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动著球棒的司徒边走边苦著张脸低声呢喃∶「沾惹上这样不必要的麻烦本来不是我的行事作风,不过谁叫他在那位大人心目中有举足轻重地位,为了跟他建立请良好的关系,我也好破例一次。」口气中满无奈。
手中原本只是再平凡不过的木制球棒,在司徒挥动过程中,不断窜出黑色烟雾缠绕,随著每一次挥击,这股冷锐的气息带来不安之感不断加重。感受敌意的头发采取先发制人,自燃烧的火焰中飞射而出,一条条带著绝对致命杀伤力的黑色线条,穿透橘红色火幕朝著司徒逼近。
被锁定视为目标的司徒,面对即将降临杀机视若无睹,就像即将要上场的职棒选手一般,专注挥动手上球棒做挥棒练习,在挥舞球棒同时,嘴中不停呢喃,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对魔说。「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不止可以用在人类上面,对魔同样也可以用来当作借镜。你我实力差别有如云泥,差距之大是奶无法去衡量,就算天地翻转奶也不可能任何一丝的胜算,既然结果如此明显,又何苦非来自寻死路。」说话声音量虽然不大,但透过被妖魔化的地下室全听进魔的耳里。魔对於司徒这些像是对她说的话犹如未闻,继续采取攻势。
就再司徒呢喃自语的同一时刻,夹带劲风逼近的头发穿身而过,遭道贯穿司徒身躯竟然神奇没有留下半点血痕,犹如贯穿的是空气一般,头发的攻势完全没办法产生效果,反倒是司徒手中球棒造成了出乎魔意料之外的伤害。缠绕黑气的球棒划过近身而来的发丝,更胜钢铁般坚韧的头发在与球棒接触的瞬间,不可思议被平整斩断。
礼堂内的女子本体感应到头发受到伤害,没想到让她初次受到伤害的竟是从进来後一直表现相当软弱的司徒,对於司徒隐藏有不寻常实力这点,令魔感到相当意外,但最令它感到震惊的不是司徒此时所展现的高深莫测的实力,而是她发现司徒所运用的力量,竟然跟他相同,同是魔气。
「你也是魔?既然如此那为何要帮著人类与我做对!」被同为魔的司徒阻碍计画进行,让女子感到异常愤怒,责问的嗓音自走道内传来,不断在密闭空间中回荡扩散。
「我是什麽不过是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根本不值得去注意,至於为何要帮人类,那是因为某位大人交代下来的任务,身为下属的我无法违抗,这点奶也一样,我劝奶最好收手别再对我攻击,要不然得罪那位大人,奶接下的日子将会活在後悔之中。」
充满恐吓意味的话,并未对复仇意志坚定的女子发挥效果,同样身为魔的女子清楚,魔善於编织谎言,无法确定司徒只是虚张声势,要借某大人来将它吓退,还是确实背後真有其人,尽管不确定司徒所说的话是真是假,但对於司徒方才所展现的实力以及他背後的那名大人物,魔还是有所顾忌,因此决定先弄清司徒的意图在做判断。
「你跟你那位大人究竟打算如何?要阻止我的复仇?」
「这点奶搞错,我跟那位大人其实并没像表面看起来那麽优闲,有空插手这麽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司徒指了指身後的狐狸与昏迷不醒的凤轻舞。「我现在只想带这两个孩子离开而已。」
「只是这样?」司徒的要求出乎女子意料之外的简单,真的只有这样而已吗?女子很怀疑。「被我抓走的除魔师与孙雪怎麽办?你不打算要我放了他们?」
司徒捂嘴笑道∶「救孙雪离开的这件事与我无关,而是花钱被请来的除魔师他该办到的事,至於除魔师本人的安全┅┅」司徒脸上笑容虽然不变,但目光变的锐利,整个人给人的感觉起了一百八十度的变化,像是千年寒冰冷酷,不带丝毫人类情感。「如果他连奶都应付不了,我想他应该是没资格去见我家大人,虽然得花一番功夫跟大人交代丧命的理由,但如果能让他的生命就此结束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况且如果真的让他与我家大人见面,以我的立场来说可能会有点伤脑筋,因此如果不是太麻烦的话,就请奶顺便把他给解决了。」要求魔除去柳轻狂时的司徒,嘴角露出灿烂无比的笑容,彷佛交谈不是如何夺去一人性命这样恐怖的事,而是在谈论一件令人开心无比的事。
司徒的话让魔听了摸不著头绪,但听起来却不像是在开玩笑,从潜藏在司徒眼睛里杀意更在在显示他说的话决不是虚伪的言词,而是确确实实想借魔之手除去柳轻狂。
不明白司徒为何非要至柳轻狂於死,但至少两人利益上不会有冲突,关於这点魔倒是蛮高兴,这麽一来不论司徒所说的话是真是假,都可以避免与司徒跟他口中的大人一场冲突。
「既然你都这麽要求,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千万别客气,我可是在等著奶的好消息。」司徒用眼睛馀光悄悄扫过身後的狐狸,方才的那番话在它耳里,已有足够理由让她对自己不友善。果真如司徒所料,狐狸现在看自己的充满敌意,看来要让它乖乖跟自己离开,恐怕得花一番手脚了。
「该问完的是问完了,我想我们可以离开了吧?」
「自便。」女子话说完,藏於燃烧走道内的头发迅速退去,地下室出口无声无息出现在司徒身後走廊另一边不远处。
对魔而言最主要目标是孙雪,至於柳轻狂跟他人对她来说不是那麽重要,实力高身莫测的司徒是目前报仇计画内最大变因,如今他不与自己为敌选择离开这正合魔的意,这麽一来所有可能会影响计划的因素都消失,不再有任何人可以阻碍她的计画进行。
达到目的後的司徒,转身走向狐狸与凤轻舞,打算将带著两人离这个危险地方。但对司徒充满敌意的狐狸却挡在他面墙,不让司徒靠近凤轻舞。就如同司徒之前的预料,听完与魔之间的对话,狐狸把司徒视为敌人不再信任他,不让他接近昏迷中凤轻舞。即便从魔与司徒短暂交手中查觉到司徒身上隐藏著强大力量,但是狐狸依旧坚定地守护在凤轻舞面前,毫无退让之意。
「你究竟是敌是友、是人是魔?」
面对狐狸的质问,司徒笑著回答。「这一点也不重要。」
「不,这非常重要。」狐狸从司徒身上感受到强大魔气,加上刚才的那番言听来对他们怀抱相当敌意,事情没搞清楚让他靠近,是一件相当危险的事情。
「奶错了,这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并没打算要伤害奶们。」
「我怎麽知道你没有打算伤害我们,也许你是说谎骗我。」狐狸没有因为司徒的解释而放松戒备,反而更提高起警戒。
「要知道,如果真的有意要伤害奶们,根本用不著使用言语这种技俩来欺骗奶。」司徒身形突然从狐狸视野中消失,下个瞬间已出现再凤轻舞面前,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她抱起。「就凭我的力量要杀奶们,实在是在简单不过事,根本用不著耍手段。」再怎麽解释恐怕都无法赢得狐狸的信任,倒不如直接展现实力破除它的疑心。
冷汗从额头滑落,狐狸整个人身体僵硬地站在原地。从旁观看司徒与魔对峙之时,狐狸还没能清楚感受到司徒强大,现在亲身体验後,才发现司徒的力量与自己差距,比想像中的更加遥远,绝非自己抗衡。虽然很不中听,但就如同司徒所说的一样,他真要对她们不利,是在简单不过的事,根本用不著耍任何手段,但就算这样,狐狸还是非常怀疑司徒的动机。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没想到发挥实力还是无法完全化消狐狸的疑虑,面对再次询问的司徒,有些感到无奈,忍不住叹了口气,平时看起来很纯真傻里傻气有点天然呆的狐狸,怎麽现在摇身一变,成为对这世界完全不信任,处处怀疑的被害妄想症患者,这让司徒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我想我一开始就说的很清楚,我的目的就是要带你们离开这个危险地方。」司徒耐著性子回答。
「就只是这样?」狐狸开始有点相信司徒的话发,相信他真的只是要两人离开。「那主人该怎麽办?」狐狸不忘关心身处险境的柳轻狂安危。
「这点你用不著担心,柳轻狂的安全他自己会处理,他还没软弱到连他自己的安全,都还要奶这种不成熟的妖兽来为他担心的地步,奶现在该做的事就是保护凤轻舞到安全的地方,别留在这地方扯奶主人的後腿。」抱起昏迷中凤轻舞往出口方向走去。
司徒不强迫狐狸一定要相信自己,照著自己所说的去做,因为他相信狐狸只是有点呆不是笨,会理解他的用意做出正确选择。
狐狸犹豫了会,看了看司徒所走往的口方向,又看了看柳轻狂被掳走的走廊另一端,内心挣扎不已。与柳轻狂相处时间虽然不算太长,不过柳轻狂对狐狸的好,狐狸都点点滴滴记在心头,因此当柳轻狂被掳走之时,狐狸也感到相当担心,不过同样对於柳轻狂本身的实力,狐狸也有著相当强烈的信心,相信他定然能打败魔安然归来。现实就像司徒说的,实力不足的狐狸留在,这根本发挥不了作用。考虑再三的狐狸,用担心眼神看了看柳轻狂被掳走的方向,最後选择跟在司徒身後往出口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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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头发捆绑结实的柳轻狂,没过多久就拖到礼堂内,送到魔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