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刺刺又麻麻的奇异感觉不断透进她的口,窜流至小腹深处。

    她觉得好热……好热……热得像快着火般。

    她不自觉地弓起了腰,轻扭圆臀,在她浑然不觉时,磨蹭着卢云歌的大腿。

    自那暖暖的花壶深处,漫溢出甜蜜的花津,染湿了薄薄的底裤,熨烫上卢云歌的腿。

    他察觉到她的需求,想她竟然会有这么自然的反应,好不容易遗忘的怒火又再次扬起。

    他没想到卢漩是因为他才敢这样放纵,他只想到她在他不注意时,已被其他的男人占有,习惯了男女之间的情事!

    宠溺一方玉的巨掌滑下平坦小腹,扯裂娇贵的蕾丝内裤,手指分开羞怯的花瓣,捏住她柔弱的花核,指尖无情的揉捻拉扯,逼迫她速速为他绽放。

    更为强烈的酥麻快感让卢漩情不自禁地自喘息转为娇吟。

    「不……」她用力夹紧大腿,害怕那让她堕落的快感。「哥……不……」

    「多少人这样过这里?」长指探往口,那里早已湿濡一片。

    黏腻的花蜜沾上他的指尖,使他很容易就可以进入紧窄的花径。

    她摇着头,「没有……」

    没有人碰过她,除了他……除了她最爱的哥哥……

    「当真没有?」恶意的长指挤入花,快速的抽。

    她感到些微的疼痛,但快感很快就将轻疼淹没,随之而来的是她随着情欲摆荡而不断溢出喉口的春吟。

    「啊啊……」

    她觉得这样娇喊的自己好丢人,在哥哥的手指爱抚下,不断扭腰的自己好羞耻,可是她好爱,好爱他抚她身体肌肤的感觉,喜欢他恨不得将她毁坏的暴。

    「哥……」小手紧掐住卢云歌宽厚的肩膀。

    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她体内深处快速的累积,她不由自主的弓起身,这动作反而将卢云歌的手指紧紧夹在她的深幽之中。

    「这么有感觉?」他咬牙,再加入一指。

    「啊──」她蓦地仰头娇喊,那得到高氵朝的放纵让卢云歌强忍许久的情欲也跟着勃然。

    他忿然抽出长指,水蜜随着他的动作,滴落在地板上。

    她软软的依靠在他肩膀,轻颤不止的娇躯透出妖艳的粉红色,染红了卢云歌的眼眸。

    他一把抓起掉落地上的衣物,扛起虚软无力的卢漩,大踏步迈向他的房间。

    就在那一天,她成了卢云歌的人。

    沿着大腿滴落的暗色血证明她的清白,她疼痛的落泪,但并未因此取得卢云歌的怜惜。

    他在她充血紧致的花内尽情驰骋,她痛苦的吶喊悉数吞入他的喉中。

    「妳是我的!」

    他不断的在她耳边低喃重复,强迫她烙入脑子里,不准有片刻的遗忘。

    「哥……」

    紧抓着他手臂的小手指节已发白,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她难以承受啊!

    「我疼……好疼……」求求你对我怜惜……

    「这是妳背叛我的惩罚!」

    卢云歌抬高她的双腿,分架他两边肩上,雪臀因此翘高,使他的壮能更为深入,每一下都直抵花壶最深处。

    「我没有……」她哭喊着摇头,「我真的没有……」

    她只是想报复哥哥漠视她的存在,另外交了女朋友,她只是想抗议他的唇除了她以外,还有其他的女生可以占有,她只是……只是想独占他的所有!

    她痛苦的想逃,费力的扭动身子挣扎,想要离开这可怕的折磨,可是她动得越厉害,受到嫩壁挤压的男就越勃然。

    「不要乱动!」卢云歌抓回想翻身逃走的卢漩。

    她再乱动下去,他会无法控制,提早倾泄在她的花床之上。

    他清楚的看到她紧蹙的眉心纠结着让人心疼的褶痕,瞧见她眼角不断的溢出悲凄的清泪,小嘴不断的求饶,哀求他放过她一马。

    她疼他也疼,但他不能心软。

    他要让她记住,唯有他可以碰触她,唯有他能占有她的全部,其他的男人都不行。

    他要让警告伴随着疼痛烙进她的记忆,一辈子不准忘记!

    他的巨掌箝住她的圆臀,扣住她的纤腰,强迫她接受因他的壮摩擦而带来的毁灭痛楚。

    「哥……」

    终于,她认分的不再挣扎,一双水汪汪大眼哀哀怨怨的凝视着他,泪珠儿不断的滚落,湿透了颊边发丝。

    事后,他对躺在床上掉泪的卢漩冷淡的丢下一句,「我说过的话,妳最好谨记在心!」

    他开了门准备出去的时候,突然又背对着她道:「妳是我的,别的男人不准碰,即使是一寒毛。」

    当时的她还不够聪明,能够明白卢云歌占有她的真正原因。

    她只看到表面的他,以为他气她,所以给她严厉的惩罚。

    自此以后,卢云歌俨然成了管教严格的严父,只要有男生打电话给她,不管是为了课业,还是私心想追求她,那天晚上,她就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在她第二次受到惩罚时,以为又会再次尝到那几乎将人撕成两半的巨大痛楚,却意外发现,除了卢云歌刚进入她睁,因她的小过紧而有些疼外,当他的巨大整个没入甬道,她莫名感受到一阵激擦的快感。

    那就好像被蚊子叮咬时,以指甲刮弄的舒畅。

    甚至,当她隐约发现卢云歌对她的醋意时,她不再以卢云歌的惩罚为苦,反而乐见他大动肝火,硬将她的衣服脱掉,狠狠的「重惩」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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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敏感的前端不断在她细嫩的大腿内侧摩擦,年轻的男还来不及疲软休息即再现昂扬,前方的小孔泌出透明的体,抹上卢漩的细肤。

    纤指握着赤铁,状似漫不经心的来回摩擦,指尖沾上男的爱,涂抹在她红艳的唇。

    「咸咸的。」

    她顽皮的轻吐小舌,下一秒做出让卢云歌全身欲火窜升的举动──

    粉红小舌环绕粉唇一周,将属于他的爱含入嘴中。

    「妳这个……小妖!」

    卢云歌一把抓住她的后颈,将她往前拉,那微张的感粉唇整个被他所噙,任他吸吮舔弄,磨得又红又肿。

    他恣意的纠缠柔软小舌,在湿热的口腔内翻搅,大力吸吮软唇,牙齿毫不留情的囓咬,十足十的占有。

    在她大腿磨蹭的硬挺滑到腿心,抵着她的花唇,在湿滑的花来回摩擦,小孔一次次蹭到顶上早就充血饱满的小核,酥麻的快意四处窜流。

    「哥……」她呼唤着他。

    是「哥」还是「歌」?这里头的玄妙只有她知道。

    她从不叫他哥哥,只单叫「哥」,像是腻喊着他的单名,暗暗表明她与他的亲昵。

    她这点小心思,聪明敏锐的卢云歌焉有不知的道理,包括她玩弄的一点小手段,想引起他醋意的小心机,他都看在眼里。

    曾经,他不清楚他对卢漩的感觉到底是对玩具的占有、妹妹的疼爱,还是更多的其他,所以他从不规避其他女生的追求,也不拒绝她们缠上他的手,甚至吻上他的唇。

    似游戏般的暧昧,让他越来越明白──

    他爱她。

    从第一眼相见,就深深爱上。

    从他第一次勃然大怒她与其他男生接近而强硬的占有她之后,他就不再与其他女生有任何暧昧情愫,他保持着适当距离,他的身、心都属于卢漩独有,但他却从不说出口,让卢漩明白。

    他醋意重,卢漩也不遑多让。

    她老爱在不确定他心意的时候,搞出一个男生来激发他的妒意,让他重重的惩罚她。

    他清楚明白她的把戏,可一知道有男子与她过从甚密──即便明了那是卢漩刻意制造出来的暧昧──他就恨不得宰了那男的,更命令卢漩不准再跟那个男的有任何联络!

    两人玩着谍对谍的游戏,但卢云歌硬是比她高上一层。

    卢漩到现在仍不确定卢云歌到底还有没有跟其他女孩交往,问了也没结果,故她惶惶不安,只能借着身体肌肤的亲密,来抚慰她的惴然。

    每一次卢云歌醋意大发的占有,都是她心上大石落地的时候。

    「歌」是抗拒不了她的。

    「歌」是想一辈子独占她的!

    前的雪被卢云歌的大掌挤出各式形状,蕾突出在他两指之间,随着他揉捏的鲁,无助的在他指间滚动,夹击出阵阵快感热潮。

    她感觉到双腿间的湿濡,动情春水持续自花壶深处漫溢,热烫灼身,无名的空虚感叫她饥渴得快发狂。

    「哥……」她抓着他的昂然往口推。「哥,我要……」

    「乖女孩,把他推进去。」卢云歌舔着她敏感的白嫩耳垂,喃喃在她耳边下命令。

    「好……」她将滚烫的赤铁往自己的口塞。

    硕大的前端拨开前方阻挡的嫩,挤入蠕动不已的花口。

    层层嫩壁咬着他的大,却无法完全吞噬。

    「哥……你那里太大,我没办法……」她焦躁难安的扭动玉臀,小手拚命推挤着他的巨,渴切他填满空虚。

    「别急……」卢云歌安抚着她。

    她的花好紧,他又太硕,即使春露将甬道弄得湿滑,不靠他这儿出点力,仍难以顺利进入。

    「哥,你来……」媚眼哀哀凝睇着他。

    她急切的恳求,卢云歌反而想多折磨她。

    他浅浅的入,缓缓磨转巨,慢条斯理的碾着嫩壁。

    「哥……拜托,再进来……」他仅在口盘旋,让她的花径深处好痒,痒得她快受不了了。「拜托你……再进来……」

    卢云歌强忍着一逞快意的渴望,捺着子问,「想要我多进去?」

    「全部……全部都进来……」

    卢云歌铁了心要多折磨她一会,仍是缓缓的入再抽出,多次在口徘徊摩擦着轻颤的嫩,就是不肯狠狠的占有她。

    「哥……」她发狂的低泣,「给小漩好不好……」

    「我给妳了。」他缓缓的将前端挤入即退出。

    不!那样一点也不够!

    哥一点都不想将她占有吗?

    「哥……再进来一点好不好?」

    「妳希望我多进去?妳有多渴望我进去?表现给我看。」

    「怎么表现?」她轻舔被情热焚灼得干燥的唇。

    「就像现在这样。」砺指腹摩挲娇嫩的下唇。「引诱我,让我冲动。」

    闻言,卢漩不假思索,伸出小舌舔他的指头,张嘴含入,将他的长指当成他身下的肿胀男,一上一下含弄吞吐。

    小小的舌尖灵活的舔舐他的指头,指间的柔嫩,易感的掌心……酥酥痒痒的感觉,让卢云歌险些失去自制,冲入她的深幽之谷。

    「小妖,妳真行……」卢云歌发出喘息,但仍没回应她的要求。

    还不够吗?她要怎么做才能引发哥的冲动?

    卢漩放开他的手,两手揉捏着自己的玉。

    她抓着小手无法完全掌握的,大力的搓揉,指尖捏着挺立的小花蕊。

    「啊……好舒服……」她靠着墙,垂着眼,沉溺在口的阵阵电流,娇俏的脸蛋布满放荡的红晕。

    只是这样还不够,她滑下一只手到粉色花园,分开丰软的花唇,找着自己敏感的小核,两指夹弄,不断的来回搓弄着。

    「啊啊……好……」

    她的花壁因为全身窜流不止的电击般酥麻而颤动不止,火热的春水更是泛滥,彷佛要将他的男跟着烧灼起来。

    卢云歌再也无法忍耐了!

    巨掌扣住卢漩因快感而轻摆的娇臀,沉下劲腰,一举将花径贯穿。

    「啊……」卢漩发出战栗的喊声,自抚的小手眼看就要松开。

    「继续!」卢云歌低吼命令。「让我看妳有多放浪!继续!」

    「好……」

    卢漩的小手跟着卢云歌冲刺的频率,夹击着尖,搓捻着花核。

    三方同时受到刺激的她,快感很快的聚拢,她晓得那蚀人心魂的高氵朝即将到来,指上的速度立刻跟着体内的波动加快。

    就在她即将攀上极乐巅峰之际,门口突然传来声音。

    「我回来啰!」

    那是卢母的声音。

    过于沉溺于男欢女爱的两人并未听到开门的声音,等知道是卢母回家时,她人已在玄关脱鞋。

    卢漩惊慌的睁眼,不知所措的盯着卢云歌。

    他们就在厨房欢爱,卢母只要转过客厅,就可以看到他们了!

    「哥,怎么办?」要逃到哪去?

    他们的房间在三楼,楼梯在玄关处,是不可能逃回房间去的。

    「嘘!」

    卢云歌迅速拿起散落的衣物,抱着卢漩闪入厨房后方的仓库。

    「云歌,小漩,妈回来了喔。」

    躲在仓库内的两人屏气凝神,听着卢母的脚步声停在客厅,朗声叫唤他们的名。

    喊了许久,仍没人应声。

    「奇怪,我明明有看到他们的鞋啊,怎么没人应?」

    纳闷的卢母想他们也许在房间听着随身听做功课,所以没听见她的叫唤。

    「本来要叫云歌帮我提菜的,」她轻叹口气,「还是自己来吧!」

    拿起两大袋沉重的食材,一走进厨房,卢母的脸绿了。

    「是谁把豆浆弄倒了却没擦干净?」卢母不悦的低嚷。

    豆浆?卢漩忍不住笑出来。

    在她身后的卢云歌一感觉到她身体的些微变化,立刻捂住她的嘴,预防她笑声泄漏,同时将他仍昂扬的湿滑热铁自后方挤入她的小内。

    「唔……」卢漩轻喘了口气。

    在他进入的同时,幽谷立刻起了反应,将他的昂扬吸住。

    卢母看着流理台上与地上「水」与「豆浆」混合的脏乱,皱着眉头念道:「一定是小漩喝东西又不注意了!」

    她才没有!卢漩不悦的嘟嘴。那都是哥弄的!

    「坏事都会赖在妳头上!」卢云歌坏心的在她耳边耻笑。

    卢云歌从小就是模范生,做事、说话都一板一眼,还有洁癖,卢母当然不会怀疑到他的头上。

    讨厌!卢漩张嘴咬捂着她的掌心。

    又不是她,干嘛诬赖她……好嘛,她也有份啦,但罪魁祸首是哥,头一个该被念的应该是他才对!

    「咬我?」卢云歌将手指探入她口中,「再咬啊!」

    手指肆无忌惮的搅弄她的香舌与蜜津,卢漩情不自禁地合嘴吸吮。

    「妳这个小荡女!」卢云歌对她此举十分满意,长腰摆动的频率更快了。

    卢漩身前的仓库门突然传来转动门把的声音──是卢母要拿拖把出来清理厨房的秽物!

    卢漩心中暗喊糟糕,这时在她后方的卢云歌立刻推挤她的身体,大掌撑在门上,不让卢母顺利将门打开。

    「怎么又卡住了?」卢母将身子整个贴在门上,用力往前推。

    从来都不知道仓库门会卡住都是儿女搞的花样的卢母,使劲全力想将门推开。

    卢母推得越用力,卢云歌的亢挺就越深入卢漩的深幽处,两团丰被挤压得变形,敏感的尖在门板上摩擦着,让她更是快意十足。

    卢母不断的旋转门把,那位置恰好位于卢漩的花唇处,突出的尖端刺激着她的圆核,左转右转的辗磨,让她几乎崩溃,汹涌的春水更是滴滴答答的流满了腿间。

    母亲再不放弃,她就要举手投降了……

    「算了!」卢母不再坚持,「用抹布擦好了。」

    她的放弃让仓库内的两人均松了口气。

    「好险。」卢漩拍拍口。

    「好险?」卢云歌顶击她一下。「妈想进来,妳那里怎么更湿?」

    「呃……」她怎么好意思说是那门把的作用呢!「人家紧张嘛。」

    「越紧张就越湿?」

    他拉高她的臀,让她跪伏在地上,甜美花尽情敞露,硕亢挺毫无阻碍的冲刺个过瘾。

    「唔……可能吧……」她痛苦的捂着嘴,预防声泄漏,被外头的卢母听到。

    幸好卢母没多久就打开了抽油烟机,让她可以不用再那么克制,偷偷的让娇吟荡漾在指缝间。

    「那我们下次去能让妳紧张的地方。」

    「哪里?」

    卢云歌神秘的但笑不语。

    他俯身在她背上,拧捏她粉嫩的头,听着她咬牙隐忍的痛苦喘息,让他更想狠狠的蹂躏她。

    每一次的占有都无法真切的让他满足。

    她的人、她的心都是他的了,可这还不够,他还要占有她所有的时间,拥有她所有的生命!

    「等妳高中毕业,我们就结婚吧!」

    「什么?」

    外头排油烟机轰隆作响,让她听不清楚他求婚的低喃。

    好话不说第二遍,大手往下扣住她脆弱的嫩蕊,燃起她更张扬的渴望。

    他强悍的不断挺进深幽之中,一次一次的凶猛撞击,捣出更多的黏腻春露,在拍合的臀间发出羞惭的声响。

    啊……今天哥好勇猛,比以前还要放纵,一定是大声公让他吃醋到不行。

    他对她的占有、他的醋意,都只有在有其他男生介入的可能时才会表现出来,不然他就像个严肃正直又疼爱她的好哥哥,在宠着她的同时,与她保持兄妹间的适当距离。

    她不要这样!

    她想光明正大的跟哥哥在一起,想要无时无刻在动情时,可以拥抱他、亲吻他,更甚者,可以与觊觎他的女人宣示她的拥有权。

    可首先,她得先确定哥对她的心意。

    哥是否也跟她一样,强烈的爱着她?

    除了用男生来刺激他以外,她想不到还有什么方法。

    毕业旅行呢?她想到预计三天两夜的毕业旅行,是她第一次离家外宿。

    哥会不会因此对她深深思念,而对她倾诉心底的情意?

    人家说小别胜新婚,不是吗?

    说不定……说不定哥会因此对她表白爱意。

    想到哥亲口对她说「我爱妳」,她的身体就不由自主的窜过愉悦的战栗。

    他一个猛然撞击,更让她险些失控尖叫。

    哥,我要你!我要你!

    她在他的狎玩下,在心中泣喊着。

    她狂乱的抬手拉下他的头,吻住他的感厚唇,与他唇舌放浪缠绵,直到情潮泄尽的一刻……

    晚餐已经准备妥当,厨房的抽油烟机也已关闭,仓库内的两人轻喘着,默不作声的整理衣物。

    「待会怎么出去?」卢漩问。

    「一起出去。」

    「一起出去?」

    卢漩下文未出,卢云歌已开门走出。

    卢母在客厅看电视,等小孩跟丈夫回来用餐。他们虽然不用担心走出仓库时会被撞见,但要回到楼上一定得经过客厅,很难解释他们为何会连袂出现。

    卢云歌不慌不忙的走到后门,轻轻开启,再略微用力的关上。

    「谁?」听到后门传来声响的卢母站起身来,往后门走去,「你们现在才回来喔?」

    「刚跟妹在后花园拔杂草。」卢云歌不慌不忙地道。

    「难怪我叫人都没听到。」

    后门与后花园间的阶梯上置有两双拖鞋,卢母心中对鞋在人却不在的疑惑立刻消弭。

    「快去洗手,吃饭了。」

    「好。」卢云歌点头,「我们先洗澡,拔草拔得一身汗。」

    「快去!」卢母不疑有他的点头。

    卢漩偷偷暗笑,快步跟着卢云歌一块上楼。

    卢漩的毕业旅行以少数服从多数举手表决,最后决定的旅游地点包括位于中部的几个名胜地如溪头、日月潭、剑湖山、九族村等,让早就去过的卢漩心里有些闷。

    「我们班的同学都好笨喔,那些地方很多人都去过了,再去有什么意义嘛!」晚餐桌上,卢漩扁着嘴,不悦的抱怨。

    「也不能这样说啊!」卢母宽慰她的情绪,「妳虽然去过,但是跟我们一起去的,这次是跟同学一起去,说不定会更热闹好玩喔!」

    卢漩瞥了一眼从头到尾不发一语,静默吃饭的卢云歌。

    没有他跟她一起去,不管同行的人是谁,都绝对不可能更好玩的。

    「对啊!」卢父笑道:「这是高中最后的一次旅行,妳就别想那么多,好好的玩吧!」

    「喔!」卢漩耸耸肩。「要去三天耶,好久喔。」这表示她要跟卢云歌分开三天耶。

    「三天会很久吗?」卢父有些讶异。

    「隔壁的小花还嫌三天太短,恨不得玩上一星期呢!」卢母啼笑皆非。

    「人家……人家没有离开家里那么久过啊!」卢漩扭捏道。

    「还没出门就想家?」卢父哈哈大笑。

    「小漩爱撒娇,依赖比较重。」卢母慈爱的女儿的头。

    才不是那样呢!她是因为跟卢云歌有三天见不到面,所以才会感到不安嘛!

    不知道会不会有女生趁她不在的这三天,又公然在家门口吻她的哥,说不定还登堂入室,到哥的房间跟他翻滚,生米煮成熟饭,等她回家的时候,家里就多一个大嫂了……

    越想越离谱的卢漩悚然一惊,彷佛未来的事已被她遇见般,吃惊的瞪着坐在她旁边的卢云歌。

    「看我干嘛?」卢云歌夹了大块鱼,放到卢漩碗中。「吃饭时专心吃饭,不要胡思乱想。」

    「没有啦,我是……」

    「小漩想你啦。」

    「人家不是想哥啦!」卢漩红着脸否认,「人家是想大家啦!」

    「我知道!」卢父笑着摇头,「还没出门,就开始想家里的人,真的是……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以后结婚怎么办?」卢母故意摆出一脸忧愁。

    「她一定每天回娘家报到。」卢父也摇头叹气。「让夫家气昏了头。」

    「那就给小漩找个住在附近的人嫁,就不用担心这问题了。」

    「好!」卢父一拍大腿,「那就嫁对面的大儿子吧,就在对门,回家方便。」

    「后街的小儿子也不错。他妈跟我很好,不用怕会有虐待媳妇的事发生。」卢母呵呵笑。

    「小漩,这附近街坊邻居,妳喜欢哪家的儿子,老爸去替妳说亲!」卢父越说越上瘾了。

    「爸……」卢漩无可奈何的看着玩心重的两夫妇。「他们……」

    忽然,卢漩隐约感觉到自身体右侧传来的压力,她灵的大眼滴溜溜的一转,微笑道:「爸,对门的大儿子跟后街的小儿子其实都不错,不过你也要看看人家喜不喜欢小漩啊!」

    「那我说后街的小儿子一定喜欢妳。」卢母挺起背脊,分享八卦,「他妈很久以前就跟我提过他喜欢妳,要妳以后嫁进他们家。」

    「后街那小儿子啊……」卢父下巴,「人很正直。不过就是太老实了,呆呆的,小漩嫁过去,会不会把人家欺负得去申请家暴啊?」

    「人家才不会呢!」她感觉到那压力变成杀气了。「老实才好啊,才不会劈腿。像那些嘴巴甜的都超会劈腿的,跟那种人结婚才不安心呢!」她故意转头看着卢云歌,征求他的同意,「哥,你说对不对?」

    这小妮子是故意的!卢云歌银框眼镜后方的瞳眸一闪。

    「我也觉得后街的小儿子很适合妳。」卢云歌不疾不徐的喝了口热汤,「个相反,刚好可以互补。」

    「连云歌也这么想啊!」

    一听到聪明的儿子赞成后街的小儿子跟卢漩结婚,两老竟然沉默了,一改适才胡闹的模样,很认真的思考起来。

    「我也许真的可以去跟他妈妈说看看……」

    女儿长大了总是要嫁,嫁个近的、能放心托付的,比较重要。

    不会吧!不是在开玩笑的吗?怎么哥才说一句话,气氛就变得不同了?卢漩呆愣了一下。

    「哥!」卢漩急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卢云歌拉开嘴角,「我是真心这么认为。妳跟后街的许大伟很相配。」

    「我们哪里相配了?」胡扯!

    许大伟是二愣子,每次见到她只会傻傻的笑,曾有一阵子她还觉得他这样冲着她傻笑,让她觉得很恶心!

    她才不要跟一个她觉得恶心的人配对!

    「妳自己不也这么说?」卢云歌推推眼镜,「妳说他老实,是很好的老公人选。」

    「我是……」

    「对啊!小漩,妳刚才不也这么说吗?」怎么这会儿又翻案了?卢母不解的抬起眼。

    「我想说……我想说你们在开玩笑,所以才跟着瞎起哄嘛!」

    她真正的目的是要激起卢云歌的醋意,谁知道会整到自己!

    「瞎起哄的啊?」卢父与卢母相视大笑,不约而同转过头来,「我们也是开玩笑的啊!」

    什么?卢漩瞠眼。

    「后街小儿子哪配得上我们家可爱的小灵!」卢父呵呵笑着。

    「我才舍不得把女儿送给那呆头鹅!」卢母横了卢漩一眼。

    厚!到头来是大家一起整她!

    「你们……讨厌啦!」卢漩生气的埋头吃饭。

    「多吃点鱼。」卢云歌再夹了块鱼放到她碗中。「DHA可以让妳的脑袋聪明点。」

    卢漩瞪了卢云歌一眼。

    他回敬一个嘲谑的微笑。<div css="divim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