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太给凌阳换了头巾,喂他喝了些淡盐水,守在旁边,眼睛也快成了通红的兔子。
凌阳很内疚,靠在他身上不肯动:“太郎,你先休息吧,不用管我了。”
清太看着他,面无表情,凌阳有些慌张。
清太提醒他:“你父母还在隔壁。”
凌阳眨眼:“我知道啊。”
清太无奈道:“凌阳,你真打算这样下去?”
怎么下去?凌阳呆呆地盯着他。
这个人……还非要他说明了……
清太叹了口气,挪开一点,看着他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真的变成同性恋,你父母该怎么办?”
凌阳呆住了。
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但是被人当面质问,直接提出他最最担心的问题,凌阳还是觉得很难受。同性恋三个字好像一面大锤,砸在他的心上,想起还在隔壁安睡的父母,凌阳一时间心如刀绞。
这是一条线,跨过了,就永不回头。
凌阳咬住唇,死命抱住清太,声音里带着哭音:“太郎,我……我不能放弃你……”
清太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什么是相守,什么是相依,爱情里的诺言,是不是真的能够相信。
凌阳却不再给他考虑的时间,主动凑上来吻住了他。
凌阳的嘴唇很烫,嘴里的温度好像能够灼伤他,就如同这个人的热情,和永不放弃的坚持。
清太一时间有些无措,他想,也许是自己的执念太重,不肯相信他,不肯交付他,坚持认为他的真心不是真心……
可是这样想,真的对么?
会不会是,他错过了最纯真的恋情?
清太心乱如麻,凌阳就趁此机会大肆作乱。
等到清太反应过来时,凌阳已经手脚迅速地脱去了彼此的衣服,赤诚相见的男人最容易擦枪走火,清太也不能自已地在彼此的摩擦中燃烧起了自身的热度,微微喘息起来。
凌阳挥刀直入,握住对方的要害上下□起来。上一次他也这样做过,只不过那次是喝醉了没有知觉,如今却是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
凌阳还有些虚脱,全身无力,手上的动作也不是那么娴熟,活动的活像挠痒痒,清太被他撩拨得大口喘气,却偏偏没有力气把他推开。
凌阳倒是很大方,坐上来就直奔主题,握着对方的命根子就往自己□里塞。
清太被他气得快吐血,连忙止住他的动作:“哎,你是第一次,要润滑的。”
凌阳脸涨得通红,他当然知道要润滑,可是……他怎么好意思……
清太被逼到尽头,倒有种如释重负的绝望,反正都是这样了,他何苦要委屈自己总是拒绝对方的好意?
清太叹口气,看见凌阳根本还没有反应,更加心疼他委屈自己。
清太扶住他的腰把他放下来,自己覆身上去,手心柔韧的肌肤有着滚烫而灼热的温度,显露了对方羞涩却急切的心意。
无论是在哪一次前戏中,清太都没有此刻这般动情。
这个人,是真心爱他的。
为了他,愿意付出自己。
清太想,这种不动声色的温柔,会不会也是绕指柔。
清太吻住对方滚烫而柔软的双唇,双手向下抚摸。如果只有此刻的温柔,他也想放弃一切,不管明天,不管以后,就在今夜,抵死缠绵。
凌阳的身体,有着成熟男人的质感,然而他的反应,却无比生涩,这种有些矛盾的融合却让清太难以抑制地兴奋。
不过凌阳明显是个好学生,这一点从他上次喝醉的时候就可以看出来。不管清太做什么,他都一点不差地跟着做,这样一来,两人之间的温度迅速升高。
清太一把抓住他的手,有些艰难地道:“你别给我点火!你说,你真的想清楚了?”
凌阳看着他,不说话也不动,只是眼睛里的□热度迅速冷却,转为清明。
清太全身一震,埋下头在他xiōng前啃啃咬咬,声音含糊:“这会儿后悔也没机会了!”
凌阳微笑,手伸到对方头上轻轻抚摸,毫不扭捏地大声呻吟。
清太连忙捂住他的嘴,示意道:“你爸妈还在隔壁呢!”
凌阳看着他,眼神坚定。
清太愣住。他明白对方的意思了。
凌阳是真的想好了要与他共度此生,更甚者,他其实是在逼他……用自己的身体,用自己的家庭,用自己的一切,要他背负责任,就再也放不开了。凌阳缺少的不是面对未来的勇气,而是他的承诺。
清太的心,只是略微挣扎了一下,便毫不犹豫地沉沦了。
事到临头,原来他也可以如此果断地担负责任。
清太移开手,深深吻住他,心情柔软得好像漂浮在云端。
他一生寻找的,也不过是这样的伴侣。他却绕了一圈才明白过来,他早已握住了对方的心。
既然抓住了,就再也不会放手。
清太虽然做好了准备,在进入的时候还是让凌阳受到了不小的伤害,清太皱眉,凌阳抢先道:“没关系,你再让我压回来就好了。”
清太郁闷了……
虽然看体型,也许他的确比较……不过这种没有经验的小受,他才不要被反压!
清太一时豪情大发,就化作禽兽,好好让凌阳体验了一回什么叫祸从口出。
凌阳委屈地叫:“太郎,你轻一点嘛……”
“太郎,我疼……”
“太郎,你懂不懂怜香惜玉啊……”
清太一时没忍住,接了他的吐槽:“你是香还是玉?”
凌阳眼泪汪汪地反驳:“我就是我就是,你轻一点嘛……”
清太实在有点受不了男人撒娇,身下进攻的动作却丝毫不减,凌阳疼得直抽气,清太斜着眼看他:“你还要不要压我?”
凌阳大叫一声:“要!!!!!!”
清太咬牙,暗夜里,卧室里响起的异动格外清晰。一室香艳旖旎,很快被某人毫无美感的大叫声吹散得七零八落,只是可怜了兢兢业业的小攻君,不断进行着开垦大业的同时还要忍受某人魔音穿耳的荼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