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部 大国交兵 第六章 万花筒(下)
(更新时间：2004-9-29 18:49:00 本章字数：6082)
西元2010年1月22日夜日本东京日本帝**参谋本部
“一郎，你今年39岁了吧？”抬手为自己的对面佩戴着日军陆将军衔的年轻人的酒杯斟满烈酒，一身和服日本帝**参谋总长小林南平陆将微笑着问了一个好似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还有4个月呢！老头子，不要因为自己老了，就希望所有人都老欧。”3天前刚刚加入将官行列的新任日本帝**驻北海道第2方面队副司令官小泽智一郎陆将补微笑着调侃道。
“八格！你这个畜生！要不是我这个老头子，你恐怕今天还在打着光棍呢！怎么，你想过河拆桥吗？”小林南平将手中的酒杯重重的向桌子上一放，声色俱厉的骂道。
“哈哈哈哈哈……”小泽智一郎突然纵声狂笑起来，他一手指着自己的岳父兼恩师，脸上的表情好像看见了人妖。
“拜托……父亲大人，您本就不是当流氓的那块料！就不要这么出洋相了好不好？”小泽智一郎抬手抹掉了眼角笑出来的泪水，用另一只手揉着笑的发疼的肚子，喘息着说道。
小林南平无奈的摇了摇头，语气萧索：“哎，瞧你这个样子！大和民族上下尊卑有序的美德哪里去了？”
“好了，好了，父亲大人，不要这么忧伤。我是你女婿你是我爹，这一点我一定会牢记在心。不用扯出大和民族的美德这么大的话题吧？”小泽智一郎看着“做作”的小林南平，怪笑着道。
“不用说吗？”小林南平冷冷的一笑，抬起头，直视着自己最得意弟子的双眸，一字一顿的道：“大和民族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时！一郎，这个时候，你还要无动于衷吗？”
小泽智一郎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少许，他微笑着道：“我如果无动于衷的话，就不会接受第2方面队副司令官的任命了。”
小林南平满意的点了点头：“俄国人绝对不可以相信！只是，在目前这种情况下，我们还必须依靠北极熊提供给我们情报和一些武器。毕竟，只有俄国才有和美中一样的太空侦察能力和武器生产能力！”
“但是我们还是必需对北极熊保持高度的警惕！毕竟，这个国家在历史上，是从来只有趁火打劫，没有雪中送炭！”小泽智一郎冷静的分析道。
“说得不错，只是，目前我们在北海道的兵力实在不足！短时间内又无法改变，只好在将官的选择上加以加强了。”小林南平回答道。
“父亲太高估我了！我去北海道，不见得会有什么作为的。”小泽智一郎淡然一笑，平静的回道。
“不，一郎。我的眼光，不会有错！”小林南平轻轻的摇了摇头，执拗的道。
“而且……”不知不觉中，小林南平已经加重了语气：“我已经上报大本营，正式启动‘荻原’计划！”
“什么？”小泽智一郎惊呼出声，震撼不可抑制的笼罩了他那张普通的甚至有些平庸的面孔。
“阁下，您已经上报大本营……那，首相阁下，还有殿下……”在看到小林南平肯定的眼神后，小泽智一郎不由得发出了一声低呼：“天哪！所有人都疯了吗？”
“一郎，你怎么了？”小林南平奇怪道：“‘荻原’计划的设想的最早提出者，可就是你啊！”
“我会去北海道，而且，我会尽我的全力。”小泽智一郎所答非所问。
“一郎，你怎么了？”小林南平仔细打量着小泽智一郎突然沉郁下来的面孔，奇怪的问道。
“父亲，您认为，这场战争，我们可能赢吗？”小泽智一郎语气幽幽的问道。
“微乎其微！但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我们都必须努力到底！而且，日本单独挑战中国或者美国，都是必败无疑！但如果面对的是中美联盟的话，结局就很难说了！”小林南平回答的极为妙。
“不！父亲……”小泽智一郎轻轻摇了摇头，冷然道：“其实您和我一样清楚，在这场战争开始之前，我们就已经输了！即使我们取得一些战术上的胜利，也于事无补！因为，我们在战略上，已经是输家！”
“未必！一郎，现在我们已经抓住了中国人的死！只要‘荻原’计划能够成功的实施，中国将不可避免的陷入内乱。而俄罗斯则一定不会放弃这个趁火打劫的大好时机。只要俄国出兵东北，中国人面临的形势就是雪上加霜！那个时候，连美国人都会调转枪口，充分利用这个解决最大的潜在对手的大好时机！在这样的压力下，除了崩溃，中国人还能有其他的选择吗？”小林南平的表情不可抑制的显现出亢奋，他整个人看起来象是一头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
小泽智一郎震惊了！面前的这个人，还是自己那个永远冷静沉着，不感情用事的老师吗？
“闲院殿下到底和老师说了什么？老师回来后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小泽智一郎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一郎？”小林南平不悦的打断了小泽智一郎的思绪。
“嗯，父亲？”小泽智一郎回应道。
“我想听听你的意见。”看上去，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内，小林南平已经完全恢复了平静。
只是小泽智一郎已经无法确定，现在的这个冷静沉稳的中年人，更刚才那个狂热的军人，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小林南平？
不过目前，他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
“父亲……”略微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言辞，小泽智一郎开口了：“看上去，我们的确抓住了中国人的一个死！但是……”一抹犹疑浮现在他的眼中，沉思片刻，小泽智一郎终于还是继续说了下去：“但那只是一个体制上的死！不是‘中国人’的死！”
“而体制上的死，不是不可以克服的！对吗？”小林南平冷冷的看了看小泽智一郎，突然发出了一声长叹。
“一郎，你是对的！但是，目前这种情况，我也只能让自己相信，‘荻原’能置中国人于死地！”
“父亲！”小泽智一郎猛然感到心中一痛！
小林南平轻轻的摆了摆手，凄然的一笑：“你不用管那么多。好好的去北海道，做好你的本职工作！不过，你也要随时做好被调离的准备。”
“父亲？”只是一声称呼，但小泽智一郎已经很好的表达了自己的疑问。
“刚刚收到情报，令羽已经复出，即将执掌中**队的总参谋部，具体负责指挥对日作战。”小林南平给出的答案看似风马牛不相及，一旁的小泽智一郎却已是脸色剧变！
“你也很惊讶吧？一郎。真可笑啊，我们竟然还都相信他已经死了！”小林南平的嘴角流露出一丝苦笑。
“我们都很清楚，那是怎样的一个对手！战争首先较量的就是战略！如果战略上已经处于下风，即使战术上取得再多的胜利，也是于事无补！单以战术来论胜败，实际战争本是不可能的！令羽最可怕的地方，就是他在战略上永远都能胜对手一筹！往往战争未开始前，他就已经占了上风！日本为什么会落入今天这个局面？相信你和我一样清楚！”
略微停顿了一下，小林南平继续道：“但是，让我庆幸的，就是我们还有你，一郎！不要忘记了，我是你的老师，我比任何人，甚至比雅幽子都要了解你在军事上的才能。”
“一郎，你一定要把你全部的潜力都发挥出来。”小林南平表情冷峻的高声道：“你必须把你的风格发挥出来！中日正面大规模对决的时间即将到来，我，绝不是那个用兵如天马行空般的中国‘少帅’的对手。但你不同，相信我，一郎，你是能正面同令羽对抗的，与他同等级的军事天才！是的，同等级！一郎，你要记住‘兵无常势，水无常形！’用兵如行云流水，这就是你的风格！而且，只有你的‘行云流水’才对抗得了令羽的‘天马行空’！”
※※※
西元2010年1月23日13时日本九州岛日本空军第17号地下基地
满身油汗的机械师们正爬上爬下的为即将在数小时后出击的F—2改战斗机进行最后的检修，装弹。大约一半的战机已经完成了出击准备，在机翼下密布的挂架上，一枚枚闪着寒光的AAM—6型格斗弹和AAM—7型中距拦弹已经就位。与此同时，即将出击的飞行员们正集中在宿舍中，进行着对他们当中的许多人来说，也许是一生中最后一次的，人间的睡眠。
※※※
同一时间中国北京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部
当年轻的解放军常务副总参谋长那修长挺拔的身躯出现在会议室的门口时，正等候在会议室内的将官们多少都感到了一丝惊讶。
在众人的印象中，不管何地何时，张景星和萧冷月——这全军皆知的青年总长的两大心腹中至少会有一人随侍左右。而象今日这种令羽独自一人出现的场景，至少在众人的记忆中，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
“今天的会议的议题主要有两个；第一、是各位要向令副总长汇报一下各自最近的工作情况，以协助令副总长尽快的熟悉总参目前的情况。第二、则是在目前的基础上，进一步明确总参下一步的工作及确定各项工作的具体负责人。”
发言的是在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部现有的3位副总长中名义排名第2的费蕴黎中将。63岁的老将面无表情的将会议的主题以极为刻板的语调交代出来，看上去并不打算刻意的掩藏自己内心的不满。
面目清秀苍白的解放军常务副总参谋长表情平静的接受了这一切，似乎对这一切早已习以为常！
令羽并不介意身边这个自己名义上副手那种明显的敌意！虽然名为解放军的常务副总长，但实际上在此前的两年时间里，令羽更多的是在扮演中央军委主席胡松波的首席军事幕僚和出兵放马的“抚远大将军”的角色，真正在总参工作的时间并不是很多。常务副总长这个职务，对于此前的令羽而言，更多的是一个称号，而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总参“二号掌舵人”！
更何况目前总参内的气氛，又是如此的微妙！
由于中央军委副主席邢雨寒上将在一个月前脑溢血突发住进了**，现任的总参谋长米修维上将便在事实上接过了原本由邢雨寒负责的那一摊子工作。而总参的工作则一度交到了米修维的亲信弟子，同时也是**中央近期大力培养的副总参谋长邵震宇中将的手中。
实际上，由出身空军的邵震宇出掌总参，不但是对他本身才能的一种承认，也标志着长期统治中**界的“大陆军主义”的正式寿终正寝！更是标志着军队“少壮派”中足以同近一年来来势力急速膨胀的令羽系统分庭抗礼的另一股势力的正式成型！
某种意义上，这也可以看作是目前的中央最高决策层对于处于摇摆中的军内年轻将领们发出的一个明显信号！
因此，对于这一任命，总参内的老将们虽有诸多不满，但是出于“服从大局”的考虑，他们还可以勉强接受！
可就在4天以前，局面再度发生了突然的变动！
4天前，1月19日，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部内分工负责情报工作的副总参谋长王佩伦中将突然被捕！而随后被罗列出的诸多证据，在证实的他是日军潜伏在我军中最高级别的间谍的同时，也让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部遭遇了一场自其成立前来，前所未遇的强烈地震！
短短的3天内，总参谋部——这一中国人民解放军的神经中枢内，就有3名将官和多名校官被隔离审查，其中包括现任的总参情报部部长——李强少将。这直接导致解放军的军情工作在有限的时间内，几乎完全陷入了瘫痪！
而随后在对王佩伦的“严重非人道”的审讯中得到的关于日军下一步行动的有限情报，更是让中**方高层紧急做出了将邵震宇中将调往台湾的决定——原本就已呈现乱局的总参因此更显得混乱不堪！而令羽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得到了离开**，返回总参主持总参日常工作的命令。
“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部常务副总参谋长”，从此刻起，才真正算得上名至实归！
这绝对是令羽本人的幸事，或者说理所当然也不过分！但对于那些有权力欲望、无时无刻想要向上爬，并且一度已经接近自己欲望顶点的人而言，这种局面只会进一步的加重他们的羡慕和嫉妒。
的确，“人尽其才”确实是人事安排上的最高境界，但人内心的欲望，却未必会与其人拥有的才能和气度成正比。
他人的负面感情因素永远都是每个人前进道路上必须面对的羁绊！这不是军队的专利，人类的所有群体之中都会有这种无奈的情形！
※※※
参加会议的总参各部部长们的汇报已经结束，明显的，在整个汇报过程中，除了总参作战部部长荀涛少将和其他少数几位米修维系统的骨干以外，其他的人汇报的对象，都不是那个坐在会议主持者位置上的年轻人！
费蕴黎中将已经略显混浊的流露出满意的光芒——对于这位已经在副总参谋长位置上呆了近20年的老将，现任的**中央政治局常委、海内外公认的“胡松波接班人”严伍曾经在一次极为特殊的情况下向集中国党政军大权于一身的胡松波同志作出过这样的进言：
“费蕴黎这个人，不客气的讲，可以说是文武皆不成器！但他却具有拉帮结派、赶走上司、超越同僚和排挤部下的杰出斗争才能，也因而稳稳地保住了今天的地位。也正因为这种才能，必须让他留在那个位置上。”
“令副总长，您觉得这样的工作安排如何？”会议已经接近尾声，费蕴黎中将微微扭转身，以一种明显的前辈关怀后辈的口吻向令羽问道。
“嗯？啊，很好啊。不过，有一个问题。”令羽看上去神好像不是很集中，他如梦初醒般的眨了眨眼，继续道：“现在二部的工作，由谁在处置？”
在费蕴黎的示意下，一名矮胖的少将以和他体型明显不相称的利落身手占了起来。
“报告令副总长，是我，总参二部第二副部长董琛。”
“董琛同志一直在二部工作，对各方面的情况都很熟悉。个人能力也很强，我已经上报了军委和总政，请求正式委任他为二部部长。”费蕴黎微笑着向令羽解释道。
“欧？！是吗？那不用那么麻烦了……”令羽的语气突然变得温柔起来：“我在来总参前已经去了一趟总政，看了一下李强同志的审查纪录。”
令羽的嘴角微微一挑，形成一个微笑的弧度：“完全没有问题！一切都证明，李强同志，是个好同志！”
年轻副总长嘴角的笑意更浓：“所以我已经给军委和总政的胡主任打了招呼，正式调李强同志回来，重新主持二部的工作。”
原本寂静的室内立刻响起了一阵低沉的喧嚣，肩挂金星的将军们满面讶异的面面相觑。董琛少将的额头上立刻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而坐在他前面的总参作战部部长荀涛却是一脸的欣然与感动！
“这是……”令羽的这一计奇兵突出让向有老谋深算之名的费蕴黎都感到有些措手不及！
“真对不起啊，费副总长。”令羽的两个唇角微微上挑，黝黑的眸子中散发出来的目光竟然有些迷离，那张苍白清秀，宛如女子的面孔上此时浮现出的，是一种几乎可以称作温柔的事物。
如果现在张景星或者萧冷月在场的话，看到令羽现在的表情，一定会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吧？
2006，在台湾，在令羽下令屠戮被捕的“**”分子和处决全部被俘的日本“志愿兵”的时候；在西北，当令羽下令“清除”所有落入中**队手中的“东突”潜伏骨干的时候，那张清秀面孔上的表情，和现在是一模一样……
第九部 大国交兵 第七章 刖！(上)
(更新时间：2004-10-24 15:19:00 本章字数：5742)
刖刑，成型于中国西周后期的酷刑。与大辟、刑、劓刑和黥刑一起，合称为为“五刑”。大辟，就是死刑；刑、也称腐刑，割掉生殖器；劓刑，割去鼻子；黥刑，在额上刺字。
和以上四刑相比，作为“去足之刑”的刖刑，无论在手段的残忍上还是对人身心的摧残上，均不遑多让！
受此酷刑者，双腿残疾，成为终身不能行走的废人！
※ ※ ※
海洋，孤悬海外的岛国抵御来自大陆的强敌进攻的天然屏障！
因为英吉利海峡的存在，横扫欧陆的法兰西铁骑只能在加莱向着大不列颠望洋兴叹；140年后，由那支一月之内摧毁了号称“世界最强”的法兰西陆军的，曾被认为是无可遏止的第三帝国锐组成的钢铁洪流在这道上帝赐予亚瑟王子民的天然屏障前也只能无奈的停下了他们的战车。
海洋、海军……
海洋之所以成为不可跨越的天堑，不是因为那滔滔碧浪，而是因为一支强大的海军！
伟大的拿破仑·波拿巴皇帝，这个恩格斯口中的“真正的军事艺术巨匠”曾在英吉利海峡边上布伦港，望着樯桅林立的法国舰队发出过这样的豪言：“只要有三天下雾，我就可以成为伦敦、英国议会和英格兰银行的主人。”
然而，英国舰队最终阻止了皇帝的梦想！
当整个欧洲都在拿破仑皇帝的法兰西军团的铁蹄下颤抖时，一名已经在无数次海战中失去了一眼一臂的，身高只有1。68米的英国男人站了出来……
西元1805年10月21日拂晓，特拉法尔加，英国海军上将纳尔逊率领的英国舰队终于寻得了和自己追逐多日的猎物——法国和西班牙海军联合舰队决战的机会……
勇敢的纳尔逊向他的舰队发出了他一生最后，也是最著名的一道战前动员令：“英国要求人人尽职！”
6小时后，战斗爆发！
这是19世纪规模最大的一次海战！最终，敢于突破陈旧的战斗序列理论，运用灵活机动的战术，充分发挥攻击神的纳尔逊取得了最后的胜利——虽然他最终为此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英**事理论家富勒在《西洋世界军事史》中评价说：“无论从那一方面来说，特拉法尔加海战都是一个值得记忆的会战，它对于历史具有广泛的影响。它把拿破仑征服英国的梦想完全击碎了。一百年来的英法海上争霸战从此告一结束。它使英国获得了一个海洋帝国，这个帝国维持达一个世纪以上。”
而对于同为海洋国家的日本而言，特拉法尔加海战和其后随之而来的“日不落”帝国的百年辉煌更是一本活生生的教科书！自明治维新后，日本所有的对外行动都打有鲜明的“英式海洋思维”的烙印！
“日本是一个资源匮乏的海洋国家，若要富国强兵，就必须以武力争取足够的原料产地和商品市场！
对外扩张是大和民族生存下去的唯一可行之路！
若想成功扩张，就必须以军队，尤其是海军作为日本立国的本，日本如要制霸九州，就必须首先制霸海洋！
为了维持日本海军的地位，绝对不能允许任何足以在远东、太平洋、乃至世界上有一支足以抗衡联合舰队的海军存在！
身为濒临大陆，同时在不同方向上面对中国、俄罗斯，美国等多个强敌的海洋国家的现实，决定了日本往往必须与比自己强大的对手作战！
为了以弱胜强，帝**队必须战技上刻苦练，战术上以奇制胜！战略上则要全力避免战争长期化！
奇袭！是帝**队抗击强敌的最**宝！”
日本是一个在军事上喜欢偷袭的国家——这已经成为无数受害者和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的共识！
1894年，甲午战争，黄海、丰岛，大东沟——通过一系列的突袭，日本联合舰队最终消灭了自己最大的对手——中国海军北洋舰队。
1895年4月17日，《马关条约》签订；
据这一城下之盟，中国失去了辽东半岛、台湾、澍湖列岛，还要赔款2亿两白银！后来虽因沙俄和德国、法国的联合干涉，日本被迫退还辽东半岛，但又从中国勒索去所谓“赎辽费”白银3000万两，加上以前的2亿两，合计白银2。3亿两，约折合3。6亿日元，这等于当年日本国库收入8千万日元的四倍多！甲午战争后，日本把90%以上的中国赔款用于发展军需工业，大办工厂和银行，确立了以大机器工业为主导的产业资本体系。这一切真正奠定了日本成为近代列强的基础。
…………
1904年2月8日夜，由东乡平八郎率领的日本联合舰队突袭旅顺港，引发了日俄战争。2月9日，沙俄向日本宣战。次日，日本向沙俄宣战。
最终，扩军10年的日本击败了外强中干的沙俄，完全控制了中国东北和朝鲜，并进而加入到了争夺亚洲及太平洋霸权的行列里。
…………
此后呢？
1931年9月18日，日本关东军突袭中国东北军，“9·18事变”让中国彻底失去了对东北三省最后的主权！
1937年7月7日，日军突袭北平郊外宛平城，中国历史上的“八年抗战”正式爆发！
1941年12月7日，日本海军联合舰队在传奇将军山本五十六的统帅下，以倾国之兵偷袭美国太平洋舰队驻地珍珠港——太平洋战争爆发！
然，奇谋破敌，最终只能作为一时的应变之举，终究不是长久之策。
战争，归结底，还是两个国家综合国力的较量！
…………
历史步入了1945年，在经历了10余年战火的摧残后，日本最终油尽灯枯！1945年8月15日，裕仁天皇下诏，宣布日本正式向盟国无条件投降！
此后漫长的65年中，日本曾试图短暂的“非武装化”道路。但多年的“海洋思维”和积重难返的“海岛居民狭隘”以及长期积累下来的“做真正的世界大国”的民族狂热，终于让日本在新千年第一个十年即将结束之际，再度举起了手中的倭刀！
※ ※ ※
穿着传统和服的小林南平将军静静的面向着逐一起飞的日军战机缓缓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数十分钟前，即将出发执行日本帝**又一次大规模突袭的日军飞行员们逐一来到小林南平面前，与专程来为他们送行的帝**部总长对饮做别。
当这短暂的仪式结束后，这些在一天前已经面对着DV镜头留下了最后遗言的飞行士们，最后一次看了看自己妻子、子女，家人的照片，将其珍而重之的放入了自己最贴身的衣袋。摔碎手中的酒杯，大步的走向了自己的战机。
当他们转身离去的时候，再也没有一个人回头！
“壮士御剑于天兮，漠生死之常，魂魄化神兮……”一名胡子拉茬，浑身还发散着酒气的日本军官在小林南平身边轻声唱起了和歌。
悲壮苍凉的歌词几乎在所有在场的日本军官心中都引起了共鸣，小林南平一口饮尽了杯中的清酒，火辣辣的感觉从口腔一路烧到了他的胃！
“第一步，攻击关岛等第二岛链美国驻军。取得必要的战略纵深！
第二步，出动海空军主力，尽最大可能摧毁中国、韩国海军舰队及驻韩美国海军，取得黄海，东海制海权！
第三步………………”
小林南平静静的回想着自己拟定的作战计划，纷乱的思绪却始终无法理顺！
一天前，小泽智一郎在离开前所说的最后一段话，此时又在他耳边响起：
“1945年的战败本来是帝国自我反省的最后机会——奇谋制胜，可一而不可再；以剑立国，最终难逃黩武必亡之结局！帝国本应在一片废墟上深切反省自己之深重罪孽，以客观之态度向中国，向亚洲赎罪，以取得各国之谅解，并借此机会真正溶入世界……
然而，美国的刻意、苏俄的威胁，最主要的还是帝国国民对于自我的妄自尊大和缺乏宽容与理的国民最终导致了帝国重新走上了那条早已被证明是歧途的扩张老路！
帝国的噩梦重现重现之日，为时不愿了……”
“帝国的噩梦重现之日……”小林南平喃喃自语着，一股浓浓的悲怆之情无声无息的在他的腔中蔓延……
对于这位在日本罹难之际以一己之力苦撑危局的日军统帅，他当时的对手和后世的历史学家们还是给予了相当公正的评价：
“抛开战争的浩劫不谈，小林南平将军绝对是个真正值得他所有的战友与对手敬佩的，真正的军人！”
——美国第8集团军司令温赖特·迪安·沃克将军“仅就作为一个军人而言，小林南平将军无可挑剔！他即不缺乏一个战略家必须具备的大局观和掌控宏观局面的能力。也不缺乏一个优秀的战术家所必不可少的敏锐直觉和战场统御力！
在直接的战场对抗上，小林南平将军即能以一种军人中亦不多见的冷静超然脱离于战场之外，冷静旁观战斗的进程。又能以一种极为快捷的反应速度在最短的时间内对战场局面做出最准确的判断和最合理的处置！
能和小林将军这样的人对决沙场，绝对是身为军人的幸事！”
这段话，则是当时身为中国人民解放军副总参谋长的邵震宇中将在空前艰苦的“本州滩头保卫战”结束后，对这位率军围攻自己达17日之久，数度将自己和自己麾下将士逼入绝境的日军主将的评价。
“小林将军最让人敬佩的不是他的军事才能，而是他敢于正视自己，正视自己政府，自己民族致命弱点并努力尝试改变的勇气！
然而遗憾的是，和当时日本民族所展现的劣相比，小林将军所能发出的声音实在太过微弱！所能做的更是微乎其微！最终他也只能和那些狂热的极端民族主义分子一样，成为了旧日本帝国迷梦的殉葬品！”
——（日）筱山明新《旧日本帝国的兴亡》（2057年出版）
此时的小林南平将军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将会享有如此的“死后哀荣”的！目前真正能让这位将军殚竭虑的事情只有一件——自己，不，确切的说日本最可怕的敌人——那个此时正呆在中国首都北京城里的，有着一张苍白而清秀面孔的年轻人，在这个时间，正在想些什么呢？
“作为一名军人，令羽最可怕的地方就是他具备着一种在常人中极为罕见的双重思维模式！
一方面，这位少年将军的思维是极度发散的，这时他的思考模式绝对不受任何禁锢！因此，在他那里，本不存在着‘不可能’这三个字！他会从一个常人完全想不到，或者想到了也感觉无法相信的角度去思考，去寻找自己解决问题的突破口！
另一方面，令羽的思维模式又是极为严谨的！当他天马行空的寻找到了对问题处置措施的出发点后，他便会开始着手寻找自己所需的资源，并且极为严谨，极为高效的利用好手中的资源，创造出解决问题所必需的组织！并最终让一切迎刃而解！
如果说令羽的思维和常人有什么大的差异的话，那就是：
第一、常人只有一套思维套路，而令羽却有两套！
第二、常人是从自己手中拥有的资源出发，去寻找机会；而令羽却是从把握机会的角度出发，去寻找资源，去高效严谨的利用资源，并最终解决问题。”
这是小泽智一朗对于令羽的评判，这同时也是小林南平所听到过，关于令羽最辟的一个论断！
将中美两国的力量结合在一起，共同将日本从足以对世界产生影响的大国名单中驱逐出去！
这样的设想，能想到的绝对不止令羽一人，但敢于真正将其付诸实施并能以鬼神莫测的绝妙手段将其由人脑中的狂想化为活生生的现实的，也只有这位今年才只有31岁的“少帅”！
“他已经在战略上将日本逼入了死地！那接下来他又会做些什么呢？”小林南平突然自嘲的一笑——与其去猜测一个深不可测的对手，还不如仔细思考自己接下来该如何面对危局！
“中国和美国都有单独和日本对抗并将日本毁灭的实力，但如果中日联手，就未必是‘1加1大于2’这么简单的问题了！”
这是小林南平将军整个“死中求生”战略思想的基石，而直到目前为止，小林将军的预测还没有出现大的差错——
迫于种种压力，美国明显还没有完全做好对日本全面开战的准备——太平洋舰队目前仍未出航，就是最好的明证！
也就是说，目前日本要面对了，除了中**队，就只剩下驻扎在朝鲜半岛上的，兵员和武器都不算特别强大的美国第8 集团军而已！
“关键是海军！只要摧毁了中国那支还没有真正完全成长起来的海军远洋舰队和一定会帮助美军作战的韩国海军，帝国就可以赢得，最起码是暂时最为宝贵的战争主动权！
失去了海军的助力，中国就会象一个受了‘刖刑’的壮汉一样，空有强有力的拳头却没有移动的能力，只要不主动凑上去，他就只能是一只起不了太大威胁纸老虎！”
“无论如何，‘刖计划’都必须成功！必须消灭中国海军！”看着最后一架战机消失在天的尽头，小林南平眼中的肃杀之气已经是毕露无遗！
※ ※ ※
同一时间 中国北京 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部“笃笃”清晰而小心的敲门声在令羽常务副总参谋长的门外响起。
“进来。”清冷平和的声音从门后传了出来。
坐在皮转椅上，正背对着房门仔细观看着墙上贴着的地图的令羽——这就是总参作战部部长荀涛少将第一眼看到的景象。
“总长，毕副司令的回电。”荀涛大步走到令羽身边，将薄薄的一纸电文递到了令羽面前。
令羽信手接过，一行字清晰的映入了他的眼帘——
“万事俱备，小日本来了一定让他米西米西苦头！”令羽不由得轻松的一笑：“果然是毕副司令的风格啊。”
荀涛静静的肃立一旁，“军部三鹰”之间的情谊全军皆知，这种事情，是没有自己置喙的余地的。
“还有什么情况吗？”仿佛察觉了什么似的，令羽抬头问道。
“总长，我们是否应该通知一下驻韩美军？”荀涛小心的建议道。
“不”令羽突然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这个时候，不通知他们才真的是帮他们。”
无视于荀涛诧异的面孔，青年总长看上去并没有解释的打算。
“李强同志还没有到吗？”令羽突然开口问道。
抬手看了一下手表，荀涛回答道：“李强同志要5分钟后才能回到总参。等他回来马上让他来见您。”
“不，不用。”令羽微微一笑，继续道：“李强同志这段时间受了不少委屈，还是我出去接一下他吧。”
在荀涛惊喜莫名的注视下，令羽大步向外走去。
第九部 大国交兵 第八章 刖(下)
(更新时间：2004-10-24 15:19:00 本章字数：6042)
日本与韩国，百年夙仇！
作为二战最大的元凶之一，日本几乎对整个亚洲都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而对朝鲜的入侵，则是日本劫掠整个亚洲大陆的开始……
从1876年的江华条约到1894年的甲午之战，日本把他侵略的魔爪一步步的伸向朝鲜，1910年，《日韩合并条约》签订，日本正式吞并朝鲜……
由此直到1945年，数十年间，日本驻军和官员们在三千里河山上大使威：破坏朝鲜的传统文化，大肆推行奴化教育；血腥镇压朝人的反抗，甚至规定每十家只能共用一把菜刀……到了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日本对朝鲜的压榨更是达到顶峰——朝鲜的青壮年被征召到战场上充当民夫甚至灰，而朝鲜的青年女子则被掳去充当“慰安妇”，沦为日军的泄欲工具……
这世界上极少有国家会对自己的邻国犯下如此的滔天罪行！而在承受了数十年巨大的屈辱后，韩国对日本的仇恨已经是真正的铭心刻骨！
从竹岛之争到全民的反日教育，再到彻底清算日战期间的“韩奸”……从1945年光复之日开始，六十几年来韩国从未放弃向日本复仇的企图。然而，出于国际大环境的现实和本国实力的限制，韩国对日本的报复最多也仅仅能停留在抵制日货的行为和绿茵场上的较量上。
但当历史的时钟走到西元2010年时，当日本在诸多外力的作用下陷入了同时挑战中美两大强国的巨大危机之中后，韩国，终于看到了对日复仇的一丝曙光。
虽然仅仅是附于美国骥尾之后，虽然最好的结局也只能是“痛打落水狗”……
但这，毕竟是一百余年来的得到的，第一次机会……
然而，和日本人比起来，他们又一次慢了一步！
※ ※ ※
西元2010年1月23日夜
东海海域夜色中，一支由8艘驱逐、护卫舰组成的舰队正在东海海域的韩国专属经济区内航行着，在那艘舰体最为庞大的“宙斯盾”型驱逐舰桅杆的最高处，一面太极旗正在海风的吹拂下猎猎舞动。
在这艘一年前才刚刚服役的，韩国海军最大最先进的驱逐舰内转为高级军官设置的豪华舱室内，一名身材中等且异常敦实的中年男子正来来回回的踱着步，那张长着一对小眼睛，颧骨高挺，有着鲜明的朝鲜人特征的脸上此时满布着志得意满的神情。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愚蠢的日本人自己打开了通往地狱的门，现在美军遭受重创，必须依赖我们来控制海洋，这正是我们最好的复仇机会。没有了日本，我国在美国人亚洲战略中的地位还会进一步的上升，也就是说，我们将真正有可能具备挑战中国人的实力……”
他是李载锡，45岁，韩国海军副司令官兼第一舰队司令，海军中将。
李载锡将军是一位相当优秀的海军军人，同时更是一名异常坚定的“大高丽”主义者，在韩国海军中，他既是出了名的舰队指挥专家，更是以主张“亲美、反日、武力统一，警惕中国”而闻名。
对于李载锡将军而言，朝鲜被日本占领的那几十年是整个朝鲜民族最屈辱的一页。而对于他本人而言，在去年10月作为韩国秘密谈判团的一员在北京和中国政府进行绝密接触时，在和中**方的一次谈判中，那位“对朝鲜和韩国人民都犯下了滔天罪行！”（韩国《朝鲜日报》语）的中国人民解放军中的“少帅”给予他和他同仁的嘲讽，则是他本人一生中的奇耻大辱！
在那次会谈的间歇，那位“少帅”曾经以就他本人而言极为罕见的轻蔑口吻这样评论过韩国和韩国的军队：
“高丽子真的是一个很可爱的民族！论夜郎自大的雄心和自我欺骗的能力，恐怕整个世界都无人能出其右！甲午战争之前，他们靠中国人活着；甲午战争之后直到二战结束之前，他们靠日本人活着；从1945年起，北边靠俄国人和美国人活着，南边靠美国人活着……
什么时候可以靠自己活一天了，再来这里和我们讨价还价吧……”
李载锡相信自己一生都无法忘记那天那时那刻那张清秀苍白的面孔，那眼神中的蔑视，还有那弧度优美的嘴角边的，浓浓的讥讽……
“令羽……”李载锡将军口中轻轻吐出这个早已在心中咀嚼过无数次的名字：“击败日本，联合美国……总有一天，我要你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
这样的内心独白，是自去年从北京回来后李载锡将军每天都要做的。只是，这一次，突然响起的防空警报让他的自我鞭策被生生的打断了……
“敌人来袭！为什么，为什么我们的舰载雷达却没有反应？”看到编队中的“杨万春”号KDX—1级护卫舰那被敌人导弹击中后燃起了大火，李载锡将军心中立刻发出了这样的狂呼！
李载锡将军率领的舰队，是以最新建成得KDX—3型“宙斯盾”级驱逐舰“大院君李正日应”号为旗舰，另有KDX—2型驱逐舰2艘“大祚荣”号和“忠武公李舜臣”号、KDX—1型驱逐舰2艘“乙支文德”号和“杨万春”号。以及三艘“蔚山”级高速护卫舰，合计8艘战舰组成。
无论是防空、反潜还是反舰，这支舰队都拥有着极强的作战能力！
对舰：所有军舰上都装有由美国海军现役主力反舰导弹“鱼叉”的最新改型为基础，为韩国海军量身定做的“鱼叉K”。
和“鱼叉”的早期型号相比，“鱼叉K”的程更远且弹道迂回多变，不但搜索范围更宽，而且抗干扰能力更强，缺点是战斗部威力不足，飞行速度较慢，易被反导武器系统拦截。
此外，各驱逐舰上还装有美制62倍口径MK45-Mod4型
127毫米舰。如果发增程制导弹，最大程可达117公里，命中度为10米。护卫舰上则是大名鼎鼎的“奥托。梅莱拉”76毫米速，同样可以承担一定的反舰任务。
对潜：舰队的主要反潜武器为美国生产的RUR-5“阿斯洛克”反潜导弹系统，发火箭助飞MK46-Mod5型鱼雷，能自动搜索、跟踪和攻击锁定水下目标，程从数公里到数十公里，可攻击深度为40～1000米的潜艇。再加上各舰上的SH—60K舰载反潜直升机，一起组成了强大的反潜网络。
对空：举世闻名“宙斯盾”系统中的SPY—1相控阵雷达和KDX—2上的AN/SPS-49(V)5对空搜索雷达一起承担这对空警戒的任务，可达600公里最大探测距离，能够给本舰和舰队提供及时的预警。
而各艘军舰上的“标准—2”、“海麻雀”、“拉姆”各种型号的防空导弹和“守门员”、“布雷达”等多种口径的近防，在各自的火控雷达的指引下，可以组成一张以舰队所在地为圆心，涵盖200公里半径空域的包括“远、中、近”三层的防空网！
凭借着这些，李载锡一直相信自己的舰队是强大而且几乎坚不可摧的！更何况自战争爆发后，每次自己的编队上空还有空军的F—15K担任空中掩护；水下还有同属第一舰队的214型潜艇！
可今天，惨痛的现实让李载锡将军的自信崩溃了……
面对不知从何处飞来的导弹，编队中的军舰完全失去了最基本的抵抗能力！几乎是以超过2倍音速飞行的导弹轻松的撕破了编队的防空网，在漫天飞舞的曳光弹红色的弹道中，一个个原本极小的红点在几十秒钟内快速的变大，先是用眼便可以看清导弹的形状，接着便是一片巨大的火光和满天飞溅的钢铁碎片，还有人体的残渣和撕碎的军服……
“杨万春”号最先中弹，导弹在接近军舰吃水线的地方命中，撕开了一个足有4平方米的口子，火苗从军舰的破口处喷涌而出——导弹命中了军舰的主机舱，整艘战舰在被击中的那一刻就完全失去了动力！而后的2枚导弹又陆续击中了它，舰上进一步燃起了大火。这艘被誉为韩国海军骄傲的，排水量3800吨的新锐战舰正在快速的沉没！
同为KDX—1型驱逐舰的“乙支文德”号曾试图去救援自己的姐妹舰，但纷至沓来的超音速导弹却让它立刻陷入了自身难保的境地！一枚导弹确的命中了它舰体前部垂直发系统的导弹舱——整艘军舰上所有人在那一瞬间几乎全部陷入了沉寂，随后，更为恐怖的一幕开始了——
军舰上的军官和水兵们发疯似的冲向了离自己最近的救生艇，为了争夺这最后的求生机会，许多官兵在他们人生的最后几十秒钟里向自己的战友开枪击……
“轰”伴着一声巨大的爆炸，整个“乙支文德”号的舰体在舰桥处被生生的撕成了两段！连环的爆炸声继续响起，3分钟后，海面上已经见不到这艘军舰的踪影了！
10分钟后，“杨万春”号也步上了它姊妹舰的后尘！
面对能以超音速飞行的反舰导弹，即使是最新的“宙斯盾”系统也只能有几十秒的反应时间！何况，李载锡率领的，还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宙斯盾舰队！
空中同时绽放处一团团火光，同时传来了隐隐约约的爆炸声——那是被击落的韩国空军F—15K战斗机留给这世界的，最后的痕迹……
此时，此景，让李载锡将军几乎崩溃了！
“为什么？为什么日本人会有潜的超音速反舰导弹？为什么日本人会拥有如此的远程探测和制导能力？”
一抹灵光突然在李载锡的脑海中闪过，“俄罗斯！你们这些该死的白毛鬼……”李载锡声嘶力竭的大喊起来！
脚下猛然感到一阵巨大的颤动，耳边再次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只是这一次，那爆炸声显得异常的清晰……
李载锡将军明白，旗舰——中弹了！
※ ※ ※
在整场对日反恐战争中，日军对韩国的大规模袭击，被视为一个足以载入军事教科书的经典之作，更是小林南平将军军事指挥艺术的一次完美发挥！
和遭受美军空袭重创的日本一样，韩国的空防体系同样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在雷达、防空导弹等各种软硬件上，依赖进口的程度过甚。装备的比例中进口的和引进生产的数量远远大于国产。
应该说韩国政府，尤其是军方早已注意到了这一点，并进自己所能的最大限度的进行了改进。如增加国产武备的研发力度，拓宽进口渠道等等。
但是，任何东西，只要不是自己的，就无法避免他人的窥探和掌握！
韩军拥有的美式装备——无论是雷达还是导弹，日军全部都有；而韩军的其他进口武器和为数不多的国产防空兵器，日军也几乎全都拥有——其实要做到这一点，只需要多花一些钱而已！
毕竟，即使连所谓的“国产兵器”，也不是你韩国人真正自己的……
正因为如此，当日军使用自己研制的最新式的F—3型隐形战机大举来袭时，韩军的雷达几乎毫无反应；任由日军的F—3型战机使用反辐导弹将韩国的“国家眼睛”——大型远程警戒雷达逐一摧毁；当日军的大机群飞来时，韩军的雷达却无法分辨作为假目标的无人驾驶飞机和真正的日军攻击机之间的区别；但日军的电子战系统开始进行极副针对的电子干扰时，所有的韩军雷达上都满布了雪花……
日本人顺利的空袭了韩国海空军的主要基地——釜山、东海、镇海……
韩国空军进行了激烈的抵抗。但是，面对驾驶着F—3型新锐战机，而且早已与日本空军的F—15J和F—2进行过不知多少次模拟对抗的日军飞行员们，韩军的F—15K和F—16K所进行的抵抗，显得是那么的脆弱和不堪一击！
日本飞机和“樱花”巡航导弹的空袭持续了近6个小时，当1月23日10点日本海空军的袭击基本结束后，韩国海空军已经基本宣告不复存在！
在战斗中，驻韩的美国空军部队尽己所能的对韩军进行了支援，但是，和铺天盖地而来的日军飞机和导弹相比，他们的援助只能算做是杯水车薪！
尽管如此，美**队还是保护住了自己的主要基地，以及汉城等韩国主要大城市，还有韩国海军的几乎全部的两栖舰队。包括那两艘刚刚建成的13000吨级直升机攻击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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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夜 中国北京 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部“这次总算没有漏掉油库和船厂，日本人学聪明了……”令羽看着手中刚刚收到的战报，微笑着说道。
“空袭珍珠港的时候南云忠一擅自决定放弃第三攻击波，未能破坏掉美军设在珍珠港的修船厂和油库……而只要修船厂还在，美军就有能力把被击沉的战列舰打捞上来修好，结果在最短的时间就恢复了部队的战斗力！”坐在令羽对面为他专设的沙发上的总参一部部长荀涛少将闻言补充道。
“没错，这次日本人的确学乖了……只是，驻韩美军的反应，多少让人感觉有些奇怪。”坐在荀涛旁边椅子上的总参二部部长李强少将带着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发言道。
令羽在心中无声的一笑——荀涛思维缜密、反应迅捷；李强敏感多智、对情报几乎具有与生俱来的第六感……
“身边就有这样的人才，竟然不知道把他们笼在手中？！费云黎啊，看来你也只不过是一个只要奴才不要人才的庸人而已……”
心中在对总参目前唯一的一位副总长做着如此的评判，口中却吐出了毫不相干的字符：“噢？李强同志有什么想法，说说看？”
“只能说……”李强那张典型的江浙人面孔上浮现出明显的犹疑：“感觉上……美军有坐视韩军遭遇重创的嫌疑……”
“没错！虽然在空袭后期开始大举出动……但是，美军的表现，的确很耐人寻味！”荀涛那双不大的眼睛里此时光烁烁。
“很正常，不破不立吗。”令羽轻描淡写道。
4道目光立刻同时停滞在令羽身上，片刻后，荀涛开口了：“总长的意思是？”
“有三个好处！”令羽语气淡淡的道：
“第一、美国政府和军方主流都坚持由太平洋舰队做为攻日主力，也就是说韩国只能作为次要战场存在。……在这种情况下日军大举却攻击驻韩美军和韩军，无疑证明了美军高层的判断是一个低级失误！而温赖特。迪安。沃克将军却是一直坚持增强驻韩美军兵力的，如果听从了他的建议就不会有今日之败了。这样的话，美国的主流媒体和民间声音都会站到沃克将军这边吧。
第二、让韩国海空军主力遭受重创，这样一旦出现必须登陆日本的情况，就有足够的理由拒绝韩军的大规模参与！否则，一旦这些满脑子仇恨和大高丽主义的家伙在日本大肆破坏起来，就真的难以善后了！
第三、目前的情况下，在从其它地区调集美军支援韩国已经没有时间了。在这种情况下，美国政府和军方的高层必须把我军作为一个真正的盟友加以考虑了……”
“一石三鸟！难怪韩国海军虽然损失惨重，但是他们的两艘万吨两栖攻击舰却被美军保护了下来……”荀涛开口道。
作为一个上位者，是必须时时向那些追随自己的人们展示出高于他们的能力的。没有这个条件，你也就难以真正的得到他人的死忠相随……
“的确很明！但是，如果我军全面进入韩国的话，美国人这个哑巴亏可是吃定了啊……这一点……”李强微微眯起了眼睛——这是他在遇到难题时的习惯动作。
“那些没有什么。日本和韩国最大的价值就是他们都是可以供美军驻扎，以作为直接威胁我国的军事基地。只要还有大规模的驻军权，其他的利益牺牲一些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
只是，真的有这么容易吗？”说这话时，令羽的嘴角微微向上一挑，形成一个漂亮的弧度……
第九部 大国交兵 第九章 论道
(更新时间：2004-10-29 16:28:00 本章字数：6077)
西元2010年1月26日韩国东海韩国海军第1舰队基地
军港的海水上还漂浮着一层油污，一艘在空袭中被摧毁的舰艇还没有被清理走，依然还在冒着黑烟。空气中还依稀可以闻到人体烧焦后的臭味……
在这种环境下，在经历了72小时的辗转之后，美利坚合纵国的总统国家安全顾问维斯特·摩尔先生终于见到了这位几乎是活在传说中的将军——韩美联合指挥部司令长官兼美第8集团军司令温赖特·迪安·沃克中将。
四十三岁的温赖特将军有着六英尺七英寸的身高，这在长人如林的白种人中也是少见的高个子了。他的鬓发已经有些斑白，25年的从军经历在他削瘦的脸上留下了比同龄人更多的岁月刻痕。他的人很瘦，长脸，有着一个德国后裔中不常见的鹰钩鼻，一头金发，宝石蓝色的眼睛。作为一名军人，他对严整军容那近乎于苛刻的要求让人想起了著名的乔治·巴顿——他的军装永远干干净净，裤线永远笔直，自从军以来获得得所有勋章都闪闪发光的配在前。他的动作也一丝不苟的足以作为整个美军的范本，那是西点军校和本宁堡军校多年的成功教育为他打下的烙印。
在来韩国以前，作为这次会面作一个必要的准备，维斯特·摩尔专门从军方调来了温赖特·迪安·沃克将军的详细资料——
温赖特·迪安·沃克出身的沃克家族是美国民间的豪门望族。他祖籍德国科布伦茨。他的远祖曾是德意志第二帝国的贵族，19世纪末迁移到美国。虽然来到了这个以民主自由著称的国度，但沃克家族的成员们却仍旧保持了德国人特有的严谨自律和典型的日耳曼贵族气派。
沃克家族中出过许多名人，从律师、经理到酒店名厨，甚至还出过两名参议员。但这个家族中最著名同时也是数量最多的产品还是一种叫做“职业军人”的东西。
自移民美国后，沃克家族成员几乎参加了从1900年开始的每一场美国对外战争——从菲律宾的海岸到法国的堑壕、从阿登的森林到朝鲜的长津湖、从越南的丛林到伊拉克的沙漠……
在世代的从军经历中，沃克家族已经为美利坚献上了8名拥有“沃克”姓氏的青年的鲜血和生命。更先后为美**队贡献了3名将军！而这个拥有“沃克品牌”的职业军人“加工厂”最新也是最好的产品就是现在维斯特·摩尔面前的这位美国将军——温赖特·迪安·沃克。
对这位有着“除了面孔以外都是中国人”风评的“东方将军”维斯特·摩尔早就有了极大的好奇——这种好奇心可是一沓档案所无法满足的！此外，美利坚的总统国家安全顾问对第8集团军司令还有着一种特殊的亲切感——要知道沃克家族的人在总统大选中可是从来只投民主党人的票！
而当温赖特·迪安·沃克将军真正来到自己面前后，当听到他用一口地道的牛津英语，而不是平民百姓甚至是许多政府官员都在应用的那种杂烩英语向自己打招呼后。这种特殊的好感在维斯特·摩尔见到他的第一时间里便产生了几何级数的增长！
※※※
在第8集团军司令的建议下，他和总统国家安全顾问正式面谈的地点转移到了韩军基地的军官俱乐部里——整个基地里所有真正富有军事价值的东西——战舰、修船厂、油库，包括距离俱乐部仅十步之遥的基地司令部都已经被完全摧毁！而这栋造型古朴的二层小楼除了大部分玻璃被震碎外，几乎在没有遭到其他的破坏！
由此可见日本人此次大规模攻击的准备之周密和目的之明确！除了上述那些真正有打击意义的目标外，他们是不会为这么一栋娱乐质的建筑物浪费他们宝贵的确制导炸弹的。
虽然经过了72个小时的跨洋飞行，维斯特·摩尔先生看上去却并没有显示出太多的疲劳。在将自己的屁股在沙发上摆放好后，这位公认的现任美国总统理查德·克林斯的头号智囊便立刻履行起他的职责来。
“沃克将军，再次对和您见面表示由衷的高兴。另外，科恩将军让我问您好，因为那些日本猴子在太平洋上又给我们制造了一些麻烦，他不得不取消这次远东之行，对此，他很遗憾。”
“谢谢您，国家安全顾问先生。”温赖特·迪安·沃克的嘴角保持着一个矜持而不失尊重的笑容，非常礼貌的回应了对方的问候。
在维斯特·摩尔到达韩国的48小时前，温赖特·迪安·沃克最为尊敬的老师——现任美**队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史提夫·科恩将军就已经给他打来了越洋电话：“维斯特·摩尔待人一向谦恭有理，看上去很像一个学者。但他实际上是一个穿着律师外套的牛仔！用你的话来讲，这是一个‘口蜜腹剑’的家伙！他富有冒险神，对于各种大胆的设想和计划有一种几乎是与生俱来的偏爱！在你和五角大楼那帮家伙的争论中，他虽然没有明确表态，但是，从种种迹象来看，他应该是支持你的方案的。而且，最为重要的是，他的意见对于总统的决策有着极大的影响……”
对于自己那个“半调子中国通”老师乱用成语的笑话，温赖特·迪安·沃克只是一笑置之。但是科恩将军的最后一句话，却在他心中激起了极大的波澜……
“温迪，你如果想让你的‘麦克多诺’计划真正的由纸面变为现实的话，那么这次和摩尔先生的见面将是你最后的一次机会！”
让“麦克多诺”计划变为现实！这对温赖特·迪安·沃克将军而言，实在是一个太大的诱惑！某种意义上，这个计划的实施与否，将成为他军旅生涯中最重要的一个转折点，同时，也几乎是他命运的最后关头！
除了科恩将军，参谋长联席会议中的大部分人——陆军参谋长雷蒙德·霍克将军、海军参谋长小艾伦·爱德华兹将军……还有其他那些空军、陆军、海军的头头们，以及对“麦克多诺”而言最为重要的海军陆战队司令欧内斯特·巴克鲁西斯上将几乎都对他倾注了无数心血“麦克多诺”嗤之以鼻！
“先让中国人和日本人拼个你死我活，等到他们两败俱伤之际，再向韩国基地增兵，一面对日进行全面封锁，一面威慑已经成强弩之末的中国人……
在此期间，我们要调集6个航母特混舰队，每3个舰队一组，再分别搭配上3到4个两栖突击集群，组成两个大洋突击集团。分南、北两路向日本推进，分别在四国和北海道登陆，同时驻韩美军在韩军的配合下登陆九州岛。在分别控制上述三岛之后，三路美军同时出击会攻本州岛，将日本重新置于美国的全面控制之下！”
，在华盛顿的那些头头们——当然不包括史迪夫·科恩将军——看来，温赖特·迪安·沃克提出的那个“麦克多诺”计划——将东路的太平洋舰队由主攻转为佯攻。以驻韩美军现有兵力组成单一突击集团，同时真正的联合中**队，建立中美联合司令部，让中**队进入韩国。中美两军联合行动，以韩国为前进基地，全面攻击日本，力求在短时间内结束战争——完全是放弃美国国家利益的离经叛道，更是悖离军事指挥原则的天方夜谭！
“让太平洋舰队当第8集团军的配角，让美**队当P的伴郎……温赖特·迪安·沃克是不是疯了？”
“要放弃我们早已拟定好的，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的‘黑船’计划！改用那个什么莫名其妙的‘麦克多诺’！沃克将军好像已经忘记了‘战争最大的秘诀就是用你凌驾于对方之上的实力完全摧毁敌人的战斗力和意志！千万别忘了，‘黑船’可以动用的力量是‘麦克多诺’的5到10倍！至于成功的可能，如果说‘黑船’是100%的话，那‘麦克多诺’最多也只能有001%！”
除了对温赖特·迪安·沃克本人大肆鞑伐之外，这些肩上分别挂着3、4颗星的老家伙们也没有忘记那些全力支持温赖特·迪安·沃克的第8集团军的高级军官们——“温迪幼儿园的孩子们”，就是他们送给这批平均年龄只有41岁的第8集团军将官们的绰号。
当然，第8集团军里的这些“小家伙”们也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温赖特·迪安·沃克的地面部队司令小约翰·麦考利夫少将就同样毫不客气的讲这些头头们斥之为“五角大楼里面那些头脑僵化的中世纪僵尸”！
但是，无论是“小家伙们”还是“老家伙们”，无论是“温迪幼儿园的孩子们”还是“五角大楼里面那些头脑僵化的中世纪僵尸”……他们都还不是有权力做出最后决定的那个人——除了美利坚合纵国的总统——美**队的最高统帅外，没有任何人在这种选择战略方向的问题上有拍板的权力。
温赖特·迪安·沃克将军很焦急，他不能坐视那些头脑僵化的老爷爷们在离战场千里之外的华盛顿凭借着一些所谓的“翔实准确的情报”，凭借着那些数字和图表甚至是他们头脑中的想当然来对如此命运攸关的问题做出错误的决定——这将让美国的小伙子们流更多的血！
温赖特·迪安·沃克也从来不是一个只会单纯等待机会的人——因此也就有了驻韩美军对日本九州岛的大规模空袭，同时也直接导致了美军在日军大举空袭韩国时的奇怪反应……
至于那些必要的牺牲……
不管手段是否道德，只要能以最小的牺牲达到目的，这种手段就是值得选择的！在这一点上，温赖特·迪安·沃克将军和那个他最看重的中国对手——“少帅”令羽以及历史上所有名将一样——心如铁石！
现在，机会终于被他争取来了！
※※※
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维斯特·摩尔对目前的情况颇感到有些意外——温赖特·迪安·沃克将军竟然还是一个天才的演说家！
是的，演说家！从谈话一开始，在维斯特·摩尔的“听众心理”的帮助下，温赖特·迪安·沃克将军自然而然的称为了谈话的主角。
而这位将军的口才也同样了得！他一面言简意赅的列举了美国历史上的历次国内国际战争——从独立战争到南北战争、从美西战争到第二次世界大战、从朝鲜战争到第二次海湾战争，并用简单生动的语言分析了导致战争爆发的，在政治经济各个层面上的深层次原因和战争所给美国带来的利弊；一面大段大段的引用包括《圣经》在内的各种名著中的内容——从上帝赋予美国的恩宠到美国应当承认的责任、从二战前“孤立主义”造成的危害到“冷战”所给美国带来的机遇和挑战……
这些看似不搭边的内容在温赖特·迪安·沃克将军的巧妙组织下完成构成了一个经纬分明的逻辑网络，虽然内容庞大繁杂，但其传达出的信息却是相当的简单清晰——
要进行一场战争，首先必须在战前做好充分的准备。
而战争一旦爆发，就必须努力以最小的代价来迎的最大的成果！
“最小代价”、“最大成果”！
“军人有时需要和政治家一样，作一个成功的临时演员。”维斯特·摩尔在心中自语道。
当然，这仅仅是一种情感上的判断而已；在理智上，对于温赖特·迪安·沃克将军的言论，维斯特·摩尔也是积极赞同的。
这位年轻的总统国家安全顾问和他许多同僚不同的是，或者说他比他许多同僚要高明的地方在于——他从不认为世界是美国一个国家的世界，更不认为这世界上有什么是不可改变的！
“既然在上个世纪我们可以认识到‘孤立主义’的危害并果断介入二战，并最终获得了极大的收益……那么现在我们为什么不能放弃所谓的‘单边主义’，放弃所谓的‘美国必须挺身而出领导世界’的僵化思维，真正的考虑以‘多极中的一极’而不是‘唯一的一极’的身份来参与世界事务呢？”
这就是维斯特·摩尔先生的外交思想，在美国目前的政治主流看来，他这种想法无疑是大逆不道中的大逆不道。但维斯特·摩尔却从未怀疑过自己主张正确更从未考虑过放弃。
也正因为如此，当见到温赖特·迪安·沃克并了解了他的思维模式后，维斯特·摩尔竟然产生了一种汉语中所说的“相见恨晚”之感！
当然，作为一个年纪并不能算很大的“老牌政客”，维斯特·摩尔先生在作判断的时候，是不会掺杂过多的个人情感的。
他需要的，是真正有说服力的证据……
“总而言之，我们不能接受‘黑船’！它需要的时间太多，代价太大！我们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来结束这场战争，只有这样才能尽可能少的减少美国在这一地区的利益损失。为了做到这一点，我们必须充分的利用我们手中所能动用的一切资源，尤其是我们那个最新的、临时的盟友！”温赖特·迪安·沃克将军终于结束了他的长篇大论，他那宝石蓝色的眼睛此时转向了和他同样年轻的总统国家安全顾问，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白目前最关心的是，如何消除中国损伤不大的战胜日本对亚洲各国所造成的，对美国不利的负面影响。”维斯特·摩尔感受到了温赖特·迪安·沃克的期望，他也同样不想浪费两人宝贵的时间。
“这很简单，只要我们依然能在日本保持着现有的军力，这个问题就不成为问题！”温赖特·迪安·沃克的回答来得干净利索。
感觉到维斯特·摩尔询问的目光，温赖特·迪安·沃克继续解释道：
“日本对我们而言最重要的战略意义就在于——他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永远不沉的航空母舰’。只要美军继续存在于日本列岛上，我们对中国就能继续保持一种‘不对称’的相对优势——举个简单的例子：我们在日本要袭击中国只需要用最便宜的巡航导弹就可以达到目的，而中国要想真正的威胁美国本土，则必须冒引发全面战争的危险，动用他们那本来就不强大的战略打击力量！”
“Wanderful！”维斯特·摩尔微笑着点了点头，继续道：“您有多大的把握在战后实现您的目的？”
温赖特·迪安·沃克脸上不由得出现了片刻的犹疑，他回答道：“如果没有令羽的话，我可以说几乎有90%的把握。但加上令羽的因素，我只能对您说‘成败尚难预料！’”
“成败尚难预料？您给了我一个聪明的回答，沃克将军。”维斯特·摩尔微笑道：“只是，那位P的副总参谋长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是的，国家安全顾问先生，他非常的可怕。据我判断，他为中国设定的战争目标中最为重要的两条就是——
第一、真正结束美国在东亚地区的军事存在，扭转美国驻军日本给中国带来的不利战略态势；
第二、威慑亚洲各国，逼迫他们承认中国为亚洲唯一的领袖。“
“而且，我想我不会猜错！”温赖特·迪安·沃克将军表情冷峻的说道。
“的确是一个可怕的人物……”维斯特·摩尔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好的，沃克将军。我现在终于彻底相信，您是对的。作为美利坚合纵国的总统国家安全顾问，我会好好履行我的职责的。”维斯特·摩尔站起身来向温赖特·迪安·沃克伸出左手，微笑着说道。
“谢谢你。”温赖特·迪安·沃克大力握住维斯特·摩尔的手，以一种充满真挚感情的口吻说道：“美国人民一定不会忘记您所做出的这个英明判断的，我相信他们在未来一定会选您作美国总统的。”
“谢谢你的祝福，沃克将军。”维斯特·摩尔不由得放声大笑：“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会选择您做我的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
在这一刻，无论是发出祝福的人还是接受这一恭维的人都不会想到，这两句笑谈的兑现时间，从此刻算起，其实仅仅需要6年而已！
第九部 大国交兵 第十章 老骥雏鹰
(更新时间：2004-11-4 21:54:00 本章字数：5711)
“无论对我们还是美国，在对日战争的第一个月，都是一个从混沌走向清晰的过程。”
时任中国人民解放军副总参谋长的邵震宇中将的这句话，被认为是对这场战争开始阶段形势的最佳概括。
“激化中美矛盾，挑起中美大规模冲突，力争造成中国战败美国惨胜的最佳结局。”这是日本人的战略构想。
“放弃台湾，进一步挑起中日战争，以实现美国的‘二鸟之计’。”这是美国决策层的战略期望。
无论是美国还是日本，都是将对方作为一个必须警惕必须削弱必须打击的对手来考虑的。但是，他们又同样的在极力回避这彼此之间的直接对抗！
“我们和日本人都在力争作那个最终得利的渔夫，只是，我们最终还是在中国人的心策划中分别成为了那两只愚蠢的白鹤和蚌！”
———温赖特·迪安·沃克※※※
突如其来的巨变让美日的整个决策层都陷入了混乱之中。两相比较之下，更具备东方人特有的集权色彩的日本凭借着集权体制在效率上较美式民主的优越比美国人更快的进入了战争状态，并且在战争开始的最初阶段在西太平洋上赢得了短暂的主动。
而美国政府和军方内部，在经历了10余天的震惊、动荡、争吵后也开始逐步走上了正轨。只是，在战略方向的选择上，美军高层内部还处于大规模的争论之中。
但作为“渔翁”的中国也同样的不轻松！总参突然爆发的“日本间谍案”严重打乱了总参的正常工作秩序，相应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在战争的最初阶段的也同样的呈现出了一定的混乱和无序……
※※※
西元2010年1月28日中国北京中南海
令羽瘦削的身影出现在了勤政殿的门口，迎接他的是8道感情各异的目光。
“主席好、江副主席好、米总长好，孟副主任好。”标准的军礼、严整的军容、得体的谈吐，一切都是无懈可击。
望着眼前这位面容清秀的儒雅青年，孟清那两道灰色的浓眉不由得微微一蹙——“除非亲眼见过他的手段，谁能相信这么一个徇徇儒雅，清秀文弱宛如处子的年轻人，做起事情来竟然会是那样的专断独行几近跋扈，而且丝毫不与人留余地？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数日前刚刚为总参情报部部长李强涉嫌“间谍案”而与令羽大打擂台的总政事实当家人，此时再见到这个丝毫不给自己面子的“刺头”自然难免会有几丝感慨。而勤政殿内的其他三人则各是一番风貌。
江泪是标准的冷静自持，面上波澜不兴，这位解放军中的头号人物，任何时候都是一番极为自然的大将风度；而目前军内最有可能在不久的将来取代江泪位置的米修维则显得神情轻松。
而室内绝对的主角，中国**中央委员会总书记、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中央军委主席胡松波同志，在看到这位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少帅”的时候，那张一向给人以温和可亲之感的脸上更浮现出了近来难得的欣悦。
“先坐下吧。”胡松波微笑道。
“是，主席。”令羽略微打量了一下四周，极为自然的走到孟清身边，在他下手处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胡松波和米修维不由得对视一眼，彼此都毫不意外的从对方眼中读出了一丝喜悦和欣慰。
在胡松波的示意下，在场的军方最高人物——江泪开口了。
“令羽同志，这次请你来，主要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人事安排要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令羽无声的点点头，算是一个回应。
“总参的工作目前是由你在主持。现在的情况很明显，修维同志目前正负责主持军委的日常工作，短期内是无法回到总参了。而邵震宇同志要负责台海方向的作战任务，也是分身乏术。再加上总参前一段时间在工作上出现的那些问题仍未完全解决……目前总参的工作只靠你和云黎同志两个人，总难免给人以捉襟见肘的感觉。军委决定给总参增派一位新的副总参谋长。在具体的人选上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令羽那双明亮的眸子里突然放出明显的喜悦之色，几乎没有任何迟疑的，他开口了：“那真的要谢谢主席和各位首长了。总参现在各方面的工作一大堆，只靠我和云黎同志两个人，的确难以担起这么中的担子。”
“至于具体的人选吗？”低头沉吟了片刻，令羽继续道：“从各能力、阅历，在部队中的威望以及目前的任职情况综合来看，我认为现任的沈阳部队司令员罗克同志是最合适的。”
江泪和孟清两人4道惊讶的目光几乎同时到了令羽身上——罗克？那可是未来最有实力和令羽竞争总参谋长位置的江系将领！推荐他？
江泪飞快且不引人注意的打量了身旁的米修维一眼，恰到好处的将米修维脸上那一闪既逝的惊讶和理解收入眼中……
“看来令羽事先也没有和米修维通过气啊。推荐罗克……聪明！这么做，即给了我足够的面子，又在主席那里落下了好。最重要的，在去年的韩战中，令羽已经和罗克搭过班子，而且合作良好……现在他将罗克引荐入总参，就是为自己找到了一位可以信任的盟友！即可制衡费云黎，又可以让他自己在率军出征的时候不会有后顾之忧……”江泪的大脑高速运转着，推算着令羽这一手将会带来的各种影响！
旁边的另外一人感觉却是完全不同——“这可真是‘外举不避仇了’！看来我们这位‘少帅’虽然为人冷峻，手段过刚，但确是不缺眼光和心啊。”孟清心中竟然生出了几分知己之感。
“真是难得啊！我们的‘少帅’的意见竟然和江副主席一样，这大概就叫做‘英雄所见略同’吧。”胡松波笑着说道。
“既然如此，孟副主任，你和总政以及军委办公厅的沈辰同志安排一下。尽快安排一次军委会议，然后就把任命发部出去吧。”
“是，主席。”孟清回答道。
“嗯，11点多了。”胡松波抬手看了看表，说：“那各位就先回去吧，今天忙，我这里没有准备午饭。”
“是，主席。”胡松波难得的幽默让室内的四位将军都流露出了微笑。他们各自起身，准备离去。
“啊，令羽同志你留一下。”胡松波出声喊住了走在最后的令羽。
“是，主席。”令羽立刻停下了脚步，恭立一旁。
※※※
年过七旬，虽然依旧腰杆笔直却难掩苍老之色的老人和一身戎装，看上去清秀儒雅的不似军人的青年——这一对奇怪的组合此时正漫步在中南海的湖边。
“令羽啊，你今年有30岁了吧？”走在前面的胡松波先开口了。
“是，主席，我已经31岁了。”令羽飞快的回答道，神态恭敬。
“年轻啊，算一算，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到现在，已经有6年了吧？那时候，你比现在还要年轻啊。”胡松波随口道。
“是的，主席第一次见到我，是04年11月28日。那时候，我还只是个少校呢。”令羽回应道。
胡松波不由得会心的一笑。
“总参的工作就交给你了。下一步你打算如何做？”胡松波询问道。
青年总长和军委主席的私人聊天，在这一刻开始涂上了“公事”的色彩。
“首先，必须击溃日本海军，取得制海权。而后转入全面对日封锁，‘长围久困’。最后迫使日本投降。……不过，我们也要做好应对各种变化的准备。”令羽的回答言简意赅，且切中要害。
“嗯”胡松波轻轻点了点头，语调变得异常清晰而低沉：“好好干吧！这一次的成败，关系到我国今后数十年甚至数百年的国运！你，努力吧……”
“主席，您……”令羽嗫嚅了一下，似乎想询问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胡松波微微一笑，继续问道：“听说你是安徽人？”
问题来的有些突兀，但令羽的反应却也不慢：“不全是，我在东北出生长大，但我的祖籍是安徽合肥。”
“这么说你还算是我半个小老乡呢。”胡松波继续笑道：“我们安徽人啊，作事情向来有股子韧劲，而且敢为天下先！要没有小岗农民的签名，谁知道改革开往还要拖多久？人有时候，要做些事情，就必须这样啊。”
令羽默默无言的跟在身后，“慎重”他在心中对自己说道。
“这一仗对我们而言太关键了……”胡松波脸上突然罩上了一层寒霜：“现在的情况，你也一定了解一些。吏治已经不是一般的败坏！只所以要在这一阶段发动对日战争，除了国家安全形势上的考虑，更重要的是要为国内下一阶段要进行的改革开创一个良好的环境……
令羽，你的担子很重啊！”胡松波以一个感叹号结束了自己的话，他转过身来，目光炯炯的看着令羽。
在这种满是信任与期许的目光的注视下，令羽那张苍白的脸在一瞬间变的血红——
“主席，在从军以前，我一直以为‘军队要做党和国家的坚强柱石’这句话的宣传意味实在是太过浓厚。但是，当我真正的成为一个军人，一个军官以后，我才明白，这是军队真正的职责所在！”
——这就是令羽的回答。
胡松波欣慰的笑了：“你能这样想，很好。其实，我们的很多同志之所以走上歧路，也仅仅是因为没有做好对自身的定位。”
令羽闻言身躯一震，脸上也出现了深思的表情。
不过看来胡主席并不打算给令副总长足够的时间开考虑这样的问题——
“对了，令羽同志，38军已经调往内蒙地区了。对于北京地区的防务，总参打算怎样安排呢？”胡松波再次转移了话题。
令羽面色一变，明显还没有马上将思维调整过来，但是这也仅仅是一瞬间而以……
“报告主席，总参的设想如下，调31军移驻石家庄，接替38军的防务。同时调近卫军第1、第6旅增强天津防务。”令羽口齿流利的汇报道。
“这个，军事上的问题我不大懂。不过我觉得……31军还是继续部署在朝鲜比较好。至于石家庄和保定吗……这样吧，从你的近卫军再调两个旅过去吧。如何，少帅？”胡松波沉吟了片刻后做出了如下的部署变动。
“是，主席。”令羽低头回答道。
低下头，是为了不让别人看到自己目光中一闪既逝的利芒。
“呵呵，这样我也可以亲眼看看已经是名满天下的‘少帅兵’是怎样的一支铁军了。”仿佛卸下了心中大石一般，胡松波的表情难得的真正轻松了起来。
“主席，其实，没有什么‘少帅兵’的。近卫军和人民解放军其他部队一样，都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军队。都是在‘党指挥枪’的原则下建立的，以保卫国家和人民利益为宗旨的，人民的军队。”令羽的表情变得更加恭敬，语言更是无懈可击。
胡松波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了，他仔细的打量了令羽片刻，突然发出了一声长叹：“哎……”
“不过6年时间吧？”胡松波看着不知名的远方，语气怆然的说道：“竟然连令羽都变成这个样子了。”
“主席……”不明就理的令羽小心翼翼的话道。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还有后来在北京、在西北，在很多很多的地方，很多很多的时候，不管面对谁，不管面对的人有多大的权势，我们的‘少帅’都敢就事论事，仗义执言！当真是一身傲骨，满腔风流，那是何等的气魄与胆色！可是不过6年光景，怎么连我们的令羽也变成了步步小心时时在意的林妹妹了呢？”
“主席……”令羽嗫嚅着，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知道的，你不容易！毕竟，虽然才华横溢，战功卓著。但是，你的确还很年轻，也的确有那么一些人——不管居心如何——在找你的麻烦。说什么令羽快把近卫军变成令家军了；还有什么骄横跋扈，目中无人了；什么不重视政治思想工作，过分强调军事工作了……
但是，令羽，我只送你8个字‘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胡松波看着令羽，一字一顿的将这8字说了出来。
令羽浑身剧震，泪水几乎溢出了眼眶，他举起右手，向着面前的老人庄重的敬了一个军礼！
※※※
“阁下，这就是我们最新收到的关于成都军区的全部消息。”张景星恭敬的结束了自己的汇报。
让他有些惊讶的是，向来专注的令羽此时竟然有点心不在焉。
“阁下这是怎么了？主席对他究竟说了什么呢？”向来心思玲珑剔透的张景星不由得陷入了深思。
“景星”令羽突然开口了。
“在！”张景星猛地一惊，不由得大声答应。听着自己罕见的大嗓门，他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丝尴尬。
不过看来令羽这次并没有心思注意这些：“景星，赵匡胤，也就是宋太祖，夺得是谁的江山？”
“后周世宗柴荣。”这点小问题自然难不倒通历史的张景星。
“那柴荣生前待赵匡胤如何？”令羽继续追问道。
“恩重如山！”这次张景星回答得更快。
“恩重如山？！没错，是恩重如山啊……”令羽悠悠一叹，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
张景星看着令羽侧脸的线条，似有所悟。
※※※
同日夜解放军总医院
“先生的刀口还没有拆线，还是先不要这么忙了。”张景星一面劝慰着，一面非常自然从病人的手中拿下了他正在仔细观看的自己上次送来的所谓“内部资料”。
“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大碍了，不如多做些事。……上校，你有心事？”病人发问道。
“真是敏感过人！”张景星不由得心头一震。
“既然他看出来了，不如就让他分析一下如何。也好看看他是否真的象老师所说的那样有才。”
拿定了主意的张景星随即将自己今日的所见所闻复述了一遍，说完后，他静静的等待着病人的回答。
“就这？上校您就为这担忧啊？”病人不由得笑出了声。
“哎呦”大概是牵连到了脸上的刀口，病人不由得发出了一声痛叫。
“先生的意思是？”张景星如同发现了新大陆般的追问道。
“‘天予弗取，反受其咎！’这个道理，他不可能不懂。更何况……”病人在层层纱布包裹下的脸上浮现出一个任何人都无法看见的，意味深长的微笑：
“老骥虽有伏枥之心，奈何幼鹰已是满腔凌云之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