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委托我们非接不可吗?」听完整个委托内容柳轻狂表现出兴趣缺缺的模样,整个人摊在椅子上猛打哈欠神态疲惫。
搬入基地的这三天,柳轻狂晚上都靠在椅子歇息,一连睡在椅子上三天的他,腰酸被痛整个人相当不舒服,本打算趁著凤轻舞趣屋子监工时,留在基地好好休息一下,没想到一早就被凤轻舞告知有委托。
「轻狂哥,你留在这边不是为了调查一些事情吗?为了要让调查顺利,我认为有必要跟这里的警方打好关系,因此我主动接下这个由警方发布的委托,虽然收费不是很高,但是只要我们能把事情办妥,就可以跟这边的警察打好关系,以後要调查一些比较隐密的事也会方便许多。」凤轻舞声音自基地上层传来。
凤轻舞为了劝柳轻狂接下这个委托,可说是卯足劲了,不让他有任何推托之词。凤轻舞之所以这麽努力,其实除了为了让柳轻狂之後调查能方便些外,事实上还有一些私心存在,凤轻舞打算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单独跟柳轻狂相处,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从透过关系接下委托开始,凤轻舞就开始为她与柳轻狂这场特殊的单独约会做准备,事前排开所有工作,并打了通电话给装潢的工头,告诉他施工该注意的部分,最後告诉他今天有事不能前往。最後为了不让柳轻狂察觉她小小私心,特别选在一大早精神最差的时候把委托的提出来。所有的一切都照著凤轻舞计划,就连柳轻狂对委托不太有兴趣这点,也在凤轻舞的计画之内,在不断对柳轻狂进行劝说的同时,凤轻舞手上动作也没停歇,抓紧时间做起皮肤保养的工作。虽然凤轻舞已经年近三十,皮肤情况已不比年轻的时候,但整体而言并不算差,不过为了好不容易得来的与柳轻狂单独相处机会,凤轻舞不想在身上留下任何一点缺点,卯足全力要把自己最好一面展现在柳轻狂面前。
同在基地二楼房间内的狐狸瞪大眼睛看著凤轻舞不停对脸上涂涂抹抹,眼神中对这些动作充满好奇。看见狐狸一脸充满好奇模样的凤轻舞,也在狐狸脸上涂抹了一些保养品,教她做起简单的保养。
边做皮肤保养的凤轻舞不忘对柳轻狂继续进行劝说∶「除了为了以後的调查之外,其实我认为轻狂哥你会对这委托有兴趣,才把委托接下来。」
「你怎会认为我有兴趣?」
「因为这案子跟狐狸与学校地下室相同,同是记载在笔记本内村子里的神秘传说。」
柳轻狂听了眼睛一亮整个人坐直,方才一副懒洋洋没精神模样全然失踪,像是换了个似的。「奶确定?」
「笔记本内容虽然消失不见了,不过总有人会记得里面的内容,我跟看过笔记本内容的纪雨晴确认过了,她确定里面确实有类似的传说。」
为了怕凤轻舞担心,柳轻狂虽然隐瞒了体内魔的力量种子的部份,但对於笔记本内容消失不见以及自己准备调查的事,倒是没有瞒凤轻舞。得知柳轻狂想调查笔记有关的事,凤轻舞表现出配合态度,在监工之馀全力帮忙寻找有关线索,最後追查出来发现,纪雨晴可能是唯一清楚笔记本内绝大部份内容的人,凤轻舞因此跟纪雨晴接触,请她写出记得的部分。纪雨晴虽然不是完全都记得,但也因为长年把笔记本带在身旁,偶而翻阅的缘故,里头的内容记住了十分之六、七,凤轻舞根据纪雨晴提供内容与最近在村内发生的不可思议事件比对後,追查到今天要调查的案子,虽然不是完全相同,不过委托与笔记本里面其中一则有关连续发生火灾的传说有几分类似。
柳轻狂本不想让纪雨晴太深入这个不是常能理解的充满危险世界,不过现在看来事与愿违了,不过毕竟她是故人之女,柳轻狂还是不希望她涉入太深避免发生危险。坐在位子上的柳轻狂手指轻轻敲著一旁的桌面,脑中不断思考著下一步该如何走。眼下孙雪那边毫无动静,短时间内看起来也不像会有动作,与其在这边继续浪费时间等待,倒不如先顺著这条线索追查看看。
思考至此的柳轻狂有决定,本已经要开口答应接下这案子,却听见继续劝说的凤轻舞这麽说道∶「除了跟笔记本内容有关外,我还在这案子发现一件事,轻狂哥你听了可能也会有兴趣。」
「我会有什麽兴趣?」柳轻狂停住正要说出口的话,决定听听究竟什麽事会让他感兴趣。
「这件案子的其中之一关系人是轻狂哥的国小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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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也是主人的国小同学?」狐狸垫著脚尖,从偷偷从病房外的窗户张望,看见病房躺在病床上的男子难掩失望表情问道。
病房内的病床上躺著一名与柳轻狂年纪相仿,但身材走样发福的中年男子。这名男子是一场火警的幸存伤患,因为某些缘故没有受到太多伤害的他,从村内医院被转送到隔壁都市里大型的医院进行治疗,据凤轻舞调查这名伤患是柳轻狂的国小同学,不过柳轻狂对於躺在病患的男子一点印象也没有可说是完全陌生。狐狸得知要去见柳轻狂国小同学时充满期待,以为会跟碰到司徒相同,又遇不得了的人物,结果见了大失所望,只见到一名被吓得浑身颤抖的普通男子。
柳轻狂像是看透了狐狸心思,对她说道∶「别胡思乱想,我小时候可是在一所正常人类小学就读,我的同学都是普通的人类,像司徒那样的人是特例。」这名异常的国小同学司徒,在付完费用後消失的不见无踪,柳轻狂曾去学校找过他,却被告知司徒已向学校请了长假,据了解是要去处理一些私人事务。司徒在消失之前他曾要凤轻舞转告柳轻狂到学校看看,没过多久就遇上国小同学牵扯其中的案子,这会只是凑巧吗?
凤轻舞透过特殊关系,获得许可独自一人进入外头有四、五名警察在站岗,戒备森严的病房,进去的凤轻舞利用巧妙的言词想从这名柳轻狂完全陌生的国小同学口中探得警察方面没给的讯息,在病房内交谈一会後,没多久凤轻舞就出病房,柳轻狂带著狐狸上前。
疑问中,凤轻舞走出病房,柳轻狂上前问道∶「有什麽线索吗?」
凤轻舞摇头。「没有,他的回答大致上跟警方给我们的讯息相同。」
约从半年前村子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因为不明事故发生火灾,起初也没有人注意到,认为只是不小心所造成的火警意外,不过随著火灾的发生次数越来越多,渐渐开始有人感觉不对劲,追查之下发现许多不可思议的巧合,其中最明显的就是火灾发生的时间相当固定,都是在每个月的十五号发生,每次都造成一人丧生,尽管这些地方看起来相当可疑,不过警方却没有在火场调查出任何有人为因素的迹象存在,因此只能定调为意外,直到前几天十五号到了,如同惯例又发生了大火,唯一不同是这次大火并没有夺走人命,柳轻狂的国小同学正是这名受困火场侥幸没有成为第六个受害者知人,从警侥幸逃过一劫的他,惊慌的向警方表示,火场内有头火焰形成野兽要杀他,这个看似荒诞的供词在他向提供由手机拍摄下来的画面後,警方不得不相信他所说的事,将他转送出到城市里的大医院进行保护,准备进一步进行调查。
「火焰形成的野兽?」是术法还是招唤兽?手上没有太多证据的柳轻狂无从去判断。
时近中午,病房外有警方布下的大量警力进行如同铜墙铁壁的护卫工作,柳轻狂认为病房内的国小同学安全应该无虞,索性离开病房来到医院地下室餐厅用餐。三人各点了一份餐点到座位上边用餐边对案子交换意见。只不过目前掌握的线索没有太多,能了解的很有限没有任何头绪。
「他有任何凶手的线索吗?」
「关於这点非常奇怪,他看起来对凶手心中有数,但却无论就是如何都不肯透露,」被害者虽然对警方与凤轻舞供称不清楚凶手是谁,不过凤轻舞从他脸上些怪异神情中查觉,事情恐怕并非如此他所说,对於凶手的事他心中有数。「等等我再去病房一次,想办法从他口中套出什麽。」尽管只是跟柳轻狂说著一些毫无情调的话语,但能这样跟柳轻狂待在一起,凤轻舞已经感觉十分幸福。
「恩,麻烦奶了,这件事就先讨论到这里,我们先吃饭吧。」柳轻狂拿起放桌上的免洗筷准备享用午餐,随口问道∶「对了,奶今天不去屋子那边跟我一起调查没关系吗?」
听到柳轻狂这麽一问,凤轻舞拿筷子的手颤抖了起来,一时间脸上神情变得无比慌张。凤轻舞以为柳轻狂之所以这麽问自己,是因为自己假藉调查名义想趁机跟柳轻狂两人单独相处的意图被发现,顿时整张脸涨红了起来,手足舞蹈慌张忙著解释。
「我之所以放下屋子整修的工作跟轻狂哥一起来医院调查,绝对不会是因为想趁机接近轻狂哥,制造两人单独相处在一起的机会。」
空气为之一凝,气份瞬间因为凤轻舞的自暴意图的尴尬无比,谁也不知道该说什麽,三人六苹眼睛彼此对望。柳轻狂没想到不过随意一问就让凤轻舞老实自首,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化解这份尴尬。
「我刚刚只是在开玩笑的轻狂哥。」造成这分尴尬的罪魁祸首的凤轻舞,慌忙的想找藉口塘塞,但毫无真实性的谎言只让人有越描越黑的感觉,一旁的狐狸虽然想帮忙凤轻舞,却也不知道该从何帮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尴尬气份非但没有散去,依旧牢牢将沉默的三人包围,就在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刺耳火警警铃声传来,打破笼罩三人的尴尬气份,三人互看一眼有默契决定暂时忘记之前的尴尬,起身加入人群一同排队离开餐厅,这突乎其然插曲,化解掉凤轻舞尴尬无比的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