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四七章
宋家颜缓缓俯身下去,亲住了那张灵艳艳的嘴,“毛毛,是不是很难受?”
毛小朴微微抬头,舌头勾住那凉凉的嘴唇,一只手不由自住地圈住了宋家颜的脖子,另一只手还钻在裤子里没有出来,眼睛憋得水雾茫茫。
宋家颜分开毛小朴脸上的头发,低沉地说,“毛毛,你可不能反悔。”
他将毛小朴朴身子放平,裉下她的裤子,那只手竟然紧紧地捏着下体。宋家颜再也忍受不了,妖,妖!拿开那只手,分开花瓣,嘴唇往那个甜蜜的源头压上去,毛小朴舒服长长叹息一声,迎着力量的方向抬起身子。
宋家颜喘息着,下身胀痛得不行了,他跪下来,对准那个热泉滚滚的□缓缓挺进,这一进,魂飞魄散,差点没忍住阳,好一个欲死欲仙洞,蚀骨销魂泉。
“毛毛,毛毛。”宋家颜被里面一波又一波的水波冲击,又被一重又一重的小褶皱吮吸,他舒服得声音都变了,盯着着毛小朴沉浸在舒爽中的面容,两座山峰在他节制的撞击下不停地颤动,像枝头红果。宋家颜伸出手捏住了那枚红果,毛小朴微微吃痛,下面猛地一夹,宋家颜倒吸了口气,不敢动作,只等那股劲缓过去,又开始进攻。
一波一波的药袭上来,两个人的情欲一浪一浪缠绕,考虑到她怀着孩子,不敢剧烈运动,宋家颜眼睛注视着毛毛的表情,隐忍地充当解药,蜜甜又痛苦。良久,药终于缓下去,毛小朴身体里的燥动渐渐平息,长舒一口气,头一歪,爽歪歪地睡了。
宋家颜将她头上细细密密的汗擦干,舌头在她的嘴唇上描绘一圈,舌头伸进去吮吸着酣香的蜜汁,双手落在她软软的腰肢上,如痴如醉。
“毛毛,我上瘾了,上瘾了,怎么办?”
这个不知自的妖又毒害了一大好青年!
毛小朴真的不知自吗?怎么可能?她醒了,但是她没动,她不知道如何面对这场面。记忆涌上来,她和宋家颜发生的一切,她都有感知。
宋家颜看着毛小朴睫毛颤动,眼睛闭着可脸上明明写着纠结二字,笑了,“毛毛,你要是醒了,我们就回去吧。”
毛小朴装不下去了,还能指望个二愣子装出来?
默默地坐起来,低着看看身上的衣服,穿得好好的,无意眼睛瞟到床单,一大块水印渍相当明显。毛小朴脸红得像血玉,偷眼看宋家颜,只见他转向窗边,心里松了口气,他,应该不要我负责吧?
没什么东西收拾,毛小朴站起来就走,哪知这床上的运动做得太久了,腿没劲,人一趔趄,差点摔倒,还好宋家颜扶得快。
宋家颜一手往她两腿膝处一托,一手抱着她的腰,就往外走。
毛小朴挣扎,“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一双手还扳着宋家颜的手。
“毛毛,你利用我完了就想翻脸啊?”宋家颜一本正经地说。
这一说,毛小朴没动了,抓到她的痛处了啊。她还真觉得自己利用了他,可不,确实是利用了,虽然这前因后果看起来,她比窦娥还要冤。
宋家颜将毛小朴抱进车里,亲亲她的嘴角,这身子软又柔,滑心滑指,这嘴又甜又糯,唇齿生香的,宋家颜都舍不得放开了,可看看她低头扣着手指,一付考试作弊被老师抓场的心虚表情,他微微一笑,从另一边上车,回家。
檀乐傻了,她不知道她使出的这出计正应了一句放,偷**不成蚀了把米,不但没阻拦住宋家颜,反而成就一场绝世香艳。
宋家颜接到海子的电话立即来到酒店,她尾随而来,看着宋家颜进了房间,她一直在外面等他们出来,可是几小时过去了,他们出来却是另一付光景,宋家颜抱着毛小朴,眼睛里藏不尽春风,毛小朴眼睑低垂,不看任何人,可脸上的绯红尚未褪尽,嘴唇红艳,略肿,一看态度就是才被男人宠幸过的娇模样。
檀乐太知道海子他们的手段了,绝对是给毛小朴下了春药,蠢货,蠢货,坏了她大事!生生把宋家颜推到了那女人的怀抱,一念之差,假情敌变成了真情敌。如今再要去把她继续藏起来,不可能了,一个钟瑶本就令人头大,再加一个宋家颜,两人联手,不仅仅是头大的问题了。
-----
檀乐闷闷不乐地回了北京,一头扎进了酒吧。海子陪着她在舞池中疯了一会,又上来陪着拼酒,见她依然一脸伤心,心情也跟着郁闷,“不是就是钟瑶吗?老子照样下得手,明天就去,将那女人丢得远远的!”
“你还说,都是你,都是你,一个孕妇你下什么药!变态啊!要是孕妇和孩子真出什么事,你就等着让人收尸吧!”檀乐气得一双手朝海子乱打。
海子鼻子,“我变态你不是才知道吧?”他还在后悔呢,那一堆艳不知道便宜了谁。到嘴的东西就这么白白飞了的,这还是第一次,他都不好意思提。“再说我海子拿出手的药会伤到孕妇和孩子?拜托,那东西可滋润了,老祖宗廷配方,专门给那些有身孕的娘娘们用的,妈的,就不知道便宜了谁!那女人真是个尤物,钟瑶有了老婆孩子还偷养,啧啧。”
“要是这事让他老婆知道了,会怎么样?”檀乐突然不发疯了。
“肯定去抓花她的脸,踢掉肚里的孩子,然后将她扫地出门。”海子手里玩着酒杯,笑嘻嘻地说。
扫地出门?檀乐沉思,扫地出门,不正如了宋家颜的意吗?他也许正等着光明正大的接收呢。不,绝对不能让他老婆知道,但可以让钟瑶知道,宋家颜上了他的情妇,这样钟瑶会跟宋家颜反目成仇,宋家颜再也没机会接近毛小朴。可这个消息要谁去传递呢?
檀乐沉思,首先,确保不能传到他老婆的耳朵中,其次,不能暴露自己,她明白,自己才是罪魁祸首,再次,还必须强调不是毛小朴自愿的,不然,钟瑶心一死,为了照顾友谊,连孩子都打包送给了宋家颜,她檀乐又落了蛋打**飞,竹篮打水。
檀乐还在想最佳人选,海子喝了一杯酒,拍拍檀乐的肩膀,又去跳舞去了。
这边说者无意,却不知道在离他们不到三米处的台吧前坐着一个人,他慢条斯理地喝着酒,内心却在沸腾,钟瑶,孕妇,找了这么久,终于有线索了!
此人是谁,是陆东来,陆大公子。闲着无事来“黑妖”酒吧喝一两杯是他的生活习惯。听听杂乱的音乐,看看劲爆的舞步,这时候,他工作一天的疲惫能松懈下来,身心全部放松。可哪知道,今天却听到了一个惊天的好消息,他们找了几个月都一筹莫展毫无进展的好消息。
他认出那个说话的男人叫海子,玉环集团老总的幺儿子,混世魔王一个。那个女人却不认识,她们似乎对孕妇下过后,又没得手。陆东来放下杯子,走下舞池,跟着音乐跳起来,不动声色地移到海子的面前。
“哟,东来哥。”海子拍着陆东来的肩膀,大喊,音乐太响了,说话全是吼。
陆东来貌似一愣,霓虹灯在他脸上扫了几圈才认出来,“海子,昨天晚上我看见你在这儿,上去打招呼,哟,看错人了,今天倒是真错不了。”
“昨天还在北戴河呢,今天才回来。”海子爽朗一笑。
“没做坏事吧,你爸每次说到你就头痛。”陆东来也笑。
“这次真没,是个发小从国外回来,要去北戴河玩,我陪同她一起去的。”
“怎么不多玩几天?”脚下的舞步没停,嘴里的话全无意识似的。
“哪敢玩,闯祸了,我发小想打情敌,却不知道搞错了人。”海子乐呵呵地大笑,突然凑到陆东来耳朵边,“竟然搞到钟瑶小情人头上去了。钟瑶啊,想不到吧。”
确实想不到,钟瑶对刘丹阳的妹妹刘霜阳情有独钟,从小就定下了,圈起来养的,钟瑶从小到大没闹过一点风流事,一颗心全扑在刘霜阳身上,如今突然养个小情人,肚子里还装个孩子,任谁听见,都会吃惊。
陆东来很感兴趣,“真的假的?”
“假不了,我们去了钟瑶的别墅看见了那女人。”
“海湾那一带?”
“东来哥你知道?”
“那一带是钟瑶开发的,能不给自己留套好的?”陆东来一笑,“这事儿别说出去了,不然会出人命的,女人吃起醋来比疯子更可怕。”
海子连连点头,他昨天就领教了檀乐的疯狂,今天这股疯狂劲还没过,抱着他又打又骂接近癫狂。
陆东来接了一个电话,向海子摇摇手出去了,一出舞厅,眼眸一沉,海湾别墅是吧?
-----
陆东来坐在车子里,车子一侧前,宋家颜牵着毛小朴的手,慢慢地走在海滩。毛小朴另一只手拿着荧光,好玩地在眼前挥舞,风起了,有点凉,宋家颜将一直搭在手中的衣服给毛小朴穿上,毛小朴挣扎了几下,宋家颜笑着说了几句,手点点她的鼻子,毛小朴才顺从地穿上。
这一幕就像是一个家长带着小女儿玩,偏偏小女儿又别扭,非得家长哄几句才肯乖乖穿衣服。
原来不是钟瑶,而是宋家颜!
所有的疑惑全部解开,钟瑶作的机场假记录,钟瑶的直升机在毛小朴出院那天落在军总医院的大楼,钟瑶的海湾别墅,钟瑶在北京和老婆孩子天天在一起。
宋家颜借了钟瑶的手带走了毛小朴。
陆东来掏出手机,眼睛一眼不眨地看着那恩恩爱爱的两个人,慢慢地吩咐下去。
宋家颜送毛毛回屋,去打了一盆热水给毛毛擦脸擦手,正好看见她对着穿衣镜,撩开自己衣服,低头看着圆圆的小肚肚,偶尔伸指头戳戳,又拍拍,再,然后咧着嘴儿笑了,宋家颜心头一荡,这憨态可掬的妩媚,真要他的命!
宋家颜端水进去,将毛巾拧起,散着热气的毛巾盖到毛毛的脸上,宋家颜细心地擦擦她的脸,那眉,那眼,那鼻子,那眼睛,那嘴,每擦一下,宋家颜要在心里亲一下,手在那张脸上舍不得放下来。
毛小朴没有不耐烦,两只手放在肚皮上,敲敲,,得意着呢,里面住着个小毛毛。
第二天,宋家颜被一个紧急电话召回北京。
49第四八章
43
乐常老将军原本脑中有块弹片,越争时留下的,当时因为医疗条件不好,不敢开颅,不过运气比较好,弹片并没有影响生命和思考,现在年纪大了,弹片作怪了,竟然以它为中心引发一个肿瘤,且有向恶方面延伸的趋向,医生强烈建议马上手术。
要说开颅手术,宋家颜是权威人物,国内他若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宋家颜孩提时代就对医生产生兴趣,原本就是原于他一片孝心,将来替外公取出脑中弹片。等他学成归来,老外公却不同意,反正不碍事,取它作甚。现在宋家颜一听碍事了,心里着急,又舍不得毛小朴,抱着她亲了又亲舔了又舔,叮嘱了又叮嘱,才不得不走人。
那位强烈建议马上手术的医生是谁?陆东来朋友的朋友他大哥。
所以啊,搞来搞去,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算计来算计去都是为了那点小心思,理由则是无孔不入,无所不能,连老爷子藏在脑壳里几十年的旧弹片都用上了。
毛小朴见他走了,放松了,她时时刻刻担心他提到酒店的那件事,内心亏欠啊。吃了半边西瓜,毛小朴自个儿又出去散步,这几天散步,她在海滩收获到不少好东西,今天又去瞅瞅,就像淘宝一样,碰到又喜欢又便宜的,就是宝,喜欢又不便宜的,看看就走了,不过,这海滩上的小地摊,能有多贵?
毛小朴晃着手中的荧光,一边走一边这看看,那看看,突然,她好像听到一个声音在叫“毛小朴。”她有点愣,是叫我吗?茫然地抬起头,东张西望。
“我在这里。”陆东来从一侧走出来,笑容满面。
毛小朴认出陆东来了,眼睛又四处瞄瞄。
“西为没在,你放心。”陆东来看着她那付呆头呆脑偏偏还要出贼溜溜的动作就要笑。
“你,你怎么在这里。”见心思被擢穿,又有了答案,毛小朴不瞄了,他不来就好,怕的就是他,太能闹了。
“那儿有椅子,我们一起说说话好吗?我有事找你。”陆东来表情真挚,语气诚恳的说。
要知道,真挚诚恳是毛小朴的招牌表情,它既然能打动别人,那么肯定也能打动她自己。所以,毛小朴答应了。两人坐到椅子上,慢慢谈,有的是事谈。
“毛小朴,如果有机会让你离开这里,你愿意吗?”陆东来开门见山。
“我为什么要离开这里?”毛小朴不明白他的意思。
“因为你在这里没有工作,不能挣钱,你依靠别人生存,不能体现自己的价值。”陆东来个鬼,钻到毛小朴的肚子里去了!他从陆西为的语言里知道毛小朴不是一个依靠别人生存的人,她喜欢工作,喜欢挣钱,喜欢挣钱买房子。
毛小朴沉默了,她没有忘记为什么和刘丹阳在一起,如今又出来个宋家颜,她这个向来没心没肺的人有点头大了,她的米粒大的心真的装不下这么多事。
“我有一份工作需要你帮忙,可以吗?”
说话就是一门艺术,瞧这,需要你帮忙,五个字,充分体现了毛小朴的价值,而毛小朴是一个多少需要证明自身价值的二愣子啊。
毛小朴下意识地自己的肚子,很矛盾。
“你的日常生活我会安排人照顾,工资我出,主要是我那事需要一个人通多种语言,单种外语的人才好找,会多种外语的人才不好找,如果分开来,又浪费时间,又没那么契合,所以,我想到了你。”
继续这种语言艺术,让她的忧虑降到最低点,让她的价值观升最高点。
毛小朴动心了,真的动心了,有工作,有钱,可以躲开宋家颜。当初和刘丹阳的交易,他喊开始,她喊结束,也算公平,孩子是我的,当然跟我走,就这样,就这样吧?
真的就这样了,毛小朴回家收拾了两套换洗衣服,拿了她在海滩淘来的玩艺,又思来想去写了一张字纸放在桌子上,上了陆东来的车。
彼时,远在北京军区大院里一栋房子前守着的灰灰心里一阵阵慌乱一阵阵狂叫,他的预感成真了,他家毛毛真的跟狼走了啊!
彼时,方嫂正在厨房熬粥,刘丹阳正在某山中营地的帐逢里研究战术,宋家颜已在手术室里呆了四小时,而陆西为答应了陆际的要求,老老实实地去了军校。谁也想不到,中间又杀出了一个不相甘的人,一个情不自禁自愿倒在毛小朴那条五颜六色的布裙下的人。
毛小朴这一走,又将闹得人翻马仰,**犬不宁。
首先发现毛小朴不见的当然是方嫂。粥煮好了,盛上桌了,可依旧不见人,明明看见她散步回来了的。
方嫂去卧室,没人,却发现了卧室床头桌上放着一张纸,九个字,上下齐,“我暂时离开,以后回来。”
方嫂这才发现,小主子这几天喜滋滋买来的小东西不见了,打开衣柜,衣服还在,不对,少了前天穿的那套蓝纹休闲运动服。方嫂的心呯呯地要跳出来,脚都软了,她要是跑了,怎么向大主子住交代啊。
颤抖着打开手机,手哆嗦着,好不容易找到刘丹阳的电话,手机是刘丹阳给她买的,号码也是他亲自存进去的,说要是家里有什么事就给他打电话。她当时还想,能有什么事儿,她生过三个孩子,挺着大肚子还在田里干活,这城里当官的人喜欢大惊小怪,总是以为自己老婆肚子里装的是太子爷。可现在,真出事了,肚子没事,人不见了,她压没想过人会不见啊。
可她哪里知道,在此之前,人也不见过一回,只是知情的两个人,一个不想提,一个不敢提。
这里是天津最清心舒爽的住宅区,一带多是二层小别墅,致,小巧,透着欧美浪漫风格。其中有一栋白色的别墅,两侧搭着绿色藤蔓的凉棚,前面是小坪青草,边沿圈着一圈小池,里面开满郁郁葱葱的叶子上顶着一朵朵黄色的小花,看起来煞是舒服清爽。
这时候,有个大肚婆从屋里出来了,她提着个水壶,慢慢腾腾地将水洒到叶子上,这么点没技术含量的事,她却做得很认真,很细致。洒完水,她自言自语地呢喃了一句,“要是种点蒜就好了。”
这大肚婆,除了毛小朴,还有谁?
陆东来将她带到这里安顿下来,请了一个能干的中年妇妈照顾生活,外围还有毛小朴看不见的巡视人员,陆东来不会步宋家颜的后尘,绝对不给有心人可趁之机。另外,他还带来了大量的工作,目的是给毛小朴证明,你看,我是真的需要你。
不过,工作量一天不能超过五小时,否则扣钱,遵守规则就加奖金。这么个明着送钱的理由,也只有毛小朴能安然接受。她想的是,现在少做点,等孩子生下来,多做点,补回来,不给他吃亏就是。
毛小朴是四百度近视,以前的那付大胶架黑眼镜寿终正寝在陆西为手下,现在没眼镜她不方便,提出要配付眼镜,陆东来他喜欢坐在沙发里细细地看她的眉毛,眼睛,看她一张施粉不施的纯洁的玉质的脸,所以,他怎么会让眼镜遮去这一切?拒绝了,将资料拿回去,隔天又带来了,上面的字体由原来五号变成小三号。够认了。
“毛毛。”一辆车子开进,陆东来从车子上走下来,正看见给花浇水的毛小朴,挺着大大的肚子,头发被风吹起来,有几缕在她的脸上飞,盖住她的眼睛。
毛小朴抬头,用手扒扒头发,见是陆东来,露出惊讶,“你怎么又来了?”前几天送来的资料她还没译完呢。
“我给你带来了沙州的沙瓤西瓜。”陆东来被这个“又”字逗笑了,他被嫌弃了?难道自己真来得太勤了?他暗叹一口气,管不住脚步,就是想来,找点理由就来了。北京离天津近,来一趟二小时,这是他把她安排在这里的最佳理由。他打开后车箱,拖出一袋西瓜,现在西瓜期早过了,要找新鲜好西瓜,还得花番功夫,可她不是喜欢么?再花功夫也愿意啊。
毛小朴哪知道这番苦心,笑起来,“沙瓤西瓜好吃。”
一句好吃,陆东来满足了。两人进了屋,毛小朴去书桌上拿了一叠资料过来,“这个翻译完了,给你。”
陆东来牵着毛小朴的手坐到沙发上,“是不是按作息时间来的?”
毛小朴瞪着眼睛,“那当然。”
“电视呢?”
“电视只看一点点。”当然,不止一点点,她喜欢的节目都看到挖台脚,好在,她喜欢的节目一直也就那二三个。
“真的只有一点点?”陆东来凑近她的脸,将巴在她嘴角的头发扒上去,眼睛看着她的眼睛。
“呃”毛小朴鼓着眼睛,死不承认,“就只一点点。”
陆东来见她如此模样,又可爱,又着急,不忍心拆穿她了。
“一点点就好,坐久了脚会肿。”他蹲□子,搬起毛小朴一条腿,卷起她的裤脚,露出曾经让他心驰动荡的那截白光。他用手轻轻按了按,舒了口气,“还好。”又轻轻放下裤脚,放下腿,站起来。
全程动作不知道多仔细多熟练,这套动作做得多了,再不熟练就是个槌。
吃饭的时候,陆东来自然地给毛小朴挟菜,“你喜欢吃的红烧排骨。”
毛小朴口里包着一口停顿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排骨?”
“因为,你属狗的,”陆东来好笑。
作者有话要说:陆东来个骗子,将毛毛骗走了,刘将军哭去吧,宋医生哭去吧,陆小爷,你怎么办啊,哥哥撬墙角了!会不会打上门去抢回来?连我都期待小爷彩表现了。
自从加更条件出来,收藏没涨多少,倒是把我自己逼急了,万一涨到一千要四更暴发啊,拼命多写了几章,留着等暴发啊。
点下面的图可以进去收藏作者个人专栏,轻轻一抬手,对你没损失,对我很重要。谢谢。
50第四九章
“因为,你属狗的,”陆东来好笑。却见毛小朴嘴巴翘起来,似乎对这个答案不满意,笑意加深,加了一句,“因为我也喜欢。”
想起那晚乐常老将军家的阳台上,她和一只雪白的藏獒啃骨头啃得多欢,多像同一类物种,陆东来不介意把自己归进去,能吃得畅快吃得欢腾,实在是人生一大幸事。
你喜欢的,我也喜欢?这个逻辑毛小朴没想通,不过她没在这事上纠结,她喜欢排骨,就多吃排骨,挟多少吃多少,你不挟了我自己来。
陆东来就是没见过这么大大方方勤勤恳恳吃啃骨头的女孩子,那吃相在人看起来,以为她吃的是天下最美的佳肴。
陆东来停下筷子,就这么看着她吃,她眼睛黑而亮,分明就是狗啃骨头的认真,嘴唇油亮,富有弹发着光泽,陆东来觉得喉咙有点紧,他很想去咬一口。他舔舔嘴唇,没动。
“你怎么不吃了?”毛小朴啃了一阵,发现陆东来没吃了,大发善心,抬手挟了一块排骨到他碗里。
陆东来突然探身过去,张口包住毛小朴的小嘴,舌头伸进去和毛小朴的舌头交缠了一下,卷过她口里的,松开了她,“我想吃你的,看起来更好吃。”他一边嚼,一边笑
(卫生啊,卫生啊!)
陆东来从小到大,人生规划得极好,都按自己的想法一步一步的来,上学当三好学生,从军当优秀士兵,从商当赚钱能手,务实,清明,不好高骛远,规划在能力范围里,事情都在掌控之中,就连和毛敏儿搂搂抱抱亲亲到最后关头,他都能停下来,这等自制力非凡人可比,咱不说这爱不爱的破理由,就说三十岁的男人正冲动啊,那紧急关头谁能刹住车?
可以说,陆东来的青春叛逆期极少躁动,荷尔蒙高涨期极少冲动,眼见过情人们之间彼此喂食的歪腻,他常常报之一笑,心里暗叹,卫生啊,卫生啊。他从来没想到有这么一天,自己也有主动凑上去强行要求被喂食的歪歪腻腻。
所以啊,他日事前莫笑人,总有一天被人笑。
实际上,遇到毛小朴,陆东来人生规划的大好圆圈全部变形了,歪歪扭扭得不成样子。在他身上不曾发生不可能发生的事全部发生了,最严重的就是私藏亲弟弟的爱人。只是现在,已经被毛小朴这搅屎棍搅得糊成一团的陆东来什么也顾不上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骗也好,缠也好,一定要把自己给绑到她身上去。
伟大的行为常常以伟大的理想为支点,龌龊的行为常常以龌龊的理想为动力,效果相比,后者要强大。人不要脸,所向披靡啊。
此时,毛小朴愣住了,张着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就这么看着他。
陆东来眼神一暗,刚才那嘴唇的柔软,口腔的甜蜜,如他想像中一样美好,他真想再次亲下去,含住那张小嘴不放,可又怕吓坏了她,不急,不急,他安慰自己。
“还不吃?是不是要我喂?”陆东来说。
“哦。”毛小朴垂下眼,如梦初醒般去扒饭。心里还在反复地问,他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吃完饭,陆东来把保姆的事都做全了,给她纸巾擦嘴,搓来温热的湿毛巾擦脸擦手,给切了一边西瓜,找来勺子一勺一勺喂给她吃,毛小朴不喜欢喂,喜欢自己挖,挖矿似的,有成就感和喜悦感。头一摇,“我喜欢自己挖。”
陆东来托着西瓜到她面前,“你挖,我给你拿着。”
毛小朴双手一抱,圆圆的西瓜和圆圆的肚子挨到一块,伸手拿起勺子,挖了一块递进嘴里,笑开了,“好甜。”
“朴儿,喂我吃块。”陆东来头伸过去。
毛小朴真的挖了一块送过去,又挖了一块给自己。
“真好吃,还要。”陆东来眉开眼笑,真的比以往的西瓜都好吃。
又挖一块递过去,接着再挖一块给自己,比赛似的,毛小朴没有注意到这一人一口的分享模式从西瓜切开到西瓜皮挖到发白。
突然毛小朴喊起来,“快点快点,电视电视。”
原来今晚是礼拜六,《快乐大本营》已开始了,台上,那个女主持正在打着哈哈肆无忌惮地笑。
毛小朴嘴角情不自禁地弯起来,全心全意投入到电视上。陆东来将西瓜皮放桌上,用毛巾给她擦擦手和嘴,然后将她腰一搂,“靠我身上,舒服些。”
毛小朴没注意这些细节,靠到陆东来身上,结果笑着笑着,滚到陆东来怀里,手还在指着电视,陆东来抱着那具软软的身子,心也软到极点,那眉眼里的笑,双颊上的红,嘴角上的娇,神情间的憨,无不让他满心满眼的喜悦。
“慢点笑,慢点笑,别呛到了。”陆东来温柔地笑,一只手抚上那个大肚子,轻轻揉动,头栽进她的脖颈,擦着她滑嫩的肌肤,闻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幸福到了极点。
两个人,一个沉醉在电视里,一个沉醉在柔情里。
节目看完了,毛小朴才笑停,陆东来咬着毛小朴的耳垂,“全长几小时的节目,也叫一点点?”
毛小朴被舌头一舔,身子一麻,加上慌言被揭穿,不敢说话。
陆东来继续咬,手却到了前,轻轻揉动。
毛小朴忍不住从舌尖里吐出一个细微的“嗯”字,这些天,她感觉前好胀好胀,上网查了,知道这是怀孩子的正常现象,可这现象真的很不舒服,现在这种不舒服不见了,一只大大的手掌隔着衣服在上面揉动,那种酸胀慢慢散去,身上顿觉轻松起来。
“舒服吗?”陆东来感觉到了毛小朴的放松,亲着她的嘴角问。
“嗯。”毛小朴不由闭上眼睛,哼哼一声,可这边解决了还有另一边胀着呢,若是全部胀着,她就懒得管了,问题是这一边太舒服,就见得那边更胀了,她自己拿起手学着陆东来的手式揉另一边。
这下,就像是一种邀请,陆东来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两只手覆上了那两团浑圆,大拇指掠过顶端,能感觉那两颗果子变硬,变得更凸起。陆东来微微加重了手力,毛小朴舒服地啜出了声,全身放松,身子里像是没了骨头,软成一团。
陆东来突然抱起毛小朴走进卧室,没等毛小朴从那种舒爽中走出来,陆东来坐到床上,毛小朴在他怀里不放,低下头亲住了那张红润欲滴的嘴,手从衣服里钻进住,握住那团柔软。
毛小朴本就是个随遇而安的主,受得起苦难,经得起享受,此时,她只觉得舒服,很舒服,酥酥麻麻地舒服,她放开身心享受,抬起头舌头勾着他的舌头,眼睛仍然闭着,眉毛舒展,睫翼振飞。
陆东来一手沿下,滑过溜圆的肚子,进入那片温泉,却早已湿成一片,在如此的抚和吮吸中毛小朴还不动情,对不起她那敏感的身子。
陆东来将她身子一抬,脱下她的衣服,掏出自己早已胀大的欲望,从背后顶了进去。毛小朴眼睛睁开,倒吸一口气,充实,饱满,随着他缓慢地撞一下撞一下,那种快乐翻涌而来,陆东来身子一翻,毛小朴到了上面,变成坐势姿,只感觉下面用力一顶,不由自地,身子弯成了一个绝妙的弧度,两团颤颤的顶起来,白皙的脖颈向上,明显看出喘息起伏的脉动,圆润的肩,圆润的肚子,在此情只景下,只需一眼,绝对视觉冲突,再也移不开。
陆东来双手扶住那柔软的腰,按向自己,突地毛小朴啜了一声,身体骤然崩紧,他顶到了她最敏感的那块。
“乖,放松,你夹得我动不了!”被毛小朴这一夹,陆东来差点下一玩完,微微吸口气,抱着她顶起,落下,顶起,落下。毛小朴受不住了,她急速地喘息,眼睛里水雾蒙蒙,迷茫一片,在欲望的巅峰,已不知这是哪年哪月。
陆东来将怀中汗津津的宝贝小心翼翼地放平到,几缕头发巴在她脸上,脸上红润不减,桃花正艳,前的两朵跟着竞相开放,陆东来轻轻扒开脸上的发丝,亲上了去,浅浅咬着她的唇,喃喃地喊,“毛毛,毛毛,你怎么这么好?”
好到他真想把她一口吞下去,一个人私藏。
将毛小朴带到天津的事,陆东来早就告诉了陆际。
当初陆西为以自由代价,要老爸陆际找回毛小朴,结果陆际把这事全权交给了自己的秘书和大儿子陆东来处理,当得知大儿子已经毛小朴找到,他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给隐瞒下来了,决定暂时不告诉陆西为,当然也和大儿子统一口径,他哪知道,他这一做法,正如了陆东来的意,陆东来就是算准了这位望子成龙的老父亲会选择隐瞒才会把消息告诉他,隐瞒好啊,就是要隐瞒。
而他自己等于两头不得罪。老爸找上来,我按你的要求做的。老弟找上来,我按老爸的要求做的。看出来了吧,这就是个比鬼还鬼的鬼!谁都算计,谁都敢算计,相比于陆西为,这个收起了锋芒,更沉稳,更腹黑。
当然,陆际就是算死了,也算不到大儿子跟着小儿子的女人一起住到了天津小别墅。
陆西为听了陆际的话,重新去了军校,这回他是真的读书了,据学校反映,这孩子静下来了,和往日绝然不同,完全是块可造之材。陆际就想啊,不如借这个机会让他彻底改造,如果见了毛小朴,若知道还有人随时抢人,他必定会恢复浮躁,将来再让他归心,就难了。
陆西为是静下来了,前提是你陆际帮他找到他家大婶。可每打电话回去,总是没消息,没半点消息。若是给他一星半点消息,陆西为还能忍下去,想要驴子好好拉磨还得时不时喂胡萝卜不是?
陆西为不能忍了,他突然发现把这事交给陆际不靠谱。但若是就此逃学,陆际再不给他找人了呢?只要有一点点希望陆西为还是不肯放弃,可光靠着这点点希望下去,陆西为觉得自己会被憋死,他还是要亲自去找。
可校方早被陆际同志亲自关照过了,陆西为同学除了生病之外,一律不得擅自离校,请假也不行,且病假条要市级医院开出的真实证明。
你要真实证明是吧,老子给你!
51第五十章
你要真实证明是吧,老子给你!
要说陆西为真是个不折不扣的阎王,对别人下得手,对自己也下得手去啊,拿起一把匕首,手起刀落,只听他发出一声闷哼,顿时大腿血流如注,匕首的一端从大腿的另一边露出刀刃。
就这样,陆西为以养伤为由,拿着货真价实的市级医院批的病假条向学校请了半个月假,偷偷溜回了北京。
他第一时间去了陆东来的住宅区,他对他爸不太相信,可对这个哥还是相信的,他想知道陆际在这件事上背后的态度,而这个态度,陆东来必定知道。可他扑了个空,老杨说陆大少最近经常不回家。
陆西为奇怪了,不回家?陆东来不是个胡天海地的人,绝对不会玩到不回家,前段时间和他住在一起,极少不见他不回家。这种反常让陆西为感到奇怪。
老杨来请陆小少吃饭,指着桌上的**汤说,“喝这个吧,这种做法还是大少教我做的,常人吃了补,孕妇吃了更补。”
陆西为不动声色地喝了一碗汤,确实好喝,汤甜,鲜美,不油腻,于是又喝了一碗。
“我哥怎么突然对煲汤有兴趣了?”
“大少是对食谱有兴趣了,还买了书照着做呢。”老杨憨厚地说。
“哦。”陆西为沉吟半晌,突然丢下筷子蹬蹬上楼,去了书房。
在书房的桌子上,摊开着一本彩图书,上面是一张莲藕排骨汤的图片,图片下面写着做法步骤,陆西为仔细地看去,
1将猪排洗净剁成块状;莲藕洗净去皮切成厚片;小油菜洗净待用
2将猪排放入开水中汆烫去血水后,冲凉,洗净备用
3将汆烫后的排骨和藕片一通放入清水锅中,大火烧开后改小火炖2小时,起锅前先放入小油菜煮2分钟,然后再放入少许盐即可
小贴士:
莲藕中丰富的维生素B1及少量的钙、铁、磷、纳,可提供妈妈及宝宝能量代谢需要,对于孕妇还有安神,净血祛淤,清热解毒之功效,对怀孕后期由于胎火较旺而引起的胎毒青春痘有不错的缓解消炎功效。
陆西为查看封面,上面四个大字标志着书名,《孕妇食谱》。
看到这里,陆西为突然冷冷地笑了。他走出书房,下楼来继续吃饭,吃第二碗时,陆西为喊老杨。
“老杨,我是从学校逃课回来的,吃完饭现在就走,要是我哥回来了,你不要告诉他我今天回来的事。”
老杨点头答应,相对于温和的大少,他更怕这位不按牌理出牌的小少。
出了陆东来的家,陆西为笑嘻嘻地给陆东来打电话,“哥,我想回北京看看。”
“爸发现就麻烦了。”陆东来的声音带着劝慰。
“你那边碗筷声响,老杨今天做什么菜了?”
“嗯,全是辣菜。”陆东来看看桌上吃得正欢的毛小朴,柔柔一笑,怎么这么爱吃辣呢。
“你也喜欢吃辣的啦?”
“这不习惯么?”
“好习惯。”陆西为嘻嘻一笑,挂了电话。眼睛里却烧着火焰,全是***混蛋!忽悠到老子头上了!竟然把他家大婶藏起来不给他,是以为老子好欺骗么?
陆西为一张致的脸因为愤怒而变得充满了妖气,妖孽又要横行了。
陆西为沉得住气啊,隐藏在陆东来的家口门两天,等来了陆东来春风满面回家。他让人跟踪了陆东来两天,不见异常,等到傍晚,陆西为接收消息,陆东来的车出了北京,往天津方向开去。
陆西为二话不说,跳上一辆出租车往城外赶,城外早有人接应,陆西为上了驾驶室,脚下油门一踩,开始狂奔。
电话里不断传来陆东来的车到了哪里的消息,两小时后,陆西为站到了那栋小别墅的门口,门口前面是两位高大的汉子,开始陆西为以为是两个散步的路人,等他快点窜到门口时,这两人齐齐挡住了他。
还有暗哨!
陆西为冷笑一声,突然一拳头冲向左边的汉子,口里喊了一声,“元元,小醒,一起上。”
他已经没有任何耐心和脾气去好好解释了,他只要一想到他的大婶在里面,他的哥哥在里面,他的血就要沸腾,他的心就要蹦出腔,他再也无法控制了!
另一辆车子冲出两个年轻男子,奔过来和两个大汉撕扭到一起。可哪里是他们的对手,这两位是陆东来请来的原特种兵退设人员,如果这几只小虾挡不住,那特种兵的名号就不要提了,丢不起特种兵的脸。
陆西为见敌不过,破口大骂,“陆东来,你这个王八蛋,你给老子滚出来!”
另外两个好汉不吃眼前亏,趴在墙上还在笑嘻嘻,“大哥好身手,特种兵出身的吧?他是陆东来的亲弟弟,你放他进去吧,我们都站外面不进去就是。”
“闭嘴,老子没有这个不要脸的哥!陆东来,今天你不打死老子,老子明天就要你的命!”恨啊,恨到骨头里面去了,抢老子的女人,抢老子的女人!
两特种兵半信半疑,两人对视了一眼,一人掏出手机,正要接通陆东来的电话,可陆东来已经出来了,淡淡地说,“让他进来吧。”
陆西为一放开,拳头就往就朝陆东来挥去,陆东来身子一闪,人转身往里走。陆西为哪肯放过他,疯狂地扑上去锢住了陆东来的脖子,陆东来多年部队可不是假混的,背一弯,给了陆西为一个过肩摔,陆西为人倒地,手却还反捏着陆东来的脖子,眼睛赤红,脸色狰狞,仅凭脸上的恨意就可以杀死陆东来。
可陆东来还是淡淡的,“进去看看她吧,不要吓到她了,她现在很辛苦。”
一言击中陆西为的要害,立即放手,他的大婶,他日日夜夜相信的大婶,如今可以见到了,他傻啊,还在这里扯什么?他已经浪费够多时间了!
奔进大厅里,立即收住脚步,他看见了毛小朴一手着肚子,一手捏着腰,坐在沙发里看电视。他只觉得鼻子酸酸地,大颗大颗的眼泪不听话在往外跑,他的大婶,经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她了。
他突然走到她面前跪了下来,抬起眼泪不断的脸,哭出声来,“大婶,大婶,我想你,好想好想你。”他将脸贴到她的肚子上,“不要不要我,不要不要我,你就当你多养了一个孩子多养了一条狗好不好?我不要离开你,再也不要离开你了!”
毛小朴被眼前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手停止了抚肚子,另一手还叉在腰上,愣愣地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陆西为。
可不是梨花带雨?致的面容,红红的眼睛,白皙的皮肤,红艳的嘴唇,眼神里却如此悲伤,绝望,疼痛,宠爱,种种情绪都有,谁看到谁怜爱。卑微到如此程度了啊,就当多养一个孩子多一条狗!
陆东来觉得眼睛也酸酸的,他这个弟弟爱到没有自我了!上去扶着毛小朴,“毛毛,不要怕,从今天起,又多一个爱你的人了。”
“可是,可是”毛小朴怎么能不惊,怎么能不怕,这还是个孩子啊!二十岁?她都二十七了!
“不要说可是,大婶,不要说可是。”陆西为诉求地看着毛小朴,可怜兮兮地说。
毛小朴手足无措了,转头对陆东来说,“可是,可是他还小。”
陆西为突然笑了,流着眼泪笑了,他跪到沙发上,凑到毛小朴的耳朵边,“一点都不小,你也试过的,是不是忘记了,你来。”拿起毛小朴的手就往他下身探去。
这个流氓,这个死流氓,这个时候了还不忘记揩油!陆东来也笑了,无奈地摇摇头。
毛小朴眼睛瞪得溜圆,一会儿才叫出来,“你耍流氓!”
陆西为抱住毛小朴的脸猛亲了几下,将眼泪擦她一脸,“我们早就耍过流氓了,你要是忘记了,我现在就给你温习!”说着一只手就去脱自己的裤子。
陆西为六岁的时候,晚上睡觉睡不着,陆夫人给他讲牛郎织女的故事,原本指望他一边听一边睡着,哪知道陆西为越听神越振奋,眼睛灼灼发亮。他隐隐约约明白一个道理。入夜,牛郎那条会说话的老牛竟然入他梦来。陆西为走上前去,对着老牛说,“你这不是耍流氓吗,趁人家洗澡让牛郎偷她的衣服。”
老牛不屑在瞥他一眼,“傻小子,不耍流氓能娶到仙女吗?能得到幸福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小小年纪的陆西为开窍了,他终于从一个美丽神圣的神话里听出了一个流氓的真理,想要媳妇,得耍流氓,想要幸福,得耍流氓。此时的陆小爷,既想要媳妇又想要幸福,能不耍流氓!?
“我没忘记,没忘记,真的。”毛小朴急急地喊。为什么反应突然变快了?还不是怕这个不要脸的脱裤子!
“你不许赶我走,听到没有?”有持仗了,陆西为开始为自己争取利益。
“以后你到哪,我就到哪,听到没有?”
“你要对我公平一点,我可找了你好几个月。”
“你再丢了我,我先杀你,再杀我自己。”
毛小朴很无语,一会儿哀求,一会儿要公平,一会儿又威胁,可是,你能不能先松了她,她这样很累。
陆东来心细,发现了毛小朴脸上隐忍的表情,“你先松开她,你这样牵着她不舒服。”
关系到他家大婶的身体,陆西为立即放手了,眼睛却是斜斜地看着陆东来,对毛小朴说,“朴儿,这不是个好人,为了不让我见你,他竟然将我的腿打断了。”
毛小朴一怔,转头看着陆东来,陆东来瞪他一眼,嗤笑,编,编!可你能不能编个合理的!
陆西为将裤子一脱,个流氓,终于还是脱了。裤子一脱,大腿上白色的绑带已渗得鲜红,开了几小时车,又打了一架,伤口扭开了。
毛小朴不是个心硬的,谁对她好,她还是知道,而且眼前这个少年还跟她一起同艰共苦一年,相依相持一年,一见如此伤势,眼里露出心痛的神色,“重新上药吧,都出血了。”
陆东来气得朝陆西为屁股上踢了一脚,“伤成这样,还跑来打架。”还跑来给他设陷阱,还跑到女人面前赖他诬陷他,不过,真不能怪他,这结果相比这阎王的本来,算是轻的了。
陆东来叹口气,转身去拿药箱了。
52第五一章
46
陆西为抱住毛小朴的手臂,眼泪汪汪地说,“朴儿,就是有人拿把枪顶着我,我也不要离开你。”声音又伤感,又决绝,大有生生死死相随之势。
此刻如果可以配点音乐的话,绝对是: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绕天涯,你是我风儿我是沙,有情相守才是家,你是风儿我是沙,我是儿子你是妈,你是风儿我是沙,你是傻子我是渣。
也许是这画外音乐感太强大,毛小朴这个薄情的人,到底是被感动了,陆西为的脸,“没人拿枪顶着你,你想留就留,先把药上了。”
陆西为喜得啊,像得了太后恩典一样,抬起身子就住毛小朴的嘴亲去。
毛小朴往他脸上一拍,指着沙发,“坐好,上药,血要渗到沙发上了。”
这个没良心的,人家为她自残,她还怕血染脏了她家沙发。
显然陆小爷很满意毛小朴一声娇嗔,没办法,此时毛小朴脸红朴朴的,鼻翼两侧还有几颗可爱俏皮的妊娠斑,嘴唇被他刚才一咬,更加红艳,水灵,她眼睛瞪着他,眼神亮亮的,像茫茫黑夜中的两颗明星,落在陆西为眼里,全是娇与媚。
“好好好,我上药,我听你的,以后都听你的,好不好?”陆西为坐下来,手还抱着毛小朴的手不放。
“毛毛,我先扶你去卧室,血糊糊的看了不舒服。”陆东来拿了药箱出来。
“我自己去,你给他上药。”毛小朴起身进房里。
陆西为没有阻拦毛毛进屋,只眼睛冷冷地看了一眼陆东来,两腿摆得很开,模样张扬,放荡,桀骜不驯。
“你是不是早就跟老头串通好了?”
“没有。”陆东来拿起剪刀剪开陆西为大腿上的绑带。
“没有你妈的找到人干嘛不告诉我?”陆西为恨不得一脚踢翻眼前这个险狡猾死不要脸的人。
“跟你交易的不是我。”陆东来仍然淡淡的。
“老头有没有找人?”
“有。”不过结果不让告诉你罢了。
对于陆际的用心,陆东来完全能明白,不管他有没有找人,有没有找到人,他家老头子都不会将毛小朴交给陆西为。
“既然你不想告诉我,为什么要找她?”陆西为紧紧地盯着陆东来,“她是我的,我熟悉她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爱好,甚至一些邋遢的习惯。你知道她什么?”
陆东来笑了笑,“她不是你一个人的,每个喜欢她的人都熟悉她的动作和表情,爱好和习惯,我也慢慢熟悉。”
陆西为脸上青筋暴起,眼珠子鼓起来,一脚朝陆东来前狠狠踢去!
“陆东来,你***混蛋,不要脸的东西,抢老子的女人!你还能不能更下贱更无耻一点!”
陆东来身子一侧,躲过那记天残腿,脸上似笑非笑,“你也不要脸,你也无耻,别忘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
言下之意,你陆小爷不止抢别人的女人,还抢别人的孩子。
“孩子是大婶的,大婶是我的,孩子就是我的!”等量代换运用得很不错,陆小爷强词夺理果然霸气。
陆东来继续给他上药,看都不看他一眼,“如果我是你,就立即回学校,一旦惊动了爸,就会惊动很多人,你懂的。”
此言一出,陆西为一怔,竟然没作声了,他当然懂的,陆际既然对他玩的,说明他不想陆西为和毛小朴在一起,至少目前不想,若他知道他逃回北京,必定会派人来捉,他可以一个人逃,可带不走他家大婶,她已经出过一次意外,如果再出第二次,他不能饶过自己。更主要的是陆际一行动,可能会惊动别人,孩子的父亲,从前面的手段来看,那绝对不是个好惹的。
可他怎么舍得才找到人就离开,而且还要把他家大婶留到这个不要脸的人手里!
“陆东来你***,你就不是个东西,你明知道我找她找得多厉害,可你还想把她私藏!”陆西为如何肯放手走人!
“西为,我见过她好几次,她太独特了,我上心了,开始我不知道她就是你要找的人,后来知道了,可是迟了,心已经不受控制。”陆东来眼睛沉下来,静静地叙述,很真挚很诚恳,“我不是要私藏,我是怕你闹,把事情闹出去比较麻烦,毛毛肚子大了,不经折腾。一切等孩子生下来再说,到时候,我们一起照顾她。”
陆西为被哥哥的眼神惊住了,那眼睛里的神情他很熟悉,那是他有过的,悸动,痴狂,魔怔,执念。
陆西为恨得在心里大骂,不就是一个傻不拉叽的女人吗?***一个两个的,全成了疯子,全成了猪八戒变身的绝世情种!
哎哟,陆小爷,岂止一个两个,而是三个四个啊!不疯魔不成活!
“我请假来的,在这里呆三天就走。”陆西为还是沉静下来了,虽然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可在这一刻他格外清明,是的,所有的行动得等孩子生下来再说。眼下跟陆东来决裂不明智,大婶怎么办?虽然说他陆西为不吃眼前亏,可也是忍死一肚子的血,连打落的牙齿一起吞!
陆东来怔住了,他没想到陆西为这么快就想通了,更难得的是答应了,他在妥协,不是妥协给别人,而是毛小朴,放在他心上的只有毛小朴。
“陆东来你听好,你要好好守着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一定饶不了你!”陆西为咬牙切齿,真的不甘心啊,好不容易找到了,可他不能留下来,还得托付给这不要脸的男人照看。
陆东来眼睛湿了,陆西为这一开口,意味着接受他和她在一起的事实了。他知道他多心痛,多委屈,可最终接受了!
陆东来原来还想着有一场激烈的争吵和打斗,可眼下,他红着眼睛咬着牙齿让他照顾她,这个阎王弟弟,终于长大了,在爱情的苦难中成熟了,他懂得了隐忍,懂得了顾全大局,知进知退,懂得如何去疼,去爱。
“西为,谢谢你。”陆东来真挚地说,“我会照顾好毛毛的,后面,可能还有硬仗要打。”兄弟之间可以不计较,别人就难说了。
现在两兄弟都有默契,攘外先安内,然后一致对外。道理两兄弟都懂,只是做起来,一个轻松高兴,一个愤慨痛苦,真像是在拿匕首捅心窝子,老子一个人的大婶现在搞成了一群人的大婶!
世上最痛苦的事,是他的大婶被一群狼掂记,世上更痛苦的是,这群狼里有一头是他拜托寻找大婶的亲哥哥,防来防去,没防到自己人,老祖宗说得对啊,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他陆西为记下了!等着,都给我等着,老子有杀回来的一天!
没有最痛苦,只有更痛苦!
“你在哪找到她的?”这个问题很重要,关系到奸夫露出水面。
“钟瑶的别墅,和她一起的是宋家颜。”
陆西为立即跳起来,就要往卧室冲,“这个死大婶,她到底招惹了多少男人?!老子一定要问个明白!”
陆东来迅速地按住他,沉声道,“你想吓跑她吗?她招谁惹谁?你和我都是她招惹的吗?”
陆西为顿时脑袋耷拉了,他当然不会忘记从相遇的那一刻起,他就开始赖着她了。她好多次想甩鼻涕一样想甩掉他,只是没成功而已。他深知毛小朴的格,一是一,二是二,这么刻板的一个人,能去招惹谁?还不是都像他这样不要脸的人自己贴上去的,毛小朴既不懂得拒绝他,肯定也不懂得拒绝别人。
想到这里,陆西为恨声道,“一定要看好她,她不招人人招她。”
这个观点,陆东来深深认同,他还记得第一次在北大门口见到她时就感觉到了她的独特,第二次在超市,第三次那个阳台,从此,她的影子在他的心里脑里,再也赶不走了。她很少对人笑,可一笑,顿时晴云霁月,日照春山,有种让人掉进春天的花团锦簇的幸福和美妙,陆东来已深陷其中,并深解其中味。
陆西为走进卧室,发现毛小朴已经睡了,一本书还反搁在圆圆的肚子上,头歪向一边,看起来睡得挺沉,陆西为笑了,他家大婶还和以前一样睡得香哩。他蹲在她旁边,不由自主地去亲她的小嘴,她哼一声,头歪到另一边去,陆西为像只苍蝇,跟着亲过去。
毛小朴半梦半醒之间,用手推他,嗡声嗡气地,“别吵,我要睡。”
“就不让你睡,就不让你睡。”陆西为继续咬她的嘴唇,太想了,终于在眼前了,要亲个饱,亲个够本。
毛小朴终于醒了,有床气呢,皱眉,可她面前是谁?陆西为这个变态,此前的毛小朴无论什么表情,他都觉得可爱,娇憨,妩媚。
“你到底要做什么?”语气很无奈。
“做---爱。”陆西为揽住了毛小朴的身子。
毛小朴不看他了,闭着眼睛继续睡。陆西为已解开了毛小朴的衣服,嘴唇沿着她的嘴唇下巴锁骨下来,咬住了前的梅子,另一边不放过,手放上面轻轻揉动。毛小朴胀一直存在,陆东来这一吮吸一搓揉,她身子舒适起来,另一种酥麻也起来了,不由抬起手,抚住了那个在她前忙碌的脑袋。这一抚,就像一道鼓励,陆西为松开了这边,去咬那边,手去解她的裤子,毛小朴哼哼唧唧,舒服得不得了,任由他去了。
陆东来看到的就是这么靡的一幕,毛小朴脸色娇艳,眼眸半眯迷离,里面浸透了水,妖艳中浸透着纯真,前两浑圆在空气中颤颤地动,室里灯光橙黄得像一个艳梦,落在毛小朴圆圆的肚子上,像镀了一层黄金膜,她嘴角翘起,带着梦幻似的笑,她的人仰卧在床上,看起来像一幅唐卡,密宗里的明妃。她的大腿张开,腿处,有一个虔诚的脑袋扑在花蕊里肆意舔弄,挑逗,吮吸。
如此靡,如此放纵,却又如此神圣而温暖。
陆东来走过去,抱住了毛小朴的脑袋,亲了上去,封住了她嘴里声声啜息,手握住前两团不停地抚动。
一个在上面,一个在中间,一个在下面。
荒诞,纵欲,节制,靡,妖娆,神圣,爱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