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娜小说 > 精品辣文 > 夜魔君 > 3
    清晨,平和的城内市集有几名摊贩就位,拉动货物与粮食的居民个个专心耕耘工作。一阵飞沙走石而来,面前有官差吆喝赶路前来,纷纷吓阻驱离退避的民众。

    眼前摇晃的是轮痕碾过泥地的路面,耳旁是锁链擦动车笼的轧吱轧吱声。被关在车笼里,面貌清秀的女子睁眼瞋视这情形,白细的双腕被铁链铐住,因踢动过多青紫瘀痕的雪白脚踝也被铁链锁上。她一身白色囚衣,长发凌乱披散,沾着脏污的脸蛋在阳光照耀下仍掩不住一张清丽脱俗的绝世容貌。

    不知被折磨了多久,经过几天,她,到底,还是被送上囚车了。

    她不是在悲悯自己的死期已到,就她一个女杀手被抓到,本该有这种下场,可是,不甘心忍辱负重仍达不到想要的成果。

    氤然的美眸转为冰寒。染飞烟抬头视向前方,即使被送到刑场斩首,她也要死得有尊严一点。

    “她就是……行刺秦王的那名女刺客吗?”旁方,站着观望的人群里出现议论声。

    晶莹的眼眸转向车声民众,那些人民突然胆怯噤口。

    随着车轮在地板辗动颠簸,染飞烟冷眼观望城中内,拉着物资车走过想好奇偷瞄她又不敢管闲事低头走避过的城民。

    碍于自己先前脸上有快红疤,一般百姓应该认不出她就是淮南一代有名的女飞贼,此时才是她的真面目。

    清澈的水眸继续搜寻,平静看着城中的一切,个个走过去的城民衣装绸料比外面的平民还要上等。

    以晋安为首的洛郡西部,是皇帝封赐给恭亲王平息外患有功加爵领地的犒赏。看来城里相当和平富庶,可见他只管理自己的都城。反观城外却是田园干旱、战火绵延外一片面目疮痍,四处是饥民流窜与流寇作乱,城里城外俨然是两种景象。

    在她清澄的视眸转动中,车轮已经行到城门外,仅见前头马上的押解官举起手中令牌,城门缓缓开启。

    她一愣,这!难道不在城里行刑?要到城外行刑吗?染飞烟想起之前来晋安,看见外面吊死在大树上的人囚或干枯的人头。

    车轮跟着马蹄声转动,经过一段坡路,这些士兵果然将她押到一处杂草不生的漠原。

    她睁目怔视,面前一望无际的漠原,一阵风吹过,当空艳阳高照,仅见坐在马上的官差不动,旁方士兵也没人敢有动静。

    太阳好像愈来愈炽烈,这几天食水不进,染飞烟全身没有半点力气。小小头颅和雪白的手腕伸在过大的铁铐里,留着伤痕的白嫩皮肤渗出一层薄汗。

    经过几个时辰,押解官仍是不动,似乎在等待什么。旁方士兵已坐下来休息,她可以知道他们是想将她丢在这里活活晒死。

    名为水月门誓杀朝廷狗官的伙伴们,也许是没看到公开榜,或者本就没有行刑的公告榜放出。蠕动干裂的嘴唇,身上的信号物全被搜索不见,不然也可以联络组织的人,可能是组织没收到她被逮的讯息,所以没派人救她。

    她张开迷蒙的美眸望着天上炽热的大太阳。刺目的阳光在眼前扩大,令她头晕目眩、双眼翻白,感觉关住她的车笼轻轻摇动,车轮继续被士兵拉着跑。

    距离这里约达五百公里的路途,坡峦山道下,皇室阵营气势浩大。旗帜飘扬的主大帐篷里,有几名将帅正在协议军事。

    “蛮子外犯已到边境,诚皇希望亲王能尽速驱除。他们所带大军不多,又不擅长调兵遣将的兵法。”雕玉砌的金色龙头椅座底下,是几名都尉商谈军情。

    “我们只要抄小路进击,往四方山峡埋伏,应可以一网打尽。”正位参谋指划地图,让太尉军师笔划标记,商谈了半天,就是不见领上的大将军有动静。

    两名部属一同将目光往上头望去。

    头载皇冠、一身战袍气宇轩昂的男子,正倚在龙椅上闭目歇息,仅见那俊美的脸庞似沉沉睡着早没听见他们在说什么!

    “王……王……”两名朝政武官顿时哑口无言。

    咸昌国自创立以来,朝政体制倾向文学为主流,鲜少出现一位皇室武艺超凡的后裔。时逢四方边国不断扩大版国侵略,朝廷内无一员大将能对抗之。幸得诚皇有个亲弟弟,年纪轻轻即文韬武略、骁勇善战,几场战役几年下来不仅逐退蛮子还将国土扩大一倍,令诚皇相当欣赏。并将他册封为护国大将军赐予领地,封为诸侯号称“恭亲王”。而,何以要他恭亲?诚皇此意是要他对上恭敬效忠,对下亲民爱民。可是最近几年下来,他却耽溺于美色,行事乖张,四处寻找美女夜夜笙歌,国事军事一概不想理会,辜负诚皇对他的期待。

    就像这几天,在城都府邸,不知有多少人听见他府中传来女子的细呜和求饶声。而且这名女子还是前几天被抓到的女刺客,凡是经过亲王房里的下人,个个纷纷脸红走避。所以才……没有力睡大白天!

    这……!生活实在是太糜烂、太荒唐!古有周幽王姬涅,贪好色宠爱褒姒以至亡国等暴君为借镜;而此时正逢外患再犯,他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嗯,王……”眼看他睡得毫无防备,似梦游几次周公殿还打着鼾声的稚气面容。“王上……”太尉看着一旁宰相府里的参军,犹是面红耳赤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如何回去向诚皇交差。

    隶属朝廷最上级的两名武官也不知该不该唤醒他,苦寒着脸,又怕吵醒王爷会惹怒他祸及自身,只好摇摇头,放掉眼前这军务上的最好时机,改天再行商议。

    不知何时车笼已经停止,就在染飞烟以为自己已经被晒死,懵懵中她好像被抱起,被丢进温暖的水里梳洗,又被梳理好头发换上衣服,然后被放上柔软的床板上。

    背部贴住躺板的感觉让她觉得凉爽舒适……

    她蠕动苍白嘴唇,才想起这些字眼,立即似有沁凉的水珠滴落到她唇上。她干裂的嘴唇舔进几滴水,觉得口干舌燥还想要,稍稍睁开眼睛,模糊中看到有个水壶朝她洒落珠水。她朦胧视野逐渐清晰,好似看到有个男人将水壶一饮而尽,再捉住她下巴,覆上她的嘴唇哺喂过来。

    长睫轻轻掀动,在漠原连续待上一天都没喝水,甜蜜的饮水如醍醐灌顶,她贪婪吸吮那人口中的水,感到一股熟悉好闻的气味充斥着她。起初对方嘴唇轻轻摩挲她裂伤的唇缘,然后舌尖轻舔唇上伤口,再加深力道深吻而入。一时,四片嘴唇纠缠一起,齿沫交溶、舌唇勾动,她学着他的舌勾出吞咽他嘴内的唾沫。

    由于喝不够,她不住想要吸干对方口内的唾,那人却抽出嘴直往后退缩,焦渴的感觉令她想追逐,他却直往后退,害得她只好抬起身子黏住他的嘴。

    “唔……”她的身子被一双健臂缠抱住,被对方吻得快透不过气。染飞烟睁开眼,对上一双玻璃弹球凝视她的黑眸,才瞧清楚,偷吻她的人又是这个大色魔!

    想掴打他的手肘又被一只大手揪握住。

    仅见那一双狭长又俊魅的眼闪露笑意,又目不转睛盯视她。

    她气得想咬他,齿颚被他的手指顶住,牙齿便狠狠嵌进他指头的里。

    “耶!嘴巴有伤,可不能咬人喔!”他却温柔呵护扶着她的下巴,用其余指腹摩挲她的唇瓣,好似一点也没感觉到,被她咬住的手指有啥疼痛。

    染飞烟心口一凛,不禁松开咬住那只手的牙齿,一丝血腥缠绕嘴内让她愕然。

    她的腋窝被男人一双手拉抱起来,圆润的屁股被宽厚掌心扶住,整个人便坐在他身上。

    “放我下来,我不要这样!”在他身上顽强扭动,让她想起这几天彻夜不眠被他压制,和他滚在床上缠绵悱恻的情景,颊边又一阵烧烫。

    “是饿得全身都没力气?连对抗我都这么软绵绵。”轻轻拂开娇美容颜上的发丝,他气息对着她雪颈喷拂来,使得雪白肌肤染起一抹红晕。“早告诉你应该吃点东西,就不听。”不规矩的手按着饥饿的腹部,似在谴责她多吃点,才能让纤瘦的身材长点有力量。

    “我不会吃敌人的……食物,就算死……”染飞烟狠狠咬牙别开脸,虽然这么嘴硬,可是实际上在她被推上囚车之前就有大吃一顿,这是时时提醒自己,为了实现必杀他的誓言,前提就是决不能让自己轻易死亡。

    暗自握住手中武器,这是她在被女仆带进洗澡之前,用她向来最娴熟的偷窃技艺,从侍卫身上搜来的短刀。他虽然能锁住她的功体,可是料不到她有这招,她隐密的将刀藏好。

    一身战甲的男人将脸孔埋在她脯,吸取她沐浴后的清香。

    “溺这身味道真香。”那低魅嗓音从耳畔传来,让她心里产生一个震荡。她微微一动,突然有个窝心的感觉从熊偶莫名钻上来,害她差点失神。更紧紧握住袖里的短刀提醒自己这个男人的可恶,感觉他隔着衣服亲吻到她的粉颈。“王爷,您要的话,别急,我为您褪去衣裳。”被凌辱的代价就是要忍气吞声才能完成任务,她明了这点,妥协的要他放下她,背过身假意脱衣时溜出袖里的刀,转身欲刺向他。

    这,当然又被强劲的手力接住。

    对于这种举动,恭亲王已是家常便饭,望着她视笑。

    “我今天看了皇榜,原来你是个通缉犯!”因为先前脸上的红疤,他竟不知她是谁?!她,“夜行女罗刹”因为劫富济贫,早就是地方贪官县令要捉拿的飞贼钦犯。

    现在他应该知道她的名字和身份了!……包括她的组织!

    僵住那只被他捉住握着刀柄的手腕,染飞烟一张红嫣的脸顿时错愕,怔着大眼视着眼前的男人。

    这王爷是后知后觉呀!到现在才弄清楚?还是,只是想戏弄她?原本以为他想抓她去砍头,没想到却将她送到塞外来!

    其实将她送上囚车问斩,可以趁势引出她背叛反朝廷的暗杀集团组织。他为什么没这样做?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刀子突然在手中掉落,染飞烟被强悍的力道反手捉拿,整个人从身后被抱起来。

    “真不错,随时随地都能保持备战状态!看来不多疼爱你一些,似乎对不起这力充沛的身子。”用力揉抚她的身段,恭亲王实在是爱死她的反应了,而且很乐此不疲。

    她气得甩开他的手,摆出一张臭脸的雪丽肤容染上一片红晕。

    “放开……放开我。”小脑袋急切闪躲他湿软舌头舔逗她的小耳朵,煨热耳垂旁的肌肤。在一阵面酣耳热中,他一只大掌已伸进只用腰带绑住领口敞开的外衣里,揉抚她前一对波。

    “都已经做过那么多次了,有什么好含羞。”暧昧言词吐进她耳朵里,男人含住她耳垂轻轻吸吮。

    他从来不跟女人调情的,不过这女人倒是真的迷住他。

    染飞烟红滟可爱的脸,露出无法抵制的愁苦。身子被扎住,仅觉敏感带全被翻起,她下意识用小手覆住他另一只隔着衣服揉抚房的手掌想阻止,双腿已随着他张开的腿膝而打开,露出开叉长袍里的雪白大腿。

    身体又变得极端敏感,被他手指拈起的粉红色头一下就变成硬蕾。“啊……王爷……”娇软的阻止声听在男人耳膜里,又变成酥软无力又荡的娇喃。

    那只隔着衣服爱抚房的手已经顺着曲线溜滑而下,伸进开叉长袍里覆住她大腿的私密间。她下身都没穿,私蕊就被覆探的手掌侵入。

    “这里……有感觉吗?”染飞烟想合紧双腿,但坐在他身上本力不从心,只能被迫分开,身子只能软趴趴倒在他身上。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呈现兴奋状态,她的身体已经很能被他影响而颤抖起来。

    探抚粉红花蕊的手到些湿润,他伸入中指入径缓慢抽动,另一只手轻轻拉起粉红色头旋转。

    “啊……不要捏那!”过于敏感的刺激让染飞烟招架不住,下体又被他伸进一手指抽送无助在他身上摇晃,周围包夹着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雄厚阳刚的魅惑吸引力,苯氨基酸素不自觉烘昏她的脑袋。

    营帐里的大方似没有任何其他人等,关紧的帷帐外似没有卫兵站岗,只有女子细微的、声声想抑制的呻吟传来。

    “王……王爷……”她小脸通红费力想阻止。

    “叫我天挚。”他不止一次告诉她,柔声要她叫唤他的名。

    “都已经这就久了,你这里怎么还是这么紧?”他这番话更是让她嫣然的俏脸涨红!冒冷汗……无语!

    “我喜欢你娇羞的模样。”望着她欲语还休娇艳的脸蛋,恭亲王忍不住啄吻她的雪颈。

    “王爷不是行军……这种时候……如果被听到……啊……会很危险。”她忸怩。

    “谁要是进来,我就杀谁!”男人忍隐情欲的声音铁硬斥喝。

    “王爷……你的战甲……啊……啊,搓得我……好痛!”她又急着找理由;不过他身上战袍麟甲的确刮着她裸露的雪背,磨得她皮肤红肿起来。

    这女人真烦!每次在做好事,她都一直找理由阻止他。恭亲王眼观其下,看到她细嫩的皮肤真因他的不注意而磨出红肿破皮,心头突然有个救扯,停下抽送动作,闷问自己难道竟如此暴?

    “有武功的女人怎这么娇弱。”正纳闷她像水晶一样脆弱,恭亲王将她抬离放在床炕,伸手解开战袍,翻开露出勇美肌的膛连着无一丝赘的腹肌,再扯下长裤的腰带。

    棚外,似有一团火影包围而来,顿然的警觉心一起,俊魅的眼横观外,感觉气氛不太对劲。

    被一双强健臂膀搂抱着,染飞烟只能任他将她按在床上。

    仅见帐篷外面一阵沉静之后,晃动的火光中是一个个走过来的人影。

    “阎天挚!太沉迷于女色,已经让你变成一只软趴趴的软脚虾吗?”棚外,是敌人清晰阔扬传来的讥讽声,高分贝的宣称已经占领这个营地。“还是纵欲过度,已经让你愚蠢到没有脑袋,主帅的帐营旁居然连一个士兵都没有!!”

    “将军,我们要不要进去,砍下亲王的头。”一个小兵兴奋提议。

    这一听,那声波自大的肺活量,就知道是光头蛮子拓拔弩斋。

    恭亲王抱住怀中的小女人。“穿上衣服,跟我来。”

    也许是她太被动,他硬是将盖在她身上的衣服包裹她全身,专心等待时机。

    那蛮子契丹是长年被他驱逐在外敌国的首领。手下败将一个,经过那么多年,依然没被契丹大王关进囚牢等死。倒是有命前来一雪前耻,拍马屁的功夫倒是不令他意外。

    “瞒着,这家伙狡猾一场,也许是唱空城计,想将我们一网打尽。”拓拔弩斋果然是拓拔弩斋,还是一样猜忌狐疑,自诩聪明。

    “你们先去探视,我在后面打掩护。”可惜他这次估计错误,狭长眼睛的主人静静等着那些人过来。

    “王爷,民女何德何能,……能令您将所有的将士都遣离。”这时才弄清楚为什么帐营没一个顾守士兵,染飞烟忍不住讥笑。一时之间,还以为是救她的同党来了,倒是动气歪脑筋想着如何逃出他的箝制。

    “若是你想出声也行,沦落到蛮子手上,不见得比在我手里好很多。”恭亲王出声低喝。“那些蛮族强暴女人的方式可是非常变态!”大掌占有的覆住她下体,他抱紧底下女子小心挪到床脚下,眼观棚外直直逼近的敌军人影越来越趋庞大。

    束腰翻开一出,冲飞而出的长戟,划开棚帷中外面直逼而来的某一士兵,仅见鲜血泼洒火炬照耀的棚布上,随着一声惨叫,被长戟中口的敌兵整个往后方帐寮飞撞。

    “里面有人!”这声大喝一出,皇气十足的主帐篷外突然飞一环机关箭阵,连连得这些敌兵死伤殆尽。

    趁这时机,恭亲王带着染飞烟由后方帐篷一出,踏着几个死士的尸体飞跃坐上披着皇绫的骏马,离开主军营。

    光头蛮子眼神尽泛怒气,抵不住被箭中的士兵连连飞撞而来的尸体。

    “阎天挚!!”恼恨的龇牙咧嘴拿着战斧想追击,旁方突然跳出几名咸昌国武将飞砍而来,阻挠他想追杀恭亲王的速度。

    “将他抓住!别让他跑了……”好不容易爬上马掉转马鞍,眼见敌手大将已飞奔不见人影。划过伤疤的死鱼眼拧细,立即呼喝的声音震传到上空……

    风沙飞扬,夜晚一片黑暗。

    染飞烟被男人胳膊紧紧拽抱住,坐在前座的她面孔朝向后,发丝飘扬,随着所乘坐的骏马跑动一下下的震荡,而不至于惊险掉到马蹄下。颠簸让她仅裹着一件衣服的上襟脱滑到肩下,她对眼刚好观视到营地火炬照耀中,地方大军包围在后的情形。

    数以万计如蝼蚁的数目,在漠原阵阵寒风凛冽的夜色中,令人乍见感到仓皇和可怖。

    眼观当前,大批追赶的马只不及一只皇家骏马的速度,狙杀的箭雨随着而来。

    当空一个银光闪过,尘沙飞扬中,被挡下的箭支歪斜扫落地面。

    “哼哼!”身前的男人发出冷冷嗤笑,长戟在手中晃转过。染飞烟眼观他拉起缰绳视着敌兵的神色;逃出主营,他好像一副自在意得,一点也看不出是战前临阵逃脱的狼狈模样。

    “王爷……这时候带着一名弱女子恐怕会成为您的拖油瓶……何不先放了我,可减轻您的负担,一方面甩……开敌军也比较容易。”她脑袋仍恣意投机取巧,不顾这时机是多么危险,只要能让他放开她都无所谓。但话还没说完,肩膀突然一个刺痛令她吃痛的全身紧绷起来。

    一听见她的闷哼声,恭亲王目光跟着向下,乍见她雪嫩的香肩不知何时被一支箭矢中,一掌裹住娇躯,转身飘扬的披风立即挡住飞而来的箭雨。

    箭雨被怒扬的波气弹开,仅见厂家划开弧度发出更宏大的波光,弹飞连绵不绝过来的箭阵。

    气势之磅礴、功力之深厚倒是令染飞烟大开眼界!传闻恭亲王的武艺超群果真不假!

    “你别做梦,说什么我都不会放开你!”没注意到这低声的斥责似在责骂她多嘴,肩膀灼热的痛和趴在马上的颠簸,令染飞烟眼冒金星。让她恨的龈牙切咬。

    可恶,她这么那么倒霉!不仅被他利用只开敌军的注意力,她就是不相信他会为了和她亲热,遣走所有士兵;反正,就是感觉他很不想待在那个军营里,还……为他挨上一箭。

    昏黄火光震摇,与空中一轮暗淡的月色照耀下的漠原,数万只马匹追赶一只马的中途,两旁以他们为中心,家你就按有几个骑马前来的咸昌国勇士赶上,成为弧形状散开。这些勇士似也经过一番打斗,神色显得仓促。

    “王爷!没事吧?恕小的救驾来迟!”

    “殿后!”仅见恭亲王一声令下,一马当先突击而出,在周旁勇士一声开喝向后迎战时,策马转入一处随风摇曳杂草丛生的平原。

    驱策的马蹄声进入茂密的树荫下,匆匆踏经叶落的地面,来到一处清幽宁静的湖边。

    漠原里的绿洲,居然还后条破路山道,幽深的尽底,是一面如镜的湖泊,映照当空的银月随风势在水面轻轻晃动。

    染飞烟累得趴在地面,被一双手揽抱放置于草坪上。她苍白的脸冒着冷汗,肩部被箭中的部位,灼热得令她全身快燃烧起来。

    男人将她放在地面上,再扶抱起她细嫩的肩膀,一掌握住折断箭身,让箭头留在她体内,仅见和雪白裸肩相辉映的红色鲜血仍汩汩流出……

    “呃!”螫凉的剧烈刺痛随之而来,她感觉到北部被他取来罐酒淋上伤口。

    她痛得快无意识,一边咬牙切齿,双边小手握成拳头咒他个祖宗十八代。

    “痛吗?”他用布轻柔擦干伤口旁的血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