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哎唷!」
又是「喀」一声,那人的右膝又被辜芳敲碎了!
他在出声之後,立即悟及犯了那位女煞星的忌讳,一见她果然以箫敲来,立即出掌拍去。
那知,自己刚出掌,那支箫倏地一疾奇准无比的敲中他的右膝,剧疾大骇之下,他带 侧身就欲逃去。
甄通身子一闪,一把勒住马鬃,含笑道:「哇操!朋友,你不是有话要说吗?怎麽又要走了呢?」
中年大汉凶目一瞪,右掌一扬,就欲劈来。
「哇操!弄错了!该用左掌啦!」
中年大汉瞄了纱布已泛红的右掌一眼,心知对方如此的从容不迫,必有所恃,因此,立即垂手低头。
「哇操!这才乖嘛!朋友,这匹马可否借我骑一骑?」
中年大汉叱声:「你┅┅┅┅你┅┅┅┅┅」
辜芳已沉声道:「滚下来!」
说完,倏将古箫一扬。
中年大汉颤声道:「住手!」立即翻身下马,由於右膝已碎,只听他踉跄数步,方才倚在另匹健骑旁。
「格格!小兄弟,别逗他们了,各位,请问你们是何方神圣?」
「咳!咳!有劳姑娘见问,在下姓涂,咱们四人是天风庄弟子,方才之事纯属误会,请姑娘见谅!」
「天风庄,格格┅┅┅┅┅┅」
那四名大汉一见爱珠骸形永浪的大笑,不由惴惴不安!
好半晌,只听爱珠脆声道:「天风庄与春风庄有何关连?」
那名大汉立即挺胸道:「敝庄庄主乃是艾庄主之徒。」
「喔!难道天风庄已经易主?田庄主已经归隐了吗?」
「姑娘说得不错!田庄主将爱女匹配给敝庄主之後,即在庄後安享晚年,请问姑娘芳名?」
「格格!田善义一向野心勃勃,目前又正值壮年,怎麽可能归隐呢?莫非其中另有隐情?」
那四名大汉立即神色大变!
「格格!你们庄主是谁呀?」
「艾天霖,千剑书生艾天霖。」
「千剑书生艾天霖,我只记得一位叫田天霖的,是不是他呀?」
「不错!敝庄庄主原本姓田,因为感激艾庄主的栽培,自动改姓艾,此事业已遍告武林,三位┅┅┅┅」
「格格!很好!很好!天霖这小子真会见风转舵,算田善义倒楣,居然会收下这种义子。」
说完,格格直笑!
四名大汉面面相觑,却不敢作声。
「格格!你们回去转告那小子,『四湖故友即将拜访』!」
「是!」
片刻间,四匹健骑载着四名挂彩的大汉疾驰而去。
「格格!太好啦!既有田天霖那小子出面,不愁艾老鬼不出面,走吧!」说完,足若流水般行去。
甄通衣袂不飘的紧跟在後,心中却蠢蠢欲动道:「哇操!这下子可以大显身手了啦!」
三人驰行盏茶时间之後,立即发现十丈以外一座占地颇大的庭院,呈现在眼前,四周别无住宅。
「格格!前面就是名闻华中的『天风庄』,听说已扬名一甲子,可惜,却毁於田善义这个老色鬼!」
话声方讫,三人已经抵达庄前。
院门宽大,两扇朱漆大门向内启开着,院墙甚高,几有丈馀,两蹲静伏石狮更添宏伟,庄严气势。
由外向内望,仅能看见一座大厅,其馀则是十几幢红瓦屋顶,别的均为高墙所遮隔,难以窥望。
大门外石阶两边,分站八名抱刀黑衣大汉,瞧他们神情肃穆,状至威猛,分明有一身不俗的武功。
甄通三人在庄前站立半晌,一见不但没有人出面接待,那八名大汉更是神气无比,甄通不由心中有气。
爱珠遭此奚落,神色倏地一冷。
「哇操!好大的一对石狮子,不知是不是真货?」
他的右掌刚碰上右侧那只石师的头顶,立即有一名大汉阴声道:「朋友,你的手乾净吗?」
「哇操!朋友,你还会开口呀?我以为是死人哩!」
说完,抓住师脚向上一提!
那名大汉被甄通一阵羞辱,正欲出手教训他,突见他单臂举起那只石师,骇得不敢吭声!
甄通微微一笑,突将那石狮朝那八名大汉上空抛去,吓得那八人慌忙朝院中疾掠而去了!
甄通哈哈一笑,身子一闪,稳若泰山的托住疾坠而下的石狮,真力暗贯,将它疾抛向空中。
那八名大汉骇得立即又连连暴退。
甄通微微一笑,身子一闪,抓起另外那只石狮,真力暗贯,疾砸向飞坠而下的石狮!
「砰!」一声暴响,立见满天石屑纷飞。
那八名大汉及闻声疾掠而出的十馀名,骇得疾退回厅中。
甄通三人真气暗聚,那些石屑一沾及他们三人身边寸馀外,立即纷纷向外四溅,丝毫沾不得身。
半晌之後,尘埃落定,院中的花木立即一片灰白。
辜芳向四周一瞄,立即钦佩的瞄着甄通。
甄通朝她一笑,负手而立。
爱珠深庆得此高手相助,立即格格连笑!
突听一阵轻细的步声自厅内传出,甄通斜目一瞧,立即发一个神色阴沉,一身黑色劲装,外罩黑袍的三旬青年率众而来,他立即朝辜芳暗暗使了一个眼色。
黑袍青年走到门内倏然止身,那二十馀名大汉立即长剑出鞘,紧紧的围住甄通三人,
爱珠又长笑了半晌,才脆声道:「霖哥,你忘了珠妹吗?」
黑袍青年神色大变,夫声道:「爱珠,原来是奶!」
「格格!霖哥,很高兴你尚记住小妹!原来江湖传闻有误!」
「江湖有何传闻?」
「格格!有人说霖哥你卖身投贼?」
「这┅┅┅┅┅此言何从说起!」
「格格!有人说你为了巴结春风庄,不但杀害了义父田善义,而且强占田善义之女为妻┅┅┅┅┅」
「住口!是谁说的?」
「格格!若欲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住口!爱珠,奶今日来此究系何意?」
「格格!瞧你那张俊脸铁青成这个模样,是生气呢?还是害怕呢?令小妹瞧得挺心疼的!」
「住口!爱珠,奶在得意什麽?奶别忘了昔年的那件公案至今未了,本庄主若放出风声┅┅┅┅」
爱珠那张脸笑容之僵,阴森森的道:「你敢!」
「哼!本庄主岂会惧怕奶!」
突听一声暴喝:「禀庄主,可否让属下教训这个骚婆娘?」
爱珠神色一冷,阴声道:「芳儿,教训他!」
出声的是一位黑衣大汉,他一见艾天霖颔首应允,瞄了走向自己的辜芳一眼,立即阴阴一笑。
双肩微晃,身形闪电般扑向辜芳,左掌五指箕张,右掌并指如戟,诡异阴狠,凌厉无比!
甄通见状,立觉技痒,喝声:「让我来!」身子疾迎而上,左臂高举,右臂平伸,骈指疾啄而去!
「砰!」「砰!」两声,那名大汉已带着两股血箭飞退而出,张口欲叫,却痛苦万分的叫不出声音来。
另外一名大汉飞身接住他,低头一瞧他的颈项及胸口,各有一个寸馀大洞,不由大骇不已!
甄通拿起手帕边擦去指尖的血迹,边揶揄道:「哇操!教训!我看该是『觉迅』,早点安眠哩!」
艾天霖神色一凛,一瞄甄通背後的那支烟斗,陡然想起一事,立即拱手道:「这位兄台莫非姓仇?」
「哇操!球?我并不胖呀?什麽球不球的?」
艾天霖见他戏谑诙谐,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立即含笑道:「仇兄,你可有一个『绝情郎君』的雅号?」
「哇操!怪啦!咱们素未谋面,你怎知我的名号?」
「哈哈!仇兄真是贵人多忘事,娇妹为了你,至今仍然长卧在榻,庄中铁骑尽出,渴欲请你回庄哩!请进!」
甄通闻言,立即想起那位被自己轰得呼天喊地,颤抖连连,终於昏迷不醒的艾天娇,她不由一怔!
艾天霖却含笑伸手肃客,凝视着甄通。
爱珠见状,立即会意出是什麽回事,立即格格笑道:「小兄弟,艾大庄主在肃客哩!走吧!」
「哇操!大姐,奶请!」
「格格!你是主客哩!」
「不!不!还是大姐先!」
艾天霖立即陪笑道:「珠妹,请奶先抬莲足吧!」
「格格!我今儿个沾光啦!」
甄通一进大门,立即发现院内有十几间建筑。
他注意一瞧,便已瞧出这十几间建筑居然是按九宫八卦排列,其馀花园亭榭,一草一木无不暗含生克。
他不由暗凛!
入厅坐定之後,甄通立即发现除了艾天霖入内以外,其馀诸人皆留在厅外,不由暗诧哩!
爱珠却含笑打量着壁上的字画,格格笑道:「庄主,瞧不出你也是一位雅人哩!」
「哈哈!不敢当!这些字画虽说不上奇珍异宝,却也耗了在下不少的精力,方始纲罗来的!」
甄通跟随莫忘归作画多年,耳濡目染之馀,颇有素养,立即含笑道:「刚健有馀,可惜,圆润不足!」
「哎呀!高明!果然高明!作这些画之人亦常如此自叹!想不到你兄弟如此年轻,竟有如此深的造诣!」
「哇操!在下才疏学浅,未具声望,不敢妄与大庄主称兄道弟,请大庄主勿再如此称呼!」
艾天霖面上一臊,正不知如何启口之际,突见一名青衣小婢手捧香茗而来,他立即朗声道:
「仇少侠,此茶乃是雪山绝顶雪莲嫩根泡制而成,功能健身醒目,你瞧,它们芳香无比哩!」
青衣小婢将四杯香茗放在他们四人茶几上後,立即裣衽告退,辜芳立即拿起那支古箫来!
艾天霖神色一变,霍地站起身子。
辜芳瞧也不瞧他一眼,以箫沾试那三杯香茗,轻轻的颔首,立即拭箫默默的坐回原位啦!
艾天霖松了一口气,重新入座,含笑道:「仇公子,这位姑娘天生丽质,一定是尊夫人吧?」
「哇操!大庄主果然慧眼识英雌,她正是拙荆,姓辜,单名芳,你还有何指教吗?」
「咳!不敢当!仇少侠,此茶入口虽有苦涩味道,却有益身心,请用!」说完,含笑先行啜饮一口!
甄通轻呷两口,果然有些苦涩,不过,入喉之後,全身一阵清凉,他不由颔首道:「哇操!果真是好茶!」
「多谢仇少侠雅爱,可否请仇少侠赐告今日光临敝庄之意?」
「哇操!大姐,奶来说吧!」
「格格!小兄弟,其实你也知道,大姐是为了来会会老相好的,你又何必要大姐自己说出来呢?」
「哇操!大姐,人家已经名主有花,又是赫赫有名的天风庄庄主,奶 别破坏人家的形象啦!」
「格格!霖哥,你会如此的绝情吗?」
「咳!咳!男人那有不荒唐的,在下就去请拙荆出来,与三位贵客见见面,不过,尚请口下留情!」
说完,含笑拱手而去。
爱珠媚目连转,嘴含冷笑,分明正在使心眼。
甄通却边啜茶边起身,欣赏那些字画。
辜芳美目连转,打量着厅内的摆设。
厅中雕梁画栋,全由坚硬青石砌造,所用桌椅,均是檀木所造,漆色暗红,虽陈设简单,却不显单调。
加以摆设适当,点尘不染,再配上壁上琳琅字画,更令人觉得朴实雅静,置身其中,身心舒畅。
突听爱珠轻咦一声,仔细一瞧,突然发现这些雕梁画栋,竟是钢铁铸成,她不由叫道:「糟糕!快出去!」
那知,她的声音方落,突听「砰!」的一声震身大响,厅口那两扇大门,居然自动关上,而且关得毫无隙缝。
「哇操!是铁门哩!怪啦!怎麽没有窗户呢?」
突听屋顶传来艾天霖那得意,冰冷话声道:「姓仇的,你再瞧清楚点,连屋顶也是钢铁的哩!」
「哇操!大庄主,你是什麽意思?」
「嘿嘿,姓仇的,若非你从中作梗,娇妹早已投入我的怀抱了,我看你还是早点死去,免得碍了我的好事!」
「哇操!你这只猪哥,竟想一箭双 呀!你罩得住吗?」
「嘿嘿!姓仇的,你省点力气吧!一个时辰之後,我再来替你们三人收尸吧!」说完,立即传来一阵得意笑声。
爱珠又惊又叱,尖声叱道:「田天霖,你这个王八蛋,数典忘祖,阴狠毒辣,卑鄙无耻,罪该万死┅┅┅┅┅」
甄通暗笑道:「哇操!恰查某,似这种泼妇骂街,怎够格称霸武林呢?还是省省吧!真是的!」
辜芳一见甄通从容不迫,立即平静的站在他的身边。
爱珠边骂边向四周打量,突觉一阵炙热迫上身来,心知对方已在外面令人放火,心中不由大骇!
她倏然住口,身形一闪,已到门边,冷哼一声,双臂提足十成真力,向那两扇铁门疾劈而去。
「砰!」
一声暴响,震得整个大厅微微一晃!
那两扇数寸厚铁门,虽被击凹,却未被击开。
爱珠却被掌劲馀波震得气血一浮。
甄通二人却如无事般凝立不动。
厅中的气温越来越高了。
爱珠又惊又急,双掌一并,朝屋顶疾劈而去。
「轰!」
巨大的一声暴响,屋顶立即被震凹,爱珠又被震得气血一阵翻腾,额上立即迸出汗珠来了!
敢情她已情急拼命了!
厅外却隐约传来艾天霖得意的狂笑声音。
辜芳一见气温越来越高,立即低声问道:「通哥,让我试试吧!」
「哇操!杀鸡焉用牛刀!看我的!」
说完,摘下那支烟斗悠悠哉哉的走向厅门。
爱珠边调息边瞧着甄通。
甄通早已由莫忘归的口中获悉他与石碧卡手中的烟斗意是北海千年寒铁铸成,可以切金削玉。
只听他喃喃念句:「哇操!寒铁,希望你能够大发神威,令这些 铁胆颤心寒!」说完,迅即功贯烟斗。
「普!」一声,好似利刃切豆腐般,那只烟斗轻易的贯穿铁门,不由令爱珠及辜芳瞧得双眼一直。
甄通双掌握住烟斗,一横、一直、一横、再向上一钩,那扇铁门立即被那支烟斗「巡视」一周。
只见甄通低呸一声,那扇铁门立即倒向厅外。
「轰!」一声大响,那扇铁门颓然倒地。
甄通潇 的掠到厅前,扬手含笑道:「哇操!多谢各位的温情送给咱们三人,真是热情大方。」
前院散立四十馀名黑衣人,除了十名大汉抱着木柴往灶下添放以外,另外三十馀人皆骇视着甄通。
「哇操!免惊!免惊!你们庄主呢?」
一名中年大汉冷哼一声,目中凶光一闪,右臂一扬,一把解腕尖刀已脱手飞出,闪电般射向甄通的眉心。
倏听辜芳冷叱道:「哼!破铜烂铁也敢丢人现眼!」
右掌倏出,曲指遥弹,「叮」一声,一把百炼精钢顿化碎铁段段,四射激扬,迳自招呼那些大汉。
三名大汉动作较慢,身上立即挂彩。
两名黑衣老人各自厉吼一声,疾扑向辜芳。
辜芳风纹不动,容得二人近身,右掌一圈一挥,疾点二人四目。
两名老者冷哼一声,身形一顿,一转,避过来招,四臂一抓一点,夹着刺耳寒风,分取辜芳左右肩井及双乳!
招式既狠又下流,不但令辜芳恨之入骨,只听她冷喝一声,沉肩挫腰,双掌齐出,闪电般向二老双腕截去!
「喀喀!」两声,二老的右掌飞坠落地!
两声凄厉惨叫过过,二老转身飞逃!
辜芳岂容得二人走脱,柳眉挑处,一声冷笑,双掌曲指遥弹,两缕强劲无比的指风分袭二老「命门」要穴。
二老已成丧家之犬只顾逃命,那顾其他,等到两缕指风近身,再欲躲闪之时,已经为时已晚。
二老只觉背中巨杵,惨叫一声,坠地之後,立即毙命。
其馀的大汉见状,不由齐声惊呼!
爱珠方才几乎送命,此时一出困,立即厉啸一声,先出口闷气之後,厉声喝道:「杀!通杀!」
话声未歇,肩後宝剑已出鞘疾扑向那些大汉。
辜芳取出古箫,古手一挥,立即布起一缕锐啸以及一声惨叫,只见一名大汉已被那支古箫敲中心口。
突听一声厉啸,自右侧房中传出,接着是一声暴喝:「布阵!」立见五十馀名大汉各持兵刃自房中掠出。
甄通原本正在看热闹,一见艾天霖喳呼要布阵,他立即想起院中之奇妙布置,立即暗喊「夭寿!」
匆匆一瞥辜芳及爱珠,有如猛虎冲入羊群般,正在大肆屠杀,他立即持着烟斗掠向艾天霖。
艾天霖神色一凛,立将右掌一挥。
三名大汉立即扑向甄通。
「哇操!你们不够看啦!滚!」
烟斗一挥,一式「天机难测」过後,地上已多了三把钢剑,那三名大汉捂着血迹殷然的右腕向後暴退。
「哇操!真乖!大庄主,咱们来玩玩吧!」
艾天霖凶目一闪,抖手一掷!
立见三把蓝汪汪的知匕成品字形射向甄通的胸腹之间,看样子它们已被淬毒,若被刮伤,稳会「嗝屁」!
甄通双目一转,瞄准目标,右臂连挥!
「锵!锵!锵!」三声,过後,立即听见三声惨叫。
那三名大汉刚惨叫出声,立即倒地毙命。
「哇操!大庄主,你是『最佳投手』,我是『全叠打王』,咱们挺有默契的哩,再来一趟吧!」
艾天霖一见自己竟误伤了自己的手下,原本已是骇怒交加,此时又被甄通连损带刮一番,不由大怒!
「锵!」一声,一把冷泓隐泛的宝剑已经出鞘,只见他冷哼一声,一式「划天指地」斜削向甄通的右肩。
「哇操!凉飕飕的!砸断了,多可惜!」
口中虽然如此说,烟斗一扬,一式「烽火燎原」疾迎而去。
艾天霖冷哼一声,剑势陡急。
「锵!」一声脆响,两人立即收招暴退!
艾天霖一见剑尖断了寸馀,神色大骇之下,抖手掷出断剑,身子一偏,疾朝阵中扑去了!
甄通想不到他舍得将宝剑丢掉,悄怔半刻,那把断剑已疾射近胸前,他慌忙将烟斗一挥啦!
「锵!」一声,那把断剑斜里偏出。
艾天霖却已趁机掠入阵中,指挥那些大汉藉着阵形之助,寻隙攻向辜芳以及爱珠她们两人。
甄通暗骂一声:「王八蛋!」立即向四周一瞧!
只见四十九名大汉似走马灯般迅疾移动,将爱珠二人围在当中,另有三十馀人散立在右侧随时准备递补。
辜芳冷若冰霜,出手又疾又狠,只要她一出手,必定有人倒楣,不是当场「嗝屁」就是爬不起来。
爱珠双目含煞,痛下杀手,向巽位疾冲而去。
甄通暗叫一声:「不好!」
立即站在了巳位。
他这一站,好似设立了一个检查站,那四十九名大汉在奔行之时,必须先後经过他的附近接受「检查」。
甄通将烟斗忽砸倏扫,殷情招待他们。
半晌之间,立即有七名大汉躺在地上休息了。
艾天霖一见阵式有异,纵身一瞧,见甄通在「招待」自己的手下,立即亡魂直冒,全身轻颤!
甄通一见到他,哈哈一笑,道:「大庄主,过来玩啦!」
声音方扬,他已疾掠向艾天霖。
烟斗一挥,朝他的胸口砸去。
艾天霖向後一闪,厉啸一声。
立即又有七名大汉递补过来,阵式一转,已失去艾天霖的人影,不由令甄通暗暗叫苦不已!
他心知慌不得,立即凝立不动,脑筋暗自推敲方位。
突听「唰!」一声轻响,自他的背後传来,甄通微微一笑,身子一闪,左掌一扬,立即将剑身握住。
用力一捉,立即看见一位大汉跄踉摔来。
甄通朝他龇牙一笑,烟斗一扬,作势欲敲。
那名大汉欲闪不及,脱口叫道:「救命呀!」
阵式转动甚疾,另外一名大汉悄悄的一剑刺向甄通的腰间,神色一片狰狞及冷笑!
甄通将烟斗由敲改为钩,朝那位求救大汉腋下一钩,右足一拌,那人立即冲向那支钢剑啦!
「啊!」的一声惨叫,那人以手捂胸摔倒在地。
另外那名大汉一见误伤自己,不由一怔!
倏觉胸口一疼,只见他惨叫一声,朝後摔去。
甄通采取「以敌克敌」方式,一口气重伤五名大汉之後,已经冲到艾天霖的身前。
艾天霖一见到他,好似见到鬼魅般朝後疾闪。
甄通知道阵式全由他在指挥,岂肯让他开溜,喝声:「那里逃!」左掌一扬,一道掌劲疾卷而去。
倏听两声冷哼,两名中年大汉分自左右疾闪而出,只见他们身子一闪,避过那道掌劲,立即振剑疾攻。
倏听艾天霖闷哼一声,左踝已被掌劲馀波扫中。
甄通眼见原本可以追杀,却被这两个老包阻挡,心中一火,立即大吼一声,一式「天机难测」疾劈而出。
他那声大吼乃是怒极而发,贯注不少的真力,立即将那两名中年大汉震得神色大变,冲势为之一顿!
他们一顿,甄通那道掌劲却以「牛顿万有引力」力道疾卷而去,立即将他们震飞出去啦!
阵中立即一乱!
甄通趁势双臂连挥疾冲出去。
一阵惨叫声音过後,至少有五人「蒙主宠名」了,甄通立即发现辜芳也含笑疾掠而来了!
「啧!」一声,甄通搂住她,亲了她一口,烟斗一挥,将一名欲偷袭的大汉砸飞出去啦!
「芳妹,奶没事吧?」
「没事!不过,没有看见你,挺怪的!」
「哇操!有够感动!令师呢?」
「正在东南方大开杀戒哩!」
「哇操!擒贼先擒王,咱们先去逮艾天霖那老包吧!」
二人并肩行进,双臂连挥,好似清道夫在扫地般稳步前进,那些大汉只要一现身,非死即伤!
盏茶时间之後,二人已冲出阵式,回头一瞧只见尚明十馀名大汉在围攻爱珠,艾天霖已经不见人影。
「哇操!这老包挺会溜的哩!这下子可麻烦了哩!」
话声未讫,右侧半空中突然传来一声鹤唳!
甄通神色一喜,头一抬,果然立即发现那只大白鹤,朝下掠去,他立即仰天长啸一声哩!
大鹤长唳一声,旋飞一圈,继续朝下掠去。
「哇操!大鹤可能已发现那老包了!走!」
「通哥,我想留下来替师父掠阵!」
「哇操!好吧!不过,奶可要小心些!」
说完,扬扬手疾掠而去。
他刚掠出大门不久,立即看见远处城门在交头接耳,目光皆流露出骇讶之色,他立即叫道:
「哇操!天风庄窝藏匪徒,你们还敢站在外面呀!还不敢快躲进去,把门锁紧一点啊!」
说话之中,尽使轻功疾掠而去。
他心知天风庄今日非垮不可,为了避免附近居民被波及,因此言行合一,好好的骇他们一番!
这些人何曾见过这种轻功,立即骇得纷纷躲回厅内,那「砰┅┅┅┅┅┅」关门声音,好似礼炮般欢送远去的甄通。
甄通疾驰盏茶时间过後,立即发现辜晶正与艾天霖在拼斗,那只大鹤低空扑击两名黑衣年人。
他匆匆一瞧,立知双方依然僵持不下,他立即哈哈一笑,叫道:「哇操!大庄主,你的动作可真快哩!」
说完,已飘到他的身旁。
艾天霖左踝受伤,跨骑疾逃,被大鹤及辜晶拦下之後,由於辜晶拼命缠斗,他一时无法脱身。
此时一见第一号恐怖的人物到达,骇得他朝甄通二人分掷一支匕首,立即朝一旁的健骑驰去。
「哇操!大庄主,你怎麽又投『快速直球』呢?」
「锵!」一声,那支短匕被烟斗磕飞疾射向那匹健骑。
一声悲嘶过後,健骑右臀中匕,立即疾奔而山。
刚奔出丈馀,立即坠地气绝。
艾天霖正欲掠向另外一匹健骑,倏觉一缕指风袭向背後「命门穴」,骇得他慌忙斜掠而出。
他闪开了那缕指风,可是那匹健骑却被点中马腹,悲嘶一声,四足一拨,立即狂驰而去啦!
艾天霖刚站稳身子,赫然看见甄通已站在五尺馀外,骇得他神色大变,立即缓缓的後退!
「哇操!大庄主,你舍得下天风庄这片基业吗?还有那位娇滴滴的太太及那批手下,也不要了吗?」
「仇┅┅┅┅仇少侠,咱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吧!」
「哇操!要说就来说,说吧!」
「这┅┅┅┅仇少侠,咱们来谈个条件,如何?」
「哇操!说吧!」
「仇少侠,只要你让在下离去,天风庄全交给你!」
「哇操!我不是收破铜烂铁的!谢啦!」
「这┅┅┅仇少侠,你可知道庄中秘室至少藏有价逾万两黄金的财宝,在下可以把通行秘室之法告诉你!」
「哇操!我没兴趣,咱们回去吧!」
「你!你真的不愿意?」
「哇操!少罗嗦!天气挺热的,走吧!」
艾天霖凶目一闪,左掌右拳疾扑而来。
甄通哈哈一笑,烟斗一挥砸向他的左掌。
艾天霖收掌抬足,疾踹向甄通的小腹。
「哇操!你这只脚还能伤人呀?真好玩!」
说完,烟斗疾挥而下。
「喀!」一声,艾天霖的左膝被敲个正着,疼得他闷哼一声,身子跄踉摔出,几乎倒在地上。
甄通曲指一弹,一缕指风立即制住他的右腰眼,「砰!」一声,艾天霖立即倒下不起啦!
那两名中年人见状,立即疾掠过来,人未至,两道掌风已经疾罩向了甄通的背部!
甄通喝声:「来得好!」右足一拧,左掌一挥!
「轰!」一声,那两人立即被迫退数步。
甄通哈哈一笑,烟斗疾点,立即又制住艾天霖两侧肩井穴,然後疾扑向那两名中年人啦!
辜晶见状,立即掠到艾天霖的身边监视着他。
那两名中年人暴叱一声,「笑指天南」,「截江断流」,分从左右疾攻向甄通的胸口及腹部。
「哇操!连这种烂招也使得出来,莫见笑!」
「锵锵!」两声,那两支钢剑立即被砸断一截,吓得那二人如见蛇蝎般不住的向後暴退而去!
「哇操!把照子放亮点,瞧瞧真正的武功吧!」
说完,迅以烟斗使出「天机渺渺」,漫天烟斗幻影疾罩向那二人,骇得他们挥剑疾退啦!
任凭他们如何退闪,仍然脱不出幻影圈外,半晌之後,只见他们暴吼一声,将断剑一掷,返身疾逃。
「哇操!没出息!难道天风庄只会这招吗?」
话声一落,左掌一挥,烟斗疾挥而下。
「啊┅┅┅┅」「啊┅┅┅┅┅」两声惨叫,那两人和那两把断剑皆乖乖的躺在丈馀外,鲜血汩汩自两人的嘴角流出。
「哇操!胸口很疼吧?想一想以前被你们修理过的人吧?」言讫,烟斗连点,那两人立即惨叫出声。
那声音充满愤怒、恐惧及绝望!
「气海穴」被破,一身功夫全部「越狱逃亡」,他们往後还能混吗?万一遇上仇家,该怎麽办?
难怪他们会百感交集!
甄通将烟斗背上背,走到辜晶的身边,拉着她的柔荑,含笑道:「晶妹,真亏奶拦住这个老包!」
辜晶欣喜的道:「没什麽!通哥,你可知道他是谁?」
「艾天霖,天风庄的庄主。」
「你可知道天风庄与春风庄的关系?」
「听说艾天霖是春风庄庄主的徒儿哩!」
「不错!他仗着春风庄的势力,目前已是武林炙手可热的人物,连各大门派也不敢动他哩!」
「哇操!算他命苦,遇上了我!」
「通哥,你打算如何处置他?」
「哇操!他既然喜欢骚包,我就成全他,我想请他驾车,我实在不想在这个秋老虎的天气下行军。」
「嘻嘻!通哥,那是一件轰动武林的大事哩!不过,你可要小心春风庄的高手来找你算帐哩!」
「哇操!韩信用兵,多多益善,来一个,揍一个,来两个,揍一双,对了!大庄主,你愿意驾车吗?」
艾天霖冷哼一声,立即闭上双眼。
「哇操!不反对就是同意,咱们一言为定啦!」
「胡说,本庄主┅┅┅┅┅」
「哇操!本庄主?楣庄啦!倒店啦!走吧!」
说完,足尖一挑,将他踢飞向那匹健骑的背上。
哪匹健骑低嘶一声,竟跑向那两名中年人。
「砰!」一声,艾天霖立即摔了狗吃屎,嘴角及鼻孔皆已见血,痛得禁不住闷哼出声哩!
「哇操!大庄主,你可真『没郎缘』,竟连这畜牲也不愿意驮你,我看你该买束面线来上吊啦!」
「嘻嘻,买盘豆腐一头撞死吧!」
「小子,臭娘们,你┅┅┅┅你们给本庄主记住!」
「哇操!事到如今,你还死鸭嘴硬呀!好!咱们就来玩个游戏吧!」说完,立即掠到那匹健骑旁。
那匹健骑低嘶一声,扬蹄欲踢!
倏听站在路侧树上的大鹤暴唳一声,那匹健骑吓得倏然收蹄垂头,全身悚颤着!
「哇操!大鹤,谢啦!」
大鹤长啸一声,连连颔首。
他刚走到健骑旁,立即搔首道:「哇操!我从未骑过马哩!会不会摔下来捡马屎呀!蚵面豆腐!
辜晶微微一笑,掠到了马旁,抓绳踏鞍翻身而上,双退一挟,低喝了一声,那匹健骑疾驰而去了!
甄通不由瞧得蠢蠢欲动。
抬头一看,她已驰出老远,不由叫道:「哇操!这畜牲跑得挺快的,怪不得大家出外都是以马代步。」
半晌之後,健骑疾驰而回,只见辜晶勒绳挟腿,低喝一声,那匹健骑倏然一停,她已经飘飘的降落在地。
「哇操!真好玩!我来试试吧!」
那匹健骑方才被大鹤一吓,乖乖的任由甄通翻上之後,一听他低喝一声,立即朝前疾驰而去。
甄通只觉两耳生风,身似乘风破浪,向前疾冲而去,甚为舒爽,立即低喝连连,驱策健骑朝前驰去。
路上的人车吓纷纷躲闪!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听空中传来一声鹤唳,甄通身子一震,立即坐直身子,同时将 绳一勒!
健骑长嘶一声,前蹄一放,人立而起。
甄通「哇操」一叫,身子朝後一仰!
所幸他毕竟反应灵敏,倏将双膝向外一收,紧贴住马腹,手中之绳更是紧抓不放!
健骑悲嘶一声,前蹄甫落地,後蹄一踢,屁股一翘,就欲将甄通从马背上掀落下来。
甄通叫声:「我的妈呀!」立即贴伏在马背。
大鹤立即又长唳一声!
健骑低嘶一声,立即忍痛止住身子。
甄通拭去额上的汗珠,松了一口气,道:「哇操!不好玩!差点儿就跌得鼻青脸肿,有够紧张!」
第十二章 左右逢源乐无穷
甄通稳坐在鞍上,一见到辜晶自大鹤背上跃下,艾天霖致拦在鹤背上,他立即尴尬的一笑。
辜晶瞄了远处的行人一眼,低声道:「通哥,下回可别紧急煞车,你不知道方才有多危险!」
「哇操!糗死了!还好它被大鹤吓乖了!」
「通哥,你已驰出五十馀里,早点回去,免得姐姐挂念!」
「哇操!我跑这麽远啦?真好玩哩!晶妹从现在起,奶可要多费点神注意春风庄的动静!」
「我知道!我会随时与丐帮的人保持连络的!」
说完,掠上鹤背破空而去。
甄通瞄了那些行人一眼,掉转马头,迅即驰去。
天风庄的每匹健马皆是百中挑一的上驷,因此,五十馀里路在半个时辰之後,便已经跑完了。
这回,他有经验了,尚未到达天风庄的大门,他已经缓下冲速,到了大门之前,煞车、下马一气呵成!
他满意的拍拍马首,道:「宝贝,谢啦!」
回头一瞧,辜芳正挂着微笑自厅中掠出,心中一喜,疾掠过去,一搂住她立即飞转起来!
辜芳喜孜孜的将头靠在心上人的肩旁,喃喃低呼「通哥」不已,那张娇靥漾着欢欣的光辉。
被辜晶抛在院中的艾天霖,目睹他们二人的欢欣、亲蜜情景,心中十分的不是滋味,禁不住冷哼一声。
甄通闻声停下身,瞄了他一眼,揶揄道:「哇操!大庄主,你在吃味啦!哇操!你未免太失风度啦!
「哇操!大庄主,若非我的面子大,你岂有机会上天飞翔,虽然是姿势不雅观(穴道受制)也聊胜於无,对不对?」
艾天霖心中暗骂,立即闭上双目。
「哇操!你想眼不见为净呀!门都没有!」
说完,放开辜芳,朝他行去。
艾天霖神色一变,立即睁目问道:「你想干什麽?」
甄通含笑道:「哇操!你猜猜看!」
「你┅┅┅┅你是正人君子,你不会以小人的手段对付在下吧?」
「哇操!感动!感动!我真是感动得不得了!面对这麽了解我的人,我能不畅怀大笑吗?」
说完,果真哈哈大笑起来!
艾天霖猜不透甄通葫芦里装什麽药,立即一怔!
甄通笑了半晌,佯讶道:「哇操!怎麽只有我一个人在笑呢?太单调了吧?哇操!大家一起来吧!」
说完,曲指一弹,射中了他的笑穴。
艾天霖双颊一扭,立即痛苦的大笑起来。
「哈哈!这才够味道!芳妹,来!」
说完,搂着辜芳,头一低就欲亲她。
「通哥,师父出来了哩!」
甄通偏头一瞧,果然看见爱珠笑嘻嘻自厅中行出,另有十馀名大汉抬着七个大木箱随後走出。
他立即松手,右脚一抬将艾天霖 翻出去。
止身之後,他的「苦笑」也戛然而止。
爱珠佯作心疼的「哎哟!」一叫,立即掠到艾天霖的身边,嗲呼道:「霖哥,是谁把你整成这个样子呢?」
说完,在他的左踝及右膝伤处不住的揉捏着。
一阵阵椎心剧疼,使艾天霖恨恨的道:「贱人,别假惺惺!」
「哎呀!霖哥,你怎麽如此说呢?你瞧你那位宝贝夫人一见你不在,居然想卷宝潜逃,是人家把她拦下来的哩!」
艾天霖闻言,心知自己的藏宝已被她搜出,神色一阵怨恨,立即沉声道:「奶把娟妹怎麽啦?」
「格格!一刀两断,身首分家,似那种贱人,留之何用!」
艾天霖胸口一疼,立即喷出一口鲜血。
爱珠「哎哟」一叫,立即替他拭去嘴角的血迹,一粒土黄色药丸立即溜入艾天霖的口中了!
「奶┅┅┅┅那是什麽药?」
「格格!是恶郎中荆立安的『蚀心丸』。」
「什麽?奶┅┅┅┅┅奶好狠呀┅┅┅┅哎┅┅┅┅哎┅┅┅┅┅」
话未说完,全身肌肉直颤,冷汗狂冒,惨叫连连,若非穴道受制,可能已经到处翻滚了!
那十馀名大汉曾经领教过那种滋味,因此,齐皆神色大变,默默的低下头,身子却轻轻颤抖着。
甄通见状,曲指连弹,解开艾天霖的穴道。
只见艾天霖惨叫一声,身子一屈,双掌捂住心口,不住的翻滚,那凄厉叫声越来越高吭啦!
爱珠却好似在欣赏一场精彩「秀」般,含笑不语。
一直到艾天霖的叫声转趋低弱一後,她才将一粒白色药丸塞入他的口中,同时,疾速点向他的气海穴。
甄通暗凛道:「哇操!下毒又废武,有够狠!」
立见艾天霖神色灰败的剧喘着。
爱珠朝两名大汉沉声道:「替他疗伤!」
「哇操!大姐,奶可真是菩萨心肠哩!」
「格格!谁叫他是我的老相好呢?小兄弟,我方才受了一点内伤,你就替我掠掠阵吧!」
「哇操!没问题!这些木箱要不要装上车呀?」
「此事他们会办理,可别让他们搞鬼!」
「哇操!安啦!」
一个时辰之後,爱珠含笑站起身子,她一见艾天霖靠坐在一个木箱旁,狠狠的盯着自己,立即格格一笑。
甄通立即叫道:「哇操!俗语说:『皇帝不差饿兵』,大姐,午时已过,咱们总该祭祭五脏庙吧?」
「格格!这要问主人呀!霖哥,你说呢?」
「哼!我能做什麽主呢?」
「格格!霖哥,你别客气嘛!我想把这些宝贝拍卖掉,免得碍手碍脚的,你可要帮我的忙呀!
「还有庄中这百馀具尸体总该入土为安吧?官方的人总也要应付吧?你忍心不帮忙吗?」
艾天霖被她损得又气又恨,可是蝼蚁尚且惜命,何况是人,为了保命,他只好隐忍下来了。
「哼!奶真的放心让我处理这些事吗?」
「格格!霖哥,我的人都交给你了,又有什麽不放心的呢?」
艾天霖闻言,气得几乎又吐血,胸部却一阵急喘。
甄通心中大乐,暗道:「哇操!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呀!」
半晌之後,只见艾天霖朝那些大汉细语一阵子,立即有十二名大汉匆匆的朝右侧行去,不久,立即跨骑疾出!
只听艾天霖沉声道:「爱珠,奶不怕我派他们去通知春风庄吗?」
「格格!没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我方才正要提醒你哩!」
「哼!姓艾的认栽了,不过,在明日黄昏之前,必有人来主持公道,屈时,我倒要看奶们如何应付?」
「格格!欢迎之至!我方才提的事情呢?」
「奶放心!酒菜在半个时辰之内,马上送达,等奶用完膳,不但这些尸体已经不见,院中之景观亦会恢复如昔。
「至於这批珠宝在日落之前,自然会有人来高价收买,奶就等着领取京华银楼的银票吧!」
说完,恨恨的闭上双眼。
「格格!霖哥,你可真考虑周到哩!咱们入亭去休息吧!」
说完,朝甄通一使眼色,竟自走向凉亭。
甄通微微一笑,朝二位大汉道:「麻烦二位入厅搬两张椅子来吧!我得要看管这批宝物哩!」
那两位大汉默默的低下头,朝厅中掠去。
剩下那三名大汉跟随艾天霖走向凉亭。
半晌之後,那两名大汉各抬一张太师椅走到甄通的面前,两人刚放下太师椅就欲掠回凉亭。
倏见辜芳右掌曲指连弹,「砰!」「砰!」两声过後,那两名大汉立即被制摔倒在地啦!
「哇操!芳妹,他们怎麽啦?」
「我瞧他们神色闪烁,步履欠匀,分明在搞鬼!」
说完,取出古箫朝右侧椅垫一触!
那支古箫原本翠绿,所触之处赫然变黑,不但令甄通神色大变,暴喝一声:「王八蛋!」就欲出掌。
「通哥,别浪费力气!」
说完,十箫朝一名大汉的腰带一挑,将他掷向椅上。
「砰!」一声,他的背部沾到椅背,立即惨叫出声。
声音方响,全身一黑,倏然气绝!
甄通不由神色大骇!
另外那名大汉立即出声求饶!
辜芳不为所动的以箫挑起他,掷向另外一张太师椅,果然不错,在一声惨叫之後,那人立即气绝。
甄通越想越怕,同时也越想越气,只听他暴吼一声:「哇操!」立即掠到艾天霖的身前哩!
艾天霖神色一变,就欲躲闪。
那三名大汉一见甄通的愤怒神情,虽知他欲对主子不利,为了自保,吓得疾闪出亭外去啦!
甄通双目一瞪,右掌一伸捏住艾天霖的左耳用力一撕,一声惨叫过後,艾天霖的左耳硬生生的被撕下。
鲜血立即簌簌直滴。
甄通将那左耳掷在石桌上,恨恨的道:「哇操!这只是一个教训,你若敢再搞鬼,敲破你的头!」
说完,恨恨的走回厅前。
爱珠乍见甄通的盛怒神情,亦吓得不敢吭声,双目连转,不知不在打什麽鬼点子。
辜芳一见甄通掠回身前,立即轻声道:「通哥,别气了!为这些畜牲气坏身子,太划不来了!」
「哇操!这些王八蛋实在太可恶了!若依我的脾气,早就送他们回老家了,何必留在世上糟塌粮食。」
「通哥,师父另有打算,咱们就小心些啦!」
「哇操!芳妹,真亏奶细心注意,否则,我就惨了!」
「通哥,是他们作贼心虚,才让我瞧二异样的,咱们到凉荫处去休息一下吧!」说完,牵着他行向一株树荫下。
甄通一见树干沾有数处血迹,立即摇头道:「哇操!还好我略谙阵法,否则,可能是咱们躺在地下哩!」
「那也不见得!因为,在必要时,我可以用箫音呀!」
「哇操!那岂非把我也整惨了!」
「嘻嘻!不会啦!只要你凝神沉气,就没事啦!」
「哇操!那有如此简单的!奶那箫音会令人想入非非啦!」
「真的吗?」
「哇操!当然是真的啦!」
「那该怎麽办?」
甄通苦笑道:「哇操!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溜!」
「这┅┅┅┅┅不行啦!我一定在很危急的情况下才会使用箫音,你要帮我拒敌呀!对了,你可以封住听觉呀!」
「哇操!怎麽封?」
辜芳微微一笑,轻轻的在他左颈下方一按,故意格格一笑!甄通果然「有听没有见」,不由大喜。
辜芳轻轻的解开他的穴道,笑道:「通哥,欲制此穴必须下手要轻,否则会伤了神经哩!」
「哇操!我懂了!」
说完,又轻轻的在该处一按!
辜芳立即又格格一笑!
甄通一见效果甚佳,拍开穴道之後,乐得立即搂住她,又亲又嗅,连道:「好芳妹!香芳妹!」不已!
「嘻嘻!别这样嘛!羞死了!有人来啦!」
甄通将头一抬,立即发现庄中一名大汉率领三名小二自大门行入,立即笑道:「哇操!可以解决民生问题了!」
就在这时,突听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及辚辚车声,两人抬头瞧了片刻,立见一名大汉率领六部高篷马车来到大门前。
只见三十馀名大汉匆匆的跃出车篷,在那名大汉指挥下迅速的将前後院及房中的男女尸体搬上马车。
「哇操!小兄弟,别看这些血淋淋的尸体啦,用膳吧!」
「哇操!有理!免得倒胃口!」
进入大厅,立即看见一张圆桌上摆了十二道佳肴及一壶酒、碗、筷、汤匙等皆已摆妥啦!
艾天霖颇为识相,拿起筷子及汤匙在每道菜上各吃了一口,证明未下毒,然後,默默的坐在椅上。
辜芳正欲再以箫测试,却听爱珠格格一笑,道:「芳儿,霖哥已经表演过了,算啦!」
辜芳脆应一声,立即含笑坐在甄通的身边。
四人默默取食。
盏茶时间过後,只听爱珠脆声道:「芳儿,斟酒!」
辜芳脆应一声,先替爱珠、甄通及自己斟了一杯酒之後,将气壶置於艾天霖的身前,迳自入座。
艾天霖暗骂一声:「臭婊子!」立即冷哼一声。
「哇操!大庄主,你本该为阶下囚,能让你坐在此地吃饭,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你还哼什麽哼?难道是罹患『 龟症』?」
艾天霖身子一震,却又忍了下来。
「格格!小兄弟,他不喝,咱们可以多喝一些呀!乾杯!」
壶中所盛之酒乃是陈年花雕,入喉甚为甘甜,因此,三人在盏茶时间之後,立即喝得点滴不剩!
「格格!好气呀!好酒!可惜,太少了!」
「哇操!大庄主,你太吝啬了吧!」
艾天霖冷哼一声,双臂一动,倏将桌面一掀,立即往侧一翻,落地之後,疾滚向厅门哩!
「哔啦啦┅┅┅┅」声中,甄通三人慌忙向後退避。
「唰┅┅┅┅」声中,十馀枚短匕疾射入厅。
艾天霖已趁机爬出厅外。
甄通喝声:「哇操!」双掌一圈、一推,震开那些兵刃之後,身子一纵疾朝厅外暴射而去。
那十五名大汉吆喝一声,各持兵刃疾攻而上。
甄通取出烟斗猛挥,左掌猛劈,大开杀戒,迎面那三名大汉立即带着惨叫,跄踉连退不已!
甄通一见艾天霖正拼命冲向那群原本在整理院中花木,此时却大惊逃去的人群,他立即暴吼一声:「站住!」
艾天霖却没命的向前跑!
可惜,他功力已失,甄通又身形似电,刹那间即被捉住。
甄通叱声:「王八蛋!」制住他的麻穴之後,将他朝厅中一掷,身形似电,追杀那十三名大汉。
每当烟斗一挥,必有惨叫声及血光迸现,足足的过了半个时辰之後,已经有十一人回去「报到」了。
另外二人可真能躲,居然令甄通遍搜不着!
他恨恨的步入大厅之後,却见辜芳及爱珠皆满头大汗的盘坐在地上调息,心中不由大骇!
他匆匆的倒出两粒「天机丸」各塞入二女的口中之後,立即盘坐辜芳的身後,右掌紧贴住她的「命门穴」。
真气一吐,立即助她行功。
他只觉她的真气迟滞难行,心知灾情惨重,立即再送两粒「天机丸」进入她的口中,然後疾运真气攻入她的体中。
一直过了半个时辰之後,只见辜芳腹中一阵雷鸣,接着是一阵「劈里巴拉」暴响,他不由一怔!
功力倏地一顿!
辜芳疾跃而起,匆匆朝四周一瞧,立即掠到墙角,裙一掀,身子一蹲,立即传出一阵「劈里巴拉」暴响。
厅中立即传出一阵腥臭!
甄通不由一怔!
倏听辜芳叫道:「通哥,快救师父!」
甄通一见爱珠不但全身摇晃不定,那张娇靥也呈一片乌黑,大骇之下,立即掠到她的身边。
匆匆将两粒「天机丸」塞入她的口中,他立即盘坐在她的身後,右掌按在她的「命门穴」立即将真气攻去。
辜芳泄尽体内之毒後,顾不得净身换衫,立即走到艾天霖的身边叱道:「解药在何处呀?」
艾天霖陡然长声厉笑!
辜芳恨恨的抓住他的右耳,用力一撕,叱道:「解药在何处?」
艾天霖忍住剧疼,叫道:「贱人!『万蛇散』及『僵尸末』并食之下,并天之下,那有解药?」
「哼!姑奶奶不是活过来了!」
痛恨之中,双掌在他的身上连拍!
艾天霖只觉全身肌肉收缩,血中似有万蚁在噬食,惨叫一声之後,立即就欲嚼舌自尽哩!
辜芳冷哼一声,卸下他的颚骨,冷冰冰的道:「恶贼,家师若丧命,我非将你碎尸万段不可!」
说完,掠到爱珠身旁,仔细守护着。
艾天霖却在一旁「呃┅┅┅┅」连叫,接受酷刑!
一直过了一个多时辰之後,突见爱珠的身子一震,「波!」一声脆响,她的左眼珠迸射向铁壁上。
「波!」一声,立即破碎四溅!
一蓬乌血立即自她那空炯的眼眶中射出。
辜芳瞧得魂飞魄散,急忙闭上双眼。
爱珠也真狠,硬生生的忍住心中之悲痛,继续运功逼毒,一直将乌血逼尽之後,才开始调息!
甄通累得满头大汗,吞下三粒「天机丸」立即开始调息。
辜芳一见爱珠那张娇靥不但左眼眶「开天窗」,双颊更是布满大大小小的黑点,她不由大骇!
突听大门口传来一阵马蹄声,她抬头一瞧,立即看见六名胖瘦不一,却一身锦服的中年商贾惶恐的走了进来。
她心中一怔,立即悟出这六人必是来买那六箱宝物的,於是,她抓起已经疼晕的艾天霖走了出去。
那六人乍见院中的尸体,原本已经心惊胆颤,再看见艾天霖双耳全失,满脸污血,更是大骇!
六人「奉召」而来,不敢擅退,却瑟缩在旁,不敢吭声。
「哼!你们是来买宝物的吧?」
「┅┅┅┅┅┅┅┅┅┅┅」
「说呀!」
倏听六人中,那位较瘦削者颤声道:「是┅┅┅┅┅┅是的┅┅┅┅┅┅┅┅┅」
「那就看货吧!」
六人相视半晌,不敢靠近木箱!
倏听一声:「哇操!」
甄通已中途收功走到现场。
辜芳关心的道:「通哥,你怎麽起来了!」
「哈哈!我来主持『拍卖大会』呀!」
说完,走到木箱旁,双手轻易的连扯数下,捆住木箱的那些粗麻绳纷纷断落在地!
那六人吓得全身一直颤抖!
「哇操!别怕!别怕!你们是财神爷,在下不敢对你们怎样的,快过来瞧瞧宝物吧!」
说话之间,他已将六个木箱打开了!
暮色之中,立即一亮!
每箱皆盛有黄金、珠宝、玛瑙、翡翠┅┅┅┅┅┅等珍贵饰品,不由令甄通瞧得双目一直,心儿狂跳!
辜芳也为之怦然心跳!
那六人乃是武汉地面上有名之富户,手下经营不少的生意,平素按月孝敬天风庄,这些宝物不乏他们「乐捐」的。
他们为何会乐捐呢?因为艾天霖「好客」,时常假借名目请他们「聚餐」,藉以接拢感情。
他们怎麽好意思空手来呢?当然要备礼而来啦!而且,出手还不能太寒怆,否则艾庄主会不说哩!
此时,他们一见这对俊男美女竟以尸体及艾庄主的惨状「示威」,他们在骇怕之馀,立即准备「赎命」了。
只见那位瘦削者取出一叠银票,数出一大叠送在一个木箱此面颤声道:「公子,你看这个价钱合适吗?」
甄通拿起银票,翻阅一翻,立即发现每张皆是一千两黄金,而且一共有十张,他立即脱口叫道:「哇操!一万两┅┅┅┅」
他尚未说完,那人立即又取出两张递了过来,他立即一怔!
那人乾脆将剩下的八张银票全递了过来,同时颤声道:「公子,如果不够的话,小的马上派人回去拿!」
「哇操!成交啦!拿走!」
那人连声道谢,立即回头唤道:「牛俊、牛川,快来抬!」
其馀五人见状,纷纷掏出一叠两万两黄金的银票递给甄通,欢喜的唤人进来抬箱子。
甄通拿着一大叠银票,禁不住双手颤抖了。
那些人离去之後,甄通颤声道:「哇操!我是不是在做梦?」
辜芳轻轻的依偎在他的怀中,柔声道:「通哥,你不是在做梦,这些银票全是真的,我们发财了。」
「哇操!不行呀!这是令师的!」
「不!若非你出手相救,家师及我早就毒发身亡了,这些银票应该全是你的,至少你要留下一半。」
甄通回头一瞧厅中的爱珠仍在调息,立即低声问道:「哇操!芳妹,咱们留下一半,好不好?」
「好呀!来!我帮你数!」
二人颤抖着双手将那叠银票分成两份之後,辜芳将一份递给甄通低声道:「通哥,快收下!」
「哇操!奶替我保管,好吗?」
「这┅┅┅┅好吧!」
甄通一见她仔细的将那些银票藏在肚兜小袋中,立即低声道:「哇操!芳妹,奶现在身分不凡哩!」
「嘻嘻!人家是无价之宝哩!」
「哇操!有理!在我的心目之中,那怕是全天下的财富也比不上奶的一根乌溜溜,幽香沁人的秀发!」
说完,搂过她,轻轻的印上她的樱唇。
辜芳藕臂一圈,紧紧的搂住他的虎背,热烈的吻着。
四周一片黝黑,夜风飘起一股股的血腥,却丝毫无碍这对热情澎湃的青春男女的热吻哩!
两人不住的爱抚着!
身子缓缓的蹲倒在地┅┅┅┅
突听艾天霖呻吟一声,悠悠的醒来,一醒来,立觉全身气血收缩,立即又「啊!」的惨叫出声!
甄通叱声:「王八蛋!」立即一掌挥去。
「砰!」一声,艾天霖立即被踢到一具尸体旁边,只听他惨叫一声,立即吐血昏迷不醒。
辜芳站起身,低声道:「通哥,你可否忍┅┅┅┅」
「哇操!没关系啦!对了,方才究竟是怎麽回事呢?为何只有奶们中毒,我和那个老包却没事呢?」
「通哥,据他说咱们是中了『万蛇散』及『僵尸末』。」
「哇操!好恐怖的字眼,为何只有奶们二人中毒呢?」
「这┅┅┅┅我也不知道!」
倏听一声:「我知道!」
二人一凛,回头一瞧爱珠已瞪着那颗明亮的独目缓缓走了过来,瞧她的神情,不由令人头皮直发麻!
一人不由暗暗提聚功力!
爱珠走出厅外,独目朝四周一扫,一发现艾天霖,立即沈声道:「你们去厨房找些蜜或者糖水来!」
说完,缓缓的抽出宝剑。
甄通二人心中暗凛,立即掠入厅中。
耳边却传来艾天霖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音,二人七钻八绕走入厨房,翻找片刻终於找到一罐蜜。
一人回到院中,立即发现艾天霖从头到脚已被宝剑划成成千上万道血痕,双目亦已被剜掉。
「小兄弟,去抓蚂蚁,越多越好!」
「哇操!抓蚂蚁?天色已晚,到那儿去抓呢?」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叫附近的居民去抓!」
「是!是!我马上去!」
说完,他已疾掠而去,匆匆一打量立即发现右侧第三间房内仍有烛光自片缝泄出,他立即掠了过去。
「砰!砰!砰!」三声大响过後,只听甄通叫道:「哇操!你们家有没有蚂蚁呀?一只一两,快拿出来卖呀!」
「一只一两?一两可以过半个月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