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娜小说 > 玄幻小说 > 封魔师的日常生活 > 第二十章
    无法飞上空中柳轻狂与玛丽莎两人,根本无力拦阻从天空逃离被魔控制凤栖,只能目送身影消失。

    就在魔离开後不久,它所布下阻隔社区的结界也在无声息中消散,受制於伏魔榜动弹不得的众妖魔们,趁著魔与柳轻狂交手无法分神之际,同心合作一齐出力挣脱伏魔榜的压制,好不容易摆妥受制的情况,却惊见为首的魔以抛下它们逃之夭夭,众妖魔纷纷不敢多加逗留,一哄而散逃离逃离现场。

    妖魔们逃走的举动全看在柳轻狂眼睛,现今力量已提升至不可思议的境界的他,在与魔的交手之後耗尽心力十分疲倦,只要妖魔们不主动招惹他,柳轻狂也无意理会在他眼中只属於杂鱼般无关紧要小角色,因此并没有出手阻止妖魔的离开,反正这麽大量的妖魔同时间出现在同一地区,必然引起当地除魔师组织注意,定然会招集人手出手歼灭,这些不成气候的妖魔,交给除魔师基层组织处理就好,自己用不著理会。

    一旁的玛丽莎也没有出手意思,面露若有所思的表情,盯著渐远的妖魔,很快目光回转到柳轻狂身上。「你现在打算怎麽办?」

    清楚玛丽莎指的是什麽,但柳轻狂却有意故意装糊涂。「什麽怎麽办?」

    「别告诉我你一点都没有察觉,现在正从你身体里面散发出一股纯正强烈的魔气,我敢打包票,如果在不处理,没多久就会有大批的除魔师循著你的魔气找来,到时候恐怕连让你便解的机会也没有,就会把你当成魔进行围杀。以你现在的力量绝大部分的除魔师都拿你没折,我想也不会太在意除魔师的围攻,但是你的体内一直散发这麽强烈的魔气,短时间内不会有问题,不过时间一长恐怕你的身体将被魔化,变成一个真正正的魔,这应该不是你想要看见的情况。」玛丽莎边说的过程边注意著柳轻狂举动,在她渡过的漫长岁月里,有太多人经不起力量的诱惑而堕入黑暗,如今眼前是一股足已动摇世界的力量,玛丽莎并没有把握柳轻狂有足够的意志可以拒绝眼前让人难以抵抗的诱惑。

    「当然,我没打算在未来面对无止尽的追杀。」对於魔,除魔师向来手下不留情,一旦入魔柳轻狂将成为除魔师的公敌,虽然强大力量十分诱人,但柳轻狂没打算为了力量过著十时刻刻面临追杀的生活。不过如果不再吓指体内磨器滋长,下场可怕就如头玛丽莎所说的只有入魔一途。「其实我本来打算在除去魔之後就不再使用这股力量,然後想办法除去身上魔气,不过现在情况好像便的有点出乎意料之外,身上的这股魔气已经脱离我的控制。」魔气不售柳轻狂控制疯狂提升,不断加快魔化脚步。

    情势明明是如此危急,但柳轻狂却是以轻描淡写的口吻著,彷佛再提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一般。

    柳轻狂清楚魔气之所以会失控,恐怕是因为封印的魔暗地里做手脚的关系。伏魔榜虽对异力有绝对的压制,但身为伏魔榜之主的柳轻狂肉体对这种特殊效果免疫,成为力量的死角,种在柳轻狂体内的力量种子受到躯体庇护,伏魔之力无法对其产生影响,完全喝止不了魔气魔化肉体,只要魔气存在柳轻狂体内,任凭伏魔之力客制效果再佳也无从产生效果。

    「这可真是个糟糕的情况。」听完柳轻狂的话,玛丽莎脸上并没有显露出任何焦急神色,与柳轻狂保持相同的平静。

    「情况确实很糟糕。」柳轻狂手一翻,伏魔榜从掌心消失,他用空出来的手,伸进上衣口袋摸索好一会,不久从某个口袋里面拿出香菸与打火机。

    「那你打算如何处理现在的情况?」玛丽莎问。

    「怎麽做?」柳轻狂抽出其中一苹香菸放进嘴里点著吸一口菸,把剩馀的菸与打火机收回口袋。「想来想去要解决现在这个情况,只能这麽做了。」柳轻狂的双手迅速结起法印,闪耀银光的锁链再次出现空气中,不过这次目标不在魔而是柳轻狂自己。

    一条条具有伏魔之力的锁链贯穿柳轻狂的肉体,强烈痛楚让他闷哼一声,五官整个纠结一起。

    「这还真痛!」柳轻狂猛吸口气,让身上痛楚较为缓和後对玛丽莎道∶「魔气既然以我身体为盾,阻挡伏魔之力对它产生影响,那麽我只好让它失去屏障,直接把魔伏之力灌入体内,看它能如何是好。」伏魔之力顺著贯穿身躯的锁链进入柳轻狂体内,针对魔气进行炼化。

    体内魔气感应到伏魔之力侵入体内,随即作出抵抗,但天生属性被伏魔之力克制的魔气抵抗相当有限,很快落得节节败退的下场,只能收缩退至力量种子附近。

    纵使伏魔之气很快取得优势,但是两股力量在体内发生冲突,无法避免对争斗的战场柳轻狂肉体产生破坏,比起刚刚更加强烈难以形容的痛楚不断冲击柳轻轻狂神经,痛的令他吃龇牙裂身体不断抽蓄。若换作其他人,恐怕早已痛得昏死过去无法继续,柳轻狂却能强忍疼痛保持清醒完成操纵伏魔之气最後一个步骤,把结好的法印往力量种子所在的心脏位置印下。

    随著法印落下,体外的伏魔之力形成的锁链收缩进入体内形成封印,将体内所有魔气逼回种子内,令其体内的魔气荡然无存再也无法再影响柳轻狂身体。施术完的柳轻狂身体再次恢复到使用密术後的虚弱,脸上血色尽退苍白如纸,整个人无力瘫软坐倒在地面。

    「这麽一来暂时不用担心魔气的问题。」

    认为柳轻狂会因为眷恋魔气带给他强大力量堕入魔道的玛丽莎,早做好最坏打算,一但柳轻狂意志出现软弱时便会出手击杀,在危机尚未萌芽之际便要出手扼杀,没想到柳轻狂居然会毅然决然选择封印,没有受到力量所引诱选择入魔,这样坚强的意志力令玛丽莎相当赞赏。

    「不过魔的力量种子一天不除去,对你始终是个隐患。」

    柳轻狂一点也不担心这个隐患,信心十足的对玛丽莎说∶「这点奶用不著担心,我一定会找到方法除去这个隐患。奶呢?这事情结束後打算做些什麽?」

    玛丽莎本打算在事情告一段落後继续进行未完的武道修行,不过经历这次事件後她决定改变计画。「这次事情造成了不少孩童失去可以依靠的父母,我打算帮他们寻找可以收留的亲人,万一没有人肯收养这些孩子,我打算开间孤儿院抚养他们长大。另外凤小子的女儿目前也下落不明,我在孤儿院安定下来後去寻找她,为凤小子完成心愿,照顾她至可以独立生活。」

    两人短暂休息些体力後先後离开。在两人离开不久,失去结界阻挡感应,当地除魔师组织很快感应到异状赶到现场处理,发现事态超乎想像中严重,为了避免引起社会的恐慌,除魔师组织决定隐藏这场悲剧。不过纵使除模组织及力隐藏社区所发生的事,但还是被一部份神通广大的媒体发现,一连好几天以大规模的报导在电视上与平面报导好几天,造成社会上的震撼。不管社会上闹得再如何沸沸扬扬,身为当事人的柳轻表现出彷佛局外人的一般冷淡,继续维持事件发生之前的生活方式,过著收取高额收费的除魔生涯。

    至於事件的主角玛丽莎,则是透过关系低调出面安顿侥幸生存的这些老人与小孩生活,这些人中有一部份被亲属接走,另外没有被领养带走的老人与小孩则被她安置在建立的孤儿院过著不被打扰的生活。花了几天时间把一切安排妥当後,玛丽莎开始外出去寻找凤栖梧失踪的女儿,透过丰富的人脉,动员了一切资源寻找下,几个星期後在某个慈善机构里面找到散失记忆的她,找到人的玛丽莎将人带回孤儿院。

    表面上柳轻狂不再理会之後的一切事情,但他清楚玛丽莎手头并不宽裕,要维持一间孤儿院的存在并不容易。为了孤儿院理这些老人与孩童能受到最好的照顾,每个月都会以匿名方式汇进一大笔金钱,帮助孤儿院正常运作,虽是以匿名方式,玛丽莎却清楚这是出自柳轻狂之手,好几次都希望他能到孤儿院接受老人小孩的道谢,但每次都被柳轻狂以忙碌为由给拒绝了。柳轻狂之所以不愿踏进孤儿院,除了不觉得自己做了什麽该被道谢的事外,更是因为在这次事件痛失了凤栖梧这个曾帮助他颇多的好友,这件事在柳轻狂内心留下不小的伤口,令他始终不愿靠近去见对那些会掀开伤口记亿里的脸孔。

    一直到数年後,拒绝多次後的柳轻狂才终於走出伤痛,应玛丽莎要求第一次来到孤儿院。

    刁著没有点著香烟的柳轻狂,顶著艳阳来到孤儿院,刚走进大门就看到一名十三、四岁的女孩双手叉腰,气势凌人对著一群比他个头高上一、两颗头的少年进行训话,见到这情形的柳轻狂感觉相当有趣,不自觉的走了过去。

    =====分隔线=====

    虽然柳轻狂没有明说,但凤轻舞可以听出来他口中故事必然与自己有关,没有料到柳轻狂会在这时候提及当年的事,一时间凤轻舞心乱如麻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脑子一片混乱根本无心在听,但注意力仍不由得被柳轻狂言语中一言一词所牵动。

    听及凤栖梧消失在天际,凤轻舞不自决的问∶「他呢?最後他去哪了?」

    柳轻狂眼睛一眯,嘴角露出似笑非笑弧度,用早料的语气说∶「看来奶失去的记忆已经恢复。」

    闻言的凤轻舞愣一下,表情僵硬的点点头。「没错,我的记忆是恢复了。」柳轻狂之所以在这节目眼说出这件发生在二十年前的事,看来就是要为了要试探凤轻舞记忆是否恢复,而她也不小心说露嘴。

    凤轻舞在被玛丽莎找到之时,发现记忆上有段不小小的空白,这段失去的记忆在她到了孤儿院後常常以恶梦型态在睡觉浮现脑海,凤轻舞对这段恐无时无刻不断骚扰自己的恐怖梦境感到困惑,有一种莫名的熟悉,长大後的凤轻舞凭藉梦中线索一点一滴重新拼凑起失去的过往,最後终於恢复了记忆。但毕竟当年的凤轻舞年纪还小,记忆还很模糊,很多事情并不是很清楚原因,就像当时她无法理解为何父亲要动手杀害爱她的母亲,很多疑问都藉著柳轻狂今天的故事得到解答。

    「是玛丽莎修女告诉你的?」记忆的恢复同时,无数疑问要上凤轻舞心头,更增添凤轻舞要追查原,继续顺著线索追查下去的凤轻舞,最後追查到玛丽莎修女身上,知道她是不顾生命危险进入救援的除魔者之一,因此向她询问真相。玛丽莎为了怕凤轻舞心生对魔报仇的念头,不愿对她提起当年的事,任凭凤轻舞如何追问始终避开不谈,凤轻舞追查的线索就此中断。也因为寻问的事,玛丽莎成为唯一知道凤轻舞记忆恢复的事,柳轻狂会发现,凤轻舞自然怀疑玛丽莎曾对柳轻狂提起。

    「奶应该清楚,我们之间关系可没有好到可以无话不说。」柳轻狂否认凤轻舞的怀疑。这些年来虽然因为孤儿院孩子的关系,让两人联系上变得较为紧密,但二十年前跟二十年後两人关系并没有好太多。

    「那麽轻狂哥为何可以察觉我记忆恢复的事?」

    「我们之间相处的日子可不是只有一两天,这麽多年来相处,奶有任何异常的举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多年来亦师亦友的关系让柳轻狂对凤轻舞无比了解,早从她的一些举动看出个端倪。「今天之所以告诉奶这些事,是因为奶已经长大,应该可以理解父母为了保护子女可以做不愿做的事心情,你的父亲很爱你母亲,但为了保护奶,他舍下这一生的挚爱。我不希望奶因为奶片面的记忆,导致这辈子错恨,爱奶的父亲。」

    听完柳轻狂这番话的凤轻舞,泪珠忍不住在眼框打转。记忆恢复的这些年来,父亲为何杀了母亲这个疑问一直纠结著她,凤轻舞非常想找到父亲动手原因,好让她能释怀这件事,但却始终找不到答案,不知不觉开始心生怨恨父亲念头,如今误会终於得已解开,完满的答案抚平了凤轻舞内心的伤口。

    看到凤轻舞深藏眼中的恨意消散,柳轻狂清楚她已经能释怀母亲死在父亲手上这件事,目的达到的他,是该处理正事的时候了。柳轻狂把抽到一半的香菸丢到地上用脚辗熄,起身拍拍沾满尘土的裤子。

    「是该办正事的时候了。」

    凤轻舞知道柳轻狂打算去调查黑石坑的事,打定主意要一同前往的她,擦拭眼框中泪水打算起身跟著一同前往,谁知刚站起来突然感觉双脚一阵酸软,整个人又跌坐回地面,原先以为是坐太久关系,凤轻舞打算在一次爬起,但这次却发现不只是脚,全身都酸麻无力整个人动弹不得,凤轻舞这才察觉事情不是这麽简单。

    「轻狂哥,奶对我下药。」看见柳轻狂嘴角闪过狡狯的微笑,凤轻舞立即明了到身体异常的情况与柳轻狂有关系,没想到对自己下暗手的人竟是她最信任的柳轻狂。

    柳轻狂指著凤轻舞提在手中皮箱说∶「皮箱手把手我涂抹了一种麻药,除了我以外的人一但

    触摸就会全身无力。」发现凤轻舞跟来後的柳轻狂,暗中涂上麻药并预先服下解药。

    柳轻狂上前弯下腰拿回手提箱,浑身酸麻的凤轻舞根本无法抗拒,只能瞪大眼睛看著柳轻狂,好发 柳轻狂对自己下药的怨恨。

    拿回手提箱的柳轻狂对凤轻舞道∶「对奶下药这件事确实是过分了点,不过奶要体谅我,魔是身为伏魔榜之主必须担当起的责任,我必须独自去完成它,奶就乖乖留在这,药效很快就会消失,到时後奶会恢复部份气力,但暂时无法使用灵气,奶就先去小狐狸那跟它作伴。」

    柳轻狂没有期望短短几句话就得到凤轻舞谅解,不过为了她的安全著想,就算会让风轻舞心生怨恨,柳轻狂还事会去做。

    说完话的柳轻狂转身提著皮箱离去。看到柳轻狂越来越远去的身影,凤轻舞忽然心生出不好预感,但是偏偏自己又因为药效关系气力全失无法阻止,只能看著柳轻狂背影渐行渐远,消失在小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