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大院里,陶德彪和陶德豹都阴沉着脸。
“三哥,这个癞三儿可真是废物,连这么点儿小事都办不好。”
“蠢货!我听说凤家那丫头被关进大牢了,是真的吗?”
提起这事,陶德豹的脸上由阴转晴,“是真的,县衙的师爷亲口跟我说的。那丫头在公堂上伶牙俐齿的,让知县大人下不来台,真是找死!”
“嘿,还真不是盏省油的灯!”
“三哥,你说咱们要不要趁着这个机会-”,陶德豹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个“杀”的动作,“牢里的猫腻多了去了,到时候给她来个‘暴毙’,不就得了。”
陶德彪低头沉思了半晌,摇了,“不妥,听说现在义村那边又在盖大房子,睿郡王和宁世子都去看过。若是那丫头真的死在牢里了,我估摸着那两府定会彻查的。码头上的货都已经运出去了,这把悬在咱们头上的利剑总算落地了,哎,我也能睡个踏实觉了。不管怎么说,前段时间咱们已经让那小丫头破了财、这回又让她吃了苦头,多少也出了口恶气,这个火就别玩了,免得引火烧身。”
“是,三哥。”
陶德豹走出陶德彪的小院,心中不满:三哥这是怎么了,对那个丫头畏首畏脚的,哎,什么时候陶家也有了‘怕’字,真是的!有了陶德彪的命令,陶德豹也只好收起了想在牢狱中给凤依依下毒一类的心思。也亏得他没敢做,否则陶家将覆灭得更快。
姜总柜每天都会来看望凤依依,给她送来吃食和外面的消息。凤依依在三间房出手大方、又时常用酒肉招待那些狱卒,狱卒们都喜欢有事没事到她这里打打秋风、闲扯上几句。
当她们喝高了的时候,总喜欢吹嘘谁谁谁的案子多么多么难办、板上钉钉的事儿,可就是因为使了银子就怎样怎样了。虽然这里不乏有夸大之说,可好多事情也绝非空来风。凤依依打听到了不少山阳县衙里贪赃枉法、为害乡里的事情,都默默地记在了心里。
几日后,胡知县觉得没有真凭实证的,总这么押着凤依依也不是个事儿;何况小李庄的佃户天天在县衙门前喊冤,也实在让人烦得很。倒不如吓唬吓唬凤依依,判得重些,然后再从凤家多挖出些银子来是正经。于是,这天,胡知县升堂审案了。
公堂外,黑压压的挤满了老百姓,有小李庄的佃户,还有不少被姜总柜招呼来有冤屈的人。
胡知县脊背朝天的趴在地上,只见一双满是尘土、金线掐边的官靴和同样满是尘土、绣着蟒纹的袍边儿,停在了他面前。此刻,大堂内外鸦雀无声,胡知县只觉得背上好象压了一座大山、胸前好象有一面大鼓在“咚咚”地敲着。时间仿佛过了一个时辰、一年、一百年……,就在胡知县以为自己快要支撑不住,昏厥过去的时候,随着一声轻轻的“住”,馁靴和袍边儿渐渐地离开了他的视野。胡知县顿时如一滩烂泥一般瘫倒在了地上。
“这里就交给你了。”鹫对着隼说道,然后转身随着睿王和凤依依走出了公堂。
隼用看死人的目光看了看瘫倒在地的胡知县,又看了看正两眼冒火、恨不能将胡知县烧死的樊城知府。“知府大人,这么多的案子,您还真是要辛苦上一阵了。”
知府心中叫苦:这个该死的胡知县,招谁不好,偏偏不长眼的招惹那个凤依依。你掉脑袋、丢官都不要紧,可你别连累我呀。这马上就要考绩了,下属出了这样的事,我今年的升迁是没什么指望了。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知府满腔怨愤地升堂审案,蒙冤的百姓纷纷递上了诉状,有隼在一边“旁听”,知府不敢糊弄,只得一件一件地认真审理。
萧璟收起了一身的煞气,带着凤依依走出山阳县衙,看着她轻轻走动的样子,觉得比自己离开的时候消瘦了许多,“这该死的山阳知县,绝不能轻饶”,睿王狠狠地咬了咬后槽牙。
他看见凤依依悄悄地拉过自己的长发,凑在鼻尖下闻了闻,又嫌弃甩开的样子,一阵心疼。眼下已经入秋了,风中已经带了些凉意。萧璟脱下自己的披风,轻轻围在了凤依依身上,“她可真娇小,还不到我胸口,还要再等个一、两年才能长开。”萧璟心中暗想着。
凤依依刚想推辞:“王爷,我这身上满是大牢的馊味和晦……”
“天凉了,仔细又受了风寒。没来得及备车,你能骑马吗?”
“嗯,能。”
“那好,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一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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