牐"开庭是在下个礼拜一，有时间的话你和你同学就去吧，我到时候也去旁听。"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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牐犖业懒诵唬然后就挂上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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牐犞后的几天，我一直坐卧不安，脑子里不停浮现出第一次见到常燕时的情形——她把我拉到502的房子里，反复跟我说房子的好，又一下收了半年的房租——这时候我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幸运的是，我没有栽在她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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牐犓记跋牒螅我还是没有去参加那次开庭，也许是我害怕再次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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牐犖胰么筇稳チ耍让他回来跟我讲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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牐"她藐视法庭啊，放弃法院给她指定的律师，自己辩护。"大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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牐"这么嚣张？她都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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牐"她在法庭上，把自己的杀人手段全都交代出来了，听得我汗毛直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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牐"说的什么啊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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牐"你猜怎么着？她把502房的床固定在一个地方，然后在602房的相应位置画上一个人形，然后隔三差五练习几下——她先摸黑在地上画出个人形，然后又快又准地找到后脑的风池穴，猛地扎下去后再用力推碾。她一直谎说住的地方远，实际就住在人家头顶上，而且还留了一把502房的钥匙，半夜就偷偷摸下去，用钢锥扎人后脑，她穴位把握得特别准，通常几秒就扎死了。之前的三个人都是这么死的，多亏你小子留个心眼，多加了一道锁，不然我估计你早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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牐"天……那她为什么要杀人？"我听得一阵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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牐"吃脑子！别提了！一提我就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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牐"她……她为什么要吃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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牐"公诉人当时也问她这个问题了，你猜她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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牐"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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牐"她说，十几年前她被人从院长位置顶下来了，学校给她的理由是，""脑力操持，需休养调息""。也不知道当时她是不是被人黑下来了，反正她非常生气，一定要争取做回院长。可那边人选已经定下来了，所以她最终还是没上去。自打那以后她就开始仇视这个学校里的人，并且想尽一切办法补脑子，希望重新被别人认可。从猪脑到猴脑，补了十几年，现在她早都没有机会再做院长了，可她吃脑子已经上了瘾，不吃就活不下去了，而且又觉得人脑最补，所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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牐"真他妈恶心……"我忍不住咬牙说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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牐"她还说人脑的几种做法，还说哪种最好吃……妈的不说了，太恶心了＃糊说了一半就被法官喝停，她不听，还继续说，两法警就把她架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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牐"那……我楼上的那个住603的老太太，也是她杀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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牐"是，对于杀那个老太太，她只说了一句，说""她太碍事，留着会害我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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牐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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牐牬幽且院螅我就想尽量忘了这件事，因为一提起她我就想到吃脑子，然后就不停地反胃。大概几天后，我在看报纸的时候，却偶然看到一则简短的新闻——说是某监狱里，有女狱犯在行刑前夜自杀了，自杀手段是，把磨尖的牙刷柄，用手抵在后脑最薄弱的位置，然后直着向后倒去，牙刷柄被当场砸进脑部5公分，该狱犯当常豪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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牐犖业男拿偷匾惶，从这手段一下子想起来那个人。我仔仔细细扫着这则新闻的所有内容，希望能再找出该女狱犯的什么信息，但是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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牐犖彝蝗幌肫鹄捶攵樱我们差不多已经是朋友了。于是赶紧拨了个电话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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牐"冯队，我是谢飞啊，问你个事儿——那个叫常燕的你还记不记得了？吃人脑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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牐"记得记得，昨天死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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牐"怎么死的？"我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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牐"她把牙刷磨尖了然后戳到头里去了，现在到处都是她的新闻啊，你没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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牐"我看了……就是来跟你确认一下，看看是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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牐"唉对了，跟你说个事，你别往外说，怪恶心的。"冯队的声音突然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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