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
徐思勤右眼皮老跳。打算回去翻翻老皇历看看右眼跳是什么含意。有了徐毅林后自己像不停旋转的陀螺。被各种各样的事追着赶着。一件接着一件。沒完沒了。缓气的机会也沒有。现在她总想一个人呆着。什么都不干。谁也不见。什么话都不讲。所以她带着徐毅林去了医院。独自打车回家。让王雷在公司撑着。
出医院打车回家。跟來时是同一辆出租。司机是戴着军帽的一位中年男人。
“又是你啊。”司机说。“带小孩看完病了。”
徐思勤说:“嗯。最近感觉打车很好打嘛。平时这个地段不好打车的。”
“生意比以前差多喏。也就电视上全国形势一片大好。都不看看打车的人都明显少了。去年半个小时接的活相当于现在一个小时的活。物价涨这么快。吃的用的都翻着番的涨。一般的百姓都流行坐十一路公交了。”
徐思勤看司机打开了话匣子。又表激愤的样子。只嗯了一声。沒再接话。
“现在的生活。是越來越沒法过了。你去看看贫民区的小巷里。好几年都沒人用柴火用煤球了吧。现在呢。哪里都是一片炊烟。政府说液化气一桶多少多少。低保户优惠多少多少。但是再优惠。哪怕你优惠到**十有人会去买吗。一个月只有四五百的低保。谁会去用那个啊。完全是走过场。”
徐思勤沒再说话。抱着徐毅林低头不语。回到家沒精打采的。仿佛也受了出租车司机不快心的影响。
静了大半天。越來越烦躁。忽然迫切的想找个人倾诉。她想找自己的母亲父亲撒娇。想找顾承轩诉苦。想找元立火。甚至想去惹点事宣泄一下。
等了很久她拿起电话拨了起來。电话嘟了两声她才恍然觉得不妥。现在是下午四点。上班时间。
第三下铃声响起的时候电话通了。顾承轩低低的喂了一声。
那声音那语调她很熟悉。顿时明白现在不是打电话的时间。
似乎现她在那头沉默。顾承轩问了一句:“思勤。”
“也沒什么事。就是忽然绪低落。想找个人聊天。”
“这样啊。思勤。要不你现在做点好吃的。我到你那里吃晚饭。六点我能到。”
“唔。其实如果不方便……”
“我喜欢吃你昨天煮的粥。今天再煮一点。我叫承一起过來。”
“呃。”
“就这样吧。等会见。”
明明还有很多人可以陪她。但是徐思勤下意识的就想到了顾承轩。也唯有一声叹息。走进厨房。
六点整。门铃响起。
徐思勤看着衣着光鲜的一双男女觉得这真是个矛盾的世界。
“嗨。思勤。”顾承说。
“嗨。”徐思勤微笑着回她。以前的不愉快一笑而过。
顾承轩张开双臂给了徐思勤一个温暖的拥抱。“到了工作的倦怠期。”
“或许是的。” 徐思勤笑。怎么沒想到这一点呢。工作压力可真不是一般的小。
顾承大模大样坐大沙上:“小小白兔呢。”
“睡了。”
“喔。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都等不急啦。而且思勤。你是不是例假要來了。女人例假要來的时候脾气都暴躁。”
徐思勤做出小白表说:“好歹你也是名门淑女。有点大家闺秀的风范好不好。”
顾承点点头。微笑。对这顾承轩低声说道:“这里缺个男人。”
顾承轩半闭上眼睛也笑。笑得顾承哆嗦了一下。“当我什么都沒说。”
徐思勤凑近了问:“在嘀咕什么。”
“在打你的主意。”
徐思勤哼了一声。“有什么我有的你们沒有。还有什么主意可打的。”
顾承哈哈大笑。顾承轩正色说:“很多。”
“比如。”
“比如啊。也很多。不过思勤。我想照顾你倒是真的。你也别和我见外。”
徐思勤摸了摸头不解。
顾承说:“全世界都知道的事你还不知道吧。”
“什么。”
“我们万能的承轩婚约取消了。他也有被甩的一天。”
徐思勤嘴张成o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