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岛冲着她笑了笑说:“让我下去吧我下去的话,那个人就不会活了的”
她还是没明白他的意思,但他已经打开车门,下去了。
就在他下去看的那一瞬间,蹬三轮的迅速从地上爬起来,把他的三轮车推到了路边。他见车轮刚刚接触到护栏,没什么大妨碍,就迅速登上了车,启动了车,猛然开走了。
“呃,别跑啊你撞了人,还想跑啊”那个蹬三轮的迅速在后面追赶着叫喊道。
由于车快速启动,殷柔在车里磕碰了几下。她瞪着眼睛,不满地说:“你真的脑子灌水了开车也不是这种开法啊”
“我说大姐,不要斤斤计较好不好我们逃跑要紧”他有几分不耐烦地回答说。
她看到那个蹬三轮的在后面喊叫,才蓦然意识到逃走要紧,发泄不满也要暂时放在一边晾一晾。
候岛踩了踩汽车的油门,开车迅速向前飚走了。蹬三轮的以百米冲剌的速度追击了半分钟后,意识到追不上,就掏出手机,打了110候岛不管那些,继续将车开走。几分钟后,他们逃离了危险区。
“你刚才够机灵的啊”殷柔看着他笑着说。
“不机灵点,跑得了吗”
“也是我搞不清楚,那个人不是被撞倒吗怎么一点也没事,一骨碌爬起来,甚至还能冲剌前来追击我们的车”她好奇地问道。
“呵呵,其实我们的车根本就没撞到他的三轮车上。他是自己吓得倒在地上的”他很轻松地说。
“不会吧”
“就是那么回事。他想趁机诈我们一把所以我说要下去看看他死了没,没死的话,开车去将他撞死”他迅速带着几分得意地回答说。
“就算是那样,你也不该说出那样恶毒的话啊”
“我只不过是想吓唬他一下而已,想证实一下我精测他假装被撞倒是否属实我这样聪明的人,怎么会去做那种违反法律的事呢”
“你就吹吧,你越来越油嘴滑舌了,真是士别三日即刮目相看也”她向他撇了撇嘴说。
“呵呵,随你怎么理解吧反正,让你刮目相看的事还在后面呢还多呢”侯岛眨了眨眼睛,笑着回答说。
“啊,是不是你找情人啦”她看着候岛,似乎想要从他眼神里读出什么秘密来,“是不是你又认识了什么靓妹啊”
“呵呵”他笑着不回答。
“说嘛”她用手拧了一下他的大腿,装作非常生气地说,“说嘛看你的样子,你一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你啊,脑袋想的什么,真是难以让人精透怎么我做的事,在你眼里就变成见不得人的呢”他一边开车,一边轻松地对她说。
“见得人的怎么不对我说”
“我不能有隐私吗干嘛要对你说l”他用一种几乎挑衅的口气说。因为他越来越觉得她深不可测,想就此激将一下她,让她露出真面目。
“嗯”殷柔突然假装哭起来,然后用手在他身上敲打着,“你这个坏家伙,你这没良心的家伙,你这个自心汉”
粉拳象雨点一样落在他肩上,但他不觉痛反而觉得很舒服。他转过头笑着对她说:“我现在想起来了,你不生气,好不好”
“想起什么了说啊真是急死人了”殷柔见他想对她说让她刮目相看的事,便停止了打他,瞪大眼睛看着他。
这时,殷柔的手机响了。她将手机关了,然后又问:“你说啊,什么事”
“你先打电话吧庄德祥的吧”
“这个死东西,平时不打电话,就偏这时打来不接”她没否认,而是非常生气地说。
“你把手机打开,给他回个电话,我才告诉你”他用一种不容置疑的眼神看着她。
殷柔有点不心甘情愿,打开手机,迅速给庄德祥发了条信息:我正在学校开紧急研讨套,可能要很晚才回来,你自己吃饭去吧,不要等我,吻你
他用余眸看了一眼,将信息的内容看得清清楚楚。
她发了条信息后,又迅速将手机关了,问他说“说吧,你刚才想起来什么”
“我,我”
“说吧,像个爷们吗说话都这样吞吞吐吐的”
“你刚才敲打我的那模样,我想起了诗经里的狡童”
“你骗人”还没等他说完,她就否决了他的话。
“真的,你刚才那模样真的像”
“我刚才的模样怎么啦”
“像诗经里的狡童所写的那个女主人翁对男主人翁那种既怪又爱的场景。所以,你刚才打我是,我觉得挺有诗意的”他不紧不慢地说。
“你越来越不厚道了打人还有诗意而且这话是出自挨打的人之口真是世界大了,什么人都有,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我晕,我晕”殷柔十分感慨地说。
“既然你不信,那我就再详细地给你讲一遍吧不过,这回你的身份可不是我美丽的师娘”侯岛见她不相信,就想与她讲一讲那首挺有意思的情诗,顺便露一手,加重在她心目中的分量。当一个女人爱着一个男人时,她就特别渴望与那个男人一起浪漫浪漫再浪漫,因此她们对比较浪漫的情诗比较容易感兴趣,尤其是出自她爱人之手的,或者她爱人嘴里诵读出来的。
“我是什么”殷柔迅速打断了他的话。
“学生记住,学坐在老师讲课时,是不能随便打断老师的话的。那样不礼貌”
“哎呀,都什么年代了老师讲课时,还学生不准打断他的话现在的学生,在老师讲课时,他们在下面打波儿的都有,还谈说话的和发短信的”她有几分抱怨地说。
“你到底愿不愿意听愿意听的话,在我讲那首诗时,不管你是想打波儿,还是想打炮,都得给我忍”
“知道了看你说话粗糙得像野人”殷柔似乎也很不满他说粗野的话。
“在诗经里,有首诗叫做狡童,原诗是:”彼狡童兮,不与我言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餐兮。彼狡童兮,不与我食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息兮。意思就是:你这个坏小子啊,不陪我说话,都是你的错,搞得我吃不下饭;你这个坏家伙阿,不请我吃饭,害得我睡不着觉“候岛说罢,就侃侃而谈,讲起了那首诗。
“别说了,别说了,都笑死我了,不陪他说话,他就气得不吃饭,不请他吃饭,他就气得睡不着觉,这种小心眼的女儿,不像林黛玉一样被气死才怪”她还是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
“我不是让你别打断我的话吗”
“谁让你胡说八道,让我忍不住要纠正你的错误”
“什么错误本来是这样的,一个痴情女子见了好久没见到的心上喜欢的那个男子,一边打他,一边说:”你这个坏小子啊,不陪我说话,都是你的错,搞得我吃不下饭;你这个坏家伙阿,不请我吃饭,害得我睡不着觉“他接着解释说。
她的脸突然红了,不再说话。
“怎么不说话你说你刚才的那一幕,是不是特别像狡童所写”
“你臭美”她轻轻掐了他的大腿一下,说,“这不是你刚才想起的。老实说,你刚才究竟想起了什么”
“非要告诉你不可吗”
“非要告诉我不可”
“好,那你把头凑过来,我悄悄地告诉你”
殷柔轻轻一笑,将头凑到了他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