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娜小说 > 精品辣文 > 狱女妖娆 > 42-46
    43第四二章

    宋家颜肃然起敬。毛小朴是个极品,养出了一条极品的藏獒,看来他们三人中,丹阳永远高出一筹啊,身边两个极品。

    终于找到了让灰灰进食的办法,宋家颜对这条忠心智慧的藏獒产生了敬意,他每天带上一大袋食物放在过道上,隔半小时后,放出一条狗去吃,灰灰果然在狗吃了一二分钟后就将它赶走,将食物叨到自己的地盘。

    刘丹阳住的是军区大院的一栋独立的套间房子,他家房门紧闭,门前却天天蹲着一只藏獒小崽等主人回家,没几天,整个军区大院的老老少少都知道了,后来不用宋家颜送食物了,每天大院里很多人给它送食物,跟宋家颜不一样的是,宋家颜用一条狗当面给它试吃,那些人是当着它的面吃几口给它看,再把食物放到地上,自己站到一边看。

    军区有一条忠犬的事在大院闹得沸沸扬扬,这事被军区家属一记者亲戚知道了,软磨更磨要去拍摄这条狗,并要写下这狗的故事,这必定是个轰动的新闻,如果那天不是宋家颜恰好去探望灰灰,还真让那记者得逞了。

    不能拍,不能上新闻,北戴河还住一位身子薄弱的娘娘,要是被她知道她的心肝宝贝天天守在门口,睡地板,吸露气,吃百家食,只怕刘丹阳也拦不住她一颗似箭的归心。

    宋家颜没办法,他不能天天守这儿啊,而且人家记者脸上也没有刻字,他只得无数次叮嘱门卫,“刘司令门前的那条藏獒放在这里是有原因的,这是军事机密,绝对不能让人拍摄,若传出门麻烦了!”

    这本是个相当幼稚相当蹩脚的理由,稍微有点头脑的人听到都会发出会心的笑来,可偏偏门卫是个丹阳迷,对刘大将军相当崇拜,崇拜到尽乎盲目。事关到他的偶像,再幼稚的理由都接受,并执行到底。所以,这忠犬灰灰的故事就这么让宋家颜拍死在军区大院里了。

    陆西为风尘仆仆地从海阳回来,将手中的资料往陆东来桌上一甩,森森地笑,“陆东来,你看看你找的好女人!”

    陆东来将资料掂了掂,笑,“谁说她是我女人?”

    陆西为凶光毕露,咬牙切齿地说,“看我怎么收拾她们!”

    “你打算如何收拾?”陆东来好整以暇,慢腾腾地问。

    “当然是身败名裂了!一家人合伙诬陷私生女,以故意伤害罪名让她在监狱关押七年之久!”

    陆东来摇摇头,“你这么做,让毛小朴情何以堪,而且已经有人出手了,毛敏儿已经被北京所有电台封杀,毛宁明的调令已下来,地点,贵州。”

    有心人哪,做得不动声色,将毛家人全部撤离,目的只有一个,在不惊动毛小朴的情况下,保护她。陆东来叹口气,这人必定爱毛小朴爱到骨子里去了。

    “是吗?不过这时候他们要是出点什么意外,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陆西为邪邪一笑,毒气缠绕,妖天孽地。

    ---

    毛家,乌云密布,如末日将临,面临岌岌可危之势。

    李湘湘嚎啕大哭,呼天抢地,她努力了大半辈子,到头来要去那穷山恶水地方当个芝麻官,这一去,还有回来的一天吗?只怕这一把骨头就送终在那儿了!到底是什么人要跟他们过不去?竟然如此杀人于无形,这分明就是要活活折磨死她们啊!

    毛宁明一夜之间老了十岁,他简直不能相信,可那一纸调令,黑字白纸红印,明明白白,清清楚楚,难道真是小朴在报复?她真有这么大的能量,让敏敏失去工作,将他调往贵州?可除了她对他如此之恨,还有谁这么做?只可能是她啊,毛宁明有些恍然,开始追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毛敏儿没有哭,她恨得咬牙切齿,毛小朴,想不到你还有这手段,她毛敏儿沟里翻船,竟然败在那个蠢货手里,不甘心,太不甘心,一定要找到她,让她死无葬生之地!这回绝不手软,往年,下手终是轻了,斩草没除哪!

    李湘湘扑过来,抓住毛宁明,“宁明,你去找毛小朴,去求求她吧,敏敏的工作丢了就丢了,只要不把你调往贵州,我们回海阳,回海阳就行!”

    毛宁明抬起茫然的眼神,“找,上哪找?我对她一无所知啊。”

    他去过军总医院,可是连陆西为都没查出那份出院记录的问题,毛宁明怎么能发现?毛小朴仿佛在人间蒸发一般,无半点音信。

    李湘湘不死心,扑到毛敏儿身边,竟然生生跪了下去,“敏敏,妈妈求你,只有你能救爸爸了!”

    毛敏儿大吃一惊,她能救?她连自己都救不了!这几天到处找工作到处碰壁,人家听闻她的名字就直接拒绝,她有这本事,何须如此低三下四去求别人?

    她怔怔地看着李湘湘,一时竟忘记要扶她起来。

    “敏敏,去求陆东来,只有他能救我们!他爸爸是政协委员,这么大的官,你爸爸的事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去求他,不惜一切代价去求他!你去告诉他,只要帮了这个忙,你愿意当他的地下情人,不要名不要份,敏敏,来日方长,我们度过这个劫再作打算,过了这个劫,还可以东山再起,若真去了那个鬼地方,只怕再也回不来了!”

    毛敏儿看看毛宁明,却见他眼睛发光了,像是在茫茫大海中找到了方向一样,她痛苦地闭上眼睛,艰难地问,“妈,爸,其实我们不是非要去贵州。”

    “你有什么办法?”绝望中的两人异口同声。

    “辞职。”

    “不行!”又是异口同声。

    李湘湘气急败坏地大吼,“我花了这么大的力气,让你爸来到北京,坐上今天这个位置,怎么能辞职,我们一生的经营全白费了!”

    毛宁明没想到是这种结果,他努力半辈子,终于到今天,还指望以后能飞黄腾达,他怎么甘心放弃这一切!

    “敏敏,你帮帮爸爸,爸爸不能再回到一无所有的境地!”毛宁明的声音凄凄惨惨。

    名与利,财和势,水中月,镜中花,可是世上几人能看透!

    “爸,妈,我们可以回海阳做点生意,有舅舅家给我们撑着,生意会很打得开的。辞职吧。”毛敏儿悲悲切切地说。

    “敏敏,你去求一求陆东来,你们毕竟好过是不是?我们不能放弃一点点希望,如果实在不行,我们都听你的,回海阳。”

    李湘湘不死心,她已经走投无路了,去求过亲戚,求过朋友,让娘家人出面找人求情,都表示无能为力。她只有陆东来这条路可走了!

    毛敏儿的眼泪终于流下来,她看着父母渴望的眼神,轻轻点了点头。

    她不为父母,她需要为自己赌一把,她记起陆东来带她去高档的酒楼里吃饭,在她生日时给她买漂亮的礼服,带她出席各种宴会,无论多晚送她回家,她赌的是陆东来的心,哪怕只有半点真心,都会出手拉她一把,父母能不去海阳最好,她最渴望的是双赢,可如果不能,她只有一个愿望,留在他身边。

    毛敏儿回到自己的房间,母亲的无情,父亲的无能,毛小朴的可恶,陆东来的淡然,陆西为的歹毒,台长的强硬,还有她同事们的怜悯,这些人的面孔一一在她眼前回转,她闭上眼睛,他们在她的心里回转。

    电话响了,毛敏儿没理,停了,可一会儿,它又响起来。毛敏儿拿起手机,正想关机,却瞟到了屏上的名字,王云。

    对于王云眼睛里的爱慕,毛敏儿自她十五岁起就不陌生,太多的人对她展现过这种眼神。毛敏儿不屑接收,但她很有成就感。所以她明知王云一次二次找借口约她出去,她偶尔也答应,多个爱慕自己的朋友,不是坏事。而且这朋友长得帅,在北京小有名气,家境也不错。

    毛敏儿接听了电话。

    “敏儿,听说你最近过得不好?”王云的声音透着关心。

    “你怎么知道的?”毛敏儿问,转而一想,谁能不知道,女主持被封杀,新闻满天飞了,这年头哪有什么秘密可言。

    “其实不一定要去电台工作,世界很大,哪儿都可以的。”王云的语气有点小心,“如果你愿意,可来我乐队,我弟曾说过你歌唱得不错,舞也跳得不错。”

    “我不会去的。”毛敏儿眼睛下来,如果去混乐队,她毛敏儿何必等到今天!

    “那就算了。”王云不傻,到底是听出了那语气里藏不住的轻蔑,他浅浅一笑,说声“再见。”挂了电话。

    其实他只是想给她和自己最后一个机会而已。不见得多爱,只是因为那一份曾经有过的心悸。如果她不被封杀,他不会打这个电话,如果不是她的不良舆论满天飞,他也不会打这个电话,在锦时她不会多看一眼他这朵不起眼的花,他只希望她在雪中时能注意到他那块冒着火星的炭,只不过,到底是炭火太小,热量太低,即使她在雪里,也够不上她多看一眼。

    王云记起他哥哥的话,心里最后那一点念想终于彻底放下,终于对自己有了个交代。他喜欢有始有终,尽管一厢情愿。

    王云那个电话不过是北京城里的柳絮而已,风一吹就没了,没砸起一点波澜。毛敏儿手机一丢,开始养蓄锐,在床上睡了一天,醒来后心梳洗

    44第四三章

    38

    毛敏儿对着镜子,穿了一件白色的露肩的礼服,看着里面的清纯圣洁的模样,她眼睛有些失神,慢慢脱下,又换了一件低的艳红色长裙。

    大片如玉的肌肤□,衬着娇艳的红,像一朵有毒的罂粟,她对着镜子回眸一笑,那种媚艳和妖娆,她很满意,要的就是这种能勾住男人魂魄的效果。以前陆东来老是推开她,肯定是因为她打扮得太清纯了,他不忍心伤害。今天晚上,她一定要陆东来被她惊艳,倾倒。

    她打了陆东来的电话,却没人接听,她决定去他家里,如果他没在,她一直等下去,等到他心软,为她融化。

    她没有开车,直接打的去了陆东来家。里面灯火通明,不知怎的,她还是松了口气,等待的感觉就像是温水煮青蛙,钝刀割,一下不致命,但每下都痛。

    她走进去,径直上了二楼,陆东来的卧室在二楼。

    但是,意外的,偌大的客厅里,没有陆东来,倒是坐着陆西为。

    毛敏儿睁大了眼睛,不是说他不在北京的吗?难道说这么快就回来了?毛敏儿心慌了,她怕他,这是位不好惹的人物,从来没对她有过好脸色。

    可是眼下她没了退路,迎着陆西为邪气的笑,她硬着头皮回应了一个笑,“西为你在呀,不知道东来在不在家?”

    “你找他有事?”陆西为灿烂地笑起来,心情突然大好。

    毛敏儿被那笑容晃得眼睛都晕了,心却冷起来,有种不好的预感。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见见。”

    “哦,这样,他刚才有急事出去了,有可能不会来了,不过你可以等等。”陆西为态度很好,起身给毛敏儿倒了一杯茶。

    在桌子上,果然见到了陆东来的手机,原来他没带手机,并不是不接她电话,毛敏儿松了一口气。

    陆西为转身出去,一会儿传来外面铁门一声响。

    想到陆东来,毛敏儿还是有些紧张,嘴唇有点干,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又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半小时过去,一小时过去,陆东来还没有来,毛敏儿只觉得身上痒痒的,手上居然出现了几个小红点,不由大惊,皮肤过敏?心里想着陆东来可能真不会来了,她站起身下楼,打开了大门,走了出去,一辆计程车及时出现,毛敏儿直接上车,“去医院。”她觉得身上越来越痒。

    毛敏儿一离开,陆西为像是捏着时间出现了,朝离开的车子一笑,“希望接下来的情节能让你满意,毛敏儿!”

    上楼,将桌上杯子里没喝完的水倒进厕所,又将杯子洗干净,这时电话话了,陆西为听对方说了几句,剑眉一挑,妖魅一笑,“干得不错,让那小婊子生不如死!”

    第二天,网上传出一组照,题目叫《女主持强悍色》,照片里,一女四男,极尽荡癫狂之能事,男人面目打上了码塞克,女人面目清晰,镜头高清特写,毛敏儿。

    艳照点击率之高,收藏之多,转载之快,前所未有。

    清晨,当毛敏儿一步一步回到家时,眼巴巴等着她好消息的一双父母立即迎上来,“敏敏,怎么样?东来答应了吗?”

    毛敏儿一夜未归,显而易见,必定与陆东来在一起,只要陆东来肯要她,自然就会帮她。毛敏儿没回时,他们只顾着内心的焦虑,没看网上新闻,毛敏儿回来时,他们只顾着内心的高兴,没注意毛敏儿的脸色。

    毛敏儿好不容易回到家,甚至没来得及喊一声爸妈,就倒在地上晕过去了。

    灌了一晚春药,被几个如狼似虎的男人折腾一晚上,能没少胳膊没少腿地回来,就很不错了。

    陆小爷本就还在自我抱怨,自从跟了大婶混,他心肠越来越软了。

    毛宁明李湘湘顿时大惊,这才注意到毛敏儿的脸色,憔悴,苍白,有如冬天的草,形容枯槁。

    李湘湘大哭,“敏敏,敏敏,你怎么了,怎么了!”转头对毛宁明,“快,快送医院!”

    在医院,面对医生的诊断,夫妻二人面面相觑。春药过敏?生活过度?体力不支疲惫不堪?

    医生颇为同情地叹了口气,“她可能被人害了,现在网上到处都是她的照片。”不看其人,但听其名,眼前的毛敏儿和网上的毛敏儿绝对是同一人。

    又是一个毁灭的消息!爱女被迷奸,网上艳照不堪入目,满天飞扬,毛宁明和李湘湘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了。

    两人迷迷茫茫晕晕沉沉地回到家里,麻木地对望。

    突然李湘湘疯了似的向毛宁明冲过去,掐住了他的脖子,“毛宁明,你这个孬种,你还我女儿来!还我女儿来!”这所有的一切,全是毛小朴所引起,全是她,全是她!“毛宁明,你怎么有那么毒辣的女儿,那个蠢货,她怎么下得了这个手!你去找到她,我要她死!”

    毛宁明一辈子被李湘湘当家,被这个官家小姐拿捏,对李湘湘的话已言听计从到了骨子里,形成了条件反,可是在脖子被越掐越紧时,吸入鼻子中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时,求生的本能让他反抗,他双手抓住李湘湘的手,脚往她身上一踢,毛宁明虽然文弱,终是个男人,李湘湘被这两下蹬蹬后退几步。

    “怨我,全都怨我!若不是你当初下黑手,判小朴七年,她何至于专程到北京来寻仇!”毛宁明喘着气。

    “我为了谁?都是为了你的荣华富贵!毛宁明,你一步一步高升,你以为靠的是你自己的能力?放屁,全是我李家的帮衬!没有我,没有我李家,你毛宁明什么都不是!”

    “有你,有你李家,我现在一样,什么也不是!”

    毛宁明心硬起来,他什么都没有了,什么也不必在乎了,他拍拍衣服站起来,平静地说,“这事就这么了了,你当初害小朴七年,现在她报复到敏敏身上,从此扯平,两不相干。贵州我明天动身,你愿意去就去,不愿意去随便你。至于敏敏,她愿意跟我走,我一定会带好她,她若不愿意,也随她。”

    他记得他答应了敏敏辞职回海阳,可一回海阳,又回到李家的手掌心。再说,辞职后,官场已无望,生意场上的事,他永远做不来,到时候只会更加被李湘湘和她娘家人嫌弃,他打定注意,就算老死贵州,也不回海阳了。

    “毛宁明,你这个不要脸的男人!猪狗不如的男人!你就是个混蛋,我当初是瞎了眼,拼死拼活把你抢过来,你就该和孙柔佳那个贱人一起,再带上毛小朴那个蠢货,过你们的苦日子,苦到死!”

    孙柔佳?毛宁明有些恍惚,他居然不太记得她的样子了,这些年日子过得太舒适,他曾经最爱的那个人,她的音容面貌全部让繁华冲淡了,到如今,已难以勾勒出她清晰的轮廓,可他在模糊中,想起了她的温柔,贤惠和爱。如果和孙柔佳过日子,一定平静安乐,那时,他的要求简单,她的要求更简单。是什么改变了他和她?

    李湘湘见毛宁明一付神往缅怀的神色,更是气得七窍生烟,身子不停地颤,口里却在哈哈大笑,“毛宁明,在想孙柔佳了?哈哈,你以为你跟别人说毛小朴的亲妈死了,我会相信吗?你大概不知道吧,孙柔佳就是我弄走的!”

    毛宁明看着她,惊讶万分。

    时间慢慢剥落,往事揭开帷幕,有一些真相被蒙蔽得太久了,终于露出水面,很脏,很龌龊,很恨,很痛,可它终究是真相。

    毛宁明和孙柔佳同是农村出身,两人从是初中到高中的同学,相处久了,互相吸引,相爱了。毛宁明考上大学,孙柔佳落榜,选择复读。

    毛宁明年少风流,气质清贵,他的大学同班同学李湘湘疯狂地爱上了他,城里的姑娘大胆泼辣,对毛宁明展开了火暴热烈的追求。毛宁明拒绝,告诉李湘湘他已经有了女朋友,但这个消息并没有吓退这位出自官家的大小姐,反倒是越挫越勇。第二年,孙柔佳考上在大学,却发生了一件意外的事,她唯一的亲人,守寡多年的母亲得了腺癌,孙柔佳为了省钱给母亲治病,没去上学。

    而毛宁明家也是农村,条件一般,更主要的是毛家父母不同意两人交往,又怎么会拿钱出来给别人治病?毛宁明与家中商量无果,心中苦闷,和孙柔佳借酒浇愁,两人趁着酒意发生了关系。

    毛宁明回学校后,毛家父母上门了,希望孙柔佳离他儿子远一点,不要挡住了他的前程,并言明目前他儿子被一个当官人家的女儿追求,两人关系很好。

    孙柔佳原本不在意他们说什么,她相信毛宁明,可慢慢地毛的父母来得多了,说话没那么客气了,侮辱漫骂常有之,说孙柔佳勾引了他优秀的儿子,这时孙柔佳发现自己竟然怀孕三个多月了,原本她是想拿掉孩子,可被毛宁明的父母骂得来气了,你不让我跟你儿子在一起,我偏要和他在一起,这孩子我还要生下来。

    孙柔佳没上学就在一家酒店打工,肚子慢慢大了,不方便工作了,这时不好的消息传来,她妈妈的病情恶化,需要一大笔手术费,孙柔佳无计可施时,李湘湘来了,和毛宁明父母一块来的,带来了一大笔钱,李湘湘的条件是孙柔佳离开毛宁明,毛家父母的条件是必须生下他们毛家的孙子,农村的老人将孙子看得重,这点李湘湘只得妥协。

    面对多重压力,孙柔佳答应了,可是,她妈妈到底还是没有救过来,离开人世,孙柔佳生下一女孩交给了毛家父母,自己按照条件,悄无声息地走了。

    毛宁明知道孙柔佳怀孕后,很开心,自己开始边工边读,挣钱结婚,这时候父母突然要他赶紧回家,在老家,他看到了闭着眼睛哇哇大哭的孩子,他妈妈告诉她,孙柔佳生下孩子后跟别人跑了。

    毛宁明自然不信,可他妈妈说得有有据,孙柔佳妈妈住院就花掉了几十万,她哪来的钱?在医院好多人看到她来来去去都是小轿车接送的。毛宁明不信,死都不信,亲自跑去医院查问,才知道他妈妈说的都是真的,一下就恨上了孙柔佳,连带恨上了孩子。

    毛小朴被毛家父母带到四岁后,两老人感觉自己力体不支,将她送回了毛宁明的家,毛家人对毛小朴关于她妈妈的说法不约而同地统一,死了。对外的说法也自动统一,毛宁明才结婚不久,孩子她妈不幸去世。

    弄个私生女出来,对内对外不好听,于人于自很丢脸。

    毛宁明怀着对孙柔佳的恨,和李湘湘结了婚,在李湘湘的熏陶下,对当官有了瘾,惭惭懂得娶一官家小姐的好来,后来连孙柔佳都不恨了,恨,说明还爱着,不恨说明什么也没有了。

    李湘湘到底心里不平,看见毛小朴就想起孙柔佳,这个曾经拿走毛宁明全部爱情的女人。再加上毛小朴格凉薄,跟谁都不亲,怎么看怎么讨厌,才有了后来的监狱七年一事。

    毛宁明听李湘湘一边哭一边笑讲起以前的事,不由发怔,原来,原来是这么回事,所有的人都参与了,只有他蒙在鼓里。

    报应,活该报应!他惨然一笑,摇摇晃晃出门去了。

    毛敏儿醒来后不吃不喝,目光滞呆,半夜会突然哭泣,如噩梦未醒,李湘湘将她带回了海阳,毛宁明一个人去了贵州。

    曾经恩爱的一家,像做了一场黄梁梦,大梦醒后,正

    作者有话要说:毛家暂时虐完,那对母女以后还会虐,答应了同学们的,要下死手哇。毛毛说过要打回来,得给她机会哇。

    发现没有,毛毛的妈妈没有死哦。不过我觉得就算妈妈回来,也不能认,同意我的请举手!

    45第四四章

    39

    毁掉毛敏儿对陆西为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都不屑拿出来说,太没成就感,可寻找毛小朴却是难上加难的事,一直没有结果。陆西为多次暗中跟踪钟瑶,可本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他正常上班,正常回家过夜,礼拜天带老婆孩子出去玩,有时去喂军区大院喂一条藏獒,这一切看起来正常得不得了,不像一个养情人的男人,而且这个情人还怀着孕,身子不稳定。

    陆西为越来越不能淡定,脾气暴躁不堪,有一次实在忍不住了,将手中遥控器一甩,就往外冲。

    陆东来皱眉,“你想做什么?”

    “老子去找钟瑶要人!”陆西为大吼。

    “你冷静点,你凭什么找他要人?莫说没有证据,就是有,你凭什么找他要?”陆东来看着这头小豹子直叹气。

    陆西为眼睛都绿了,“她是老子的人,就凭这个!”继续往外冲。

    “你给我回来!”陆东来大喝一声,“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你这样跑去反而打草惊蛇了!毛小朴不一定在钟瑶手上,但钟瑶一定知道毛小朴的消息。你这么一去,是要提醒他们将毛小朴藏得更紧一些吗?”

    陆西为站定了,到底是不甘心啊,抬手一捶落在墙上,再抬手时,墙上有了血迹。他眼睛里闪过一线毒光,掏出手机开始拨打号码。

    “你还想做什么?”陆东来没忽视他眼神,太熟悉了,必定有手段。

    “我不直接去找钟瑶,老子把他儿子绑了,交换!”

    陆东来猛地上前一步抢过手机,狠狠往地上一甩,“这里是北京,北京!随便找个人就不是你能吃定的,钟瑶是钟向山老将军的孙子,钟瑶的老婆是刘丹阳的妹妹,你犯事犯到他们头上去,就是老爸都保不住!”

    “陆东来你妈闭嘴,老子什么时候要他保过?”

    他陆西为的事还需要他陆际出面?天大的笑话!他的事还真不需要他老子出面,有名头就够了,谁说名头是虚的,这鬼东西比银行卡好用多了!

    “好吧,就算不要他保,可你闹出这么大的事,毛小朴那身子不出问题吗?”

    到底是当哥哥的,看着他拉屎撒尿长大的,还真了解他,抓住他心中那主骨头,陆小爷就蔫下了。

    是啊,毛小朴差点流产,身子不稳,要是因为这个事孩子没了,那她可真要怨恨他陆西为一辈子了。他心疼她,她的孩子他也会心疼。上心了,上心了什么都顾忌了,陆西为这也不能干,那也不能做,憋闷,憋闷,他要疯了好不好!

    陆西为将自己整整关在屋里一天,第二天,他回家了,回陆际的家了。

    陆家老佣人黄妈看见陆西为,乐得眉眼全是笑,赶紧往大厅里报喜讯,“小少回来了,小少回来了!”

    陆夫人面色一惊,一喜,忙不迭站起来往外冲,“西为,西为回来了!”

    陆西为沉着脸,没任何表情,没理睬黄妈和妈妈溢于言表的喜悦,只问了一句,“我爸呢?”

    “在书房,我叫他出来。”

    陆夫人压没想到儿子能主动回来,陆际在重庆云南等地找得天翻地覆,没个消息,一年后,陆东来告诉他们,陆西为在北京,很好,让他们不要去打扰他,不然又会跑。

    据东来说西为北京这一年,行得正,坐得端,吃得苦,有魅力,有成绩。陆际见这回有大儿子管着,也就听从了他的意思,不去找了,可心里还是念啊,这儿子鬼了一点,皮了一点,坏了一点,可还真有值得骄傲的地方。陆际想,夫人更想啊,陆西为不是她生的,可他一生下来就交给她了,一直当宝贝疼。可想归想,疼归疼,还真没有去找他,这回自己主动回来了,应该不走了吧?只是儿子为什么如此憔悴,可怜的孩子,是不是被人欺负了?陆夫人偷偷抹泪了。

    陆夫人心中有此想法,却没说出来,白白错失一个母子感情升温暖的机会。一定要说出来,没准陆西为花岗石般的意志突然被糖衣一裹,垮了,扑进陆夫人温暖的怀抱大哭一场。

    小动物受伤了,喜欢藏起来默默疗伤,无比坚强无比执着,闪着坚毅冷酷的面容以四十五度的斜角仰望天空,一旦有人向它伸出温暖怜悯援助的双手,它立即嗷地一声,连骨头都软下来了,倦在那双手心诉说身上的痛与心中的苦。

    陆西为就是被欺负了啊,欺负得很惨,此时若有慈母的温暖和关爱,没准就成了被一稻草放倒的骆驼。

    “不,我去找他。”陆西为直接去了书房,门也没敲,就推门进去了。

    陆际猛然间看见自己小儿子,心里激动,脸上不动神色,故作淡定,眼睛打量了下,又收回到手中的书上。

    呵,陆东来是不是像极了他?父子都这么作。

    陆西为直直走到陆际面前,突然双膝往地上一跪,“爸,我求你一件事,只要你答应帮我,从今往后,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决不食言!”

    陆际眉头微皱,他来求他?好像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那是什么事儿让这个天不怕地不怕诡计多端的阎王棘手了?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理想和自由为代价?

    陆际郑重了,他可不能再落入他的计谋中,一年前的五张车票曾经让他忙得**飞狗跳,至今灰头土脸。

    “先说说看,什么事。”

    “帮我找个人。”陆西为眼睛红了,这些天委屈得够了,狠了,不惜跪到这里来了。

    “什么人,你说明白。”注意到陆西为的表情,陆际震动了,这阎王还要哭了不成?

    “我的女人,让钟瑶藏起来了,我希望爸帮我找到她。”

    “胡闹!”陆际手拍桌子,怒吼,“在北京一年多原来就是跟别人抢女人去了!你这个小兽生!老陶,拿鞭子来!”

    不争气啊,越来越没品了,没得救了!

    老陶的鞭子还没拿来,首先冲进书房的是陆夫人,急得不得了,抱着陆西为的头护着,转头对陆际吼,“孩子刚回来,你就不能顺着点吗?总是打打杀杀的,你这不是又要把他逼出去?”说着,更多的眼泪流出来了。

    “爸,你打,只要你能答应我,打多久我都愿意!”陆西为丝毫不惧,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借老爷子的势力找到他家大婶。

    这一硬碰硬,陆际更火了,见老陶还没送鞭子来,脱下脚下的布鞋就往陆西为的身上抽。陆夫人像只老母**,用两只老翅膀紧紧护着儿子,有几下鞋子落在她身上。

    陆际打得气喘,停下了,手指夫人,气急败坏,“你护着他做什么,慈母多败儿,你也不问问他在外面做什么,跟人抢女人,丢脸丢到家了!”

    “爸,我没抢,她本来是我的女人,是别人抢的她,我自己的女人我当然要抢回来!”陆西为七窍生烟啊,我的女人,这不是抢!

    陆夫人见父子二人又扛到一起了,赶紧给陆东来打电话求救,只有他能劝好这一对牛脾气父子。

    陆东来接到陆夫人的电话立即赶来了,说实话,他没有想到陆西为会作这么大的牺牲,竟然自投罗网,求父亲找毛小朴,他这个弟弟,真是爱惨了,能为她做到这步,这需要多大的牺牲神。

    陆夫人眼巴巴地盼来陆东来,陆东来温和地一笑,“阿姨,您先出去,不要急,没事的。”

    走进书房,看见陆西为跪得笔直,脸上还有一个明显的鞋子印,有点想笑。不容易啊,能这么老老实实地挨打,真不容易,哪一次打他时家里不是**飞狗跳?

    他拍拍陆西为的肩膀,“先起来吧,我跟爸谈一谈,你放心。”

    陆西为没动,陆东来叹口气,将房门关好,走到书桌前,诚恳地说,“爸,答应他吧。如果你不想让他行尸走过活的话。”

    陆际一惊,行尸走?他深深看了陆西为一眼,对陆东来说,“把事情全部说清楚。”

    他对大儿子还是很相信的,大儿子是块经过重重打磨的玉石,稳重,大气,内敛,不像小儿子,像块才出炉的铁锥,毛躁,暴戾,尖锐。

    陆东来将毛小朴前前后后的事都一丝不隐瞒地给陆际交代了。包括对钟瑶的猜测,对毛敏儿的打击报复。

    陆际沉思了,难怪小儿子这么疯狂,从他手里抢人,抢的还是他上了心的女人,幸好对方不好惹,还有个顾忌,若是个好惹的,只怕这臭小子早大打出手,闹出大事来了。

    46第四五章

    40

    “找到她又怎么样呢,她有别人的孩子了。”陆际不由提醒道。

    陆东来没作声,眼睛低垂。

    “我不管她有多少男人多少孩子,我只要她,跟着她。”陆西为声音低低的,两滴眼泪顺着眼角滚下来,却落在陆际的心上。

    他的小儿子,竟然说出这种话来,这得多喜欢,多委屈,多伤心,做父亲的彻底震动了,陷入沉思。

    陆西为跪得笔直,眼泪还在流,陆东来眼睛里带着恳切,四只眼睛都齐齐地望着陆际。

    陆际终于开口了,“西为,这个人我来找,但是,从现在开始,你必须重新回学校。”

    “只要你找到她,我全部答应。”陆西为面露决绝,完全是一付上刀山下火海的表情。

    陆际满意地点点头,开始盘算。

    北戴河一依山傍水的地方有一建筑群,全是规格不一风格不一的度假小别墅,前是海,后是山,山水相融,水天一色,风景宜人,空气养人,极是漂亮舒适。住在这里的,全是大富大贵之人。

    在某栋别墅里,毛小朴过着猪一样的生活,吃了看电视,看了电视睡觉,睡觉醒来就吃,好不惬意。肚子渐渐显怀,危险期已经过去。别墅里有一打扫收生洗衣做饭的佣人,原来还有一个妇科保健医生随行,后来反复检查,再三检查,身体状况好,没事,才让医生离开。

    医生离开,毛小朴最舒服,谁屁股后成天跟一人谁都不会舒服。不能这样,不能那样,不能吃这个,不能吃那个,好在毛小朴对肚子里的小毛毛很迁就,说不能吃还真不吃。

    毛小朴怀孕,状况不错,竟没有出现恶心呕吐症状,也不见头晕食欲不振症状,她牙好胃口好,特别是睡眠好,现在连看电视都可以睡着。

    佣人是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叫方嫂,特别勤快,见别墅后面有一块空地,竟然拿着小铲子给开垦了一小块出来种葱种蒜。毛小朴看见了,很兴奋,原来种蒜这么简单啊,往泥巴里一,没几天就发芽了,没几天芽长长了,没几天就可以捏来配菜了。于是,她有事没事,就往那菜地溜达,有事没事往里一个大蒜,然后蹲那儿研究大蒜的长成。

    那方嫂也特别有意思,也不喊她回去休息,还搬把椅子给她,让她坐着研究,蹲着对孩子不好。

    毛小朴眼巴巴,算着日子看着大蒜长大,喜滋滋地望着方嫂,“可以炒碗大蒜么?”

    方嫂劝说,“大蒜适合配菜,净炒不好吃。”

    “炒一碗,我喜欢吃。”

    方嫂没办法,主人是上帝,怀孕的主人是上帝她妈。割了一大把大蒜,就进厨房了。

    毛小朴乐陶陶地找来一袋大蒜籽,蹲□子,一个一个将它们到泥巴里,心里在期待下一秒长出黄嫩的大蒜芽来。

    亲手把它们种下,守着它们长大,亲眼看见它们一茬茬青青翠翠地割下,到锅里,再到碗里,再一口把它吃掉,这是一种幸福,属于农民伯伯的幸福。

    其实毛小朴不知道,如果农民伯伯能天天有吃,还是更愿意吃的,吃比吃亲手种的蔬菜要幸福多了。毛小朴没有意识到,她在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贵闲散生活中,着实矫情了一把!

    刘丹阳近段时间很忙,不是两军要演习吗,他作为北京军区的总指挥,忙得总在北京和兰州两方跑,毛小朴这儿他常来,不过来了一会就得走人。

    这不,又来了,又看见他家毛毛坐在一圃大蒜面前发呆。刘丹阳笑了,她还能将大蒜研究成一本书来?上前牵着毛毛的手,牵回卧室,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手毛毛的肚子,亲着她的额亲着她的脸,温存好一会儿,“毛毛,咱们的小毛毛又长大了。”

    “可能是我吃得多。”毛小朴老实地说。

    “喜欢吃什么?还要不要酸梅?”

    上一回毛小朴突然想吃酸梅,现在这个时节早没酸梅,刘丹阳到处打听,听话银川某地有,特意跑到那地儿去给她搬了一筐来。吃不完的就让方嫂做酸梅鱼,酸梅猪脚,酸梅排骨,毛小朴对食物天生没禁忌,下巴整整多吃出一圈粉嫩的来,看在刘丹阳的眼里,丰腴,美满,大爱。

    “不要了,我喜欢吃西瓜。”

    “那就西瓜。”刘丹阳解开毛毛的衣服,手抚上她的,又大了,一手掌控不住了。他低头,亲她的小鼻子小嘴,一路下来,咬住前的梅子,没错,梅子,暗红色。

    毛小朴身子越来越敏感,刘丹阳一亲她,她身子就不由自主地软了,骨子里里的媚态外露,颤颤的啜气声从舌尖下跑出来,勾着刘丹阳的心,舌头在梅子上大力地吮吸,手探下去,触到热源,水源,花之源。

    “毛毛,想要吗?”刘丹阳手指抽动,看着毛小朴的眼睛,可毛小朴此时哪有神智在,眼神不知道在哪儿飘,只觉得舒服,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欲望的细胞有沸腾。刘丹阳将手指抽出来,在外徘徊,毛小朴顿觉身子空虚,不由扭动,喉咙发出渴望地娇吟。

    “毛毛,要吗?”刘丹阳眼神一暗,这般媚态,娇憨,艳,他要忍不住了。

    毛小朴双手向刘丹阳抓去,“要,要。”要充满,要充实,要舒服,身子以邀请之势抬起。

    刘丹阳哪还忍得住,轻轻分开她,小心翼翼地将那杆枪缓缓挺进去。毛小朴发出一声满足的啜吸,那急迫,那焦虑,像被水波冲开,全消了,只剩下她在波浪里起起伏伏。

    刘丹阳不敢大动,眼睛不离毛小朴的脸,只见她嘴唇微张,眼睛凝滞不动,脸上的红潮越来越深,下身往里顶进,动作开始连贯,毛小朴突然身子崩紧,发出长长一声叹息,刘丹阳知道她到极致了,亲亲她的小脸,抱起她放到床上。

    □时还虎虎生威,不敢动啊,怕伤了孩子。

    刘丹阳走进了浴室,出来时拿着一块温热的毛巾,仔仔细细地帮她擦身子,毛小朴身心皆得到满足,嘴巴里不知滴沽着什么,不配合,翻过身继续睡。刘丹阳宠溺地点点她的鼻子,一付无奈之举。

    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自己得到满足了,就将人闪一边了,给她擦个身子还嫌麻烦,宠出来的白眼狼咧。

    刘丹阳从卧室里出来,给方嫂交待几句,无非是电视不能看太久,厕所不能蹲太久等等,又离开了。外面车子还等着他,刚才就是送上门来让他家毛毛嫖滴!嫖完了,什么都不管了,四肢一躺,眼睛一闭,睡了!

    毛小朴悠悠然一觉醒来,天色已围上一层薄薄的黑幕,她伸了个懒腰,施施然走到客厅,方嫂见她起床,立即站起来准备去给她做吃的,毛小朴白嫩嫩的手一摆,“我不要吃饭,我要吃西瓜。”

    脑子不灵活,眼睛倒挺尖,一眼就看见墙边排着一溜儿碧绿发亮的西瓜。明显是刘丹阳这个奴才送给小主子的。幸好这少筋的姑娘思想简单,生活简单,要是换个多筋的姑娘,又碰上个像刘丹阳这样宠到没边的,这不要翻天了?

    想当初,杨贵妃就想吃个新鲜荔枝,跑死了多少马,想当初,周幽王为搏褒姒一笑,丢了多少城池。

    毛小朴吃西瓜,不喜欢一小块一小块地吃,她喜欢拿起水果刀,将西瓜拦腰切断,一分为二,捧起一半,再拿个勺子挖着吃,一边看电视一边吃,勺子就这么挖着,刮着,不知不觉地,连边边上的一点点红都让毛小朴刮着吃掉了。

    有一次宋家颜看见毛小朴挖过后的半边西瓜皮,着实吓了一跳,太能干了吧,比**啄过的还要干净!将此事无需添油加醋告诉了钟瑶,钟瑶被那句“被**啄过还要干净”乐翻了,打击刘丹阳,你家孩子不需要她这么替你省吧?

    刘丹阳的答案一向有刘丹阳的风范,简单,干脆,“嗯,她喜欢。”

    一个不在乎你的笑话,一个不懂你的笑话,你们乐个屁!

    毛小朴吃完了西瓜,电视节目没好看的,决定出去走走,这幢别墅对面是海,每到黄昏,海滩上很多人散步,毛小朴平时很不少出来,现在是因为西瓜胀到了,而且,吃西瓜之前,睡眠补充得不能再补充了。

    她穿了身宽松的运动服,慢慢腾腾地去消化去了。方嫂原本跟着的,可毛小朴才摆脱屁股后的医生,怎么着也不喜欢又多出一条尾巴,摇摇手,不让跟,随便走走就回来。

    毛小朴表面温和,骨子里却倔强,方嫂跟了这么多天,也明白她的格,再说海滩那一处人多,热闹,一个人走走没事。

    此时海滩一片繁华,有卖花的小女孩捧着花穿来穿去,卖小吃的在吆喝着生意,卖小饰品的在跟路人兜售生意,这里就像一条步行街。

    毛小朴朝那卖荧光的地摊呆呆地看了好一会,手空空的口袋,她喜欢这个东西,第一天去毛家时,就看见毛敏儿一手拿着一彩色的子,到了晚上,那两彩色的子发出不同色彩的荧光,她又好奇,又喜欢,心想要是我有一就好了,这子好像有魔力一样,驱使着毛小朴第一天就成了强盗,趁大人不注意,从毛敏儿手里抢了一过来,哪知毛敏儿哭得惊天动地,搂着妈妈的脖子,小手指指着毛小朴控诉,所以,抢到手里还没热的子又给抢了回去。

    毛小朴以大欺小首次惨败,大概没开好头,此后再没赢过。

    毛小朴索在小摊面前蹲下来,捡起一子反复地看,脸上露出快乐的笑。

    “姑娘,买一个吧,很好玩的。”小贩热情地说。

    “是很好玩,可是,我没钱。”毛小朴直率地说,眼睛不离手上的荧光。

    小贩脸黑了,没钱你还拿在手上反复看?没钱也不送你,孕妇也不行!

    “想要?”身边多了一个人,蹲到毛小朴身边。毛小朴扭着,愣了一下,宋家颜?

    “是我。”宋家颜朝她一笑。

    钟瑶在这里有别墅,宋家颜也有,他连续做了几天的手术,累极了,原来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突然脑海里浮现毛小朴的脸来,笑的,嗔的,睡的,馋的,他顿时睡不着了,抓起车钥匙,来了北戴河,准备去看看毛毛,顺便休息几天,没进屋,就碰到了小时的青梅,檀乐。

    檀乐见到宋家颜,丢下她那一伙人硬是跟他走了,说是要叙旧。宋家颜好几年没见过檀乐了,自是喜欢,当即陪她吃饭,饭后檀乐提出去海滩散步,他答应了,边走边听檀乐说他们以前的旧事,又听她说这几年在国外的情况,两人聊得很是开心。然后檀乐问宋家颜为什么一直没成家,宋家颜笑而不答,无意间转头,却看见了毛小朴愣愣地看着一地摊面前的荧光发呆,继而还蹲下了,拿起一子反复研究,突然一笑,那笑容就像划破黑色的一道阳光。他脚步不受控制地朝她走去。

    毛小朴不自知,她的眼睛很漂亮,褶褶生辉,特别是笑时,眼尾稍向上翘,像两轮月牙儿,笑容特别明亮坦荡,令人有着光明的向往,极是勾人遐想。

    47第四六章

    “先生,你给她买个吧,她说她没钱。”小贩的脸激动得有些红了,看这男人的态度,这桩生意能成,说不定还是大生意。

    宋家颜笑了,“喜欢哪样就拿,我送你。”回头对站在身边吃惊不已的美女说,“小乐,你喜欢这个吗?”

    檀乐笑嘻嘻地摇头,宋家颜这个举动让她很意外,在她的心里,他内敛,稳重,细腻,成熟,却不想做出这么幼稚的动作来,买荧光?这荧光是小孩子玩的好吧。

    “我要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毛小朴眉飞色舞,挑了几个不同的颜色,“明天我还你钱。”说还钱,没一点诚意,眼睛都不瞄宋家颜一眼。

    宋家颜还真幼稚到底了,偏偏要她看着他,“你得谢谢我啊。”

    “哦,谢谢。”眼睛还是没看他,连多余的都没有,手挥着荧光,眼睛随着荧光不停地转动,脸上笑靥如花,在多彩的荧光下像一个充满诱惑的明明灭灭的梦。

    宋家颜暗叹一口气。

    “宋哥哥,这位是?”檀乐瞅着宋家颜的神色,心沉下去,她是谁?是不是宋家颜养在这里的外室?还有了孩子?

    “这是毛毛。”世上大概没有比这更简单的介绍了,因为介绍等于没介绍。

    这一含糊,再加宋家颜并没把她介绍过去,檀乐更怀疑了,她要弄清楚,一定要弄清楚,她喜欢了宋家颜多年!

    “宋哥哥,那儿有个咖啡馆,毛毛姐也走累了,我们去那儿休息一下吧?”

    “毛毛,你出来多久了?怎么方嫂没跟着你?”宋家颜可以肯定刘丹阳不在,否则毛毛不可能一个人在沙滩逛荡。

    “我没要她跟着,一个人挺好。”毛小朴勾着嘴笑,还是对着荧光。

    “去喝杯茶好不好?”咖啡孕妇不宜多喝,还是茶好。

    毛小朴肚子,摇头,“我吃多了西瓜,肚子胀,还想走走。”

    “不行,天晚了,一个人不安全。我送你回去。”

    “我就这里走走,不跑远,肚子不胀了就回。”

    宋家颜无奈地对檀乐笑笑,“这样吧,小乐,你去咖啡馆坐坐,我陪毛毛走走。”他是真担心,才过安全期啊。

    宋家颜这个人待人接物方面文质彬彬,进退有度,可从来没有如此温柔地迁就过一个女人,檀乐看着这两人一来一去的互动,越发加深了心中的疑虑,她怎么肯一个人先走?当下微微一笑,“那一起走走吧。”

    宋家颜不好再说什么,三人慢慢地漫无目的地走着。毛小朴每看见一点新奇东西就会停下来看,蹲下来看,然后眼睛巴着宋家颜,红唇微张,想说又没说,意思很简单,帮我买个,回头给钱。可看在宋家颜眼里和檀乐眼里完全就是另一种风情。一个心里痒痒的,这小模样要勾死个人;一个心里恨恨的,这小妖不是个好东西!

    宋家颜站一边,顺手她的头,“你喜欢哪个?”还挺有风度地问问檀乐,“小乐要不要?”

    最后毛小朴站在一烧烤前不动了,手鼓鼓的肚子,鼻子闻着那浓香味儿,露出纠结的表情,这味道,让她深深地想起了刘丹阳带她演习那次结束后的营地大烧烤,太让人怀念了。

    “毛毛,你说你肚子胀。”

    宋家颜不得不提醒,这东西不能吃,不干净,不干净,配料不干净,风一吹全是炭灰。

    毛小朴咽咽口水,“好香。”恋恋不舍。

    “明天我做给你吃,好不好?”宋家颜自己都没发现,他现在这模样,连骨头都可以柔到一块,不知道有多细腻,有多温情,直看得身后的檀乐眼睛里毒光直冒。

    檀乐是谁?北京军区总参檀越越的孙女,小时候檀宋两家住得近,檀乐天天围着宋家颜转,并扬言长大后一定要嫁宋家颜,后来宋家搬离,檀乐出国,直到这次檀乐归国,两人才见面,檀乐的一腔热情在见到宋家颜后更加狂野,可宋家颜对檀乐的感情还停留在小时候,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待。眼见宋家颜对毛毛如此,檀乐算是明白了其中原因。

    “想不到宋哥哥还会烧烤,不知道我有这个荣幸一试哥哥的手艺么?”檀乐笑嘻嘻地问。

    “没问题。毛毛,明天让方嫂多买点牛羊兔子,我们吃烧烤。”宋家颜眼见毛毛眼里的兴奋,心情极好。

    “好。”毛小朴特爽快地答应。

    “小乐,我送毛毛回家,你住哪里?明天我打你电话来接你。”

    “我跟朋友一起住酒店。”

    宋家颜也是见到过她那一伙朋友的,点点头,“你打个车去,注意安全。”随即牵着毛毛的手,“我送你回去。”这一牵,纯是无意识地照顾孕妇,可是檀乐眼里是□裸的奸情。

    宋家颜送毛小朴回到家里,吃了一片西瓜,又叮嘱方嫂明天买什么样的材料,又怕方嫂记不住,列了一张单子,这才起身回自己的住处。

    第二天,宋家颜先打电话给檀乐,说好了在哪儿接,等宋家颜开着车接了檀乐回回到毛小朴的家,却发现家里没有一个人。方嫂买菜可能还没有回,那毛小朴去哪了?

    宋家颜没由来心一慌,打她手机,铃声却在沙发上响,手机没带。宋家颜在屋里里里外外地找了一遍,没有,更慌了,又跑到附近四处寻找,还是没有。宋家颜脑子里灵光一现,她那么笨,莫不是以为在他家烧烤去家了吧?立即返回开车。

    “宋哥哥,你去哪里?”檀乐慌慌张张地问。

    “可能她误会烧烤在我家了,我去我家找找看。”

    “我也去!”檀乐快速说,钻进了车子。

    车子开得不快,宋家颜两只眼睛还在盯着窗外寻找,只希望能发现那个走路扎扎实实慢慢腾腾的身影。

    “宋哥哥,你家在哪?”檀乐抵制内心的惊慌,装作随意地问。

    “就在前面不远,快到了。”

    “刚才那是谁的家?”

    “钟瑶的家,现在毛毛住。”宋家颜漫不经心地回答。

    檀乐心颤抖起来,“宋哥哥,你放我下来,我朝另一个方向找,多一个可能,如果找到,你我找电话。”

    “好。”宋家颜停车让檀乐下去,眼睛不停地四处张望,他焦急得不得了,哪会注意到檀乐的脸色。

    檀乐下车,看着宋家颜的车子走远,赶紧掏出电话,“海子,那个孕妇千万不要动她,我弄错了人,你现在打这个电话,让这人去接,你们马上撒,记住,不要露出一点蛛丝马迹,不然,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那是钟瑶的家,说明那女人跟钟瑶有很大的关系,跟宋家颜没有关系,他们没住一起!

    檀乐心乱成一团,昨晚她暗中跟踪宋家颜和毛毛到家,悄悄走了,今天宋家颜这边来接她,那边有一伙人直接劫人去了。用沾着迷香的帕子一蒙,几个人抬她上车,去了酒店,前后不过五分钟,无声无息。

    檀乐只祈祷那帮二世祖们没有动她。她并没想她死,只是让她远离宋家颜几个月,她要争取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赢得宋家颜,却不想,搞了这么大个乌龙。

    海子带着几个人在欣赏床上的毛小朴,他们玩过男人,玩过女人,却从没玩过孕妇,几个人眼睛一对视,都知道心里打了什么鬼主意,相视一笑,一人转身出去,一会儿端来一杯水,走到毛小朴身边,“妈的,你们过来扶着点。”

    海子上去扶起毛小朴的头,只见一杯水慢慢地灌进了毛小朴的嘴里。

    海子捏捏毛小朴的,邪气地笑起来,“让她自己脱,脱光了求咱们,看一个孕妇能到什么程度。”这一说,旁边几人都笑起来,看够了清纯女和艳女的□,换换口味也不错。

    毛小朴从晕迷中渐渐醒过来,可是只觉得浑身不适,心里好像窝着一团火,慢慢地,那团火向外扩张,烧到骨头,烧到,烧到皮肤,热,好热,她眼睛打开,迷茫地不知道看哪里,手无意识地扒着身上的衣服,热到受不了了,她想喊出来,给我水,嘴唇动了动,可是声音跑出来却成了一种□,娇媚得不得了。

    海子下身一紧,托住了毛小朴的下巴,就想亲上去,这时,手机响了。

    海子听完电话,眼睛里晴不定的看着毛小朴,犹豫了好一会,最后还是挥挥手,“都散了都散了,乐子说弄错了人,让我们快走。”

    “靠,怎么看着就是块艳骨,吃了再走吧。”

    喂春药的青年不甘心,手一抬,落到毛小朴上,两指夹住那颗饱满的梅子一提,毛小朴口里啜息一声,不由抬起了身子。

    海子站起来,不耐烦的说,“走走,赶紧走,不然会给乐子添麻烦!”拿起手机按照檀乐报的电话报号码开始拨,人率先走出去,其他人见此,只得放弃这堆艳,跟着出去。

    宋家颜推门进来,一眼就看到大床上的毛小朴在不停地扭动,口里发出令人血脉喷张的呻吟,上衣已被她撩开,露出两团鼓鼓的房,动时如兢兢玉兔,静时如慵慵白鸽,水灵灵,白嫩嫩,媚骨尽显,娇艳开放,可夺帝王之魂魄,可软英雄之铁骨。

    宋家颜大学时无意间读到陈独秀的一篇独特的文章,叫《赋》,当时一看,惊为天人,这赋中的女子一双只怕是天上人间绝无仅有,可现在,宋家颜看到毛小朴前那一对,突然脑中闪过那篇《赋》,里面的每一个字几乎都能跟眼前的情景对上号。

    《赋》:者,也……从来美人必争地,自古英雄温柔乡。其色若何?深冬冰雪。其质若何?初夏新棉。其味若何?三春桃李。其态若何?秋波滟滟。动时如兢兢玉兔,静时如慵慵白鸽。高颠颠,颤颤,粉嫩嫩,水灵灵……

    宋家颜唇干舌燥得厉害,只见她好似极不舒服,皱着眉头,腮似高烧红霞,似楚非楚的哀吟,最让宋家颜不能自控地是她的一只手伸进裤子里,一张娇艳的小脸被欲望笼罩,似乎要哭出来,小鹿般的眼睛盈着水汽,眼圈红红的,让她绝美的脸上仿佛被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水雾,衬得她姿颜绝艳娇憨,让人心生怜惜。

    此情此景,宋家颜只觉得全身都软了,只有一个地方是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