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那种脸孔?”
“翁特肯!你吓到我了!你怎麽在这里?”
“我半夜醒来,刚好看见你走出去,便跟著你。哪知道你竟然坐在门口不进去。在看风景?”
“没有。只是睡不著。”我摇头,前面一片乌黑,本看不到风景。
“不介意我坐下吧?”
我不语,因为他坐下後才问的。我不明白他要做什麽……
“还真冷。”
“那就进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其实,我不是想对他冷淡,而是他每一次都心血来潮地突然对我好,让我无法招架。
对於峻野,我知道他是开玩笑地爱逗我,至少,我无法相信峻野他会爱我。
而阿威他是爱著宝宝,我知道。那时候,我的确是有点被阿威吸引。当他後来和宝宝的恋情公开时,我除了有点惊讶外,还有一点儿受伤。我实在不想再经历这种自作多情的事。
其实我会避开翁特肯是因为我不知道他对我的好,是不是像刚开始时,阿威对我的好一样。还是他只是单纯的要我为他填词?
“你是怎麽了?”
“我没事。”
“你是因为有了柳圣飞,昨晚才不开门让我进去?”
“怎麽可能?我和他昨晚才认识!”我被翁特肯的问题吓倒,我和柳圣飞?怎麽可能?
“那你还是没有变心,是为了柯愿直?”
“停!翁特肯,你不比假装关心我,我都已经答应你我会继续帮你填词了,你不必每一晚都来找我。”他的举动争得快令我以为他爱上我了。我忍不住问,“翁特肯,我不想再因为表错情,或自作多情而受伤害,如果你不是那种意思,别对我好,让我一个人静静。”
“难道我不能只是单纯地关心你?”
“我不是那麽脆弱得需要别人担心。”
“那你告诉我三更半夜你在这里做什麽?”
“我……”我转头想反驳,却惊讶地发现他的脸离我好近,“你……你到底想怎麽样?”
“我只是好奇你有什麽特别。为什麽柯愿直会那麽在意你?”他突然没有笑容地说道。
“别开玩笑,他没有在意我。”突然提到柯愿直,令我不再觉得眼前他的脸是个诱惑。我移开身体,“你怎麽会那麽想?”
“他让你待在琴室,不是吗?”
“你知道他要我帮他填词的。”
“我当然知道,但是,我只是不明白。很多人都争著要帮他填词的。”
“是吗?那你呢?为什麽你也要我帮你?”
“因为他要你帮他,不是吗?”
“难道只是因为他要我的词,所以你也要?如果有一天他不要了呢?”我不禁苦笑,我还真可怜。
“你真的没有一丝美丽可言。”他著我的脸,然後露出惊讶的神色,随即消失,再以麽指著我的嘴唇,“是因为你的技巧好吗?”
“技巧?”我不大明白地重复,看著他低下来的头,我生气地推开他。他是在指我床上的技巧吗?我使劲地挣扎却无法推开他,我反而觉得我的反抗似乎更激起他的征服欲望,令他把我捉得更紧。
“你不会还当他的床伴吧?”
听他嘲弄的语气,我真的很生气。但他突来的吻令我惊讶得忘了反抗。接著,我也因为他温柔的吻而不想推开他。我决定不再挣扎,让他吻我。
我想只要我像木头一样不动,他一定会觉得无趣而放开我──
当他以舌头绕著我的舌头时,我惊讶得不知如何反应。这是我的初吻!我知道我该推开他,但当Whisky的味道从他的舌头传过来、他的舌逗弄我的舌头时,我竟然无法克制地捉紧他──
“真是随便的女人。”他不废力气地把我抬起坐在他身上。
“你……”我呼吸急促,“你快放开……”
他拉起我的下巴,再次低下头──
这一次,他的吻是狂野,他把我按向他,紧紧地抱住我,好像我是很瘦的女子似的。我可以感受他的呼吸渐渐变得很快,而且我能感受他那紧贴著我的坚硬下体。他鲁地把手伸进我平时因为睡觉而不穿内衣的部,部被用力揉搓的感觉,令我舒服得忍不住抓紧他的肩膀──
天!这种姿势就像我攀上他似的。而且这种坐姿让我能感觉到他逐渐变硬的欲望,我这才觉得失策地用力推开他。
“别动!除非你要我在这里要你。”他以沙哑的声音警告。
“你到底要做什麽?你本没有理由看上我的,你快放开我。如果只是因为柯愿直,我告诉你,我和他什麽也没有。”我试著移动臀部,想躲开他亲密的接触,但这反而令他隔著长裤的欲望更加地向我推挤,而我的身体似乎有自己意识地贴著他蠕动──我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害怕地开口,“你……你快放开我。”
“我虽然不要你,但你和我终究是男人和女人。”他说罢,用力推开我,“我只是因为我的音乐对手对你特别,才会对你出手,你以为我真的要你吗?那只是盲目的欲望,即使是你这种身材,我的身体也能本能地回应。”
看著他冷漠的脸,他本不是那个送我项链的男子,也不是能因为喝醉酒而对我温柔,甚至能在半夜安慰我的男子。
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太天真。原来是因为柯愿直,我还以为他是……至少,是有点喜欢我。
我觉得羞愧地站起身,走进屋里去。我太傻了。天!我刚才还渴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