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鲜币)21 我无法忍受的,只是你现在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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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中的木芙蓉花香透过窗,将沈睡的人儿唤醒。
豆蔻还未睁开眼,就意识到自己居然睡在他怀里,她怔愣了一下,默默的拿开他紧紧搂着她的腰的手,从他怀里挪出,依旧翻身背对他。
他唇角轻扬,许久不曾和她这般亲昵,仅是抱着她安眠整晚,也让他满足的心情大好。
靠近她,他嗓音还带着醉人的睡意:“醒了吗……”
她不说话,只是将脸缩进被下,无声的拒绝他的亲近。
背後终於沈默了,她感觉他退回原位,平躺,轻叹。
“蔻儿,两个人的感情,我一直在付出一直在期待,如果你连回应都没有,我们怎麽继续?”
她依然一句话都不说。
他近乎无奈的起身:“皇上也知道我们感情出现问题,让我这几天不用上朝,陪着你……”
最後三个字,他气馁的实在没什麽心情说了!
他沈默的下了床榻穿衣。
这时,她突然开口了:“休了我吧。”
他停下穿衣的动作,回头看着她:“你说什麽?”
“我说,休了我!”
衣袍凌乱未及整理,他快步回到床边,猛然一手揪着她的衣领,一手扼住她的下颚鲁的将她拉到面前来,用一种极可怕的目光瞪着她,声音冷沈:“你敢再说一遍试试!”
她面无表情的闭上眼睛:“你也觉得这种关系维持吃力吧,那又何必强求?”
揪着她衣领的手改为紧抓着她脑後的头发,他迫使她扬起下巴来面对他,从齿缝中一字一句的告诉她:“别妄想了,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和你分开!”
“没有无法分开的两个人,什麽感情,海誓山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把两个人绑在一起!”她倔强的偏过脸去,不愿睁眼看他!
他几乎被她气红了眼:以前那个美好的蔻儿哪去了?
不是说,不追究幸福之外的事情吗?
不是说,一切都会安静的等待他来安排吗?
不是说,相信他,爱他吗?
这就是她所谓的爱?
感情遇到了问题,她竟说这种混账话!
“是你觉得维持吃力!我无法忍受的,只是你现在的态度!”他终於被她激怒了!
扣紧她的下颚,他狠狠的吻上她,不顾她的挣扎,毫不怜惜的用力噬咬吻吮她娇嫩的唇瓣,直到舌尖尝到血腥,他将她转过身来按趴在枕上,动手将她的衣服从颈後扯到腰上,露出娇嫩纤细的腰背。
他像一只暴怒的野兽,扑到她背上,按握着她的肩,残暴的吻自颈後往下蔓延出红色的吻痕。
她无法忍受痛楚,哭着挣扎:“痛!放开我!”
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让他的心变得柔软的人儿,就算会对全世界刻意蒙蔽着感情冷酷无情,对待她,他一直是那麽珍爱呵宠……
他微微抬头怒喘着问:“哪里痛?”
她可怜的在他身下缩成一团,轻泣着:“你的面具,一直都会让我痛,这一次,你太过分了……”
他眼眸陡然一紧,一把将她抓到面前来──她的这句话,狠狠的击打到他的心底!
伤了她的,是他的面具和伪装,是吗?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泪眼,他最终什麽也没说,猛地将她推得瘫倒在床榻上,他看都不看她一眼,冷漠的转身离开。
留下她哭泣着瘫在床榻上,唇上还有未干的血渍……
接下来,连着两天,他真的再未让她看到他。
夏七夕两天不回朝华殿,豆蔻却不闻不问,就连人们都觉得豆蔻做的太过绝情了。
虽然夏七夕很可怕,但是大家都清楚,他对豆蔻的感情几乎令所有女人为之艳羡,为何豆蔻突然这麽不知珍惜呢……
第三天晚上,女们给豆蔻卸装,苍云试探着问:“公主,这两天下雨,天也冷了,驸马睡在书房总不如回来……”
豆蔻脸色没有一丝波动,像是什麽都没有听到一般。
女们面面相觑,也就不敢再说什麽了。
让她们退下,她静静的坐在镜台前,看着镜中已被心神焦虑折磨得毫无生气的容颜,连一声叹息的力气都没有。
女们一出内殿就看见夏七夕站在内殿帘幕之外,看样子应该回来有一会儿了,忙施礼请安:“驸马……”
豆蔻刚抬手想拿下发中的发钗,听见他就在外面,手陡然停下。
挥手让女们退下,他隔着帘幕沈声开口:“你睡了吗?”
豆蔻愣了一下,慢慢起身走到帘幕边,想伸手掀开帘幕,又颓然将手放下。
他知道她就与他隔着帘幕而站,抬手想将两人之间的隔蔽扯开,也突然僵住,扬起的手缓缓放下:“你安心睡吧,明天我要起早去北海城……今晚会睡书房。”
帘幕那边,依然一片静默。
他默然看着那绣着金色曼陀罗花纹的帘幕,等不到她的回应,黑眸黯然全是失望,他最终转身离开。
等他的脚步声消失很久,她才轻轻将帘幕掀开,看着空无一人的大厅和花廊,惝然若失……
第二天,她一个人默默的用着午膳的时候,皇子妃神色担忧的来朝华殿,不由分说把她拉到内殿去了!
“有什麽事,说吧。”豆蔻倒是一点也不慌张,微笑瞅着她。
皇子妃无奈的看着她:“看你这云淡风轻的,有些事你一定还不知道!”
“内的事多着呢,与我无关的就不要说了。”
“有关有关!是驸马的事!”皇子妃慌忙道,“公主,您可知驸马去北海城平定叛乱一事吗?”
“平定叛乱?”豆蔻愣住了,“他只说去北海城──”
皇子妃急得拉过她的手:“你真是──总之很危险,你去父皇那闹去啊,快点把你家那位用皇令调回来,那个混蛋迷香说过第一本要写什麽悲剧,可能会让你家将军死在战场,就是不死会少半条命也说不定──”
豆蔻莫名其妙的看着她:“皇子妃,你在说什麽?”
皇子妃无力的翻个白眼,拍拍自己的额头,深呼吸,极认真的重新开始说:“占城的是一番亡命反贼,拿全城的百姓要挟朝廷要把北海城割让独立为国,你家将军这次要打的仗,比灵狼国的十万军队还难!”
豆蔻沈默了很久,才轻轻开口:“将军的天职就是为国效力,再说,百花国能担此重任的,也只有他了,我怎麽可以要父皇把他调回来……”
皇子妃无奈的看着她:“深明大义的公主,那你就准备在他平安归来之前,担心受怕,食不知味,夜不能眠吧……”
食不知味,夜不能眠……
皇子妃走後,她才发现自己不是不害怕,而是早已怕的连站起都不能了!
原来,昨晚隔帘的道别,他隐藏了那麽多危险的真相。
在奔赴向最危险的征程前夕,他来找她,是否希望她能温柔的抚慰他为他送行,伏在他前千叮咛万嘱咐要他务必安全回来,而他,还想要在她担心难过的要哭的时候,微笑着取笑她。
但她却让他失望着离开了!
☆、(12鲜币)22 想要偷偷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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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七夕是她的丈夫,这个大海一样的男人,有着最深沈内敛的感情,他冷酷强大,也敏感尖锐,在一个问题上受到伤害,可能一生都会逃避相同的事。
她发现,她又对他犯下了一个大错!
他不在,她抱着愁思自然更难眠。
这晚,她夜半起来後,不知怎麽就来到朝华殿的书房。这是他离去之前最後待的地方,朝华殿内最後留下他温度的地方……
来到书案前,发现书案上一方白纱蒙着什麽,她轻轻将白纱掀开,一副女子画像露出来:画像中的女子一身布衣,头上仅一支粉色珠钗,娴雅的托腮坐在石凳上看书──从画中女子神色笑貌能看得出那就是她。
这是她失忆之前在他心中的形象吗?她在他心中,就像他画的这般美好吗?
画像边还有他的笔迹:
“楼头晓风
一阙愁思一壶饮恨
夜守旧城
几番思量无处寄望……”
“七夕……”她想象他画下这幅画的情景,忍不住轻唤出他的名字,在这深夜里,懊悔的捂着脸泣不成声……
转眼半月过去,已是十一月了,天气冷得出奇,一场小雪飘飘扬扬的下起来。
北海城传来消息,说柏君熙和沈醉寒埋伏城内,和外面攻城的夏七夕里应外合,铁面军三天就把北海城攻下。
如今夏七夕带领铁面军守城,只是安抚民心,一鼓作气守株待兔歼灭那些趁乱逃命不时企图反击的叛贼余党。
这麽说,最危险黑暗的时期已经过去了,是吗?
陪父皇在勤政殿听完信使兵带来的消息,豆蔻轻轻舒下一口气,连日来的担惊受怕总算慢慢放下了。
“这些烦扰你帮我带给将军。”豆蔻将一个包袱慎重的递给信使,“天冷了,告诉将军好好照顾自己。”
那信使惶恐高高在上的公主居然这麽温和的和他说话,又感动羡慕她对将军的贴心,红着脸支支吾吾道:“公主放心,卑职一定将您的心意完整转达!”
皇上将豆蔻的心思看在眼里,待信使退下,便开始揶揄她:“他出征送行你都没现身,如今都这麽久了,你倒想起给他送什麽东西了?”
“天冷了,我向素锦贵妃学了女工,给他做了件暖裘。”豆蔻为父皇添了煮好的热茶。
皇上端起茶盏,若有所思问:“暖裘?”
她点头。
少顷,皇上又问:“用朕赐给你的狐白裘?”
“呃──”父皇很少对她自称“朕”呢,豆蔻语结,小声道,“父皇,我不怕冷,而且您赐的狐裘刚好可以做一件大些的暖裘,如果给我做,要裁掉很多,那不是很可惜?”
“裁掉的可以给你父皇我拼双暖手啊?”皇上无限神伤,仰天心酸道,“果真‘女儿都是外姓人’啊!”
豆蔻无奈的笑着示意苍云将几个物件端过来:“就知道父皇会这麽说──”
“父皇,我知道您是个勤政爱民的好君王,每天都会批阅奏折到深夜!”豆蔻一样样将自己亲手做的东西拿给皇上,“您看,这个是给您做的暖膝,暖垫。夜里凉久坐会脚冷,这是我给您做的暖鞋!样子丑,但是真的很暖和哦!最後──劳心烦神了一天,这个是给父皇温馨安眠的柏叶枕!”
看父皇感动的说不出话开心不已的着这些她着实费了不少心思的小物件,豆蔻笑道:“父皇,还会不会说我这个女儿是别人家的?”
“唉,已经很久没人对朕这麽用心了……”皇上看着她,慈爱又隐隐有些神伤,“小豆子,父皇已经老了,能看着自己的儿女的日子说没有就没有了,父皇真想把所有时间用来和自己的家人、儿女在一起,可是,父皇是天下责任最重的人,这偌大的江山,总有做不完的事……唉……”
“父皇,能力有多大,责任就会有多大,您是为天下百姓谋福祉的君王,自然不能像寻常人家的男人,可以和家人妻儿在一起尽享天伦。”
皇上叹了口气:“这皇位占去了父皇太多的时间,父皇真觉得人生因为这个皇位虚度了,到最後,我不是个合格的君王,也不是个合格的丈夫,合格的父亲!”
豆蔻沈默了,她明白,父皇是在感叹她和母後皇兄遭遇的那件劫难……
她和父皇都知道,那绝对是场预谋很久的谋,而主因,一定是有关最黑暗的权贵!
父女二人相对沈默之时,豆蔻才发现,面前这位天下人眼中高高在上威武不凡的君王,他的鬓间,已经不知何时出现了白发。
人都只谓帝王之位是天下最令男人趋之若鹜的,因为有了最至高无上的权力,就会拥有一切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们可知,要做帝王,要敢对天下苍生自称一个“朕”,岂是那麽容易?
江山如画,执笔的人就是君王,带领文武百官将这千万里江山不停的着墨添彩、修补残漏──合格的帝王,必须同时拥有最无坚不摧的力量和最德仁坚韧的灵魂!
这样的帝王之才,多少年才能出现一个?父皇的确是位好皇帝,但是国家社稷,最重要的是後继有人──可是唯一的皇子倾城,显然本无心社稷之事,皇都很少回。
父皇今天的难过,大概就是为此吧……
忍不住喉间有些哽咽,她强作平静道:“父皇,皇兄也不小了,他是您唯一的皇子,早晚要继承皇位,不如择日正式将皇兄立为太子,让他尽快开始参与朝政,有您指点着,他必能将您的盛世天下延承下去!”
她虽不了解皇兄倾城,但是排演中秋节目时和他相处几日,她看得出,倾城绝不是表面上那样纵情声色的荒诞皇子,如果强行给予责任,他纵算不愿,也会担起。
听了她的话,父皇只是轻轻摇头叹息,却什麽也没说。
从勤政殿出来,雪已经下了很厚了,苍云贴心的给豆蔻披上暖暖的披风。
“把灯笼熄了吧……”白雪荧荧照亮了夜空,豆蔻踩着积雪慢慢往前走。
寒夜寂寂,不知北海城那里,是否也有个人在这深夜里,遥寄思念……
伸手接一片雪花,她突然轻声问:“苍云,从京城到北海城,需要多久?”
“唉?”苍云眨眨眼,“公主……”
“想要看看他……”豆蔻看着掌心的雪花化成水珠,垂下眼眸,“偷偷的看一眼。”
北海城,夜深人静,士兵巡逻的灯火如一条条火龙,在街道中缓缓穿行。
铁面军驻守的城主府内,夏七夕披衣坐在灯前,还在研究着北海城的城区图,勾勾画画思忖明日巡守的兵力该如何布置。
窗外院落中,豆蔻默默的看着他映在窗上的高大身影,直到雪落满了肩头。
“公主,您为什麽不进去呢?”李玉和苍云站在她身後,急得脸都红了。
“是啊公主,您昨夜启程到现在,好不容易来了这里,不就是为了看看驸马吗?”苍云也满心的着急。
正说话间,他房内的灯火全熄灭了。
“李副将,请您替我保密,不要告诉他我来过。”豆蔻转身轻唤苍云,“苍云,我们走吧。”
“是……”
苍云失望至极的看了李玉一眼,正要跟着豆蔻离开,李玉突然单膝跪地大声喊道:“卑职恭送公主!”
☆、(11鲜币)23 你怎麽舍得就这样走……(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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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是故意想让夏七夕知道她来了!
“李副将!”豆蔻着急得凝眉,回头去却看见夏七夕的房门被拉开了,她立刻下意识转身往庭园外急走。
只是,已经有熟悉的脚步声踏着雪从背後追上来了!在被一个温厚的怀紧紧拥抱的一瞬间,她的脑海一片空白……
“放……放开……”她呆呆的低下头去掰他环紧她的手臂,才发现他只穿着单衣,还是赤脚踏雪追出来的!
“不放!”他把脸埋在她颈间,汲取她的温暖甜馨,而後,轻轻启唇咬住她的颈侧……
躺在黑暗的床帏里,就像躺在一个没有边际的黑暗海面上,她昏沈沈的什麽都看不见,唯一能听到的是两人压抑着情绪的喘息,身体一次次撞击在一起的湿黏声响,还有他覆盖在她赤裸娇躯上庞大身体的热度。
他一手按着她的口,一手按着她的腿,喘着在她腿间深重的冲击着,暴胀的欲望重的碾开她紧张痉挛的花壁摩擦着直捣到底,那毁灭般的冲击力带着热气次次让她口都感觉被哽住了,只能咬着自己的手背隐忍着没有吟喊出来……
她记不清自己是如何被他抱到这里,他说了那句“不放”之後还没说过一个字,只是沈默的把她拥紧在身下,暖热了彼此之後,就迅速除去她的衣物,用欲望代替所有的情绪席卷上她……
她不会明白,他只要想到若不是李玉故意提醒,他今天就不会有机会把她拥紧在怀中,他内心就汹涌得翻天覆地!
除了不停的要她,他已经不知道该怎麽表达对她的情绪了。
按着她口的大掌移开索着她的娇嫩肌肤,他热烫的吻从她颈间绵延到口吮吻她的浑圆曲线,一寸寸的游移融化她,一次次冲进她体内,把烫人的热力内内外外都传导给她,把她的娇躯熨烫得彻彻底底。
直到她在他身下轻轻的颤抖,他埋在她体内停下抽撤的动作跪坐在她腿间,大手捧起她的肩背将她的口托到他唇边,将热吻埋在她口,许久之後才哑声说出话来──
“你好狠……你怎麽舍得不让我知道你来过,怎麽舍得就那麽走了……你明明知道的,我想你……”
她哽咽了喉咙,泪水在黑暗中氤氲了双眼……可是事到如今,她哪里还有资格继续爱他……
悄悄到他的唇,他转而轻咬着她的指尖,她却轻轻推开他的唇:“别这样……我……我脏……”
他的动作停顿了片刻,然後抱紧她俯首吻住她的唇。
“小蔻儿,你一点都不脏!我不知道该怎麽解释,但是你要知道,你是我见过的最纯洁美好的小人儿!”他低声说完这些,比之前更热烈的吻再次袭上她,吻过她平坦的小腹,推开她的腿,一点一点的舔吻她细嫩的腿侧,双手温柔的托着她的臀儿,麽指揉抚过娇嫩的花瓣,轻按住敏感的花珠微震。
“嗯……”她压抑的细吟像极了娇娇的猫儿,惹他的动作更宠怜,吻到已经分开的湿滑花瓣间,一遍遍的温柔舔吮。
“记住,你从来都只属於我!”他舔到她已经敏感不已的花珠,迫出她压抑的嘤咛,在她细细颤抖着到达巅峰的那一刻起身吻住她的唇,再次重重的冲进她。
“七夕……”她抱紧他的颈肩,身体已经不由自主陷入剧烈的愉悦中,酥麻得快要融化。
这样的自己……真无耻!
她懊恼的咬紧唇,极力忍住呼之欲出的呻吟,但是他却执意挑开她的唇,告诉她:“只准想着我,其他什麽都不要想!”
“嗯……”他的包容和深爱让她变成最虔诚的信徒,她本没办法不去听从他的话……
但是……她主动回吻他,轻呢喃他的名字:“七夕……”
“嘘……别说话……”他哑声喘息着已经到了要爆发的边缘,按紧她的腿更深重快速的冲击起来,用灭顶般的愉悦把她要说的那句“对不起”压回到她心底去……
黎明微曦时,豆蔻已经穿好衣物,拉起凌乱不堪的被褥为他盖好,轻轻吻一下他的薄唇。
七夕,对不起……
再看一眼还在熟睡的他,她轻轻放下床帏悄无声息的离去……
满心空落落的从北海城回到了京城,她很清楚自己把整颗心都遗忘在北海城了,就在放下床帏隔开两人的那一刻起,她就开始想他──
她骗不了自己,自从他去北海城後,她想他想到失魂落魄,昨天的一整夜,弥补不了她的思念和缺失。
有关两人之间,他没错,错的一直是她,而她之前还执迷不悟继续伤害着他,她决定从现在开始,她要默默的关心他,想念他,等他回来认真的向他道歉。
而伊子夜,他放弃了和她的一切,那就不再想他了。
从此以後,她只需要专心的爱夏七夕,爱他一个……
她纠结的心结仿佛突然解开,回後的第一晚,她抱着他的衣服,在没有他的夜晚,第一次安然入睡。
从此,豆蔻开始有了久违的笑容,话也慢慢多了起来,用膳时也不再心不在焉──她希望,在他回来的时候,能看到一个笑语盈盈,健康得像春天麦田里的麦子一样的豆蔻!
她要努力变得美好一些,才能不辜负他的深爱!
大雪绵绵,豆蔻央求主管後的素锦贵妃,後这里路上的积雪就不要打扫了!
“贵妃娘娘,冬季就要有冬季的样子嘛,雪都扫没了,冬天就没有了……”豆蔻讨好的拉着素锦的衣袖,“我这里有私藏的‘豆蔻家的酒’,晚上我们温酒喝!我再做几个高阳城的菜──”
素锦无奈的笑,点点她的额头:“随你啦!谁能拒绝得了你这丫头?”
祈雪这时刚好进来,看到她们亲昵的像亲母女一般,顿时脸色一沈,负气转身离开!
豆蔻尴尬道:“我去给妹妹解释──”
素锦拉住她摇摇头:“算了,她年龄小不懂事也不听劝,你和她讲道理会吃亏,有时间我说她就好。”
“嗯……”豆蔻乖巧的点头允了。
从素锦那回朝华殿,路上又遇见祈雪。
祈雪一如既往的没有好脸色,打算对豆蔻视而不见的擦肩而过。
豆蔻天温善,虽然不太喜欢这种倔强执拗的女孩,还是不愿主动和她交恶,便微笑着和她打招呼:“祈雪,你生辰快到了,到时候准备怎麽庆祝?”
☆、(11鲜币)24 公主的丑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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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雪停下脚步,侧目冷睨着豆蔻:“怎麽庆祝?一个人庆祝啊!我哪像你这麽有本事,把别人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抢走,还能拥有两个男人!”
豆蔻皱眉:“你在说什麽?”
见豆蔻不出意外的被自己的话伤到,祈雪这才有了报复得逞的笑容,转身来面对她,咄咄逼人道:“我说什麽你没听清楚吗?人尽皆知的皇家公主大丑闻,你要听,我可不好意思说第二遍!不过我还真是好奇,男人们的眼睛都有问题了吗?天下最美和最丑的男人怎麽都会看上你?你到底是用了什麽法子勾引到的他们──”
豆蔻脸色苍白,握紧手掌问:“你从哪里听来这些话?”
祈雪冷笑:“自己的丑事都不知道藏掖着,你去问问,除了父皇,谁不知道你和伊子夜雨中私会的事?京城中的人传的绘声绘色,说那个伊子夜雨中丢下你走了!还有,里谁人不知,你家那个总和你表演恩爱的驸马去北海城之前就不理你很久了!──你还以为自己是人见人爱的圣女呢?现在全天下都知道你的真面目,你这个喜欢抢夺别人东西的狐狸!你这个丢尽皇族脸面的公主──等着父皇好好的审问你吧!”
夜深了,映着朝华殿内殿的灯光,窗外的雪静静的下着,豆蔻默默的坐在窗前,脑海中不断浮现祈雪那些嘲讽,还有祈雪羞辱了她之後离开时脸上的冷笑……
当时,她都不知自己是怎麽回到朝华殿的。
好不容易拾回的笑容又淡去,双眸又盈上越来越浓的泪光,她忍不住捂脸遮掩悲伤。
是了,她的灵魂和心脏都分成两半,她居然爱上两个男人──如此不贞洁的她,本就不该再奢望此生还有什麽恬淡的幸福了……
“公主……”苍云担忧的守在她身旁,“别着急,事情一定会有转机的!皇上和驸马一定会保护公主到底!”
“我不怕我发生什麽事……我只怕他和他,还有父皇,因我蒙羞……”豆蔻背过身擦去流出的泪,“事到如今,只希望他们两人不要因为我受牵连……”
两天後,皇上就在早朝後召见豆蔻。
一走进勤政殿,看到除一脸肃然的父皇外,还有眉头紧皱的沈丞相,以及一脸假慈悲的伊幕仁,豆蔻立刻就猜到父皇何事召见她了。
该来的,总归是来了。
“公主,朕刚刚得知,最近京城有关你的传言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满城皆知──”
“儿臣不知,请父皇明讲。”豆蔻故作不卑不亢。
伊幕仁暗中咬牙接言道:“公主,恕微臣直言,现在京城都在传言公主嫁高阳城伊子夜在先,後又嫁给夏将军,请问公主这传言是否属实?”
怪不得当初百芒山一战後,他派人在高阳城埋伏在将军府周围寻找豆蔻,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原来她居然嫁给了那个神秘莫测的伊子夜!
“市井传言不足为信,公主,你大可直言不讳,皇上一定会为你做主洗清不白之冤!”沈丞相倒是一直相信豆蔻是清白的,他很是不满的瞪着伊幕仁,“也让某些想借机中伤公主和驸马的人死了这份心!”
到此,谁是真小人,谁是真君子,豆蔻再没这麽清楚了!
她毫不隐瞒的低下头:“父皇,儿臣不敢有所隐瞒,儿臣在和驸马成亲不久後,无意间想起过往,才忆起真的曾嫁给高阳城的伊子夜。”
“你!”皇上失望至极的闭上眼睛。
沈丞相震惊许久後,不敢置信道:“这麽说来,醉寒婚礼上,伊子夜说要带你走并非醉话?”
豆蔻咬唇点头,想起那一幕,眼中盈上泪光:“天意作弄,当时我若没有失忆,我如果认出他是我的夫君,一定会跟他离开,那也不会有今天的豆蔻公主,也不会有嫁给夏七夕的我!”
伊幕仁唇角一丝恻一闪而过,他立刻不容置疑道:“皇上,现在百姓都在质疑皇上会如何处置这件事,按照律法,一女嫁二夫者,女要刺面,鞭笞,流放乌石城,男要刺面,杖脊,在银河江筑堤三年!”
“皇上,事出有因,公主是失忆──”沈丞相急着想为豆蔻开脱,料想伊幕仁接下来还要针对夏七夕,权宜之计就是能保一个算一个,故转而急中生智道,“皇上,伊大将军说得对,公主不能不罚,不过驸马现在北海城身担守城大任,此事不宜让他得知,不如先将公主软禁朝华殿,等驸马回京再审不迟!”
没等伊幕仁再说什麽,皇上立刻下令:“公主今日起禁足朝华殿,免去圣尊品公主品级,免去一切内服侍!”
豆蔻含泪对沈丞相轻轻颔首,默然表达自己的感激,而後向皇上跪叩:“谢父皇……”
两个女随之上前来,将她的公主凤冠取下,然後,她由两个侍卫带回朝华殿。
从此,她从高高在上的公主,又降至回之前的她,一无所有。
这个致的牢笼中,她的待遇,和中最底的女一样了。朝华殿外日夜有人把守着,不允许她出去,除了送膳的人,也不允许其他人进来,素锦和皇子妃更是被皇上直接下令不准为她求情,不准来看她!
豆蔻自己其实是平静的──她这个罪人居然被夏七夕包容呵护宠爱那麽久,死又有何哀?
只是父皇,一定对她很失望吧……
而夏七夕,该怎麽面对这一切?
这个冬季,比她想象中的冷。
雪仿佛停不了,一直下到腊八这天。
今天,以往送膳的厨娘没来,来给她送膳的居然是鹿儿的娘。
“公主,今天民妇好不容易说通给你送膳的人,才替了她来!”妇人将一盅砂锅端出来,“您看,今天腊八呢,这是民妇给您做的腊八粥,您尝尝!”
豆蔻拿起汤匙,刚喝一口,泪水就滴进粥碗。
这金碧辉煌的冷牢笼中,没想到还有这麽暖暖一份人情送来。
“公主,这是鹿儿,还有你那两个贴身的女托我带给您的。”妇人又将三个锦帕展开──锦帕中,两份点心,一份桂圆,都是她平日里爱吃的。
泪珠儿怎麽也收不住了:“婶婶,我这样的人……哪里还值得你们这番挂念……”
妇人微笑拍拍她的手:“公主,你看这灰蒙蒙的下雪天,再怎麽冷,也会结束的,太阳只是暂时被遮住了,不是消失了!再耐心的等一等,雪化了,天就会回暖了……”
听懂了妇人质朴的鼓励,豆蔻泪光闪烁得点点头。
☆、(13鲜币)25 【朝华殿 雪人】 驸马回京
25 雪人
除了等,等夏七夕回来再见他最後一面,她已经没有别的想法了……
等待中度日,最是煎熬。
寒冬天气,在朝华殿後的庭园纷纷扬扬的雪中,她堆了一个一人高的雪人。
为雪人穿上他的衣服,轻轻拥抱雪人,对雪人说话,就当成那是他──
“你什麽时候回来?”
“你走好久好久了……”
“北海城冷吗?”
“你是不是还恨我……”
“你想我吗?”
“我……想你……”
雪人只是对她微笑,一个字也不能回答她。
她也对雪人笑,眼里闪着泪光……
腊月二十一,立春。
立春头天夜里,雪人不知为何倒地破碎了,而第二天,她也没办法再起来,紧抱着他的衣服病恹恹的躺在床榻上,眼睛都没力气睁开了……
两天之後,京城京畿大道两旁,皇侍卫军列队开道,正午时分,号角吹响城门大开,夏七夕守北海城三个多月,终於带着他的铁面军回京了!
皇上率领满朝文武在门口,迎接他凯旋而归。
铁甲骑兵的铁面军队伍最前的那个人,面对这麽尊崇的迎接方式,也未能稍稍露出一丝笑容。
近四个月的守城之战,他刻意的想借此削弱一些对她的感情,一封信一句传话都没给过她,但是天知道,他有多想她……
想起北海城那如梦般的一次匆匆见面,他清冷的黑眸更显冷峻,远远的就开始在门处那迎接的人群中搜寻那抹娇弱的身影,就像他离京踏上征程那天,愤怒又期盼的,不停在送行的人群中搜寻她──但是最终,像他离京那天一样,依然是失望!
她本没有来迎接他!
一路奔波回来的热情全部没有了,锐利的黑眸黯淡失去温度,散发出接近肃杀的戾气,让迎接他的人们差点以为他已经知道了豆蔻的事……
行至门下马碑前,他下了马,按着腰上的佩剑走向迎接他的人群。
一身铠甲戎装的他每行进一步,所逼近的冷冽凛然让迎接他的很多人开始背後冒冷汗──他,好像要把他们全部杀了!
而他,也从众人诡异的神色中察觉到了些许不同寻常,敏锐的站住脚步,还未来及思索更多,鹿儿却突然跑出来,不顾後面追上来的一群人阻拦拉扯,拼命挣扎着对他哭着大喊起来:“驸马,您快去救公主吧,送膳的厨娘说,公主病得快死了!”
他猛的停下脚步,脑海有一瞬间的空白,耳边轰鸣着听不见任何声音,视线开始远近摇晃着──
一把将贴背而藏的厉魂剑抽出来,随着剑声呜鸣,他冲开迎接的人群跑进门,大步奔向朝华殿方向。
皇上和文武百官为躲避夏七夕闯入霎时乱作一团,伊幕仁一边和众官员一起扶持安抚着皇上,一边叫嚣着夏七夕冲撞皇威大有不敬,让大内侍卫们去把他抓起来!
皇上扬手制止,一听见鹿儿所说,他也着急不已往朝华殿赶去──他一直认为软禁豆蔻就是保护她最好最安全的方式,所以一直未曾顶着风声去看她,哪会知道豆蔻病重居然没人敢告诉他!
而此刻的夏七夕,早已化身最可怕的恶魔,远远的看见他,人们已经开始吓得尖叫腿软,哪里还有人敢阻拦!
他要见她,没有一个人敢拦,也没有一个人能拦得住!
闯进黯淡无光的朝华殿,直奔没有一丝灯火的内殿,挥手掀开半掩的锦帐,借着窗外透进的光线,他所看到的一幕立刻让他痛到肝胆俱裂!
他的蔻儿,双目紧闭唇色发白干裂,病得奄奄一息蜷缩在床榻上,怀里还紧抱着他的衣服。
这一幕,让随後跟进来的素锦、皇子妃和鹿儿,难掩心酸哭起来。
所有的一切都不再重要了!
厉魂剑!当落地,他俯身轻轻把她抱进怀里,哽咽着低唤她的名字:“蔻儿,我回来晚了……”
被熟悉温暖的怀抱包围,她久久回不过神来,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是你吗……”她用尽全力开口,却只能是无力的吐息。
他握住她冰冷的小手放到自己耳下,面具下的眼眸含满痛苦的泪光:“是我,我会好好保护你,以後再也不会离开!”
听到他的承诺,她却没有力气睁开眼睛看看他,反手轻轻握握他的手算是点头。
“我爱你……对……不……”对之前给他的折磨,她设想好的抱歉,现在却没力气完全说出口了。
还好,见他最後一面的愿望,已经达到了。
他的好,她此生唯有一句单薄的抱歉来回报了,他会原谅的,是吧?
一切的一切,但等来生吧……如果有来生的话……
那麽那麽依恋他啊,真想永远永远在一起……可是,哪能每个愿望都达到呢?
被他紧紧抱在怀里,她唇边还有一抹满足的微笑,就这样轻轻歪倒在他肩上。
他随之浑身一震,抱着她僵在那里──
内殿里一片静谧,只有隐忍的抽泣声……
皇子妃哭红了双眼,突然摇头不敢置信道:“不!不应该是这样结局的!我去想办法让那个坏女人改写!”
说完,她就带着鹿儿飞快的跑出朝华殿,只剩素锦哭着站在他们身後。
夏七夕慢慢扶豆蔻躺好,突然抓起厉魂剑转身直指素锦!
她愣住了,瞪大眼睛看着面前完全魔化般的夏七夕!
“为了蔻儿,我已经决定放弃向你们这些没有人的人复仇了,可是你们,为什麽还要千方百计害了她!?”他的声音已经疯狂到没有音色,一步步逼近素锦,“非要把我的人生最美好的全部毁灭你才甘心,是吗?”
素锦痛苦万分捂着口,泣不成声的摇着头:“你在说什麽,我也一直把她当成你最珍贵的人来看待的,我像你一样的疼爱她啊!”
“她已经死了,你不要再演戏了!”他握紧剑柄怒吼,剑尖颤抖着指着她,“总之,你就是希望我死,这样你就可以安心的享受你的荣华富贵了!”
“不!”素锦哭着摇头,“我怎麽会……”
“别再狡辩!”他狂吼,“该死的是你们这些最卑鄙无耻的人!我一次次的放过你们,今天──该是结束的时候了!”
他之前的犹豫,让他们有机可趁害了他认为这世上最美好的人儿!
素锦不再辩解了,只有泪水始终都止不住。
“这把剑,有我父亲的冤魂,那个可怜的男人,你可还记得他?”他手中的剑,凶狠的离素锦的咽喉只差分毫,“死在这把剑下,你可有怨言?”
素锦看着他,看着他手中的剑,泪如泉涌:“我欠你们太多,我罪有应得……活到现在,不过是……想再看看你……”
毫无反抗的靠近厉魂剑,她顺从的闭上眼睛,颤抖着唇,不是害怕,而是过於衷心,就像是等待许久终於得成夙愿般轻轻开口:“应之……等我……”
但是,那把一直闪着凌厉银光暗啸的厉魂剑,却在接触到她咽喉的一瞬渐渐变成柔软的银色剑影,轻轻缠绕着她的颈,温柔的贴贴她流泪的脸颊,就像在安抚她一般,许久之後才慢慢变成一把最普通最安静的剑。
看着这一幕,原本如地狱邪魔般的夏七夕,所有的戾气也缓缓消失了……
应之,夏应之,那是他父亲的名字!
失去戾气,他就变成了一个最不堪一击的人,凄楚的对素锦一笑,却已经流下泪来:“就算你是在演戏,我也不恨你了……”
其实,他早就不恨她了,借口复仇靠近她,他没有一刻曾有勇气想过怎样伤害她。
素锦还未反应过来他的话意,就见他手中直指她的剑突然反转对准他自己的口猛然刺下!
☆、(15鲜币)26 我女人的错,我已经都原谅了!
26
就在夏七夕手中的厉魂剑要刺进他自己口时,素锦想也未想,迅速伸出双手抓住剑锋!
鲜血瞬间顺着剑锋流下,素锦却毫不放松的握着剑锋,紧张的看着他:“七夕,不许伤害自己!”
夏七夕呆呆的看着她紧握剑锋的双手竟忘记反应──
皇上这时带着御医和大臣们浩浩荡荡进了朝华殿,看到这一幕,他立刻厉声怒吼:“你们都疯了吗!”
沈丞相和伊幕仁忙上前将素锦和夏七夕拉开,伊幕仁狠狠瞪了素锦一眼,才叫了一个御医为她包扎双手。
沈丞相将夏七夕手中沾满鲜血的剑夺了扔到一边,小声道:“将军这是干什麽?男子汉大丈夫怎麽可以寻短?”
夏七夕哀然看着已经毫无生息的豆蔻:“失去心脏的人,还能继续活下去吗……”
无论如何,他也再无法承受一次“失去所有”的痛苦了!
闻言,所有人都沈默了。
剧烈的哀伤和压力笼罩着整个朝华殿,让在场的人都喘不过气来,夏七夕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就像是毫无灵魂的人一般了。
“皇上,将军,公主她……”为豆蔻诊脉的御医突然转身跪下来,“公主尚有一息,但是微臣却无能为力!”
眼见皇上要咆哮大吼,另一个御医忙解释道:“皇上息怒,公主无求生意念,自沈心脉,微臣的确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夏七夕双拳紧握:毫无求生意念?这是为什麽?她竟然胆敢舍弃他吗?
他原本已濒死的心再次因为她恼怒的狂跳,上前坐到床榻,俯首在豆蔻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御医忙跟过来看着,却见一直毫无生气的豆蔻眼珠努力动了一下,他们立刻继续给豆蔻诊脉!
许久之後,御医们终於稍稍舒展开了紧皱的眉,吩咐女拿出药箱中的一颗药丸用温水化开,又让人取了人参熬了独参汤。
夏七夕接过来为豆蔻将两碗种药都喂服下去,然後紧张的看着御医:“接下来怎麽办?”
御医面色凝重:“不瞒将军,微臣给公主喂服的第一种药是天香豆蔻……”
御医话音甫落,所有人都惊呆了!
天香豆蔻,是百花国最珍贵的一种“起死回生”神草,三十年结一次果,果实有起死回生之效,但是服药的人能保命却要一直昏迷下去,直到再一次服用天香豆蔻!
“你用了百花国唯一的天香豆蔻?”皇上怒声咆哮,恨不得当场将那个自作主张的御医扔出殿去,“混蛋!朕要怎麽给公主找到第二颗天香豆蔻?”
“只要她活着就好……”
一道无限哀伤又满足的声音平息了所有的混乱,人们看向夏七夕,却见他眼眶湿润无限温柔的抱起豆蔻:“我等她醒来。”
他向来是个说一不二的人,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朝华殿内,一片静默。
还好,皇上不由分说收回了之前对豆蔻的一切惩罚,也允许夏七夕不用再上朝,让他安心的在朝华殿照顾豆蔻。朝华殿的所有人侍奉随之全部调回,忠心耿耿的鹿儿也从皇子妃中重新调回朝华殿──除了豆蔻还在昏迷中,一切都恢复原样。
看,他回来,总会带来那麽多美好的事!
每天,他都会为她擦洗还有些惨白的小脸,柔弱无骨纤细的小手。
他极有耐心的喂她吃饭喝水,让她在沈睡中慢慢脸色恢复红润。
他还是夜夜抱她安睡,还是习惯将她轻轻安放在口。
做这一切的时候,他总是宠溺的和她说着话──
“小傻瓜,我真是欠了你的!”
“我知道你听得到,想打我就要快点醒来……”
“和我说话吧……”
“再说一次爱我,想我……”
“我想你……”
到除夕之夜,短短的七天,他已经觉得等了她太久!
看着御膳房送来丰盛的除夕晚膳,他一点胃口也没有,叫来朝华殿的人们享用那些美酒佳肴,他默默回到内殿陪她。
正在这时,皇子妃风风火火捧着个盒子冲进来!
气喘吁吁一字未说,就将盒子打开,盒子里有冰层,寒气氤氲中有一朵半开的豆蔻花!
皇子妃一手拿着花,一手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驸马,我知道你有很多话,但是等我救了公主再问!现在,先要划破公主的手取一滴血!”
他立刻将豆蔻挡在身後,怒瞪着皇子妃:“开什麽玩笑,走开!”
皇子妃没好气的看着他:“现在唯一能救她的就是我,你再给我凶一个试试看!?──伊!子!夜!”
他黑眸一敛,警觉的看着她:“你知道?”
她再没心情解释了:“春风入罗帏系列……呃,百花国所有人所有故事我都知道!放心,我会给你保密,让开让我救公主!”
不由分说将他推开,皇子妃狠狠心用匕首把豆蔻手指划破,拿豆蔻花接了一滴血,她又把匕首递给他:“把手划了,现在需要你的一滴血!”
他这倒没迟疑,迅速划了手按照皇子妃的要求将一滴血滴进豆蔻花花蕊里,然後就忙着给豆蔻包扎被她划破的指尖。
无暇顾及其他,做完这些,皇子妃总算轻舒了一口气,要了个小炉,小心捧着豆蔻花去熬了一碗水,端给一直怀疑的瞪着她看的夏七夕,极没好气道:“驸马,给公主喂下吧,最迟明天她大概就会醒了。”
他将信将疑的接过:“你这是什麽?”
皇子妃耸耸鼻尖,翻了个白眼:“我怎麽知道,某个该死的女魔头非要这麽写──”见夏七夕因为她的话更觉疑惑,她只好照“魔女”的原话掰了一通:“你相信每个人都是不完整的‘另一半’吗?豆蔻公主她的‘另一半’就是你!你和她凝聚在一起就是完整的她,完整的‘豆蔻’,只要用一朵新鲜豆蔻花,凝聚了她和你的血,这就是能救醒她的第二颗天香豆蔻了!”
他还是没有听太懂,疑惑的想了很久,才将信将疑把那碗奇怪的水喂豆蔻喝下──
看着夏七夕终於将那碗‘天香豆蔻’给豆蔻喂下,皇子妃如释重负的深呼吸,微笑道:“好了,我的任务完成,我要走了,你记得给我保密,不准告诉任何人是我救了公主──还有,我也会为你保密!”
对夏七夕眨眨眼,她就慌忙离开了!
待内殿只剩下两人,夏七夕俯首轻吻依然在熟睡般的豆蔻──事到如今,也只能继续等了。
外面的竹和烟花声渐渐密集起来,十一岁以後,这是他人生中第一个真正的团圆之夜,这个除夕之夜,他会抱着她度过。
绚烂的烟火照亮了他们的窗,他轻抚着豆蔻的眼睫,在她耳边小声说:“新年快乐……”
大年初一,豆蔻依旧在沈睡。
早膳之後,皇上就在御书房召见夏七夕,慎重的将软禁豆蔻的原因告诉他。
他默默听完,依旧是面无表情。
皇上略一思索,试探问:“你已经知道──”
他点点头,突然直视皇上的眼睛:“心爱的女人犯下这种错──换做是您,会怎麽做?”
当年那个女人流放民间所做的一切,都被她心狠手辣的父亲伊幕仁妄图抹灭──有朝一日高高在上的皇上如果知道她的过往──
莫名的一丝类似扞卫和保护的情绪溢出他的心底,他居然会开始为那个女人有了些许顾虑!?
随之,一种奇异的气氛渐渐包围住两人,夏七夕和皇上视线交汇,不带一丝温度。
很久之後,皇上微笑了一下,收回视线轻饮一口茶:“朕会一直假装不知道。”
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夏七夕目光瞬间冷然:“如果这件事当面被揭穿,没办法再继续假装不知道了──您会怎麽做?”
“我会为心爱的女人背负所有,让天下人都知道,他们苦苦追究我的女人犯的错,他们想看我如何惩罚自己心爱的女人,但是,我却早就原谅了!”皇上微眯起眼睛看着他,一字一句道,“这样的回答,你满意吗?”
恍如地覆天翻的巨浪剧烈的冲荡着心脏,夏七夕紧握的双拳竟有些微颤,无法在这里继续待下去,转身就要离开!
“到时候会有人借豆蔻之事中伤你,你记得咬定自己不知情。”皇上端起面前龙案上的杯盏,淡然提醒他。
夏七夕停下脚步,回首去看皇上,他也正面色肃然看着他。
纵然万分犹豫和矛盾,夏七夕还是说了一句:“谢父皇提醒……”
在他情绪复杂走出御书房的那一刻,皇上又说了一句话:“记得,别太诚实!”
心事重重,踏雪往朝华殿走,他不由自主一遍遍回想和皇上的对话,他发现,一切的一切,都比他想象的复杂的多──
正当他心事重重回朝华殿时,突然,祈雪的殿里两个女跑出来,惊慌失措的喊着:“快来人,公主昏倒了!快来人啊!”
夏七夕当下站在原地──不管他多麽假装冷漠,祈雪,毕竟是他有一半血缘的妹妹。
思及此,他转身直接冲进祈雪的殿!
☆、(15鲜币)27 你呀!冤家……
27
夏七夕一进祈雪殿中,就看见祈雪趴伏在大殿中央的地面上,他忙过去将她扶坐起,目光中已难掩忧虑,正要试着问她是否还有意识,祈雪的眼睛却突然睁开!
“驸马,你怎麽跑到本公主这里来了?”她冷冷的笑,眸中闪着得逞的光,哪里有一丝虚弱昏倒的模样?!
接着,她将自己的衣领拉得凌乱。
夏七夕猛的想将她推开站起来,声色冷沈:“你设计我?”
“你很聪明,这麽快就看得出本公主在设计你──但是,已经晚了……”祈雪唇边冷冷的笑意隐去,转而换成满脸的恐惧的委屈,大声喊起来,“来人啊,救命啊──”
夏七夕远就站在她面前看着她演戏,他黑眸透出的失望,还有可怕的冷漠让她慢慢开始真的有些害怕了。
还未来得及退後下意识的离夏七夕远一点,他突然上前将她抓起反手一耳光掴到她脸颊上,然後放开手的後力将她震开,祈雪因此踉跄後退,狼狈的坐到地上。
“好痛!”那一巴掌太狠了,她眼泪都快被打出来,捂着脸愤恨的瞪着夏七夕,“你敢打我?你──你这个丑八怪!本公主马上就让你後悔!”
恰在此刻,殿外传来喊驾声:“皇上驾到,贵妃娘娘驾到!”
眼见父皇母妃已走进殿内来,祈雪得逞又怨恨的扫了夏七夕一眼,当下委屈万分的哭喊起来:“父皇,母妃,你们要为儿臣做主啊!驸马,驸马他……”
皇上和贵妃刚好在附近,听到那两个女的呼喊随之进来,却没想到看到的居然是这麽荒唐的一幕!
素锦皱眉走过去将祈雪的衣服拉好,小声警告道:“你不要又无事生非!”
夏七夕看着她们,讽刺的冷哼一声!
祈雪这下更是委屈了:“母妃,你平日里偏袒姐姐就算了,可是今天是怎麽回事你们都看到了,为什麽还要偏袒维护这个外人?”
皇上也沈声道:“祈雪,事关你和驸马的声名,你考虑好了再说!”
见父皇和母妃统统都不维护她,祈雪委屈的哭道:“我知道你们都认为驸马和姐姐感情深厚,仅此一个理由他就绝不会对其他女子有心,可是他和姐姐很久没见了感情一定会淡了,回後姐姐一直昏迷不醒,他又免不了知道了姐姐的丑事──”
祈雪话音未落,殿外一女高声喊驾:“公主驾到──”
众人都愣住了,齐齐将目光往外看,只见豆蔻一身红装,低敛眉目温顺的在众人神色各异的注视里走进来。
看着昨天还昏迷不醒的豆蔻现在婷然站在这里,大家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蔻儿──”夏七夕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之前的霾早已散去,激动不已就想走过来,却被豆蔻一个深切的眼神制止。
“父皇,贵妃娘娘!”她转而走到皇上面前,盈盈福身施礼,“儿臣刚才在外面,听说妹妹身体不适,就进来看看。”
皇上和贵妃一面为见她康愈而欣喜,一面因为此时的尴尬场面而有口难言,瞬间表情复杂万分。
豆蔻对他们安抚一笑,转身慢慢走向祈雪,将还在震惊中的祈雪扶站起来,小声关切道:“妹妹,你身体不适,我扶你去床上躺着吧。”
一丝不甘心隐过祈雪的眼睛,她转眼又生一计,委屈的拉着豆蔻的手哭起来:“姐姐,还好你醒了啊,不然妹妹找谁为我做主,你的驸马,他竟然来非礼我!”
豆蔻一愣,疑惑的回头看看夏七夕,见他正愤怒的握紧拳头下颚紧绷,她当下便知道怎麽回事了。
豆蔻又恢复了笑容,轻轻摇摇头:“妹妹,你是误会了吧,你那两个女在外面喊着,随时都会有人进来啊,驸马不会蠢到在这个时候对你不轨──驸马可能是担心你出事才冒然进来看看吧,妹妹,你就不要多想了。”
“不是的不是的,他一进殿来就撕扯我的衣服──”
“你的女说你昏倒了,你怎麽会这麽快就清醒,且知道我的驸马对你做过什麽?”豆蔻简单两句话就让祈雪哑口无言。
素锦闭上双眼,倍感羞耻的别开脸低喊:“祈雪,求你别再胡闹了,你太让我失望了……”
看到素锦再次维护豆蔻,祈雪终於忍无可忍的爆发了,哭着怒喊:“总之,你们都不相信我就是了!你们凭什麽认为他这个丑八怪会一直情有独锺爱着她?我难道还比不上一个不贞洁的女人?”
“放肆!”皇上被祈雪这番话激怒了,“来人,把祈雪公主带进内殿休息!”
“父皇请息怒,儿臣不会介意的。”豆蔻低下眼睑,脸上再无温和的笑容,她淡然转过来面对祈雪:“我相信驸马,还有一个理由,只是说出来,祈雪你会後悔今天的所作所为──”
夏七夕和素锦听了豆蔻的这番话,不由得一起隐隐有些怀疑豆蔻知道了夏七夕和祈雪的兄妹关系,母子俩人不约而同担忧的看向对方,目光相触,又都不着痕迹的移开。
“你说!我倒要听听我哪里比不上你!”祈雪用力甩开跑来拉住她双臂的女,眸中满是疯狂的恨意瞪着豆蔻向她走近。
豆蔻却不愿和她面对面对峙,未等她走近,便转身走到夏七夕身边,回首漠然道:“他若是对你有意,当初他就不会违抗皇命拒绝父皇的指婚,他若是对你有意,他也本不会成为我的驸马──全天下都知道他最坚决和固执的就是感情,这是他的弱点,恰恰也是他最不容置疑的弱点──妹妹,你再执意闹下去,大家会认为你在蓄意陷害驸马,挑拨破坏我和驸马的婚姻!”
豆蔻在中的形象一直是最和善最低调,带着一点温顺的懦弱,她的这番话将所有人都镇住了──她不是在想息事宁人的刻意想将事态压下去,而是真正勇敢大胆的据理力争,言厉词正维护着自己和丈夫的尊严!
一番话後,一直只想疯狂毁灭破坏他们感情的祈雪,瞬间被戳中要害败下阵来,愤怒的瞪着他们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福礼向皇上和贵妃告辞後,她轻轻挽住夏七夕的手臂,温声细语道:“驸马,我们回去吧,以後,再遇到妹妹昏倒的时候,你要和其他人一起进来查看才是!”
夏七夕首度竟在人前说不出话来,暗中握紧她的小手,在众人惊愕和赞赏的目光中和她一起离开。
新年的中,到处都是红色的灯笼,庄重而喜庆,後依然依照豆蔻的愿望,积雪覆盖着道路没有清扫,走在上面,“咯吱咯吱”的声音很是悦耳。
苍云和鹿儿偷偷的笑着跟在他们身後,见他们一直不说话,驸马紧紧握着公主的手,公主也微笑着低着头,只顾甜蜜的两人本就没有看路直往花园里走去,她们忍不住提醒道:“公主,驸马,小心雪滑啊──”
话音未落,豆蔻已踏进花园边的积雪里,她膝盖以下瞬间没进薄薄的雪层下的积水里!
还未来得及惊呼出声,他已经抓着她腰後的衣物一把将她提上来,揪着她湿答答滴水的裙摆无奈的瞪着狼狈的她!
豆蔻在他的瞪视下,不好意思的咬唇低下头,笑着小声嘟哝:“眼神好凶……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他低声叹息:“你呀!冤家……”
身体突然横着腾空,豆蔻正低头沈浸在他的宠溺中,吓得慌忙抓紧他的衣襟,才反应过来是他将她抱起了!
一路回到朝华殿,低首看着她在他怀中竟不胜娇羞不敢看他,他轻声揶揄:“很久没见了,连我的怀抱也要重新适应了吗?”
她咬唇忍着羞涩,故意别开脸不看他:“是啊,很久不见了,变得陌生了!”
“那你要重新适应的一定很多。”他唇边扬起一抹颇有深意的笑。
不是听不出他的话意,豆蔻轻哼一声:“刚从‘罪案现场’救你回来,你倒是轻松自在的很,一点‘悔悟’都没有呢,你真以为我相信你是清白的吗──”
未待她说完,他俯首附在她耳边,轻声道:“我记得某人吃醋不信任我的时候,绝不会再多看我一眼,转身就会跑出去淋雨……”
“你──”她气结,红着脸挥着小拳头擂在他肩上,“大坏蛋!”
“那你就是小坏蛋!”他难得笑得开怀,抱她回到内殿,放她坐在床榻边,看着她湿透的衣裙,“自己换还是我帮你?”
“哼!谁要你帮我……”她转过身背对他,“我没有在‘陌生人’面前换衣服的习惯,你不应该先出去吗?”
正准备出去的他,听到她的话立刻折回来,不由分说拉住她,不顾她惊呼挣扎,硬是亲自帮她剥下湿冷的衣裙,然後将只穿单衣的她抱起放到床榻里,用被褥包住她已经冻得冰凉的腿脚。
“我对你可是一点都不陌生,你昏迷不醒的时候,给你换衣服是我每天都会做的事!”他对她坏笑着,欣赏着她被他气到目瞪口呆的神情,抬手将自己的衣襟慢慢拉开,“看来,要快点让你适应我了……”
☆、(12鲜币)28 只要一个安慰的吻……吗?(禁)
28 只要一个安慰的吻……(禁)
“啊,你这个没有人的家夥,人家才刚好你就要蹂躏──”她捂脸惊叫,声音却越来越低……
慢慢挪开指缝,她看到他并没有如她想象中的扑过来,而是将她冰凉的脚放到他敞开的衣襟里,紧贴着他炙热的膛,温暖着她。
这麽亲昵的温暖,让她瞬间感动不已,只能呆呆的看着他。
他也看着她,一向冷冽的黑眸遇到她就变得温柔起来,他的目光,会让她不知不觉的融化。
真好……豆蔻醒来後,之前的事情,好像都没发生过一样,两人都默契的不去提起。
“蔻儿,今天是新年第一天,你没有新年礼物给我吗?”他轻声问。
豆蔻羞红了脸:真是丢脸,和他都成亲这麽久,什麽亲密的事情都做尽了,和他独处,她依然无法泰然自若,还是会因为他的眼神、他的声音,像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脸红心跳!
“人家刚好,哪里有时间给你准备礼物……”她羞声答。
他轻握着她的玉足,缓缓倾身靠近,低醇的声音贴近她的唇:“你醒过来,这就是最好的礼物了,你非要我说明吗?现在,忐忑不安等待这麽久的我,只要一个安慰的吻……”
“这个…那个…”等待心爱的人重回自己身边的感觉有多多难熬度日如年,她最能感同身受!
就像个羞涩的小姑娘,她扭扭捏捏,犹豫了好久,终於慢慢闭上眼睛轻轻吻上他等待了太久的唇。
浅吻即止,她要後退回枕上时,他一手轻扣住她的脑後,制止她的退缩,轻吻着她拥她躺下。
“感觉我陌生吗?”他抵着她的额轻声问,隔着锦被覆压着她,轻托着她後脑的手温柔的紧贴着她颈间修长柔美的曲线,滑到她柔润纤弱的肩头怜爱的掌握。
“不……你很好……”她脸儿绯红,小声回答他,有关他的一切,都是那麽熟悉,每感受一次,都是一次倾心动魄。
她喜欢他没有任何侵略欲意的宠爱亲昵,喜欢他温柔的照顾她敏感带以外的娇嫩部分,这样,她会感觉他们真正贴近的不只是身体,还有心灵。
就像不小心挣脱了线飘飞的风筝,这一刻终於结束漂泊,在他温柔的掌心平安的降落了,那麽安宁……
“我一直都爱你的诚实……如实说,如果你真的觉得陌生,我不介意和你重新再爱一次……到最後,你依然会爱我,深爱我……”随着每一句话,轻吻她,最後,他俯首在她颈间,安静了许久之後,轻叹一声。
“还在因为祈雪的事生气吗?”她搂住他的肩背,轻轻拍拍他安抚,“都过去了──幸福以外的事,不追究!”
他的小妻子总是这麽擅长安抚他,可是,他恰如她一样,对自己的事不怎麽放在心上,此刻担心的就是她!
更贴近她一些,寻求更多她的温暖:“我担心,她那麽侮辱你,你一定很难过,却不表现出来。”
一抹笑意闪过她的眼睛,豆蔻轻声道:“之前很计较,却害我生不如死,如今有幸再回到你身边,我才知道什麽是最应该重视的──我没打算让全世界都爱我,你爱我就好,其他人怎麽说怎麽看,我不在乎了!况且,祈雪仅仅只是嫉妒而已,这不正说明,我们的感情好到让人眼红?”
“说得好!”他赞赏又心疼的用力吻了她一下,他一直希望她做到的,就是这样──一切风雨由他承担就好,她只需要安静的躲在他的羽翼之下,心无旁骛的爱他,享受他的爱护和宠惜!
“再吻一次……好吗……”她的瞳眸柔柔的晶莹的看着他,小声央求。
他唇边微漾笑意,俯首怜爱的噙含着她的唇瓣,越来越温热的缠绵,在她攀着他的肩热情大胆的探进他的唇里轻勾逗他的舌尖时,他已经在喘息:“小丫头……你只要吻而已吗……”
“其实,我没你想象的那麽诚实……”她捧着他的脸退开自己的吻,狡黠的一笑。
说完这句颇有深意的话,一直安分的蜷在他腿下被他暖着的小脚开始不安分起来,缓缓勾开隔在两人之间的被子,缓缓勾开他的衣襟,贴着他光滑而坚硬的腰侧肌滑到他背後去用双腿环住他的腰。
非常有兴趣的看着他瞪着她越来越不可思议的目光,她又装无辜,可怜兮兮小声说:“将军大人,小女子还是觉得冷呢,要不然,我们把衣服都脱了,盖着被子抱在一起取暖,好吗……”
还未等他有所回应,她故作单纯的看着他,疑惑道:“大人,你身上有东西戳到我小腹了……”
他握紧她的手按到枕上,黑眸里暗暗燃烧着火焰:“我本来怜惜你刚清醒还有些虚弱,你倒是主动不知死活──说,在哪里学会的勾人手段……”
“能在哪里学……这都是那些夜里,你一点一点的教会我……”她轻喘,舔了一下有些干燥的唇,娇柔的笑,“老师,你喜欢吗……无论我的字,还是这些……可都是拜你所教……啊……那到底是什麽,戳痛我了……”
她说话时,纤细的腰身在他身下扭动磨蹭着,惹他低吼出声:“你很快就会知道那是什麽!”
他一把抓住她菲薄的衣领撕开,热吻直接落在她裸露的口,大掌放开她的小手,一边吻着她用庞大的身躯挤压着她,一边迅速的把她的衣物剥得凌乱不堪。
“七夕……七夕……”她呢喃着他的名字,纤手探进他的衣物去抱他贴近他他的身体,完全不拒绝他的热情。
“如果不能承受,记得推开我……”喘息着舔吮她前娇嫩的花蕾,他自己,是绝对没有放开她的自制力了。
“嗯……”她发出声音,不知道是回答他还是呻吟,纤细的双腿被他的膛挤开卡在他身侧,他用坚硬热烫的口紧贴住她私密之地,那样的熨烫,让她迷蒙了双眸小手抱紧他的颈肩,娇娇的张唇喘息。
“已经湿了……”他轻柔的拨开已经微翕的花瓣,清楚的看到花露潋滟,嫣红的花珠可怜兮兮的在他指腹在颤抖着,他还不满足她的敏感,俯首用唇舌含住一遍遍的轻柔的舔吻,执意让她得到更多的欢愉,让她随着他舌尖的动作一声声的娇吟嘤咛,娇躯泛出薄汗才放开她。
“我要进去了……”他喘着抵住她的额,大手握着她的双膝往上推开,坚硬的欲望抵在花瓣间摩擦试探,然後不容置疑的一寸寸撑开摩擦着推进紧窒湿滑的花径间,在她紧张的看着他像猫儿一样小声绵声呜鸣时,他一举重重的撞到她深处去。
剧烈的愉悦让她哽住了喉咙发不出声音来,小腹痉挛收缩着他往内吸绞,她攀着他的肩挺起口贴住他的膛,双腿妖娆的缠住他的腰,附在他耳边嘤声呻吟:“太深了……求你……退出去一些……”
☆、(12鲜币)29 去掉面具?(禁)
29
“这就受不了吗?笨蛋……”他扯唇轻笑,刮擦着往外退出一些,又让她难忍颤抖呻吟。
“豆蔻……”他突然吻吻她的唇,气息紊乱,但是却很郑重,“在你去北海城找我那晚,我就想让你看看脱掉面具的我……”
“唉?”豆蔻睁开迷蒙的双眼,不确定的看着他,“去掉面具吗?”
“嗯,但是,你要保证:什麽都别问,就算知道些沈重的事,也不许有负担……”他没打算马上就开始,就这麽停留在她花径间和她说话,麽指轻抚上她的唇瓣摩挲,“我要你一直安安乐乐的在我身边,不再为任何事难过掉眼泪……”
她怔怔的看着他,好一会儿後才脸红的点点头:“你在我心中,一直是最俊美的男人……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原来,她所认为他去掉面具後要面对的问题只是他的“丑陋”而已,实际上,哪里会那麽简单……
他俯首吻住她的唇,极尽缠绵:“人人都说我丑陋至极,你怎麽会容许我吻着你……埋在你身体里面……”
“七夕……”混蛋……清楚的感觉到蜜已经缓缓的流出来,她脸都要烫熟了!双腿局促的夹住他的腰背,“能不能……能不能不要在这个时候说这些……”
“那,我先把你做到满足了再说……”他轻舔她的舌,鼻息紊乱,“我要一边吻你一边做……”
“嗯……”她主动咬住他的唇,深深的吻住他。
亲吻缠绵悱恻之时,他大掌托起她的臀儿开始缓慢且沈重的进出,明明是极尽体贴的慢动作,可是她还是感受到莫大的愉悦,和他交缠的唇舌掩藏不住喉间的呻吟。
“那麽舒服吗?”他放开她的唇吻到她耳边去,让她能直接呻吟出来,进入的动作也随之开始快了些,“这样呢,会不会更舒服?”
“啊……撞到底部了……”她抱紧他的颈肩娇吟不已。
“撞到底部更舒服吧,每次到那里,都会被你吸紧……”他呼吸浓重的咬住她的耳垂逗弄诱引,“要不要……我再快一点……”
“不要……会撞坏……啊……”她还没来及抗议,他已经开始快速的进出了,庞大的身躯挤压在她腿间,狂烈的直进直出,让本就剧烈的愉悦瞬间翻倍累积,逼得她抓紧他的头发吟叫不止,“啊啊……七夕……人家受不了……拜托你停……”
“说谎!流那麽多水……吸那麽紧……”他喘息着吻咬她的下颚,“你明明喜欢的很……快到了,对不对?”
“不是!不……唔……”她的抗议被他吻进唇里,双腿被他完全挤开,用娇嫩的花间承接他一次次强硬的进入,不消多时,就呜咽着全身颤抖达到了顶峰,但他显然不会停的,隐忍许久的欲望,一旦开启,本就是失去理智的。
她被他压在身下接纳他不知餍足的欲望,在他唇间娇喊呜咽……
呀……要疯掉了……
内殿里一片火热之时,外面却一阵热闹的女声说说笑笑的逼近,那阵势大有直接闯进来的可能!
“七夕……不要……皇子妃她们来了!”豆蔻忙推要他起来!
沈浸在狂烈渴望里,夏七夕刚反应过来,还没来得及抬起头,一阵香风直接伴着欢声笑语吹进他们床榻边,然後戛然而止──
两个娇俏的女子全部识趣的把视线从春色盎然的床帏内往上转移,然後眨着眼睛背过身去!
“麻烦两位先出去一下好吗。”夏七夕咬牙暗怒,幸好他的衣袍虽凌乱还算挂在身後,他身下的豆蔻也被他完全……压住了……否则,他们不被这两个大咧咧不知避讳的女人给看光?
“我说什麽来着,全天下最不能随便进的地方是哪里?──是恩爱夫妻的卧房!”皇子妃笑着打趣,拉着身边的那个微挺着肚子的小女人,“我们马上就出去!”
豆蔻羞得把脸埋在夏七夕口,却听到一个熟悉甜美的声音:“可沁,我们去外面等你,你……你们要快点‘恩爱’完哦!”
“是唐糖!”豆蔻惊喜的抬起头,唐糖已经和皇子妃一起出去了!
一见久违的好姐妹居然来里看她,豆蔻忙开心不已的一把将夏七夕从身上推开,穿好衣服,随便整理一下自己的头发就想往外跑!
“蔻儿!”他一把逮住她,有些许的吃味了,“我们才‘重逢’多久?”
“你呀!”她撅着唇扑到他前撒娇,“难得有朋友来看我嘛,我们的时间多的是,不是还有一整夜──呃……不说了,我走了!”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麽,她羞红了脸,低头转身飞快的逃跑了!
他看着她的背影,笑着摇摇头,说不清楚心里的感觉,总之,豆蔻醒来之後,他本来做好准备迎接她继续寻死觅活,继续郁郁寡欢,愁眉不展终日含着眼泪折磨他──结果,那些令他头痛的事都没发生,她温声软语含羞带怯,比之前那个让他深爱的豆蔻还要惹他爱怜!
怎麽想,都想不明白?
聪明一世的夏七夕,被这个问题给困住了!
──那到底是为什麽?
而这边,三个各自拥有彩故事的女子聚在一起,自然有说不完的话,欢声笑语不绝於耳!
“所以说,‘我’还莫名其妙的做了一下你的情敌?”豆蔻惊奇不已,原来那个沈秋意一直用她的名字,还跑去沈醉寒和唐糖之间横一脚!还好沈秋意并没得逞,现在醉寒表哥和唐糖感情好得很,唐糖也已经小腹隆起,怀胎四个月了。
“是啊,回到京城我只知道里多了一个豆蔻公主,但是这个名字让我很怄火所以一直不愿意来看你,直到醉寒告诉我你是可沁──哈哈……”唐糖开心不已的拉着她的手,“那时候你就一直崇拜将军,你们好有缘啊!”
皇子妃神秘莫测的笑道:“那是,他们是缘分早已注定的!天造地设的一双璧人!对了,你弥留的时候,你家将军到底在你耳边说了什麽,你居然奇迹般的有了求生意念?”
“他说:‘如果你敢死,我就杀了伊子夜,再自杀,让你最爱的两个男人都给你陪葬!’。”豆蔻平静的说完,对她们笑了一下。
说到此,三个人渐渐笑容消失,皇子妃和唐糖尴尬的面面相觑,皇子妃屏退侍候着的女们,待只剩下她们三人的时候,唐糖再也忍不住直言不讳了!
“可沁──嗯,公主,你和伊子夜──”唐糖颇感不可思议,“那时候我就说,你和我家伊楼主很配,没想到你们真的──”
“那个时候,我以为你说的‘楼主’是醉寒表哥。”豆蔻勉强笑了一下,所谓天意弄人啊,也就是这样吧。他们之间错过的又岂止那一次?
落寞的沈寂气氛,三人不胜唏嘘了好一会儿。
皇子妃迟疑了一下,说出一个很不好的消息:“公主,刚才我看到伊幕仁率领着文武百官进了,可能又没什麽好事……”
“我公公好像也说今天进有事──”唐糖说的是沈丞相,“难道──”
☆、(11鲜币)30 金殿终审【天下第一丑男的面具】
30
话音刚落,伊幕仁带着几个侍卫来朝华殿了。
“公主,驸马,微臣奉皇上口谕,来‘请’两位去勤政殿。”
“也好,要来的迟早躲不过。”豆蔻轻轻放下茶盏,对唐糖和皇子妃笑笑,柔静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波澜。
夏七夕闻声从殿内走出来,冷沈的目光直视伊幕仁:“新年第一天就这麽迫不及待吗?”
自伊幕仁知道他的存在以来,就是一直这麽迫不及待想除掉夏七夕的。
他有时真想讽刺的问一问伊幕仁有没有想过,他夏七夕也是他的亲外孙。
伊幕仁冷哼一声,一副公事公办的冷然:“夏将军,本官只是奉旨行事──”
豆蔻站起身来,低下眼睑:“有劳伊大将军稍等片刻,本公主和驸马有话要说。”
拉着夏七夕走到偏殿,豆蔻仰首认真的看着他:“你看得出来这件事想针对的是你吗?”
他微微点头,一直知道她心思聪慧,但是没想到她居然能看得出这件事箭矢所指是他。
“那好,你记住一句话──为大局着想。”她轻轻握住他的手,“不管发生什麽,你要全力保证不会出任何事!”
他微微凝眉,直觉她话里另有深意,他暂时无法想到的深意。
“答应我!”见他怔了一下,她立刻用力握紧他的手要他保证,“我只是想要你安全无虞!七夕,你要知道,我只要你!其他的,我一概不在意!”
他神色复杂看着她认真急切的眼眸,点头答应。
勤政殿里,皇上,素锦贵妃文武百官都在,就连祈雪也坐在偏位,面无表情看着豆蔻。
“大年初一,就将文武百官宣进看公主和驸马出丑,真难为伊大将军了!”唐糖站在公爹沈丞相身旁不满的小声嘟哝。
豆蔻已经没有了品级,进殿後就提裙跪下。夏七夕犹豫了一下,明明不必跪,却也随之跪在她左侧不远处。
勤政殿里气氛冷冽,许久都不曾有一个人说话,毕竟,谁都看得出来,皇上不希望在新年第一天就亲自审问自己最疼爱的女儿。
豆蔻缓声开口:“父皇,儿臣不想让父皇为难,请父皇直接宣布对儿臣的判决吧。”
皇上眉峰纠结,迟迟未开口。
伊幕仁上前,满脸的“正气凛然”:“皇上,按照律法,一女嫁二夫者,女要刺面,鞭笞,流放乌石城,男要刺面,杖脊,在银河江筑堤三年──天下为公,百姓都睁大眼睛看着这件事,皇上不能因此有违公允徇私护短!”
豆蔻大声打断伊幕仁的话:“父皇,错都在我,父皇要罚便罚,但是我进後伊子夜和我等於地位悬殊,本无法阻拦我再嫁,我嫁人以後他也从未出现无事生非,如今是我主动找他才会生出这些事端──所以他无错!请父皇将伊子夜免罪!”
皇上愁眉难解,点点头。
豆蔻又道:“夏七夕被您绑着娶了我,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他并不知道我之前嫁过人,所以,请免了夏七夕的罪!”
皇上神色复杂看着夏七夕,正要答应,一旁的祈雪慢慢站起来:“未必吧,驸马应该早知道姐姐并非贞洁之人,否则,姐姐新婚的白锦帕是怎麽交差的?”
所有人都没想到,祈雪会突然把这个问题摆出来──伊幕仁唇边一丝冷笑闪过,其他人,则个个面露忧色!
大殿之内鸦雀无声,豆蔻咬唇低着头沈默,夏七夕竟突然笑了一声:“心爱的女人失忆,认为把珍贵的初夜给了我,我又怎麽能伤了她的心,暗中划破手指染了白锦帕就可以了,哪里有多难?难为的是处心积虑想除掉我们的人了,连这种事都费心调查!”
“哼,你承认就好!”祈雪冷哼一声,转而对皇上大声说,“父皇,这下连驸马也要一起处罚了!”
皇上冷斥道:“朕自有分寸!”
素锦也用眼神狠狠的警告祈雪,她这才敛了气焰忿忿不平的坐下。
“皇上,微臣知道皇上难以亲自下令判决,微臣这就将公主和驸马收监,微臣会和沈丞相大人一起监刑……”伊幕仁忙上前趁热打铁!
沈丞相冷睨了伊幕仁一眼,向皇上躬身道:“皇上,微臣斗胆求情:既然伊子夜不追究,自愿放弃和公主的婚姻,我们何苦又非要将公主和夏将军生生拆散”
伊幕仁毫不相让:“丞相此言差矣!此事非同小可,律法明令岂能被公主驸马先行背弃?天下为公,百姓都睁大眼睛看着这件事,皇上又怎能因此有违公允徇私护短?”
“你──”沈丞相气结,却无言以对!
皇上举棋不定,大殿之上人人神色诡异,大都料到,今天这局面,豆蔻公主和夏七夕是难逃一劫了!
夏七夕黑幽的目光直视伊幕仁,泛着嘲弄的冷意,突然冷声道:“刺面之刑是吗?大将军,不如现在直接行刑如何?”
大殿之内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屏气凝神看着夏七夕的手放到自己的面具上,看着他将那个始终遮住他真面目的面具缓缓拿下来──
传说天下第一丑的丑男,终於要露出庐山真面目了!
大家看着夏七夕把面具拿下来之後,是更久的宁静,因为所有人都看着夏七夕的脸完全惊呆了!
不是……不是天下第一丑吗……怎麽会……
划破宁静的,依然是祈雪!她按耐不住站起来指着夏七夕几乎是惊恐的尖叫:“你不是天下第一的丑八怪吗?母妃见你一面就被你吓昏过去的丑八怪!啊──你这个骗子!”
“天下人爱以讹传讹,贵妃娘娘为何会看见我就昏过去,我至今也很好奇!”夏七夕对素锦微笑,那春风拂面般的笑却带着隐隐的凄楚,看得素锦痛苦得别开脸。
夏七夕和素锦都知道,当天,他故意在皇上和她面前遵应皇命摘下面具,素锦贵妃看到他那张和倾城神似的脸,还有眉间那颗与生俱来的红痣,他的名字一字未改仍叫夏七夕──她昏倒,是因为确定了他是谁……
伊幕仁狞眉看着夏七夕那张俊美绝伦的脸:“驸马,您这张脸要是经过刺面之刑,那可是可惜了啊!来人,将公主和驸马收监!”
“楼主?”唐糖这时又惊又喜的指着夏七夕,“天下第一丑男的铁面将军,原来也是你──啊!太不可思议了!”
沈丞相也满脸不可置信的惊喜,难掩激动对皇上大声道:“皇上,驸马,就是伊子夜啊!公主本就没有嫁二夫之罪──”
这下,大殿之上可热闹了!
夏七夕冷笑着慢慢站起身来:“大将军,恐怕您要失望了。”
作家的话:
爱妃们 今天是我的生日 祝大家和我一样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