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魏南华 上
对魏南华来说,最痛苦的时光不是第一次被司马宣生生撕裂身体强硬侵犯的初夜,也不是後来不断被要挟着不断侮辱与调教的日子,而是从在巴黎那一夜,他说出“我爱你”开始。
在那之前,他还没有交出自己的心,他还在奋力挣扎,他虽然感到自己的身体污秽,却保有完整的自尊。
但那一夜後,他为“爱”这个字付出了太多,特别是那个变态的游戏开始後,他的负罪感日益加深,这样的日子他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直到在那个初冬的清晨,两个人又一次激情一夜後,准备出门的他无意中在司马宣的衣柜里看到了自己的衣物。
这个发现对魏南华的冲击不小,毕竟,那个时候司马宣已经跟夏英承在一起很久了,而且很明显後者也经常在这里留宿。
魏南华非常清楚司马宣是不会轻易让上床的对象在家中过夜的,至少跟他保持关系的这两年他一次也没见过。
倒不是觉得司马宣会对他刻意隐瞒什麽,而是他知道那人有轻度洁癖,并且非常重视个人隐私,不喜欢别人进入自己的领地。
所以,当他得知夏英承也开始在这间公寓留宿的时候,他的心里就已经开始明白,这次这个人是不同的,跟那些各式各样的女友都不一样。
也是那个时候,他清醒的意识到自己跟司马宣的关系应该会告一段落了。
按照他那个时期的经验,司马宣应该会准许夏英承把自己的一些常用衣物存放在这里,就算没有,以夏英承那幼稚的格,至少也不会允许自己这个过气情人的物品继续留在这里。
所以,这间公寓里应该不是加入了夏英承的私人用品,就是只有司马宣自己的物品,总之,他魏南华的东西是绝对不会再出现的。
可他真的看到了。
那些属於自己的衣服整整齐齐的悬挂在衣柜的一侧,他一直以来存放的地方,就像刚刚挂上去时那样。
这个发现最开始给他的感觉是惊讶跟迷惑,於是他试图从其它方面寻找答案。
来到浴室,他并没有看到像原来那样摆放好的属於他自己的用品,这似乎才是现在该有的状况。
而且细想想,其实昨天就注意到了,屋子里早没了两个人生活的痕迹,是典型的单身男子居住的公寓。
思及此,说不上是失落还是自嘲。
可很快他又看到自己送给司马宣的古龙水被摆在盥洗台的一角,同样的位置,那个曾经被Riona 送的香水替换下来,现在却又出现的地方。
还没来得及理清自己的感受,就马上想到男人身上本不是自己送的这一瓶的味道。
伸手拉开柜子,果然就看到了一瓶昂贵的,被使用过的古龙水。
有千般思绪在脑海里转过。
司马宣的新女友,消除了第二个人生活痕迹的公寓,没有看到的夏英承的物品,自己在衣柜中的衣物,摆放在盥洗台上自己所送的古龙水,正在被使用却被摆放在柜子里的古龙水,男人昨天对自己的责备,揉搓自己冰冷双手的大手。。。。。。
似乎有什麽隐藏在泥土之中,早已生,却还未发芽,正在向上用力翻顶,就要在阳光下豁然开朗。
自己曾经恋爱结婚,有个爱过的女人,知道情为何物。
但司马宣却不是,那人的床伴虽多,但却从未付出过真心,到了30多岁的年纪,感情生活还是一片空白,所以即便出现了自己爱的人,也不一定能意识到那就是爱,在这方面大概还不如夏英承清楚明白。
相比之下,那人在情感上才是幼稚天真的。
也因此,魏南华才原谅了他很多看似不可理喻的行为,因为事实上,那些都来自於那人对爱情的陌生而带来的自我困扰。
想到这一层的魏南华决定赌一把,就赌自己不是在唱这场爱情的独角戏,而筹码就是他全部的真心与下半生。
有了这个认知和想法,魏南华放松了不少,也淡定了许多,因为他开始学会从这个角度去看待司马宣的所作所为,不会再无谓的失落慌张。
於是无论是司马宣忽然跑到他家跟他疯狂做爱,还是接着提出暂停游戏冷却关系,他都只是平静接受,不再胡思乱想。
澳洲的假期绝对终生难忘。
当然这不是指为了针对他无动於衷的反应,司马宣和夏英承大秀恩爱的事。
虽然他不得不承认在得知後者因为不舒服缺席第二天的活动时,心中不断抽痛,因为他当然知道那背後真正的原因。
哪怕是近距离亲眼见过了,但就在自己同层的房间里,想着两人翻云覆雨的夜晚,还是会那麽难过。
可在看到司马宣小孩子一样得意的眼神後,这些疼痛似乎又都不再那麽明显,更多的只是无奈,他不知道这样无谓的伤害还要持续多久。
等到那人吐着热气诱惑自己晚上过去找他的时候,他心里并不是很抗拒,虽然要先跟柯婉柔做过这件事他依然不愿意。
魏南华唯一的顾虑是夏英承,他没有勇气也没有这个承受能力接受三人行,这是他的底线。
他没把握司马宣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所以在他进屋之後,听到两个人的唏唆声,有些头皮发麻,好像曾经的恶梦就要重演。
花了不知道多久才做好心理建设,并暗自决心如果真的要走到那一步,他就退出。
缓慢走到卧室的门口,眼前的景象还是让他浑身颤抖,尽管他努力做出平静的模样,甚至还笑了笑掩盖自己的心慌,但他不确定自己的抖得厉害的双手是否能逃脱司马宣利剑般的双眼。
面对夏英承恶毒的语言和挑衅,魏南华反倒更能从容应对,顺从着司马宣的命令脱掉衣服或是离开床榻。
其实当他走近男人,从那如火的目光中他就几乎已经可以肯定他所担心的事不会出现,因此当夏英承嚣张的叫嚣着让他离开时,他也只是笑笑下了床。
果不其然,男人却是叫夏英承离开了。
对彼此的格如此熟悉,就像司马宣清楚如何做最能伤害他,羞辱他和让他展现出最荡的一面一样,他也同样深知如何据司马宣的格来做出反应得到他想要的结果。
倒是夏英承痛快的离开再次让他有点刮目,尽管以那幼稚的个应该是不会愿意与人分享,但他毕竟不像了解司马宣那样了解他。
魏南华只能庆幸自己再次赌赢了。
作家的话:
粽子节快乐!
我知道这次过了很久,但实在是无能为力,很抱歉,给大家鞠躬。
本打算在月底前无论如何要彻底完结这个故事,但事实证明我太奢求了。。。。但今天过节,我拼死也要给孩子们表示点什麽。算不上福利,却也是一片心意。
这个番外一直想写,因为正文後段由於剧情需要不像前段把机长大人的内心刨析得那样详细,因此很多事情大家只能看到表面现象,而对於背後的缘由可能并不清楚。(当然有些聪明的孩子已经猜到了一些。)
希望通过这个番外让大家更了解华华,本人也因为终於可以把以前埋下的包袱一个一个揭开而痛快不已啊!!真的忍很久了!
什麽,没完?的确没完呀,这些是为了赶上12点前更新,後半段争取明天上。我爬下去玛字了,给我力量吧!
群抱~~
番外 魏南华 下
发文时间: 6/24 2012
第二天的事却完全超出所有人的预料,直到许多年後偶尔回想起那次经历,都能让魏南华惊出一身冷汗。
他不敢想如果司马宣再晚到一会儿的话会是什麽样的後果。
魏南华在被救出来後便断断续续的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只是那时药力发作的他无暇多想,清醒後想起是夏英承在背後指使的时候,先是有些恍然,但随即便想通了个中缘由。
这手段虽然狠辣,但不难想像经过那一晚让夏英承负气而去,会把那人的怨恨激发到什麽程度。
夏英承本来就是个嫉妒心很重,独占欲很强的,被宠坏的孩子,当日对他这个过气情人都不放过,何况现在司马宣对这个过气情人又产生兴趣的样子。
平时的夏英承在面对他的时候就总是用过激的言辞羞辱他,现在在一气之下做出这个行为,其实细想也就没有那麽意外了。
魏南华没有询问夏英承是被如何处置的,尽管知道同事那边另一番关於勇斗歹徒的事故内容都是对外说辞,但他还有隐约的记忆那晚得救後到底发生了什麽,包括门外那个模糊的,痛苦挣扎的身影,所以他相信至少那个孩子被送去医院这一点应该是属实的。
至於司马宣会如何发落,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如果司马宣问他的意思,他会说算了吧,不是因为他是圣人,而是他对夏英承的感受是深深理解的。
只能说,他庆幸自己比夏英承成熟,否则他不保证自己会不会在嫉妒得发狂的时候也做出什麽日後让自己後悔的事。
在这一点上他跟司马宣的想法一致,其实就把夏英承当个孩子,真正造成这一切的源其实都是某个人的错,招惹了无辜的人。
既然他也没有受到实质的伤害,现在就当是两下里撤平了。
而他再听说夏英承这个名字,已经是很久以後的事了。
从澳洲回来後,魏南华明显感觉到司马宣的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确切的说,从他醒来他就发现这一点了。
尽管在柯婉柔以及其他人面前还是需要掩饰,但只有两个人的时候男人会表现得无比亲密。
那时候,他知道他赌赢了。
那个人终於看清了自己的心。
然而不久後司马家似乎就陷入重重危机之中,但司马宣不提,魏南华就从不多问一句,只专心做好自己的事。
可眼见男人一天天工作到深夜,四处奔走,渐渐消瘦,思前想後,魏南华拨通了许久没有联系的父亲的电话。
父亲的声音依旧低沈淡漠,话不多,只说知道了,让他等消息。
没过几天,有人电话联系他见面,给了他几份厚厚的资料,并留了一个电话号码。
没日没夜的研究了一个星期後,魏南华拨打了那个号码,交代了一些事,便开始了又一轮的等待。
这次时间比较久,大概过了半个月,上次约他见面的人再次联络他,这次又给了他一份资料,很沈。
把这份资料细细读过一遍後,留了一套备份,魏南华打印了一张地址签贴在信封上,用挂号信寄了出去。
不多久,本来就岌岌可危,扑朔迷离的北方商界又爆出一条震撼的消息,侯氏的总经理,也是侯氏的大少爷侯远翔非法集资查证属实,让本就身陷药品危机的侯氏彻底垮掉了。
在男人脸上看到一丝许久不见的轻松,魏南华想,是时候跟柯婉柔摊牌了。
可以想见整个过程对柯婉柔是一种怎样的凌迟,深爱多年的丈夫一夜之间行同陌路。
但对魏南华本人而言,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其实伤害一个人有时候比自己受伤更痛苦,因为受伤的人可以用任何方式表达他的痛苦和伤心,但伤害别人的人却没有任何借口流泪,尽管他其实宁愿被背叛的人是自己。
可他不能继续欺骗。
这件事结束的比他想像中更干脆。
柯婉柔在回父母家长住了一段时间後,与他和平分手,拒绝了他净身出户的提议,只带走了全部存款,把房子车子全部留给了他。
除了对不起,他不知道对这个善良的女人还能说些什麽。
那些年的恩爱,也曾那样清晰美好。
结束了自己的事情,却还没来得及把这个消息告诉司马宣,就传来了司马宣跟叶佳佳订婚的消息。
没想到,司马家最终还是要通过商业联姻的手段来度过危机。
他不是怀疑司马宣对他的感情有什麽变化,在这一点上,他早已看得比那个人本人清楚。
他只是对现实感到无力,如果是他,背负着一个家族的存亡,他也许也会做相同的选择。
所以他虽然心痛难当,却依然没说什麽。
而司马宣从宣布订婚的那一天开始,就没再对他做出过於亲密行为。
这也说明了什麽吧。
可他心理明白,他不能这麽一直不清不楚的呆在那人身边。
事到如今,他无法亲眼看着那人穿着礼服牵着别的女孩子的手一起踏如婚礼的殿堂,也无法在那人成为别人的丈夫後还跟他保持不清不楚的关系,甚至上床。
很早以前,在想摆脱那人的时候,魏南华想过无数种两人关系终结後的可能,原来像朋友一样相处的关系,他真的做不到。
既然如此,那就只有远走高飞。
於是他提交了去南方分部的申请并且获得了批准,尽管职位不同。
直到他登上南去的飞机,两个人也没有就此事谈论过半句。
他是真的在考虑以後的生活如何展开的。
卖了房子和车子,把所有收益以柯婉柔的名义捐赠出去,仅留下自己一些必须的衣物,打成简单的行李,这就是他去南方从新开始的一切。
直到他收到司马宣托一名乘务员转给他的信。
魏南华怀揣着这封薄薄的信签,在抵达南方後的第一个夜晚,独自一人的饭店房间,轻轻展开。
等到北方的金融界彻底稳定下来,司马家成为一只独大的家族幸存下来,中间又经过了好几个月。
这期间司马宣没有来过任何消息,魏南华在分部的工作也都上了正轨。
这天结束工作,刚来到停车场就看到有人等在他的车子旁边,来人高大英俊,那张脸有七分相熟。
“魏经理,下班了?”
那人笑得一脸亲和。
“是,”魏南华礼貌的笑了笑,已经认出了他,“司马先生,有什麽事吗?”
“一点私事,不知道魏经理有没有时间一起吃顿饭。”
魏南华敛住眼中的诧异,依旧温和的笑道:“当然,我知道这附近一家四川菜做得不错。”
然後那人上了他的车一起走了。
用餐时的气氛不错,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两个人相处十分融洽,对於那人知道他们俩的事,魏南华也并不惊奇,但那人表露出的态度却的确让他有些意外。
那人跟他透露的一些信息让他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一些不甘心。
“我这个弟弟一向眼高於顶惯了,依我看不趁这次给他点教训,以後你的日子可就更难翻身了呦。”
回想着那人优雅又透着点与身份不符的像个孩子的笑,魏南华在心里暗暗下了个决心。
於是他也没有主动联系司马宣,直到6月份回总部开会。
不是不想这个人,其实日夜都在思念,连做梦也都是他。
可大哥的话时时响在耳边,不把握这次,就没机会了。
一反常态的表现果然让男人慌了手脚,那自信满满的膛像泄了气的皮球,追着他转。
魏南华则以退为进,说着明知不会发生的委曲求全的话,让对方的愧疚和怜惜膨胀到了极限。
实际上自己绝对不是嘴上说的那麽伟大那麽大度,但这一招哀兵之计再次得到了成功的效果,在男人满眼心疼的吻上的的唇时,完全没注意到魏南华眼角隐含的笑意。
多年後,再回想起与这个男人曾经走过的最初几年,魏南华忽然发现,其实他对司马宣的爱就好比开飞机,起初是一个恐高又晕机的人被迫学习驾驶,不断的呕吐哭泣之後才开始适应飞行,最後慢慢爱上这种感觉,并学会懂得如何突破云层,穿越气流,不管好天气还是坏天气,都要试图平稳前进,最终到达目的地。
终有一天,可以随心驾驶,无畏风雨,直冲云霄。
作家的话:
说好的下。
黑化的机长大人在我心里封存已久,後来一直没时间写出来,很着急,因为总觉得有时候华华的一些行为如果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的话,一定会让大家觉得很郁闷。可这是我最初写这文时的决定,把疑团一点点揭开。(是不是拖了太久了点!都拖到番外这麽远了。。。)但今天总算写完了,还了自己一个心愿,也让大家看到完整的机长大人!
我知道还有个别承诺的番和之後的幸福生活神马的还没上,很抱歉,真心想在月底前彻底来个了解的,但现在看来机会渺茫了。但我没忘的,说过的就会做到,只是要辛苦大家耐心等待了。。。鞠躬!
明天是星期一,孩子们都要度过愉快的一周哦!
番外 那些花儿 上
会议室的大门打开,刚刚结束了一个小时周会的十几位荣光高层接连从气压低迷的会议室中走出来,一个个冷汗连连,迫不及待却又不敢太表现明显的快步离去。
他们刚刚从火舌炼狱侥幸逃脱,纷纷躲进办公室让秘书赶紧去买上一杯舒缓压力的咖啡。
在中庭不期而遇的几位小秘书彼此给一个了然的眼神,站在长长的队伍尾巴一起等候。
“又来了!再这样日子真没法过了!”
一个长发圆眼的姑娘捂着脑袋发出悲鸣。
“今天刚礼拜四,一天一次大训外加n多小训,到底是要怎样啊!”
另一个一身时尚职业套装,留齐耳断发的姑娘把头撞在身边茶色头发女孩的肩上。
“什麽?礼拜四?天!为什麽不是周五!竟然明天还有一天!”
被撞的女孩子痛不欲生的哀号。
站在後面一位年龄虽然不是最大,但神情却最为沈稳的卷发女孩推了推脸上的眼镜:“坚持,魏总周一就回来了!”
“天!为什麽不是周五!竟然还要等到下周一!我们还活得到下周一吗?!”
齐耳短发女孩学着茶色头发女孩的口气再次发出绝望的哀鸣。
一片哀鸿遍野中,一道成熟的女声响起:
“知道董事长心情不好还敢在这里嚼舌头?小心被抓现行。”
几个女孩转过视线,看到身穿合体连身裙,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至少小7、8岁的刘丽站在她们後面,也是一脸疲惫的样子。
“刘经理,魏总下次不要走那麽久了吧!大家都快没活路了!”
长发女孩泫然欲泣的说道。
“还说,真不怕死呀!”
刘丽象征的瞪了一眼,但刚被底气压扫过的她实在没什麽杀伤力,几个小姑娘一点都不怕的继续八卦。
“怕什麽,董事长才不会出现在这里呢!”短发女孩说,“这个礼拜他都把自己关在办公室,时不时叫人进去狠批一通,要麽就是忽然召开临时会议把大家叫去一块批!刘经理,您刚亲身体验过吧!”
刘丽长叹了一声:“那能怎麽办,总不能请假不来吧。坚持吧,魏总下周就回来了。”
“下次还是别让魏总单独出差这麽久了,要麽让别人去,要麽把董事长带上。被留守的男人怨念太大了!”
听到一个姑娘这麽说,刘丽怔了下,眼光微微闪了闪,然後夸张的摆出一副教训人的模样,一巴掌不轻不重的拍在那女孩的头顶:“再乱说!”
那女孩吐吐舌头,周围几个女孩也别有意味的笑了起来。
终於等到自己的咖啡,刘丽握紧纸杯搭电梯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秘书们的话还响在耳边。
这些年关於两个人的事公司里也早已私下里传得如火如荼,特别是年轻的女孩子们格外热中。
倒是她从震惊到漫长的心理建设到接受现实後,感慨时代真的不同了,曾经如此禁忌的被唾骂的事情,现在竟变成让许多人趋之若鹜的美好。
不管保养得再好,再坚持锻炼,年轻的也只是身体和面孔,心理年龄是无论如何也阻止不了的诚实增长,让她不得不承认时间还是在义无返顾的流逝。
也是,两个大男人,一个英俊非凡多年前离婚後没有再娶,一个魅力无边一直独身,都是40来岁,是时下多少年轻女孩挖空心思想要搭上的对象。
有型有钱有地位的钻石单身汉,身边却没有一个女人,又总是同进同出的,再没有想法的她,在听多了传闻後,也能从他们的行为举止中看出一些端倪。
更何况早有传言说他们其实同住在离公司不远的高档社区的公寓内。
那又怎麽样呢,以他们两人的社会地位和司马家的背景,以及他们董事长大人的雷霆手段,谁又能说什麽呢?
所以无论私底下传得多麽有鼻子有眼,但没人敢公开提起这个话题,像刚才中庭里那些小秘书的议论,也不过是因为大家十分相熟,已经毫无禁忌了。
她还听说有些荣光的女员工自发组织了後援会,虽然不能公开,但都在默默表达着她们的支持和祝福。
起初刘丽是怎麽也想不通的。
在得知魏南华已经跟柯婉柔离婚时,魏南华已经回到总部有一段时间了。
一开始她肯定是为魏南华担心的,毕竟是人生大事,但得在对方坦然承认是自己劈腿後,她觉得有什麽信仰在心中被颠覆了。
她以为,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但只有这一个会人与众不同。
在迷茫和不解中过了几天,她翻然醒悟到另一件事,那就是,魏南华出轨了,那个人会是谁?
能让魏南华这样的人跟曾经如此恩爱的柯婉柔分手,那必定是让他爱极了的,比柯婉柔又再要好上百倍的女子。
自嘲的笑了笑,看来自己终究是没有希望的。
还是在他身边做个好朋友吧,对於扮饰演这个角色,她已无比熟练。
那天晚上是她人生中第二次喝得酩酊大醉。
第一次是魏南华跟柯婉柔婚礼当晚。
现在公司上下都清楚他们的关系,他们也知道别人清楚,但两方面都没人说破,也就一切如常。
想了想,刘丽还是拿起手机,在上面打了一段字发出去:
-老虎已经连续发威一周了,全公司苦不堪言,你什麽时候回来陪大家一起受苦啊?只有你在外面逍遥太不公平了!
没一会儿就收到对方的回复:
-呵呵,我争取早点回来跟你们同甘共苦!
对着手机屏幕,她几乎能看到那张温和优雅的笑脸,不由翘起嘴角,快速打下:
-好,回来你请吃饭弥补我这周的神损失。
在收到对方的好字後,她把手机放到一边,开始专心准备会上被点名要求的报表,以防被留守男人的怨念殃及池鱼。
想到这个形容,脑海中浮现出顶层那位对着别人就千年不滑的冰块脸,刘丽终是没忍不住笑出声来。
作家的话:
内个,人家又出现鸟。。。。!!对乃们而言是惊吓还是惊喜???
今天上午偷得浮生半日闲,终於有时间坐下来码点字,新鲜出炉就放上来了。
有孩子问我新文的事,之前我说还要起码3个月结束目前的地狱生活,现在过了这些时日,我宣布还有2个月了!虽然缓慢,但时间还是在前进的。。。。
这次的番外前面两章主要是侧面描写,对关心故事里其他人物走向的孩子们一个交代,也是之前承诺过的。後面就回归一对夫夫身上,谗的孩子们,可以稍微期待一下哦~
不过如果我说我只写了前两章,後面还没来得及些乃们会不会打我。。。。可只有半天,我我我。。。总之,明天会再上一章,後面的。。。。再另行通知吧!(顶锅盖遁走。。。。)
最後,感谢一直支持我,还在等我的孩子,你们的留言,投票和礼物都让我很感动,特别是最近我都没有再更文了。是你们让我不会轻言放弃,给大家鞠躬!
番外 那些花儿 下
预定的周日上午出发的飞机被临时改到周五半夜,本打算公务结束後周末去见的人也只能提前到周五晚上。
然而安排好後,那人每天N次的例行电话催促抱怨时,他却没有提一个字。
他完全理解刘丽说的目前公司的状态,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也深刻体会到那人这期间与日俱增的暴躁跟不耐,但他还是没有说出自己改期提前回来的事实,他不介意让那人再多焦躁一两天,也许是做为临行前一晚把他做得几乎无法下床的报复吧?
抱着一个大大的飞机组装模型的套装,他拖着行李抽出上飞机前的3个小时,来到一栋有着一片小小花园的雅致的二层小楼前,按响了门铃。
并不刺耳的铃声响起不久,门就被打开了,看着眼前这个更加成熟美丽温婉优雅的女人,他露出温暖的,柔和的笑脸:“好久不见。”
对方的眼眶瞬间发红,万千情绪在眼中闪过最後化做一个友善的微笑:“好久不见,南华。”
把人让进屋子,魏南华看到一个两岁左右的男孩子正坐在客厅的羊毛地毯上玩积木。
“天天,过来,叫叔叔。”
随着母亲温柔的呼唤,叫天天的男孩子转过头,把目光落在魏南华身上,看了半天,只叫出一声类似叔叔的发音,然後跑到妈妈的怀里偷看这个陌生的男人。
魏南华却被那一声“天天”叫得怔了好一会。
-你说以後我们的孩子叫什麽名字好?
-让妈妈起吧,语文老师更有文化。
-哈哈,那我回头跟我妈说说,不过小名我们来起吧!总得过过做父母的瘾啊!
-行,都听你的。
-那你说叫什麽好?
-现在就要想好啊,哪有那麽快,不能儿戏啊。
-嘿嘿,其实我都想好了!
-哦?说来听听。
-是!机长大人!如果我们有个女儿就叫小云,如果有个儿子就叫天天。
他忍不住勾勾嘴角。
-为什麽?
-因为他们的爸爸成天在天上飞,这样他们可以离你近一些呀!
他抱住她。
-好,就叫小云和天天!。。。小柔,对不起,以後我一定多陪陪你和孩子。
如果不是他们已经分别了那麽多年,而这个孩子才两岁,他真的要怀疑这会不会是他自己的孩子。
柯婉柔看到他怅然的神色,努力勾起嘴角说道:“还是觉得这个名字好听,以前一直这麽叫,也顺嘴了,所以就用了。你。。。不介意吧。。。”
魏南华如梦方醒,连忙摆头道:“不不,这样很好,这样很好!”
说完,注意到孩子一直盯着他手里的巨大包装盒,赶紧递上去:“天天,这是叔叔送你的礼物。”
孩子看看他,又看看玩具,再看看妈妈,得到妈妈鼓励的眼神後终於伸出手去抱住大盒子。
无奈盒子很大也很沈,孩子的小手拿不住,魏南华帮着他放到毛毯上,替他拆开,看他摆弄着各种部件。
“是不是现在玩这个太早了。。?”
看了一会魏南华转过头看向柯婉柔。
他没有孩子,所以对什麽阶段的小孩子能玩什麽并不清楚。
柯婉柔正看着他们微微出神,听了他的问话微笑着回答:“是早了点,不过没关系,可以以後玩嘛。他很喜欢,谢谢你了。”
然後两个人便静默无言,只默默看着在那里摆弄模型部件的天天。
他一辈子也不会有孩子,那个人也一样,这也许是魏南华对此生唯一的遗憾。
此刻看着这个跟自己曾经打算拥有的孩子一样名字的男孩儿,心里有一种异常柔软和温暖的感觉。
同时,也让他更加思念这个世界上唯一跟他胜似血脉相连的那个人。
看着墙上的时锺指到晚上8点,天天也开始频繁的打哈欠,魏南华站起身来:“孩子该睡觉了吧,就不多打扰了,我直接去机场了。”
柯婉柔也站了起来,抱起困倦的天天望着他说:“。。好,你路上小心。”
踏出白色的雕花大门,魏南华拖着行李转过身,犹豫了片刻开口道:“小柔,你过得好不好?”
孩子已经基本睡着了,被柯婉柔横抱在手上,只见她动了动双唇,似有千言万语要说,最终在他期待的目光下,轻轻点了点头:“我很好。”
魏南华专注的看着她的双眼,仿佛是在确定她说的是否属实,於是她露出了一点淡淡的但发自内心的笑意,魏南华这才郑重其事的点点头:“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多保重。”
说完,转身大步前行。
“南华!”
然而没走两步,一道压抑的,略显焦急的声音传来。
魏南华回头,看到柯婉柔轻轻摇晃着怀里的皱了皱眉的天天,然後再次降低声音问:“你过的好吗?”
魏南华一怔,随即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无比坚定的说:“我很好!”
柯婉柔直直望了他一会,嘴角微微扬起:“保重。”
魏南华点点头转过身,这一去便真的融入到了黑夜之中。
柯婉柔怔怔在门口呆了一会儿便把儿子抱回房里。
把模型装回盒子,放到孩子的房间,看着他的睡脸用嘴型无声的念着:天天。
-如果我们有个女儿就叫小云,如果有个儿子就叫天天。
深吸口气,柯婉柔走到没有开灯的客厅里望向月亮。
柯婉柔离开那个国家很久,并不清楚那两个人的事,还一直认为魏南华离开她,是因为另外一个女人,而她从魏南华买的礼物和反应可以大概判断出他们还没有孩子。
这个认知让她微微惊讶。
为什麽呢?
她以为魏南华跟那个女人早就有了自己孩子,幸福快乐的生活着。
这也是为什麽她在最後忍不住要问他过得好不好。
魏南华问她好不好,是因为如果她是受害者,如果她过得不好,他就要一直背负着罪恶感,永远受到良心谴责的生活下去。
因此,哪怕她过得不好,她也会告诉他,她很好。
可他们曾经那麽了解彼此,她并没有把握不被他看穿谎言。
万幸的是她现在是真的过得很好。
纵然对他还有百般不舍,可她已学会不再爱他。
但仍希望他过得好,这样她才不会後悔当年的痛苦退出。
抛开往事,平复了很久没有波动的心绪,拨通手机,直到听到那边沈稳的男声才变得真正安心。
“还要很久吗?天天都睡了。”
“今天这个临时状况就快处理好了。抱歉,没能跟你朋友见面。他走了吗?”
“嗯,不要紧。你做完早点回来吧。”
“好。很快。不要等我,早点睡吧。”
挂断电话,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全家福,她身旁的高大男人轮廓深刻,与天天有八分相似的脸透露着诚恳和坚毅。
轻轻吻一下那张照片,柯婉柔笑着趴到窗台上,不听话的等着那个真心待她的男人踏着星光归来。
作家的话:
许多孩子们关心的婉柔的下落也有了,大家安心吧!(听着好别扭。。?!)
後续关於那两个人的事还一个字也没写!!!大家暂且不用等待。。。。我又要遁走了,什麽时候再来更後面的。。。。别问人家啦。。。。。!
一直没提某人的名字,是故意的,那个家夥的坏格又故态萌发了,所以故意忽视他!!
谢谢孩子们的关心和等待,鞠躬!大家一起努力吧!(握拳)
番外 宝贝狂想曲 上
凌晨3点,在一片漆黑的深夜里,魏南华下了飞机,跟机组人员打过招呼便没有半分迟疑的驾车从停车场径直开回家。
只有3个小时的行程并没有让他好好休息,尽管他一直试图让自己小睡一会儿,却总是晕晕乎乎的兜转在半梦半醒之间。
耳边隐约能听到孩子的笑声,眼前能看到孩子稚嫩的脸庞。
那是谁的孩子?
他努力走近,花了好久,才来到孩子身边,发现那个冲他天真的笑着的孩子竟然是天天。
天天对着他喊:“爸爸!爸爸!!”
他环顾左右,只有自己,於是抱起天天,问:“天天,妈妈呢?”
天天转过头,指着不远的地方:“妈妈!”
然後一抹高大的身影渐渐清晰靠近,一把接过孩子举高转圈,逗得孩子咯咯的笑个不停。
魏南华也跟着笑了。
等到那个人把孩子放下来抱在手里面对他,他才看清那人的脸。
一向冰冷的面部线条变得柔和起来,冲他伸出手:“南华,来。”
他看着那张脸怔怔的走过去,那人跟孩子却越来越远。
他心里急,加快脚步追上去,眼前的景象却愈发模糊的让他喊出来:“宣!天天!”
猛的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还躺在座位上,浑身都是冷汗。
发了半天的呆,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飞机上,刚才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
看看时间也快降落了,魏南华坐起来,整理了下衣服,靠在窗边看着黑漆漆的景色,心情难以平静。
他想起了很多,想到当年的事,想到夏英承,想到男人订婚,想到澳洲的遭遇。
这些事他已经很久没有去想起,可今晚的造访,让记忆深处的往事又变得清晰起来。
五年了,时过境迁,所有人都在往前走,包括自己,过去的终究过去。
甚至是夏英承,他已经在欧洲为荣光打开了一番新天地,可以独当一面,不再是过去冲动幼稚的小孩子了。
这五年来他唯一会不时想起的就只有柯婉柔,因为对她亏欠太多。
如今亲眼见证了她的幸福,总算可以放下心来。
当初他们两个离婚的消息在荣光传开的时候,所有人都被吓了一大跳,可没人知道内幕,直到很後来他跟司马宣的关系开始被人注意,才有人猜测当年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离婚的。
可那时候董事长最宠的明明是夏英承,所以到底是因为这段关系劈腿而离婚,还是先离婚不再相信女人的爱情才开始了同之恋也一直被争论不休。
只有被坦诚过变心的刘丽明白这其中的因果关系,但她谁也没说。
所以这次去日本出差,偶然听到跟柯婉柔父亲曾经交好的前辈提到定居那里的她时,忍不住问了电话去联络,希望能被允许见上一面看看她好不好。
打电话的时候魏南华很紧张,而对方在听到他的声音後明显愣了很久,然後才依旧温和的和他打了招呼,然後自然的约了时间见面。
本来是打算周末拜访对方一家人,结果被某人的迁怒行为逼得提早回去的他只得连夜探望了柯婉柔,没和她的丈夫见上一面。
这也许是好事。
他不知道那人是否知道他们当年这些事的细节,如果有,难保不会赏他一拳,问他怎麽还有脸出现在她面前。
其实他不知道,柯婉柔从没丑化过他的形象,对当年的婚姻也只是说格不合,而这次更没有提及是前夫来拜访,只说是个多年没有联系的故友。
这个善良的女人直到最後,都豪不吝啬的给与他无限的包容跟温柔。
抛开了最後担忧,他也终可全力向前。
也许是年龄的增长,让他本能的对後代有着憧憬和幻想。
特别喜欢司马云辉的一对双胞胎,对他们就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
因为他们两个今生注定无缘子嗣。
只是刚才梦境中的一幕幕不断闪现在眼前,让他的心潮止不住的澎湃,迫不及待的想回到那人身边,看到他的脸,抱住他火热的身躯。
比任何一刻都要思念对方,所以一路驰骋回到了两个人的寓所。
数着头顶上的数字终於到达顶层,魏南华加快脚步来到家门前。
推开那扇门的时候魏南华的心止不住的狂跳。
不是第一次出差,但这次却分外思念。
屋里黑着灯,轻轻脱下鞋子走进客厅放下行李,魏南华放轻脚步朝卧室走去。
然而越接近卧室越觉得不对。
本该也是漆黑安静的卧室却从门缝下透出暗暗的光线,还有越来越清晰的呻吟声传出。
脚步似有千斤重,手心发汗,心跳加快。
理智不断告诉自己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绝对不会,可刚刚回想起的往事又开始袭上脑海,那个可怕的夜晚,再不愿面对。
走近门口,双手已经开始发抖,里面两个人的呻吟声却一浪高过一浪。
再不会像当年一样掉头走开。
而且,他终究不信那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缓慢的推开房门,正对着自己的那张熟悉的俊脸上,无法掩饰的欲望和快感感得让他呆在原地,无法转开视线。
作家的话:
偷偷上来丢一篇就遁走。。。
病假在家没有专时专用所以现在感到更加摇摇欲坠的的人承诺明天还有。。。。<div css="divim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