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掌声响起,响亮的节奏感,抚平了云雀略有喘息的胸膛,就这麽静立原地,闭起眼睛。
舞完一曲後,突然发觉,虽然嘴上说的不甚在意,原来自己还是这般渴望自由,可怜、可笑、可悲、可叹┅┅或许还有些许的可耻┅┅吧。
原来自己终究,只是在笼中,望著苍穹,希冀著遥不可及的自由的笼中鸟罢了。
───既然如此,打破吧,打破就好了吧。
云雀睁开眼,没了刚刚一瞬间的脆弱,其中的坚毅令人折服,他走向六道骸的方向,把剑抛给了他,示意换他下场,就这麽到场边站立,望著自己的对手。
可不能让他看到三流的演出阿。望著正看著自己的云雀,六道骸的嘴角扬起了一抹艳丽至极的笑容,毕竟刚刚他可是给自己欣赏了一场,前无古人的飞翔阿,怎能输了呢?
始动,剑尖轻巧的抖动──赵客缦胡缨,吴勾霜雪明。银鞍照白马,疯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浓郁的血腥味蔓延开来,不同於云雀刚刚的淡然潇洒,此时此刻,那柄剑上,宛若流下了鲜妍的血滴,六道骸红瞳里的六,这麽转著,使的现场好似弥漫的哀嚎声,久久不能散去。
隐暗,轻巧滑过喉间的杀意。没错,这场比的是舞剑,而剑则乃杀人之利器,其杀意不置可否的蔓延而出,值达云雀的心内,不可否认的,他被震慑住了。他知晓,这麽浓烈的杀气不会是一个纨裤子弟能够有的,想必眼前这人应当真的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魔头吧。
其疯狂之姿,隐匿之傲,见血封喉之狂,云雀都在在见识到了。接著,转头望向里包恩,只见他给了自己一抹微笑。
想来,猜的没错,他看得出来六道骸的动作还颇有些拙劣,想必是近期内新学的,能把这样的一个人,教到完全流露出自身的气势与其杀意的,大概也只有里包恩了吧,叹了口气,明白这场比试自己是不可能会赢的了。
虽说动作尚且稚嫩,但不说这次比的是舞剑,就连气势上也低了对方一筹,早已不用言及输赢了吧┅┅
终於,六道骸停了下来,无人鼓掌,六道骸也不甚在意,就这麽直直的望著云雀。只见云雀见著他的目光之後,便把头转向一边,六道骸只得看向里包恩。
「嘛,比试差不多结束了吧,你们应该是有定惩处的吧?那麽六道骸你的要求是什麽?」言下之意,不必多说,自然是胜者才有资格提出要求的。
六道骸闻言,略喜,自顾自的走到云雀的面前道∶「原谅我。」
云雀只得微微颔首,又道∶「本就没生你的气。」他自己事後想想,便也知道,生这种无来由的气很没有用,况且他也不是没有被这样对待过,只是因为是那个人,所以才生气为何也像别人一样如此轻薄自己吧。
「那就好,那麽┅┅可以再提一个要求吧?既然你原本就没生气的话。」
云雀不晓得该生气此人的嘻皮笑脸,还是更该生气他抓著自己的语病穷追猛点这点。不过说出的话就是事实也没错,云雀想了想便道∶「有事快说。」
「你叫什麽名字?」六道骸可没忘了里包恩之前的笑,眼前这人肯定不叫云雀,一定是有名字的,这苹漂亮的雀鸟肯定有适合他自己的漂亮名字的。
云雀望了他一眼,不甚在意的道∶「云雀恭弥。」
云雀┅┅恭弥?果然是个异常漂亮的名字,这麽说来,这苹雀鸟是姓云雀名恭弥棉┅┅不会吧?
「你说你叫┅┅云雀┅┅恭弥?」是他印象中的那个云雀吗?应该不会的吧?不可能的吧?
「哇喔,看来你是猜测到什麽了吧?」嘴角挂起一抹颇为讥销的笑容。的确,他不讲自己的名字,除了不喜欢被别人叫名字外,还有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自己的身分。
能挑自己来过夜的人,毫无一例外的全都是些达官显贵,而这些人多多少少的对「云雀」这个姓有些过於敏感,他也就乐的只对外宣称自己是云雀。
虽然有人奉劝过他不要这样做,毕竟若是有心人士或许还是可以查探出来的。但他记得他当时昂著头,对著那人道∶这是我不容人抹灭的骄傲。
───即便已被灭族,那又如何?自己依旧姓云雀。
行得端,坐的正,他就是要让那些人知道,即便被灭族,他依旧是云雀,那苹高飞的鸟。才不会因为这种原因就掩起姓名来低调度日,那是属於他们云雀家族曾有的骄傲,就算只剩最後一人,这依旧是一块不得踏入的禁土。
「什麽?你就是那个云雀宰相在被灭族之时,逃掉的小儿子?」另一边的泽田纲吉听完两人的对话後,这些话就不经大脑思考的全部冒了出来。
「若你要问我的父亲是否为曾经的当朝宰相,那我会回答你,是。」
「若你要问我的家族是否曾经被灭族,我也会回答你,是。」
「若你要问我当初是不是逃出来的,这我保持缄默。」
很显然的,云雀恭弥完全没有想要隐瞒自己就是云雀宰相的儿子。他以他的父亲为傲,承认也是理所当然的,即便後面有随之而来的一切麻烦,但这并不能阻止他,否认自己的骄傲。
「是嘛┅┅原来如此阿┅┅」六道骸有些震惊的想著,原来真的有著曾经极为显贵的身分所以才会如此自傲,原来真因为曾经有著不可名状的痛苦才会这麽坚强,原来真因为有著不可退让的坚持所以才会如此受人追捧。
───原来,那些达官贵人们会这麽喜欢他,只是因为享受著把曾经极高的存在踩在脚底下的快感吧。
六道骸望著云雀的脸,顿时感觉眼中弥漫了水气,他不懂┅┅为什麽这人至今依旧活得这麽灿烂耀眼,明明很清楚,就连在天阙中有那麽一席之地都是因为他曾经有过的地位,为何还能如此理直气壮的挺起胸膛?为何还能如此挺直脊梁的昂首阔步?为何那双冰蓝凤眸里的纯粹与透彻都不曾减少半分?
他这麽骄傲的一个人,为何可以忍受这种污辱这麽久?可以忍受这些杂粹践踏他的自尊这麽久?
云雀见著了六道骸的眼,彷佛了解了他想过问的所有话,但他仅仅扬起了一抹云淡风轻的笑容。
───因为我是我父亲,最後的骄傲。
这些年来的经历,虽说没有磨掉自己的个性,也没有磨掉自己的傲气,但是所谓的棱角,也该被磨圆了,起码不能再扎痛抚摸的人的手。他也就了解了世俗的一切,有了所谓的通达,不再拘泥於礼数,也不再受困於一方天地。
「云雀恭弥┅┅我很抱歉┅┅我┅┅」泽田纲吉支支吾吾的想要说些道歉的话,毕竟皇家始终是害得云雀流落风尘之地的凶手,但他不太清楚现在该说些什麽才比较好┅┅
云雀望了他一眼,摇了摇手,就这麽走出了大殿,推开门时,微微曦光倾尽,映在他的身上,宛若他是透彻的流水一般,那背影,始终挺直了脊梁,毫不犹豫的迈步向前。
───翔及於空。
看到这,是不是有亲们会发出:蛤这样就结束了的哀嚎呢
其实这篇是写来练手的,没写过家教,也没写过这cp,纯粹写来练手,
所以没想要写多长,也没想要写多复杂,说简单点,这部也没什麽中心主旨,没有重点,全凭喜好在写而已(喂
我著重於描写云雀的性格,写到不崩坏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就是我写这篇的目的,现在看来,完成的有些差强人意吧,不过勉强还可以了啦~
不过还有很多伏笔和梗没有用,也有些事没交代得很清楚,不过这就是咱的一贯风格(虎头蛇尾来著(你滚
我想会写篇前传或者写後续吧如果咱有时间的话(喂
这些日子一直狂断更(还敢说
死都不更新(你滚
最後还把这篇写完了,我好欣慰(不过还有一堆坑
所以亲们,给咱个奖赏,下个星期咱们不更了吧(你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