放心?”
吴媛媛见男人紧张的样子,伸手在他脑袋上点了一下,嗔道:“那边难道就雇不上保姆?只要有钱,医院都可以搬进家里面……再说,我在那边的住的地方都是现成的,房子一直都有人看管呢……”
秦开宇低声道:“那房子……是用你爸妈贪污来的钱买的吧,你可不要伸张,小心被公安局知道……说实话,我真想跟着你一起走,待在这里都烦透了……”
吴媛媛在秦开宇胳膊上掐了一把,瞪着他骂道:“你这臭嘴……少胡说八道……哼,你别装的恋恋不舍的样子,人家难道还不知道?等我一走,你就可以整天和刘韵真大被同眠了……少装蒜……”
秦开宇哭丧着脸,把媛媛搂进怀里,连连亲吻着她哼哼道:“你不信就算……你等着,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突然去找你了……只是我不会说英语,到了那里整天就像跟屁虫似的跟在你后面,要不然走到街上丢了怎么办?”
吴媛媛格格娇笑道:“看你这土包子样,我怎么就跟了你这么个……”话为说出来就被秦开宇堵住小嘴亲的喘不过气来。
“哥,人家好想生孩子的时候你守在身边……你难道就不能想想办法吗?”良久,吴媛媛腻在秦开宇的怀里娇声呢喃道。
秦开宇叹口气道:“我有何曾不想这样,老天爷不给面子啊……不过,也难说,你生孩子还有好几个月呢,到时候……只要有一点可能性,我就去看你……只是,我到了美国也找不到你啊……”
吴媛媛在秦开宇的脑袋上点了一下,嗔道:“傻样……我住在洛杉矶,到时候你一下飞机我就看见你了……
哎呀,其实只要人一到了美国,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人家最担心的就是在国内上飞机的时候不要出什么事……
哥,为什么非要去北京坐飞机,要不然干脆就在柳家洼坐船先去新加坡,然后从那里再坐飞机去美国,人家这心里总是有点不安……”
秦开宇拍了一下吴媛媛的**,责备道:“你傻啊,你这样挺着个肚子,怎么经得起船上的颠簸……
你放心吧,这一次安排你上飞机的人没人敢惹,谁也不敢刁难你……我派两个绝对靠得住的人送你去北京,那边有人会安排一切,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好了……”
吴媛媛好奇道:“哥,你到底托了什么人?别瞒着人家了,说出来我这心里还踏实一点……”
秦开宇犹豫了一下,把嘴凑到吴媛媛耳边嘀咕里哦啊几句。
“啊……你怎么会跟他们有联系?”吴媛媛惊讶地瞪着秦开宇问道。
秦开宇捏捏吴媛媛的脸蛋笑道:“你就别问这么多了,难道我会把自己的老婆和孩子随便交给什么人?”
吴媛媛长长出了一口气道:“人家这几天总是坐立不安,晚上都睡不好觉……只想快点离开这里……我倒不是怕公安局,只是肚子里的孩子可经不起他们折腾……”
秦开宇抱着吴媛媛亲了几口,一只手揉搓着一只胀鼓鼓的乳房,低声道:“你心里只有孩子,难道就一点都不留恋我吗?”
吴媛媛红着脸,扭动着身子娇笑道:“谁留恋你……再说,我走了不是还有韵真吗,难道你还怕寂寞不成?”
秦开宇把吴媛媛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厚着脸皮说道:“我不管,走之前必须让我好好……”嘴里说着,一只手就掀起了吴媛媛的睡衣,把内裤拉到了大腿上,露出一个肥白的屁股。
“哎呀,讨厌……昨天晚上不是才……弄过……哎呀,等等……”吴媛媛一阵娇嗔,不过,她已经感到了男人的急迫,只好撅着娇臀任他舔弄。
秦开宇一边咬着娇嫩的臀肉,一边拉开拉链放出自己的热狗,双手抱着雪臀正准备来个观音坐怀,没想到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吴媛媛幸灾乐祸地扑哧一笑,拉上内裤就跑进了卧室。秦开宇一阵恼火,只好怏怏地拉上裤链,拿起手机一看,没想到是负责徐萍案子的张律师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