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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纸休书03-91

    梓卿与非墨接获南宫的密保,大喜。二人一同回府的时候,已是亥时,梓卿心情正好,提议花园夜饮。

    “你正是新婚之喜。”非墨提醒梓卿还有妃眷。

    梓卿为了没有妃号的插菊,这些日子也不计划与曦妃圆房的。那时候为插菊争取到侧妃,梓卿心里也清楚不易,认为得到圣旨认可已是皇兄网开一面。本来也算完成了一件不可能的事,微微的满足是有的。可是後来就变为踌躇满志了,每次想起来都觉得那人当得起一切,何况区区侧妃,难怪人家不领情。

    既不想与曦妃圆房,自然是留住千园。可是一想到昨天晚上那事,不由汗颜。正好与非墨清风明月结伴,待他入睡再回去。

    非墨见他并不是去女妃那里,那与清桑公子早过了洞房肌肤之亲,并不差这一晚的春宵,也不客气:“不如请了你的新妃,我也叫滑润过来伺侯。”

    非墨知道滑润一直惦记著清桑,但是清桑入了王府高墙,哪里可轻易相见?就算他是男儿身,也是梓卿内眷,私下相会於理不合。千园是梓卿寝园,滑润根本不方便求见,没有梓卿首肯,清桑也不可以出千园。今日恰好有这良机,可以让润儿亲眼见见清桑王妃,再不要瞎替别人担心。

    梓卿唤人布置酒菜,去请王妃,又命安二去传滑润。二人先在亭子里落座,插菊是在碧海与安二同来复命的时候,才走向向晚亭。二人急忙侧过一步让路躬身施礼,梓卿等插菊请安才扶起他。

    非墨起身作揖,拜见王妃。只是一年有余没有见到清桑,非墨没有料到变化之巨让他暗暗心惊。惊世无双的容颜被一层薄纱覆盖,罕见的雪色羽睫下还是盼兮美目,曾经映照其中的是纯纯清兮无尘的流川涧水,如今高山飞涧只余死水微澜,他青涩的少年气竟已无影无踪,他不是才16岁,比起润儿还小一年吗?

    “非墨兄面前无需见外,爱妃可去了累赘。”

    梓卿分明是不舍,非墨暗叹清桑公子果然不同凡俗,轻而易举就得到别人想都不敢去想的王妃之位。而看梓卿那神态,分明是呵护到心窝里,清桑却云淡风轻不显情绪。

    插菊看见非墨在场,眼中一亮,梓卿与非墨明显察觉。梓卿道:“滑润在离园伺侯非墨呢,这就传他过来。”

    自古英雄爱美人,梓卿与非墨初见清桑轻云之敝月,流风之徊雪的罕世之颜,二人即被震撼,但是他们偏偏都不是会为美色所迷的人。非墨有感谪仙之气,心里从来没有猥亵冒渎之意。看见清桑眼中光芒闪现,当然高兴自己不仅为润儿,也为清桑的相见助一臂之力。

    就站在後面的碧海和安二脸色窘迫,欲言又止。非墨注意他们也回来了,奇怪不见滑润:“润儿呢?”

    碧海看著自己城主,又看看王妃。非墨猜不出来,借给滑润几个胆子,他也不敢抗命不来啊。何况还有他一直想打听的人就在这里。

    “润儿病了?”只有这一种可能性,否则滑润爬也会爬来的。

    “如果雪公子说的是那个叫滑润的男妓,他已经被我赶出王府,谴回欢馆!”碧海没有回禀非墨呢,插菊就轻慢慢地道出滑润去处。

    梓卿看向安二。

    “回王爷,娘娘午後命安一赶了滑润相公。”

    非墨脸色阴沈:“润儿是在下从欢馆包牌出来的男妓,在我离园寸步不出,不知因何碍了王妃了眼?”

    王妃含著讥诮,端起茶碗浑然无所谓地吹走一片青翠,抬头对非墨淡笑:“本宫身为亲王之妃,对王府就有监管权。王府之内,本宫皆有权过问。堂堂端瑞王府,岂能藏污纳垢,任由低贱的男妓留府?”

    非墨气得浑身乱颤:“清桑公子贵为王妃,一朝飞上枝头倒是健忘,凤凰昔日出身、”

    “非墨!”梓卿大喝,阻止非墨尚未出口伤插菊的话。

    非墨瞪著梓卿,眼睛都在喷火,根本看不出来梓卿并非偏帮插菊:“在下也是市井草民,想必住在尊贵的亲王府,也让高贵王妃蒙羞。在下自不敢给王妃添忧,玷污你们王府!”

    非墨甩袖子就走,碧海急忙跟上,梓卿无奈坐下,他的王妃还是悠然地端著茶碗,似乎身边什麽都没有发生过,专心垂眸轻吹漂浮的无根盈绿。

    梓卿斟满一杯酒,放到他的面前:“滑润如果做了非墨身边的人,非墨只有时时把他放眼前才可以护住他,非墨就等於多了个弱点。滑润那性子,知道自己成为非墨的累赘,会快乐吗?”

    非墨怒气冲天出了王府,碧海跟在後面。等非墨火头上灭灭,突然转身对碧海道:“我是否应该让你陪同遥溪一起上路?”

    “城主!”碧海跪下:“王妃赶出滑润公子,碧海是心中窃喜。然碧海并没有无视城主命令,如果不是王爷的第一近侍安一亲自前来,属下一定会保护滑润相公等待城主定夺。然安一亲自押送,属下、”

    “起来吧。”清桑调动安一,碧海一不是安一对手;二顾忌梓卿不可冲突。只要碧海不是故意借清桑手锄调润儿,非墨就不会责罚。

    碧海提议先去客栈落脚,他们在城外自有雪城房舍产业。非墨想都没想就直接往欢馆方向走,碧海叹气但是不敢劝阻,默默跟随。

    非墨进去先上滑润的阁楼,里面无人空荡荡,非墨变色。即使滑润被赶回欢馆,自己可还是包著他呢,怎麽可以出去侍客?气闷地站在院中央,把推门回来的小木吓了一跳,可是见是非墨,就好像看见救星了一样,人才走近眼泪就出来了。

    “哭什麽,快说!”非墨见小木张著嘴无声,还掉眼泪,就比较急。

    “雪爷,相公真是很用心伺侯您的,相公从来不会弄虚作假。或者相公年龄大了,穴松了,服侍雪爷不能让您满意,求雪爷开个恩,饶了相公吧。”

    一纸休书03-92

    滑润被退回欢馆,且嬷嬷听说是侧王妃的人亲自谴送回来的,自认明白侧妃心意,传了滑润问话。果然这贱穴打听过侧妃消息,清桑就算曾经是欢馆的极品名穴,现在谁还敢提这出身?这只下贱的狐穴不识时务想攀交情,难怪惹了王妃震怒。嬷嬷为表示自己清白,无心纵容滑润冒渎王妃,必须做点什麽以示忠诚。

    欢馆里处罚小倌的花样繁多,但是要想滑润吃到最大苦头,当然找他最害怕的器皿蒸穴,而且这种处罚只会为欢馆带来更加多的收益,而不会因为伤患懈怠休息。滑润被罚了蒸穴,而且现在已经蒸得二个时辰了,小木就是要去接他回来的,结果被告知:嬷嬷有令,滑润相公要蒸满四个时辰才可以出炉。小木见不到他,但是一想他从前只一个时辰穴口就烫到都是泡,这次後穴还不被蒸烂了?

    小木把滑润受罚一说,非墨拎著小木就带路去了刑堂。非墨阴冷著脸,再漂亮看起来也让人发怵,刑官哪里拦得住他?非墨懒得废话,直接就打飞了路上障碍的人,不需询问小木,滑润嗷嗷惨叫非墨就听出来刑室。後穴里热烫得滑润甬道剧烈翻搅,但是暖石的温度已经超出极限,滑润就好像坐在火焰山上。

    非墨都站到滑润眼前了,滑润还直著脖子瞪著眼睛喊叫,声音中的痛苦象地狱里传出来的孤魂野鬼进油锅。小木跟进来:“滑润,滑润。”

    滑润眼珠子是直的,一点也不跟随面前晃荡的人影移动,对外界刺激没有任何反应,只尖叫不止。

    非墨单手就把他抱出来,僵化的被绑的赤裸身躯呈现出来,非墨怜惜到心被一揪一揪的。指尖剑气捆绑落下,滑润没有绳子身子就软软瘫到非墨身上,但是身体变得好像离水的鱼,贴著非墨一弹一跳。

    小木把刚才打算接滑润用的披风围上去,非墨搂紧了他往外走:“润儿,别喊了,爷来接你。”

    出来的冷风,让滑润瑟缩,声音嘎然而止,瞳孔满满映照出人影,非墨低头仔细看著他呢。就见滑润大梦初醒一样:“爷?”

    “润儿!”非墨嘘了一声,不让滑润多说,亲亲他额头,疾步回阁院,滑润在他怀里咬住披风,阻止呻吟,後穴里高温暖石因为被非墨横抱而更加炒动困难,灼烫入腑。

    小心翼翼放滑润在软榻上,拿了披风非墨才要检查他哪里受刑,滑润一双腿止不住哆嗦,腿根无法合并,後穴那里竟然有白雾一样飘散出来。非墨惊讶推开滑润一条腿,一个玉环嵌进後穴撑开甬道,正入温泉眼一样嫋嫋,定睛细看,非墨好像看见很多白色的东西忽隐忽现。

    “爷恕罪,您容奴家净了身就伺侯爷。”滑润求助看小木,想起身去了暖石。

    “这时候还说伺侯,那里都是什麽?”

    “奴家,奴家”滑润不敢说自己被处罚。

    “雪爷,求您先让相公排了这害人的东西,否则相公後穴……”石头摩擦的声音近距离异常清晰,小木跟著滑润这些年了,听也听出来相公後穴里还在承受高温煎熬。

    “那还不拿出来等什麽?”非墨看见滑润满脸痛苦,气愤小木只说不上前伺侯。

    “雪爷,这是嬷嬷下的令,不是您,谁也不敢给相公拿出来。”小木和滑润都惧怕嬷嬷。

    小木指点非墨把玉环先摘掉,然後想扶滑润到外面恭桶,被非墨抱起来:“带路!”

    滑润一张脸又急又羞,坐到桶上怎麽都要非墨回房内。

    他受罚前前庭与後穴都要全面清洁,所以干净得不得了,除了高温暖石,什麽都没有。不过这排石要滑润眼前疼得发黑,接近穴口位置,被非墨抱回来时无法转移热量,一圈的热泡被石头挤破,疼痛直冲大脑。

    非墨检查受刑处,当然都发现了,可惜与王妃翻脸一怒而走,自己行囊都在离园,最好的伤药都没有随身携带。非墨让碧海现在就去王府拿出全部家当。

    嬷嬷听闻雪爷直接闯进刑堂抱出来滑润,面面相觑。本想讨好王妃,怎麽就得罪雪爷了呢?馆主不在家,雪爷也不是可以冒犯的主,嬷嬷可不想这时候到雪爷跟前被他抓了问罪,所以几位嬷嬷居然都没有露面。

    滑润的後穴最娇嫩的时候就接受了器皿穴,所以穴里温暖湿润度本就比常人高,後来又被恩客追捧暖阳,嬷嬷为了欢馆利润,不顾他年少又再度蒸穴,所以滑润现在温度达标只要二个时辰,嬷嬷说四个时辰,其实是外加了二个时辰的处罚。

    嬷嬷们都很精於算计,二个时辰达到暖阳标准,这样滑润就不得不又开始派送出去暖阳,因为滑润少小蒸穴导致了穴温过高,不通过别人的男根吸走热量,他的後穴就无法降下温度,一直受那灼烧之苦。

    碧海还没有回来呢,滑润就往非墨身上贴:“奴家伺侯爷。”

    滑润那里水泡密集,这非墨进去还不等於捣碎它们,所以非墨想也不想就拒绝。

    滑润後穴里就好像地下活跃的火山眼,他热欲难忍,控制不住几乎丑态得撅拱,羞耻地眼睛红红的。

    “润儿?润儿,你怎麽了?”非墨把他搂进自己怀里。

    “爷,要奴家侍候你吧。”

    “你那里伤了,爷不急,待好了,爷都补回来。”非墨安慰著。

    小木挑了门帘,站在门边:“爷,您就让相公为您暖暖阳吧,要不然相公就会被送出去服侍老人们。”

    非墨唤小木近前说话:“润儿受的到底是什麽处罚?”

    小木为了让雪爷不撤滑润的牌子,赶紧把蒸穴这事情说清楚,并且告诉雪爷滑润为恩客暖阳好评如潮,请雪爷同意滑润伺侯。小木把暖阳说得天花乱坠,就是想帮助滑润留住雪爷,让他有兴趣去尝试。

    非墨越听心越惊,而看著滑润也射出噬人的眼神。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他曾经问过滑润的,而润儿一直告诉他是新学习到的本事!

    一纸休书03-93

    非墨进入滑润的身体,滑润哭叫出来,不知道是极度的痛苦还是快乐,非墨已经听不出来,他心头弥漫著焦急和愤怒。

    熟悉的甬道里是不熟悉的高温,非墨已一个武学之身也感觉到热气逼人,自己的分身被温暖紧紧包围,舒爽得程度足以让任何男人被感官快乐吞噬。

    非墨与滑润的云雨情事配合也算默契,非墨以前也不是追求刺激的人,所以从来不会特意去观察滑润的一方密穴,这次受刑,非墨眼见穴口的水泡,哪里有心交欢,是小木说明滑润後穴消耗出热量才会不受苦,才不得而为之。非墨运功,让寒意汇集在分身吸取热量却不抽插。

    滑润双手下意识去掰自己的臀瓣,不停扭动身体:“爷,爷……”滑润一边喊著非墨,一边後穴里就本能暖起非墨的阳根。後穴盛夏烈日里好像一丝凉意,让滑润的声音不再痛苦。

    滑润是男妓,高级驯养出来的身体很诚实,无论心灵上他对非墨多纯真痴情,身体却是完全沦陷的淫荡。何况现在这种情况,何况进入他身体的是非墨?

    滑润一会就痛哭出来,是身体失去控制、完全沈溺肉欲,而心智尚不肯放弃,苦苦负隅顽抗的结果。他知道自己看起来有多淫贱,多无耻,但是肉体忍不住饥渴还在逼迫他索取更多,滑润崩溃地尖叫:“爷,插奴家,求您插插奴家吧……”

    非墨在他哭喊里不由分说沈著脸开始抽插,每一次都带著千军万马的气势狠狠进入,心中又是伤又是气。非墨自视骄傲的人,情欲起了就遥溪身上疏解,并没有肉欲之外的东西。而他对滑润其实有些雨水之欢的乐趣,好像只有俩人之间才存在,所以非墨在与滑润的情事後才会深深满足。

    可是这一幕算什麽?非墨简直无法想象,恐怕给滑润一根冰柱,他会比现在还热情百倍。自己做了别人的解药,还不可以拒绝(当然是不舍不忍),非墨的骄傲能不伤吗?而去岁享受到的罕见快感,显然是因为滑润受过同样处罚,可面对自己问话,他也不肯据实以告。

    这时候那些水泡全都被挤压击打碎了,但是穴里的舒服让滑润也享受到极大的快意,他浪叫著,夜以继日调教出来的身体被倾慕之人贯穿,敏感增强,没有太久,为非墨就暖阳一周。滑润的前庭也滴下了暗香,英俊的脸上渗出粉红,声嘶力竭地叫声中突然身体就痉挛,前後颤动,青嫩的玉茎里射出一道美丽的弧线。

    滑润虚软地喘息,非墨抬起他臀部让他跪趴床头,自己的分身依旧坚硬大力出入。滑润为他暖阳,穴里的变化他第一时刻就察觉,可非墨就是憋著一骨气没有和平常一样带著滑润进入难忘的快乐。

    暖阳对滑润後穴消耗巨大,通常没有连续的时候。因为暖阳时,肠嬖的每一个褶皱都需要极度扩张与收缩,事後酸痛不已。非墨心里有气,不泄了元阳凝聚,那一根就象铁棍捣进捣出,造成甬道里一直抽搐状态,这过份的快感滑润承受不了,发出长长哭叫,身体剧颤:“爷,饶了奴家,爷,啊……爷……”

    心里一软,非墨揽住滑润的腰,亲吻他的肩头,手第一次在情事里来到滑润的前面,滑润被热淋淋的精华射中嫩嬖的同时,自己也再次登上魂飞魄散的绝顶颠峰……

    被伺侯暖阳的恩客大多上了年龄,这样的客人一生嗜好性事,有精通也有古怪脾性,滑润几乎没有被允许出精过。与非墨在一起他自由得多,可还是习惯自主shè精以後就胆怯,顾不上乐极以後的痛疼,拖著透支的身体匍匐著也要先给非墨清洁。

    往非墨腿间爬去,反而要非墨一把抓住他双腿大大张开。血肉模糊的洞口烂做一团,指头大小的洞里还汩汩流出粘液。非墨没有想到这麽严重,心惊自己刚才气愤之下勇猛过度。

    滑润转过头,难堪地请求:“爷,奴家伺侯爷干净就下榻。”

    滑润每次蒸穴以後,嬷嬷会上了一层吸收水泡的药,但是为第一个客人暖阳的时候,还是会痛苦难熬,不过毕竟不象这次,带著水泡生是磨破,再被大力磨烂。滑润整个下半身的神经都疼得绷紧,知道自己无法再伺侯爷下半夜了。

    非墨不理他,因为滑润每一句话都要非墨更加憋闷。喊人,小木和碧海都在外面,非墨就是知道碧海应该回来了,送进来药以及准备沐浴。

    滑润被放在非墨腿上擦药的时候,忍得住痛,忍不住泪。非墨还是乌云脸一张,等腿上湿了的时候,无奈叹气:“润儿,你究竟要爷怎麽样?”

    滑润一听,肩头微颤。非墨看著他的抽泣,展开腿抱他起来,滑润可以臀部悬空坐他腿上。

    “润儿,你为什麽不和爷说?”

    “爷,”滑润止住抽噎,低下了头:“奴家怕爷嫌弃,馆里才艺高出奴家的相公很多,爷是了不起的人物,担心爷知道奴家被罚再看不上眼了。”

    “傻瓜,爷眼中你最好。”

    滑润眼里有惊讶和惊喜,然後有点畏惧地确认:“就是说,爷不因奴家被罚废了奴家牌子?”

    非墨点头,滑润带泪笑著搂住他。

    “因为被赶出王府被罚吗?”

    滑润想到自己一听安一是王妃派来的,激动兴奋不知道如何表达呢,就被王妃的口谕震慑了。安一没有允许滑润拖延一分,几乎是传了口谕就拎著滑润出府扔进一辆马车押回来,而安一与嬷嬷交接完,嬷嬷就将自己罚到刑堂去。

    过程太快,滑润被充塞暖石的时候,才想出自己犯了大不韪的错。以前都不敢给王妃写信,怕连累他受辱,今天在他边上不是提醒了别人王妃出身吗?滑润拍额:糊涂,该死!难怪王妃生气。

    “奴家以後不敢私论王妃,奴家知道错了。”

    滑润觉得爷宠自己的时候对自己很好,但施爷是王爷,与爷是知己,交情深厚。自己是男妓,得罪了爷朋友的家眷,看著爷不象谴责自己,可还是惴惴不安。

    非墨心里叹气再叹气,这孩子怎麽就这麽柔善:“润儿,难为你一直挂念他。”

    滑润眼睛里落寞呈现,有一抹难过。他不怪王妃,也不敢说王妃不是,他知道别人怎麽想自己,但他其实只是想知道朋友过得好不好,王妃曾经是他的朋友啊。他虽然羡慕王妃好命,不过他也对自己认命,不会因此非份。

    滑润看向非墨,将来总有一天,爷也会弃自己而去:“爷,奴家、奴家不新了,但是奴家一直勤练舞蹈,爷可看新舞。”

    “傻润儿,爷不看舞看人。”

    一纸休书03-94

    梓卿的曦妃回门并不是很大的规模,一切中规中矩,且他夜夜都是千园里留宿。这一日又是十六,梓卿昨夜在夕妃郡主房里,晨起还是玉平玉安侍候,玉平大婚夜侍寝後就休息了几日,见自己没有得到王爷额外的爱惜,也不敢再耍小心计,乖乖回来做本职工作。

    郡主也由冬梅更衣呢,冬竹进来:“主子,曦妃娘娘请安来了。”

    梓卿与郡主步出,曦妃施礼,梓卿暗忖曦妃知道自己初一、十五留宿,这是刻意表现给自己看的。梓卿罕见地留下早膳,俩位妃子云鬓轻摇,郡主明朗的笑晨光里染亮了双眼,曦妃坐在侧首殷勤伺侯王爷王妃,梓卿这才知道曦妃每天早晨都会来为正妃请安。

    昨夜里还男女授受不亲地睡在一张床上,天亮就一副亲近和善的夫君形象。郡主感谢王爷留给自己的尊严,感谢王爷有意的亲切,所以也顺著王爷,摆出夫唱妇随彼此敬重的样子。经过了一年多的婚姻生活,郡主不会傻到去营造情意绵绵场景--掩耳盗铃的事,不是宠妃全王府都不是秘密,曦妃怎麽会被瞒过呢?

    梓卿也不用郡主感谢配合,他表现出的亲密还有对郡主的赞美与夸奖,都是要曦妃的一个反应。曦妃入府敬茶明明豔丽高贵,今天却是简朴风格,梓卿注意到她没有佩戴凤钗,装扮上也不若郡主的华美。而且每当郡主得到王爷认可,曦妃都是锦上添花地附和,甚是大度。笑容羞涩又真诚,没有什麽漏洞。三人的早膳愉快渡过。

    过了三五日,梓卿通知留园曦楼晚膳。梓卿只是略微迟了那麽一刻锺,到了曦楼的时候就见曦妃已经等在门口张望,见到梓卿那期待就变为美丽的笑容,满眼深情,熠熠生辉。晚膳上曦妃话不少,但是并不呱噪,和梓卿讲述著大喜以後的生活,她没有涉及到圆房这种敏感问题,也没有对同是侧妃的插菊好奇,而且说著王府里的快乐和多出来的姐姐--郡主。

    梓卿晚膳後离开,曦妃恋恋不舍站在门口恭送王爷时才含羞道:“兮嫿无能,不能替夫君分担国事,只盼夫君劳累之时,给兮嫿一个为夫君解闷的机会。”

    梓卿点头,回了书房就要玉安送去赏赐。玉安回禀,曦妃谢恩以後就让侍女捧了王爷的赏赐先奉献给郡主挑选。梓卿闭目听著玉安说完,嘴角浮现笑容。

    “玉安,你对曦妃如何看?”

    “奴婢觉得曦妃不仅容颜出众,德行也是数一数二的。奴婢听说曦妃每日都很早就等著为王妃问安,对王妃恭敬尊重,对府里下人也很和气,真是很难得呢。”

    “不错,嗯,还有呢?”

    “还有,奴婢就不敢多嘴了。”玉安嘻嘻笑,梓卿知道她指曦妃一直空房的事。

    “曦妃虽然是侧妃,那气度与谦逊府里哪个人不点头,倒有当家主母的品行,奴婢也高兴主子有这样的红颜身侧呢。”

    梓卿不喜欢郡主,侧妃将来就担负著孕育子嗣的任务,而梓卿又因为插菊无法生育,特别注意应该要什麽样的女子产下世子,而不会依仗著让插菊受委屈,同时也不愿意威胁到插菊。梓卿希望一个很柔顺的女子做世子的生母,立了曦妃以後,几次观察,只觉得曦妃确实柔顺,但合不合适做世子的生母,梓卿还没有做决定。

    曦妃的表现太完美,让梓卿对她真实本性产生疑问。曦妃似乎对任何人都没有嫉妒,对失宠的郡主是友好相处,对代替她享受洞房的玉平也没有刁难之词。因为玉平侍寝後的报备记录,曦妃也不可能不知道,她的背景是有资本对王爷旧爱新欢同情与讥讽的。

    梓卿并不急妄下断言,只是先让她初为人妻就受了冷遇,但是曦妃毫无怨言;梓卿膳後不留夜,看得出来曦妃克制自己不去挽留,那份容忍不是普通女子可以做得到的。想当初郡主都直接叱问丈夫呢。

    梓卿回卧室,插菊正穿著浴衣出来,梓卿寝室後面有一温泉池,水中一张暖玉床是友邦贡品,向来都是他的私人之地。後来他要二修服侍插菊净身时,都躺在玉床上按摩四肢,得益於暖玉对人体的强身健体作用。纳妃前梓卿有时间就与插菊鸳鸯浴,亲自为他服务,而纳妃後插菊几乎不再等他了。

    梓卿匆匆洗了就回来,这麽久以来,梓卿除非按祖制去郡主屋里,还有立妃夜的例外,都是和插菊同寝,所以插菊後穴一直被滋润得充足。後穴对插菊的重要不亚於心脏对人体的不可取代的功能,而梓卿的精华就是保障插菊旺沛生机的血液。後穴养得越娇,插菊人也越焕发震撼性的光彩。

    梓卿与插菊这一对不象非墨与滑润本性都是内敛的人,情事上追求快乐至上。插菊身体自己说了不算,所以他在情潮肉欲的时候根本不局限自己,也不为难对抗种种快感。梓卿出身皇家,对情对欲早就食色性也,享受才是正道。

    为此,插菊的方寸仙洞梓卿时时重视,人不在的夜晚都不忘叮嘱血珀喂食,同枕的时候更是日日春歌,润了爱人风情无限,自己也是品得醇香美酒。

    一翻恩爱之後,梓卿与插菊相拥:“非墨搬去欢馆了。”

    插菊黑漆漆的眼珠在情欲後的氤氲就消散,只斜睇梓卿一眼,就埋回他胸前也不置一词。

    “这回满意了吧?非墨直接留在滑润那呢。碧海那天回来拿他雪城圣药,匆忙那劲想也是为了滑润。本王与非墨相交多年,还没见过他这般用心呵护一个人。”

    “圣药?”滑润被自己赶出去,再派出安一,那麽他一定会吃点苦头,但是听见非墨急要圣药,不由担心嬷嬷下手狠毒。

    “关心则乱,我看非墨近几日情绪不错,滑润那日不可能大伤,何况本王那日也给了碧海宫廷专方。”插菊面露满意,梓卿笑道:“有非墨护著,有本王爱妃在背後,滑润还需要别人担忧吗?爱妃何时也为本王谋划谋划?”

    p.s.很想请假看奥运,但是奥运时间太长,估计大家不给假^=^,那麽尽力保证更新,若有例外,包涵包涵啊~~抱拳了^=^。

    一纸休书03-95

    p.s.最近因为出差,更新都在耽误,但是坦白说,休书进入了卡文期,卷3的结尾我已经完全失控,构思依旧在,只是要表达出来遭遇了挑战。我怎麽写怎麽不顺手,每次逼著自己往下混後,也对这些章节摇头,有种不知所谓的感觉。最近的文很不好看,不知道如何对大家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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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梓卿的妹妹施梓羽虽然头胎是一位小公主,上至太後和司马家长辈,下至司马朗月本人都是高兴到合不拢嘴。满月的皇家宴席上,太後与皇上当然就关心到梓卿。郡主与曦妃都跟随梓卿进宫参加晚宴,由於太後知道郡主不得儿子心,行为间与曦妃亲密些,说话间也是对曦妃诞下世子寄予厚望。

    曦妃面对这话题,面对大家垂询,脉脉含情地转向自己的夫君。她与梓卿视线一相接,很快就脸上漫起红霞,回禀太後:“兮嫿愿意为王爷孕育後代,那是兮嫿一辈子的造化。”

    太後满意,皇上满意,所以曦妃回到王府,赏赐就紧随其後。

    次夜梓卿与曦妃晚膳:“本王尚未与你圆房,委屈你了。”

    “夫君夜不可寐在曦楼,一定是臣妾还没有达到夫君的标准。臣妾嫁入王府,生就是夫君的人,死亦是夫君的鬼,哪里有什麽委屈?”

    梓卿还是回千园,只是走前摸摸送自己到门口的曦妃:“再等等吧。”

    非墨现在不登梓卿的王府大门,梓卿与他之间的公事也都约在外面见面,让梓卿不由失笑。终於还是不愿意他误解插菊而点明了插菊的动机--激他爱护滑润。

    非墨怪梓卿:“你侧妃的诡计算到我身上,你竟然还旁观。”

    “他也没逼你,还不是愿者上钩,我提前说这儿,你现在宠滑润就宠,不想宠的时候看在我王妃面上也别糟蹋他,否则王妃追究,我还真不想与你为敌。”

    “这麽快就惧内了?”非墨嗤之以鼻:“那时候你和南宫那狠劲呢?我都说了你们太不光明,不丈夫。现在後悔了?知道人家宝贝了?”

    梓卿简直是苦笑:“悔不当初!”

    “怎麽?”非墨认真:“你不是一直都对他很好吗?侧妃也立了,还有什麽问题?”

    梓卿摇头,叹口气道:“一念之差,那时候气盛不甘,现在怕是百倍的好也迟了。”

    “他还在记恨?”

    “他对我无恨无爱!什麽也不做,只冷眼一个王爷的後悔莫及,他也不给伤害他的人补偿的机会,所以别想得到原谅!”

    非墨想想,突然就笑了:“这还真是你王妃会做的事。”

    梓卿也笑:“就是因为知道他这样,我这不是也成全让他出气吗?”

    “你妹妹给朗月生一小公主,我昨天见到当爹的他,一直傻笑。”

    梓卿皱起精致的眉毛:“梓羽产下一女,会将母後和皇兄的注意力集中到我。”

    “你怕什麽,你有3个妃子,即使他不会生,俩个还不够给你生的?羡慕朗月?那就动作快点,你不是新妃也入府不短日子了吗?”

    “他不肯重新接纳我,此时若再告诉他我要子嗣,会导致他站得更远。只是迟迟没有子嗣,母後与皇兄那边恐怕会追究,又怕最後恼到他身上。”

    “你,”非墨都吃惊梓卿会为清桑有这些顾虑:“但是你身为皇家一族,留下子嗣也是理所当然,难道他不生,你就断子绝孙不成?”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梓卿没头没脑的话,非墨也理解不了。梓卿是想说,早知道他一介少年会那麽绝然关闭心扉,早知道他的疏离会让自己不舍,那时候就该娶了他大婚,那麽无论谁诞下後代,他都将是母妃,就不会有现在为难场面。

    司马大将军府的小公主宴上,端瑞亲王携爱妃出席,京城里知道亲王有一男妃的人不多,本以为是大名鼎鼎的曦妃朱兮嫿,大家还纳闷呢,女眷如何入得了前厅,直到见到一蒙面少年才惊愕、醒悟、好奇。

    朱兮嫿已经是绝美的人了,谁不以为她将得到亲王宠爱?但是今天的客人纷纷打听这少年,只因为亲王在大将军府前先下马以後,就弯身先去接这少年出轿,然後无论走到哪里,都没有松开过少年的一只手。少年面不可窥,行走间却是仙姿玉骨之风,令身侧人屏息,竟主动退後让行。

    有那官阶高的人士,籍给亲王敬酒之便,近前探得一二分,有幸给王妃请安,然後就被王爷锐利的眼剑杀回来。非墨也在同桌,眼里看著,心里笑著。果然清桑对待梓卿有礼有矩,却透著拒人千里之外。插菊看出来非墨暗笑,一双无情绪的黑眸出现点温度:“你那药可管用?”

    非墨很快知道清桑是问滑润的伤势,梓卿点透了非墨以後,他对清桑早消了愤怒。而且清桑在他心里一直都是冰雪干净的人,那时候大怒,不如说是对清桑的失望,对自己看错人的失望。所以事实清桑并没有让他失望,他回去就对滑润说了,连滑润也说他想不明白清桑为什麽驱逐他,却从来都相信清桑不会伤害他。

    滑润胆小的性子,还为清桑求情,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清桑如果不是为了自己,不会算计爷,所以滑润伺侯好非墨,还求非墨不要怪罪清桑。

    当天夜里,梓卿回到千园的时候,二修与二玉都尴尬地拦住他:“娘娘说白天累了,不允许被打扰安寝。”

    梓卿看那四人表情真是精彩,有紧张的玉安,期待的玉平,担忧的修翊,表情僵硬抽搐的修翎。梓卿坐下,对修翎道:“去回你主子,本王回来了。”

    修翎就是嘴角抽搐的人,梓卿相信他那不是为他主子担心,而是货真价实强忍笑意导致的表情生硬。

    修翎领命转身,梓卿又喊出来:“回你主子,本王净身後就回来。”

    插菊靠在床头闭目,梓卿进来才睁眼。

    梓卿坐下。

    “想要子嗣,为什麽不去?”

    “本王并不是为自己要子嗣,本王出身皇家,也要背负皇家的责任。”

    “那就去吧。”

    “本王不曾与双妃圆房,本王并不想要别人孕育”梓卿拉起插菊,手伸进亵衣抚摸著插菊的小腹:“如果可以,本王最想要的是爱妃与本王的骨血。”

    “臣妾是男身。”插菊拿开梓卿的手。

    “本王已经有两位女妃,如果再无子嗣对皇家交待,母後皇兄或者再次指婚,或者会查明……”

    “我不是妲己褒姒。”

    梓卿暗叹插菊的聪明与敏锐:“本王不希望爱妃受到皇家特殊关注。过去不可追,今後本王不想再委屈爱妃。郡主虽然没有曦妃城府深,但是本王确实不愿意她生育王族後代,且她身为正妃,子嗣必为世子;曦妃虽然心计深,到底是侧妃。所以本王考虑曦妃。”

    梓卿说完耐心等待,他在等他的爱妃表态,插菊沈默一会:“王爷按自己心意去吧。”

    梓卿得到了爱妃的首肯,这难题得到解决,只是心中实在高兴不起来。

    一纸休书03-96

    南宫回京以後,江湖上似乎出现了隐隐的骚动,而且南宫家的情报网也受到挑战,因为居然断了一条到京的线,而人也失去踪迹。非墨联想到遥溪离开有些日子,如果及时回返也应该是回京了,却迟迟不见,才做了父亲的司马朗月与非墨因此即刻离京追查。

    非墨走前是与梓卿和南宫在一起的,没有回到欢馆去辞行,但是顺口给滑润讨了个例外,再不受那蒸穴的苦及各种刑罚。南宫曾经召见滑润,问他有什麽请求。滑润听说爷走了,心就钝钝地痛,又知道爷给他讨了恩,不敢再多有要求。南宫本以为给了滑润机会,可以摘牌子,那麽就不再接客,将来只伺侯非墨,反正馆里少一头牌多一仆役又不是多大损失。但是滑润无心为非墨守身,他也不会提议。

    爷走了,滑润已经乱了心神,怎麽可能冷静为自己打算,何况他身为欢馆家生妓,除非做到馆里摘牌,家生妓从来没有这先例,他当然想都不敢想的。因此,也错过了一个机会,而且一步错,就步步错。非墨直到一年以後才回来,滑润虽然没有经历处罚和蒸穴,却躲不开为妓的一个坎--配种!

    梓卿选了一个日子与曦妃圆房。由於梓卿日日都是在千园与插菊共枕,也许久都未沾女身了。男女的身体到底不一样,女子柔软且有天生就对男人有诱惑性的那两团嫩肉。临幸曦妃不象对青楼花魁或者西院那些色侍,多少要赏几分温柔。而曦妃也是婉转承欢,莺莺啼啼娇吟不断,到撤掉落红的时候,更是依偎在梓卿怀里:“臣妾终於是夫君的人了,臣妾一定会做个好妃子。”

    如此女儿情,要梓卿想净身离开的心也留下了。所以那麽一夜翻滚,还是滚出那麽点情义的。只是次日晨起曦妃不顾自己身体不适,坚持起来伺侯梓卿更衣,梓卿才想到插菊。拒绝了曦妃好意,梓卿人先回千园,插菊还没有起身,摸进股间秘处,有湿润气息,顺势手指插进去触到血珀,才放心。

    抬头,插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梓卿顿时讷讷。还是插菊先说话:“你还等什麽?不早膳?不上朝?”

    梓卿听见插菊肯说话,心境就平息:“爱妃,本王不会因此改变。”

    这天午後有一个人千园外求见王妃,是安一。安一与插菊接触不多,但是插菊就是信任他,而他也确实是可以领会到插菊的意思。滑润那件事二修当时都发呆,而安一可以说马上就明白,所以他是插菊可放心委托的人。

    安一进来施礼,插菊赐座,安一一反直爽利落个性,似乎难以启齿。

    “午三可好?”插菊主动解难,安一前来应该是与午三有关。

    “不太好,或者是很不好。”

    “嗯?”插菊鼓励安一继续。

    “娘娘离开以後,王爷已经久不进西院了。”

    这插菊也知道,可是在西院对午三来说,不比进东院好吗?宁做**头,不做凤尾。东院午三有什麽优势呢?插菊一直觉得午三在西院里可保个平安目前也是好事。

    “他怎麽说也是男宠,午嬷嬷敢亏待他?”

    “就是男宠,他才可怜,请王妃大驾,替他免了赏赐。”

    “什麽赏赐?”

    “……”安一说不出来。

    插菊想起舔菊,但是记得午三说过,他也上瘾,若没了人舔菊,不可出精,也是苦闷。进入西院插菊就一直被囚禁,一直到现在千园。如今梓卿虽然没有说圈禁,但是也只有带插菊走出过一次。插菊考虑,见到安一眼底的焦急之後,让二修备轿。

    二修遵命,而二玉多少有些不情愿,但是不敢违抗。然而出了千园,安一嫌弃轿子缓慢,请出王妃,以轻功一溜烟往西院去。

    珊瑚阁门口,一大群人在外面,内室里惨叫让每个人的表情都是不忍,只见珊甜在厅前走来走去。看见插菊惊讶地瞪圆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怔在原地。

    “还不快拜见娘娘!”安一提醒。失神的人纷纷跪下。

    “娘娘,求您进去免了少爷赏赐吧,这赏都要要了少爷命了。”珊甜磕头。

    插菊快步走进,那里舔菊的都是备寝之人,本就有些嫉妒午三男宠身份,这拿著**毛做令箭,正大光明地折磨他呢。一听见有人进来先喝斥:“什麽人大胆?伺菊也敢偷窥?”

    待看清楚是插菊,发问的人先吓到腿软:“不知娘娘大驾,没有远迎,娘娘恕罪。”

    其他三人也从床上连滚带爬下来请安,午三已经有些眼珠失神,四肢还间或有些痉挛,四人都不在他身边了,他凄厉尖叫成为呻吟:“够了,不要了,够了,很疼啊,求求……”

    插菊扫视午三,目光停留到腿间,全身只有这一处异常,而且大大的异常。

    舔菊的备寝粗鲁拉动午三大腿:“快起来,娘娘驾到。”

    午三被晃动,疼痛要他回神,而插菊也喝阻别人动他。午三认出插菊,慌得撑身体,插菊手压他上半身,因为看起来上半身好像没有什麽不妥:“不要动。”

    “奴家给娘娘请安,奴家丑陋别污了娘娘眼,娘娘快去外厅。”午三因为插菊留驻的眼光而羞愧。

    “那里怎麽会这样?”午三那里大到不象话的肉袋,几乎就要爆出来,照这样子,舔完菊以後他也根本不可能行走,因为腿是不可能合到一起去的。而毛发里的东西只有7,8岁男童大小,插菊以前做贱奴的时候,午三被舔菊以後,插菊负责清洗见到过他的性器,即使因为做娈童的阳物不可以硕大,但是正常人的尺寸是没问题的。再看後穴,铜钱大的洞不可能是刚才舔菊吸允出来的,这必然是长久扩张的结果。

    舔菊本来是给这些稍微有地位的色侍的恩惠,要他们也有正常人的生理享受,可是如果午三连勃起都做不到,那受到刺激以後无法宣泄的痛苦插菊是最清楚的了。无论情欲不可出,还是小解堵塞和失禁,这些苦都是插菊身有体会,一生都无法忘记的噩梦,他此刻明白安一为什麽会求助到自己,午三的叫声为什麽凄惨?

    一纸休书03-97

    午三不想告诉插菊自己因为收房被废了前面。插菊已经是侧妃娘娘,一定深受王爷宠爱,午三不愿意破坏王爷形象,而且他甘愿被收房付这代价。本来他每次都坚持挺住,可是随著王爷再不出现西院,象他和午八,庚六这样有封号的,就要开始昼夜夹著玉势,否则承欢地用进费退,将来恐无法承受王爷突然的驾临。

    他因为封号最高,所以玉势也要夹最长最粗型号,而庚六前後夹带的就会比午三的小一号,午八更加次之。玉势加重了他的苦楚,他现在才会每每控制不住惨叫。

    插菊见午三不肯说,叫停了舔菊,命令他们先给午三擦净身体,然後出来回话。坐在外厅命传午嬷嬷,珊甜借机老老实实地把上了珍珠银棍废了前面的过程都回禀了,安一也是第一次听说,站在一边眉头紧皱。然後说到舔菊的煎熬,几次都说不下去,这时候午三闷呼一声,插菊珊甜急忙进去,安一想也没想就跟进去了。

    午三跪趴在床上,嘴里咬著枕头,双腿外八字地撅著臀部,俩人分开他臀瓣,一人手里特大号的玉势压进去了大半,还在用力。

    “住手!”随著插菊怒声,玉势全部进去,安一同时接住了午三下落的身体(摔到床上双卵会疼死他),午三眼白居多,翻了数次才见黑瞳归位,在安一怀里的他双腿象寒风里的枯枝簌簌发抖。

    插菊在欢馆都少见这样型号的玉势,一身都在颤抖,把一干人吓得噤声不语。

    “滚出去!”插菊来到王府以後,第一次情绪激烈,他眼见同样身为色侍的人对午三下毒手,心里怒、悲、伤。

    这时候午嬷嬷到了,门口遇见那四位舔菊奴,知道娘娘大怒呢,忐忑进来一张笑脸请安。

    “立即把那该死的东西撤了,而且废了三少爷这里的赏赐。”

    午三躺在床上腿快要成为水平一字了,只有这样两个巨大的肉囊才不会产生剧痛,而深入到後穴里的长玉也可以稍浅一寸两寸。他大口大口呼吸,声音很重,象要濒临极限。

    午嬷嬷躬身领命,珊甜就冲到床边想解救午三,午嬷嬷慌得扬声:“不可,不可拔出。”

    “你敢违抗娘娘命令?”安一怒问。

    午嬷嬷赶紧收敛:“娘娘,奴才不敢抗命,只是娘娘若心疼三少爷,更不可现在拔出。那、那玉势上有药,前端是极厉害的淫药,後端才是解药,现在三少爷身体里应该是进了淫药,如果撤出,奴才并没有其他解药。还没有人不要解药自己熬过这12时辰呢。”

    “淫药什麽时候发作?”

    “大约2个时辰以後,三少爷就会情起欲动,然後每到一定时候解药就会自动发挥作用,12个时辰药效过去。”

    插菊把所有人挥退,坐到了床边,午三惶恐盯著他。

    “安一大人很关心你。他去请我来的。”

    “娘娘。”午三脸变色,安一刚才跟进来,不但看见自己身体,而且还接住了身无寸褛的自己,王爷那里是瞒不了,可是午三很害怕安一被自己连累。

    “别怕,我只问你,你可愿意跟了安一。”插菊可以看出安一对午三不同,他在王爷身边看多了这些色侍,并不见他为了其他人所动。所以即使安一对午三没有情爱,但是会好好对待他,养护他。午三身体失了贞洁,不打发走他,王爷那禀性也不可能再看他一眼,这男宠之位还是个空壳子。

    午三对王爷是爱,对安一是敬,他是王爷的人,为了伺侯王爷那些低贱都是应该的,要他转而去伺侯安一,反倒觉得自己身子脏,因为与安一初见就是自己的丑态,还被他抱著小解。以後安一总是在他被舔菊之後,由後窗出现,所以在安一面前,他就是最丑陋的一面,他很自卑。

    “奴家虽然有男宠封号,但是娘娘明查,奴家这里和废人无两样,”午三用手扫扫毛发,露出可怜的东西:“王爷那时在珊瑚阁,只是要奴家口仕,从来不用奴家後穴。娘娘开恩。”

    午三这话分明是不愿意离开王爷,而且让插菊放心,他不会构成威胁。插菊不是喜欢解释和废话的人,遂出来。

    安一要送插菊回去,插菊命他守在这里,待午三淫药发作,陪伴他共同渡过。二修和轿子都在外面,插菊退了轿子,直接去了午三邻院--无名阁,圈禁他的地方。

    无名阁里的人员少了一些,但是依旧有人管理,无论庭院和内室都是井井有条,看不出来主人已经离开很久。接受惊喜的请安、恭喜,插菊看过旺盛的此去经年,就一直在高高的亭子里坐著。夜幕上来,修翎请示回千园以及晚膳,插菊才告诉他,不回去。

    插菊的心情很沈,他对西院里的色侍一开始就是同情可怜,即使自己身为还不如他们的贱奴的时候,对他们也无法羡慕。他们并不比欢馆里的头牌命运好,可是插菊对他们失去人性的本善失望,又为他们麻木畸形的追求而悲哀。出生欢馆的插菊一直孜孜以求做一个人,可以执掌自己命运的人,可是王府里的他们却在沾沾自喜成为一只优良的穴。

    梓卿晚上才知道插菊跑到无名阁拒绝回来,他也不恼怒,先是好奇原因。玉平只知道一半,梓卿到了无名阁再宣的午嬷嬷。午嬷嬷这些时候也不知道王爷和娘娘之间谁厉害啊,说话也小心,只是安一抱了赤身露体的三少爷不敢隐瞒,而且现在也陪在三少爷身边。

    午嬷嬷告退,插菊屏风後出来:“臣妾想将午三赏赐给安一。”

    梓卿看著插菊根本不畏怯的态度,无奈道:“不行,爱妃,你明知道,他是本王的男宠,按规矩也是圈养,怎麽可以再以身伺侯二主。”

    “臣妾昔日还是贱奴,又如何可以立於妃位?”

    “那不同,爱妃始终都是随侍本王一人。而且他那男宠的封号不还是爱妃为他拿到的吗?本王已经对他格外开恩,否则以他口齿玷污爱妃,还有性命为男宠吗?”

    “男宠?”插菊失笑,突然就站起来:“就为那麽一个虚名,你废了他,我宁愿他什麽都不是!他口齿污秽我?王爷难道不知道他为什麽会用口齿?难道王爷可以屈尊为我污秽?”

    “放肆!”梓卿气得拍案:“ 你太放肆了,立即跟本王回去!”

    一纸休书03-98

    二修在外面听见他们言辞激烈,到後来娘娘和王爷都是语意尖锐,见王爷发起脾气了,急忙进来扶插菊就要出去上轿。

    “出去!”插菊严厉命令。二人对这样的娘娘很陌生,匆忙退出去。

    “你!回(寝)宫!”

    “臣妾恭送王爷。”插菊冷淡淡坐回椅子上,端茶送客。

    梓卿一口气噎在胸前,而插菊又看都不再看他,这种无状的待遇就连他皇帝大哥也没有给他过,所以备感尊严被侵犯的羞辱,抬脚就走。

    二修当然不可以跟王爷走,惶恐送王爷到门口:“奴才恭送王爷。”

    很正常的话这时候就特别刺耳,他无礼,他的奴才也这样,梓卿愤怒发令:“你们愿意在这呆著,本王就成全你们,没有本王之令,不允许踏出半步!”

    二修吓傻了,王爷是真和娘娘生气了。娘娘又被幽禁这里,莫不是打入冷宫?关键的是以前只是对娘娘,这次怎麽他们也被牵连啊?那谁可以活动去求王爷息怒啊?二人连跑带颠及时通告娘娘,结果娘娘只疲倦地挥手:“沐浴,安寝。”

    “这园里没有血珀啊。”那时候王爷下令,只要娘娘独枕,就必须要给娘娘准备血珀,即使娘娘几乎夜夜有王爷爱护,偶然的王爷不归对娘娘身体并无伤害,王爷还是令千园里备足足的血珀。

    “一日没有我又死不了。”插菊赶出呱噪的二修,躺回床上才隐现了笑意。王爷气得变色,最後也是色厉内荏地扔下搬石头砸自己脚的王令,要插菊偷笑。他不是冒进之人,相反一路走来都在求稳,不图险中求胜,因为他弱势的背景不容半点闪失。

    王爷由最初的贬斥,到无名阁那段病痛岁月,插菊把王爷自己做的好事扔给他自己承担(除了身体的痛苦)。那时候,插菊身体痛苦,王爷也是日日不得安宁地煎熬,就是那次王爷的心惊,让他以後都排斥插菊再有任何伤害。而进入千园开始有了转机,他会因为纳妃而忐忑,再到圆房的延迟,最後商量子嗣问题,无一不是以插菊为先在考量。插菊看得见王爷的转变,所以他可以怒斥王爷,可以要他回去反省。如果王爷还是以前的王爷,插菊根本不会表达出自己无法实现的意愿。

    二玉只见主子一人阴沈著脸回来,吩咐沐浴。她们奇怪地问:“娘娘呢?”

    梓卿转头瞪了发问的玉安一眼,恨恨地:“多嘴!”

    玉安一伸舌头:“主子又被娘娘气得跳脚了?”

    梓卿本来觉得一身羞辱,被玉安一问,怔住了,疑问:“本王经常被他气到?”

    玉安给梓卿挂外衣,忍不住扑哧笑回:“娘娘何时不快,主子会占优势?主子对娘娘爱护得紧,吹口仙气也怕把娘娘吹化了,就算娘娘有什麽惹主子不快的,主子也万般不舍怪罪责罚娘娘,当然只有主子自己受点委屈了。”

    梓卿还是气,但是羞辱的感觉淡了,变为几分恼羞。睡下了,还想玉安的话,玉平摸进来:“主子,奴婢伺侯主子吧。”玉平破了身以後也不见王爷收房,而且连曦妃都是最近才可以伺侯王爷,可见王爷对娘娘独宠的心,这要玉平由开始的雀跃到失落,到担忧,她怕竹篮打水一场空,所以娘娘不在,她赶紧要抓紧机会。

    “嗯。”梓卿漫不经心。

    玉平掀帘子进来就往梓卿怀里钻,她在床下就脱了干净,连肚兜都摘了就打算诱惑王爷食髓知味,贪恋上她的伺侯。光滑的肉体挤进来,梓卿突然想起“本王寝宫睡榻,除了爱妃再不允许他人酣卧”。

    “下去吧。”梓卿推开玉平。

    “主子?”

    “本王寝宫睡榻,除了爱妃他人染指,赐死!”梓卿只一句话,玉平就光著身子爬下去。

    孤单一人,习惯了怀里那具身体,早起空空的感觉还真不适应,至於气怒,也消了一半去。梓卿早膳的时候,突然抬头问:“他与二修都被罚在西院禁足思过,如果他已经知错了,却走不出来认错怎麽办?”

    玉安伺侯的筷子都要掉下来,心里笑到抽筋:“主子放心,奴婢去西院瞧瞧。”

    梓卿点头,到要走的时候又吩咐:“你还是过了午膳再去,多给他点时间思过。”

    梓卿回府的路上就在想一会回千园要不要再责训插菊几句,要不要不计较的一起晚膳。

    可是千园里除了二玉不见插菊迎接,梓卿眼睛四顾。

    “主子,娘娘没有回来。”玉安为难地说,意味著娘娘没有认错。

    梓卿哦了一声去换装,晚膳布好,一顿饭淡淡地,主子也没有问娘娘,但是二玉都明白。玉安更是有不得已,在玉平收拾的时候,她回禀:“主子,修翎对奴婢说无名阁里没有血珀。他们回禀了午嬷嬷,但是整个西院都没有。”

    梓卿还是面无表情哦一句,就去书房了。玉安这也领会不了主子什麽旨意,只有等待。梓卿郁闷,心里郁闷到书房里也无法得到安宁,他就不明白他的爱妃怎麽如此固执,他一个亲王,色侍失贞就应该处死或者圈禁,怎麽会送出成全呢?那不是等於要所有色人都可以无视贞洁吗?

    直到深宵才回寝室的梓卿见到桌子上的血珀时,又化为深深无力。那是二玉原就打算主子下令就送去的,梓卿要安二去的,回复娘娘已经睡下了。梓卿对著剪烛花的玉安道:“你再走一趟,要二修还是伺侯他用上再睡。他身子不好,别又伤了。”

    接下来几日,玉安每天下午都会去无名阁为娘娘请安,名为请安,实为求娘娘态度软化。因为她们主子虽然只是每日一句:血珀可用了?但是千园里气氛寥落,谁不心惊胆战?就怕自己是点爆王爷的那根火线。

    插菊已经在无名阁5天了,西院的膳食夥房又忙碌起来,以前指定伺侯早膳的备寝自动自发就来了,但是被他婉拒打发回去。不过整个西院也传开了他回来的起因,了解他有多大逆不道,有羡慕有腹诽。

    玉安拜托二修快劝劝自己主子,二修也一筹莫展,娘娘并不担忧,每日又回复以前闲情逸致的种花读书里去。自他们开始服侍娘娘,娘娘就不是因为他们几句劝诫会改变初衷的人。而且娘娘那麽胸有成竹,让他们跟著也无所畏惧,因为他们亲眼见证著娘娘如何改变著王爷。

    一纸休书03-99

    第5天玉安以为还要无功而返的时候,午三少爷院外求见。玉安突然眼前一亮,问道:“这就是让娘娘震怒王爷的人?”

    玉安这几天知道了前因後果,而且纳闷娘娘没有成为侧妃之前,照理应该是比午三少爷低了等级的男色,他们不争宠吗?他身体废了娘娘不应该高兴吗?居然为了他而和王爷翻脸?

    二修去请示午休的娘娘,修翊出来示意有请。玉安对西院里地位最高的男宠有好奇,但是看见安一大人抱著一男子进来她眼睛还是瞪圆了。修翎掀内室帘子,伺侯插菊出来,见午三在安一怀里,插菊先要二修抬一张软椅让他半倚著:“你,还带著(玉势)?”

    “娘娘开恩免了舔菊,但这(玉势)是奴家本份,嬷嬷说可去了情药,但是(玉势)少不得。”其实是插菊也被罚在西院,午嬷嬷摸不清王爷底细,不敢随便放纵午三少爷,万一哪天王爷要用男宠後穴,却发现已经废弃了,那他这负责管理後穴的就是失职之罪。但是娘娘命令也不敢不从,就被午嬷嬷灵活变通了,现在午三只是一天上8个时辰玉势就可以了。

    午三前两天才知道娘娘被罚,急著就想过来,可是舔菊後的双丸碰到就刺疼,玉势的药性让他生生死死地过几遭,裸著身子卧在床上,求安一大人也被拒绝。今日那肉囊总算消肿,虽然後面还是插著让他腿软的玉势,可能够套衣服了,所以穿了就要出来。

    午三欲言又看看立在身侧的安一,想让他出去,可是他不敢对安一大人发令。插菊让所有人都出去了以後,微笑坐到午三对面:“想说什麽?”

    “娘娘,奴家愿意去伺侯安一大人。”

    “哦?为什麽又愿意了?”

    “奴家去了以後,娘娘可以不生气了吗?王爷不是不舍得奴家,而是王族规矩。奴家被选中送来亲王府前,就聆听过训令,有了封以後的色人,这一辈子就属於主子一个人了。王爷从来都是只爱娘娘一人的,娘娘别为奴家恼王爷。”

    “我让你跟安一,不是因为怕你争宠,把你出他身边清除掉,而是希望你平安,或者以後更有幸福。他不来西院,所以你要日日受罪,就算以後他来,这麽多等著承接雨露的,”

    插菊轻笑:“你不争不夺,什麽时候可以轮到你呢?等不到,空的男宠名号一样保护不了你不受欺侮。安一大人虽然严肃,却是一个可以托付的人。”

    “可我以前是官妓,现在是色人?只有象王爷爱娘娘那样的,才不会介意娘娘之前,”

    午三失言住口,急忙告罪:“娘娘恕罪,奴家该死。”

    “没关系,”插菊也不介意:“我出身本来就是欢馆,府里又有谁不知?何况他现在只是开始学习爱我。”

    “王爷对娘娘的心,天地可鉴,奴家只是外人都可以体会到,娘娘应该很幸福。”

    “幸福是握在自己手里的。三少爷,不管你是谁,什麽身份,安一接收你就会善待你,而以後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他怎麽会愿意收留奴家?”午三有些怕总是没有表情的安一大人,所以不是为了解开娘娘与王爷的僵局,他愿意站在角落看著自己的爱人。

    插菊召安一入内,直截了当问安一:“我将午三少爷赏给你,你可愿意?”

    安一也知道王爷就因为这事与娘娘闹僵了,他这几日也私下想过这问题了。以他对娘娘了解,这次他愿意与否最後都将收到午三,所以思想准备有,但是前提要王爷最後同意他才可以点头。

    安一沈吟不回话,午三自卑得头要垂到胸前,他想为爱人出力,但是又不想害安一大人,声音发颤地请求:“娘娘,奴家可以去风园。”

    “住嘴!”安一凶狠喝阻。

    午三一哆嗦,噤声。任人宰割。

    安一无奈:“你以後不用每天被那东西捅著。”

    插菊满意地笑浮现:“即刻起,午三少爷撤了男宠,赐予安一大人。”插菊步出,让修翎去午嬷嬷那里传令。午嬷嬷被插菊这命令震得眼发花,耳发聋,几乎要健步如飞来无名阁劝阻娘娘别再挑战王爷了。

    安一抱了午三回到珊瑚阁,先褪午三衣服。午三抓著胸前襟:“大人?”

    “还不摘了那东西。”

    午三脸颊晕红,珊甜上前:“大人外间等等,奴婢替主子看看。”

    珊甜还不知道自己主子已经易手,只以为移动间玉势挪动,要处理也是她这奴婢的职责,怎麽可以让一个大男人去摆弄主子承欢地?说著就弯腰掀起衣摆,往里瞄瞄。

    安一自然是不注意色侍根本没有裤子,午三躺下腿就要分得很开,所以珊甜一眼就可以看见穴口:“都吃进去呢,没事。”

    安一拎珊甜退後:“出去!”

    珊甜奇怪安一大人态度,但是为了主子清白,当然要抗争。不过午三忍著羞耻急说:“奴家不是王爷的人了,安一大人是奴家主子。”

    娘娘真把少爷废了,赏给安一大人了?珊甜一阵悲苦,但是不敢冒犯新主子,退出去。

    安一眼色复杂,好似带点怒气:“我只是一个奴才,你跟了我,就没有人侍候,凡事要亲力亲为。”

    “奴家知道。”

    “把那东西摘了。”

    衣服都脱光,安一才知道午三为什麽要依靠珊甜。後穴里夸张的玉势撑开了穴口,可见鸽子蛋大的黑色,而玉势究竟周围有多大,都被包裹著的穴肉遮挡看不到。午三憋住气,满脸通红多少次,都无法让那巨大的东西突破穴口。而被安一看著,更增添了午三的紧张。

    不依靠外力,午三只怕气尽也摆脱不了这折磨。安一坐到腿间,一根手指进去,沿著後穴口一圈,摸到新旧不少伤,大致有了谱:“每次都要珊甜挖出来吗?”

    午三闭著眼点头,又想起来是主子问话,急忙回答:“是。”

    安一另外一只手也揉上午三後穴,揉到软,腻,突然五指在穴口大张,在穴里的手指勾在玉势的棱洞里一退,一指的长短就退出来。

    午三大喊一声,鲤鱼一样弹动,珊甜不知道新主子做什麽折磨人的花样,焦急地张望。捏住尾端,安一慢慢往外抽,因为抽急了肠子都会带出来。

    一纸休书03-100

    午三腿暂时不可以并拢,後穴还是一个不小的洞,冷空气入侵的感觉很明显。安一拿了被子为他盖上:“那里恢复之前,别出来。”

    “大人,”午三喊往外走的安一,又醒悟改口:“主子。”

    安一转身,还是不见表情的脸,可是并没有冷意,午三记得初次见到安一大人,他脸上刀锋一样的冷厉,後来被舔菊以後出现的他也总是冷冰冰的。

    “奴家谢谢主子恩典。”因为珊甜不会武功,每次要挖出玉势,穴里都免不了内膜撕伤,裂伤,外面看不出来,午三自己是疼得眼黑的。刚才他只是大喊一声,没有温热的液体,他知道自己没有受伤。

    安一嗯了一声,出来吩咐珊甜晚膳准备流食,取了药以後就又步入卧室。午三靠扶著安一的一只胳膊,安一另外一手在被子下面为後穴上药。摸完药安一手没有拿出来,而是按摩他的穴口,午三後穴里带著那大家夥连睡觉都难安,这样後穴舒服的感觉让他不觉沈沈睡去。

    当夜已经熄灯的无名阁被珊瑚阁里的声音吵起,二修被禁止出院,急得团团转,总算其他人回来:安一先被安二带走,後来是午嬷嬷前来将午三押入风园了。

    二修还想死都不要让娘娘知道,就看见了站在夜风里的娘娘。二修张嘴要安慰,无声,插菊转身:“熄灯!”二修知道这回王爷惨了!

    梓卿夜夜等,夜夜盼,就希望爱妃可以回心转意,或者这事不了了之,午三成为官妓他有责任,所以这次失贞也不追究了。插菊直接把午三男宠撤了赏给安一,先斩後奏,彻底让梓卿失望,但是他还知道不可以伤了他爱妃,所以将事件罪魁安一鞭笞,午三给贬去风园。

    安一被押进刑部,明日才会执行十鞭笞刑。午嬷嬷指挥可伶可俐、可心可意将午三押进风园。漆黑狭小的屋子里只有一张床,一个恭桶。他们带进来的大量灯火让空间亮如白昼,晚膳前才被安一温柔以药爱护的秘地再一次暴露出来,可伶可俐辅助、可心可意将黑色狰狞顶入。

    因为床铺狭窄,午三是被横放的,四人退後他就上半身在床上,而双腿支持不住跪趴著。午嬷嬷俯视後穴大开而全身哆嗦的午三:“帮他躺好。”

    床太窄,双腿被并起,午三呻吟。午嬷嬷以前和三少爷同期入府的色人,这些年来他一直本性纯良,也有了怜悯:“每日三餐由珊甜负责,先不要多进食,穴里每三日可休息一个时辰。别怪别人,风园里就这规矩,怪只怪你失贞,想想你上次就逃过一劫,那些尊崇本就是偷来的,就会好过些。”

    “嬷嬷,嬷嬷开恩,”午三象脱水的鱼张大嘴。

    “嗯?你还有什麽要求?”

    “奴家求午嬷嬷给珊甜一个去处,别要她跟了我在风园。”

    灯火全部出去,落锁的声音在黑暗里格外惊悚,门窗都是闭死的,午三在纯黑的空间里好像被钉在玉势上的一只爬虫,动都不敢动。不知道多久,後穴无知觉了,他脸上才有两行湿。下午刚刚在安一大人的温柔里安睡,虽然时间并不久又醒来,却见到一直为自己按摩的安一,心里刹那间有了感动,对娘娘有了感谢,也对自己今後伺侯安一大人有了自觉和归属感。

    然而现实让他刚刚生起的希望就破灭,在这阴森恐怖的黑暗里,他恐惧颤栗。以後的不知道白天黑夜的生存里,自己就要被钉死在这根黑色的器具上,慢慢等死吗?午三无意识地低语:安一大人,救救奴家。

    哗啦的锁链声,然後是一道光线穿进来,午三刺目地伸手遮在眼前,逐渐在指缝後张开眼睛。

    “哎,我给你送吃的来了,你可以站起来自己接不?”墙体上出现尺宽的窗户,午三支撑先站住,才走过去接了碗。

    “珊甜姐听说你现在不可以多饮食,拜托我给你装的粥,是庚六主子碗里省下的,有营养的,你快吃了吧,我等著碗还要拿回去。”

    “珊甜去伺侯庚六姑娘了?”

    “珊甜姐被指派到厨房了,负责几位主子的膳食,才可以帮你偷到啊。”

    “谢谢你,也谢谢珊甜。”午三是饿了,一碗粥很快就吃完了:“请帮我转告珊甜,不要再为我克扣主子的膳食,万一主子发现要连累她了。”

    一刻锺时间,窗户落下,锁链响起,午三又回到黑暗里。这时候安一也被鞭笞完,可直到午膳後才被王爷召见。王爷没有提这事,吩咐安一以後禁止谒见娘娘,回到王爷身边听命。安一见王爷并没有对娘娘惩戒,以为事件这样先落幕。因为他早於午三离开珊瑚阁,所以在几日以後出行也不知午三在风园里。

    午三被押进风园的第二天,玉安就觉得千园里的平静要被打破了,因为下午的时候无名阁来了小奴,恭恭敬敬放下娘娘拒绝的血珀。玉安看著桌子上一盒血莹莹的东西,不知道主子回来怎麽复命。

    玉安以为主子这次到了极限,要不是怒抓回娘娘,就是干脆打入冷宫。因为娘娘身体离开王爷就必须要依靠血珀,王爷舍不得就要抓娘娘回来,舍得不抓就等於废了娘娘的身子。玉安心里她主子是亲王,是想做什麽就可以做什麽的特权人物。可晚上她主子命她和玉平捧去娘娘那里的血珀又捧回来以後,王爷就是嗯一声。

    二玉以後每天晚上都可以发现血珀少了一根,这麽珍贵的东西只有主子会动。还是玉安在二修那里问出来,王爷那天直接来了无名阁,他们听见娘娘拒绝以後就不再有声音,王爷告诉他们娘娘入睡勿扰,以後日日都有这麽一回,他们也反应出来娘娘被点了睡穴以後含服血珀。

    安一回来非西院当值,自不可入内,有一日想请玉安代替问候午三少爷,才知道在风园里半月了。安一晚上一直跪在王爷书房前跪到王爷出来,王爷本来不看他就走过了,後来又踱回来:“你喜欢他?”

    “回王爷,属下不敢,属下只是替他求一命。”