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

    沒了自己地球照样转。沒了地球自己活不了。

    人生如此短暂。徐思勤觉得自己的私人空间很重要。有顾承轩在。两个孩子自然会被照顾得很好。沒什么值得担心的。于是快快乐乐的出了。

    “你行不行啊。”出门的时候顾承轩回到家里。

    徐思勤想。这时他应该是应酬时间嘛。于是丢一个无语的表。把大堆东西往车后面扔。徐毅林近日明显的感到了妈妈注意力的转移。倍受冷落。不吭声的站在徐思勤旁边。

    “要不带个人帮你提行李。”顾承轩堵到行李前。

    徐思勤说:“好狗不挡路。是你自己不陪我的。”

    “我错了行不行。你这几包东西干什么的。”顾承轩指着地上的两个蛇皮口袋说。

    徐毅林很坚定的回答:“吃的。”

    “嗨。你真的行不行。”

    “我走了。你们三个自由了。想不洗澡就睡觉的可以不洗澡。想吃垃圾快餐的可以一天吃十顿。想风流快活的风流快活去。”

    “思勤。真的不放心你。要不元立陪你。”

    徐思勤匡当的关上后备箱。屁颠屁颠的上了驾驶室。在市区开车她还是行的。红绿灯认识。油门刹车会踩。还有什么问題。小时候碰碰车都开过。长大什么车都坐过。沒吃过猪肉还沒见过猪跑。徐思勤下定决心回來后好好练车。

    王雷与方冲打來电话。徐思勤心里大乐。沒想到吧。

    “我怕你了。”顾承轩妥协。“车我來开行了吧。送你到集合的地方。”

    “不行。你去了一路就成了查户口的专題会议了。”

    “那我坐副驾行吧。快到时你把我放下來。”

    “嗯。那还不错。”

    徐思勤与徐毅林。顾冉道别。徐毅林可怜巴巴的看着妈妈。“我不去打猎了好吗。”

    这车操作倒真复杂。在顾承轩得指点下四个轮子滚了起來。“哎呀思勤。坐你车我都出一身的汗。”

    “不会有问題的。在路上不是我驾驶。”

    “早去早回啊。我可担心着。”

    “你们这是怎么了。五天就回來了。你不也常常一周都见不到人嘛。”

    小上也姓徐。名尚。透着独立干练的气息。应该是白领。开另一辆同样款式车的居然是郭嵌。这真是……

    郭嵌与徐尚小时候是邻居。一直私交甚好。每个季度都会约上一帮人自驾游。后來徐尚自己办了个网站。交流的人就更多了。

    还好郭嵌并沒说什么。与大家打了招呼。徐思勤想自己这是兔子撞树。短信给顾承轩:郭嵌也在。你可以放心了。

    顾承轩:安全第一。

    徐思勤:我照很多漂亮照片给你。

    共十二人。六辆车。徐思勤与徐尚一辆。她们的车开头。郭嵌的车垫尾。目的地是n市北面的原始森林。落脚在一个人迹罕至的村落。终点是村落山顶的石窟。如果顺利十二小时就能到。正好半天。

    徐思勤带了整整两蛇皮口袋的铅笔。习字本和袜子。另外高科技产品也带得不少。只是她不好意思拿出來。

    高速还好。到了山路颠簸起來。徐思勤呕吐到虚脱。

    徐尚问要不要停车休息一下。徐思勤觉得因为她都半路停了两次。不能再拖后退。吐了拿清凉油涂涂鼻子。直到吐到什么都吐不出來。轻松了。人家两人一车。都是换着驾驶。自己不能开车就已经觉得过意不去。都是女性。差别这么大。

    进大山时天已经漆黑。沒有路灯。一片寂静。只有车的灯光与轰鸣。

    “我们扰了自然的清静。”徐思勤感慨。

    徐尚笑笑。“某种程度上是的。但我们也是自然的产物不是吗。我们的存在也是有它的道理。只是我们往往愿意做自己不愿意的事。与自然天性相悖而已。”

    “呃。这话好耳熟。”

    “郭嵌常这么说。他就是坚决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善于自虐那类人。”

    “他。”

    “魔蝎座的人都善于自虐。”

    “那你看我像吗。”

    “你也像。我还沒现谁不像。包括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